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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将军又来提亲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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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儿,又有宫女前来带路,弯弯拐拐地便到了一处凉亭。
凉亭以粉色轻纱装饰,微风徐徐,竟吹得轻纱漫漫。
魏子渊去了朝服,换了一身白色金丝的锦袍,背对着瑾瑜,正在俯身写字。
只看背影,便是风流倜傥,看得瑾瑜差点又移不开眼。
“王爷!”王安先前上前行礼,瑾瑜也连忙跟了上去。
魏子渊坚持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放下笔转身看了二人一眼,轻淡地说:“来啦。”
随即又转身绕过桌子,拿起宫女托盘里的湿毛巾擦擦手,“子衾,你瞧瞧这副字如何?”
王安,字子衾。
王安应了一声,上前两步,站到书桌前细细观赏了一番,随即笑着看向魏子渊,“这不是早上瑾副将念的词么?王爷只听一遍便记住了!”
瑾瑜一听,连忙凑到桌边,结果才想起自己不识字,而且魏子渊这幅画采用的是古书体,她越发不认识,只好尴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瑾副将你这是什么神情。”王安侧头笑着说。
瑾瑜皱了皱眉头,略显郁闷地说:“见王爷这字好看,想夸夸,但是奈何自己又不识字,不能不懂装懂,所以愁。”
“哈哈哈……”瑾瑜一席话惹得王安笑了起来。
魏子渊倒是没笑,只是慢慢地靠到桌边,淡淡地问:“这词是何人所作?想必是个有着满心抱负的将士。”
“是我从一些书上看来的。”瑾瑜随便扯了个理由。
“你不是不识字么?”王安立马反问。
“额……”瑾瑜迟疑了一下,好在脑子快,立马说:“有人给我读,我便记住了。”
王安脸上闪过一阵狐疑,随即将目光看向了魏子渊。
“那这首词你想怎么改?”魏子渊走到一旁坐下,随后抬手朝两人示意了一下。
王安和瑾瑜便绕过桌子,坐到魏子渊对面。
“正如王爷所说,这词虽壮烈不免伤感了些,末将想将它改为军歌,所以一定要气势恢宏,能够振奋士气。”瑾瑜不及坐定便急忙说了自己的想法。
“军歌?”王安又是一惊,侧身望着瑾瑜,总觉得这个副将说话自己有一半都是听不明白的。
“嗯嗯。”瑾瑜连连点头,“就是可以在军营里传唱的歌曲,古人有四面楚歌之谈,你想,若是当时有一首气势恢宏的军歌,不就把敌军那哀怨的乡音也盖住了么,就不会失了士气了。”
王安朝着瑾瑜眨巴眨巴眼睛,一个字都不识的人,居然还知道四面楚歌,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然而一旁的魏子渊却起了身,转身望着亭外满湖的睡莲,认真思索起来。
瑾瑜和王安望着他的背影等了许久,才见他转身走到桌边。
王安连忙起身,取了桌上原本的那副字,又为魏子渊再铺上一张纸,然后静静地站到一旁,看魏子渊提笔落墨。
瑾瑜也赶紧凑了过去,结果也看不懂,只好拽拽王安的衣袖,低声说:“王大人,给念念呗!”
王安回头看了一眼瑾瑜,转头看向桌面,慢悠悠地开了口。
第十九章军歌(四)
“怒发冲冠,凭阑处,烽火未歇。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王安慢慢地念到。
瑾瑜一边听一边点头,上阙王爷只改了一句,将“潇潇雨歇”改为了“烽火未歇”,然而这情绪基调立马便转了向。
“利剑具,恨欲解,弯弓满,敌将灭……”
下阙整片都改了,瑾瑜静静听着王安吟诵,不觉地连连点头,待魏子渊停了笔,索性鼓掌叫好。
“不愧是王爷,上阙只动一句,便是满腔热血。”瑾瑜笑着说,“我原本寻思上阙哀怨,要全部改掉,下阙壮志,只需微微修动。”
魏子渊低头静静看着桌上的词,半晌才说:“如此一改,壮志倒是有了,然后词的韵味却不足之前了。”
“无妨,无妨。”瑾瑜连忙笑着说,“只要能鼓舞士气便好了。”
“王爷,可否借笔墨一用?”瑾瑜抬头看向魏子渊。
魏子渊点点头,从桌边让开。
于是瑾瑜从笔筒里挑了一根细笔,用现代握笔的方式,蘸了点墨,找了一张白纸将魏子渊改过的词复又抄了一遍。
“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握笔的。”王安不解地抬头看向魏子渊。
魏子渊沉默不语,目光却紧紧盯着低头写字的瑾瑜。
瑾瑜听到王安的话,勾嘴笑了笑,轻声说:“我小时候没人教我写字,我便自己琢磨了这种握法,不过我不识字,我便自己创了些简单的比划,只有我能认识。”
瑾瑜说完直起腰身来,看了一眼整首词,将笔放回。
王安凑过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果真是看不懂。”
瑾瑜却没再搭理他,而是用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尝试了几下快节奏,又试了几下慢节奏,瑾瑜终于找准了节奏,便从头吟唱起来。
“怒发冲冠,凭阑处,烽火未歇……利剑具,恨欲解,弯弓满,敌将灭……”
上阙低沉,缓慢,平音拉长,下阙高昂,急促,一声鼓点有两个字,但是总体曲调简单,因为将士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学习,要让大家都学会,必定是简单的节奏。
听着瑾瑜就此唱了起来,王安愣愣地转头看向魏子渊,这才发现魏子渊目光停在瑾瑜的手上,正听得认真。
“好,这样就可以了!”瑾瑜哼唱完整首歌曲,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后退一步,朝着魏子渊拱手一拜,“末将替我那三万大军谢王爷赐教!”
“你真要把这个教给将士们唱?”魏子渊看着瑾瑜问。
瑾瑜直起腰身,面色疑惑地问:“王爷觉得不妥么?”
“不。”魏子渊笑着摇了摇头,“本王只是在想,那样的画面是何其的壮观!”
“那末将到时候邀请王爷前去观看。”瑾瑜立马笑着说。
魏子渊顿了一下,随即淡去脸上的笑容,“到时候再议,天色不早,两位早些去吧,本王也就不留了。”
“嗯,臣告退。”王安立马起身拜退,瑾瑜多看了两眼魏子渊,也只得跟着王安退出来。
“哎,王大人。”瑾瑜才出王府便伸手拉住王安,“你来王府次数多么?”
王安停下脚步,淡淡一笑,思忖一番才答:“算多吧。”
“那可就怪了,王爷怎么连你也往外送呢?”瑾瑜瘪瘪嘴,有些不解,“要我说是非亲非故的,又是第一次来,还是上门来请求帮忙的,不留吃饭也属正常,可王大人跟王爷都这么熟了,王爷竟也不留您吃饭。”
王安见瑾瑜竟一本正经地思考这个问题,笑着摇了摇头,不理会瑾瑜,便转身离去了。
瑾瑜自觉无趣,瘪瘪嘴,下台阶,上了马车,直接回府。
“公子回来啦”瑾瑜才下马车,侯门的家丁便大声朝里面喊起来,随即又过来跟到瑾瑜身后,“公子,西番太子住在西苑,已经安排住下了。”
“嗯,我先回房去换身衣服,你叫柱子到我院里找我。”瑾瑜交代了一句,便朝自己院子里走去了,不一会儿,柱子过来。
“公子,您叫我?”
“嗯。”瑾瑜点点头,“你可给方和穆安排住处了?”
“原本安排了梧桐苑的,方大爷和穆大爷嫌离西苑太远,不愿意去,最后挑了西苑旁边的静水堂,说是方便保护西番太子周全。”
“嗯,那倒是辛苦他们二人了。”瑾瑜点点头,“守卫的将士不许喝酒,不过肉汤多备些,莫要亏待了他们。”
“嗯,小的知道。”柱子答着。
“那我先去见见西番太子,”瑾瑜说着往屋外走去,走了两步复又停住脚步,“对了,那西番太子吃饭不喜欢人少,晚饭就安排到前厅,请方、穆一起。”
交代完这些瑾瑜便往西苑去了。
那赫连铨钰从皇宫出来,便兴致勃勃地来了瑾府,结果进了门才被告知瑾瑜往王府去了,瞬时便不高兴了。
兴致勃勃地扑了个空,心里本就不爽,再一听又是那江南王,不觉得便气愤起来。
越想越气愤,赫连铨钰便完全没有了游园的兴致,带人回了西苑,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听到门外报“公子来了”,知晓是瑾瑜过来,这才笑着坐起了身。
“副将可算回来了,”赫连铨钰略带不满地说,“本宫还以为副将不喜本宫来府上,所以特意躲出去呢。”
“嘿嘿,怎么会呢。”瑾瑜赶紧笑笑,然后随性地往一旁坐去,“实乃有些学问不懂,所以去向王爷请教去了,这不,一忙完我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连晚饭都没在王爷那里用呢。”
明明就是王爷根本没留她吃晚饭,但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对赫连铨钰说的。
“副将如此重视本宫,本宫便开心了。”瑾瑜这一番话,算是给了赫连铨钰一颗蜜枣,听得他心都甜了起来,目光毫不收敛地在瑾瑜身上扫了一遍。
瑾瑜心里想着事情,竟丝毫没有在意,倒是候在门口的林安防范地盯着赫连铨钰,却被赫连铨钰狠狠地给瞪了一眼。
第二十章伶官
“太子,末将可否向您借几个人?”饭毕,瑾瑜向赫连铨钰开口。
“当然!”赫连铨钰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为搏美人一笑,别说是借几个人,就算是要,赫连铨钰也不会犹豫的。
“看中哪几个,随意叫去便是!”赫连铨钰挥了挥衣袖,指了指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
“末将想借太子身边的那几位伶官用用。”瑾瑜忙笑着说。
“他们?”赫连铨钰狐疑了一下,随即脸上一喜,“原来副将也爱听曲啊,既如此,让人在园子里摆些茶点,本宫与副将一同听曲饮酒。”
“难得太子有此雅兴,不过末将借几位伶官有他用,恐怕要改日才能陪太子饮酒听曲了。”瑾瑜说着起了身,朝着赫连铨钰拱手一拜。
“这……”赫连铨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爽朗地笑了两声,俺去了之前的尴尬,“既然副将有其他事务要忙,那本宫便不打扰了。”
“那几位伶官,副将只管招去。”
“谢太子!”瑾瑜爽声答了一句,随即便转身带了几位伶官离去。
林安瞟一眼赫连铨钰丧气的模样,转身跟上瑾瑜。
“林,调一个小队的亲卫兵到我院子里来。”瑾瑜心情十分愉悦,脸上显露无疑,“另外,这两日没我允许,任何人不许在我院子附近溜达。”
“是!”林安低头回答。
瑾瑜满意地领了几位伶官回院,细细将几人打量了一番,乐器不多,有二胡,鼓、琵琶和笛。
“你们几人,谁最懂音律?”瑾瑜随即问。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持笛的男子,男子左右看看,随即上前跪下。
“小的不才,略通音律。”
“先起来说话。”瑾瑜笑着说,“在我这院子里以后不用动不动便跪。我先问你,你可会写曲。”
男子迟疑了一下,果真没再跪,但依旧弯着腰,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今日奏的曲全是不才写的。”
“哟,那我可算是找对人了!”瑾瑜一喜,两眼几乎要放出光彩来,“那我给你们哼唱一段,你们可要听仔细了。”
“仿着我这曲子去写,谁写的最合我心意,必有大赏!”
瑾瑜说完,便掏出怀里的纸,按着在王府里哼唱的那个曲调又重新唱了一遍,随即询问地看向下面站着的伶官。
“几位可都听明白了?”
“是。”几位伶官齐声回答。
“那你们便下去琢磨吧,这几日便住在我这院子里,明日下了早朝,我便来听。”瑾瑜说着甩甩衣袖,示意这些伶官们退下。
北苑,赫连铨钰一脸正色地歪倒在软榻上,手上捧着茶杯,却也不喝。
“打听的如何?”赫连铨钰目光盯着手里的茶杯,轻淡地说。
“没有任何声音,而且他下令不让任何人靠近院子,府里士兵太多,奴才不敢深探。”乌殇立在赫连铨钰不远处说。
赫连铨钰伸手,将手里的茶杯搁到了一旁,随后微微动了一下身子,长叹了一口气,“乌殇啊,本宫好想现在就拥着那副将”
乌殇低头立在下方,不作回答。
“你替本宫想想法子。”赫连铨钰直直地看向下方立着的乌殇。
“奴才无能,不能为太子解忧!”乌殇低头说着,语气依旧是不卑不亢,却又不冒犯。
赫连铨钰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即不耐烦地移开目光去,“算了,本宫暂且再忍些日子,去叫个伶官进来给本宫解解火。”
“太子,伶官都被副将借走了。”无上继续低着头说。
“我……”赫连铨钰气愤地坐起了身,抓起一旁的茶杯,拿在手里扬了扬,又放了下去,“算了,算了,本宫就这样就寝吧。”
赫连铨钰说着起了身,大摇大摆地往里间走去,嘴上还念叨着:“这破地方本宫真不想多待,赶紧让手下的人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我们便尽早回去。”
“是!”乌殇跟在赫连铨钰身后,倒了帘外,便住了脚步。
“对了,到时候想个法子,将副将也一并带走!”赫连铨钰抬手褪去自己的外衣,扬了扬嘴角。
“好。”乌殇在帘外轻声应着。
第二日下了早朝,瑾瑜便急急忙忙地上了马车,催促着林安赶紧回府。
心里记挂着军歌曲子的事情,朝堂上的半个时辰,竟如同折磨一般。大臣们说的那些事,瑾瑜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想着跟自己无关就好了。
王安陪着魏子渊出来,瞧着瑾瑜匆匆忙忙的背影,便笑着说:“这瑾副将估计是又忘带吃食了。”
魏子渊轻轻地瞟了一眼瑾瑜的马车,没有说话,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关于皇上今日说的通商之事,你去好好探查一番。”
“是。”王安点头,“今日京城里有些奇怪,多了许多西番人,而且他们还仿咱们大梁的穿着打扮。”
“知晓是干什么的吗?”魏子渊在车前停下了脚步。
“暂时还不明确,下官已经让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嗯,”魏子渊点点头,伸手扶了一把侍卫,上了车,随后又撩起车窗布对站在外面的王安说:“瑾府那边也让人多加留意,瑾副将手上毕竟掌着三万大军,不可马虎。”
“下官知晓。”王安抬手拜答。
瑾瑜下了马车,便火急火燎地朝着自己的院子去了,连林安和柱子都惊住了。
“难得公子回来第一句话不是叫吃的。”柱子望着瑾瑜的背影轻声说着,“院子里住的那几位伶官还真是讨公子喜欢。”
“西番太子那边没事吧?”林安将目光从激怒离开的方向收回,转头看向柱子。
“一切正常,太子用过早餐便和他身边拿刀的那个人出去了,说是出去办事,方副将带人跟着。”
“嗯,辛苦。”林安听柱子说完,点点头,提了提腰间的剑,朝着瑾瑜的院子走去。
“来来,你们一个个将你们写的曲子弹唱一遍。”瑾瑜回了院子,便赶紧招来几位伶官,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希望大家可以给贝贝留言
第二十一章要人
“这个是谁写的?”瑾瑜一连听了四个,第五个立马让她来了兴致,不及唱完,便开口问道。
“是奴才。”上前答话的是拿笛子的伶官。
“果然你最通音律。”瑾瑜笑着说,“你这曲写的不错,前面沉稳不失气势,后面急促却又不乱节奏,用来鼓舞军心,最适合不过了。”
“谢将军夸赞!”伶官躬身说。
“我昨日说过了,谁最好,便有赏!你说,你想要什么奖赏?”瑾瑜开心地歪了歪身子,用胳膊城主身子,笑着看向下方的伶官。
那伶官抬头看了一眼瑾瑜。
瑾瑜这是第一次看清他的脸,这些伶官不论表演还是说话一直都是懦懦地低着头,细看才发现,这伶官穿红齿白的,生的甚是好看,只可惜太瘦了些,倒有些男版病西施的感觉。
“怎么?”瑾瑜抬了抬眼角,“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必定赏你!”
伶官盯着瑾瑜看了一会儿,随即双腿一曲,往地上跪去。
“奴才请求留在将军身边。”伶官说着拜了下去,额头顶在地上。
瑾瑜顿了一下,伶官的话她倒是听明白了,但不免有些为难。
由此有才能的伶官瑾瑜也愿意留在身边,可这是西番太子的人,自己是主人,他是客人,怎么好开口跟他要人。
伶官得不到瑾瑜的答复,便就一直这么跪着。
瑾瑜思忖了一番,只好说:“你先起来吧,一会儿我叫二十个亲兵过来,你将这歌交与他们,至于你说的这个,我尽力去求太子,若是求不来,我再给你写其他的赏赐吧。”
“谢将军!”伶官直起身子,有拜了一下。
“好了,好了,起来吧。”瑾瑜皱皱眉头,“以后跟柱子一样,称呼我公子就好,若是教不好那些亲兵,赏赐你可就拿不到了。”
“奴才知晓了。”伶官起身,低头答着。
到了晚上,又和赫连铨钰一桌吃饭,瑾瑜心里盘算着要人的事情,便主动多为赫连铨钰倒了几杯酒。
酒是瑾瑜倒的,赫连铨钰自然也就吃的开心了,连连吃了好几杯。
“太子的那几位伶官可真是聪慧,而且技艺精湛,谱的曲子也好听。”瑾瑜琢磨着赫连铨钰应该有些迷糊了,便笑着开了口。
“那可是本宫精心挑选出来的。”赫连铨钰说着话,故意往瑾瑜那边歪了歪,想着趁着酒意,闻闻她身上的气味也好。
“他们能博得副将的开心,回头本宫定赏他们!”
“太子不如先赏我吧?”瑾瑜一听说有赏,便立马接了话。
“赏你?”赫连铨钰抬头看了一眼瑾瑜,随即轻轻笑道,“副将想要什么赏?”
“那几位伶官里,有位吹笛子的,我见他音律不错,便存了私心,斗胆求太子赏于我。”瑾瑜笑着说看向赫连铨钰。
“吹笛子的……”赫连铨钰轻轻嘀咕了一句,慢慢坐直身子,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淡笑着瞟了一眼瑾瑜,“副将当真看中他了?”
“是!但求太子割爱!”瑾瑜趁势说。
赫连铨钰勾了勾嘴角,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既然副将喜欢,那便赏给副将吧,来,喝酒!”
“喝酒!”瑾瑜见赫连铨钰竟然答应了,心中有愧,便赶紧举起了面前的酒杯。
饭后,回了房,瑾瑜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想起酒桌上的事情,便叫人去请了吹笛的伶官过来。
“太子已经同意将你赏给我了。”瑾瑜喝着醒酒茶淡淡地说,“不过他说与你主仆一场,临别前还有两句赠言,我让柱子领你去跟太子道个别,顺便收拾下你的东西,从此便留在府里罢。”
“奴才谢公子!”伶官跪地一拜,随后起了身,跟着柱子去北苑。
瑾瑜晚上喝酒有些多,喝了一盏浓茶便准备休息,起身,瞟到廊子外立了一个人影,便好奇地走了出去。
“林?”瑾瑜瞧着那身影像是林安,“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没事,我在此值夜,你早些休息吧。”林安转头看着瑾瑜,温声说。
“我这要什么值夜啊,林赶紧回去休息吧。”瑾瑜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这院子里有祭拜亲卫兵,再加之保护西番太子的三千精兵,早把府里围得严严实实的了,我这用不着值夜。”
“你先去睡吧,我略站站,再去。”林安坚持着。
“那……好吧,我先去睡了,林你也别站太久。”瑾瑜酒意慢慢上来,着实有些困,便转身回了房。
林安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转身站到柱子边,静静立好。
“奴才见过太子。”伶官跟着柱子到了北苑,便自行进了赫连铨钰的寝殿跪拜请安。
“过来”赫连铨钰手里拖着茶杯,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
伶官迟疑了一下,随即慢慢站起身,小碎步地挪到了赫连铨钰脚边,复又跪了下去。
赫连铨钰将茶杯放到一旁,一甩衣袖,俯下身子,抬手挑住伶官的下巴,邪魅地勾了勾嘴角。
“是你求那副将要你的吧?”赫连铨钰轻笑着开了口。
伶官仰着头,眼里的目光微微在跳动,迟疑了一下,最终开口承认:“是!”
“就这么不想留在本宫身边了么?”赫连铨钰说着话,手指却慢慢地掐住伶官的下巴。
“是!”伶官目光坚韧地从牙间挤出一个字。
“哼!”赫连铨钰冷哼一声,甩开手,“养不家的东西。”
“求太子放了奴才!”伶官拜下身去。
赫连铨钰低头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人,伸手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去吧,好好伺候那副将,早晚,你得后悔!”
待本宫收了副将,你也只能乖乖地跟着回到本宫的榻边来!
“谢太子成全!”
伶官又拜了一下,起身退出赫连铨钰的寝殿,融入夜色的那一刻,嘴角扬起了不经意的弧度。
太子,奴才自小便对声音熟悉,听音辨人,怎么可能连男女都不分,这一次,怕是后悔的会是您了。
第二十二章检阅军营
“王爷,请留步!”瑾瑜下了朝便赶紧追上了魏子渊,待到他面前站定,忙笑着拱手一拜,“王爷,前几日的军歌我已经让人谱了曲,教给将士们了,王爷若是有空,不妨去军营里看一眼。”
魏子渊看了一眼瑾瑜,随即背过身继续往外走去,只是轻淡地说:“不用了。”
瑾瑜一脸失落地抬头看着魏子渊的背影,然后又有些不解。
明明他改词的时候挺又兴趣的,怎么自己邀他去听反而这么冷淡呢?
抬眼一瞥,王安还未走远,瑾瑜赶紧出手拽住王安。
“王大人,王爷他为何不去军营啊?”
王安抬头打量了一番瑾瑜,轻轻笑了笑,“副将真不知?”
“难道……我应该知道么?”瑾瑜疑惑地问。
王安笑了笑,摇摇头,轻轻将自己的胳膊收回,“副将不如去问问旁人吧,这个,王某也不知晓。”
看着王安追着魏子渊而去,瑾瑜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即出了宫门。
然而有这事在心里盘绕,瑾瑜实在是没有心思做些其他的,只好向方士文等人请教。
方士文抬头看了一眼瑾瑜,随即转头看向林安,“林,麻烦你在屋外守着。”
“好。”林安答应着,起了身,出门,反身将门合上。
方士文瞧着门合上了,才转头看向瑾瑜道:“你知晓王爷为何要留在京城吗?”
“身体不适,京城有最好的太医。”瑾瑜连忙回答。
“哼,这些不过是皇上的借口罢了。”曹源在一旁接了话,“王爷的身子是孱弱,再好的太医也没法根治,留在京城又如何!”
“曹老弟,说话注意点,别带偏了瑾小弟!”穆从义严肃地看了一眼曹源,曹源连忙知错地低下头喝茶去了。
方士文于是接着说:“王爷的病既没法根治,又无大碍,皇上以此留他在京,不过是为了能时时盯着他罢了。”
“盯着他?为什么?”瑾瑜从未读过那些类似九龙夺嫡的书或者电视,所以没法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原理。
“自然是为了防范咯!”杨绛连忙说,“当今皇上多疑,王爷自幼才学高超,先帝在位时便对他赞赏有加,皇上当登基那会儿,朝中有不少大臣拥护王爷,若不是太后求情,恐怕皇上早就杀了王爷了。”
“这……我貌似开始懂了。”瑾瑜点点头说,“怪不得王爷不与朝中大臣往来,原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仅如此,王爷也是怕连累别人,但凡与王爷来往过密的大臣,最后都会被找个借口辞掉或者降罪。”方士文又说。
“所以林才几番嘱咐我不要去招惹王爷?”瑾瑜看向方士文。
方士文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王安王大人呢?”瑾瑜忙又问,“他每日跟王爷同出同进,怎么就没事?”
“王大人是个例外。”穆从义开了口,“他原本就是王爷府里的人,后来因为围猎的时候替皇上挡了一箭,护驾有功,皇上才给他赏了官。不过顾及他是王爷的人,皇上只给了典侍郎的闲置。”
“王爷与他有知遇之恩,他若也与王爷生分,皇上更容易起疑。”
“这么一说,也就通了。”瑾瑜点了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那我要如何请王爷去军营里才不会让皇上起疑啊?”
“依我之见,你最好是别请!”曹源放下茶杯开口,“皇上最忌王爷跟武官来往了,你这一不小心便会触犯龙威。”
“可是这词是王爷改的,我很想让王爷亲自听听万军齐唱的场面。”瑾瑜有些丧气地歪靠到椅子上,脑中一直思忖着可行的办法。
“哎哎,我想到了。”瑾瑜忽然笑着坐起身子来,一脸得意地看向众人,“我去向皇上说,我新琢磨了一套练兵的方法,让他移驾去军营里瞧瞧。”
“一来,可以鼓舞士气,二来,正好检阅一下最近士兵们锻炼的成果,再者,王爷若是能同皇上同行,便也能一睹将士们唱军歌的风采了。”
“这个方法好是好,但难免要费些功夫。”杨绛微微思忖着说。
“皇上不一定会去,就算是去,王爷也不一定会同行。”穆从义替瑾瑜分析道,“以前皇上去军营检阅,王爷多半会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的。”
“王爷会去的!”瑾瑜坚定地说,王爷当日在亭子里的兴趣是遮掩不住的,就算他不来,自己也会去求着他来看看。
“至于皇上……”瑾瑜又思索了一番,随后眼珠一转,看向众人,“如果我让西番太子去求,皇上是不是一定会答应啊?”
“让他去?”曹源立马皱了皱眉头,“他能听么?”
“能吧。”瑾瑜眨了眨眼睛,“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似乎只要我提的要求西番太子都会答应。”
伶官的事情自不用说,之后瑾瑜提了几次要求他也全都应了,虽说都不是什么大要求,但他也算得上是有求必应了。
“如果是他去说,皇上定然会答应的。”方士文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准备些好酒好菜,我去和西番太子说这事!”瑾瑜立马高兴地说。
果然,赫连铨钰被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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