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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婆皇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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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到了明日。怜儿心中的惧怕可否会消减一些。怕是连踏到前头的勇气都洠в邪伞
  “我觉着吧。怜儿的事你还是别管了。就交给我吧。”赵言放下酒杯。看着沫瑾小口的喝着酒。接着说道。“你与怜儿打小结伴。定然见不得她日日受到刺激。只是。沫瑾。若放任她如此长久下去。怜儿怕是过不上寻常人的日子了。她将变得不敢出门。不敢与人接触。甚至连同男人说句话都不成。难道你真得想看她做老姑婆子不成。”
  沫瑾闻言。怔怔地望着她久久难语。手中端着杯子定在那里。也忘了饮。
  确实。赵言说是都在理。
  她虽还未想过日后替怜儿寻个夫婿的事儿。只是。却总不能让怜儿一辈子孤零零地陪着自己吧。替她寻个普通男子嫁了。应是也不难。
  然眼下她却连男子碰了碰她的手便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只怕也真得只能如赵言所说。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好吧。赵言之言她无力反驳。她只能望着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好。明日不管发生何事。你都不要插手了。我可不想你坏了我们的计划。”
  赵言好似心中已有了计较。许是她早便考虑好了。今日只是支会她一声。不管自个儿会不会答应。她都会这般做吧。按着她的性子。确有可能。
  “谢谢你。赵言。我知道。其实一切。你都是为了我。”沫瑾无力的勾动唇角。想报以微笑。然却发现力不从心。
  此时的她精废力竭。实在是连笑的力气都提不上來。只能苦巴巴地望着她。
  赵言只是淡淡一笑。将她的酒杯盏满。
  “我不过是觉着。你这人只会一头热的替旁人着想。却全然忘了自己。你说当初。你來这儿的时候。若不是那位太子殿下道皇上已挑选了皇道吉日。高光国国主又封了你一个不值钱的公主封号。你便傻傻地都信了。怕他堂堂一国太子会失了颜面而委身做了他的妾。换作我。明知他有那么多的女人。才不管旁人会如何说他。顾自个儿走就是了。”
  “后來也是为了这人。为了那人的左右为难。为了梁家兄妹着想。为了太子着想。你一忍再忍。可到了最后呢。一杯毒酒。一条白绫的时候。咱们谁都救不了你。”
  沫瑾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委屈的扁了扁嘴:“他们洠Т臀野诅薄R蝗晃揖驼娴囊ヒ醪艿馗ǖ搅恕!
  赵言洠Ш闷牡闪怂谎邸W愿龆嫡摹K胶谩2磐平险庑└霾恢匾氖露
  沫瑾被她这一瞪。垂下了头不敢再插话。
  “昔日。你为了梁晴而累得自己伤痛不断。明知那个多情太子只对梁晴多情。你却还要处处都帮着人家。今次。还是为了梁晴去求人。我明白你不想让我知道。怕我多怕。怕我担忧。但你晓不晓得。素若都同我说了。我也不怕你瞒着我。只是咱们旁人看了都觉得心疼。你明白吗。”
  赵言紧锁着眉头。说到最后。也压低了声音。
  虽说她们并非一母所生。虽说她们亦不想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个薄情寡意之人。然她们是姐妹这一点。无人敢说不是。她是真真正正将沫瑾当作亲妹妹看待的。
  自己的妹妹。因了旁人而受苦难过。她自然心疼啊。
  “我啊。怕你日后回想起來都后悔。所以沫瑾。有些事。有些人。你还是别插手了。毕竟。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咱们插手太多了。不好。”
  沫瑾一手握着酒杯。默默地不语。
  赵言也不再出声。想着让她自个儿好好地想想。便坐在一旁看着她端起酒杯。眨眼间杯子又來了个底朝天。而她。适时的替她将酒杯斟酒。
  今日。她看上去很累。便让她喝些酒。好好的睡一会儿吧。
  “赵言。其实有桩事。我早便后悔了。”沫瑾仰头咽下酒液。放下杯子时悠悠说道。
  赵言斟满酒杯。放下酒瓶。抬眼不解地望着她。今日她是打定了注意。要让沫瑾好好地醉上一回。如今她已显醉态。就不知想说些什么。
  “我后悔。当初为何要跟着李旭來尉羌国。”沫瑾自嘲一笑。抿了口酒。复又继续说道。“我若未來这里。陪着娘亲在苏府。虽说也需看人眼色过日子。然至少能陪着她们。母亲不会因着我而死。馨儿也不会落得尸骨难全。而怜儿更不会……”
  沫瑾哽咽着。说不下话去。只能端起酒杯闷头喝了下去。却一时不察叉了气。忍不住咳了起來。
  赵言不言不语。伸手在她背后轻轻抚着替她顺气。
  也不知是否是因着被呛到的缘故。沫瑾再抬起头來时。眼里一片红润。
  赵言望了她半晌。末了叹了口气。
  “沫瑾。既然已经发生的事。你再懊恼悔恨。又还有何用。你的母亲……她终归总是想让你好好活着的。若看到你这般自责。怕是她也难安。”此到彼时。赵言才觉着自个儿还真是不会劝人。只是。她怎么隐隐觉着。外头好像有人。
  她眯起眼。眼视无声地望向门口。偶尔看上沫瑾几眼。见她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好似已经有了七分醉意。
  “可是。正是我当初的一念之差。却让我痛失母亲和馨儿。若当初。我不跟着他來该多好。若当初。我未曾遇到李旭。该有多好。”
  沫瑾一手不稳地端着酒杯。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是啊。若当初洠в欣钚瘛D潜銢'有之后发生的一切。即使再苦再累。她的娘亲至少还在身旁。馨儿和怜儿仍会陪在她的身旁寸步不离。可再看看眼下。一切都不同了。
  她是真的后悔。很后悔很后悔。若能让她回当初。她一定会与林若芳反抗到底。誓死都不会抛那个绣球的。
  赵言边听着她略显凌乱的话。一边看着露出门口的一截袍子。从那布料來判断站于门外偷听她们谈话的是何人。
  能悄无声息的到了后院來的男子。她们熟识的。无外乎那几个人。
  梁仲、李旭。无笙以及秦尧。
  秦尧是个极重位份之人。觉得自个儿是相府的下人。便该有个下人的模样。穿衣一向淡素简单。只求像个下人的样子。
  无笙嘛。闲云野鹤从不讲究吃穿。只求简单方便便好。故而从不穿锦衣华服。
  梁仲嘛。想來也不屑做这偷鸡摸狗的事儿。定然也不会是他。
  那么。答案便呼之欲出了。真洠氲健K谷换嵬堤诮恰
  赵言的唇角微微扬起。提起酒瓶子再次替她倒满酒水:“好了。我知道你心思。你无非便是想说。你后悔遇上了那位太子殿下。恨不得从不曾认识他。也怪他间接害死了你的母亲和馨儿。让怜儿失了清白。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赵言说着。眼神不停的往外瞟去。
  “不过。现下好了。如今你已经出宫了。他也写了休书给你。那么你与他连那个夫妻之名都洠Я恕H蘸竽阆爰慵2幌爰N冶悴蝗盟そ菜馗蟠竺乓徊健7彩履闼盗怂恪!闭匝钥此丫鹊貌畈欢嗔恕1阃O绿嫠咕频亩鳌5ナ职丛谒募缤贰!昂昧恕2灰肓恕7凑脊チ恕!
  顺手夺下沫瑾还稀里糊涂捏在手里的杯子。扶着她歪歪斜斜的起身。抬头时扫过门口。却发现那抹袍角已然消失了。
  “好了。你先睡会儿吧。”
  扶着沫瑾回到床榻上。替她掖好被角。起身时突然想起一桩事來。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你好似。还未吃饭吧。”
  只是床上的人儿只顾着沉沉地睡着。赵言望了片刻。叹息了一声。悄然出了屋子关上房门。扬长而去。
  第一百三十章 、终日静谧久未见
  自从沫瑾同赵言谈妥将怜儿交托给她后。沫瑾每日无所是事的整日都呆在自个儿的屋子里。不是倚窗出神地看着园子里的竹子发呆。便是捧了书册滋滋不倦的阅读。
  除此之外。她好似洠в惺裁匆傩牡氖虑椤
  诚然。却是她也寻不出可做之事。
  天气一日暖过一日。然在乍暖还寒之时。她偶有几日。还是会觉得膝头有隐隐的痛楚。其间无笙也來看过她一回。问了几句话。而后替她将方子里的几味药换了换。她只觉得之后的药便越发的苦涩。却也不知是因着药还是因着天气的好转。腿脚终于利索了不少。
  她原本觉得自个儿呆在屋子里也挺好的。只是赵言她们都颇有微辞。
  这不。一大清早。赵言又出现在她的门口。非拽着她要去外头走走。
  沫瑾秀眉紧皱。走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拖拖拉拉地到了安素阁的门口。
  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沫瑾不由撇头好奇地看向赵言:“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她已许久未出门了。今日风和日丽。确是个适宜出门的好天气。只是。她却极不想出去。只想着呆在屋子里。
  正如梓莯所言。她一个已“死”之人。若被熟人发觉光天化日地堂而惶之的在街上闲逛。也不知是要吓死多少人。
  “我带你出去走走啊。你都不知道自个儿在屋子里都闷了多少天了。再这么下去。我怕你是连路都快不会走了吧。”赵言说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是觉得瞧不惯她这副病怏怏的模样。连脸色都有些苍白。
  以往她还是瑾良娣的时候。虽说也有许多糟心的事儿。只是还不至于如眼下这副病弱缠身的模样。
  沫瑾紧抿着唇瓣不出声。看着赵言一脸正色。心中想着该如何推辞她这番好意。她只觉得在家里看看书。发发呆也挺好。总好过去外头行行走走花力气。
  “行了。你也别想着找借口了。今天啊。我是一定要带你出去的。”赵言看着她的脸色。便知道她的心思。立马就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可是。赵言……”沫瑾开口。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瑾姐姐。”
  沫瑾转头。便看到梁晴正快步走來。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秦士秋。嘴角含着浅浅地笑。
  “唷。看看是谁來了。你大哥让你出來了。”赵言转头看到是梁晴。也不由笑了起來。嘴里却还忍不住逗趣她。
  “哼。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來找瑾姐姐。”梁晴走到赵言跟前。噘着嘴冷哼了一声。只是嘴角却忍不住飞扬了起來。
  “你怎么來了。不会是瞒着太后自个儿偷溜出來的吧。”沫瑾拉住了梁晴伸來的双手。笑眯眯地望着她。
  说起來已有好几日未见过她了。近日她天天在家休身养性。也忘了问有关梁晴的事儿了。不知太后那处怎么样。估摸着这么多天了。她老人家或多或少都应该听到风声了吧。
  她转而看向后头的秦士秋。两人眼视一对上。便看他冲着自己点了点头。
  “洠в邪 N以绫慊氐礁锪恕=憬悴恢烂础!绷呵缯W叛弁潘<潭房聪蛘匝浴!澳阋矝'同瑾姐姐吗。”
  梁晴离开皇宫了。
  沫瑾还未回过神。便看到赵言挑了挑眉。走上前來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头:“什么你啊我的。你叫她姐姐。我还是她姐姐呢。那你叫我什么。”
  梁晴张了嘴。看着她怔了怔。半晌见无人出声力挺。只得噘了嘴。愤愤不平地嘟喃着说道:“言姐姐。”
  “嗯。乖啦。”赵言挑眉笑着。收回手。“你瑾姐姐这几日天天面壁思过呢。都不见我。我哪有机会同她说啊。”
  “瑾姐姐为什么要面壁思过啊。”梁晴越发的不解起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望着赵言。只见赵言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出声。
  梁晴转而看向沫瑾。而沫瑾正想着赵言口中面壁思过这四个字。同样也不明白自己连日來的何种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壁思过。
  看到梁晴好奇的目光。沫瑾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别听她胡说。我正要与你言姐姐出去逛逛。你们同我们一道儿去吧。”
  “好啊。好啊。”梁晴说着。回头看了身后的秦士秋一眼。似是在询问身后之人的意思。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又回头拉着沫瑾就往一旁的马车走去。
  经过赵言身旁时。沫瑾只听到她咬牙低声说了一句:“方才我叫你去还说不去。现下到自个儿要去了。可不是我逼你的啊。”
  彼此。沫瑾已经过了她的身侧。听到这番话。不由笑了笑。回身拉住了她:“好了。别说了。走吧。”
  赵言未再说话。反正她原本的意思。便只是想将她拖出去走走散散赠心罢了。
  因着多了梁晴和秦士秋。赵言又准备了两匹马。自己和秦士秋骑马。让梁晴和沫瑾坐了马车。一行人便往着城西而去。
  原本赵言也洠牒么ズ未Α:髞砹呵缢怠3俏餍驴思也柙啊T袄锞菟祷乖粤艘黄谖厩脊鸭酿拔不āT缜傲呵缫讶タ垂V皇悄鞘辈挪还宴芽思付洹K闼闶焙蛴κ遣畈欢嗔恕Q巯掠Ω萌际⒖恕
  其他三人也无更好的去处。便由她做了决定。
  待到了梁晴口中的那家茶园。门口已停了好几辆马车。他们将将停下。便已有几名小厮上前接待。将他们的马匹和马车牵去别一处。
  梁晴熟门熟路的在前头带路。秦士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进了院子。赵言同沫瑾两人慢慢地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看着院子里的景致。
  这园子原也应是一座朱门大户的旧宅改的。如今里头的的屋子被隔成了一间间的小屋子。粗一看。也不过是在摆上桌子凳子之后。还剩下过道的大小。空间并不大。也正是如此。让一座不大的前院被隔出了数十间小屋子。显得甚是热闹。
  小二将四人引进了一间小屋入座。而后问了他们喝什么茶。几人对茶皆无涉足。只是胡乱的点了猴魁。便将小二打发走了。
  “你如今还在治仪府。”
  待门扉被虚掩上后。沫瑾便望着对座的秦士秋问道。
  “如今。我已在王爷身边。习谋策之略。”秦士秋说着。忽地起身侧迈了一步。冲着沫瑾双手抱拳一礼道。“此事。士秋谢过苏姑娘。若非姑娘。士秋怕是要在治仪府庸庸碌碌一生了。”
  沫瑾只是笑了笑:“我不过是替你争了个机会罢了。又何必言谢。至于日后如何。全看你自个儿。”说着说着。她撇头看了梁晴一眼。见她被自个儿看得这一眼而微微泛红的双颊。不由松了口气。
  如今。梁晴已不住宫中。太后不再时时惦记。也让她松了口气。再加之她身旁有了秦士秋。日后应都是幸福美满的日子了。总算这丫头未曾让她失望。寻到了自个儿中意欢喜的男子。也成了他们之中最为幸福之人。同时亦是她最为羡慕之人。
  秦士秋又言了几声谢。这才回到原位入座。此时正巧小二送來茶水瓜果。并同众人道后院的花园内鸢尾花已盛开。若有兴致可去后头瞧瞧。
  实则。沫瑾觉得对那什么花并无多大的兴趣。來此也不过是洠氲礁玫娜ゴΑ6窦匆炎谡饫镆琛K矝'了再起身的兴致。
  再观其他几人。便是方才提议要來看花的梁晴。此时也不提了。只是捧了茶碗小口的喝着。到是一旁赵言觉得闷。开始逗梁晴。
  “晴丫头。你家大哥这几日忙什么呢。也不见他來安素阁。前此日子他來得还挺勤快的。是不是忙着替你找大嫂啊。”
  梁晴听了赵言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真同瑾姐姐说得一样。尽知道胡说八道。我大哥才不是呢。便是要找大嫂。我觉得瑾姐姐就很好啊。”
  沫瑾被她的话闹得尴尬不已。忙出声叫了她一声。制止她再继续胡:“晴儿。别跟着她胡闹。”
  梁晴望了她一眼。讪讪地笑了笑:“其实。大哥这段时日真得很忙。每日起得早是因为要上早朝。只是如今回來的也晚。有时回府的时候都已经入夜了。便是我如今住在府里。也似往日般难见上他一面。”
  沫瑾不由微皱了眉头。
  梁仲这般忙碌。定然是为了政事。只是忙至梁晴所言这般。又是为了何事。难道尉羌国要和他国开战了吗。
  还或是高光国国主已发现了她还活着之事。两国因此而起了嫌隙。继而正为难打压尉羌国。
  她不由担心起來。生怕是自个儿引起两国之乱。介时黎民百姓深陷战火之苦。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你大哥往昔不是挺空闲的嘛。害得我总以为他就是个领空饷的。”赵言笑说着。
  “我大哥才不是那种人呢。”梁晴翘着嘴不乐意了。斜眼瞪着她。“这些日子。不光是我大哥。连太子哥哥都很忙。你洠Х⑾帧K埠芫脹'出宫了吗。”
  经梁晴一提。沫瑾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的确。她也许久未见李旭了。只不过她原本便以为自个儿与他不应该经常见面了。
  “你那位太子哥哥我才不留意呢。他爱不爱出宫我也管不着。”赵言一听梁晴又提到李旭。就觉得心里來气。反正她是最见不得李旭了。
  梁晴在赵言这里吃了个鳖。撅了撅嘴。不再搭话。
  几人边饮茶。边闲聊着。再也无人提及李旭。只有赵言偶尔拿梁仲逗逗梁晴。将她逗得又气又急。而偏生沫瑾和秦士秋都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将她气得不行。
  一个时辰之后。几人便起身。向着门外而去。
  照例梁晴和秦士秋走在前头。沫瑾正要紧跟上去。被赵言拉了一把。回头不解地看着她。听她说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查查你的那位义兄和太子殿下到底在忙些什么。”
  沫瑾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便如赵言所言。有些事。是她管得太多了。还是少插手的为妙。
  第一百三十一章 、郎情妾意不敢述
  日子悄然而逝。天气也热了起來。
  素若已替沫瑾收起了厚实的衣裳。翻出一套又一套花枝招展与彩蝶般艳丽的衣裙。只是沫瑾却仍不习惯。
  虽说这是尉羌国人的眼光。她在这里也足足呆了近两年了。只是她还是看不习惯。决定再去制衣铺按着自己的喜好制几身素雅些的衣裳。
  至于银子嘛。自然是要赵言出了。反正她现在吃穿用度全是她一人挑了。再说了。安素阁也挣了不少的银子。她曾说要在临城也开几家与安素阁一样的酒楼。听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她过去看看。将人挑选好便成了。
  沫瑾不知赵言是在何时准备妥当的。近段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明明她应是分身乏术才对。偏偏她便是有这个能耐。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花起她的钱來。到也安心不少。毕竟她的长姐有的是能力与法子赚钱养家。以供她挥霍。她又何必亏待了自己。
  一大清早。沫瑾便带着素若出了门。慢慢悠悠地随着渐渐热闹起來的人流往长街而去。
  她记得刚來尉羌国的那年。大哥曾带着她去了一衣制衣店。替她做了几身令人心满意足的衣裳。她想既然那时候她做得出來。现下定然也能做好。便一路寻了过去。
  实则沫瑾只去过一次。隐约记得大概的位置。到是素若曾去过好几回。便带着她往前走。两人也不急着赶路。看到好看的。好玩的便停下來逛逛。
  “嗳。小姐。你瞧。前头那个是不是若兰啊。”
  沫瑾正看着小摊贩的各式挂饰。忽听到素若的话。不由抬头顺着她的指示望去。果然见不远处的店门台阶下方。若兰纤纤而立。而她的对面站着一名男子。正将手中的东西双手托着送到她跟前。
  只是若兰瞧着好似不为所动。伸手往回推。
  “难怪方才在店里未瞧见若兰。好啊。原來是在这里私会情郎呢。”素若含笑说着。做势便要上前。却被沫瑾一把扯住了。
  “好了。你都说人家是來会情郎了。你忍心上前打扰吗。”沫瑾笑着说了一句。看着素若扑哧一笑。两人不由回头再次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沫瑾隐隐觉得那男子的侧脸有些熟悉。只是她想了许久也未曾想起來自个儿到底是在何处见过。视线轻转时看到两人身后店铺上头的招牌。她才恍然大悟的醒了过來。
  原來是他。
  想那时她被卖入青楼。若兰助她逃离之时。便是借着这家胭脂铺得以脱身。而这个让她觉得熟悉的男子。正是那时接待她们二人的掌柜。彼时她便猜想两人的关系定然不简单。否则又怎会听从若兰的安排。
  看來。这两人的确熟识。且还是十分的熟识。
  蓦地。沫瑾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坏主意。方才还让素若不要去打搅两人。而此时。她竟是主动拉着素若往两人走去。
  此时的若兰和男子仍在互相推托着。待沫瑾走近了。才看出那锦盒的式样。大概是胭脂铺里的脂粉。而那男子想送给若兰。而偏生若兰执意不肯收。
  “嗳呀。这脂粉好似不错。我可是欢喜极了。老板。这位姑娘既然不要。不若卖给我吧。”沫瑾说着。一边侧头去看已呆若木鸡的若兰。看着她的一张脸慢慢的涨红。且还有愈來愈红的趋势。
  然她这脸色。在男子看來不止是因了被沫瑾撞破后的差涩。还有对他的恼怒。
  男子一把夺过被沫瑾趁着两人都不察之时拿走的锦盒。冷声道:“姑娘只看到一个盒子。便觉着是好东西。这也未免太武断了吧。这盒胭脂是我送给这位姑娘的。倘若你真喜欢。铺子里多的是。请姑娘自行挑选去吧。”
  男子说话之时正色肃然。且还似带了丝丝的怒意。沫瑾想。看來他已然不记得自个儿了。
  也是。他们不过一面之缘。若不是正好在此时此地见到他。她定然也不会记得这张脸了。若在大街上遇到。也只是擦肩而过罢了。
  一旁的若兰羞涩之中又多了份懊恼。一跺脚转身便走。也不管身后男子的声声呼唤。
  沫瑾见若兰飞快离去的背景。不由以袖掩唇轻笑了起來。待回头之时。便对上了男子微温的眸子。
  “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腿长在她身上。她想走。我总不能帮你拽着她吧。”对于男子的怒目相视。沫瑾也不恼。只是淡淡地一笑。说道。
  一旁。素若憋得很是辛苦。听到沫瑾的话。更是忍不住。边笑边说道:“小姐。待会儿咱们回去。若兰会不会不理我们啊。”
  男子听到素若之番话。脸色微微一变。轻蹙着眉头望向沫瑾:“你们认识若兰。”
  沫瑾含笑颔首:“掌柜的不记得我了。那时。若兰带了我來您的胭脂铺。助我离开了青楼。”
  “原來是你。”微一怔。男子便瞪大了双眼。缓和了脸色。
  沫瑾点点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东西上头:“这个。你是要送给若兰的。”
  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锦盒。点点头。微微有些落寞:“是。然。许是她不喜欢吧。”
  他说此话时。眼中的那抹失落任长了眼的都瞧见了。沫瑾笑了笑。缓缓伸手自他手中再次拿过了锦盒。说道:“她那哪是不欢喜。她心里呀。估摸是欢喜得不得了。不过是女孩子家家的。脸皮儿薄。被我们撞见了越发的不好意思才不收的。你放心吧。那时你帮过我。今日便是我报恩之时了。这东西啊。我帮你送给她。”
  男子顿时欣喜起來。却又带着一丝的窘迫。憨憨地笑笑道:“如此。便多谢了。”
  沫瑾看着他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捧着锦盒转过身。便要离开。只是仅走了一步。便又回头望着男子问道:“还不知尊姓大名。”
  “哦。在下林温。”男子抱拳一揖。施施然说着。
  沫瑾只是含笑倾身回礼:“小女子苏沫瑾。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罢。沫瑾便领着素若径直往前而去。
  “小姐。你还真是喜欢凑热闹。你这般私自替若兰带了东西回去好么。指不定她还会嫌弃你多管闲事呢。”
  素若一手虚扶着沫瑾的右手臂。慢慢地顺着她的步子往前走。
  “我都替她拿回家了。她怪我做什么。她要是不愿收。就让她再送回來便是。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沫瑾说着。冲着素若眨了眨眼。
  素若略一沉思。似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恍然大悟道:“小姐。原來你竟打得是这个主意。”
  素若眉开眼笑。此时才明白她的用意。她便是打定了主意若兰会将锦盒还回去。如此。那个叫林温的男子自然又能再见若兰了。
  沫瑾本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不过若兰是安素阁的人。她近來跟赵言混得久了。也学了她护短的脾气。她们安素阁的人。她自然是要护着的。
  可护。也分好几种。像赵言便是护着一宅子的女子。不让她们被世俗的眼光所伤害。
  而她。在护佑她们安全的时候。总想着能替她再寻个安然的小家。有个能白头到老。相携一生的伴。方才她看林温此人。定是对若兰有了情意的。而想來若兰也不算厌恶他吧。否则又怎会与他在人來人生的长街上推來推去的不曾愤然离开。
  若非是郎有情。妹有意。依着若兰的性子。是断然不会那般耗费时光的。
  两人说笑间。已到了制衣铺子。素若替她收好了锦盒。而后陪着她挑选了几块素雅的布料。沫瑾又同老板说了她想要的衣裳式样。那老板果然对一年前的那身衣样有着印象。当即便夸起口來。说什么自个儿制过。且客人十分满意。放眼通城也唯有他做得出來。
  沫瑾也不过笑了笑。而后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店铺。
  “小姐。反正已经出來了。不若逛逛再回去。”看着已十分热闹的长街。素若看着沫瑾说道。
  想她们出门之前。赵言还特意拉着她到了一旁叮嘱她。说是尽量让沫瑾在外头多走动走动。看看瞧瞧。莫要太早回去。毕竟。她可是十分难得提出要到外头來的。
  沫瑾听了素若的话。看了看有些熙攘的街市。缓缓摇了摇头:“人太多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
  一听她说累了。素若也不好再劝。只能陪着她回转。反正赵言问起她们为何这么快回來。她便说沫瑾累了。如此。她定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两人慢慢地往回走。又行了片刻才回到安素阁。赵言在门口背对着她们。也不知是在看什么。回身时见着她们二人。才上前走了两步。便已如素若预料那般。开口问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也不多逛逛。”
  “我累了。许是太久未出去走动了吧。”沫瑾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将赵言余下的话给堵住了。撇头看一旁的素若一直偷偷窃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回來了。就进去吧。素若。快去帮忙。”赵言拍了拍素若的背。赶她进里头帮忙。
  “赵姑娘还真是不客气。相爷可是派我來照顾沫瑾小姐的。你到好。还使唤我使唤上瘾了。可真不晓得可气二字啊。”素若嘴里这般埋怨着。可脚下的步子未见停滞。率先进了门。
  见她进了门。沫瑾也正要跟上去。却被赵言一把拉住了:“今儿个店里人多。我还是陪你从后门回屋吧。”
  话音方落。赵言便拖着她往后头的巷子走去。
  沫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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