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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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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低着头,虽然早就知道自家大哥做的那些事情,可是当真听到却仍旧觉得气愤难耐。
“大小姐,求求您,让洛候爷出面吧,只要洛候爷愿意出面,刑部也会卖洛候爷这个面子的。”孟允安想了想,仍旧咬牙道。
孟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怎么出面,怎么说?我早就说过让他收手收手,这夜路走多了焉能不撞到鬼,这下撞到那些不怕死的刁民了,人家的女儿死得那么惨,你怎么不想想要是你的女儿……”
说到后面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她大喘着粗气。
现在说这些也都没用了。
“老夫人,您也别太担心了。”田嬷嬷瞧着孟氏那眉头紧锁的模样,轻轻拍慰着,“这是先让薇夫人去找找静王吧,只要静王肯出面,到时候苦主愿意撤销控告,孟老爷应该就没事了。”
孟氏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
离开荣禧堂的洛倾雪姐妹三人,此刻也没有了最初游园的兴致。
“大堂姐,这……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洛秀月意味深长地看了洛倾雪一眼,这位大堂姐当真是有好多地方让人看不透呢。
孟家发生的事情,她竟然从头至尾连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是真的不感兴趣呢,还是分明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心中当真是好奇得紧呢。
洛倾雪转头,瞧着她们,“出来许久了,我也有写困乏,这般也好。”
“哎呀,姐姐,大堂姐你们可真是无趣得紧。”洛秀依撅着嘴,“人家好不容易让嬷嬷答应人家出来玩一会儿,还答应不跟着,这就回去了……”
“依儿!”洛秀月轻喝一声。
“不妨事,下次依儿若是想再出来,直接到素瑶居去找堂姐就好,堂姐让银珂做你喜欢吃的糕点给你如何?”洛倾雪轻轻点了下洛秀依的鼻尖。
“那咱们可说好了,不许赖皮。”洛秀依扬起下巴。
“不赖皮,谁赖皮谁是小狗。”洛倾雪竟难得的来了些许的童趣。
“那好吧。”洛秀依还做出一副很大方的模样,“那大堂姐,我们就先告辞了。”
“嗯。”洛倾雪点点头,与洛秀月对视一笑,很多东西在这一笑间,烟消云散,余下的,各自氤氲在胸间,大家各自深思了。
回到素瑶居。
锦笙也很是不解,“小姐,难道您当真就不好奇吗?”说着又撅着嘴,想到自家小姐那日的话,又缩了缩脖子,将话咽了回去,只是那晶莹透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好似会说话般,眼底写满了兴致。
“孟家出事,祖母身为孟家之女,孟家回来求救也是预料之中。”洛倾雪淡淡的笑着,自己手上可是还控制这静王妃救命的药丸呢;就算云苍静将药丸克扣下来,让那些太医院的人研制,他们也未必能瞧出其中的成分来。
若是人人都会,那就不会有天下岐黄,玄门为尊的话传出来了。
锦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姐,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无妨。”洛倾雪摆摆手,只是双手环胸懒懒地靠在窗棂上瞧着不远处那平静无波的湖面,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咕——咕咕——”
陡然耳边传来两声咕咕声,洛倾雪转头朝锦笙道,“我有些饿了,你去让银珂备膳吧。”
“小姐可有什么想吃的?”
那样清晰的咕咕声,锦笙又怎么会听不到;只是既然自家小姐想支开自己,那她走开就好了;更何况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也该准备午膳了。
“清淡些就好。”洛倾雪摆摆手。
“是,奴婢告退。”锦笙走后还非常贴心地将门轻轻合上。
洛倾雪正了正色,轻声道,“出来吧。”
“属下参见主上。”一道黑色身影猛然划破空气跪倒在自己面前;洛倾雪身子不由得怔了怔,瞧着那人的身形,不是长归也不是晚照,“你是谁?”
“属下代号二十七。”那人声音清冷。
“嗯。”洛倾雪点点头,“发生什么事情了,长归和晚照呢?”
“两位首领另有要事,长归让属下告诉主上,冯素烟背后那人出现,宋家已经准备将母女两人移送丽城别苑,请主上指示。”黑衣人说话慢条斯理,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
洛倾雪点点头,“可曾发现那人的身份?”
“尚未。”黑衣人低着头。
“怎么会这样?”洛倾雪眉头紧锁,“难道丁点儿发现都没有?”
“对方武功高强,又带着面具,连声音都是经过药物处理的;我们派出去的人不敢跟得太紧,匆匆发送消息回营地之后,现……已经失联。”说到这里,黑衣人的语气里竟然染上了些许的难过。
洛倾雪深吸口气,单手撑着下巴,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波涛,“谁负责监视宋家别院的?”
“……左翼首领,晚照。”
预料之中的答案,洛倾雪的身子顿时微微颤了颤,“你的意思是晚照已经失联了?”
“是!”黑衣人低着头。
“调动全部力量,务必将晚照救回来。”洛倾雪自己也说不清楚,可对晚照她有种从心底浮起来的愧疚和不安,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单纯的对影卫的感觉;说不清楚,她也没有太过追究,可知道他可能回手上,她却本能地浮起一股担忧。
黑衣人点头,“右翼首领已经着人准备营救,只是尚未有消息传来;首领请示,是否要跟进宋家母女?”
“丽城别院吗?”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哼,就让她们去。”
“……”黑衣人始终低着头。
“不用监视了,全力营救晚照。”
左右在宋芊芊及笄之时,她总会再回云都的,以她克父不详之身,以她母亲红杏出墙之名,她纵使再厉害也别想再翻身的;云景疏,呵呵,既然当初他对宋芊芊那么的念念不忘,那她今生便成全了他们又何妨。
“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
一道黑光瞬间划破空气,来去匆匆,素瑶居内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好似那黑衣人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洛倾雪却没有发现,在他们谈话间,屋外大树那茂密的林间,一双漆黑的眸子,闪亮耀眼。
……
晚照不知所踪,洛倾雪的心始终紧紧地悬着。
直到,荣禧堂传来孟氏再次晕厥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询问前来报信的丫鬟。
“……这,听说是薇夫人没有了。”丫鬟小心翼翼的低着头道。
“什么?”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薇夫人没有了?”
“……”丫鬟没有在说话。
洛倾雪的心里一时间倒是百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杀伯仁,可伯仁却因她而死;云苍静啊云苍静,都说皇家最是无情的,果然如此。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弃之不顾了吗?
虽然她让云苍静休弃了孟贞薇,可最初的想法也只是让静王府和孟氏一族撇清关系,让孟氏、小孟氏自顾不暇无法来寻她的麻烦而已。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没有时间去应付她们接二连三、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孟贞薇有孕在她的意料之外,孟贞薇会死更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
荣禧堂中。
待洛倾雪到的时候,孟氏已经醒来,被扶着靠坐在床头,原本保养得姣好的容颜,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就好似苍老了数十岁般,鬓间的白发也越发的多了。
“姑姑,姑姑。”小孟氏跪在床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不是真的,姑姑,不是真的;他们骗我,他们骗我!”
洛秀怜此刻也敛起了眼底的倨傲和不屑,神色谦恭地立在洛倾睿的身旁。
“祖母,您也别太伤心了。”洛倾雪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是啊,娘。”洛永康也在心中轻叹口气。
只是这些劝慰的话于孟氏而言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她靠在床头,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空气中,薄唇微微嚅动着,若是有人仔细听还能听见她的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孟贞薇的死,可不就是静王府与孟氏一族撇清关系的最大证明吗?失去了静王府的扶持,若是以往冯望月在世,倒还好说,有静安太长公主在,再加上镇北侯府,便是没有静王府的扶持,度过眼前的难关自是没问题的。
可偏偏冯望月不在了,静安太长公主与镇北侯府唯一的联系便是洛倾雪和洛倾寒,可总是如此,外孙外孙那也隔着个外字;而皇帝对镇北侯府的忌惮,洛永煦此刻便是行差踏错半步,那绝对落不着好。
孟氏纵然并不聪慧,但这一点却看得十分清楚,所以……孟氏一族,真的是,完了。
看着这样一幕,洛倾雪低下头,心中酸甜苦辣咸,百般滋味,百感交集;死了一个孟贞薇,这么多人为她伤心哭泣,可她呢!
当初她为了那个人家破人亡,在乎的,不在乎的;甚至为了这个国家,她倾尽一切,可结果呢!
哈,哈哈!
笑话,都只是个笑话而已。
第091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女人心,海底针。
犹曾记得,谁说过;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温柔时,能让人心都融化了;可世人却不知,女人似水,也能凝冰;便是那薄薄的冰片,也需要消耗无尽的体温,更遑论,她的心,早已经被尘封万年冰山之下。
每每,闭上眼;午夜梦回,她仍能听到孩子那痛苦的嘶鸣,不断的轻唤着:娘,我疼!
当初的洛芊芊,能那般将自己一双儿女四肢斩尽,最后做成人彘;那样的事情,孟氏可能不知?那些人,一个个谁能不知?
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在她与圣眷正浓的洛芊芊比,很明显跟着洛芊芊会更有前途吧;所以呢?她和她的孩子,哥哥们,洛家所有与她亲近的人,全都成为了那两人富贵荣华的垫脚石。
无数次,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她都想亲口问上那人一句:踩着洛家那么多人的白骨上位,他难道就不会觉得亏心吗?
洛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她为他兢兢业业,奋力筹谋,换来的,却到底是什么?
……
火,满天彻底;好似要将天地都燃烧起来一般。
灼热的火舌舔舐着触手可及的一切,挣扎声,痛哭声,呼救声……
“来人呐,救火啊,救火啊!”
她无助地抱着一双儿女残破不全的尸身,坐在地上;冰冷的石台,冰冷的心,冰冷的……那是对整个天地,整个世界的绝望;无神,空洞。
“小姐,小姐,您别这样;奴婢带您离开!”
谁,是谁在耳边不断地呼喊,是谁到这个时候居然还留在她的身边。
“呵呵。”她笑,笑得低低沉沉,笑得心死如灰;幻觉吧,她早已经是众叛亲离,家破人亡,哪里还肯有人跟在她身边呢。
想想,也的确是这样。
自傲如她,自负如她,清冷如她,孤傲如她;她宛若这天山绝巅那生长在满天冰雪中的冰晶血莲,晶莹剔透的红在寒冰里,好似灼灼燃烧的烈火,燃烧的,却是她自己。
“小姐,小姐!”
她闭上无助的眸,死了吧,就这样,死去……或许也好。
在另一个世界,有大哥,有哥哥;想到那对自己疼宠入骨,可自己却对他风言冷语;想到那被自己闭上战场,最后尸骨无存;想到那曾经的一切的一切;她嘴角微微勾着。
那样的笑,带着凄凉,带着悲伤;若是,若是一切能从来,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不会被那对蛇蝎母女玩弄于鼓掌之间;是她太过自傲,最后却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是她活该!可是低头,怀中一双儿女何其无辜。
她恨,可那又如何?当初是她轻信了誓言,轻许了姻缘,却可笑……这世间男儿看中的,她居然会相信他的油嘴滑舌;挂名夫妻……哈哈……
“哐当——”“咔擦——”
“小姐,奴婢求您,快走吧,快走吧!”眼神恍惚间,横梁断,砸在地上发出声声闷响,隐约还有那闷哼声,祈求声,是谁,到底是谁?
灼热的火,满天彻底,好似从地狱蔓延上来的业火红莲,要将这世界所有的黑暗全部燃尽般;只可惜,她等不到了。
“洛倾雪,你这个贱人!”
“洛倾雪,你当真不知道你那一双哥哥是怎么死的了?”
“哈哈,洛倾雪,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买通了运粮官吏,是我!勾结敌国,还是我!哈,哈哈,可笑,皇上居然还是最宠我的……”
“洛倾雪,我终于将你踩在脚下了,哈,哈哈……”
“你当真以为他不知道吗?他若不知,我又怎么胆敢对我们最可爱的小皇子和小公主下手,哈,哈哈……你还真是可笑啊。”
“……”
“不,不是!”她眉头紧锁,“让我见他,我不信,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洛倾雪,你看看,看看你现在这副疯婆子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倒胃口;你还期待他来见你吗?”被揪着的头发撕扯得头皮生疼。
“不,不是,不是!”她眉头紧锁,撕心裂肺的大吼。
“洛倾雪,你还真是可怜啊;皇上他要的,从来都只是洛家的钱权而已,你当真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吗?你瞧瞧,这可是象征皇后之位的金册呢,你看啊,你看啊,上面的名字时我洛芊芊,不是你洛倾雪!”
“……”
痛,好痛。
火舌飞燎,弥漫着整座宫殿;漆黑的浓烟,呛入肺腑,她捂着唇不断地咳嗽着。
战争初歇,两年的军旅生涯,她已经耗尽心力;好不容易强撑着赶走最后一批强敌,然后一病不起;咳,咳咳。
血,鲜红的血;她手间捏着的锦帕上,鲜红的血液好似都在嘲笑般。
她不住地咳嗽着,火舌终于还是弥漫了进来,门外那些呼救声,哭喊声,好似从天边而来的般,带着飘渺,她无力地靠着红柱,怀中紧紧地抱着两个孩子,连眼泪都没有;只是想到那个人的声声质问,想到那个人的话,她真的好想,好想亲口问上一问,为什么?
既然他只是想要洛家的兵权和钱财,既然他要的只是那些身外之物,她拿那些东西做什么;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东西;他又何必为了那些东西而娶了她,以那样最能打动人心的方式,最后却让那个人留在这世间最后一点点的证明都要抹灭掉,为什么!
“咳,咳咳。”
透过浓浓的烟雾,她好似已经看到了那些来来往往的宫人,太监,依稀能够看到一抹明黄色,脸上似乎还带着担心和伤痛。
他伤什么呢,痛什么呢,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他想要的了吗?
“咳,咳咳。”
知觉渐渐消失,渐渐消失了,无喜无悲,不痛不怒,不恼不愿;她陡然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似没有丝毫的重量般,就那么怔怔地看着。
亲眼看着自己倒下时还紧紧地将孩子抱在怀中,她抬起自己的手,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终于是,死了吗?可是孩子呢,她的孩子呢?
“皇上,火势太大,您的龙体要紧,您还是回宫避一避吧,娘娘会没事的。”太监总管模样的人立在那明黄色人影的身后,不住地劝诫着。
她转头,看着那温润的脸颊上面此刻尽是冷冽;带着浓浓的担忧,在宫人围城的保护圈内,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滚,滚!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会着火,说啊,说啊!”漂浮空中,她眉头紧锁;这难道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他在生气,可是他在气什么呢?
“救火,救!要是救不出娘娘,你们全都给朕去陪葬!”
漂浮在空中好似没有丝毫重量般的女子眉宇微微颦蹙着,那样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容颜,她很确定那个人就是自己曾经的夫,纵使只是名义上的,可的确是。更何况在这流云国,难道还有其他人胆敢床上那一袭龙袍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反应却,那么的……那么的不一样。
“呜呜,皇上,您别这样,都是芊芊不好;若不是芊芊,呜,呜呜,姐姐也不……不会想不开;都是芊芊的错。”
明黄色男子眉头紧锁,良久却好似轻叹口气,将女子揽入怀中,“表妹对你向来疼爱,她不会怪你的。”
“真的吗?可是姐姐她,呜呜……”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她怎么忍心,龙儿和凤儿那么小,她怎么忍心啊!”
“……”明黄色男子眉头紧锁,薄唇微微抿着,可她却分明看到他眼底的一抹不甘。
漂浮空中的女子骤然低低笑出了声,原来是这样吗?
她是自尽的,带着最疼爱的一双儿女,呵呵,自尽;多么可笑的一个词,战场上,饶是最激烈的厮杀,纵使拼着最后一口气不死,也是为了能让这双儿女不被冠上亡国奴的名头;她想,或许她真的错了。
未婚先孕又如何?
以她的身份,最多不过是褫夺了郡主的封号,她以命相护,难道还能真的要了那双儿女的命不成?她以为自己给了他们最好的,却不想,皇家多无情,最后自己当做女儿般疼爱大的妹妹,却是最心狠的那个。
罢了,罢了!
洛芊芊,你给我活着,好好的活着;若是有来世,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皇上,八百里加急快报!”
“说!”
“边城、漠城同时告急。龙月、凤临,举兵来犯!”
“什么?怎么会这样?驻守边关的大军呢,安将军呢?凤临不是与我流云签署了盟约吗?又怎么会再出兵的?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身故消息已经传开,流云百姓为娘娘立了祭庙;凤帝右言:洛氏倾雪在,盟约在;洛氏倾雪亡,盟约——亡!”
“什么?”立在明黄色男子身边的女子顿时怔了下,抬头看着男子,“皇上,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去问谁?”男子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皇上,边城、漠城已经抵挡不住了,请皇上快快抉择才是。”
“……”
空中女子衣袂翩跹,最初还不习惯那样的飘渺;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好似能让人上瘾般,她好似个旁观者,看着曾经自己拼尽生命也要保护的地方,却在自己身后,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报!边城沦陷,凤临大军举兵南下。”
“报,漠城沦陷,龙月大军举兵进犯。”
“报,北城——”
“报,虞城——”
“报,x城——”
幽州、兰州、锦州;边城,漠城,北城,虞城……
一座座城池相继沦陷,一片片领土被相继占领,一批批臣民被无辜丧命;漂浮空中的女子却陡然低低笑出了声。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
“皇上?”女子单手捂着侧脸,品尝着舌尖传来的腥甜,紧接着是女子不敢置信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表妹对你推心置腹,你居然敢,居然敢……”
“皇上,臣妾也是为了您啊,皇上!姐姐尚未出阁便与那容末来往甚密,您出去听听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说皇上您活该戴绿帽子,皇上,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您了;这云家的江山,怎能交到一个孽种的手里!”
“啪——”
“皇上!”
“滚,别逼我杀了你!”
“皇上?!”
“……”
流云国,终于是没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最后自尽了,在那座被火淹没的残破宫殿中,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而那曾经笑得得意的女子,军妓!
凤临三千军士的身下。
飘在空中的女子,瞳孔微缩,脸上却带着报复的快感;哈哈,洛芊芊啊,洛芊芊,你机关算尽,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哈,哈哈!
“痴儿,痴儿——”
那熟悉的声音,空灵浩远,飘渺无垠,好似从天边倾斜下来的阵阵南音般;飘在空中的女子猛然回首,看到那熟悉的眉眼,慈祥的笑容,泪顿时止不住流了下来,“师父!”
“痴儿,痴儿——”
“师父!”
“生,老,病,死乃天定;而汝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尔唯心矣。”老者的音容笑貌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苍白,“吾徒,雪儿,切莫辜负师父的期望啊。”
“师——父!”
女子望着那空中渐渐消散的影像,看着那熟悉的音容笑貌就这么渐渐淡去,渐渐远去的还有那一句句带着惋惜的轻叹,“痴儿,痴儿……”
“归去,归去,不如归去!”
女子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千万个人在不断地敲钟般,那种感觉好似要从内里直接炸开的,让她不由得抬起双手捂着脑袋,“啊,啊——”
流云国,终究是破了。
凤临、龙月有盟约在先,隔着怒江,划江而治;唯有那些亡国的臣民,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原本那意气风发,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此刻单手握剑,立在悬崖之畔;下方是呼啸的怒江之水,远远的隔着是另一名身着龙袍的男子。
“哈,哈哈……”
“枉我自负聪慧,却终究比不过他;呵呵……”
“……”
曾经的王者遥遥对立,可对于空中的女子而言,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想,或许她也该去找那个人了。
……
“嘶——”锦笙在热水中拧了锦帕,不断地替床上那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留下的女子擦拭着,转头却是瞧着姜嬷嬷,“小姐又梦魇了,嬷嬷,这……”
姜嬷嬷皱着眉头,“许是薇夫人的死触动了小姐心里的事儿吧;自夫人离开之后,小姐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我也一直担心着,不想小姐还是放不下,哎!”
“不如请清远大师来一趟如何?”陡然锦笙的手被梦魇中的洛倾雪死死地抓着,“不,不要,不要!”
床上,洛倾雪的头不断地左右摆动着,额头上的汗越发的细密,枕巾已然湿透;可梦魇中的人儿却没有丝毫要清醒的模样,反而越发的沉入其间,无法自拔。
姜嬷嬷眉头微微蹙起,“小姐瞧着这般倒是比那日在相国寺时更加的严重了。”
“那要去禀告老爷吗?”锦书不禁有些担忧,自家小姐自从荣禧堂回来之后,便莫名其妙的陷入昏睡,原本她们也只当小姐是乏了;可不想到了夜里下半晌时,小姐竟然莫名其妙的的开始梦魇,梦话,脸上带着嫉妒的不安,身子的温度也开始急剧上升,好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般。
这般高热不退,若是一直持续下去,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其他人,光是静安太长公主那里,她们就很难交代了。
“现在方才丑事,便是去了,老爷也是在寝中,等卯时吧。”姜嬷嬷眉宇微微颦蹙着,“银珂再去传热水,给小姐擦一擦身子。”
“那太长公主那边那通知吗?”锦笙的手被洛倾雪紧紧地抓着,被抓得生疼生疼的;可在看到洛倾雪那渐渐平复下来的眉头时,她心中总算是大松了口气。
渐渐地,床上的洛倾雪也不挣扎了,而是慢慢地,好似真的只是睡过去了般;屋内众人这都方才大松了口气,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是沉了下来。
锦笙、锦书两人又给洛倾雪擦了身子,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便是连床上的被单、被褥也全都换过了,直到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们这才忙完,好不容易能歇口气了。
时间一分一秒,卯时……辰时……巳时……
眼瞧着时近午时,可躺在床上的小人儿表情平缓,呼吸绵长,根本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模样。
“姜嬷嬷,小姐这……”锦笙有些着急了,算起来她已经睡了近十个时辰了,这还没醒过来,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姜嬷嬷的心里也不太好受,她抿着唇,“要不,先通知两位少爷吧。”
子不曰怪力乱神,可这种事情,若是一个没处理好,到时候对自家小姐的名声影响就太大了;锦笙、锦书虽然年纪尚小,但对姜嬷嬷的话却是听的,点点头。
“那我先去傲寒楼,瞧瞧。”锦书略微沉吟了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锦书的话音尚未落地,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男子嗓音清冽,后面才响起小丫鬟的通报声,“姜嬷嬷,锦笙姐姐,锦书姐姐,大少爷和少爷来了。”
“奴婢参见两位少爷!”
“行了,都起吧。”洛青云罢了罢手,“妹妹呢?”
看着姜嬷嬷三人脸上带着疲累的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怎么回事,可是妹妹出事了?”
“……”姜嬷嬷低着头,摆手示意那通报的小丫头出去之后,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
“什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洛青云有些急了,洛倾寒更是早已经听不下去,直接进入内室,看到那躺在床上,好像没有生机、面色苍白的搪瓷娃娃般的女子,他的心顿时抽疼了下;抬手抓着自家妹妹那冰凉的小手,更是眉头紧锁。
洛青云随后跟进来,试了试洛倾雪额头的温度,“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们没有去请大夫?”
“……这,小姐自昨儿夜里开始梦魇,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对小姐的声名自是不好,老奴这才自作主张。”姜嬷嬷说着顿时跪倒在地,“老奴有罪,求两位少爷责罚。”
“奴婢有罪。”锦笙和锦书也顿时跪了下去。
“行了行了。”洛青云眉宇微微颦蹙着。
如今孟氏一病不起,孟氏一族更是宛若风雨中的浮萍,摇摇欲坠,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起,谁也没有这个经历和时间来关注素瑶居的动静;想了想,他抿着唇,“听说倾雪与相国寺的清远大师私交不错?”
“……”姜嬷嬷、锦笙两人顿时怔了下;好久,锦笙才压低了嗓音,“小姐曾与清远大师促膝长谈过,若当真算起私交;倒是不知是夫人留下的善缘,还是小姐与清远大师的佛缘了。”
洛青云略微思索半晌,“上次妹妹在相国寺也曾这般梦魇?”
“是。”锦笙恭谨地应声。
“清远大师那时怎么说的?”洛青云深吸口气,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好像被自己忽略了,这个妹妹自从相国寺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般,难道当时在相国寺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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