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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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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请相爷给胡某个面子,纳小女为妾,好让小女打消自尽的念头。”

胡大人那话说得自然,说得流畅说得话音里都透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玄毓听见这话后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他只是淡淡回道:“胡大人此言差矣,玄毓自认从未与令嫒见过,胡小姐会自尽岂能说是因为玄毓?”

胡大人本来还有些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暗不已:“玄相,老夫是实话实说。整个运城的百姓皆晓得小女来相府报名参加选妾一事,而且还是您的夫人亲自剔除小女参选资格的。小女这才受了刺激,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激烈之举。现在老夫要你相府负责也不过分,难不成你堂堂相爷竟是个推卸责任的人?大不了老夫豁出一张老脸不要,即便是闹到圣上面前,老夫也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胡大人的嗓门本就大,这一段话更是放声吼得,半个相府的人恨不得都听清楚了。

滕鹰想不到竟有个如此厚脸皮的官员,当即在心底骂开了:“你还知道你自己不要脸皮呀,不光勒令我的男人娶你的女儿,还敢说我男人的坏话,你当你的脸和铜盆一样大呀,相府是你想横着进来就横着进来,想横着出去就横着出去的地方。”

这妞气恼之际忘记了一点,横着进出的只能是螃蟹,人都是直立行走的耶。

滕鹰心里那叫一个火大呀,不过这妞脸上依旧笑得灿烂:“胡大人,令嫒出了意外本夫人内心甚是悲伤。请您放心,该是咱们相府负责到底的事情相爷与本夫人绝不推诿。胡大人可否容本夫人说两句。”

滕鹰这么一说,态度又是温柔平和,胡大人自是认为滕鹰是在示弱:“相府果然是重视声誉,不想叫此事宣扬出去”。

滕鹰的眼神那么真诚,语言那么诚恳,胡大人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更主要的是胡大人以为滕鹰接下来必定是想息事宁人,所以他当然赞同滕鹰说点什么了。

滕鹰可不会笨的让人家欺负到自己头上,她先是冲着玄毓莞尔一笑,然后才看向胡大人:“本夫人曾贴出告示,相府的选妾规则中明确写到所有落选者出现的不正常行为或者发生意外事故均和相府无关,若是不同意这条就不能参选,这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胡小姐应该是没看到吧?”

胡大人此刻愈发相信滕鹰会以相府的声誉为先一时嘴快,当即点头:“夫人写得规则如此之多,小女自是不能一一阅读,有不清楚的地方也属常情。”胡大人认为自己的话合情合理,却不想这话正是滕鹰想要听到的。

果不其然,滕鹰脸色一沉,话锋一转,厉声说道:“既然如此,相府就更不必对令嫒负责任了,本夫人的报名规则中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令嫒竟然没有读清楚内容就敢来相府报名这不明摆着欺瞒相府嘛,既然已有恶意欺骗的嫌疑,那本夫人取消令嫒的参选资格何错之有。后来令嫒自己心志不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又与相府何干。胡大人若是要禀报圣上,咱们相府也有话说。”

胡大人没成想自己被滕鹰这个看起来善良无害的小女娃算计,他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喊了一句:“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哼,我倒想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滕鹰不甘示弱,当下顶了回去:“胡大人,相府不欠你们兵部尚书府什么,若是你不甘心就去圣上面前讨个你所谓的公道吧,反正本夫人也有好些日子没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顺道去寿熙宫探视一下亦是不错。”

滕鹰言语犀利,又将太后搬了出来,胡大人被顶得无话可说,灰溜溜地走了。

被冷落了许久的玄毓狗腿地上前为滕鹰捏起肩膀:“娘子好口才,为夫甘拜下风。”

“得了,夫君大人要是肯与他对话该是比妾身更加厉害,是妾身抢了夫君大人的风头才是。”

滕鹰边坐着喝茶,边任由玄毓伺候着,还不时指挥玄毓换个地方捏捏。小夫妻俩旁若无人地腻歪着,玄毓一副二十四孝相公的模样惊呆了相府一批下人,说能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相爷私下竟会是这般模样。

“你说兵部尚书此行会不会有人背后指使?”滕鹰将心头的疑问说出:“那位胡丽晶小姐不像是个会寻短见的主儿。”

玄毓将滕鹰搂紧:“娘子,咱们的日子注定不会十分太平,辛苦你了。”

滕鹰则是大力地拍拍玄毓的后背:“没关系,偶尔来点蠢人或者蠢事折腾一下,也蛮有意思的。”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狗叫打断了这段浓情蜜意。只见那日一张狗脸上布满兴奋,大舌头耷拉在嘴巴外面,随着他快速奔进大厅,那滴滴答答的口水也洒了一路。

“那日,你怎么才来呀?”滕鹰有些不满,这人都赶跑了,那日这会子来除了能吓唬吓唬丫鬟小厮还能毫无用处。

那日身后紧跟着满头大汗的文澄,他没踏进大厅就咋呼到道:“这畜生真不听话,拉着我到处乱转,夫人,属下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那日领来前院的。”

“是吗?”

“是呀,可累坏了属下了。”文澄大手一抹额头,甩下一地汗珠:“咦,那兵部尚书呢?”这厮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兵部尚书的缺席。

“走了。”滕鹰摸着那日柔软的毛发,凉凉说了一句:“既然你很累了,把那日带回去后就去休息吧。哦,对了,那日以后的住处是花园,别再把它送回马厩那了。”

“……”倒霉的文澄,谁叫你来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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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六月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这头午还是万里晴空呢,下午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玄毓回到府中的时候官服已经湿了大半。

“快些把湿衣服换下来,当心着凉。”房间内仅有滕鹰,她手上端着一套干净的衣衫走向净房,而玄毓正在那儿沐浴。

见到滕鹰进来,玄毓嗖得一下从桶中站起身来,此举吓得滕鹰立马紧闭双目:“玄毓,早告诉过你,再这么干的话以后别想我再给你送衣服进来,叫你的小厮伺候你。”即便是早有肌肤之亲,这妞仍旧不好意思睁眼看向木桶内的男人,她闭着眼睛,将衣服递到玄毓面前。

他坏坏地一笑,随即抱怨道:“娘子,你不是不知道,为夫的小厮家里出事了,这本来是探病,结果变成了奔丧,守孝完成都是三年以后的事了,所以为夫哪里有小厮呀。”先前说谎的某人后来琢磨出一应对之策,既能将小厮的事情合理的摸过去,又能以无人伺候自己为借口,安然享受自家娘子的服务。

“你就是不想去找就是了。”滕鹰闭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快点穿好衣裤,老这么端着手很酸的。”

玄毓可不着急,他随手扒拉了一下托盘内的衣服:“娘子,你怎么又将为夫的亵裤漏下了。”

波动渐生 七十五章 选妾宴当日——韵仪驾临

“不会吧?我明明查过的。”滕鹰一急,眼睛立马张开了。

忘了眼前令人尴尬的场景的她,这一睁眼便对上了玄毓含着奸笑的美丽凤眸。

“玄毓,你皮痒了,又耍我?”

衣服往旁边一扔,滕鹰的粉拳当即落下,不想却被玄毓的大掌握住。一个使劲,这妞就被自家相公拉近了水中。

“玄毓,你…唔……”

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凭想象就可以知道了,某女再次被狠狠压榨。

温热的水中是激情过后相拥的两人,玄毓轻柔地抚过滕鹰脸颊上凌乱的发丝:“宝贝儿,为夫这么努力,孩子估摸很快会来报道了。”

滕鹰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这话后嘴里咕哝着什么。玄毓轻笑一声,径自抱着佳人回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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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离开相府后一连几日均没有动静儿,而相府的选妾活动还是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众家千金并未因为有胡小姐这点插曲就心生胆怯。

其实,滕鹰的人传来的消息是胡小姐压根儿就是自愿落水,希望因此能够顺利进入相府。奈何相府的主母不买账,所以丢了大面子的胡大人一怒之下要自己女儿闭门思过,半年内不准出府,估计半年后此事风波过了,胡小姐就该嫁人了。至于那位工部尚书府的黄小姐,后来亦是大半年没有出府,再后来嫁与一位小官为妻,这是后话了。

转眼六月就该过去,相府的选妾宴经过了海选、复选后马上就要进行最后的宴选,也就是选妾宴啦。成管家带领着相府众人在为这件大事忙活着。

襄亲王府那边在这个月的月底也有一件大事,那便是滕思思的婚事,襄亲王百忙之中仍是为滕思思置办了体面的嫁妆,虽然与滕鹰的相比不值一提,但也算风风光光地送滕思思出嫁了。滕鹰虽然不待见滕思思,但是自己父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她和玄毓也去参加了思思的婚礼。

婚宴之后,夫妻俩回府的路上,玄毓一脸喜色地盯着滕鹰,滕鹰被他瞧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没事吧?总盯着我干什么?”滕鹰现在一见到某男不怀好意的目光就会自动联想到某件事情上去,谁叫玄毓这一个月来的热情愈发高涨。

“一件喜事,滕滕听到必定开心。”玄毓每次只要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必定是真有其事,这自然勾起了滕鹰的好奇心。

不过,这妞可不想叫玄毓得意,她没显现出自己极大的兴趣,淡淡回了句:“朝堂最近不安稳,父王和你都忙于政事,还能有什么喜事?”

滕鹰这话不假,周贵妃在宫中失宠后荣威大将军府表面上看似平静内里究竟如何谁也不知。景帝早就防着周显,这时候更是不会松懈。

玄毓知道这段日子滕鹰对上要照顾玄老夫人,对下要管理整个相府,甚是辛苦,他也不绕弯子了,即刻说道:“今儿上朝之后皇上特命我去御书房议事,皇上和为夫说…云岚不日后会派人来龙翼。”

“真的吗?”滕鹰的欣喜瞬间显在脸上,不过她随即想到一点:“即便来人又如何,不是自己心里想见的人也白搭呀。”

滕鹰时而欢喜时而难过的样子点点滴滴敲打着玄毓的心弦,他捏捏滕鹰粉粉嫩嫩的脸颊,不忍见自家娘子如此不安的某男吐露实情:“这次来人不出意外的话是一位亲王,而云岚国主只有一位兄弟,听说为避人耳目还会携带家眷前来呢。”

“真的?”滕鹰一听这话,笑颜立马展现,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在告诉玄毓,她真的是十分极其以及相当高兴。

“骗你干什么,滕滕就等着云岚来人吧。”玄毓想到云岚会派使者前来,脑中闪过一记危险的讯号,不过见到滕鹰花般笑颜,他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

滕鹰与玄毓夫妻虽然才有两月,但是枕边之人不是作假的,她兴奋之余便想到了此事不会如此简单。不年不节的,云岚会派使者来就说明四国之间不再平静了。

“毓……。”滕鹰担忧的眸子上扬,瞧着玄毓的俊颜。

握住滕鹰的小手,玄毓安慰她道:“安心吧,你家夫君大人不会有事的。”这对夫妻是越来越有默契,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

“好,我相信你。”既然玄毓如此说,滕鹰选择相信自家相公,她接下来要做的一是把那些图谋玄毓的女人赶跑,二是安心等着云岚的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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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滕鹰之前曾经白纸黑字说明选妾宴当日入选的佳丽必须身着锦绣坊裁制的衣裙,头戴奇珍斋的首饰。所以锦绣坊和奇珍斋的生意那是锦上添花,滕鹰的荷包内又进来一笔银子。不过这妞眼见到手的白花花的银两已经没了初始的兴奋,过了今儿晚这些银子就不再属于她了,对于即将离去的银钱这妞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宴选的日子是终于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位佳丽一早便在相府门前恭候。相府为表明态度,今日会特地将正门开启,恭迎诸位女子入府。滕鹰也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她会亲自站在正厅之外迎接入选的一十八名佳丽。

入选的十八名女子中有十名是官宦千金,这些千金小姐分别来自有荣威大将军府,户部侍郎府,兵部侍郎府……。总之入围的官宦之女多数是因为某些原因必须留下的。还有五名商贾之女,容貌上各有千秋,但是出身上自是低了一等。再就是两名平民之女,也是风姿极佳之人。这会子时辰尚早,入选的佳丽们不少站在车外聊天打发时光。

“哎,你们知道那两个平民女是谁吗?”一位黄衫女子眼中带着轻蔑,问着旁边的几位佳丽。

一名身着湖蓝色袍服,梳着凌云髻的女子随即回道:“马小姐,你往那边瞧,那就是两个平民女。也不知她们哪来的银两去买锦绣坊和奇珍斋的东西。”

“不过这两名女子姿色是不错,怪不得能入围。”一位粉色裙装的少女心有胆怯,那两名女子的姿容显然刺痛了只有清秀之姿的她。

“平民女子终究是蒲柳之姿,怎能和咱们想比,诸位姐妹说说是不是这个理?”说话的换成另一位紫衣女,她是刚刚加入到这一小群体中来得。

其余几位小姐一见来人是周离,立即躬身行礼。周离大方地回礼。今日的她特地穿了一身紫色纱衣,这是因为玄毓近日来时常穿着一身绛紫色衣袍,周离才会认为玄毓偏爱紫色,这才投其所好。周离如果知晓今日玄毓不光不会出席,自己还会因为这身衣服惹来一场祸事的话,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穿上这身紫纱的。

周离一来,刚才说得热火朝天地几位小姐不知为何却通通闭了嘴巴,估计是因为这些人中数着周离的出身最高。

就在周离还想与人热络一番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公主驾到,众人回避……。”

就见着前方不远处一定气派豪华的八人大轿在一队皇家禁卫军的护卫下缓缓朝着相府驶来。皇宫之中只有一位公主,众位佳丽均知那是何人,二话不说,所有人齐声高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韵仪公主就在这恭迎声中步出轿子,她一身红色宫装,头上簪着金镶玉的翡翠头面,一身行头显得格外雍容华贵。冷漠地道了一句“诸位平身”,韵仪公主便朝着相府大门走去。

滕鹰早在那公鸭般的尖细嗓音响起之时就晓得来人了,她故意在韵仪公主快要走到正门前的时候才将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

“相府上下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滕鹰话说得客气,实则是暗讽韵仪公主不请自来。

“不知者无罪,夫人…请起。”韵仪公主咬牙切齿地吐出“夫人”两字,她的心思全在今天的十八个女人身上倒是忽略了滕鹰话里的深意。

滕鹰没成想这公主今儿这么好说话,她当下请韵仪公主进了正厅歇息。安坐了些许时间,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滕鹰便提出该放那些佳丽们进府了。

韵仪公主丝毫不急,她端起桌几上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香茗,慢吞吞地说道:“不急,时候还早,本宫现下倒是很想知道夫人打算怎么为相爷选妾,或者说今儿宴试的试题是什么。”

滕鹰急忙站起,躬身行礼后郑重地禀报道:“回公主,因为已经经过了海选和复选,所以今儿宴试的试题便是考察众位佳丽的仪表姿态,若是呆会儿的午宴之上有人失了礼数,便会被淘汰。”

“若是无人失礼呢?”韵仪公主眼神蓦地一暗,幽幽说道:“本宫看这么个选法一点儿也不英明,不如就由本宫来制定今日选妾的试题?”听起来是商量,实则语气里的强势不容滕鹰反驳。

滕鹰这回还真没想和韵仪公主反着干,只是她面露难色,进而回道:“公主,贸然换了宴试的内容,会不会引人非议,若是有人因此诽谤相爷……”

韵仪公主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瞧着滕鹰:“呆会儿就说是本宫的主意,本宫奉皇上之命前来监督,难道还没有资格出个试题吗?”

“谨遵公主吩咐。”滕鹰躬身一拜,要知道她垂下的眼眸中此刻显现的是满满的开心:“韵仪呀,本夫人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波动渐生 七十六章 她们俩一起入府为妾吧

滕鹰吩咐成管家将十八位佳丽请进府内,佳丽们一番跪拜行礼之后韵仪公主当仁不让率先发言。大致意思是为体现公允,今日由她韵仪公主来亲自制定试题。

韵仪公主话一说完,站在太阳地儿里的十八位佳丽均是一脸苦相。这运城之内谁不晓得韵仪公主迷恋玄大相爷多年,她出题目岂不是无声地宣布众人未战身先死,而且还是死的很惨的那种。

韵仪公主适才已经打量过这些应选的女子了,在她看来这里有姿色出挑的,有气质出众的,总之就是各有千秋。她本没想到滕鹰会真心为玄毓选妾,可见着这最后入选的佳丽,韵仪公主的心里不禁打鼓了,她不明白滕鹰干么要坐这引狼入室的事情。虽然小道消息韵仪公主也听过那么一眯眯,知道滕鹰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她总是不相信滕鹰会那么听话。

“滕鹰,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本宫过不舒坦你也别想过得逍遥自在,今儿这妾就由本宫为你选。”韵仪公主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滕鹰见着韵仪公主一脸凝思状,丝毫不理会还在太阳的光芒下亭亭玉立的诸位佳丽,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遂出声提醒了一句。

韵仪公主收起心思,白了滕鹰一眼后才柔声对着众人说道:“本宫出的第一道题目便是比耐力。众位既然是入相府为妾的自是要守礼数规矩的,这耐力好的人在某些重要场合之时便不会出现差池,所以众佳丽且在原地站一会子,以一炷香为限,一会儿若是谁支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便要出局了。”

韵仪公主此话一出,外面站着的所有人脸色皆是一白,这些女子大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弱千金,哪里经受过烈日烤灼。

众女当下便嘟囔开来,小小的骚动没有逃过韵仪公主的耳朵,她随即递了一记眼色给自己的婢女。那婢女当即厉声说道:“公主有令,若有不满者可当即退出。”

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嘴巴堵住了。

众女子头顶烈日,多数人不一会子额上便渗出了密密实实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落在地面之上,非常迅速地被转换成水蒸气。可此时还有半柱香没有燃尽呢。终于,一位身材玲珑娇小穿着湖水绿衣裙的少女支撑不住,陡的倒地,这少女的皮肤已被晒得通红,脸上的汗珠成串下落。她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嘴巴张开,呢喃着要水喝。紧跟着这位少年到地的是刚才在门口说话的粉衣少女,这个直接昏阙过去。

立即有丫鬟过去将两人扶了起来,送进大厅后当场喂了些凉茶。

滕鹰上前瞧了晕厥的少女一眼,淡淡说道;“请余太医来给她把把脉。”担心今日出现意外,滕鹰一早便叫成安去请了余太医来相府坐镇。

韵仪公主那是镇定的很,依旧品着清香的茶水,她的婢女倒是出去巡视了一圈,朗声说着:“大家都看到了,这两位小姐因为受不住考验,所以她们被淘汰出局了。”

滕鹰觉得这婢女的行为有些奇怪,在厅里发话也能听清出,又何必出去说呢,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最后这妞只当是韵仪公主要自己婢女摆摆气势的无意之举。

仍旧清醒的少女清楚地听见了外头婢女的话,她脸色一僵,随即靠着椅背无声的抽泣着。众位佳丽眼中也是一怔,她们瞬间便已认识到这宴试的残酷性。

滕鹰瞧见这哭泣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也知晓这些女子中有因着对玄毓的“一往情深”而来的,更多的却是为了家族利益才来的,她也不知道这少女是为何而来,但是她的心思终究是落了空。滕鹰缓步走到厅外,看向仍旧苦苦支撑的十六个人,其中周离的面容早已染上一层红晕,淡紫色的纱衣被汗水浸透的部分转成了深紫色。不过周离的毅力不容忽视,她咬紧牙关死撑到现在。在这些女子中数两个平民女的体质最好,这长耐力的比试中她们俩是脸不红气不喘,只有发丝之上滴落的汗珠能证明这题目对她们而言还是有难度的。

滕鹰转首扫过两个平民佳丽,两个平民女同时也不经意间与滕鹰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均是闪过一道幽光。滕鹰却好像没有看见,一语不发地扭头回了大厅内。

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在余下的半柱香内又有六个撑不住的,而且多数是官家千金。时间一到,这十八位佳丽就剩下十一位了,有五位官宦千金,四位商贾女子,两个平民少女。滕鹰吩咐成安将这些落选的千金送出相府,又吩咐知琴她们将继续参加的人先带到偏殿去歇息一会子。

安排完一切后,滕鹰恭敬地问道:“公主,不知接下来的题目是什么?”这妞今儿恁的有礼,她躬身说话,眼角的余光暗暗打量着韵仪公主。

韵仪公主明显没料到一场耐力赛下来竟然还能剩下十个人,她的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焦躁。

清了清嗓子,她回应滕鹰:“这时候也不早了,接下来就安排她们每人做一道菜吧,本宫与夫人一同品尝。”

韵仪公主貌似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就比如说这做饭,她丝毫没给滕鹰准备食材的时间和机会。好在相府今日本就打算宴请这些佳丽,十道菜的食材还是有的,所以滕鹰二话没说立即命人下去准备。

但是,韵仪公主的急躁滕鹰看在眼里,她在心底嘀咕开了:“这女人似乎很是着急,到底是着急什么呢?着急怎么把这些佳丽一个个淘汰还是心急别的什么?”

虽然此次选妾宴大致的走势是照着滕鹰的思路来得,但是韵仪公主绝对是一朵当世奇葩,她的毕生任务就是叫滕鹰过得不顺,所以滕鹰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厮的脑子里还有什么坏点子正在酝酿。

因为高贵优雅的韵仪公主不可能亲自去厨房监工而滕鹰这位相府主母也不好丢下韵仪公主自己去厨房看着十名女子烧菜,所以在韵仪公主的建议下,为了表示公正,两人各派出一名丫鬟去。韵仪公主派出的是一直代替她说话的春桃,滕鹰派出的则是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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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内十名佳丽正在紧张地忙碌着,说这话一点也不过分,因为春桃和知书甫一踏进相府的厨房见到的就是一片混乱。不是这位千金把鸡蛋打到了自己身上就是那位千金切菜切到了自己手指。放眼望去,锅台上满目狼藉,千金们惊呼不断,仅有几位在淡定地准备自己的参赛作品。知书悄悄望向那几位佳丽,其中周离准备的是一道凤尾虾球,一位商贾女准备的是炝拌三丝,一位平民女准备的竟是细雕萝卜花。

春桃在锅台中间来回巡视,边巡视边放话:“诸位小姐可要好好表现,你们的菜式只要色香味俱全得到公主的赏识就能够进入最后的一关,当然公主说了若是这一轮只有三个人的菜色可圈可点,那就不会有下一轮题目了,这三位佳丽会正式成为相府妾氏。”

“呸,你家公主是相府什么人,不请自来还这么厚颜无耻,竟然代替我家主子做决定。”知书看不惯春桃的张狂样子,但是她一早便得了滕鹰的叮嘱,所以她凡事也不能出头,只能在心里骂骂。

知书的眼珠子提溜转着,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春桃身上。她发现春桃似乎很喜欢在周离身边打转。

怀疑其中有猫腻的知书当即转到春桃身边,扶了扶身,很有礼貌地说道:“春桃姐姐,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趟茅厕,您能不能自个儿先看着这儿点,呆会儿我就回来了。”

“人有三急,妹妹去吧。”春桃笑语盈盈,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知书当即谢过春桃,朝着不远处炒菜的那位平民女看了一眼,然后匆匆离去。

厨房中就春桃一人在监督,她东转转西瞅瞅,先是指点了一位女子怎么切菜,又指点了另一位怎么放调味料,最后她在周离身边停了下来。

“周小姐,您今儿的菜式不错呀。”春桃看着周离即将出锅的凤尾虾球,一个劲儿地夸赞着。

周离将菜装盘后很谦虚地回道:“哪里,春桃姑娘过奖了。”

两人言谈之间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气氛,春桃看似十分眼馋那凤尾虾球,央求周小姐让她尝上一个,周离也很大方地应允了。周围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两人一来一往地交谈基本没人关注,但这不包括在门外偷偷观望的知书和一直暗中观察周离的那位平民女。

知书观望的位置选的不好,周离和春桃几乎是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两人的具体动作,急的抓耳挠腮的:“这俩人的关系有些蹊跷,不过…我怎么选了这么个破烂位置。”

不等知书再发现点有用的线索,时辰就到了,所有人都必须将自己做的菜装盘,端到前院去。

实际回到前院的佳丽只有七位,有三位切菜不小心切到手,自动出局。余下七人中两位将菜得的半生不熟,肉里还泛着血丝,出局;有三位倒是把菜炒熟了,但是根本看不出炒的什么,整盘菜的颜色是乌起码黑的,出局;还有位炒的既熟又不是乌起码黑颜色,但是那个味道绝对能达到荼毒生灵这一等级,所以还是出局。如此一来就剩下周离和一位平民女子的菜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主子。”知书悄悄走到滕鹰身边,将在厨房的所见所闻告诉滕鹰。

“就是奴婢没看清楚实情。”知书语带歉疚。

滕鹰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这妞扭头瞧着韵仪公主,正巧韵仪公主也在看滕鹰。

韵仪公主得意地说道:“夫人,既然只有两位佳丽了,本宫认为没有必要进行下一场比试了。叫这两人一同入府伺候相爷亦不失为美事一桩。”

滕鹰就知道韵仪这厮没安好心,不过看在韵仪公主已经给她解决了十六个麻烦的份儿上,这妞依旧很有礼貌地拒绝了韵仪公主的建议或者说是命令。

“你敢违抗本宫的旨意?”韵仪公主的脾气不好那是众所周知的,脸色立时变了,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不是人人都能练就的。

不过别人怕她不代表滕鹰也怕她,滕鹰缓缓走向韵仪公主,淡定地回了一句:“今儿只能留一个人,这也是相爷的意思。”

韵仪公主本来怒气横生的艳丽容颜因为听见“相爷”这俩字缓和了一下,她瞥了一眼周离,随即对滕鹰说道:“既然这是相爷的意思,那就再比试一场,这题目是……”

“公主,这最后一场的题目就有本夫人来出吧。”滕鹰打断了韵仪公主的话:“公主已经出了两场试题,可这是为相府选妾,说到底她们中不管谁进了相府都会是本夫人的妹妹,所以最后一道题目请公主允许本夫人出。公主不会不答应吧?”

滕鹰说得合情合理,韵仪公主认为自己即便反对也会得到滕鹰的再度反驳。她寻思着这最后就剩下周离和那个平民女,伦家世、论教养、论知书识礼……总之都该是周离赢才对,况且众目睽睽之下滕鹰想包庇也是很难的,基于此,公主大人答应了。

滕鹰也不含糊,她即刻高声说道:“将那日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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