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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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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下一位向瑞芳没开口了,四位妾氏中她的年纪最长,亦是商贾之女。有别于李柔的是,向家是龙翼有名的经商世家,比起李家的门楣要高出许多。
“这个女人长得比起前面三位更出众、更大气一些,听说性子异常沉闷,整日在自己的房中参禅礼佛。任何场合见她都是口牙紧闭的,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吐字。看那周身气度,不像商贾之女,反倒像个官宦千金。”滕鹰从向氏身上瞧不出什么,她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滕鹰的视线飞快地一一扫过四人,转眼瞧着她们,笑说道:“四位夫人今日亲自前来向我道贺,滕鹰心中感动备至。自我回府,六年有余的时间,咱们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坐下来聊聊呢。”
“是郡主抬爱,不嫌弃奴婢们吵闹才是。”向瑞芳终于开口了,声音沉稳,礼数周到,口中的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滕鹰与她们东拉西扯了一阵子,四人中还是李柔健谈拣着过年的吉利话可劲儿说,王良淑大多会顺着李柔的话茬,叶青偶尔适时地来上一句点睛之笔,至于那位向夫人没再主动开口,全程点头微笑示意。又观摩了四人一番,滕鹰胸中有了计较。四人见时辰差不多了,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行礼离开了。
滕鹰刚刚带着刘嬷嬷、知琴回了寝室,刚接过知棋递上的茶水,便听见二楼的廊道上传来“咚咚”的跑步声。不一会儿,小春顶着一张稚嫩可爱的面容出现在四人眼前。
“小姐,小春给您扣头谢恩了。奴婢病着这些日子,都是知琴姐姐她们悉心照顾我,奴婢知道是您给了恩典的缘故,不然小春不被打死也早被撵出园子了。”小家伙眼中含泪,连着给滕鹰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原也没有你多大的错,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罢了。”滕鹰端详着小春,看她脸色红润确实是好了的样子,遂也安了心。
“小春,以后不能称呼主子为小姐,知道吗?要称呼”郡主“。你怎么总是改不过来。”刘嬷嬷上前训斥了小春两句。刘嬷嬷是看着小春巧灵才问柳管家要了来园子的,入园时间不长。她规矩学不全慢慢学着也就罢了,奈何小丫头在称呼上总改不过来。
“嬷嬷教训的是,奴婢错了,请郡主责罚。”丫头的脑子倒活络,一点就通。“可是,嬷嬷和姐姐们为什么叫‘郡主’为‘主子’呢,和咱们的叫法不一样。”小孩子仍是憋不住话。
刘嬷嬷刚想再开口斥责小春不懂规矩,被滕鹰一个眼神截住了。滕鹰平日瞧着小春可爱机灵,总是多待见这小丫头一点,到未有心要罚小春的口误,她玩笑似的回着小春,“因为她们是本郡主身边最得力的人呀。”
“那奴婢将来也要做郡主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奴婢也想叫郡主‘主子’。”小春的童言童语给了屋里的四人一个“惊喜”,刘嬷嬷、知琴、知棋惊了,滕鹰彻底乐了。小春哪里晓得称呼滕鹰为“主子”的人不仅是她的心腹,更是亲人,说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依亦不为过。
“成呀,你好好在藤园做事,学好本事,规矩上不再出错。到那时本郡主就答应你。”
滕鹰的心情叫小春的几句话逗得更高涨了。等得小春告了退,她扭头对着知琴说道:“这孩子以后你有时间带在身边多调教一下,这丫头的眼睛里透着灵性,不会差的。”知琴连忙点头称是。
“下午来的四个女人你们可有什么想法?”滕鹰话锋一转,移到了四位小妾的身上。
“老奴看大有黄鼠狼给你拜年之意,没安好心。以前怎么一说‘郡主不宜见客’,就立马带上人呼啦啦全走了,这回竟执意要坐下等着郡主睡醒呢。”人最先是刘嬷嬷接待的,她可是有一肚子的牢骚。
“嬷嬷可还记得是谁执意要见我吗?”滕鹰来了兴致,不知嬷嬷口中的那位与自己胸中所想之人是否一致。
“还不是那个穿红挂绿的李夫人。”刘嬷嬷语气中对此女甚为不满。
“果然是她。一介商贾之女,素来喜欢当墙头草,嬷嬷不必介怀此等琐碎之事。”滕鹰抿了口茶,玉手拭去唇角水渍,柔声劝慰。
“主子以为……”知琴欲言又止。
“这四位夫人的性格迥异,多年来同住一处院子不说相安无事倒没听闻有大的干戈,你们不觉得安侧妃在管理妾氏上还是有点手腕儿的吗?下午李柔的言语之间极尽恭维,一看便是一个见风使舵之人,她难道以前没巴结过安侧妃吗?”
“对呀,像这等子小人一定是随波逐流的。”知棋这次还会用个词语了。
“关于这点,我以前亦是大意忽略了,幸好发现及时。嬷嬷,你们往后也要仔细留心岚苑的动静了。”
“主子说得好,老奴记住了。以后紧盯着西边的几位,个个不放过。”刘嬷嬷像是发现了金山银矿,双眼冒光。
“主子难道不觉得那叶夫人也有些不妥?”知琴方才一直留心四位夫人,她总觉得叶青不对劲。
“她心思细腻,理应城府颇深,道行儿远在李柔之上。是个人才呀!”滕鹰抿着茶水,目光悠远深邃。“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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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亲们的二更来报到啦,清露绝不食言而肥呢!透露一眯眯,明日会有关于襄亲王妃去世的情节哟……
三十五章 誓还娘亲一个公道!
一连两日,藤园风平浪静。
“郡主身子见好”的消息被知书和知棋陆陆续续地散了出去。馨院那边亦传回好消息说“滕思思被罚闭门思过,且每日诵经抄写经文。安侧妃心情不佳,整日关在房中”。全部的事态情势都照着滕鹰的原定计划发展。
知书、知棋两个活宝听说滕思思被罚的事儿狂兴奋了好些时候,得了知琴好一顿絮叨后两人才算安静了下来。
这日傍晚时分,襄亲王过来藤园探视滕鹰,父女一道用了顿丰盛的晚膳。
席间,滕鹰与襄亲王闲话家常,随口问道:“那日相爷来访,走时有没有与父王说些什么?”
襄亲王瞧着脸面上尽是笑意,平日里难得与女儿一起欢欢喜喜地用餐,尤其此次还是滕鹰主动邀请的他,他自然开心。“鹰儿,敏知走的时候倒是说了句话,他请求为父答允他尽早与你成亲一事。为父也是担心夜长梦多,当下便应了他。过些日子两家抓紧定下你们的婚期,待你及笄就办了婚事。算算这剩下的准备时间不多了,你该好好打理一下出嫁的一些琐事了。嫁妆方面你无需担忧,想要些什么,尽可写了单子交给为父替你去办。只是可怜你母妃走的早,王府中也没个能帮衬你爹心人在。”
襄亲王拖拖拉拉的一嘟噜话叫滕鹰傻了眼,她本来只是想借着玄毓当由头,好引出嫁妆的事情,怎么这会子就成了提早成亲了。“玄毓你个小人,背后玩阴的,本郡主什么时候答应及早嫁你了。”
好在襄亲王提及了嫁妆的事情,滕鹰心中咒恨了一番,顺水推舟地接话“父王不要再过于伤怀娘亲的事了,咱们说点开心的事儿吧。女儿感觉这两日精神大好,估计是应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俗语了。既然身子好了,倒不怕操持这些琐碎之事,况且女儿身边还有刘嬷嬷并知琴三个帮着我,父王大可安心。不过,女儿这些年久居深闺静养,对咱们府里的情况十分不了解,王府有哪些田庄铺子,库房中有哪些藏品,女儿一概不知,委实不晓得该添些什么嫁妆呢。”
滕鹰今日惮度甚好,说话软软绵绵、娇娇弱弱的。襄亲王闻言大喜,交口赞誉着“刚赐了婚,转眼就像个大人似的愈发懂事乖巧了。这么着吧,我把库房的钥匙给你,你自个儿去库房挑选可心的东西。我再吩咐一声柳管家,叫他协助你,你在田庄铺面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问他。咱们先捡着家里有掉,你想要什么家里若没有咱们再去外面置办,如何?你母亲留下的物件并田庄铺子都是你的,这些不算进为父为你准备的嫁妆里。另外,父王已经吩咐下工匠,给你打造一批金丝楠木的陪嫁家具。鹰儿,父王绝不会在嫁妆上委屈了你。”襄亲王喜悦至极,大手笔呀!
滕鹰见计谋达成,兴奋不已。虽说襄亲王的一番话中没有让她理家的意思,但是襄亲王府的产业、家当随她挑拣,和自己的初衷没什么不一样的。滕鹰立即起身叩谢,襄亲王再度老怀安慰,一个劲儿道着“女儿长大了,愈发贴心了。”假如安侧妃与滕思思在现场的话,听到这么一噩耗,那管保得气得吐血,不然也得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父慈女孝、其乐融融地吃完一顿饭,襄亲王红光满面地回了碧泉书院。
到了晚间安置的时辰,刘嬷嬷推说自己连日来高兴坏了,心里惦记着和滕鹰再说点体己话,硬是送了知琴三个人去休息,亲自伺候滕鹰就寝。
“嬷嬷有话?”滕鹰有点疑惑,什么话不好当着知琴三人的面儿说。
“主子,那天相爷和您见面的时候,王爷叫老奴下楼去回了几句话…老奴思索了两日觉得有必要跟主子禀报一下。”
“父王问你什么了,值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滕鹰也觉得其中莫不是有事,“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突然问起娘亲去世时候的事情做什么。”
“王爷问老奴记不记得王妃的随葬品中有一对龙凤翡翠玉镯的事儿。”刘嬷嬷的神色认真无比,“龙翼的每位皇子的成年礼物都是一对成色极佳的龙凤翡翠玉镯,且每对玉镯雕刻的花样皆不一致,作为送给正妻的成婚之礼。这对龙凤玉镯算得上是王爷送给王妃的定情之物,通身碧绿清透,当真是漂亮极了。王妃收到玉镯的时候主子刚刚出生,老奴记得王妃当时分外开心,说是王爷终于肯接受她的心意了,后来自然对玉镯珍视有加。”刘嬷嬷说到这顿了下,嗓音有些哽咽。“王妃入土前的时间段里,老奴一直在她身边,清清楚楚地记得王妃入棺的时候手上没有戴着这对镯子,而且整理仪容、装殓葬品的事情老奴都有参与,可以肯定那里面亦没有这对镯子。丧事过后,老奴有心还找过那镯子,偏偏怎么也找不到。”
“哦,那嬷嬷后来再没有见过它们吗?”
“再未见过。”
滕鹰当时还小,哪里记得什么龙凤玉镯,她当下起了心思,“如此说来,镯子肯定不在父王那儿,估计也不会在库房了,若是再不在咱们这里,会不会在安侧妃那里?”
刘嬷嬷紧接着回答,“老奴仔细回想了两天,认为也不在安侧妃那。王妃下葬后的第二天,她打着探望主子您的旗号来了藤园,说了几句话均不离那对镯子,看这意思是想要去。老奴当时寻思着镯子定是被王妃收在什么地方了,还没找到而已,便推说了几句把她打发走了。当时王爷不在府里,无法禀报于他,随后主子的身子日渐虚弱,老奴的全部心思便扑在您身上了,再后来…就把这茬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不是娘亲收在房间哪个地方了吗?”滕鹰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没准这副镯子能解开困扰自己多年的谜团。
“王妃去世以后,这十几年房间里的摆设一直没有动过,老奴除了吩咐人定时去打扫摸尘,自己怕睹物思人也不曾进去过。王爷询问后,老奴立马去找过了,所有王妃喜欢收藏东西的地方老奴扒拉了一个遍,还是压根儿没见镯子的影子。”
“嬷嬷可还记得那对镯子长什么样子?能不能描述一下。”滕鹰下决心要查明这对玉镯的去处,先皇亲赏的镯子必定是宫廷造办处的手艺,打着皇家的印记,即便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偷了去,寻常当铺么得也是不敢随便收下的。“到底能去哪呢?嬷嬷,你好好想想,再和我说一遍娘亲去世前后的事情,一字不落。”
“好,好。”刘嬷嬷嘴里应着,娓娓道来,“记得王爷出征的前一晚,当时已经很晚了,王妃正准备就寝,王爷命人来请王妃去碧泉书院一趟。王妃回来后悲伤不已,把伺候的丫鬟们通通撵出房外,独独揽着我的胳膊哭了整整一宿。第二日王爷一早出征,王妃更是没去前院送王爷远去。王爷走后,王妃的精神就一日不好过一日,躺在床上整日病恹恹的,最后就…可怜王妃去的时候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可不管我怎么询问,王妃咬紧牙关只字不提那晚发生了什么,老奴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刘嬷嬷低声倾诉,悲怮不已,终于泣不成声。
滕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倾听着刘嬷嬷诉说的每一个字。这个悲凉的故事她以前便听过,且在梦中回忆了无数次。每一次的回忆对于她而言既是对娘亲的短暂凄凉一生的凭吊更是自己坚持下去的信念和动力。“哀莫大于心死,那个用着宠溺的声音对自己柔声细语的温婉女子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怎么舍得丢下年幼的女儿魂归西去。红颜薄命造化弄人,娘亲何其无辜,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就是这般下场!”滕鹰每每想起这段故事就不由自主地怨恨襄亲王,父女俩终生的关系淡漠疏离已是必然。
滕鹰曾旁敲侧击过襄亲王多次,对于那晚发生了什么襄亲王始终不愿多谈。她早就知道其中定有什么原因,“嬷嬷,容我自己思量思量下一步怎么做。龙凤玉镯是个好的开始,这回我滕鹰对天起誓,一定要把真相挖出来,还娘亲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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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露写得有点压力呀,给点鼓励好不好,亲们!么么!
三十六章 滕鹰锋芒初现
滕鹰卧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脑中旦有丝丝睡意就会即刻浮出一位女子单薄的背影,她清楚那是娘亲的身影。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点头绪,她激动过后心中涌出更多的还是浓浓的难过。刘嬷嬷在外间也是一宿没睡,早早起来准备了。
知棋一早端着洗脸水进门,抬眼看见一老一少一人顶着一对乌青眼。“想来主子昨儿夜里又没睡好,嬷嬷也是,难道是领聊得太晚了?”
……
滕鹰用完早膳攒巴了点精气神儿,随后冲着知琴来了一句“再仔细拾掇一下,咱们一会儿去前院。”说着人进了内间。
知琴和知棋赶忙跟进去,一个手不停歇地为滕鹰整理衣服,一个手指灵活地梳理滕鹰的发髻。完了知琴又在她眼下细细地铺了好几层蜜粉,遮掩住那两块青晕。刘嬷嬷则早被滕鹰打发去给柳管家报信了。
“主子,您今儿是打算开山震虎呢。”知琴的轻声慢语听起来煞是柔婉舒服。
“知琴姐姐说得不对,什么开山震虎呀,要我说不过是一伙阿猫阿狗,主子一声令下保准把他们都吓住。”知棋活泼调皮的话蓦地活跃了气氛。
滕鹰今天换了一身鲜亮的果绿色衣裙,衬得皮肤娇嫩白皙,涂了玫瑰胭脂的菱唇丰润红艳。她的云鬓上斜插着一根赤金绞丝制成的牡丹花簪,花蕊处镶着一颗硕大圆润的东珠,又搭配了几件精致的米珠发夹,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十足的水灵。
三人才出了内室,便见着知书跨过门槛儿。“主子今儿的一身行头才像是花儿一样的女子该有的打扮,真真的标致人物儿。”
“你的巧嘴贯会溜须拍马,今儿竟用到我这儿来了?”滕鹰随着知书的话打趣了一句。她此时的心境好了大半,怎么说龙凤玉镯的事情带来了希望,这总比毫无线索要强许多。况且今天真的是滕鹰的喜庆日子,她容不得丁点儿差池。“走吧,今儿你家主子定要拍砖开路!”
知琴三人拥着滕鹰下楼,院子里的奴婢们仿佛第一次瞧见郡主似的,一双双的眼睛中闪过惊讶、惊喜以及相当地惊艳。滕鹰全当没瞧见她们眼中的震撼,气定神闲地坐进轿子。抬轿子的管事--王婆子一声吆喝,四名壮妇一齐抬着小轿冲着前院奔去。
前院
柳管家早按着滕鹰的指示把藤园以外的各房各院的下人们集中起来了。这还是王府的奴才们头一回如此正式的拜见郡主。
滕鹰下了轿,端庄娴雅,一派的大家风范登时喝住了一干奴才。眼神、气势,见过郡主的下人都发现滕鹰的不同之处了。她的眼神清明透彻,她的森严气势凌驾于众人之上,让人感觉遥遥不可侵犯。
院里的奴才们开始窃窃私语。“听说郡主身子大好了,看来是真的呢。”
“感觉郡主是比以前精神多了。……没准郡主还能掌家呢。”
“是呀,端看郡主今日不怒而威的气势,掌理王府该是当仁不让呢……”
待得滕鹰坐定于上位,柳管家朗声言道:“襄亲王府总管柳富携王府众家丁、婢女给郡主请安,恭贺郡主大喜。”
底下的一干人等双膝跪地,跟着管家齐声喊道:“奴才(奴婢)等恭贺郡主大喜,愿郡主长乐未央、万福金安。”
“赏!”滕鹰的嗓音极为洪亮,如铃音悦耳。
刘嬷嬷、知琴、知书、知棋四人均出了正厅赐赏去了。
一番赏赐完毕,柳富得了滕鹰授意,中气十足地高声放话。“皇上圣旨已下,赐婚不单单是郡主的人生大喜,更是咱们襄亲王府的盛事。距离郡主成婚仍有一段时日,期间琐事颇多,尔等日后定要竭尽所能尽心尽力为郡主做事,若有偷懒耍滑者,管家我定会严惩不贷。”
下人们二度跪拜谢恩,俯首称是,接着便各自回院内干活了。
前院正厅内空留滕鹰与管家二人,刘嬷嬷等均在厅口候着。
“郡主,您看老奴方才所言可还妥帖?”柳富从不敢小觑府里这位二小姐,眼前的这位才是他心目中地地道道的主子。
“柳叔说话办事向来妥当,父王亦是赞不绝口,我怎会嫌弃?”滕鹰对柳富是怀有感激之情的,她中毒深重之时,正是柳富偷偷将消息撒遍运城大街小巷,才让当时处于深宫之中的皇后娘娘,就是现今但后娘娘得知。所以,滕鹰对柳富一向敬重有加。
柳管家拱手作揖,急急忙忙推拒,“承蒙郡主厚爱,老奴惶恐,不过是郡主不嫌弃罢了。不过…郡主此番动静,响彻王府各个角落,老奴忧心……”柳管家扭头朝向府邸西边。
滕鹰心灵神会,“无妨,故意弄出这么大声响,就是要她们听见的。明人不做暗事,我何须担忧。柳叔,今儿先到这吧,我身子虽说好些了,却不敢累着。明儿一早你去藤园候着,陪我一起去库房看看。”
滕鹰的盘子砸得忒响,确确实实在馨院点起了一把旺火。
滕思思的寝室中,安侧妃与她正竖着耳朵听着阿凤一一回禀适才的情景。
“这小贱人是想来抢娘亲的管家大权了。什么叫做‘竭尽所能为郡主办事’,这话分明是冲着您来的。”滕思思杏眼圆瞪,横眉怒喝,言语之中教养皆无。她着实正正经经地做了几日的功课了,因为襄亲王日日命人将她当日抄写的《金刚经》送至碧泉书院审阅,搞得滕思思是天天叫苦不迭。
安侧妃媚眼含怒,语气极度不悦。“我还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吗,要不是这几日风头正紧,咱们母女不宜再生事端,你以为我能眼睁睁地看着滕鹰大权在握?思思,这两日为娘心中乱的很,你这几日且好好呆在房内,切勿急躁,娘亲会有办法整治滕鹰那个小蹄子的。”
“好,只要让那个小贱人不好过,女儿一切都听从娘亲的。”滕思思的娇颜由乌云密布麻溜地换成阳光普照。以前她想给滕鹰使坏,安侧妃还出手阻拦过几次,这是安侧妃第一次如此爽快地允诺她,滕思思自然开心。
“阿凤,咱们走吧。我得去好好地斟酌一下。”安侧妃语气凝重,带着阿凤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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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露很感谢各位的留言。感谢大家对本文的关注,至于下一步的情节:滕鹰貌似打算二度出府。亲们猜猜这次会发生什么呢?
PS:万分感动于紫爱倾城送给偶滴大钻石,清露第一次收钻石哟,开心地哈喇子流了一地。
三十七章 滕鹰执意出府(修)
“今日的场面气势想必已在馨院掀起轩然大波了,想想那对母女胸口直疼的样子就觉得痛快至极。”主仆一行人回了藤园,知书欢快的声音洒落在房间内。
“知书说得好,那娘俩指不定正疼得满地打滚儿呢。”知棋不甘落后,欢喜地附和。
滕鹰忍不住给她们俩泼了盆凉水,“安侧妃既能执掌王府多年,必然有手段有心计。今天咱们等于和她正面宣战了,你们俩小的别得意但早,小心点儿她后来的报复。嬷嬷经验老道,知琴沉稳内敛,我最担心你们两个,尤其是知棋,在外面还算稳重,一回来就本性。”
“主子,您说得奴婢都记在心里了。知棋发誓,已经把您的话牢牢刻在脑子里了呢。”知棋这回倒没不服,应得爽快利落。知书亦是不断点头称是。
“老奴心底也记着呢,呆会儿便去叮咛园内的下人们放机灵着点,好在咱们院子里的奴婢不多,好管理。”刘嬷嬷响应着滕鹰的话。
“主子,您别忘了,咱们园子里可还有那吃里扒外的呢。”知琴一直惦记着前段日子里滕鹰晕倒的那出,她这些日子倒没闲着,有空的时候就捉摸着怎么把那背叛主子的小蹄子揪出来。“不过,最近奴婢也没逮着真凭实据。”
滕鹰仿佛未听见知琴的话,她没接知琴的话茬,继续把脸对着知棋。“知棋,你回来也有几日了,都满那边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没有消息传来,应该是畅春阁内运作正常,主子安心吧。”
滕鹰问这个也不是担心经营有误,欢嬷嬷的手腕她晓得,在那片地界儿她不去招惹别人就算做了好事了。如今都满回来了,畅春阁有他们二人一同坐镇,更是如虎添翼。“不过…我认为还是抽个空儿去看看得好。”
“主子心里记着那个名叫海旺的侍卫呢吧,看来他没带着信物去畅春阁找欢嬷嬷。”知琴猜到了滕鹰的心思,“人若是去了的话,欢嬷嬷必然传信儿来了。”
“嘿嘿,倒也不是惦记那个……”滕鹰干笑了两声,两粒亮如星子的瞳仁在眼眶内飞转。
“小祖宗,您个想都别想,现在非常时期,您这会儿出去岂不是给人家翻身的机会?”刘嬷嬷立即抢身上前堵在滕鹰身子前,好像不这么做,滕鹰会马上夺门而出似的。
“嬷嬷,正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才要铤而走险,安侧妃那不敢动弹,我胆大心细绝不会被发现的。”故技重施,滕鹰开始展露她那高超的粘人撒娇本领。
“我的好主子,嬷嬷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刘嬷嬷委实忧虑,“刚过了两天安生日子,主子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
“放心吧,嬷嬷。我带着知棋还是沿着老路线出门,回来的时候照样有你打支应,不打紧。”滕鹰执意出府,口气毫无转圜的余地。刘嬷嬷见这架势阻挡不得,她紧叮嘱了知棋几句,才算稍稍安心。
“琴儿、书儿,你们俩这次可要帮着嬷嬷留点神儿。我用完午膳就带着知棋离开。”
“主子就放一百个心吧,奴婢这次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知琴笑语嫣然,双眸中光芒湛亮,充斥着一丝神秘。说完她便拉着知书下了楼,说是和知书一起去小厨房预备午膳。
刘嬷嬷又唠叨了几句,也后脚下了楼检查下人们的活计去了。
“主子,咱们过了晌午真要出府吗?”知棋跟在滕鹰身边多年,性子虽说单纯,但不是那呆头傻脑之辈。她心下正糊涂着,“主子一向谨慎,为避人耳目从未亲自去过畅春阁,今儿是怎么了?那名叫做海旺的人又是谁?”
“当然去呀,主子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滕鹰凑近知棋,竖起纤纤玉指狠狠弹了她脑门一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怀疑自个儿主子了?”
“奴婢不敢怀疑主子的话。只是……”知棋赶紧跪下请罪。
“行了,逗逗你而已,真就当了回事。快起来吧。”
知棋直起身子,见着滕鹰满脸的诡异笑容,知道自己又上了主子的当了。她语气中带着不依不饶,娇嗔道:“主子是愈发坏了,贯会拿我解闷,棋儿不依。”
“好了好了,棋儿别恼。跟我进来,主子有好事儿吩咐你做。”
知棋胸中瞬间揣摩到了几分意思,屁颠屁颠地尾随滕鹰去了内室,主仆二人在小屋子里嘀咕了好一会子,等着知书上来回话说“午膳好了”的时候,两人也恰好说完悄悄话。
四五个丫鬟拎着枣红色的食盒一溜地进来摆上各式菜色。“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都下去吧。”知书发话的同时执着汤匙为滕鹰舀羹,嘴里随口念叨着“主子,今儿做得是干贝香菇鸡茸羹。您多用点,省得您一会儿出府……”意识到了什么,知书赶紧闭嘴不言,双手端碗,将汤奉到滕鹰面前。
此时送膳的丫鬟们刚出了屋门,没待走几步就听见内里一阵噼里啪啦瓷碗磕地的声响。
“主子,奴婢知道错了。请主子责罚,您身子刚刚好点,千万别因为奴婢气着。”知书的嗓音带着哭腔,极力地告错。
“快滚下去,省得在这碍眼。”只听见滕鹰厉害地呵斥了知书一句。然后就瞧着知书捂着泛红的半边脸颊跑出了屋子,越过送膳的丫头们,一溜烟儿下去了。
提着食盒的四五个丫头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知书姐姐可是郡主身边风风光光的大丫鬟,从未见她这等狼狈模样,郡主究竟为了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必定是知书姐姐刚才说错话惹着郡主生气了,否则郡主不会大动肝火。”说话的小丫头声音脆脆的,且瞅着面善,正是小春那个机灵鬼儿。
“小春儿,方才知书姐姐说了没几句话呀,你说能是哪句呢?”一名年约十岁,穿着青布衣裤的小婢好奇地问着小春。
“哎呀,凭我的脑瓜子哪里想得出是哪一句呀。小夏姐姐,你猜着呢?”小春回头问着落在众人后面的一个婢女。小夏十一二岁的年纪,穿得一样的青布衣裤,头顶梳了简单的小髻,披散的头发用布条束成发辫。她正在愣神,未觉有人唤她。
“小夏姐姐,你发什么傻呢?”小春跑过去朝着小夏的肩膀头轻拍了一下。
“啊,”名为小夏的婢女回过神来,生气地斥责道:“小春,你拍我做甚,吓了我一大跳,魂儿差点掉了。”
“不拍你,你现下能回魂儿吗?”小春嬉笑着驳了回去。
“好了,咱们快回去吧。仔细知书姐姐刚吃了主子的排头,回头给咱们气受。”小夏似乎心情不大好,嘴中火气不小地冲出来一句话,随即吓唬住了几个小丫头。“对,郡主是最讨厌奴才们私底下议论是非的。咱们快些回去吧,省得说多了传到郡主的耳朵里。”一行人不再叽叽喳喳,脚步加快,朝着小厨房走去。
晌午时分,绣院内寂静无人,滕鹰换上男装,带着小厮打扮的知棋偷偷摸摸的出了绣院大门。知棋身上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卷,主仆二人朝着紫藤花架的方向行走,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藏着的一道人影。不一会儿,人影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疾步奔向王府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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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清露的收藏过千了!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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