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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长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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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会欢喜才怪了!当然这话尔容只是在心里说说,表面上却一副温婉的样子:“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定然没有恶意的。”
  福临满意的捏了捏尔容的手:“你能如此想便好了。朕答应你,不管你生的是公主还是阿哥,朕定然都会疼惜你和我们的孩子的。”
  尔容满脸感动的依偎进福临的怀里,眼底却泛着冷意,就算今日皇后端来的真的是堕胎药,只怕有皇太后撑腰,皇后也不会倒台吧?说什么会疼惜自己,可未来的事谁又能知道呢?男人啊,到底是靠不住的!
  连日的几场大雪让紫禁城的温度骤然下降,每天都有宫人来回禀又有几棵树木被大雪压折了枝,又有几间年久失修的殿宇被大雪压塌了屋顶,宫人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扫一次雪,可还是赶不上大雪落下的速度。
  京城开始进入最酷寒的时候了。
  ps:
  明天就要正式到公司报到入职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第六十三回蛇蝎美人(下)

  自从尔容怀孕一来,这长春宫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每日都有人不断的上门庆贺,上至妃嫔福晋,下至宫女太监,都想巴结一下这位炙手可热的悼嫔娘娘,尔容自是乐意见到这种情况的,可是到底顾忌太后那边,也不敢太张扬了,得意了三几日后也就谢绝了不少拜访者,长春宫这才平静了一些。
  素芮捧上一杯热茶,问道:“娘娘,你为什么每日都派人送那安胎药过去?听说悼嫔根本不领情,全都偷偷的倒了。”
  欣颜把玩着手中的九尾凤簪,道:“本宫本来就没打算在安胎药里动什么手脚,由得她倒不倒,本宫照送不误便是。”
  “这是为何?”
  素芮实在不明白,难道说自家主子突然转了性子么?
  欣颜将凤簪轻轻插入发间,道:“听闻怀孕前三个月最是不稳,你说若是本宫日日去给她添堵,再让她日日忧思吃饭不香睡觉不实,会怎么样呢?”
  素芮只觉得一股寒气直窜头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日福临下朝,去慈宁宫给玉儿请了安之后,想起来又是三五日没去看尔容了,便命人抬着轿撵顺道绕去了长春宫。
  还没到门口,便听见屋内巧慧的声音传了出来:“小主,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您看您这脸色都白成这样了,若是小皇子有个万一奴婢就算有十颗头都不够砍的啊!”
  尔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没关系,这几日南方雪灾成患,皇上本就焦心,我不便再让皇上忧心。不过是这几日没睡好罢了,没事的。”
  “可是您都连着三天噩梦连连。没有睡个好觉了,再这么下去只怕身子受不住啊。”
  “想当年我们几个一同入宫,云妹妹最是温婉柔顺,我与她情同姐妹,可是她却……却……”说到这里,尔容的声音不禁哽咽起来:“红颜多薄命,只是可惜了云妹妹那水葱般的人,年纪轻轻就去了。我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就难过的慌。”
  “小主。”巧慧的声音再度响起:“您放宽心吧,您吩咐奴婢替云答应抄经超度,奴婢已经去做了,您现在怀着龙裔,就不要亲自抄写经书了,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我没事。我只是想让云妹妹走的安详些。”尔容咳嗽了几声:“这是我昨晚抄的法华经。你待会拿去烧了吧。”
  “是,奴婢这就去。”
  巧慧拿了经书,才打开门。便见到了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福临,吓的不知所措,连行礼都忘了,福临也不在意,挥退了巧慧,抬脚走了进去。
  “尔容。”福临轻叫出声。
  尔容的脊背一僵,抬起头来时,已经是红了眼眶。
  福临却是震惊了,怎地几日不见这人便瘦成了这样?
  福临上前握住尔容的手,关切道:“爱妃怎么消瘦成 了如此模样?这群狗奴才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把你们主子照顾成这样!”
  一屋子的奴才闻言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吓的大气不敢出。
  福临却还是不解气:“全部痛打二十大板!悼嫔和朕的皇子若有损伤,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门外的侍卫闻言。便默默的上前来准备拖拉这些奴才,尔容却及时按住了福临的手:“皇上,是臣妾不让她们去的。这久皇上因为南方雪灾的事情已经很是忧心了,臣妾若是请太医来免不得惊动了您,所以是臣妾不愿让他们去请太医的。”
  福临沉默了半晌,握了握尔容的手:“前朝的事自有朕会处理。可是你也要照顾好咱们的阿哥才是,怎么能生了病却不看呢?吴良辅,去请刘院判来。”
  刘院判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人,同时也只替皇上、太后和皇后看病,寻常宫嫔看诊是怎么也请不动,今日皇上却让人请刘院判来替悼嫔看诊,这等殊荣任何人听了都会为之侧目,可是尔容却阻止了福临,道:“皇上,这刘院判是专门替您和太后、皇后看诊的,臣妾只是一个 小小嫔妃,万万不敢劳动刘院判。”
  看福临还要再说,尔容忙到:“其实这段时间一直是章太医来给臣妾把的平安脉,臣妾觉得还不错,不若还是请章太医来吧?”
  福临也没多想,笑道:“就依你所言,吴良辅。”
  吴良辅福了福身子,道:“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请章太医。”
  不多时,章群便随吴良辅来了长春宫,“奴才章群参见皇上,参见悼嫔小主。”
  福临神色淡淡的:“起吧,悼嫔身子有些不舒服,你且过来看看,是不是正常的怀孕现象。”
  “嗻,奴才明白。”章群目不斜视的走到榻边,巧慧拿了帕子盖在尔容的手腕上,章群才开始诊脉。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章群才收了手,对福临行礼道:“回禀皇上,奴才已经细细的替小主把过脉了,小主身子很是健康,没有生病。”
  福临微微皱眉,巧心见状,忍不住问道:“那为何小主这几日都睡不好,也没有什么食欲?”
  章群一脸淡然:“可是小主的确没有生病。皇上和小主若是不信,可以再找太医院的其他人过来替小主诊脉。”
  巧心却道:“可是这几日小主吃不下东西,睡也不踏实,又总说头痛,可是章太医又说小主没病,呢为何会这样呢?难不成是魇着了?”
  福临闻言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尔容忙呵斥道:“大胆,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还不退下!咳咳,皇上,巧心也是担心我才会口不择言,臣妾好的很,只是睡眠不足罢了,不影响的,皇上不必担忧。快些回养心殿处理政事吧。”
  章群此时想了想,却说道:“小主,话不是这么说,宫里之所以有钦天监就是为了解一些常人所不能解的困惑,替皇上看星宿,预知险灾。宫里最近人心惶惶,想必小主也多有耳闻,不如请钦天监的人来看看也好。”
  尔容转头看向福临。福临想了想,便同意了。
  翌日清晨,玉儿正在用早膳,来喜便进了殿内:“太后,奴才有事禀报。”
  玉儿喝了一口紫米燕窝粥,眉角轻抬。苏麻会意,道:“你们都下去吧。”
  殿内的宫女听令退了出去,苏麻才笑道:“好了。什么事儿这么神秘,现在能说了么?”
  来喜笑道:“什么事儿都瞒不了苏麻姑姑,正是有件重要的事呢。”
  玉儿放下金镶玉的小勺,苏麻立刻递上一块锦帕,玉儿拭了拭嘴角,才悠悠道:“说罢,什么事儿?”
  来喜也不再卖关子,压低了一点声音,道:“这几日悼嫔一直身子不爽,人都活脱脱瘦了一圈。太医看了之后却又说悼嫔的身子没什么毛病。昨日皇上便让钦天监的人夜观星宿,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来喜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玉儿微微笑道:“怎么,难不成钦天监的人说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悼嫔才导致悼嫔体虚的?”
  “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后。”来喜佩服的点了点头。
  苏麻不屑道:“这个悼嫔真真是娇贵,自从有孕以来就闹的整个宫里不得安宁,如今又想耍什么花样了?”
  玉儿笑道:“这就要继续听来喜说了。不知钦天监得出了什么结论?”
  “太后娘娘英明。”来喜继续说道:“太后还记得两个月前死因不明的云答应么?钦天监的人说,云答应是不明而死,冤气不得解脱超生。是而盘踞在生前居住的地方不离去。而如今悼嫔有孕,正是那冤气投胎往生的好机会,所以才会冲撞了悼嫔,导致悼嫔这几日身子不爽利。”
  “哦?那到真是巧了。”玉儿眉梢一挑,道:“原来悼嫔身子不爽竟是冤魂害的么?”
  苏麻不屑道:“哼,人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悼嫔若不是害过人怎么会被什么冤魂缠住?难不成因为悼嫔就要请人来做法么?再过些日子就是年节了,这个时候请这些劳什子的道人来做法怕是不吉利。”
  来喜微微一笑:“这倒是不用,钦天监的人说了,这云答应的生辰本就与悼嫔相冲,而现在云答应的坟冢位置又正好与悼嫔的长春宫相克,所以才会冲撞了悼嫔。所以,钦天监的人建议,让云答应的家人替她移坟。”
  “移坟!”苏麻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玉儿。
  玉儿一脸冷淡,看不出喜怒。
  新坟不到一年就迁坟实在是不吉利,而且云答应死的时候还未侍寝,又是惨死,所以入不得祖坟,这本来就很凄惨了,现在却还要被人再把坟挖开,曝尸于人前么?这可真是太狠了一点。
  来喜见玉儿脸色平淡,便壮着胆子继续道:“皇上一开始也是觉得不妥,可是钦天监的人说若是不这样的话,只怕悼嫔的孩子保不住。于是皇上便同意了。”
  玉儿脸色更是冷了几分,来喜便不敢再说话了。
  苏麻见玉儿隐隐有发怒的征兆,忙劝道:“太后息怒,皇上也是担心龙裔有损。您知道的,皇上从小就是个重感情的,更何况是自己的亲骨肉呢。您放心,皇上不是那种昏庸的人。”
  玉儿摇摇头:“哀家的儿子哀家自然是知道的。罢了罢了,这些女人爱闹就闹吧,只要不波及到皇帝,哀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她们去吧。只是那钦天监的人,是该好好捋捋舌头了。”
  “是,太后英明。”苏麻和来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双双垂下头去。
  钦天监的人算好了日子皇上就命人去迁坟了。那旧坟挖开后,那些经验老道的太监都忍不住干呕起来,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将棺材抬了出来,匆匆离去了。
  几天后,钦天监的正使喝醉了酒,失足落入了护城河里,淹死了。副使也因为患了时疫,辞官回乡去了。
  事情终于平息了,悼嫔的胎也渐渐稳了下来,年节终于将至了。
  ps:
  “蛇蝎美人”就暂时告一段落了,亲们,明天又要上班了,下个星期再见吧~么么哒~~

  ☆、第六十四回暗流涌动

  晶莹剔透的雪花挂在枝头上,衬得原本红艳的梅花更是娇艳了几分。
  玉珍伸出手扶了扶一朵梅花上的雪花,转头对身边的熙雯说道:“你看,这花儿多好看。”
  熙雯抱紧了手中的手炉,摇了摇头:“是好看,可是这天也太冷了些,你还是快抱着手炉暖暖吧,当心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玉珍笑道:“哪里就这么容易感染风寒了?”但还是听话的接过宫女手中的手炉:“你以为人人都像那位一样那么容易生病的么?咱们可比不上那位的金贵。”
  熙雯看了看周围的人,那些宫女太监都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低着头,熙雯才悄悄松了口气,道:“姐姐真是的,说话这么口无遮拦。”
  “我有什么好怕的?她连那种损阴德的事都做的出来,难道还怕人家说么?她自己都不要那个脸面了,我为什么要给她留呢?自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人知道么?”玉珍神色有些愠怒,语气却还是淡淡的:“你别担心,我有分寸的,只是看不惯而已,大家同为妃嫔,云妹妹与咱们也是一同入宫的,就这么没了不说,入土还不得安宁,我只是有些胸闷而已。”
  熙雯看着点点红梅,神色间也有些伤感,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妙蝉一直偷偷的替自家主子和玉珍两人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见到梅园的入口一片裙裾飘过,接着响起了朱佩环翠的声音,细细看去。只见悼嫔带着萱答应两人正款款而来,来不及提醒两位主子。便拉了拉一旁站着的玉珍的婢女香玉,指了指那边。
  香玉顺着妙蝉的指尖看去,也微微敛了神色。两人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的对着施施然而来的尔容和紫萱行礼道:“奴婢拜见悼嫔小主,萱答应小主。小主万安。”
  请安声让熙雯和尔容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两人,行礼道:“悼嫔姐姐,萱妹妹。”
  悼嫔微笑着点点头,神情倨傲,谁叫这里的品级就她最高呢。紫萱则侧过身避开了熙雯和玉珍的行礼,她的品级最低,怎么能受两位贵人和常在的礼。于是她略带羞涩的回了礼。
  玉珍垂眼瞥了一眼尔容尚看不出凸显的肚子,没有说话,熙雯倒是热情的笑笑,关心道:“这天寒地冻的悼嫔姐姐怎么出来了?”
  尔容抚上根本看不出来的小腹,一只手夸张的撑着自己的腰,笑的高傲:“还不是皇上,这也不许去那儿也不许去,太后又一天三顿的叫人送些补品来。这才两个月,我就活脱脱胖了一圈。要再不出来走走,等生产之后可不要变的丰腴了?”
  说罢。笑着看了一眼熙雯,道:“并不是谁都像佟贵人这般,就算丰腴也那么好看的。”
  熙雯的脸上有点肉,再加上身材凹凸有致,看起来就有些显得丰满。熙雯像是没听到尔容话里的讽刺,依旧笑的开心。玉珍却是微微皱了眉。
  “悼嫔,天气寒冷,路上都结了冰,为了你肚子里的皇嗣,你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玉珍就是瞧不得她那点轻狂样,拉了拉熙雯的手,道:“佟贵人,既然咱们悼嫔喜欢这里的梅花,咱们就让悼嫔好好观赏,就不要打扰了。前几日你不是说喜欢我锦帕上的花样子么,我已经给你画好了,去我那儿拿吧。”
  熙雯笑着点点头,对尔容福了福身子:“悼嫔姐姐和紫萱妹妹慢慢看吧,我和珍姐姐先告辞了。”
  悼嫔连正眼都懒得看两人,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熙雯转身,却不知脚下绊到了什么,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到,玉珍惊呼一声,想要伸手去拉,可是熙雯摔到下坠的力量过大,竟连着玉珍也一起摔到了,但是玉珍却在摔到的那一刻猛的用力,让熙雯摔在了自己身上,痛的猛吸了一口凉气。
  熙雯想要赶快从玉珍身上起来,可是腹间一痛,额头上顿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香玉和妙蝉看见自家主子摔到,忙跑过来去扶。
  玉珍只觉得手腕钻心的疼,香玉替她拉开袖子一看,才发现手掌和手腕因为擦在了地上,地上又全是些冰碴子,所以划破了手,正往外流着血。
  香玉不敢碰到玉珍的手,急的眼泪直在眼眶转悠。
  这时,听见旁边去扶熙雯的妙蝉一声惊呼,玉珍顾不得自己的手,忙去查看熙雯:“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熙雯听见玉珍的询问,很香开口说没事,可是话还没到嘴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
  尔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一时站在原地竟不知道该干什么,直到熙雯被闻讯赶来的奴才抬走了,都还没有反应。
  巧心搀着自家主子的手,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好好的怎么就摔到了呢?
  “小主,佟贵人被抬回钟粹宫了,咱们也理应去瞧瞧的。”
  尔容回过神,忙抓了紫萱的手,道:“快,快去看看。”
  紫萱手腕吃痛,却不敢说,脸上也满是忧色:“姐姐别急,咱们去看看,只是摔了一跤,应该不严重的。”
  尔容没有说话,带着巧心匆匆而去,紫萱低头看了一眼刚才玉珍两人摔到的地方,搀了初云的手:“咱们快走吧。”
  初云点头应诺,小心的搀着紫萱跟上了尔容的步伐。
  钟粹宫弥漫着苦涩的药味,福临坐在榻边看着熙雯的睡颜,玉儿坐在一旁的软榻上上。
  尔容神情不复刚才的倨傲,红着双眼委屈的站在一旁,紫萱站在尔容身边,神情忐忑。时不时的看一眼还在昏睡的熙雯。
  太医替熙雯诊完了脉,道:“皇上不必担忧。佟贵人虽有小产的征兆,可是佟贵人的身子素来强健,今日摔到动了抬起才引起的,微臣开 两副药给佟贵人服下便可保无虞了。”
  福临还来不及说话,便听玉儿问道:“刚才有些见红了。可是没事儿了?”
  “回禀太后,刚才见红是胎气不稳导致,刚才臣让宫女熬了药让佟贵人的婢女强行喂了药,现下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近两个月还是不要轻易下床走动最佳。”
  玉儿舒了一口气,看向福临:“熙雯这孩子有了身孕自己都不知道,皇帝多陪陪她吧,哀家先回去了。”
  福临忙站起来。“儿子送皇额娘。”
  玉儿抬了抬手:“不必了。悼嫔,你送哀家回去。”
  尔容浑身一震,头也不敢抬,小心翼翼的扶住玉儿的手,送玉儿出去了。
  坤宁宫。
  素芮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娘娘,你也去钟粹宫看望下佟贵人吧。听说今儿佟贵人在梅园摔了跤才查出来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还因为摔了跤险些小产了,连太后都惊动了。亲自去了钟粹宫看望,您是皇后,这个时候不去的话说不过去。只怕太后和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欣颜抬头看向殿外白茫茫的天空,头上的九尾凤钗轻轻颤抖,半晌没有说话。
  素芮还要再劝,却听到欣颜充满寒意的声音:“难道皇后就一定要表现的大度么?难道皇后就一定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还喜笑颜开么?难道皇后就一定要欢愉的把自己的丈夫送到别的女人的床上么?可笑!”
  “娘娘!”素芮被欣颜的这个想法惊的捂住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欣颜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嘴角的笑容冰冷而讽刺:“本宫嫁给他快两年了。那些女人才半年多就一个两个的都有了身孕,本宫知道为什么,这是因为皇上一年里来着坤宁宫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完!”
  素芮紧张的看了看周围,还好刚才自己就打发了其他的宫女,不然这话让其他人听了还了得!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是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他是皇上啊,他并不是普通的男子,他是一国之君,会有很多女人,您的脾气还是和软些,服个软什么的,皇上也不会太扶了您的面子的。”
  “素芮,你是从小就跟着本宫的,本宫什么脾气你最清楚。”欣颜只觉得眼睛干涩,眨了眨眼睛,却没有眼泪:“本宫自从来了紫禁城为他改变了多少,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你一个奴婢都知道体谅本宫的难处,可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却还是对本宫诸多挑剔!”
  “可是娘娘,不管怎么说,妃嫔有喜,您还是要去看看的。”
  欣颜低下头去,看着手上的金丝镂空雕牡丹花的护甲,道:“本宫还没有孩子,那些个低贱的人怎么能有孩子呢?”
  素芮不安的看着自家主子:“娘娘,您要干什么?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好了,你下去吧。”欣颜闭了眼睛,懒懒的靠在美人榻上:“你去库里随便找些东西送过去吧。”
  素芮这才舒展了眉心,欢喜道:“娘娘想通了就好,奴婢这就去。”
  慈宁宫里有着淡淡的檀香味,玉儿正捧着一本佛经在看,尔容站在不远处低着头,额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可见已经站了很久了。
  苏麻看这尔容苍白的脸,忍不住叫了玉儿一声:“太后。”
  玉儿眼皮也不抬,道:“何事?”
  苏麻一咬牙,说道:“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您可要用点糕点?”
  玉儿合上了佛经,看了一眼苏麻,了然的瞥了一眼满脸委屈的尔容,道:“哀家看佛经看的忘了时辰,你怎么也不提醒哀家。悼嫔,过来坐吧。”
  “是,是奴婢大意了。”苏麻陪着笑。
  尔容闻言,心却是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迈着僵硬的腿谢了恩,然后坐到了宫女准备好的小圆凳上。
  玉儿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梅园的路上都扫过了雪,路也最是平坦,今儿佟贵人却摔跤了,你可是是何原因?”
  尔容听到玉儿声音里的冷凝,吓的差点跪了下去,幸好扶住了一旁的巧心,才堪堪忍住。
  “回禀太后,臣妾不知。”尔容急的眼眶泛红:“今儿臣妾与萱答应一同去梅园赏花,刚巧碰上了同在赏花的佟贵人和珍常在,我们聊了几句,珍常在说有花样子要给佟贵人,两人便先告辞了,哪想到才转身佟贵人就直直的扑到了地上,还好有珍常在,要是佟贵人出了事儿,那臣妾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玉儿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尔容的语气和神态,发现不似作假,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悼嫔现在 也是有孕的,而且月份还比佟贵人的大,再者佟贵人有孕在今天之前连她本人都不知道,也就不可能是要针对皇嗣去的了。难道说不是悼嫔做的么?
  那如果不是悼嫔又会是谁呢?或者说,悼嫔只是因为女人家的争风吃醋想教训一下佟贵人,却不想佟贵人有了身孕。但是也不对,悼嫔的性子虽然不讨喜,又有心计,可是这等拈酸吃醋的小事却是不屑做的,这点倒是可以确信。
  说不定连上次云答应的事儿也是那个幕后捣鬼的人做的!
  看起来,得把这新风作浪的人找出来才行了。
  玉儿身上的寒意几乎把尔容冻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玉儿说话了:“好了,因为当时只有你们几个在,所以哀家只是找你来了解一下,你回去吧。”
  这就没事了?
  尔容不敢多想,起身谢了恩,携着巧心逃也似的出了慈宁宫,等回了长春宫后才舒了一口气,一摸手心,全是冰凉黏腻的汗。
  尔容喝了一口茶水,才缓过气来,对巧慧和巧心说道:“你们两个去梅园查探下,然后去问下萱答应身边的初云,你们自己也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今日的事情本宫竟然被冤枉了,那本宫就要亲手把那个作怪的人揪出来!”
  “是,奴婢明白。”巧心和巧慧应了下来,便兵分两路,一个去找初云,一个去梅园了。
  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陷害我,让本宫揪出你来绝对剥你一层皮!尔容紧紧的捏着杯子,指节泛白。
  ps:
  今天猫喵的好闺蜜结婚~晚上去吃喜酒,希望能沾点喜气,早点把自己也嫁出去~~吼吼~~

  ☆、第六十五回风雨欲来

  昨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坤宁宫内的气氛却异常冰冷。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伺候着,生怕那位主子一个不高兴就打死了自己。
  欣颜坐在高高的雕花梳妆镜前,素芮一手拿着梳子,一手轻轻拉过欣颜的一簇发丝左右翻转,不一会就盘好了一个小巧的发髻,然后用手沾了一点头油,拢了拢其余发丝,左右手不停的上下翻转,片刻间就梳好了一个繁复的发髻。
  素芮从梳妆台上拿过一片黄花梨木的手镜比在欣颜的头发后方,道:“娘娘看看,怎么样?”
  欣颜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不错,你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素芮立刻如蒙大赦道:“多谢娘娘赞赏。”
  “起来吧。”欣颜用手拂过头上的发髻,“发簪你看着用吧。”
  素芮点头:“这发髻名为飞凤髻,最是适合大气华丽的发饰。”
  “嗯。”欣颜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素芮便不再多说,拉开一层层的首饰盒,挑选起发饰来。
  欣颜站起身时不由的让素芮惊叹了一番,自家主子还真是美丽啊!头上的飞凤髻高高盘在头顶,发髻正中间插着一支九尾金凤吐珠的簪子,金凤嘴里的珍珠垂下来,正巧挂在额间,衬的欣颜原本白皙的皮肤更是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容光焕发。发髻的左边戴着几个花钿,花钿上细细密密的坠着无数颗大小不一的细碎钻石,行动间有五彩的光从发间闪出华光流彩的光。发髻的左边戴着两朵并蒂的牡丹。隐约有芳香飘散在鼻尖。
  欣颜的身量比之紫禁城里的格格们要高挑许多,由于吃食的关系,身材很是丰满,一身明黄色的凤袍穿在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呆板。反而让她平添了一丝妩媚。凤袍上用五色金线绣了一只展翅的凤凰,从背部开始,一直延伸到裙摆,彰显出皇后的尊贵。
  只是欣颜的眉眼过于冷凝。把原本的秀美与妩媚冲淡了不少,只剩下肃穆和让人敬而远之的威严。
  “娘娘真是太美了。”素芮忍不住夸道。
  任何女人都喜欢被人夸奖,欣颜弯起唇角,很是满意,看着镜中一身华服的自己,笑道:“走吧,去看看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两个功臣。”
  素芮的笑容凝在唇角,不自觉的低下头去,深呼吸了一下。上前托住欣颜的手。轻声道:“是。奴婢遵旨。”
  此时慈宁宫里的气氛也不太愉快。
  索尼坐在下方的圆凳上,静静等着玉儿说话。苏麻站在玉儿的斜后方,也是一脸肃穆。
  玉儿手中转着一串光滑油黑的紫檀木珠子。低垂着眼睛,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你说的这些有人看见了?”
  索尼作了一揖。道:“回禀太后,臣问了当时所有在场的宫女太监,有人说看见了萱答应身边的初雨当时好像是动了一下,但是具体的没有看清。”
  “好像?”玉儿眉梢一挑,直直看向索尼。
  索尼被看的心头一跳,连忙说道:“不过臣连夜命人审问了初雨,内务府的板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熬的过去的,那丫头不多时便招了,说是悼嫔命令她这么做的。”
  “悼嫔?你不是说初雨是萱答应身边的人么?怎么又会扯到悼嫔身上。”
  “那奴婢说是悼嫔收买了她,让她给佟贵人还有珍常在一点教训,可是没想到佟贵人却有了身孕了,她还说悼嫔一直很不喜欢佟贵人,两人积怨已深。”
  “积怨已深?”玉儿冷冷的扬起唇角,手指停在其中一颗佛珠上:“那叫初雨的贱婢是悼嫔从宫外带来的丫头么?”
  索尼回道:“不是。悼嫔从宫外带来的丫头叫初云,这初雨是内务府调派去长春宫伺候悼嫔的,原本的红柳,悼嫔嫌名字风尘就给改了叫初雨,也报了内务府,臣这里有记档。”
  “可查过这初雨的底细?”
  “查过了。”索尼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神色沉了沉:“这初雨是荆州人士,以前家中也算是小富户,可惜后来其父做生意失败,一家人辗转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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