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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重生纪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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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话如同春风拂面,几乎快让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们热泪盈眶,采买的管事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磕了个头,领着其他人退下了。
    不得不说,萧承和对于收买人心这一套,运用的可谓极其熟练,尤其是白脸全都让周嘉梦唱了,这些下人吓得魂不附体的时候,随便一点小恩小惠就足以让他们感恩戴德,和自己从小见过的那些人一样。
    亲民平和是萧承和的标签,虽然对外他一直强调自己曾经与民共甘苦,事实上,市井出身可以说是他的逆鳞,最不愿意旁人提起,可惜即便如此,萧承和也不得不承认,在市井生存中学来的那些手段,是他安生立命的根本。
    “消消气,一群下人,跟他们一般见识做什么。等天气好些,我带你出去玩。”萧承和笑了笑,将周嘉梦搂在怀里,捏了捏她的手。
    或许越是刁蛮的小姐在某些方面越是天真,周嘉梦很快便被萧承和哄得眉开眼笑,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的不耐烦和冷意。
    “兵士们打了不少野味,等会儿让厨房做了,你尝尝。”萧承和敲了敲桌子,笑容温和。
    他们在山中生活了这么久,野味早就不稀罕了,周嘉梦厌烦那些东西的腥味,又觉得那些东西都是从山里弄下来的,脏兮兮的,想想就觉得不干净,不过此时气氛甚好,她只是皱了皱眉,到底还是点了头。
    萧承和对她这般乖巧还是十分满意的,想了想,问道:“岳父那儿有送信过来吗?”
    尽管他们被困在这个地方,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得出,但萧承和不是坐吃等死之人,短短时间便将不少人收为己用,甚至还有了心腹之人,而周嘉梦从承国公府带来的陪嫁丫鬟婆子,也都成为他身边的可信之人,专门负责联络承国公府。
    周嘉梦点头,“我爹说是等到大皇子的百日宴,那时候人多眼杂,你借机脱身出来,之后的事他会安排的。”
    萧承和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他猛地站起身,差一点儿将怀中的周嘉梦给带倒到地上。“没事吧。”他将人扶起来,笑问道。
    原本想发怒的周嘉梦在触及到他满含深情的目光之后,红着脸,羞羞怯怯地摇了摇头,半晌后才问道:“你让我爹安排你和几位姐夫见面做什么啊?”
    萧承和笑了笑,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道,“那是梦儿你的姐夫,你的姐夫不就是我的姐夫,同为承国公府的女婿,我可不得好好同他们打打交道,咱们平日里在这里,同他们久不见面,若是生分了,只怕梦儿以后回娘家要受委屈。”
    “他们敢!”周嘉梦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忙补充道:“夫君好歹是个王爷,几位姐夫不过都是些小官小吏,都是我爹我娘,给姐姐们相看的亲事不好,害得你还要折节下交……”
    周嘉梦的愤愤然萧承和全然不放在心上,他捂住娇妻的嘴,道,“为了梦儿,别说是做这些,便是其他的又何妨。”
    屋中伺候的婢女适时地退了出去,将房内的一方天地留给两位主子,没一会儿,只听得低喘声不时从屋内传出,伴随着细长短促的叫声,守在外头的几个人对视一眼,脸都红成了天边的云霞。
    周嘉梦手软脚软,香汗淋漓,一双眼睛似睁非睁,一瞧便是耗尽了全身气力,萧承和帮她盖上被子,温言抚慰了几句,看她疲累地睡去,这才施施然走出房门,看了左右眼观鼻鼻观心的下人们一眼,无言地笑笑,朝着府库走去。
    大皇子,占着嫡长的名头,他的百日宴,可当真是个好日子呢!

☆、第163章 百日宴

第165章百日宴
    转眼就到了四月底,大皇子萧怡安的百日宴。
    长安城的粮食危机刚刚过去,是以此次百日宴和先前的满月酒一样,并未大肆操办,请来的宾客亦都是皇亲国戚,至于底下官员送来的礼物,一概未收,甚至还赐了不少御菜,奖赏世家官宦与朝廷共度难关之举。
    “舞阳表姐今儿没来,说是又病了。”谢瑶光抱着安哥儿,同凌茗霜和华月郡主聊说道:“连小梦儿也没来。”
    华月郡主不以为意,“这能怪谁,苏豫自作孽,皇上没有迁怒定国公府已是天大的福气,只是可惜了姑祖母。”虽然同为郡主,但华月与舞阳郡主鲜少来往,这会儿说起来,也只是慨叹一声罢了。
    反倒是凌茗霜,想了想,道:“定国公有几位故旧,与我爹有几分交情,他们的子侄辈大多也入了兵营,和明扬也算熟识,我听说舞阳郡主有意在这些人里为苏小姐选一位夫婿,不过……”
    以苏家如今的情形,苏绣梦想要说上一门好亲事可谓是难上加难,谢瑶光自然是明白凌茗霜话中的意思,她是喜欢小梦儿的天真纯善,但尚未到插手她人生的地步,是以也只是稍稍叹了口气,招呼薛咏松过来,同他说话。
    前殿之中,因为病情久未露面的凌傲柏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萧承和笑着上前问候,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似关心的问了几句他的病情。
    “劳烦宁王殿下关心,不过是些旧疾,碍不着性命。”凌傲柏淡淡地说道。
    萧承和见他似乎真的是精神大好,心中极为失望,表面却依然不动声色,笑着道:“那本王就放心了,靖国公乃国之栋梁,朝廷没了您可不行,就连皇上对您也是多有仰仗。”
    凌傲柏皱了皱眉,没有应声,直接无视了他话语中的挑拨,越过他,朝萧景泽走去。
    萧承和心中不由后悔,可他在西郊丘山那个鬼地方一待便是大半年,本以为凌傲柏这一次死定了,没想到他竟然又活蹦乱跳的,萧景泽有了他,便有时间平衡文臣武将之间的势力,着实让萧承和恼怒,一时间没忍住才说出那样的话。
    照着他原本的性子,定是要温言解释一番的,但靖国公摆明了不愿意同他多说,萧承和意识到自己做再多解释也不能将人拉到他这边来,又何必白费功夫,只是说错了一两句话,靖国公不可能因为这个便去皇帝面前告状,更何况,他已经被软禁在了西郊皇陵,还能更糟吗?
    想通了这一点,萧承和便没有急于上前,反而笑着同其他人攀谈起来。
    承国公府乃是先皇皇后的娘家,自然也是这场宴席的宾客,周嘉梦没有婆母,自然是跟在了陈氏身边,而承国公也同萧承和这个儿婿聊起了家常。
    宴席很快便开始了,男女老少皆已入席,谢瑶光和萧景泽坐在主位上,安哥儿由乳娘抱着站在一边,一家三口共同接受宗亲们的祝福。
    大安朝这一代第一个皇子的百日宴,自然称得上是盛事,来往的又都是宗亲贵族,算是自家人,食不言的规矩倒也不必守得太严苛,三三两两的说着话,便是皇上,也不时同皇后娘娘低语两声。
    这种场合谈论的当然不是政事,不过随意一些家常话,多是宗亲们对安哥儿的祝愿,话题也不知怎的,便转到了周嘉梦的身上。
    承国公夫人陈氏先是夸了一通皇后娘娘福泽深厚,又变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叹道:“我们家梦儿福薄,成亲这么久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和宁王殿下两个人孤零零地住在西郊,也不知道是不是阴气太重,臣妇还盼着她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呢。”
    自打上一次周嘉梦提出想要从西郊皇陵的行宫搬回来,却被谢瑶光当众给了个没脸之后,便没有人再提过这桩事,陈氏今日说起这话,实际上也并非有人暗中指使,只是她心疼这个小女儿,又觉得谢瑶光是个好说话的人,便想借着这个机会求求情。
    谢瑶光这一次倒是没有动怒,她轻啜一口茶,笑看周嘉梦,“宁王妃想回来?”
    “臣妇……”周嘉梦自然是想点头的,但是她不像陈氏那般单纯,上一次谢瑶光说得话还言犹在耳,更何况之后萧承和还叮咛过她暂且不要再提此事。
    犹豫了半晌之后,周嘉梦摇了摇头,娇羞地说道:“妾身还是跟着王爷吧。”
    “你们夫妻感情倒是好。”华月饮了一杯酒,朗声笑了笑,“我看承国公夫人也莫着急,这子嗣之事天注定。”
    华月郡主向来心直口快,说这话也没有旁的意思,可惜周嘉梦并不这么想,还以为华月是在讽刺她是没有子嗣的命,心中恨极,勉勉强强才挤出一个笑脸来。
    一顿饭吃的是心思各异,席间萧承和还送了一柄玉如意作为贺礼,大安人好玉,玉器也常常被作为亲友之间互相赠送的礼物,但是这柄玉如意不同,它是仁德太子被立为储君时睿宗皇帝所赐,且不说其价值连城,单就这意义来说,便显得与众不同。
    年轻的宗亲子弟不认得这是何物,但像靖国公、承国公这样的老臣却是一清二楚的,凌傲柏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先人遗物,大皇子恐受不住,宁王殿下这礼,重了。”
    “靖国公误会了,本王的礼,已经随诸位宗亲的一并送到了偏殿,这玉如意,却是代先父所赠。”萧承和站着,笑眯眯地解释了一句。
    萧景泽看了一眼,刚要应下,却察觉到谢瑶光拽了拽他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仁德太子死的时候萧景泽尚未出生,当然不知道这东西,但谢瑶光看过太史令所记载的史书,心中无比明白,只是她想不通,萧承和突然送这样一柄玉如意,究竟是何用心?
    难道他是希望皇上现在就立储君吗?
    谢瑶光看了一眼乳娘怀中的安哥儿,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果不然,在萧景泽以大将军所言有礼,要他将仁德太子的遗物收回去之后,萧承和忽然跪了下来。
    “皇上可听说过,先皇将这柄玉如意赐给先父时曾说,一朝储君乃国运绵延之根本,臣对此话深表赞同,大皇子乃是嫡长子,按照祖制,未来不可限量,臣代先父送此物给他,也算是盼我朝有承前启后之盛世。”
    储君之事向来都是朝堂上不可说的话题,更何况萧景泽如今才年过二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即便是御史们也没有上谏要求立储君,此刻由一个闲散王爷说出来,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宗亲们议论纷纷,有人觉得皇上还年轻,大皇子尚在襁褓之中,不是立储君的时候,也有人认为嫡长子继承大统乃是祖制,按理来说大皇子成为储君无可厚非。有人低声说话,自然也有那噤声不言语的。
    凌氏和离,安阳侯府死的死,走的走,靖国公一门可以说已经成为皇后娘娘的娘家了,在这样敏感的问题上,自然都把嘴巴闭得紧紧,一个字儿也没有说。
    华月郡主倒是想说什么,被凌元辰眼明手快地给阻止了。
    萧承和看着分外不同地几拨人,笑了笑,看向凌傲柏,“靖国公以为本王所言如何?”
    这是逼着凌傲柏表明态度了。
    没有一个皇帝会在这个时候想立储君,如果凌傲柏认同了他的话,那无疑是表明他们对大皇子成为储君是支持的,皇帝陛下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觉得靖国公就像睡在他床榻边的一只老虎,随时会一口咬掉他的脑袋,然后把大皇子拱上帝位,就像当年支持萧景泽一样,然后继续做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国公。
    啧啧啧,那可是手握兵权门生无数的靖国公呀,一想到萧景泽和凌傲柏相互猜忌,反目成仇的画面,萧承和都快要笑出声来。
    事情自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顺利,凌傲柏想都没想,摇头道:“储君之事,自有皇上定夺,臣等不敢妄议。”
    萧承和有点儿失望,不过他打起精神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儿,能让萧景泽和凌傲柏反目固然好,可是如果不成,这件事也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吧,退一万步说,不立储君,那可就怪不得他到时候以小儿难当大任为由,摄政为王,反正一个还没有长牙不会说话的小兔崽子懂什么?
    可惜他小看了萧景泽的心胸。
    皇帝陛下当真是想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培养成储君的,他只有阿瑶一个妻子,不担心有后宫争宠这回事,想必在他和阿瑶的教导下,他们的孩子也必当是兄友弟恭,绝不会有同室操戈的情形。
    底下的皇亲国戚们看到萧景泽不言语,还以为他在为萧承和的大胆而恼怒,谁又能想到皇帝陛下只是在考虑如果应下来会不会被那些言官阻拦。
    不过萧景泽的心思他的枕边人最明白不过,谢瑶光无奈地笑了笑,都说慈母多败儿,可萧景泽对安哥儿有多宠,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皇位或许在旁人心里重若泰山,但在萧景泽心中,恐怕连儿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今日是大皇子的百日宴,说好了不议朝事的,好不容易运河行船无碍了,南边新送来的贡酒,是用荔枝酿的,喜儿,去拿两坛来,让宁王殿下一会儿带回去好好尝尝。”谢瑶光笑了笑,转头吩咐道,又让珠玉将萧承和呈上来的那柄玉如意收好。
    刚刚她不想要,是希望萧承和见好就收,不过既然他非要送,那她可就不客气的收下来了,反正好歹也算是个值钱玩意。
    一旁的华月郡主笑着埋怨道,“皇后娘娘好偏的心,有这等好酒也不想着我,都给了宁王和宁王妃,我可是要吃醋的。”
    “少不了你的,给你留着呢。谢瑶光笑着说道。”
    刚刚的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萧承和若是再揪着不放,便显得有些过于刻意了,他惯会隐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淡淡的笑了笑,“华月郡主倒是巾帼不让须眉,本王实在佩服。”
    华月郡主撇了撇嘴,反问道,“怎么?宁王殿下瞧不起女人喝酒吗?”
    萧承和摇头,“本王觉得郡主是个真性情的女中豪杰,别无他意。”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争辩起来,谢瑶光笑着打圆场道,“一坛酒的事儿,瞧你们这说道的,也不怕长辈们笑话。”
    长公主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道,“我看华月这脾气这辈子是改不了了,争强好胜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谢瑶光故意调侃,“那我可得跟三舅好好说一说,看他能不能让郡主把这脾气改一改。”
    几个人三言两语又抢了萧承和说话的主动权,紧接着,迅速将话题又转移到了今天的主人公安哥儿身上,萧承和又没有养过孩子,自然是插不进这个话题中了。
    他悻悻然的不再答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萧景泽的身上,皇帝陛下的神情落在他眼中,极像是在思索什么对策,萧承和笑笑,让这些人再猖狂猖狂吧,毕竟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第164章 乱象

第166章乱象
    大皇子的百日宴上,不少宗亲都喝得微醺,比如说,关内侯凌元景,又比如说华月郡主。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连宁王殿下,也有了几分醉意,萧承和被宫女内侍们扶着,脚步虚浮地往外面走着,周嘉梦在后边小心翼翼地跟着,直到将要踏出建章宫的大门时,才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的,对她身旁的宫女说:“今日失礼之处,还请姑姑代为向皇后娘娘转达歉意。”
    送他出来的宫女不是旁人,正是如今已经成为椒房殿宫女管事的珠玉。
    珠玉笑了笑,点头应道,“宁王妃请放心,奴婢一定帮您把话带到。不过……”
    她迟疑的看了一眼前头的人,十分关心地问道,“不过宁王殿下他没事儿吧,奴婢在一旁瞧着,看他也没喝多少,怎么就醉了呢”
    “我们家王爷酒量不好,平日甚少喝酒,今日高兴,多饮了几杯便成了这样,实在失礼。”
    别看周嘉梦,平日里完全是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但为了萧承和他,她可是摆出了十足十的礼仪,尤其在其他女人面前,更不愿失了面子。
    珠玉应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说,而是道,“皇后娘娘那边还等着我伺候,我便不远送王妃了。”
    “姑姑请便。”周嘉梦说完这句话,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扶着萧承和往外走,而珠玉则返回了大殿,低声在谢瑶光耳边说了几句话。
    真的喝醉了。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谢瑶光诧异地笑了笑,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萧承和倒是知道装乖,她还以为,他会忍不住同他的那些同党幕僚们碰面呢。
    然而事实正如谢瑶光所猜想的那般,萧承和夫妇俩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宫墙,上了等候在宫城外的马车,车帘儿刚放下,方才还醉得迷迷糊糊的宁王殿下便坐直了身体,眼神清明,一脸的醉态也收敛了起来,打眼看上去就知道无比的清醒。
    “人来了吗”萧承和问道。
    周嘉梦点点头。
    萧承和揉了揉眉心,道,“让他上来。”
    很快便有一个打扮寻常的青年男子,上了马车,车内空间有限,只见这人半弯着腰,恭恭敬敬的站在萧承和面前。
    “确实有几分相像。”萧承和打量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对那人说道,“转过去我再看看。”
    那人从善如流的转了一圈,萧承和愈发满意,道,“瞧这背影更像了,行,现在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跟本王换一换。”
    换过衣服的两人,正如萧承和先前所言那般,若不仔细看,还当真认不出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宁王。
    周嘉梦皱着眉,不服气道,“他哪里有王爷的姿容气度,看着真是碍眼。”
    那假扮萧承和之人低眉顺眼道,“小的贱出身,同宁王殿下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萧承和皱了皱眉,他平素最不爱听人提这关于出身的话,眼前这人是贱出身,他自己也是在市井长大的,能好到哪里去。
    周嘉梦却是根本猜不到枕边人的心思,她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随即扭头看向萧盛和,撒娇道,“王爷,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吗你就带上我吧!我保证不会坏事的。”
    萧承和叹了一口气,表情万分无奈,“梦儿,不是我不想带你,我若是带了你去,旁人定会疑心这车中之人到底是不是我若是穿帮了的话,到时候一切都白费了。”
    萧承和说的是实话,即便心中烦闷万分,但此刻还用得上周嘉梦,他就只能耐心解释。
    好说歹说,总算劝的周嘉梦接受了这件事,萧承和凑到周嘉梦耳畔,低语温柔地说道,“委屈王妃了,劳烦王妃在家中等我回来,到时候我再好好补偿补偿你。”
    语气婉转而又暧昧,引人无限遐想。
    周嘉梦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嘟囔道,“车上还有人呢。”
    “他不敢乱说。”萧承和笑着在佳人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掀开车帘看外面一眼。
    马车已然是到了长安街上,他低声吩咐车夫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整理了一番衣衫,悠悠然下车。
    彼时尚未有人注意这辆从颜色到装饰都万分低调的马车,哪怕他是从皇城处驶来。
    椒房殿中,内侍将今日送来的贺礼整理成册,呈到了谢瑶光面前。
    俏丽的少妇逗弄着怀中的孩子,无心翻看,随口问道,“长不长,若是不成的话,念给我听听吧。”
    内侍自是不敢不从,忙将那礼单上的物品名称一个个念了出来。
    安哥儿不知道眼前的人在说什么,听了一会儿咯咯地笑起来,手舞足蹈的去抓他娘的头发。
    谢瑶光按住他的手,挠了挠手心,笑骂道,“真是个鬼精灵,知道别人送了这么多好东西给你,瞧这乐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珠玉在一旁笑,“咱们大皇子和旁人家的小孩,可是一点都不一样,甚少哭闹不说,还会逗娘娘和皇上开心,您应该高兴才是。”
    谢瑶光瞥了她一眼,吩咐他给那内侍一片金叶子之后,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珠玉见谢瑶光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高兴,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问,“娘娘,奴婢今日没有做错什么事儿,或者说错什么话吧”
    “何故这样想”谢瑶光笑了笑,“我不过是有些惊诧于皇室宗亲们的大手笔而已。”
    事实上,无论是民间还是皇室,都鲜少有大张旗鼓过百日宴的,顶多是邻里亲朋之间问候几句,家中给小孩子几样好东西做礼物便算是了事了,可谁让皇帝陛下宠儿子呢,又觉得当初满月酒亏待了安哥儿,才决定为儿子庆贺百日。
    “承国公府送了一盆半人高的珊瑚盆景,海中珊瑚是极为难得的东西,更何况这样大的,还有其他几个宗亲,也都送了十分贵重的礼物,你说他们的用意在哪里”谢瑶光十分不解,等到萧景泽回来,随口将事情说了,便低声请教他的看法。
    要知道,这些人送的东西,价值要比安哥儿满月酒时送的,要不知高出多少倍。若是想讨好他们,这种大礼也该是选在更恰当的时机才对。
    与皇帝陛下亲密无间的皇后娘娘自然不会明白,这些礼物的意义和萧承和所送的那柄玉如意并无不同,都是为了挑拨萧景泽和她,和靖国公之间的关系。
    “想不通便别想了,省得累的脑仁儿疼。”忙完了政事的萧景泽,从她怀中抱起儿子,笑呵呵的问了几句,,掂了掂分量,扭头对谢瑶光道,“儿子好像胖了些。”
    “小孩子长得快,不奇怪。”谢瑶光同旁人取了那么多的育儿经,对于孩子的成长过程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到底是第一次当娘,在萧景泽提起来以后,夫妇俩便像是挖掘宝藏一般,用手丈量着儿子的小胳膊小腿。
    安哥儿不知道爹娘在做什么,还以为是跟他玩,喜滋滋地笑个不停,小孩子发自内心的纯洁无瑕的笑容,让他们夫妇俩愈发地沉浸在逗弄儿子的乐趣之中,没有再想旁的事。
    半月之后,太常寺卜问吉凶,卦象有异,乃是大凶之兆。
    如今的太常令不再是先前那位姓李的大热,而是换了一位吴姓官员,,这位吴太常对于皇帝的脾气还算不上了解,战战兢兢地将此事禀报上去,原以为皇上会震怒,谁料萧景泽只说了句不痛不痒的知道了。
    萧景泽敬鬼神,但不信鬼神,这些吉兆凶兆在他看来都是偶然,并没有特殊的寓意。
    吴太常并不知道皇帝陛下对他的业务水平根本不上心,见躲过了一劫,整个人乐开了花。
    但他手底下的官员就不这么开心了,一个个愁眉苦脸,收了钱办了事儿,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心里的那个担忧和害怕呀,就甭提了。
    就在这时,南方忽然传来水灾的消息,奏折上说是河道决堤,洪水一泻千里,冲垮房屋无数,灾民流离失所,民生难以为继。
    朝野上下一片震惊,萧景泽紧急委派官员,从国库调取钱粮,又签发数道圣旨,派人督办赈灾事务。
    而太常寺的那一道卦象,却不知怎的突然流传了出去。
    即便萧景泽已经足够快地找出了应对措施,但南边的消息传过来,朝廷再派人去赈灾,总是需要些时日的,这个时候,已经逐渐有灾民一路乞讨,到了长安郊外。
    这些灾民经历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饿得浑身浮肿,甚至有人卖儿卖女,易子而食,突然听闻了太常寺曾经占卜出大凶之兆,但皇上不以为意的消息,又怎能不愤怒。
    如果当时皇上细问了,详查了,说不定他们就能避过这次灾难呢
    是不是皇上对老天爷不敬,才会使得神仙震怒,降下这等责罚来
    这样的说法从隐隐约约到众口铄金,也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因为灾民们知道了先前北方天气严寒不退,缺食少粮的事儿。
    看吧。不止他们遭了秧,其他人也没落着好,一定是皇上不敬重鬼神,才会让他们都遭此大祸。
    如果说先前只有从南边来的灾民们在内心埋怨,那么这一次,连长安城的百姓都有些坐不住了,流言成燎原之势,尤其是这样的事儿从不缺凑热闹的人,说得人多了,每个人心里都有想法。
    饶是萧景泽的好脾气,也让他忍不住摔了奏折,怒斥底下的官员办事不利。
    “朕让你们控制灾情,你们杀了灾民是怎么一回事还怕闹得不够大吗不让灾民进城是不想影响城中百姓的正常生活,长安令,朕让你们在城外搭建临时住所,安置灾民,为什么不安置还有城里的百姓,流言蜚语闹成这般,难道就没有找出源头来”
    薛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项一项的回禀道:“闹事的灾民太多了,当时场面控制不住,衙役们就动用了武力,当时只是想将他们赶出去或者绑起来,绝对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臣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死了。安置灾民的临时住所臣已经命人搭建好了,可是……可是哪些灾民不愿意住,臣……臣也想不出办法来,还有在城中散步这些谣言的人,现在说这些事的人太多了,朝中有一大半的官员也对此半信半疑,臣……臣品级低微,不敢……”
    “说起这些来借口倒是一个个的。你品级低微,是让朕给你升官吗说了多少遍,不要和灾民发生冲突,安抚为主,就算不能站在他们的立场,难道你不知道一旦灾民失控,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萧景泽着实没有耐心和薛严解释这些,气哼哼地将人给轰走了。
    宫外的情形谢瑶光也听说了一些,她忙着照顾孩子,倒分不出心想这些,不过萧景泽一连四五天都忙到深夜,睡在了御书房,她怎能不担心。
    好不容易趁安哥儿睡了,这才特意提着吃食来御书房看萧景泽,没成想一进门便看到地上那摔烂了的奏折,还有揉了一地的废纸团子。
    “你这是怎么了”她可是从没见过萧景泽生这么大的气。
    “事多,心烦。”萧景泽鲜少有这样颓败的情绪,他面容疲惫,心中烦闷无比,但仍是挤出一丝笑容来,“过去就好了,别担心。”
    “为了灾民的事儿”谢瑶光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又将废纸团子归拢到一起,丢尽了纸篓子里,笑道:“我看你先前安排赈灾井井有条,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不是赈灾的事儿,是宫外的流言。”萧景泽蹙眉,“现在恐怕宫里也有人在说吧,什么我为君不仁,非天命所归的说法都出来了,只怕是要乱!”
    谢瑶光想了想,“你是说萧承和会借机造反”
    尽管知道萧承和对皇位有着觊觎之心,但是这辈子和上辈子的路明显不同,现如今萧景泽好端端的,又不像上辈子那样早早地就……想到这儿,谢瑶光担忧道:“你最近要小心一些,不管去哪儿都要让决明跟着,我怕……”
    “怕有人行刺我阿瑶关心我,我自当领受,宫中卫尉不是吃素的,再说我现在忙得焦头烂额,也不会去哪里的,放心吧。”萧景泽笑了笑,“至于你说萧承和,他若是想直接谋反,恐怕早就做了,我觉得他求得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只要我不死,他就没有借口,我是担心民乱。”
    试问哪一个朝代的建立和国家的开启不是因为民乱呢。
    民一乱,便会举兵造反,他们或许兵不强,马不壮,但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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