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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请您悠着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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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什么?当真把人灭族了,官府不会找你麻烦么?”都是大齐的百姓,让她很难不担心。

“你想多了,没人会管。”他安慰道,可见很有自信。

“老娘只是为你担心罢了,不过想你手段高超,估摸着挥一挥手指,就能摆平。”不由得往月离风的颈窝处拱了拱,他的身体散发出的温度还是很让她着迷的。

“这是在夸奖我么?如果是的,那么谢谢夸奖。”他抬起下颌,让她整个人钻进自己的颈窝,下巴搁置在她的头顶,任凭她怎样的蹂搓自己。

“哼,厚脸皮。”楚凉音轻哼,唇瓣贴着月离风脖颈上的肌肤,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度温暖着自己的唇瓣。

翌日太阳初升,楚凉音便很准时的从房间里出来,金色的阳光照在脸上,她顿感全身舒畅,好像慢腾腾流动的血液突然开始狂奔,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振,爽!

只要有太阳,她这一天都不会回房间。

太阳还没升到半空,楚凉音正坐在那人工湖边的亭子里晒太阳,长廊一角闪现宁昭然的身影,只见她行走如风,身后随行着五个人,其中三个人穿着黑色的拖地披风,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隐现红色,大约四十几岁的模样,这就是摩耶神教的那几个术士。

“楚凉音,我的人到了,赶紧准备好,让他们给你瞧瞧。”他们日夜不停,两天的时间就到了这里,这让宁昭然很满意。

楚凉音挑起了眉梢,然后慢悠悠的点点头,“都听你宁大小姐的。”

宁昭然在她身边停下,挥挥手,“快点快点,本事都拿出来,不许私藏。”她急忙的指挥着,对楚凉音她从来不私藏。

三个中年男人五官轮廓深刻,一看就不是大齐人,楚凉音也没觉得奇怪,伸出手递给他们,万分配合。

两只手都被擒住,两个术士分别托着楚凉音的左右手诊脉,另一人则是盯着楚凉音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楚凉音挑挑眉,那盯着她看的术士也随着她挑眉,如不是俩人长得不一样,还以为是在照镜子。

过了一会儿,两个诊脉的人同时放下了楚凉音的手,其中一人将视线转向宁昭然,说道:“寒毒侵体,又有邪术,普通驱邪化寒方法不行。或者可以试试用至阳的内功将楚小姐体内的寒毒逼出,但那一股邪气,却是没有办法。”因为他们也没见过。

宁昭然转头看向楚凉音,楚凉音也挑眉看着她,“就是说我没救了?”

宁昭然眨眨眼,然后摇摇头,“至阳内功,没听到么?这就是方法。”

楚凉音撇撇嘴,她的内功就是至阳,都没能将体内的寒邪祛除,更别说别人了。

“除了那至阳内功,就没别的方法了?像你们给长老做的那种药浴针灸什么的。”宁昭然微微拧着眉头,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有些阴冷。

那一直盯着楚凉音脸的中年男人摇摇头,“唯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晒太阳了。”那股邪气很惧怕阳光,只要一直晒着,就不会有问题。

楚凉音哼了哼,要是日夜都有太阳,还找他们来看病干嘛?

宁昭然显然很不满意,但是又没招,想了想,猛的看向楚凉音,“你不是认识谷子先生吗?把他找来吧,他最擅长这些东西,应该有办法。”

楚凉音看着她微微点头,“月离风已经派人去找了,那老头子估摸着不会愿意来,不过应该会被绑架来,但是得费些时日。”

宁昭然不禁撇嘴,“绑架是绑架,别把那老头弄死了,我的人没有有效的方法,眼前只能指望那老头子了。”

“放心吧,他若是顽固抵抗,天威或许会把他弄昏,但不会把他弄死的。”楚凉音的语气充满了良善,但是在别人眼里这俩女人看起来却很像魔鬼,轻轻松松的谈论着怎样对付不听话的人。

宁昭然挥挥手,那几个术士与一直站在外的两个摩耶神教弟子便退了出去,宁昭然一屁股坐在楚凉音对面,说道:“我哥已经出关了,估摸着他这两日就会来。不然让他试试用内功给你逼毒吧。”宁昭然建议道。

楚凉音抬手托着下巴,看着宁昭然有些不解,“干嘛要你哥?”

宁昭然叹口气,“我哥内力深厚啊,他这次闭关又长进了不少,正好他听说了你的事要来,就趁机试试呗。”无论怎样,她觉得只要有能用的方法,她就一定要楚凉音试试。

楚凉音看着她的脸,那狭长的眼睛几乎都成了星星眼,最后,她点点头,“好吧,不过,最好别让月离风知道,他心眼小。”

宁昭然一听撇嘴,满眼鄙视,“还不是你的问题,只能说你威严不够,驾驭不住他。”

“怎么?这样说来,你驾驭住了云烈召了?”楚凉音一听不乐意,眯着眼睛反击。

宁昭然瞬间哽住,驾驭个屁啊,她昨天都没找到他人影,天知道那死鬼跑哪里去了。

099。人理伦常

庄园的一树一草都精致万分,甬长的长廊尽头,楚凉音一步步的走过来。这南幽的天气像是顺应着她一样,四天了,一直青天白日的。不过如若晚上也能有太阳的话那就就更好了,现在,几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月离风就会过来,不宽衣解带,仅仅是为了给她取暖。

“楚小姐。”庄园的丫鬟路过,在看到楚凉音时恭敬万分,退到一旁屈膝福身。

楚凉音点点头,待得她走过去,那丫鬟才敢离开。不禁回头看一眼,楚凉音轻笑着摇摇头,借着月离风的光,她现在也洋气的很。

慢慢的走下长廊,阳光洒在身上,她轻轻的耸了耸肩,当阳光猛的照射在身上时,就好像血脉突然被打通,哪是一个舒服了得。

停下一分钟,她左右的看了看,左边是假山花园,右边就应该是书房,月离风现在在那里。

她果断转向右边,一步步悠闲的朝着书房走。书房门口有两个护卫守在那里,楚凉音离得远远地就看到了,此番模样看起来那书房好像是禁地,也不知道她若是过去了,会不会被拦下。

她双臂交叉的抱在胸前,悠悠的朝着书房走,在还未走到书房之时,猛的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摔碎东西的声音,楚凉音一诧,这是怎么了?

她走过去,那守在门前的两个护卫冲着楚凉音点头,动作划一。

楚凉音也点点头回应,而后直接走上台阶,还未抬手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天威从里面走出来,在看到楚凉音时微微颌首,“楚小姐。”

“嗯,怎么了?”她的视线穿过天威看向书房里,只见地面上有一个摔碎的笔洗,坐在书桌后的月离风脸色有些阴沉,她能看出来他在尽量的掩盖自己脸上的表情,但那紧绷的下颌却出卖了他。

天威也没说,“天威退下了。”他绕过楚凉音离开书房,楚凉音回头看看离开的天威,估摸着她猜到发生什么了。

“再生气,也不至于丢东西吧。”楚凉音走进来,反手关上门,走到书房中间弯身将地上碎了的笔洗一块块捡起来,仔细的扔到了一旁的纸篓里。

月离风绷紧的下颌渐渐展开,似乎他一直在努力着让自己的脸色变好,但刚刚的怒火此时仍旧盘桓在心头,任他怎样控制自己的表情,仍旧有几分僵硬。

楚凉音走到书桌后,在他面前靠在桌子上,微微歪头看着他,“请来的那些名医又说治不好我的病?”她猜测肯定是这回事儿,不然月离风也不能这么生气。

月离风长长地舒口气,抓住楚凉音的手,似乎怒火有所消减,“那是一帮废物,我没生气。”尽管他是在生气,但也肯定不是因为那帮庸医。

楚凉音挑了挑眉梢,对于月离风嘴硬的毛病已经视而不见了,身子一旋,她主动的坐在了他的腿上。月离风确实意外了一下,看着自己坐到他腿上的人,不由得勾起唇角,“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楚凉音眯起眼睛,“老娘站累了当然要坐一会儿,你这腿就是最好的椅子。”她理由充分。

月离风摇摇头,单手环住她的腰,一动不动的让她坐着。

“今天中午大师哥他们就会到,你吩咐下去,迎接他们。”楚凉音抬手,修长的食指托起月离风的下巴,作势挑逗,却是在看他的脸,以及那晶亮的如同秋水荡涤过的眼睛。

月离风勾着唇角,很听话的微微颌首,“已经安排了,完全按照你的吩咐。”

楚凉音放下手指,心情甚好。

书房里萦绕着淡淡的书墨味儿,这是能让人安静下来的味道,坐在他的腿上,楚凉音也安静了下来,虽然此时没有太阳照着,但是他身上的温度却能消抵一些她的寒冷。

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蓦地,楚凉音忽的低下头,准确的,利落的,将唇贴在月离风的嘴上。

月离风似乎也没想到楚凉音会比他快一步,愣了一下,放在她腿上的手托住她的下巴,让她更贴向自己。

楚凉音的双手放置在他的肩头,随着他越来越深入,她手掌曲起,抓紧了他的肩膀,肩膀的布料被她抓成一团。

托着她下巴的手改为拥紧她的身体,月离风的呼吸声也愈发的粗重。忽的,楚凉音被他整个人抱起来,随后坐在书桌上,桌子上的东西被他一扫而空,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月离风用几乎粗鲁的动作将她整个人压倒在书桌上,一手放在她身下,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移。那长裙单薄,他能够清晰的抚摸到那隔着一层布料之下的身体曲线,如此柔软而又富有弹性,让他几乎失控。

“离风…x、in、gd、j|整理”他那带着炙热温度的唇在她的脖颈上游移,楚凉音的身体不禁的拱起,却被他压制的死死地,无奈只能抱紧他的颈项。

他的神智略微迷乱,在吻到她锁骨的时候,那从皮肤之下窜上来的凉气好像打击了他的唇,令他的动作一滞,而身下的人也同时瑟缩了下,月离风的动作戛然而止。

抬头看着她,眸子有些散乱,呼吸急促,让他几乎不能自控。

“月离风…x、in、gd、j|整理”楚凉音开口,声音纤细如同猫儿。

月离风紧紧闭上眼睛,眼底暴起的红血丝渐渐褪去,而后他一把将她拉起来,顺带着帮忙整理好她散乱的衣服,“对不起。”他开口道歉,声音嘶哑,带着隐忍。

楚凉音瞅着他,而后慢慢的摇摇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不过你能忍住,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她笑着,可是心底里却有些可惜,如若,她的日子不长了,但是能享受的却没享受到,她不是把这辈子又给荒废了?

“走吧,我带你晒太阳。”拉着她的手朝着书房外走去,楚凉音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笔直的背影,以前她真的小看这个男人了。

阳光和暖,树木苍翠,月离风拉着楚凉音的手并肩走在林荫小路间,点点阳光被树叶打散化成点点光斑洒在身上脸上,此时此刻,普通而又温馨,一个人,一辈子,能够抓着一只手一路走下去,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不过,她是否能抓着这只手走一辈子,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啊。

想来不禁觉得可惜,她上辈子短命就很可惜,本以为这辈子能够长命百岁了吧,谁想到居然闹成了现在这样,真是让她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人了。

“想什么呢?”侧目就看到楚凉音唉声叹气的模样,月离风的瞳孔剧烈收缩,伤痛袭心。

“没什么,只是在想,谁能有那个福气,做你月离风的老婆呢?”楚凉音撇撇嘴,不禁开始嫉妒那个她幻想出来的人。

月离风轻声淡笑,“那个人不是就在眼前?”

楚凉音哼了哼,“你现在说的好听,谁知道将来呢。”

月离风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底的情绪,“天上地下,唯你一人,再无其他。”淡淡的几个字,却有千斤重。

楚凉音转头看向别处,蹙起的眉头闪过万种情绪,谁能想得到,如今月离风的几个字句,就能让她心痛如绞。

月离风停下脚步将她拉向自己搂入怀中,楚凉音也没有任何挣扎的就靠在了他的怀里,身上有阳光照着,再加上他的温度,让她不想离开。

此时,突然一个身影打从后山里走下来,正好与站在林荫路边的楚凉音月离风两个人碰上。楚凉音站起身转头看过去,眉梢立即挑起来,“啧啧,宁昭然说她找不到你,原来你跑山里去了。”不禁觉得好笑,至于么,躲到山里去。

背负大刀的云烈召大步的从树林里走出来,在他们面前停下,看了看楚凉音,沉声道:“你好点了?”

楚凉音想当然的眨眨眼,“如你所见,现在应该死不了。”

云烈召点点头,“她呢?”

他说的不明不白,但是楚凉音也知道他问的是谁,可她就偏生要逗弄他一下,故作不解,“谁啊?”

云烈召果然拧眉,“你说呢?”

楚凉音摇摇头,“你是问我的朋友宁昭然,还是和你有肌肤之亲的那个宁昭然?”俩都是一个人,可是意义总归是不一样的。

云烈召果然有点尴尬,躲闪着楚凉音的目光,“你都知道了。”

“嗯,想必长眼睛长脑子的应该都知道了。”楚凉音是故意的戏耍他,看他尴尬的样子就好笑。

云烈召向后退两步然后靠在大树上,一边说道:“她应该是生气了,他妈老子又不会哄女人,想了两天,还是没想出什么方法来。”他粗声粗气,可见愁苦。

楚凉音恍然大悟,原来他跑到山上去是为了那事儿啊,她还以为,云烈召不想负责任呢。

“这样啊,我觉得呢,以她的性格你应该在晚上的时候直接钻她被窝里去。什么都不用说,该做什么做什么,她肯定不会生气了。”天知道宁昭然还打算找到他钻他被窝里呢,这下子热闹了。

云烈召尴尬未消,特别是楚凉音说的还那么直白,烦躁的挥挥手,“好好,老子知道了。”说罢,赶紧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云烈召消失,楚凉音轻笑一声,一旁月离风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的好主意怎么那么多。”

楚凉音挑眉,“你可以直接说我是唯恐天下不乱,老娘不会生气的。”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让他有什么说什么。

“公子,楚小姐,松山道人以及松雾门诸位大侠已经到了。”这时,一护卫来报,楚凉音和月离风都一诧,松山道人居然来了。

“师父。”楚凉音的脸变了变,看向月离风。

月离风拉住她的手,给她传递着温暖,“走吧。”

点点头,楚凉音随着他离开,但心下仍旧忐忑,她真没想到松山道人会来,松山道人已经有二十几年没下过山了。

见面的地点安排在庄园的水榭,大片的人工湖上荷叶翠绿接连成片,湖水澄碧,一边栏杆阳光充足,正适合楚凉音这时时离不开太阳的人。

当楚凉音与月离风一前一后的走进水榭时,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仙风道骨的松山道人。

“师父。”

“师公。”俩人同时屈膝叩拜松山道人,松山道人手中的拂尘一摆,“起来吧!凉音,过来为师看看。”让人心神安稳的声音透露着一股沧桑与看透一切。

楚凉音起身走上前,将手递到松山道人面前,道人两指搭在她的脉门上,水榭里其他人无一不是屏息,均看着他们。

楚凉音抬起眼睛环顾了一圈,果然,都来了。

而且瞧这几个人的模样,貌似,邹玉应该把一切都说了。蒋竟岩脸色镇静,但是此时正在与月离风对视,无需语言,眼神即交流了一切。

月离风背对着楚凉音,她不知道月离风是怎样表态的,但是蒋竟岩那愈发难看的脸印证了楚凉音的猜测。

半晌,松山道人放下了手,看着楚凉音的脸色,开口道:“这寒毒如此诡异,为师不曾见过。”

楚凉音放下袖子,一边笑道:“是啊,都这么说。那些个名医,到现在也没研究明白,我这寒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语气轻松,好似难受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松山道人动了动手中的拂尘,“待得午时,为师给你逼毒。寒毒伤身,不能长时间的停留在身体里。”松山道人对徒儿的关心可见一般,自要亲自出手。

楚凉音点点头,“那就麻烦师父了。”虽然由师父出手胜算较多,但是楚凉音心底里仍旧是忐忑,毕竟这玩意太邪门了。

“师妹,听说,你是为了救离风才中毒的。”蒋竟岩走过来,拍了拍楚凉音的肩膀,叹口气,她自幼性子就与常人不同,既然为了离风命都可以不要,似乎他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楚凉音挑了挑眉稍,“我做了件好事,就让你们这么意外?”

蒋竟岩哽了哽,“自然意外,二师弟回山之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之后,我们就更意外了。”蒋竟岩话里有话,他这个做师父的居然一直都没看出来自己的徒弟和自己的师妹暗生情愫,难不成他真是老了?

楚凉音撇撇嘴,“你们要意外的还多着呢。”想必邹玉没有把云烈召和宁昭然的事情告诉他们,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行了,竟岩,你师妹现在身体不适,有些事,以后再说。”松山道人开口,可见道人也是知道的了。但是眼前他更关心的是楚凉音的寒毒,而不是那些所谓的合不合乎伦理的事情。

楚凉音勾起唇角,稍显得意的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蒋竟岩,师父都发话了,你还要说什么?

午时十分,松山道人与楚凉音离开水榭,由小丫鬟带路,到这庄园中此时阳光最充足的净台。

松山道人身形飘逸,尽管白发白须,但是却一点不见老态,由他走路的步法说道人是青年人都有人信。

“凉音啊,你与离风的事竟岩都已经禀报给为师了。为师不想说人理伦常,不过,你认为你现在看的清么?”阳光充足,照射在道人的身上脸上,他更恍若马上要乘风而去。

楚凉音看着前路,停顿了两秒而后点点头,“至少我觉得值得。”

松山道人叹口气,“你与离风那孩子都有执念,从他用如此狠辣的手法对付了那齐云山的鞑巫族就能看出来,你们俩倒是合适。”

楚凉音微微低头唇角不由得染上一抹笑,“虽然他的做法可能让师父觉得不妥,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做什么都可以理解。”她深知师父肯定会为那些生命惋叹,不禁为月离风说话。

松山道人微笑着看了楚凉音一眼,笑容慈祥而又宽容,“你长大了。”

楚凉音微微点头,蓦地,伸手挎住松山道人的手臂,如同小时候那般,只是她现在长高了。

“师父,看着我长大,您高兴么?”她从松山道人的脸上能看出他应该是不会反对她与月离风,但是仍旧需要确定。

松山道人执起拂尘在她的头顶拂过,拂尘扫过她的脑门,有点疼,“就算长大了,你这得了便宜卖乖的本性也不会改。”

楚凉音嘻嘻笑,挎着道人的手臂脚步轻松,唉,她心里的那道杠终于平了。

净台阳光充足,临水之上而建的一片赏景晒太阳的好地方。楚凉音与松山道人一前一后坐在石椅上,小丫鬟退避离开,这里只余师徒二人。

楚凉音深深的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神经彻底放松,闭上眼睛,将她本身所有的排外力量收敛回去。

待得楚凉音调整好,松山道人将拂尘放在一边,双掌抬起,慢慢的放在楚凉音的后背上,手臂微微用力,一股无形之气瞬时打入楚凉音皮下。

她整个人顿时绷直,眼皮上一阵青气流窜,放在膝上的双手握紧,指甲深陷入肉里。

那股无形之气愈发猛烈的灌进楚凉音的身体,楚凉音握紧的手也越攥越紧,眼皮上流窜的青气愈发的快,炽烈的太阳下,唯独楚凉音周身寒气逼人,在后的松山道人亦是感觉的到,那贴在她后背上的双手下寒气流滚,足能冻僵人。

蓦地,楚凉音喉咙滚动,一丝猩红顺着她的嘴角渐渐溢出来,此时,她脸上青气萦绕,煞是骇人。

不知过了多久,只是楚凉音的裙子上放置在膝上的手都滴上了血,松山道人旋即收手,而楚凉音整个人也瞬时从石椅上软软的滑下去。

一道白影恍若闪电在楚凉音的头要撞到地面之时稳准的托住她,月离风不知何时走到了净台,他一直在远处看着,见她倒下,猛然而至。

松山道人稍稍调理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被月离风抱在怀里的楚凉音,以及她嘴角的血,开口道:“寒毒虽逼出,但根本却仍旧盘桓在她体内。”这寒毒确实很邪门,就算现在逼出来了,过不了几日,肯定又会再次发散盘桓在她身体里。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办法治本。

月离风微微点头,“谢谢师公。”松山道人内功深厚都没有办法,月离风不禁心头如绞。

“师父,怎么样了?”其他人后续走上净台,众人一见倒在月离风怀里双目紧闭的楚凉音,也刹那明白了结果。

“师公,师父,诸位师叔,离风先带她回房。”月离风将楚凉音横抱起,淡淡的说完之后便绕过他们离开,众人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凉薄而又透出一丝悲伤,让人不禁心下难受。

柯贸山的脸庞在太阳下恍若透明一般,他一直注视着月离风消失。此时此刻,他不知心底里是何种滋味,但是,却也不得不说,月离风他成功了,很成功的打破了人理伦常,让大家都对他和她无话可说。

100。火蛊

楚凉音绝对是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身体不会在没有太阳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冷气,不会在她陷入睡眠之时猛然身体一抖,醒来之时眼睫毛上一层的白霜。

虽然她知道松山道人所做的不过只是治标并未治本,但是她已经很感谢了。

月离风也是感觉很久没有看到楚凉音睡得这么沉了,当天黑透之后他过来时,楚凉音居然都没发觉,若是以往,他只要出现在百米之外,她早就感觉到了。

坐在床边,他垂眸看着熟睡的人,慢慢的抬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虽然还是能感觉的到肌肤下有凉气窜上来,但已不似之前那般寒凉刺骨。

看她睡得好,月离风将被子重新给她盖好,而后他转身离开房间,不发出一点声息。

月离风走路无声,穿过长廊,在庄园中的假山群中停下了脚步。在其中一座假山前抬手叩击了某个部分,假山一角蓦地轰隆打开,从里面透出昏暗的灯光。

他负手走进去,待他完全进去之后,那假山再次恢复成原样,一切好似从未发生。

灯火幽暗跳跃,嵌在墙壁上的灯火一直蔓延出去很远。台阶旋转而下,月离风悠悠的走下去,终于,在走下最后一阶时,一间地牢出现在眼前。

地牢面积不大,但是却一应俱全,各种刑具挂满了墙壁,一个高四米长四米的铁笼子安置在台阶的对面,此时,那铁笼子里趴着一人,全身血污,早已看不出来原来衣服的颜色。

然而,这地牢里不止那铁笼子里的一个人,那天威竟然也在这里,旁边还有六个月家护卫,一旁的从顶上垂下来的铁链子上还在往地下滴着血,可见,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天威拱手躬身,对月离风,他一直很敬重。

月离风微微点头,可是视线却固定在那铁笼子里,眼角眉梢皆是凉薄,让人望而生畏。

“还是不说?”月离风的声音如此轻淡,如同一缕清风,可是那语气之下的冰冷却如此显而易见,他根本没有故意隐藏什么。

天威点点头,“他只说没救了。”说这话时,天威稍稍的看了一眼月离风的脸色,果然,急速转寒。

月离风的下颌绷紧了,颀长的背影怒焰丛生,“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随便怎么折磨,送你们了。”几句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人听着不由得脊背发寒。

天威表情略显沉重,“公子,属下会撬开他的嘴,您别急。”只能说他从来没见过月离风这模样,以前就算对付别人,也会一直微笑着,但现在,甭说笑了,发脾气时居然会摔东西,变化实在太大了。

月离风的唇角浮起一抹凉凉的笑,“他就是知道你们得不到解药不会要了他的命而闭嘴不说,那样他就能保住命了。不过,现在无需再多虑了,若是兴起,就宰了吧。”言语大方,随便他们如何,随后月离风拂袖离开,那一直静静地趴在铁笼子里的人却在隐隐发抖。

睡了个好觉,待得那太阳都升起了老高,楚凉音才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过后,便离开房间准备去给松山道人请安。昨天的逼毒过程虽然痛苦,但是痛苦换来的成果却是很可观的,因为她真的睡了个好觉,很好很好的好觉,这么多年来,她还从不知,睡一个好觉是这么幸福的事儿。

走到长廊上,猛的见前面远处一行护卫匆忙跑过去,讯疾如风一般,好似出了什么大事。

楚凉音思及两秒,她便快速的跟过去,一路跟随到前厅,只见前厅外站满了护卫,其从前厅里传出十分嘈杂的声音,可见是真出事儿了。

她几步跑过去,护卫见是她便纷纷让开,待得看清前厅情景之后,脸上的焦急瞬间转化成莞尔,随后迈着悠然的步伐走进大厅。

“呦,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谷子先生么。”那大厅正当中,一个人被套在麻袋里,此时因为他的挣扎而露出头来,那乱糟糟的胡子,如同稻草似的头发,根本无需看长相模样,楚凉音就知道这就是谷子先生。

十三少以及几个劲装护卫站在一边,瞧着那几个人满身风尘的样子,这谷子先生必是他们扛回来的。

“快给爷爷我解开穴道,他奶奶的,你们是不想活了。”谷子先生原是被点了穴道而困在麻袋里出不来,但却骂骂唧唧,说的很难听。

十三少耸耸肩,根本不理,转而走向走进来的楚凉音,“楚小姐,你身体好些了么?”

楚凉音笑着点点头,“还能站起来走路,你看到的应该不是鬼。”

十三少嘿嘿笑,那边楚凉音径直的走向装在麻袋里的谷子先生,蹲下身子,嘴角噙着戏弄的笑看着谷子先生,“神医,被装在麻袋里的感觉如何?”

谷子先生斜眼看向楚凉音,重重一哼,“是你这个死丫头,赶紧给你爷爷我解开穴道,不然,日后休想再到爷爷这里讨便宜。”

楚凉音眯着眼睛笑的开心,“我讨你便宜?别说笑了行么。为了你的那点便宜,老娘为你做了多少事?”看谷子先生那模样,楚凉音是打从心里觉得好笑,那堂堂的谷子先生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模样,真是难得啊。

谷子先生怒极,卷起舌头想冲着楚凉音吐口水,楚凉音眼疾手快猛的一手点在谷子先生的肩颈处,他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顿在那里,好像中邪了似的。

“呵呵,谷子先生这个样子真好看。”楚凉音啧啧赞叹,直气的谷子先生瞪眼,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公子。”外面的护卫齐声问候,楚凉音扭头看向门外,只见月离风负手快步走进来,一见楚凉音眼角眉梢立即浮起笑容,“起来了。”

“是啊,这一夜睡得很好。”楚凉音站起身,看着月离风走过来之后,她主动的抬手挎在了月离风的手臂上,笑容灿烂而又明媚。

“谷子先生。”看着还被装在麻袋里的人,月离风倒是彬彬有礼,只是谷子先生现在如此狼狈,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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