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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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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鹰将自已的想法一说,立即得到了三人同时射来的眸光,襄亲王的眼神是含着夸奖和欣赏,景帝的眼神依旧不知所谓的高深,而慕容朗月的眼神则是戏谑和调笑。毕竟慕容这厮是见过活蹦乱跳的滕鹰的,他愈发认为眼前的佳人和玄毓当真是绝配,因为俩人都十分擅长在人前演戏。滕鹰偷空狠狠瞪了慕容一眼,意在告诉这?
瞬灰雎袅俗约骸?
“小堂妹的主意甚好,就这么办吧。堂妹这两日最好卧病在床,朕会派宫中的太医来为你诊治的。”景帝似乎很满意滕鹰的主意,他一番言辞看似是对着滕鹰的叮咛,实则已是下了命令。
景帝这意思是叫滕鹰必须得在短时间内表现出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症状,否则何须皇上下旨命令宰相冲喜呢。而且冲喜之后,滕鹰还得继续病着,这样玄毓才能有借口不出现在朝堂之上。至于这借口,是带着病弱的妻子走访各处寻找名医,抑或是新婚燕尔出门游山玩水,都可以。都比玄毓借口生病或者其余的理由突然消失于朝堂之上要好。因为滕鹰的状况运城皆知,更能掩人耳目。
“臣女遵旨,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滕鹰的回应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个当口迟疑一秒搞不好就会失去先机。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呢,本将军先向郡主道喜了。”慕容朗月手上端着酒杯,聒噪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语气中似乎夹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味道。
“谢谢慕容将军,能得到将军的祝贺,小女不胜感激。”冷静的嗓音,淡然的神情,滕鹰正窝火着呢,一句客气的场面话将慕容朗月冻得打了一个哆嗦,他真有些不习惯滕鹰的冰块脸。他想了想仍是认为驿馆之外遇见的佳人,那样眉飞色舞,那般畅快谈笑,更似她的真性情。
“郡主客气了。”慕容讨了一个无趣,讪讪地回了一句,便坐下了。
景帝继续与襄亲王说笑,慕容继续吃得不亦乐乎,滕鹰依然食不知味。一顿午膳就在四人的各怀心思中结束了。
……
“皇上,微臣心中不解。提前成亲固然能为相爷的走访安上一个合适的遮掩,但是不必非得如此……”慕容朗月一旦出了襄亲王府,便追问起来。
“呵呵,你说的对。虽然办法难寻,但却是不止成亲这一个。不过,朕知道玄毓的心思,这么多年以来,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对哪个女子上心来,这算是朕给他出访一事的补偿吧。再者,朕的小堂妹也不是那省油的灯,让玄毓堂堂宰相为她冲喜,亏得这丫头想的出这样一个馊主意来,届时你难道不想看看玄毓吃瘪的样子吗?”景帝如此说话,看来这威严的君王也有顽皮的一面呢。
景帝得最后一句话是说到了慕容朗月的心坎儿上,慕容当即不断点头,嘿嘿笑道:“皇上,听您这么一说,臣都有些等不及要看看玄毓吃惊的脸色了。这小子什么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很是恼人呢。”
“恩,过不了几日,朕定让你如愿。”
“哈哈……”
狼狈为奸的君臣二人组就在这算计的笑声中幽幽向皇城方向行去……
……
滕鹰在回藤园的路上思索了一路。她的小心思不得不转到了成亲的事情上,“早日成亲也好,宰相府中也许更容易行事。”现在,滕鹰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忙活成亲的事情,暂时就没大功夫处理安侧妃了,就让她再快活几日吧。”
回到寝室的滕鹰立即吩咐知书备膳,既然想开了,她就得补补她的肠胃,刚才是真没吃饱。知书也是麻利,一会儿便是摆上了几样滕鹰爱吃的菜色,有耗油木耳、玉兰笋片、香酥乳鸽、碧梗汤、红焖羊肉……
“主子,王爷请您去前院用膳,有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刘嬷嬷不放心,一边手执银筷为滕鹰布菜,一边细声问着。
“有呀!”滕鹰此时吃得那叫一个爽快,含着满嘴的食物,她囫囵着回了一个字。
“什么事呀?”刘嬷嬷再接再厉,立马打出下一个问题。
“嬷嬷,过不了几天,咱们就要搬去相府住了。”滕鹰甫一咽下一口香喷喷的饭菜,回答了刘嬷嬷。
“这…是什么个意思?”
刘嬷嬷没明白过来,知书却已经叫了出来:“难道是主子要提前嫁人啦!”
“啊?”……(看来会惊讶的不只是滕鹰哟!)
波动渐生 第九章 安心静养
接下来,滕鹰径自躲在房中,称病不出,余大夫也被襄亲王请来了藤园,为滕鹰把脉。病了几日后,这妞又命令知书与知棋对外散出了风声去,说是因为气候未定,正是忽冷忽热的时节,郡主的身子着了风竟然又是衰败下去了,而且还是每日愈下。然后,果不出滕鹰所料,一日之间,关于襄亲王府容月郡主再度大病的消息又洒满了运城的大街小巷。大多数人都信得这容月郡主过了没两天长乐未央的日子又是突然发了病,这还引来官员之间百姓之内的新一轮热议,而其中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却寥寥无几,除了那日餐桌之上的四人,也就是滕鹰身边的刘嬷嬷知琴等亲信了。
又过了两日,滕鹰来势汹汹的病况终于在早朝之时被心念爱女的襄亲王呈报给了皇上,皇上也是心疼自家的小堂妹,当场传了旨意,命令太医院院首去为滕鹰诊治,还有那大小姐滕思思的伤势,一并交给了院首大人料理。滕思思那怎么个情况滕鹰是不晓得,她在自己的藤园内见着了太医又请那院首大人喝了杯热茶,而后便遣了院首大人回宫复命去了。院首也是个明白人,必然是私下得了景帝的命令,回宫之后便禀报说容月郡主性命堪舆,若是再不见好,恐怕过不了今年的年关。
景帝闻言后发了话,“命令太医院全力”救治“容月郡主,宫内所有珍贵的药材尽可取用。”他还大手笔的还赏赐了一盒极品血燕、三根千年野生人参、另附了一些旁的补品,全部送到了襄亲王府。
再说咱们的正主儿滕鹰,她深思熟虑的设计了一连串的铺垫,加上襄亲王爷与皇上的配合表演,这妞于是乎安心的“养病”,不再抛头露面,日日在房内偷懒。她还真是一味的在闺房之内“好生静养”,只不过是换着花样和知棋玩乐,一会儿是下棋,一会儿是猜谜,一会儿是玩色子……总之那些既不闹出动静,又有乐趣的小游戏,主仆俩是耍了一个遍。
可是如此一来,却得辛苦了她身边余下的三个贴心奴婢。一切关于出嫁细节并准备嫁妆的事情都交给刘嬷嬷去一一操办。当然,在皇上正式下旨允了玄毓和她提早成亲以前,未免有心人瞧出其中蹊跷,这事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大操大办,刘嬷嬷也得是暗地里小心行事的。而所有关于吃食熬药的细碎工作交给了知书,一日三餐外加三碗浓黑的药汁都由知书次次不落的端进滕鹰闺房。至于藤园对外迎客的事情,滕鹰交给了知琴负责,来探视的不管是襄亲王府西院的那几个女人还是外来的官家夫人小姐一律被知琴以郡主气弱体虚不方便见客为由好言好语的请了回去。但是,这些人带来的礼品却被郡主大人照单全收了,滕鹰现下病得凶险万分,收礼收的却是漂亮痛快。珍稀药材、送福的翡翠观音、金漆佛像等等价值连城的珍品在她的寝室内堆了一堆,这自然是仰仗的襄亲王以及玄毓的面子。也算是稍稍弥补了她近日来空虚寂寞的内心。
玄毓自然也听闻了滕鹰身子不爽的消息,他亲自带着礼物上门拜访过一次,只不过这次襄亲王愣是没让玄毓见着滕鹰本人,寒暄了三言两语之后硬生生的将自己未来的姑爷送出了王府大门。襄亲王父女的一反常态惹得玄毓心中一顿猜疑,他当然不相信滕鹰会缠绵病榻,但也不能为了这事多和襄亲王纠缠,因为他确实也没有多少时间呆在运城了,而景帝这几日又加派了他许多任务,他必须在起程之前将手头上的政务料理利索。
……
日子一溜溜的过去,转眼咱们的郡主病了十数天了。
现在的藤园可谓是冷冷清清,因为滕鹰需要“静养”,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绣楼。粗使的婆子丫鬟们早就被打发了去后院忙活了。
这日晚间,晚膳过后,襄亲王来了藤园探视“病弱”的女儿。
“父王,您来了。”滕鹰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青花茶碗,起身迎接襄亲王。同时示意了刘嬷嬷等人去门口候着,屋子里就剩了父女二人。
“鹰儿,明日父王就进宫请旨。为父会说你的病症一直未有好转,请圣上下旨允许你早日和敏知成婚。”襄亲王的声音不似往日爽朗洪亮,透着丝丝疲惫。
滕鹰淡淡一笑,轻声说道:“女儿病了这些日子,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五月眼瞅着马上就要来了,再不准备婚事,恐怕就会误了相爷起程的。”
襄亲王看着滕鹰面色红润,语音轻快,倒是松了一口气。 “难为你心态这么好,这件事情是皇上的意思,父王……”
“皇上的心意已定,父王如何能扭转的了,女儿明白的。父王安则是王府安,王府安才会有女儿的娘家存在,女儿这点牺牲算不得什么,况且早早嫁入相府不也是了却了父王的一桩心事嘛。”滕鹰这话倒是说真的,她人即便在相府,虽然玄毓不会委屈了她,但总要有母家依傍才能显得底气更足。说白了,只要襄亲王府不倒,自有人给她撑腰,虽然这个爹亲不得她待见,但总比没有要好。
“父王这辈子好歹有一个好女儿呀,值得了。”襄亲王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显然对滕鹰的回答很是欣慰。然而,他仍是有些许难过说着:“鹰儿,本来父王想给你将婚礼办得红红火火的,如此一来只能简单着办了,怕是要委屈你。”
“简单一些也好,相府和襄亲王府的声势浩大,若是大张旗鼓的张罗,难免会出纰漏,日后再被说成是错处就不好了。”滕鹰宽慰着襄亲王,她见自己亲爹面色不佳,想来是为了这事没有休息好,这妞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感触的,只不过热乎不了多久就是了。
襄亲王此时才真正宽了心,他开怀一笑:“呵呵,这几日父王也没闲着,咱们王府最好的两处庄园,父王已经决定要拨到了你的名下,还有几处盈利好的铺面,都归你。这是地契房契,你且收好了。父王还在私下里命人紧忙赶制你的嫁妆,陪送的家具,打造的首饰,连同你在锦绣坊定制的衣衫,后日定会一并送到府里,你将养身子,不能出面,就派刘嬷嬷去清点一下吧,顺带蘀你看看这些物件合不合心意,还有什么想要的。婚礼办得仓促不假,但父王不能在嫁妆上委屈了你。”
襄亲王说话的同时便递上了两处园子并那些店铺的地契,滕鹰扫了一眼,的的确确是襄亲王府最好的田庄和铺面。
“女儿谢谢父王的怜爱,女儿嫁入相府之后定不会辱没了襄亲王府的门声。”滕鹰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这些田产财物,躬身对着襄亲王盈盈一拜。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且歇下吧。”襄亲王起身叮咛了一句,便欲走离开。
“父王留步,女儿想问问姐姐的伤势如何,女儿这几日不能亲自去探望姐姐,总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滕鹰想着安侧妃几日来又没了什么动静,遂从襄亲王口中探探消息。
“鹰儿,你有何过于不去的地方,一切都是思思自己造成的,与你无关。”襄亲王刚刚舒展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叹声说道:“她的伤口本没那么严重,若不是自己个儿心急乱用药,也不至于……你且早些安置吧,西院的事情就别挂心了。”
襄亲王说完转身离去,滕鹰寻思着,“怨不得安侧妃没动静儿,这是滕思思又出事了?”
襄亲王走后,滕鹰遣了刘嬷嬷几人,独留知棋在夜间伺候自己。
房内的蜡烛燃的正旺,随着烛心的烧灼散发出丝丝青烟,滕鹰就着明黄的烛光看着一本古籍。最近也没有那《市井杂记》解闷了,滕鹰的心性倒转而向着正经文集靠拢。
忽然,一阵邪风吹过,外间的烛光立时灭了多半。
“谁!”知棋轻喝一声,立即移步往滕鹰身前。
滕鹰气定神闲,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柔声吩咐道:“棋儿,去把剩余的蜡烛熄灭,仅留下角落这一只即可。”
“是。”知棋没有迟疑,立即灭了房间内的七八只蜡烛。
“出来吧,都满。”滕鹰清冷嗓音响在昏暗的室内响起,紧接着都满的身影站立在房中。
“主子。”都满躬身施了一礼,而后抬眼望向滕鹰。“因为王爷一直在这儿,属下不敢靠近绣楼,是以来晚了。”
“无妨。”滕鹰正色问道:“安侧妃那边情况如何,滕思思的脸伤真的有恶化的趋势吗?”滕鹰不打算近日动手收拾安侧妃,并不代表放任她不管,必要的打探还是要做的。
“大小姐的脸上确实不见好,甚至有溃烂的迹象,所以安侧妃整日里忧心叹息,食不下咽、夜不安寝。”
“哦,当真有此事?”
波动渐生 第十章 滕鹰的临时决定
“哦,当真有此事?”
都满说的话滕鹰信得,不过正是因为信得所以她才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她当时下脚踹滕思思的脸颊时用的力道多少自己还是清楚的,即便是后来见到滕思思面目全非的惨样,滕鹰打心底也不觉得是什么很重的伤。
“滕思思的脸伤好好调养的话是会痊愈的,怎么反而能恶化呢?”滕鹰正在怀疑思索的时候,斜睨到都满欲言又止的眼神,她当即明白其中有什么隐情。“怎么,还有什么曲折是我不晓得的?你还藏着掖着干嘛呢,快说说。”
“属下是觉得主子最近事多,这等烦心事本想缓缓再禀报您呢,到底瞒不过主子的火眼金睛。”以都满直来直去的性情,难得他能想到这一层上去,这厮顿了顿,继续回禀:“谁都知道王爷近日来鲜少踏进馨院,即便安侧妃求见也是多有推拒,所以开始闻风大小姐的伤势出现恶化的状况时属下便怀疑这是侧妃娘娘的诡计,以此来博取王爷的怜惜和关注。但是属下细细观察之后,才发现侧妃娘娘每日都是照着大夫的药方一丝不苟地亲手为大小姐熬制中药,没有什么偷奸耍滑的迹象,而大小姐的伤情确实严重了许多,于是,属下便将心思转到了大小姐使用的药材之上,果然发现了端倪。”
难得都满说了这么多话,知棋正听得起劲儿呢,都满却又是停了下来。
“都满,什么端倪,你快些说说呀。”小丫头憋不住话,叫嚷了两句。
“是有人在滕思思的用药里面做了手脚吧。”滕鹰的脑子活络,须臾之间便想到了这层。
“可能是,因为属下不懂得药理,只能略略猜得几分。”
“哦?那你快说来听听。”都满的话不光吊起了知棋的胃口,连滕鹰也是仔细倾听着。
“大小姐自打知道自己受伤开始便是急火攻心、心躁难忍,伤口因而愈合得十分缓慢,后来听闻底下丫鬟们的议论,自认自己的脸怕是有可能难以恢复往昔容貌,大小姐更是生出一股抵触的情绪,不肯吃药亦不肯敷药,连带那日太医开得药方也不全然相信。侧妃娘娘为此整日愁眉不展长吁短叹,她身边的心腹婢女阿凤便在侧妃心烦意乱的时候趁机献上了一盒药膏,据说是由什么江湖郎中的秘方配制,能快速见效。侧妃娘娘开始也是不大相信的,还找了一个婢女试验了一番。直到安侧妃见着婢女愈合的极快极好的半分痕迹也不见的皮肤,这才欣喜地给大小姐外敷在了脸上。开始用药的两日,大小姐的伤处好得极快,每日都能见到进步,浅的伤处几乎都要结痂了。谁知过了没两天开心日子,大小姐便觉得脸上是奇痒难耐,大小姐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用手去挠脸上的伤处,结果被指甲抓破的地方便是开始红肿不堪流出血水,进而出现了溃烂的征兆。”
“日日给她诊脉的大夫呢,没发现异常吗?父王也不该将滕思思视若无物呀?”滕鹰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愧疚之意,她即便再恨安侧妃也没有想过要滕思思毁了容貌。“若是阿凤献上的药膏有问题,滕思思的脸算是间接折在自己手里了。”
“大小姐极度爱面子,脸上成了这个鬼模样,她根本不肯让大夫瞧上一眼,大夫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也就不能对症下药,所以……至于王爷,大小姐受伤后每次见到王爷不是哭天喊地的指责王爷偏心就是大呼小叫的要求王爷为其找个称心如意的夫家,是而王爷近日来鲜少去馨院。”
说到这儿,滕鹰全明白了,她镇静地说着自己的推测:“早就察觉这名叫阿凤的下人不简单,怕是她献上的药膏和滕思思内服的药材相冲,初用之时不觉得什么,过上几日相克的效用起来后才会突然出现伤口的恶化。”
知棋接上话茬,紧接着嘲讽道:“大小姐的性子还是没改半分,若不是她好着面子从而讳疾忌医,说不准这脸上就能好了,起码不至于溃烂。”
“是呀,滕思思的脾性终究会害了她自己。”想到这儿,滕鹰心口的一丁点愧疚又下去了。“那安侧妃没对阿凤起了怀疑吗?”
“侧妃娘娘当然要责罚阿凤,那阿凤声泪俱下的跪地请罪,且一口咬定大小姐的伤口恶化是由于她自己用药过量所致,事实上大小姐也这么干了,所以侧妃没多加怀疑。”
“都满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馨院的举动,尤其是那个阿凤。” “是。”都满躬身行了一礼,临走之前又补上了一句:“主子,属下觉得您前几日计划的事情现下可以着手办了。”
“知道了,你且去吧,再容我想想。”滕鹰挥了挥手打发了都满。滕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阿凤多年来得安侧妃信任,为何又会加害滕思思。滕鹰禁不住暗暗思索着,“阿凤如此行事的目的何在,难道她是又被旁人收买了?那这人会是谁呢,会是岚苑中人吗?又或者她本来就不属于襄亲王府??
?
时候已然晚了,滕鹰带着疑问提脚往内间走去。
知棋紧跟她起步,边走边一脸兴奋地说道:“主子,大小姐这次是真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安侧妃也顾不上兴风作浪了。”
滕鹰顿了一下脚步,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棋儿,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毁了她的相貌比要了她的性命狠毒的多,我没想过要滕思思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罢了,事已至此,滕思思也算是自取恶果。待得明日宫中传来旨意之后,你去馨院走一趟吧,到时我再告知你去干什么。”
“是,奴婢原不该这么兴奋的,大小姐怎么说也是主子的姐姐。”知棋感受到了滕鹰心中的纠结与难过,她心想着饶是如主子一般坚强如冰的人心底还是留有一寸柔软之地的。“主子的心还是比大小姐善良的多。”知棋默默下了一个结论。
……
第二日接近正午时分,皇上的旨意果真到了襄亲王府,大概的意思是说由于容月郡主病危,所以朕特赐郡主与相爷提早完婚,以期郡主得了喜气能够早日康复。至于婚期,定在了五月初六,据说那是钦天监上报的好日子,五月里最早也是最适合婚娶的日子。滕鹰正“病危”呢,自然不能够亲自去接旨了。襄亲王便蘀女儿领了旨意,随后又吩咐了柳管家将圣旨送到了藤园。
“皇上还真是手脚麻利,早晨父王才在朝堂上请的旨,不到中午皇上便派人将旨意送来了襄亲王府。”滕鹰仅是扫了一眼圣旨,便把它交到了知琴手上。“舀去香案上供着吧,托凤翔女帝的福,本郡主在七日之后终于要嫁人了。”这话说得酸不溜丢的。
知琴轻笑一声,而后说着:“主子这段时日不早都做好准备了嘛,嘴上怎么还是这么大埋怨。满运城的姑娘们都恨不得蘀您进相府呢,可见这相府主母是多么眼热的位子呀,依奴婢之见,您早点嫁过去也没什么不好。”知琴见着滕鹰心情算好,禁不住闹了闹她。
“好你个小蹄子,今儿没有需要你打发的外人,你这是闲得慌了吧,竟来打趣起主子的事情了。”滕鹰佯装发怒,作势朝知琴的身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老奴也觉得主子早点嫁过去的好,相爷这么好的男人多少人家抢都抢不来呢,咱们得快些下手才是。”刘嬷嬷前脚才踏进屋内,便接上了话茬。
滕鹰面对说得理直气壮的刘嬷嬷,真是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架势,一路照顾自己长大的嬷嬷成为自己的亲亲父王之后第二位被玄毓收买的人了。“嬷嬷,我还不满15周岁呢。”滕鹰怀疑玄毓是不是给自己身边的人下了**药了,这妞挽着刘嬷嬷的胳膊撒娇“您也舍得?”
“相爷是个好人,定能叫主子的一生平安顺遂、喜乐无忧,老奴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再说,老奴会一辈子在主子身边的。”刘嬷嬷已然和玄毓是同一阵线的战友了。
滕鹰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故作哀怨地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俩和玄毓那家伙是一个壕沟里的战友了,就不必跟我去相府了。我要是带着你们俩嫁过去,岂不是给玄毓领过去俩帮手,不晓得将来得败给玄毓多少回呢。”
“主子,老奴可是要一辈子跟着您的,得看着您生儿育女。你要是不要老奴了,老奴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您面前。”刘嬷嬷的语气委屈起来,话里的意思愈发强硬,居然和滕鹰叫板开了。
知琴立马跟上刘嬷嬷的话音,表明态度:“奴婢也是,奴婢这辈子都在主子身边,您是甩不掉知琴了。”知琴这丫头还耍起了赖皮。
“好了,逗逗你们还不行嘛。就许你们逗我,我还不能闹闹你们。”滕鹰收起了玩性,转头叮嘱着知琴:“你先下楼去打点着吧,这圣旨一下,藤园更热闹了,仔细过了晌午便有人上门来探望了。”
知琴屈膝行礼,领命下去了。寝间内就留下了滕鹰和刘嬷嬷俩人。
刘嬷嬷随口问着:“知棋呢?怎么不见这丫头在主子跟前伺候?”
“我派了她去馨院走走。”滕鹰抿了一口香茗,幽幽地回复刘嬷嬷。“有些事情带点蹊跷,得查查清楚。”
刘嬷嬷一听见“蹊跷”俩字,便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和王妃……”
“不是,是滕思思的脸伤,说是伤口近日以来有溃烂的趋势。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派知棋去打探一点消息。”
“主子,那关于王妃的生死,咱们要不要……”刘嬷嬷这些日子一直不得空,好不容易喘口气,便将话题撤回了襄亲王妃身上。
“都满昨晚已经来报了,咱们给安侧妃下了许久的套儿,火候已然差不多了。刚才我叫知棋去馨院向安侧妃打问雕焀龙凤翡翠玉镯的进展,这是给她提提醒,即便滕思思的伤势再让安侧妃专心以对,今儿晚上她也得琢磨琢磨十几年前的事情。”滕鹰直直地望向刘嬷嬷,认真严肃地说道:“嬷嬷,我本想暂且放过安侧妃,只是馨院的事情眼见着越来越复杂,此时出手确实是个好时机。若是安侧妃说出了实情…若是安侧妃真的说出娘亲没死的实情,我这心里不知道该喜该悲……她这十几年的生活不知如何,我该去将她找回来吗?”滕鹰握住刘嬷嬷粗糙的双手,声音最后竟有些微微颤抖。
“主子,您且安心吧,不管安侧妃会说什么,不论王妃究竟是生是死,嬷嬷都会陪着您。”刘嬷嬷一边柔声安慰着滕鹰,一边问道:“主子打算今晚动手吗?是不是……”
“时机只有一次,我虽说是临时决定的,但是今晚的把握最大,安侧妃现在的心情焦灼不堪,她好比是正身在火炉之内遭受烈火吞噬之苦,遇事必然想不了太仔细了。单等知棋回来,再说说那里的情形,咱们便能做更细的打算。”
“好,主子先歇个午觉,老奴再下去处理一下您出嫁的事宜。晚上单等主子的吩咐。”刘嬷嬷的声音明显透着丝丝兴奋,她迈着?锵有力的脚步离开了。
……
滕鹰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她醒过来的时候,知棋已在外间候着了,她听见内屋的动静,忙进来伺候。
“主子,奴婢去向安侧妃打问镯子做好了没,安侧妃的表情看似镇静,但是双眸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侧妃娘娘推说自己因为大小姐受伤的事情,忘了去催问翠玉珑。”
“恩,你观察力渐长。”滕鹰身上仅着一件淡粉的绸缎中衣,任由知棋梳理自己那一头墨玉般的青丝。
“主子总说奴婢不长心,奴婢不得进步一点,才能叫您安心呀。”知棋手执玉梳,此刻倒是不慌不忙,她继续禀报:“奴婢亦是蘀主子关心了一下大小姐的伤势,侧妃娘娘嘴上说着伤口恢复地很好,显然是不愿意多言。另外,奴婢走的时候听见大小姐的寝间内传出阵阵斥责声,一个端着药碗捂着面纱的仆妇随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她的模样很像是您说得那个阿凤。”
“恩,这屋子里就咱俩,你去外间歇息会儿吧,我一个人寻思点事情。”滕鹰得计划一下晚上的事情,她暂且先管不上阿凤为何加害滕思思,她只知道阿凤身上隐藏着秘密,一个下人,而且是在安侧妃身边多年的亲信,不会不晓得安侧妃做过的事情。
……
白日的时光晃晃悠悠又从人们手心悄悄溜走了,夜幕渐渐上映。今日的夜色诡异的很,原本满天的繁星,星光璀璨,怎知一片乌云遮掩了那点点星光,夜色瞬间低沉阴暗。
馨院
安侧妃又在自己女儿的叫嚷声中度过了一天。滕思思的事情已然让她焦头烂额,今日的圣旨更是在她头顶响起一道惊雷。
“阿凤,什么时候开始滕鹰那小贱人又缠绵病榻了?皇上居然还赐下圣旨允她提早完婚,这些我怎么一点不知呢。”安侧妃疲倦的声音响起。
“侧妃娘娘,您该高兴才是,郡主不日就要嫁出去了,到时候王府就是您的天下了,谁还能和您争。”
阿凤正在小心地伺候安侧妃沐浴,她的话虽然很有感染力,不过依然解不了安侧妃心头的忧愁。
“思思的脸怕是再也好不了了,王爷又不愿意见我们母女,我还能有什么指望吗?”安侧妃长叹一声,语气里有道不尽的忧愁委屈。
阿风闻言立即跪在地上,口中紧忙告罪:“是奴婢的失误,若不是奴婢打听的不清楚,没能及时提醒大小姐,大小姐便不会因为过量用了那药膏而损伤容貌了。”
安侧妃看也不看跪在地面上的阿凤,直接说道:“好了,起来吧,你的忠心本侧妃一向知晓,你又不是故意的。”
安侧妃骨子里也不是那宽宏大量的人,她没有过多惩罚阿凤是因为当年襄亲王妃的事情都是阿凤帮她出谋划策的,所以安侧妃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害怕阿凤的。再说,阿凤一向恭谨温顺,很是听话,让一个这样心性的又知道自己全部秘密的婢女留在身边继续为自己算计旁人,更好过把她赶出王府或是杀人灭口。其实,安侧妃若是看上一眼的话便能见到阿凤脸上微微得意的神色,这个在安侧妃眼里一直卑微的仆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忠心。
“阿凤,你说那…孟紫渊究竟是死是活?滕鹰今日又打发人来问起镯子,是不是……”安侧妃在提起襄亲王妃的时候神色还是不自然的,说起滕鹰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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