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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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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滕鹰回送自家相公一个自信的微笑。
这妞自然是恨不得把拓跋婉婉扒皮喝血,但是局势变了,所以她不得不跟着大局改变策略。
“可惜,五大族长既然能一路直奔到婉婉公主的寝宫门前,自然是知道什么了。所以,娘子呀,咱们貌似是出不去了,还是留在这里欣赏戏目吧。”
此时,玄毓的状态恢复了以往的轻松随意,滕鹰瞧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男子禁不住开心,这个男人斜肆又温柔的声调透着一抹叫她安心的温暖。
“好,咱们留在这儿。”滕鹰的头倚在玄毓的胸口上,商量着他:“那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很沉的。况且,一会儿见到五个族长,你也会失礼的。”
“不急,正好叫她们看看她们凤翔的公主干过什么好事。”玄毓操着他一贯云淡风轻的口吻,只是滕鹰知道这个男人今日一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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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独自嘀咕的时候,曹将军已将五大族长领进了寝殿。
拓跋哲莲此刻已然调整好了心态,对着甫踏过门槛的五位族长客气有礼地说道:“五位族长多时不见,别来无恙吧。”
虽然拓跋婉婉的话叫她震惊,不过她与先女皇在容貌上有几分相似是毋庸置疑的,拓跋哲莲的疑虑已然消失大半,剩下的疑惑来自于拓跋婉婉口气上的自信。
“听说有尊贵的客人来了凤翔,可咱们五人左等右等也不见陛下差人通知,不过知道呼延族长来了所以咱们也不请自来了,还望陛下不要责怪咱们的唐突。”
说话之人是一位年约五十的女子,看着布满风霜的脸面便知她是所有族长中最年长的一位,因而第一个发言。而这族长虽说在文字上还有些客气,但这口气却是霸气的很。
拓跋哲莲也不是善茬,她凝神静气,一笑过后方才淡淡地回应:“完颜族长这话说得太过客气,族长们轻易不来皇宫,如今主动前来,朕正求之不得呢,因为这里确实有见事情需要六位族长一同商议。公主拓跋婉婉企图污蔑朕以及先女皇和皇夫的声誉,这件事虽然是皇族的家事,不过朕还是要请族长们给评判一下,请族长们看看这拓跋婉婉该当何罪。”
拓跋哲莲看似是请族长们评理,但她在话中已给拓跋婉婉安上了一个不小的罪名。
“拓跋哲莲,你不要混淆视听,我有证据能证明你压根儿就不是皇室血脉,不是先女皇亲生。”拓跋婉婉十分激动,言词之间已无对拓跋哲莲的尊敬。
拓跋婉婉的惊人之语二度响彻大殿,这回是把才来的几位族长震住了。从她们明显带着惊讶的脸面上可知她们来这之前是不知道拓跋婉婉会说此事的。也不对,有一位族长的表情和其余四位不一样,这位年逾四十的族长一脸的平静,想来这位便是淳于一族的族长,拓跋婉婉父系的亲人,显然她是知情的。
“婉婉公主,这是怎么回事?你传信给咱们不是因为女皇陛下私自派人将龙翼丞相的夫人强行带到凤翔的事情吗?咱们是接了你的信息才来劝谏陛下的,身为帝王怎能德行有失。”
说话的人换成了一位年轻一些穿着褐色衣裙的女子,三十左右的年纪,蜜色肌肤很是滑。她的双目正灼灼地望着拓跋婉婉,等候回答。
拓跋哲莲闻言,眸光一沉,两道眼刀顿时射向拓跋婉婉。她算明白拓跋婉婉是怎么请来这五位族长的了。六大族长既然有权利决定凤翔的皇位继承人是谁,自然有资格纠正帝王过失,依照凤翔《帝王训》中的记载拓跋哲莲的任性妄为确实能和德行有失挂钩了。五位族长容不得这个才巴巴地赶来。
淳于族长见着事态不利于拓跋婉婉,她急忙开口:“耶律族长,婉婉公主既然说出陛下非女皇亲生一事,又信誓旦旦地声称她有证据,咱们便该听一听公主的话,毕竟凤翔的皇室血统不容混淆。”
这边安抚了褐衣女子她接着又看向拓跋婉婉厉声说道:“公主应该明白若是证明您的证据不足为信,那您便是在污蔑陛下和先女皇的名誉,这个罪名可是不轻呀,即便您是公主也不能免责,您可要三思而后行。”
淳于族长的一番话看似不偏不向,公正至极,实际上却是在给拓跋婉婉一个合理的开口的机会。
拓跋婉婉当即回应道:“本宫若是胡言乱语,愿受应得的惩罚,只是婉婉请求诸位族长在听闻真相之后还我凤翔皇室血统一片清明。”
除了呼延奕辉外,余下四位族长听见拓跋婉婉的信誓旦旦后面容之上皆出现了犹豫之色。拓跋哲莲此时不宜发表言论,她选择静默不语。拓跋婉婉则是满脸的兴奋,她巴不得马上说话。
滕鹰见着大殿之上又是一阵沉默,怕在玄毓耳边悄声道:“你快说话吧,不然你得抱着我到什么时候呀,我早困了,咱们速战速决吧。”这妞可不想管别家的闲事,可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帮着拓跋哲莲。
“各位族长请听在下一言。”玄毓开腔了,于此同时,他抱着滕鹰上前,两人越过遮住他们的拓跋婉婉,出现在五位族长面前。“玄毓今日能再见各位族长实在毕生之幸,时隔两年再度相见,不想却是在此种情况下,还请五位族长恕罪,在下不方便给诸位行礼。”
“相爷客气,只是您为何抱着夫人呢?”
褐衣女子瞧见俩人这亲密的架势就清楚玄毓怀中之人的身份了,她的视线自然在滕鹰身上落了一会子。
“我身子无碍,放我下来吧,夫君,这样你才方便说话。”滕鹰觉得这个礀势出现在众人眼前实在有些无礼有些暧昧,她扭动着身子想叫玄毓放下自己。
第一次听闻滕鹰唤自己“夫君”,玄毓的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了,他自然是依了滕鹰。将自家娘子稳稳放在地上后,这厮才拱手言道:“玄毓见过给各位族长。在下不知婉婉公主是如何向诸位传信的,但是玄毓在此必须向各位族长郑重声明几点,其一,在下的夫人不是被陛下派人掳来的,而是陛下亲自派人去将玄毓和夫人接到凤翔的,所以婉婉公主所谓的陛下德行有失一事纯属子虚乌有。至于玄毓为何会秘密出使凤翔,有吾皇的亲笔书信为证,看见书信后各位族长自会明白原委。其二,婉婉公主昨日将在下的夫人劫持到她的寝宫内,将内子囚禁在暗室之中长达一天一夜,幸而陛下大义灭亲伸出援手,玄毓才能及时将夫人寻回。在下很想知道,婉婉公主将内子掳走的用意何在,内子与公主的接触少得可怜,不可能得罪公主,难道公主此举是意图挑起龙翼和凤翔两国的不和?最后,婉婉公主所说的陛下血统有疑一事,玄毓虽是局外人但想为陛下说句公道话,两年前先女皇大丧,玄毓代表吾皇前来拜祭之时有幸得见先女皇的画像,陛下的容貌与先皇的容貌之上有许多相似之处,反而是婉婉公主长得与先皇无丝毫相像,不知婉婉公主对于自己的相貌可有怀疑?”
因为玄毓这一长串话,大殿内的局势又变了。先前面含犹豫之色的族长拓跋哲莲感激地看了玄毓一眼,而两位一直没有开口的族长终于出声了。
一位说“相爷声称公主劫持了你的夫人,可有证据?”
在滕鹰展示了双手双脚之上的青紫淤痕后,问话的这位族长不再怀疑了。
剩下那一个却还问道:“会不会是有人可以栽赃陷害公主?毕竟见着公主与夫人一起逛花园的宫人也有很多。”
只是这族长的第二问实在很没水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她是谁的人了,拓跋婉婉的人呗。
“看来这拓跋婉婉找了一个蠢帮手。”滕鹰唇角上扬,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族长以为咱们天天吃饱饭了没事做吗,我们会没事找事去诬陷你们凤翔的公主?咱们冒着生命危险来凤翔是有正经事要办的,没那闲工夫。”
滕鹰的讽刺那是叫闾丘族长丢了脸面,她悻悻地闭了嘴,不再出声。
淳于族长很会见机行事,赶紧打圆场来了:“夫人爀恼,闾丘族长只是多关心了一下,不是有意怀疑夫人。”
“淳于族长此言差矣,我乃是龙翼当朝丞相之妻,龙翼襄亲王之女,想必大家该清楚相爷和襄亲王在朝堂之上的分量,而且我父王可是四国之内赫赫有名的战将,所以本夫人很有理由怀疑公主劫持我是有所图谋。至于婉婉公主说得血统么得,那是你们凤翔自己的事情,于咱们无关,不过诸位族长最好能现在就给咱们一个交代。”
小俩口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这双簧唱得不错。滕鹰的气势不逊于玄毓,将淳于族长堵得哑口无言。拓跋哲莲明白滕鹰是在帮着自己,虽然不情愿被情敌帮助,但她还是对滕鹰颔首表示感谢。
许久未言语的呼延奕辉此时也发表了意见:“既然婉婉公主自称手上有证据,陛下、各位族长以及在场诸位不妨先一起看看这究竟是何证据。至于公主劫持夫人一事,咱们凤翔人定会给相爷以及一个交代,希望龙翼和凤翔的友谊不会因此蒙上阴影。”
呼延奕辉看似于退了一步,让拓跋婉婉呈上证据是稳定了五位族长,特别是淳于族长,不过他在无形中已经给拓跋婉婉冠上了一个劫持相爷夫人的罪名。
“在下没有意见。”玄毓与呼延奕辉对视一眼,两个男人用眼神无声地交流了一下。
“陛下以为如何?”完颜族长象征性的征求了一下拓跋哲莲的意见。
“朕尊重族长们的意思,还请诸位族长还朕一个公道。”拓跋哲莲的声音带着自信和沉着,她就不相信拓跋婉婉能指鹿为马。
“那就请公主将证据舀出来给大家看看吧。”淳于族长随后第一个响应了呼延奕辉的提议,其余族长也都答应了。
拓跋婉婉狐疑地瞧了呼延奕辉一眼,她从没想到呼延奕辉会帮自己。
“难不成是那药起作用了?”拓跋婉婉在心底嘀咕了一句,“不是说得至少三日才见效吗?不过这么快见效也不错呢。”
见拓跋婉婉在愣神,淳于族长禁不住提醒她:“公主,快将人带上来吧。”
拓跋婉婉不得不将思绪收回,她随后发话:“言别,将人带来。”
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的黑衣男子得令后即刻拽着一名中年女子进入殿内。
“你是…先女皇身边的大宫女依蓝。”年长的完颜族长认出了此女的身份。
“是,奴婢依蓝见过陛下、见过六位族长。”依蓝双手扶地叩首,她的情绪激动不已。
拓跋哲莲看着这名在自己年幼之时就跟在先皇身边后来莫名失踪的宫人,内心的触动亦如江水般汹涌而来。她淡淡地说了句:“依蓝,你老了。”
“是,依蓝老了,不过陛下也长大了,愈发漂亮了。”依蓝面对拓跋哲莲之时,脸上有着难掩的欢喜。
“依蓝,当年我母皇两次生产之时都是你在她身边伺候,你快和在场的所有人说说,拓跋哲莲究竟是不是我母皇的血脉?”
拓跋婉婉可没功夫听她们叙旧,她就等着听依蓝开口说“不是”了。
“公主,陛下自然是先皇的骨血,不过…公主您就不是了。”
依蓝一开口把所有人又震着了。
“这短短时间之内,这剧情也太复杂了吧。”滕鹰调皮地在玄毓耳边嘀咕。
玄毓忍不住刮了滕鹰的小鼻子,笑说道:“你个顽皮鬼,好好看戏吧,精彩的估计还在后面呢。”
波动渐生 三十四章 究竟怎么回事?
拓跋婉婉不感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淳于族长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显然依蓝的回答出乎她们的预想。
拓跋婉婉回过神儿后紧接着是火冒三丈,她大吼道:“依蓝,你老糊涂了吧,本宫的人找到你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依蓝面对拓跋婉婉的滔天怒气并不慌张,她淡定地回应了拓跋婉婉:“公主,奴婢没有糊涂,奴婢当时若是不随着您的意思说,奴婢还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吗?”
拓跋哲莲对于依蓝的说辞也有些许疑惑,她冷静地看着依蓝:“依蓝,你既然说拓跋婉婉不是母皇亲生的,这里面的曲折你自是知晓,这就和诸位族长解释一下吧。”
“是,奴婢遵命。”依蓝先对着拓跋哲莲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礼。
“陛下,各位族长,请听依蓝解释。”依蓝不待拓跋婉婉再度发言,即刻对着拓跋哲莲以及呼延奕辉等人娓娓道来:“当年先皇与淳于一族的衍生大人相爱至深,可是这桩在当年轰动一时的爱情却没有修成正果,这事想必完颜族长是知道的。”
完颜族长立马附和道:“不错,先皇当时刚刚即位,她执意要将淳于衍生选为皇夫,但是六族族长拟定的皇夫人选却是呼延族族长的亲弟,陛下的生父呼延利风。先皇为皇夫人选与当时的六位族长闹腾了许久,但终究没能扭转乾坤。”
“完颜族长说得不错,而且为了阻止先皇再生出换夫的念头,六位族长很快为先皇安排了大婚。不过大婚之后的先皇仍是抱着与淳于大人结为连理的念头,所以先皇一直拒绝与皇夫同房,且私下…私下与淳于大人仍有联系。”
依蓝说到这里,有脑子的都明白这话内里的含义了。
“凤翔的先女皇这不就是”背负偷汉“嘛。不过好像这在凤翔不算什么,女皇是可以有情夫的。”滕鹰的脑子转着,双眸却贼溜溜地偷瞄了拓跋哲莲一眼,那女皇陛下的脸色果然又沉了几分。
“先皇期待了一年,但是始终未有身孕,先皇开始怀疑自己的身子有问题,便命奴婢去宫外找了大夫秘密进宫诊治,那大夫直言先皇的身体很好,正是适合生养的年纪,所以先皇便怀疑起了…淳于大人。在淳于大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先皇悄悄差人给他做了检查,而结果和先皇猜测的…差不多。按照凤翔的祖宗规矩,每位女帝必须在即位三年之内产下皇嗣,否则便要面临退位的危机,所以先皇迫于形势与皇夫生下了陛下。先皇执政的第三年,陛下出生了,凤翔皇室有了新的希望。但此时淳于大人的身体渐渐出现了病况,终于卧床不起。一次,先皇去探视淳于大人,淳于大人当着先皇的面吐露遗愿,希望先皇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好延续他的血脉。先皇心中一直对淳于大人有愧,为让淳于大人安心,便谎称自己已经怀孕了,八个多月以后,婉婉公主”降生“了,淳于大人在公主出生一个月后终得含笑九泉。先皇为了圆淳于大人的心愿,对外一直宣称婉婉公主是淳于大人之女,但是实际上婉婉公主是先皇命奴婢去民间寻得的一普通农户家的孩子。陛下,各位族长,依蓝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愿受火刑惩罚。”依蓝终于将当年的是非因果诉说完了,并且赌咒发誓自己所言非虚。
依蓝话闭,呼延奕辉率先开口发表意见:“依蓝已然立下重誓,诸位族长,呼延认为她的话可信。”
完颜族长沉思片刻,也开口言道:“陛下,诸位,在下亦是认为依蓝的话可信。在下记得当时先皇在头一年确实与淳于大人往来密切。而且先皇在怀着婉婉公主的时候,不光骑马去边境检阅军士,还亲自参与狩猎,全然不像是一名孕妇该有的表现。”
“既有完颜大人如此一说,那这宫人的话确实可信。”耶律族长也发表了看法。
显然这三人是站在拓跋哲莲这边的。
“依蓝的话虽然可信度比较大,但却不能就此认定婉婉公主不是先皇亲生,此时还需谨慎。”鲜少说话的鲜于族长明显中立。
“正是这个道理,这宫女依蓝的话不一定可信。”淳于族长终于接上话茬发表了意见。
“这个…依蓝既然主动表明自己愿意承受火刑,在下认为,这就表明了她的话可信。”闾丘族长真是个识时务的族长,这会子又站在了拓跋哲莲一边。
“你……”淳于族长显然没想到闾丘族长会在这关键时候改换阵营,可她此时也只能冲着闾丘族长瞪瞪眼睛。
而拓跋婉婉此刻的情绪波动是相当的大了,五位族长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加速刺激了她,她跳出来反驳:“诸位族长可千万要明辨是非,这依蓝分明是信口开河,侮辱皇室名誉,众族长千万不要信,本宫怎么可能不是母皇的亲生骨血,母皇生前可是最疼爱本宫的。”
其实拓跋婉婉从小就听宫人议论她和自己母皇的容貌不像,她每每问起母皇,母皇总会告诉她她长得像过世的父亲,她从未怀疑这点,可现在她心虚了。尤其是听见依蓝愿受火刑之时,她这心里的恐慌便更厉害,因为凤翔人深信人死后灵魂不灭之说,而受火刑的人死后灵魂是不能够重生的,要在地狱永生永世受折磨。在凤翔,若有人愿受火刑,那么她话里的可信度就会大大增加。
似乎预感到了朝自己汹涌奔来的浓重危机,拓跋婉婉唯恐依蓝再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言词,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她便下令:“言别,杀了这个贱婢!”
拓跋婉婉的话音未落,言别的剑已然挥向跪在地上的依蓝,而依蓝想躲避已来不及。
“住手!”
可惜,拓跋哲莲的喝令也未起到任何作用。言别的长剑依然笔直地向依蓝刺去。不过拓跋婉婉此举无疑是封死了自己的退路,她的激烈之举在六大族长眼里会成为想当然的杀人灭口。
因为牵扯皇家**,所以侍卫们早已退到宫门处守候,可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就在大家都以为依蓝必死无疑的时候,就在剑尖即将刺入依蓝后心的一刹那间,只听见“吭瞪”一声,言别的长剑被呼延奕辉射出的玉佩击中,剑锋陡然偏移了原来的方向,插入依蓝的肩膀。依蓝痛呼一声的时候呼延奕辉与玄毓已经顺利来到言别身边,一左一右合力攻击言别,言别以一对二,不是两人的对手,最后被制伏了。
滕鹰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笑眯眯地递给依蓝,叮咛道:“这药吃了有止血的功效。”
“多谢夫人。”依蓝感激地望着滕鹰,行了一礼。
“举手之劳,不必记挂。”滕鹰这回可是大大方方地当了一回好人。
拓跋哲莲见着局势已被自己的人控制住,才转首瞪着拓跋婉婉,呵斥道:“拓跋婉婉,你竟敢在朕面前命令属下行凶,你这可是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
“本宫这是为陛下除去一个居心叵测的贼人,陛下看不出这依蓝是个信口开河的小人吗?她的话岂能相信。”
“依蓝可是你找来的证人,她还是母皇身边的大宫女,朕以及四位族长都以为她的话可以相信。你却说她是信口开河,莫不是你本就知道什么,所以才急着将她灭口?”拓跋哲莲的气势不容人忽视,她一句话将拓跋婉婉堵了回去。
拓跋哲莲转而对着六大族长言道:“不过,既然此事关乎我皇室血脉,确实应该重视。既然鲜于族长认为依蓝的口供还有不足,朕也认为还应再寻找新的证据,此事择日再议。六位族长以为如何?”
拓跋哲莲的一番话很中肯,没有失了帝王的公允,所以很容易被族长们接受。她如此一说是既给自己留出了时间去查证此事,又给了拓跋婉婉和淳于一族时间去为拓跋婉婉翻案,所以六位族长全部没有异议。只是拓跋婉婉以及淳于族长均对拓跋哲莲的大度表示疑惑,她们不信拓跋哲莲经过了这事后还会这么宽容。
果不其然,拓跋哲莲又开口了:“但是,不管如何,拓跋婉婉昨日私自劫持囚禁相爷夫人,今日又在朕面前行凶,这些可是事实。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两项罪不能纵容。”拓跋哲莲对自己这个忘恩负义的妹妹是失望至极,她当然不想再纵容拓跋婉婉。“来人,将公主带去宫中大牢,先行关押起来等待发落。”
淳于族长这时当然明白了拓跋哲莲的真实目的,不过她还想为拓跋婉婉争取一个机会。“陛下,能否不要……”
“难道淳于族长认为我凤翔的法律刑罚是泛泛空谈吗?龙翼景帝亲派丞相来访,这对我凤翔是何等的信任,若是龙翼之人在我凤翔遇难,你说说景帝会怎么看待朕,又会怎么回报凤翔?”
拓跋哲莲声色俱厉,一语切中要害,区区公主的性命与国家的安定想比还是屈居弱势的,况且拓跋哲莲只是要把拓跋婉婉关进大牢,可没说要取她性命。淳于族长势单力孤,心知无力回天,继而静默不语了。
拓跋婉婉发现淳于族长的沉默,这代表着她被淳于一族暂时抛弃了。曹将军带着侍卫们进入了殿内,已经准备好要带她离开。
此时的拓跋婉婉的情绪濒临崩溃了,事情的发展全然出乎她的预料,急疯了的她开始口不择言:“拓跋哲莲,本宫可是母皇最宠爱的公主,你算个什么敢将我关进大牢。你是她亲生的又如何,母皇剩下你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我才是母皇最爱。”
淳于族长听完拓跋婉婉的叫嚣,脸色更加阴暗了,拓跋婉婉的激烈之语听在别人耳朵里等同于承认了自己不是皇族血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扶不起的阿斗呀!”
拓跋哲莲压根不理会拓跋婉婉的吵嚷,她大手一挥,沉声说道:“将拓跋婉婉和这个言别带下去,等候发落。”
“拓跋哲莲,你别得意,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亲自去大牢求我的,哈哈……”
拓跋婉婉凄厉的声音从远处传回,而拓跋哲莲面色冷然的望着最后一位亲人的死去。
波动渐生 三十五章 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曹将军带走了拓跋婉婉,拓跋哲莲又吩咐人将依蓝带下去梳洗休息。
如此一来,由拓跋婉婉一手主导的血统事件算是暂时的告一段落,大殿内的众人面对这样的结果自是神色各异。
目送拓跋婉婉一路离去的淳于族长脸上此时终于现出一丝慌张,她急忙跪地向拓跋哲莲请罪:“陛下、呼延族长,咱们今日前来虽说唐突,究竟还是因为关心凤翔的安危……。”
“是,淳于族长说得不错,咱们日前接到婉婉公主传递的错误讯息,害得陛下今日受了冤屈。完颜艳玲真心肯请陛下降罪。”完颜族长紧接着跪在了地砖之上,言辞恳切。
想这完颜族长在来时态度强硬,完全不将拓跋哲莲放在眼里,此时却语义诚恳地请求拓跋哲莲降罪于她,前后态度转变可真是大。
“淳于族长自己都说了你此举是为国家好,朕又怎能怪罪你,且起身吧。”拓跋哲莲看也不看淳于族长,冷硬地回应她后径自上前扶起完颜族长,柔声回答:“完颜族长是真心为国着想之人,朕岂会怪罪完颜族长的直言相告。相反,朕还要谢谢各位族长的忠心。”
拓跋哲莲前后表现出的一冷一热,加上对完颜族长说得话,这一番举动可谓是深有内涵。她的双眸紧接着一一扫过六位族长,郑重其事地说道:“先皇将皇位传给朕,朕自即位后一日不曾忘却身上肩负的重任。朕自认这两年来虽不能说成就丰功伟业,但我凤翔国力日日强盛是有目共睹的。今日既然六位族长齐聚一堂,朕心中有话不吐不快。六大家族在凤翔开国之初便已存在,六位族长更是肩负着辅佐监督君王的重任,对凤翔百年基业能否延续下去更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朕希望六位族长能够一直保持着正直无伪的心,为凤翔贡献己身。依蓝在先皇驾崩之后便出宫自谋生存去了,拓跋婉婉既然派人去寻找依蓝就表明她适才的举动必然是有预谋的。还请诸位族长心中有数,对孰是孰非能有所分辨。若是日后再出现如今日之事,朕绝不姑息那图谋不轨之人。六大家族百年基业本应与凤翔共存亡,但若是叫朕发现哪一家族意欲行那不轨的勾当,就别怪朕心狠手辣,凤翔容不得这等子心怀不轨之人。”
拓跋哲莲妩媚的容颜之上绽放着自信不失威严的光芒,六位族长见着这样英姿飒爽的帝王不由地齐声附和道:“陛下教训的是,咱们日后定然以国事为先,定不会叫陛下失望。”
六位族长自然以呼延奕辉为首,他将自己对拓跋哲莲的支持和信任融于行动之中。而这样的回答正是拓跋哲莲预期到的,也是她此刻最需要的。
“今日之事还望各位族长守口如瓶,毕竟牵扯先皇的**,朕不欲外传。另外,龙翼丞相及夫人来访一事实属秘密,朕不希望这件事传到外面传到别国去,况且此事除了宫内的亲信侍卫,也就只有六位族长知晓。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最终会满盘皆输,而我凤翔能否长治久安屹立不衰,全凭在场诸位的一己之念。”
话说到这个份上,又是恩威并施,除了呼延奕辉外的五位族长岂会不懂拓跋哲莲话里的意思。虽然六大家族能撑起凤翔的半壁江山,但说到底那可是女皇的江山,而一个帝王想弄垮一个家族,招数还是很多的。
“陛下,今日之事已毕,来日若是陛下寻着新的证据,还请通知咱们。”完颜族长拱手行礼,恭谨地说道:“今日咱们便先行离去了,静候陛下吩咐。”
“今日之事劳烦五位族长了,来日有了新的证据,朕自当通知各位,在这之前拓跋婉婉会安然无恙地呆在宫内大劳之中。”
拓跋哲莲此时提及拓跋婉婉代表她作出了承诺,拓跋婉婉的生命安全无虞。淳于族长算是松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拓跋婉婉暂时无事,而是因为这样间接表明拓跋哲莲暂时不会因此事打压淳于一族。其实拓跋哲莲又不傻,她不可能在这个当口上对淳于一族加以报复,这样会落人口实。但是这位女皇以后会怎么对待淳于一族,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在几年之后,淳于这个凤翔的的第二大家族没落了,取其代之的是完颜一族。其实这便是君臣之道,你若是不能够令你的主子信任,自然也不会得到长久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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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族长走了,拓跋哲莲封了拓跋婉婉的寝宫,她带呼延奕辉去御书房之前特地交代了宫中太医为滕鹰诊治,又赏赐了滕鹰一些贵重的药材和首饰布匹么得全当赔礼。
两人的寝殿这边,知棋向远他们都在等着两人回来,而文澄和文斌已经先一步回来报信儿了。
知棋在走廊之内来回踱步,远远见着玄毓的身影,她高兴地就差飞到俩人跟前去了。“主子,你怎么样?”
知棋的关怀表现在行动之上,而她的担忧则是深达眼底。
“无事,就是这手腕脚腕的淤痕得有些日子才能消了。”滕鹰扫了一眼自己青紫一片的手腕处的肌肤,明显有些惋惜“这得有段日子才能好呢,真丑。”
吟风听见廊上的动静儿也出了屋子,接过知棋的话茬的她紧跟着说道:“主子性命无忧就好,至于这些伤痕主子不必担心,奴婢的包袱里带了各种伤药。”
“恩,也让你担心了。”滕鹰自然也瞧见了吟风脸上刚刚放下的忧虑。
“你们各自回房休息吧。吟风记得一会儿将药膏送来。”
玄毓凑着滕鹰三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把人抱进了屋子,然后下了逐客令。文澄文斌跟着玄毓一夜,虽然后来未曾亲眼见着玄毓如何寻到滕鹰的,不过也知他俩这一夜过得相当疲累。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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