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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请您悠着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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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一听大声一笑,“来啊!”她挺起小胸膛,天不怕地不怕。

宁昭然气的鼻子冒烟,上前一步当真想把她扔下去。

“别动手动脚。”楚凉音伸手拦住走过来的宁昭然,态度不予商量,杏儿一看更得意了,就差翘尾巴气宁昭然了。

“楚凉音,这个丫头到底从哪儿钻出来的?这么嚣张你都能容忍,缺教养!”宁昭然鼻子要歪了,她真不知道这丫头是从哪儿出来的,难不成是剑圣的女儿?

楚凉音扯了扯唇角,而后道:“六大世家中的杜家知道么?她就是杜家唯一仅剩的血脉,别看她年纪小小,但是对付你们不在话下。”楚凉音说着,眼角瞥了杏儿的手腕一眼,她手腕上扣着一个闪亮亮的腕箍,此时太阳在天,更显闪亮。

在场除却月离风与衡贺之外皆变了脸色,三个人盯着杜杏儿的手腕,眼里都浮出谨慎。杜家的独门武功不是有多出名,然而独门武器却是只此一家,杜杏儿手腕上戴着的叫做满天星,这么好听的名字,可是等到射出来却是没那么美好,因为,中招必没命。

“你是杜家的?杜家不是被灭门了么?”宁昭然有点不信,不过这武器确实和传说中的一样。

一听灭门二字,杜杏儿明显不高兴,且满脸杀气,“难道不能有人逃出生天?我就是那个逃出生天的人。”

萧禹诺挑眉表示理解,“那么你就是杜庄主最小的女儿杜意凌?”

杜杏儿哼了一声,没做回答,也就算是回答了。

“哦,原来你是那个据说在大火里被烧死的杜意凌啊!不过,你怎么在这儿?还有,楚凉音,你和她什么关系?”宁昭然虽然知道楚凉音大部分的事,但是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别废话了,正事儿要紧。”楚凉音不予理会,转身走下琼台,入眼的便是双阙的另一阙,有一栋状似竹阁的房子矗立在双阙石崖平台的最边缘,而那房子的左侧险险的立着一个亭子,亭子中,一个人坐在那里,银发白衣,那就是剑圣。

好不容易才见到的人现在出现在眼前,第一次见到剑圣的几人都有些不知前后,然而楚凉音却随性的大步走向那亭子,杜意凌也跟在她身边,俩人虽有些身高差距,但是此时看起来像是姐妹俩。

“爷爷,楚姐姐来了。”她们俩还没走到亭子,杜意凌就大喊,后面几人也跟上去,不过倒是不敢像楚凉音那么随意。

那剑圣没有什么反应,楚凉音也没有介意,只是大步走过去,在那亭子外停下,而后抬眼看了一下那亭子上的石匾,化孽亭,唉!

她不经意的叹口气,然后直接走进亭子,杜意凌走进去跳着坐在亭子边的栏杆上,这亭子本是险险的矗立在边缘,她坐在栏杆上更是像坐在云端似的,若是一不小心,肯定会掉下去。

楚凉音走到亭子中心停下,微微向下看,下面便是万丈深渊,看着会有些微的头晕目眩,这里风也很大,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我也不想来的,不过,事关重大,有些事必须得问你才清楚,不介意吧?”她也没转头看身边的白发老人,只是看着远处山水问道。语气不似平常,很柔和。

那坐在那里的老人也没有看楚凉音,他银发白须,一身朴素的白色长衫,面容苍老,但是眼睛却异常精锐。他一身苍凉的气息,只需一眼,你就能知道,他经过多少岁月的洗礼,才会有这么一身沧桑沉稳的气息。

但更扎眼的是他坐着的轮椅,木制的轮椅在这个时代不常见,做工也很复杂。

“说吧。”像是过了好久似的,剑圣才开口,声音低沉沧桑,就好似被磨砺过一样,让人听着便心中不免泛起苍凉之感。

楚凉音回头,看向那站在亭子外的几人,最后将视线定在幕成枭的身上,冷淡道:“拿来。”说的是他手里的盒子。

幕成枭没有说什么,走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楚凉音,而后又退了回去,能够看到幕二公子不放肆不嚣张,的确很难得。

楚凉音也稍显意外,瞄了他一眼,然后打开那盒子,那截断剑静静的躺在里面,还泛着幽幽的蓝光。

“这个,这把剑是蓝铁铸就而成,是你的手笔。你还记得,这把剑你送给了谁?”楚凉音将那截断剑拿出来,那边杜意凌好奇的抬起下巴看。

剑圣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而后又看向无际山峦,“慕容硕。”

剑圣简短的三个字,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慕容硕?那应该是这一代慕容庄主慕容靖的父亲了?这么说,这把剑是慕容家的东西。

“这么说,这把剑是慕容家的东西。慕容府被灭门,我们在慕容府找到了这一截断剑,可是另外的部分却不见了,大家都以为是凶手的,可是…x、in、gd、j|整理”楚凉音扭头看了一眼月离风,他也很疑惑。

“只是情义之礼,在我一生中铸就的剑中乃下下之品,断了不足为奇。”听到被灭门,剑圣也没有多大的表示,只是,听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叹息。

“那请问剑圣,当今武林之中,剑圣的作品晚辈只见过两件,一个是孔雀刹,一个是北风尾。剑圣应该还有很多作品在武林中的,那么剑圣能不能告知晚辈那些创世神器的名字?”萧禹诺突然出声,他对剑圣的作品很感兴趣,只是有的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楚凉音与杜意凌同时拧眉,四只眼睛如刀一般的射向他,他反倒好像看不见,依旧摇着扇子等着剑圣回答。

都以为剑圣不会回答萧禹诺那无聊的问题,但是没想到,剑圣却开口了,“时光荏苒,万事沧桑,我也不记得了。”他说完,又慢慢的转头看向楚凉音,楚凉音蹙起眉峰,明显不高兴。

“你手里的不就是么!龙吟凤鸣,一雄一雌,如今却只见龙吟不见凤鸣了。”他叹息一声,那苍凉的声音让人听着很心凉。

楚凉音咬着牙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来被说出来很不爽,然而那边几个人却大为惊讶,原来楚凉音手里的剑是剑圣的作品,而且还是早有传说的龙吟剑。

“看什么看?”被几个人看楚凉音很恼怒,当视线触及月离风时,她更是拧紧了眉头,视线下滑在他的腰间停留了一阵,盯着他腰带脸色愈发深沉。而月离风的脸色也有些变了,看着楚凉音的剑不知在想什么。

“那楚女侠手里的是龙吟,那就是那一雄一雌当中的雌了?”萧禹诺盯着楚凉音的剑,满眼兴趣。

楚凉音白了他一眼,转身坐在一边的栏杆上,她后面就是万丈深渊。

“不,凉音手里的是雄。凤鸣是一把软剑,能够扣进腰带之中。一雄一雌,一雌一雄。”剑圣的话又变成了叹息,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萧禹诺与宁昭然同时发出惊疑,而后不客气的笑,“原来你手里的是那‘一雄’,不过也对,如若那‘一雌’落在你手里,指不定多好笑。”萧禹诺笑言,随后迈步走进亭子,在杜意凌坐着的那一面栏杆边缘停下,向下俯瞰,满眼惊奇。

杜意凌偏头看着萧禹诺,拧着眉头,看起来无任何好感。

“少废话,既然事情问清楚了,离开吧。”楚凉音坐在那儿,脸色不善,也同时像个主人似的下逐客令。

“你什么意思?让我和他们一起走?”宁昭然一听不乐意,一步窜上来,坐在楚凉音身边,注意了一下屁股下面的万丈深渊,不禁哆嗦一下。

楚凉音看了看手里的断剑,然后将它放回盒子里,“现在一切线索回归零,不离开这里难道打算长住?萧公子幕二公子月公子,你们三位是奉了幕盟主的命令,所以,带着这‘证据’回去复命吧。”

“那你呢?楚女侠有什么打算?”萧禹诺在对面歪头看着楚凉音,笑的脸颊上梨涡都出现了,可爱的很。

“关你何事?老娘自有打算。”楚凉音懒得理会,实则脑子在快速转动,查找以前找过的所有线索中遗漏的地方。

“要不要这么无情?想当年本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么?”萧禹诺故意用失望的口气说话,可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又开始没皮没脸了,要说这世上脸皮最厚的就属萧公子了,锥子穿不透。”宁昭然讽刺道。

“别废话了,我们走吧。”楚凉音站起身,本来是想甩了这几个人的,但是现在看来,想甩掉不那么容易。

月离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亭子一旁的石崖边缘,衡贺跟在他身后但还是一边斜眼看着亭子里的动静,一听楚凉音说要走了,赶忙伸手碰了碰月离风,“公子,可以走了。”说实话,衡贺要饿抽了,本以为登上这双阙还能看到剑圣是好事,可是谁知道,完全是折磨。

“楚姐姐,你也要走。”杜意凌蹦起来,跑到楚凉音身边,有点着急。

楚凉音拍拍她肩膀,“嗯,我有急事要处理,时间不够用。”

“那…x、in、gd、j|整理,爷爷,我想和楚姐姐一起走,行不行?”杜意凌一下子蹲到剑圣的旁边,仰着脸看着他,满眼恳切。

剑圣低头,一直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抬起来,他手掌宽厚又粗糙,有许多硬茧还有些疤痕,那疤痕一看就是烧伤,让看到的人不禁诧异。

他摸了摸杜意凌的头,叹道:“走吧!”他没有挽留,但是从他的动作能看出来,他还是很关心杜意凌的。

杜意凌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拉住楚凉音的手,“楚姐姐,我们走吧。”她笑颜如花。

其他人皆不语,只是衡贺的脸色有点奇怪,看着楚凉音又看看杜意凌,又瞧瞧月离风,似乎有话想说。

楚凉音似乎不是那么想带着杜意凌,只是有话不能说,最后,点点头,“行。”

“那我们走吧,你不是很着急么?”杜意凌很着急,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外面的世界。

“我们走了。”楚凉音回头冲着剑圣说了一声,然后便转身大步离开,其他人冲着剑圣拱拱手,之后也随着她一同离开。

走上琼台之后,衡贺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剑圣的时候就感觉好压抑,连气都不敢大声喘,还有那亭子,居然建在石崖边缘,甚至还悬空出一部分,简直吓人。

“楚姐姐,现在山下好玩么?还有你着急什么事啊?杏儿能不能帮你?”杜意凌很开心,开心的要命,拉着楚凉音的手蹦蹦跳跳的。

“我说楚凉音,你干嘛非得带着这丫头?得供吃供喝供住,你自己都是问题,还带着个拖油瓶。”离开了剑圣,宁昭然终于能恢复本色说话了,那剑圣虽然看起来毫无攻击力,但是就是有点不舒服,可又说不上哪儿不舒服。

“宁小姐你不也是个拖油瓶?”萧禹诺也好似恢复了些活力,其实他也觉得那剑圣有点奇怪,弄得他刚刚笑的都不自然。

“少多嘴,几年前我就带着这个拖油瓶了,甩不掉了。”楚凉音第一次言语里带了些无奈,好似有苦说不出似的。

“我才不是拖油瓶,我现在可不是那个随便让人欺负的小丫头了。”杜意凌拉着楚凉音的手,一边哼道。

“哼,还不是个黄毛丫头。”宁昭然不屑哼道,下一刻突然摸肚子,“唉,终于饿了,以为能多挺一会儿的。”昨天上午入山,一直到现在水米未进,早知道不来了,虽然看了绝美的风景,但风景又不能当饭吃。

“别抱怨了,下山就能吃饭了。”萧禹诺安慰道,其实他自己也饿,而且很饿。

“公子,你饿么?”衡贺跟在月离风身边,他水米未进,公子也水米未进,大家都饿了,好不容易登上了双阙又没饭吃,岂是个辛苦劳累。

“不碍事。”月离风开口,声音低沉轻柔好听,可是杜意凌却僵直了脊背。

楚凉音低头看了她一眼,“没事。”

杜意凌瘪瘪嘴,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顺着平坦的石崖平台走,可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石崖边缘,下面大风吹袭,站在上面恍若风中落叶,每个人都有几分摇曳之感,虽看起来无限飘逸,可是只有本人能体会到站在这里是什么感觉。

衡贺站在最里面,抬头看向对面,俨然是他们过来的时候飞越过来的那个隧道洞口,他不禁大惊失色,“我们还要从那儿回去?”天啊,那不是还得走隧道,穿过瀑布,还得越过树林,最后还得跃上石崖,然后经过石崖边缘的陡峭小路走下去,天啊,等到下山就天黑了。

宁昭然也明显不满,明明刚刚楚凉音和月离风是从一个小路上来的,那肯定还有其他的捷径,但此时楚凉音明显不想透露,没有她带路,他们也根本走不出去,真是扫兴。

“行了,别说了,某些人明显不想让我们知道捷径在哪里。”萧禹诺语气酸酸。

“哼,要是不怕死,你完全可以去找捷径啊。”楚凉音冷叱,随后单手揽起杜意凌,飞身跃出石崖,恍若风中飞燕,踩踏着虚无的空气,朝着对面石壁上那洞口翩然而去。

衡贺的眼睛睁得老大,昨天天色太黑,他们三个人一起飞跃出洞口也根本看不到什么,可是今天看到了,他顿时觉得七师叔也有这么优雅漂亮的时候,简直让他大惊特惊。

“衡贺,抓紧了。”衡贺还在发呆时,月离风便抓住了衡贺的手臂,衡贺还未做好准备,便被月离风带着飞离了石崖,他吓得不敢睁眼,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月离风的手臂,当他头晕目眩就差要呕吐之时,脚下突然踩到了实地,迎面一股带有潮湿的气息,成功了。

睁开眼,便看到杜意凌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衡贺一愣,然后转过身,拒绝和杜意凌对视。

“杏儿,别看了,走吧。”也没等对面宁昭然萧禹诺幕成枭三个人,楚凉音带着杜意凌转身朝着隧道深处走去。

月离风也转身往里走,衡贺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不时的看一眼前面的杜意凌,眼神意味深刻。

“楚姐姐,你带我去柳州吃面筋吧,我还记得你那时候带我吃面筋,好好吃啊。我一直做梦都梦到面筋呢,好久没吃到了,好想啊。”杜意凌跟在楚凉音身边拉着她的手不住的叽叽喳喳,她清脆的声音在隧道里回响,像是黄鹂鸟一样。

“行,不过得等到我的事都办完。”楚凉音答话,而且声音还是很温和的那种。

衡贺的吃惊不是一点半点,虽然隧道里黑漆漆,但是他也能感觉的到身边的月离风气息有些变化,想来他也没想到杜杏儿居然和楚凉音这么熟悉,真的很奇怪,她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关系还这么好?

“可是,楚姐姐,你到底要办什么事儿啊?看你很着急。”杜意凌追根问底。

“当然是大事,别问了。”楚凉音脚步很快的往外走,杜意凌紧跟着,生怕被甩掉。

“公子,她们到底怎么认识的?”楚凉音越走越快,月离风衡贺渐渐的被落在后面,衡贺的问题憋了很久,终于问出来了。

“不知道。”月离风淡然回答,可是脸上却没那么轻松,其实他也很想知道楚凉音到底是怎么和杜杏儿认识的。而且杜杏儿居然还在双阙,跟着剑圣。

从隧道往出走,时间比进来的时候用的少了些,不过等到出了瀑布却也下午了。下午的太阳有种异样的炽烈,火辣辣的,尽管那瀑布水潭就在身边,仍旧挡不住那炎热的温度烘烤。

“真是热啊,在琼台就没这么热。”杜意凌擦掉鼻尖的汗珠,很吃力的样子。

“当然,琼台地处石崖之上,大风不断,肯定凉快。”宁昭然接话,但明显的语气不好。

杜意凌回头瞪了宁昭然一眼,她是一点不怕她。

“是啊,琼台真的很凉爽的,就是不知道天气转凉了会不会很冷。”衡贺也接茬,其实按说他的年龄和杜意凌应该是差不多的,两个人也能说到一起去。

但事实貌似并不是那样的,听到衡贺说话,杜意凌瞪眼睛拧眉毛,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又没和你说话,关你什么事?”

月离风将视线投注到杜意凌的身上,明明还很嚣张的杜意凌下一刻瞬间蔫了,快速转过头拒绝看月离风,而且身体也僵硬了起来。

楚凉音看了一眼身旁的杜意凌,又看向月离风,眼色严厉,明显在警告他。

宁昭然注意到了楚凉音给月离风的眼神,她眼眸微眯,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楚姐姐,你着急办事,到底什么事?”这树林也很深,走过去也需要些时间,一行人没人说话,杜意凌便追问楚凉音的事。

“我六师哥失踪了,和慕容家被灭门有些关系,我现在着急找到他。”楚凉音一一回答,也没表现出不耐烦。

宁昭然感觉很神奇,萧禹诺亦是,这平时不对盘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眼露深意。

“杜意凌小姐,你们家的独门武器能否让我见识一下?”宁昭然的眼睛盯着杜意凌腕间的满天星,很感兴趣。

“你感兴趣?你若是感兴趣,不如直接试试吧?或许能够亲身见证一下它的威力。”杜意凌口尖舌利,举起手腕晃一晃,丝毫不惧。

宁昭然虽生气,但也有些惧怕她手腕上的武器,哽了一下,又说道:“别浪费杜小姐的武器了,发射一次,就少了一点,别浪费。”

杜意凌翘起唇角一笑,很得意。

“杜小姐的武器天下无双,可是很少有人见识过,在下也是听家父提起过,如能有机会,在下真想见识一下。”萧禹诺也跟着附和,看来都很想见识一下。

楚凉音回头扫了他们俩一眼,“你们是不是都想见识见识啊?如果真的那么想见识,不如问问月公子。月公子见多识广,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见识过满天星的威力了。是不是啊,月公子?”楚凉音有意针对月离风,身边的杜意凌拉扯着楚凉音的手甩了甩,不让她说。

月离风淡定如初,看着楚凉音的眼神也有些闪躲,摇摇头,说道:“不是很清楚,毕竟时间有限,到底如何,还有待观察。”他这话不像说给别人解惑的,倒像是说给某些人听得。

楚凉音冷声笑,笑的很难听,“那祝月公子早日研究明白。不过,月公子也要记清楚了,不是所有人永远都那么笨的,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吃第二次。”

杜意凌仰着下巴看着楚凉音,大眼睛里都是崇拜之色,唇角也挂着窃笑,现在跟在楚凉音身边,看谁还敢欺负她。

☆ 060章。分裂

“你说,那杜家的小丫头和月离风有什么关系?”萧禹诺和宁昭然走在后面,俩人看着前面那同样分开距离的四个人,窃窃道。

“不知道,我以为我了解楚凉音所有的事,但是现在看来,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宁昭然很生气是必然的,只是她很想知道杜意凌那小丫头怎么一看月离风就像老鼠见了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害怕月离风的人。

“呵呵,你也是自以为了解罢了。”萧禹诺风凉道。

“去你的,厚脸皮。”宁昭然瞪了他一眼,再次看着前面那几个人,独自研究。

一直走在后面的幕成枭自从登上双阙下来之后就一直静默不语,低垂着眼帘好像是在研究什么,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那装断剑的盒子,只看着自己脚前的路。

他始终想不明白像楚凉音这样的人怎么会认识这么多人,不是前辈便是泰斗或是精英。就连那杜家幸存下来的小丫头都那么依赖她。

他幕成枭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可是,此时此地,在这么多人中间,他有那么一刹那都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个魔教的魔女。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之感从登上双阙之时就一直盘桓在心头,使得他整个人都很不舒服。特别是看到最前面那个领着杜意凌的女人,手里的剑居然是龙吟剑。她粗鄙低俗,无一丝女人的优雅端庄,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垃圾,可就是这个垃圾,却天不怕地不怕,任何人都让她三分,就连他父亲,都不得不让着她,越想他就越觉得一股火窝在心头,简直要炸了。

穿过树林,便到了那处他们跳下来的石崖下,楚凉音自然一马当先,揽着杜意凌,一跃而起,顺着那石壁上凸起还有丛生的藤蔓,不时便跃上去百米。

下面几个人仰头看着她,不过两分钟,她们两个人就消失在视野当中,居然这么快上去了。

衡贺看着月离风,“公子,咱们上去吧。”他实在是饿的要整个人抽搐过去了,再不吃东西,他真要死了。

月离风没说话,只是抓住了衡贺的手臂,衡贺整个人离地而起,被月离风带着攀越上石崖,他根本一点力使不上,完全凭借着月离风才能登上石崖。

待得月离风带着衡贺上了石崖之后,楚凉音和杜意凌已经没了影子,他们自然的也没等后面的人,径直的朝着那石壁上嵌着的小路走去。

果然的,楚凉音已经和杜意凌走在那小路上,一脚宽的石崖小径,脚边就是悬空之地,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衡贺已经饿得晕头晕脑了,再走在这样的险境小路上,更觉得晕眩。

幸亏月离风走在他身后,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才能放心的走。

衡贺前面就是杜意凌,虽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她回头就能看到衡贺。看他一副小心翼翼又难受要死的模样,免不了一阵讥讽嘲笑,“真是笨到家了。”

“你…x、in、gd、j|整理”衡贺自然知道说的是他,想反驳,又一说话脑袋晕,眼前金星都冒出来了。

“我怎么了?我挺好,至少不用让别人拉着自己。”杜意凌头也不回,一边风凉的说。

“行了,少说几句。”楚凉音开口,成功的止住了杜意凌的冷嘲热讽。

杜意凌撅撅嘴,“本来就讨人嫌嘛!”

“姓月的,一会儿下山之后你就和幕成枭一同回去,交代清楚断剑的事情。你堂堂月公子仁义无双,幕千绝信你的话,所以,就由你代表松雾门。”

月离风眉梢一动,有些意外,“那你呢?”楚凉音说话不客气,他也没客气。不过一听到月离风的声音,杜意凌就显得有点恐慌,小身板挺得僵直。

“我要去蓝海那里看看,几道线报都说有可疑的人消失在襄州蓝海附近的渔村,我必须去看看。”如果真的是海外的人干的,那可麻烦了。

月离风摇摇头,“有萧公子幕二公子在,幕盟主不会有疑问。我同你一起去吧,毕竟我也焦急六师叔的下落。”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很平静的讨论事情。或许是事关重大吧,正好云烈召是两个人都关心的人,所以,不再夹杂冷嘲热讽。

衡贺看着最前面楚凉音的身影,感觉有点惊奇,而且月离风的态度也让他很意外,也不知道他们俩在悬崖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还有说话这么平和的时候,没有了烟硝,他还不习惯了。

“那随你。不过你应该还记得那时说过的话,你找你的,我找我的。”楚凉音虽没强迫月离风做什么,但还是和他拉开距离,表明井水不犯河水。

“正合我意。”月离风淡笑回答,看他模样,楚凉音的提议真的很顺他的意。

杜意凌在前面嘟嘴皱鼻子,怪相做足,但是也只是偷偷的做,对于后面那个人,她是打从心眼里感觉恐怖,想起以前的事,她就感觉如堕寒窑。

顺着石崖小路往下走,渐渐的接近青山绿水,杜意凌也愈发的兴奋,衡贺也恍若见到了光明,他饿的感觉手脚都抽筋了。

终于走下了小路,杜意凌一下子蹦下来,衡贺也着急的往前跑,他一定要第一个跑回马车,然后找吃的。

“你跑什么?”衡贺直线冲到杜意凌前面,杜意凌不满,几步跟上睁大眼睛瞪着他。

衡贺一副我惹不起你的模样,叹道:“杜小姐,我饿了,我着急去吃东西。”

杜意凌轻哼,“饿死活该。”

“哎,你这人这么不讲理,我自认为几年前我也没欺负过你吧!”衡贺也不服气,一边朝着马车方向走,一边反驳。

杜意凌好似也想远离月离风,也较快脚步跟着衡贺,“哼,欺负没欺负过我,你自己心里明白。坏心眼的人是要下地狱的,你就等着日后下地狱吧。”她不留情的诅咒,非常狠毒。

“算了,我不和你多说,我饿了,要吃东西。”马上就天黑了,他已经两天没喝过水没吃过饭了,天知道他的感觉。

“别走,本小姐要把以前的账都清一清。”杜意凌跑着跟上去,一副不饶人的模样。

“月公子有没有觉得怕?杏儿现在不同以往了,能够熟练的操作她手腕上的满天星,所以,月公子要谨慎点了,要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命。不然,很难保杏儿心里的恐惧会变成杀意,到时候月公子的小命可就没了。”楚凉音看着奔跑的杜意凌,风凉的说道。

一旁的月离风淡淡的看了一眼楚凉音,眼色不乏冷漠,“当年我救了她,如果不是我,或许她已经没命了。就算有所图,那也是应得的,她应该感谢我。”月离风语气冷然,尽管唇角勾勒带着一丝笑,可是看起来却是那么寒凉。

楚凉音冷哼一声,诸多讽刺,“这就是你的想法?真是稀奇啊,那当年就应该让她在冰天雪地里冻死算了。说不定她还会感谢你,也不至于,冰天雪地里光着脚丫子逃走,差点冻掉一双腿。”楚凉音更是语气冰冷,想起当年在雪地里见到杜意凌的样子,她便满心窝子的气。

月离风不为所动,眼神更是冰冷,“现在不是很健康?如果不是我,也轮不到你做好事,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明明温暖如风的笑,生生的现出几分邪肆来。

楚凉音顿时无言,扭头看着月离风眉头纠结的厉害,“月离风,露出真面目了。说真的,如果你一直保持着真面目,没准老娘还能看你顺眼一些。明明是一只狼,偏偏装成一只羊,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她说完,便拂袖大步走开,月离风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浮起讥讽,还有些别人看不懂的浮落,夕阳无限好,可是这方却满地残阳落。

“衡贺,七师叔,你们终于回来了。”四辆马车在那里等了两天,终于看到他们回来了,尔蒋第一个跑过来,看着在后面追衡贺的杜意凌愣了一下,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杜意凌看着尔蒋那小可爱的模样并无好感,轻哼一声,抱起双臂交叉胸前,一副大姐大模样,“怎么,不认识我了?”

尔蒋迷惑了一下,而后恍然,“哦哦哦,你是杜小姐?”他认识的,不过后来她失踪了,公子找了好久没找到。

杜意凌眯着眼睛冷哼,“算你识相,哼。”

“公子,你回来了。渴不渴,饿不饿?”尔蒋着急的拿水给月离风,衡贺在一边着急的自己倒水自己喝,从来没觉得水这么好喝,喝了一口觉得世界又回来了。

“喏,七师叔,喝水。”尔蒋倒了一杯水恭敬的递给楚凉音,有点胆怯。

杜意凌看着尔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感觉好笑,但是又觉得楚凉音很威风,所有人都怕她,她日后也要那样,所有人见到她都要怕,不敢欺负她。

宁昭然萧禹诺幕成枭走过来,各自的随从都跑过去伺候,宁昭然饿的不行,那驾车的小青年赶紧送吃送喝,不忘了跑过来给楚凉音送一份。楚凉音大爷似的拿起来就吃,顺便还分给杜意凌一份。

杜意凌拿着手里的糕点一点点吃,觉得美味至极,但还是收敛的很好,眨着眼睛注意观察这一行人,看来看去都不顺眼,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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