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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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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你这话问得可巧了。老奴斗胆也想问一问宋小姐,刚在我家小姐坐在车辕上时,你朝小姐推出去的手,是想做什么?”
瞧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姐这般委委屈屈的模样,姜嬷嬷也按捺不住,“若非我家小姐机灵躲过那贼人的马刀,只怕现在躺在那儿的就不是一个贱奴,而是我家小姐了。可怜夫人新去,还未敛葬……呜呜……”
“什么?”孟氏闻言面色也很是难看。
“芊芊,姜嬷嬷说的是真的?”洛永煦也面色很是难看,语气也不太好听。
纵使他最初想娶的不是冯望月,总是洛倾雪也并不多得她的欢心,可到底人死如灯灭,冯望月已经去了,洛倾雪也总归是他洛永煦的骨血。只是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平日里瞧着柔弱善良的宋芊芊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姜嬷嬷立刻“砰”的一声跪倒在地,“皇天后土,若老奴有半句妄言,就让老奴不得好死。”
轰——
“嬷嬷,嬷嬷,你这是做什么。”洛倾雪单薄的身子,不断地用力将姜嬷嬷的身子往上拉,“母亲不在了,嬷嬷你也要离开倾雪了吗?”
冯素烟面色很是难看,语气也带着些许不自然,“姜嬷嬷,你是不是看错了?”
“奴婢作证,刚贼人来袭,小姐担忧老夫人,惊呼着跑到车辕上,谁知那贼人竟然袭来时,宋芊芊就挪到小姐背后,右手就将小姐朝那贼人的马刀推过去,若非小姐刚好下车的动作身子侧了下,只怕是,只怕是……呜呜……”
锦笙跪倒在姜嬷嬷的旁边。
洛永煦面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只是瞧着宋芊芊那仍旧眼神空洞的模样,却不禁有些心疼,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怎生是好。
“说起来,刚老奴也听到小姐呼唤着老夫人呢。”田嬷嬷对着洛倾雪,善意地笑笑。
孟氏这才回过神来,“是了,刚才我也听到了,可怜的雪丫头这样的情况你呆在车厢里就好,若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祖母可该怎么给你去世的母亲交代,傻孩子。”
果然,只有真心孝顺的孩子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她这个老婆子,自己以往果真是对她忽略良多。
“祖母。”洛倾雪依在孟氏的怀中,身子微微颤抖着,带着浓浓的鼻音。
洛永煦瞧着立在马车旁,盯着暖春的尸体发呆的暖夏,立刻像是看到救星般。
第038章 严查到底
身为下人,察言观色本就是生存之道。所以,就在洛永煦视线透过来的那一刹那,暖夏就察觉到了,只是她的心里却很是矛盾,要将这事揽下来吗?
以往宋芊芊所做的事情,扣到她们身上的帽子也不算少;可这次却不一样,那……那是一条人命啊。她们四人当中就属暖春姐姐对小姐最是维护,可结果呢?刚才宋芊芊为了逃生将暖春推往马刀尖上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这次是暖春姐姐,那下次呢?
下次死的,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她暖夏?
越想暖夏的心就越慌,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冯素烟的心也越来越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她双眼死死地盯着暖夏,薄唇嚅了嚅。
暖夏的心头一惊,咬着牙心一横。
“砰——”
她骤然双膝跪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不,不是小姐,都是奴婢,是奴婢的错。当时奴婢被吓呆了,奴婢不是故意的,求侯爷饶命,求郡主饶命。”
“咚——咚咚——”
每说一句,她便磕到地上一次。大道上的土泥瓦石颇多,很快暖夏的额头便破出了血,鲜血顺着额头滑到脸颊,“求侯爷饶命,求郡主饶命!”
“够了!”
洛永煦再看不下去,他面色也越发的难看,“让三皇子见笑了。”
“洛候客气,不过平安到底也是我们皇家的血脉,此事却是万不能就此揭过的。”云景疏语气真诚,嘴角的笑意尚未收回,“不如此事就交给顺天府尹吧,那高老大的黑风寨的确也算是云都一害,能除了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洛永煦低下头,“三皇子说的是。”
“……”闻言,冯素烟却是脸色骤然大变,这,当真彻查起来,不,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深吸口气,死死地拧了宋芊芊的腰侧,而后对着她暗道,“装晕。”
宋芊芊原本还沉浸在暖春的死中,可却被腰上的疼痛惊醒,抬头瞧着冯素烟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再听到她的话,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故作纤柔弱柳扶风模样,靠在冯素烟怀中轻轻抽噎着,猛然像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芊芊,芊芊!”冯素烟抱着宋芊芊,急切地惊呼两声。
洛永煦也有些急了,抬头看向三皇子,“这,芊芊向来身子孱弱,今日又在此受惊,微臣一行得快些赶回云都,三皇子,咱们就此别过。”
“也好。”云景疏点点头,却是径自将自己身上的玉佩取下给洛倾雪带上,“皇爷爷钦赐四字封号,寄与了他老人家对你的无数期盼和祝福,表姑姑虽然去了,可她若是知道你这般走得也不会安心的。”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让洛永煦,孟氏,冯素烟悉数愣在当场。
太祖皇帝的期盼和祝福,大家都明白的。平安和乐,谁不希望能一生平安和乐,顺遂无虞。三皇子这是在借太祖皇帝敲打他们?
想明白之后,洛永煦心头又有些不高兴了,不过表面上却仍旧一副恭谨的模样,“三皇子教训得是。”
“呵呵,洛候客气了;本皇子不过关心关心表妹,何来教训之说。”云景疏只是淡淡的笑着,“时辰不早,就不耽误洛候的行程了;梓旭,取了本皇子的令牌,让顺天府尹务必亲自审理此案;顺便将那丫头的尸体给张府尹送去吧。”
“是,属下明白。”
梓旭低着头,应答一声;话音未落,却是足尖轻点,落在马车车辕上,上面本也没多少东西,也早就被平喜带着人清理出来了。冯素烟和宋芊芊也被钱嬷嬷搀扶着,下了来,毕竟是染血不祥。所以,此刻马车上就唯有暖春的尸体而已,梓旭落在车辕上,马鞭一扬,马儿急蹄,绝尘而去。
“嬷嬷,锦笙你们也起来吧。”
洛倾雪始终臻首低垂,像是受尽了委屈般,“暖夏与芊芊并排而坐,许是你们看差了。此事既然有顺天府尹张大人接手,你们该相信张大人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雪丫头说得是,不过现在少了一辆马车,丫头还是与祖母一起吧。”孟氏拉着洛倾雪的手,对于这个在危险中仍旧不忘自己的孙女,她现在可是满心满眼的疼爱着。
洛倾雪点点头,“是,谢谢祖母。”
“傻丫头,咱们祖孙说什么谢呐。”说着,洛倾雪和田氏一左一右搀扶着孟氏,旁边的钱氏却是恨恨地,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这洛倾雪的命可真够大的。
洛永煦瞧着旁边跪坐在地上搂着晕过去宋芊芊的冯素烟,心中叹口气,“母亲,芊芊这个样子,素烟定是要照顾她的,孩儿也与你们一道吧。”
原本他倒是想去与冯素烟、宋芊芊两人一道的,可到底是要避嫌。
“哼。”孟氏想到之前,洛永煦竟然只顾着冯素烟,忘了洛倾雪不说,甚至连她这个娘都没来得及问候一声,当真是……想着,不由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也没有拒绝。
……
沿路上,纵使风景如画,美丽如花,可被那突如其来的劫杀打搅,众人都再没有了心上的心思。
“老夫人,时辰不早,您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吧。”田嬷嬷从车厢中茶几暗格处取出食盒,钱嬷嬷也上前搭手试了试温度尚还温着,遂对着孟氏道,“您也该用药了。”
孟氏蹙了蹙眉,瞧着左右分坐的洛永煦和洛倾雪,只在心中叹口气,永煦这做得也实在太过了些,“雪儿、永煦一起用点吧。”
“是。”洛永煦转头瞧了瞧洛倾雪,抬手取了块桂花糕,“我记得你最爱桂花糕,吃点吧。”
“谢谢父亲。”洛倾雪的声音非常低,好似仍沉浸在恐惧中未回过神来般;拿着桂花糕却只是小口小口地咬着。
田嬷嬷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孟氏,“说起来,老夫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洛倾雪低着头,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却是腹诽着:不当讲。
孟氏却是抬起头,“嗯?”
第039章 终于回府
“桂花啊,转眼你在我身边都四十年了吧;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孟氏捏着糕点的手垂搁在膝盖上,深吸口气轻声叹着,“转眼,我们都老了。”
田氏摇摇头,“您可不老呢。其实只是刚才那两名黑衣人闯进来时,老奴听见他们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她;心里很是疑惑,这可是郡主的车驾,可他们在瞧见老夫人时的神情却……”
后面的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已经不言而喻。
“什么?”
正在进食的洛永煦也停下来咀嚼的动作,双目泛起了精光;不是母亲,这郡主出行的车驾,难道其实对方的目标是……他抬头望着对面,仍旧低着头,神色凝重地望着洛倾雪,是谁?到底是谁?
洛倾雪养在深闺,就算出行也都前呼后拥,旁人不可能轻易认得;再者,黑风寨那些人,他原以为只是瞧着他们一行来打劫的,却原来是夺命么?
若不是三皇子及时赶到,洛永煦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买凶杀人四个字印刻在脑海中便再也驱散不去。更何况洛倾雪身份非比寻常,三皇子的话尚且言犹在耳……
“查,给我彻查,老婆子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连个尚未及笄的孩子都不放过。”孟氏虽然经过一场劫杀,可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此刻声音宛若洪钟般;甚至还若有所思地瞧了洛永煦一眼,“原以为是运气不好,遇到抢劫的,却不想竟然是要命的,哼!”
那最后淡淡的轻哼,却像是重重地敲在众人的心上。
“……”洛永煦只稍微沉默着,便严肃地开口道,“母亲放心,此事……儿子必定会严查,绝不放过任何人!”
“那最好,咱们洛家可不是吃素的!”孟氏大松了口气,“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许是冯氏在天之灵保佑着这孩子呢。”
“娘说得是。”洛永煦此刻可不敢再说什么反驳的话。
坐在孟氏另一侧的钱嬷嬷也淡笑着,“老夫人,此事交予老爷就好,您身子不好可得好好养着才是,不然大小姐也不会安心的。”
“钱嬷嬷说的是,祖母若是因为倾雪而拖垮了身子,那倾雪的罪过可就大了。”洛倾雪始终低着头看着手上咬了两口便搁下来的桂花糕,心中满是冷笑和嘲讽。
她最爱吃的桂花糕么?那是冯素烟和宋芊芊爱吃的吧。那个人又何曾在意、记得她与她母亲的喜好。
孟氏罢了罢手,“索性此事有张府尹出面,咱们就只等着结果便罢了。”
接下来一路,便再没有人说话。
……
云都城中,镇北侯府。
大门外,原本高挂的红灯笼也换成了冷傲的素白,那红木雕漆的圣赐牌匾上也用白色绸布挽成白色的大朵花挂在上面。整个侯府,里里外外都装点着雪白的轻纱幔帐,挽联颂歌。
大房姚佳氏夫妇已经领着一众下人侯在那里,不管主仆均着素色,头上还别着多或雪白或素雅的绢花。
“吁——”
随着一声嘹亮的高喝,两架颇为华丽却同样披着白帛,四角吊着白花,就连小窗周围都被细碎的灵花包围着的马车停在镇北侯府门前。
“娘,到了。”洛永煦淡淡地开口。
在他撩开帘子,跳下马车之后,姚佳氏立刻迎上来,“娘,一路上累了吧,媳妇已经让人备好了浴汤和饭菜。”
“嗯。”孟氏神色淡淡的,将手搭在洛永煦的手臂上,踏下马车,“的确是累了。”
这冷然的语气和态度让姚佳氏心里不由得有些讪讪的,不过很快她就恢复如常,这么多年早就对孟氏的作为习以为常了,只在瞧见身后的洛倾雪时,淡笑着道,“雪儿这是怎么了,怎地也不叫人?”
“大伯母教训得是,倾雪失礼了。”洛倾雪不想与她多纠缠。
姚佳氏这人有些精明算计,可是心底却并不坏,她并不像与她计较太多,毕竟前世,两位堂哥也都是因为她才……
“行了,雪丫头这一路上也累了,先回房歇着吧。”
孟氏虽对姚佳氏不喜,可大庭广众之下却也不会真的不给她脸面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姜嬷嬷、锦笙你们可要好生服侍着,若雪儿有个什么,我拿你们是问。”
“是。”两人应答着毕恭毕敬。
姚佳氏点点头,“素瑶居那边媳妇也一直督促着银叶她们,雪儿只要回去就能沐浴休息了。”
“多谢大伯母,劳您费心了。”洛倾雪微微福身,行了个晚辈礼。
“……”
姚佳氏顿时愣在当场,看向洛倾雪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她眉梢轻挑,这丫头难道当真转了性子,她不是总以优雅高贵自居么,怎么会想她这种无知妇人行礼;想着她在心里轻哼一声。
冯望月性子温婉,算起来两人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只是因为她却让原本应该属于他夫君的镇北侯爵位落到了二叔的身上,这让她很是不喜。不过正所谓人死如灯灭,再高贵的身份又如何,没了性命便什么都没有了。
再转头,看向立在后面一架马车旁的冯素烟,她低着头,“娘,这宋夫人母女要怎么安置。还是安排在素瑶居吗?”
“……”
说起冯素烟母女,孟氏不由得面色很是难看。
“芊芊表妹路上发生了点意外,此刻不宜移动,劳烦大伯母将就这马车将人送回宋府去吧。”
不等孟氏开口,洛倾雪径自插嘴道,“不日便是母亲的断七礼了,府上前来吊唁的人太多,一时半刻照顾不过来反倒是我们失了礼数。”
“如此,也好。”孟氏不顾冯素烟大变的面色,拍板定案。
冯素烟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泛滥的不甘,转头看向洛永煦,双眸通红,泛着血丝,可声音却仍旧轻轻柔柔的,“既是如此,那素烟就先告辞了。”
“大管家,你派两名护卫送她们回去吧。”
洛永煦转头对着侯在姚佳氏身后的大管家白石道,“另外,遣人到安和堂……”
“永煦!”
孟氏沉着脸,语气也很是不善,他这般做法将宋家置于何地,他这个姐夫未免管得也太宽了。
“姐夫不妨的,芊芊只稍微受了惊吓,回家我给她煮碗压惊茶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可若是她的表情不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带着委屈透着无辜的模样,说服力只怕会更大些。
“既是如此,那好吧。”
迫于孟氏,洛永煦也只能顺着她的话下台。
冯素烟对着孟氏和洛永煦福身,“那素烟就此告辞了。”
今日黑风寨之事发展出乎预料,竟是连三皇子和顺天府尹都牵扯了进来,她必须尽快回去安排一下。
第040章 护身符风波
“宋夫人慢走,老身就不远送了。”孟氏老神在在的。
冯素烟低着头,笑得温婉,“连日赶路,老太太也累了,素烟怎敢劳您相送;寒儿呢,芊芊在相国寺特地为他求了个护身符,怎地不见他?”
“俗话说得好,男女授受不亲;护身符这等东西可不是谁送的都能收的。”
一道带着浓浓寒意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转头瞧去,却是洛青云与洛倾寒两人,跨步走到前头,“孩儿见过祖母,父亲;听闻祖母身子不适,儿子与大哥特地亲手为祖母准备了八珍四磨汤,所以来迟了,还请祖母、父亲恕罪。”
“恕什么罪。”孟氏没好气地,“老婆子回个府有这么多人迎接还缺你一个了不成?”
冯素烟表情严肃,颦眉蹙頞,心中却带着惊喜,“老太太,倾寒年纪小不懂事,您别……”
“祖母的意思是,大哥和哥哥这份心是最难得的;姨母,芊芊表妹还病着呢。”话外的意思,你还不快滚。
只可惜某些人的脸皮已经可与护城河边的城墙媲美了,冯素烟像是没听到般,“呵呵,别看咱们倾雪年纪小,可对老太太却是了解得紧呢。”
话是好话,可听在众人耳中却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舒坦。
洛倾雪低头敛起嘴角的笑意,这话的意思是说她越俎代庖了?
“姨母说得是,母亲在世时曾言传身教,祖母为侯府辛苦半生,现在万是不能让祖母再有半点差错的。”洛倾雪说着,也不给冯素烟反驳的余地,转头对着孟氏撅着嘴撒娇道,“祖母,咱们再耽搁下去,大哥和哥哥熬好的烫只怕就要凉了呢。”
站在旁边的孟氏不知为何心中竟有股淡淡的惆怅,冯氏啊当真是个傻的,哎。在心中悠悠地叹口气,听到洛倾雪的话这才回过神来,“雪儿说得是,这天色也不早了;雪丫头连日赶路也累了,先回房沐浴歇息吧;永煦,你送我回荣禧堂去。”
“……”
冯素烟眼含春水,眉带秋波,朝洛永煦望去;洛永煦顿觉心头一软,却在听到孟氏的话时,心中一滞,“素烟,你带芊芊先回去吧;芊芊身子弱,别忘了好好给她补补。”
“是姐夫。”冯素烟微微颔首,耳垂泛着微微红色,看向洛倾寒时,脸上仍旧堆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竹雕玄文的护身符递过去,“寒儿这是芊芊在佛前颂了足足九十九遍地藏经,你……”
“既是如此,姨母还是留着吧。”洛倾寒当真人如其名,浑身散发着让人望而却步的寒意,衬着他冷冽的眼神,不禁让冯素烟觉得话头一滞。
这话却让因为不能亲自送心上人回府而心生愧疚的洛永煦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既是你表妹给你求的,你收着就是。”
“母亲新丧,小灵柩如今还挺在大堂,父亲就算有心让哥哥和表妹亲上加亲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洛倾雪的声音轻轻柔柔,带着一股子空灵通透却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更何况,女儿已经给大哥和哥哥求了平安符,这若是冲撞了就不好了。”
话音落,锦笙立刻从马车上捧下一个匣子来,打开,“原想着待母亲丧事了了再送给大家的,不想却提前送了;祖母这是倾雪特地求清远大师给您加持过的手串;父亲的玉珏,大哥和哥哥的护身石碑;还有大伯母,这是给您和大伯还有大房的兄弟姐妹们的,这几日我们都不在府上,母亲的事,您受累了。”
“……这,这都是清远大师加持的?”孟氏不敢置信,毕竟清远的名头在那,平常人能求得他给一件物品开光都是难事,更何况是这么多。
洛倾雪低下头,貌似害羞又好似谦逊,“哪能啊,能求大师与祖母加持还是看在母亲生前与清远大师有旧的份上,其余都是倾雪自己念经加持的,希望大伯、大伯母您们别嫌弃才是。”
物以稀为贵,她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那手串也的确是清远加持过的,几年前罢了。
“倾雪有心了。”姚佳氏收下木匣淡淡道,虽然跟预期有些相悖,不过却还是让姚佳氏震惊了一把,这丫头怎地去趟相国寺回来之后就变了这么多,不,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般。
“呼……”
众人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不是啊。
“大哥,哥哥,你们定要日日贴身带着。”洛倾雪撒娇着,“父亲,这不是清远大师开光加持的,您该不会嫌弃吧?”
“嫌弃?哼!我看这么些年除了雪丫头谁为你诵国经,求个平安符还嫌弃,嫌弃就都给老婆子了。”孟氏喜不自胜地把玩着手串,闻着有股淡淡的香火味,一看就不是平常物件。
洛永煦笑得有些尴尬,“娘,您说到哪儿去了,这可是雪儿给孩儿求的。”
“哼。”孟氏不在意地轻哼一声,转头摸了摸洛倾雪的头,“就知道雪丫头是个有心的。”
“……”
冯素烟在心头冷哼一声,死死地咬着牙,心头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原本以为是挤兑这个死丫头,却不想竟然被这丫头倒打一耙!她不是最不耐烦待人接物的么,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等圆滑手段,难道是冯望月那个短命鬼教的?
“天色不早,老婆子也回房去了,今儿大家都免安,好生歇着吧。”孟氏罢了罢手,任由田氏、钱氏一左一右搀扶着。
“是。”众人齐声应道。
……
洛倾雪在洛青云的不解和洛倾寒饱含深意的目光中,领着姜嬷嬷、锦笙,转头正准备离开,却被冯素烟叫住。
“雪儿,可是姨母又做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冯素烟强忍着心头的不喜,她才不相信这丫头当真会一夕之间变得世故而又精明;想来想去,定是她和芊芊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发生,每次她生气的时候都会故意疏远两人,但在气消之后,不还是一样。等她成了镇北侯夫人,看她怎么收拾她;不过现在却还是必须得讨好着。
洛倾雪低首垂眸,敏感地察觉到背后两道灼热的视线,想必大哥和哥哥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第042章 记忆空白
她低首垂眸,敛去嘴角的笑意,再抬头时眼底已是古井无波,语气也淡淡的好似没有任何波澜般,只是怔怔地瞧着冯素烟,那清澈透明的双眸好似能看头人心般。
冯素烟不自在地往旁边微挪半步,转眼又是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雪儿,不管你怎么想,人在做天在看,姨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那样的语气,透着无尽的委屈;眸底星光点点,又好似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
“问心无愧么?”洛倾雪薄唇微微开合,轻轻地重复着那四个字。
虽然不解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双生子之间的感应让洛倾寒觉察到好似这次从相国寺回来有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视线在冯素烟和洛倾雪之间不断扫视着,听到冯素烟的话却不由得嘲讽地轻哼一声,“好一个问心无愧!”
“……”与那不要脸的贱人说这些做什么。
洛倾雪朝洛倾寒莞尔一笑,叫上洛青云,“大哥,哥哥,倾雪累了,我们还是先回房吧。”
“既然雪儿累了,那姨母改日再来叨扰。”冯素烟嘴角扯过一丝不自然的笑。
虽然早在之前就听洛倾雪唤过两次大哥,可洛青云却仍至今不敢置信。自从当初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唤过他大哥了,就算平日里在府里遇上了,她也总会装作陌生人般;可现在她终于……终于又唤他了。
“大哥,大哥?”
洛倾寒拉着洛青云,“你发什么呆呢,妹妹都走出好远了。”
“啊?哦。”洛青云者才回过神来,强压下心底的激动和欣喜,“祖母刚回来,我们还是先将八珍四磨汤送到荣禧堂去吧。”
洛倾寒点点头,他本也是这么想的。
回到素瑶居。
“奴婢见过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
主仆三人尚未踏入院子大门,便瞧见锦书、银叶领着五六个丫鬟激动地冲了上来。
“院子照料得很好,这几日辛苦了。”
在锦笙的搀扶下,踏入素瑶居大门,四下打量,院子倒还干净整洁;那些个奴婢倒还没有因为母亲的逝去而对她有任何的怠慢,这点让她还是很满意的,她转头瞧着银叶,“待会儿你去西厢,将姨母和表小姐的细软都收拾一下。”
“……”银叶抬头眼中尽是疑惑,“小姐,这……”
“记住只收拾她们的东西。”洛倾雪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仪。
银叶嚅了嚅唇,终是将到了舌尖的话咽回喉头,“是!”
“我乏了,锦书你随我进屋服侍,姜嬷嬷、锦笙你们连日赶路也都累了,今儿就好好歇着吧。”洛倾雪淡淡地罢了罢手。
“是。”三人异口同声地。
锦书低着头,“小姐,您要先沐浴吗?”
“嗯!”
进屋后,洛倾雪径自来到正房侧厢的洗浴室中,任由锦书服侍着,“这几日府上可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锦书拿着葫芦瓢的手一顿,热水溅出些许。洛倾雪白嫩的手臂搭在浴桶边缘,白皙细腻,宛若凝脂般的肌肤*着露在外面,饶是同为女子的锦书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不同寻常的事情?奴婢愚钝,不明白……”
“不妨,我只是随便问问。”
洛倾雪闭着眼,背靠在浴桶壁上,脑中则是不断地回想。从重生到现在,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给忽略了,前世今生两世记忆中都没有的,她为何会答应去相国寺,又为何会在相国寺病入膏肓,甚至于被梦魇住而任由宋芊芊算计、王天宝施为……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何她却是半丝关于那件事情的记忆都没有了。
锦书尽职尽责地与她细细按摩着,思索好久才恭敬地道,“奴婢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嗯。”洛倾雪摆摆手,从浴桶中出来,穿上睡袍,可脑子里却仍在不断地思索着。
按照常理,母亲新丧,她身为重孝之女合该在府上灵堂中哭孝的,为何冯素烟能轻易地说动老太太和父亲将她带走;就算她身子孱弱,却没有病到连母亲的五七都坚持不过的道理。
心里,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慌席卷,再联想到陆谨的话。
她身边可信之人,除了不可能背叛的姜嬷嬷和锦笙,余下的只有锦书、银珂;而银叶,或许以往她会将她当做心腹般对待,可重活一遭,她方明白,那贱婢竟是冯素烟早就安插在她和母亲身边的棋子。
难道陆谨说的,便是银叶?
她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粥,良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不管是不是银叶,总之她要小心了,这府上的水看起来不浅啊。也就前世她那被外祖母教导出来高贵冷傲的性格,对那些后院大宅的事情不屑一顾,才会让自己后来一败涂地,甚至还赔上了自己和……孩子,连累了师父和容末……
想着,她不由得觉得眼眶酸酸的。
“小姐,夫人已经走了,您可要振作起来;瞧着侯爷正是年轻有为之时,后院那些姨娘哪个不盯着正妻的位置;您若是这般消沉下去,让夫人知道了,她定也是走不安心的。”
锦书抿着唇,语气中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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