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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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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琴内里虽还是不明白主子缘何不反对这门婚事,心里确是知道女子已有打算,是以不再多言,蹲身行礼告退,转身出了房门寻刘嬷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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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馨院母女
内间再次回归寂静,女子起身走到屋内的黑漆镂空雕花妆台前,拉开梳妆台上多宝盒的抽屉,取出了一个五彩鞠球。缝制鞠球的布面边缘已经起毛,色彩却依旧鲜艳明亮,看得出主人是很细心的保存着。滕鹰双眼中渐渐弥漫一层雾气,似是在回忆着什么画面,口中喃喃的说道:“玄毓,这么多年不见,不知再见时,你还能否认出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可惜世事变化无常,你我已不若孩童时期奠真无邪。玄毓,纵使再见面,我们亦不能如当年那般真心相待了。”
后面这句话的语气不复先前喃喃自语时的温柔,她的眼神恢复清明,一丝冷然之气凝聚其中。
藤园发生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随着日头西下逐渐平息下来。到了晚膳的时候,小春也已经由刘嬷嬷从刑事房领了回来。虽是挨了板子,因有了滕鹰的吩咐也没受多大的苦楚,反而是休息的几天知琴她们念她年纪小都给她多一份儿的好吃的,索性乐坏了这个丫头。
此刻滕鹰正在刘嬷嬷和知琴并几个丫鬟的服侍下安然的享受着晚膳……
而西边馨院的正房大厅中,某些人也正用膳呢。
原来那二进院落分为三部分:中间是一片儿的小景,地面用六棱石子组成图案铺就,配有假山流水,颇有味道;景致的东西两边围墙上各开有一月牙门,过了东向的月牙门是郡主居住蒂园,并有落霞居、静思斋等处,入了西向的月牙门则是安侧妃的馨院,妾室居住的岚苑还有几处小的院落。而这馨院就是安婉华母女的居处。
正厅燃着十几只蜡烛,照的满堂灯火通明。襄亲王手执银筷有条不紊得用膳,余下的两位女子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神情似是有事要说。
“有什么事情,就开口说吧。”坐在上位的襄亲王爷早就看出这母女二人的欲言又止,遂发了话,“都下去吧,不用你们伺候了。”
下人们屈膝行了礼,鱼贯而出,厅中仅剩这三人。
“王爷……”安侧妃掸眼望着自己的夫君,未等细说,眼中已是湿润一片。
“好好的,这是做什么呢,婉妹。”襄亲王眸中显出疑惑。
“王爷,妾身今日听闻皇上要为郡主指婚,不知道传言作不作真?”安侧妃柔声问道。
她已是三十多岁的妇人,却保养的十分得宜,皮肤犹如少女,一双丹凤眼,眼波含媚顾盼生辉。端看此番便可知她当年风采犹胜如今,不怪道襄亲王当年拜倒在此女的石榴裙下。
放下手中碗筷,襄亲王抬眼盯着安侧妃道:“既是传言,自然当不得真。婉妹,以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不要随意妄言。”语气虽不是厉声斥责,到底有些不快。
没想到碰了个钉子,安侧妃表情愈发委屈,“妾身是想咱们的思思是王府长女,还没有许人家,若是皇上为郡主指了婚,那咱们思思的名声怎么办?”滕思思这厢也是有些按捺不住,双目直勾勾得望着襄亲王,甚是期待他的回答。
在龙翼,长幼有序,府中长女未有婚配次女便议亲是会影响长女名声的,一般人家议亲都不会这么做。可安侧妃似乎忘记了这里乃是襄亲王府,不是那一般人家,且王府的次女还是嫡出,是有封诰的郡主。
“你私底下多方打听一下,哪府的公子品貌端正的未有婚配的,咱们给她挑个好的不好吗?思思的婚事,你也该抓紧,不是总嫌弃人家家门槛儿低嘛。”
到底是自己宠爱多年的人儿,襄亲王见到侧妃如此这般,心软了,语气也随之变化。毕竟滕思思也是他的女儿,虽然是庶女。
“父王,我……”滕思思忍不住了,她自持为襄亲王府的长女,心气儿十分的高,可不想找个小门小户的人家嫁了。
要说单看滕思思的相貌,那是美人坯子一个。今儿晚膳,她上身套着湖蓝色绣着花团锦簇纹样的织锦外衣,下身着月光银色的百褶裙,乌黑的长发绾成飞仙髻,上面插着两支赤金步摇,衣着甚为光鲜亮丽。再看她的五官,像极了安侧妃,也是十分细致美妙。要论相貌,十个侯府公子怕是有一半都想去她过门,但是论身份,那是十个里面有九个会另择贤妻,因为她是庶女。嫡庶有别,龙翼的婚配极注重这一点,但凡大户都不会娶庶女入府为正室。偏偏滕思思一门心思入高门,低了的看不上眼,这才耽误了。
没等滕思思继续开口,安侧妃垂下手掐了女儿一把,让她的话又吞进了肚子里。显然这会儿不是滕思思开口的时候。
瞪了一眼滕思思,安侧妃再开口就直奔主题,“可是,可是王爷,思思毕竟是庶女。她都快满十七岁了,到现在还没有许人家,怕就怕许不到多好的人家了。若她是嫡女,满运城还有谁不赶紧上门提亲呢。”话里话外透着焦急,她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腾云。
只要不傻,是人就会懂得话里的意思,这厮是想成为正妻,只有这样,滕思思才会是嫡女。这点意思,久经沙场的襄亲王又岂会不明白。按理说,襄亲王妃早就仙去,襄亲王如此宠爱安婉华该将她扶正才对,为何一直没有应下,不由让人揣测其中因由。
安侧妃这次说话是真的惹恼了腾云,他厉声喝道:“当年紫渊怎么会香消玉殒的,你我比谁都清楚其中原委,是以这么多年来我自觉愧对紫渊母女。婉华,襄亲王府没有王妃,你早就是当家主母,为何你还不满足?”明白人一听,感情这襄亲王妃的死因还有内幕呀。
“云哥,我没有想占去姐姐的正妃之位,我还不是想女儿嫁得好。别人的女儿一出生就是郡主,我的女儿是长女却连个封诰都没有,我……”安侧妃此时声泪俱下,那哭声仿佛杜鹃啼血,声声扣人心弦。
“我知道当年让你为妾亦是委屈了你,让你这些年都心有不甘。可你也应该明白,纵然先帝驾鹤西去,太后娘娘依然健在,此事就算是皇上答应,太后也是断然不会答应的。这件事你休要再提。”
安侧妃想坐上正室之位无可厚非,可她忘了先帝当年是断然不答应此事的,否则她就不会当了十几年的侧妃了。襄亲王若真为此事去请旨,就是对先帝大不敬。皇上如若答应,就是悖逆先帝的意愿,不顾孝义。基于这两点,安侧妃的侧妃之路还是会继续下去,没有正室的前途。
安侧妃还在掩面抽泣。襄亲王想想自己一生中的两个重要女子,一个对他情深意重,却因他的心有所属终于含恨而终;一个与他两情相悦,却因他不能许诺的一切终日郁郁寡欢;他心中的无奈又有谁能体会。思到此,他已是无心吃饭,起身拂袖而去。
滕思思听闻父亲的回答已是心中冰凉,又见母亲如此伤心更是怒火中烧,“娘,都是滕鹰那个小贱人惹得祸。没有她活着的话,王府就是咱们母女奠下,这日子快活得多。凭什么一个病秧子能得圣上指婚,还是婚配宰相,本来这些都该是我的呀,娘。”滕思思愤恨地说着,眼中蹦出狠厉的光。
滕鹰浑然不知馨院发生的一切,这时候的她悠然自得地在藤园中散步消食,脑海中思索着“好些日子没出去了,是时候该去会会某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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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计划出府
风轻云净,碧空万里。运城的百姓一如既往地迎着朝阳,开始平凡的一天。
自从晨起见到今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滕鹰就不淡定了,径自寻思着,“今儿真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
关键是她怎么出去呢。襄亲王府守卫森严,她一个久病的郡主又不能堂堂正正的出门,那就……只有等待旁门歪道的时机喽。
既是等待时机,滕鹰也就不急躁,她躺在闺房外间的美人榻上优哉游哉地翻看着手中那本知琴新买回来得《市井杂记》。书里上至宫中、达官显贵之家,下至江湖武林、市井之间的野史秘闻新鲜趣事一应收录,里面写得事当然也不都是真的,就是为了逗个乐儿,满足一下人们的好奇之心,可这竟是滕鹰平日打发时间最好的读物了,所以每过一阵子知琴总是以为郡主买绣线之名出府,其实是去淘换这个。滕鹰粗粗地翻看了两遍,就挨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廊上轻响起敲门声,站在滕鹰身边伺候的知琴即刻上前儿去开门。没等人进门,知琴就先开了口,“嬷嬷来了呀,是到了午膳时候了吧。”就见一年老妇人掀开门帘进了闺房。
滕鹰不喜热闹,藤园因她的性子索性伺候的下人总共不多,她的身边仅有一个刘嬷嬷,三个大丫鬟--知琴、知书、知棋,几个二、三等的丫鬟,并几个负责绣楼院子内洒扫小丫头。至于藤园内的活计自有管家安排家丁负责,男丁干活时挑滕鹰在绣楼内休息的时候便不会冲撞了主子。
此番进门的必定是刘嬷嬷了。
刘嬷嬷本是已故王妃孟紫渊的乳母,王妃去世后她便一直呆在滕鹰身边照料,很得滕鹰敬爱。滕鹰一听知琴开嗓就明白过来,作势起身,还飞快地将手中的杂记塞在了美人榻上铺放的棉垫子下,瞧着这主仆二人是在和刘嬷嬷玩捉迷藏呢。
“主子,别藏了,老奴都看见了。”刘嬷嬷五十来岁,身穿酱紫色衣裤,衣服上没有多余的花边绣纹,但衣料一看就知不差,她绾着寻常的妇人髻,慈眉善目的,甫进门就嘟着嘴说话。那神情和小孩子要不到糖吃是一样一样儿的。
滕鹰一看刘嬷嬷不乐意了,忙走过去挽着刘嬷嬷的胳膊撒娇着说,“还不是怕你见了不高兴嘛,嬷嬷。”
知琴此时早就在一旁偷偷抿嘴乐呢,心里道“这一老一小见面,时常就这么一出,也玩不腻。”
刘嬷嬷看着滕鹰长大,岂能不知道主子在自己面前惯会耍诈,把自己唬得那是一愣一愣。她也不恼滕鹰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反而乐得和滕鹰玩躲猫猫,因着滕鹰只有在她跟前儿才似个15岁的孩子。
“老奴看见就看见了,别叫旁人看见就好。仔细着呢。”她小声吐着话,说完还伸手往西边方向指了指。
“我理会得的,嬷嬷放心。”滕鹰撇去一身慵懒,正色说道。
“嬷嬷是不是为了午膳来得?”知琴见这一老一少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提醒。
刘嬷嬷拍了拍头顶,才猛然想起似的说道:“可不是呢,亏得知琴提醒,不然我都忘了主子用膳的时辰了。您一向身子不好,用膳可耽误不得。”
“是我拉着嬷嬷说话才晚了时候,嬷嬷勿要自责。”滕鹰不忍看到刘嬷嬷满脸的懊悔之色,忙宽慰着她。
自己身边亲信的人没几个,刘嬷嬷打心底百般怜爱照顾她,她内心是知道的且已是将嬷嬷当做亲般看待,不愿为了刚才这点事再让嬷嬷挂心。“快让丫鬟将午膳送进来吧。”滕鹰安慰完又下了命令,其实见机转移了刘嬷嬷的注意力。
知琴掀开门帘,一个十七八岁体面的大丫鬟领着身后几个拎着枣红色漆制食盒的小丫头依次外间。这边滕鹰已经坐在松木茶几旁,等着摆膳,刘嬷嬷在她身边立着。小丫头们挨个儿将食盒打开,单等知琴和另外一个大丫鬟将饭菜端上桌上后又恭谨地退下了。
持着银筷,滕鹰望着今日的菜色,有她最爱吃的翡翠菜心、鸳鸯卷、酱爆双丁……欣喜地道:“今儿你亲自下厨了,知书。”
“奴婢前几日受了风寒,恐过了病气给主子才没当值。今儿奴婢痊愈,知道主子这几日来胃口不好,所以亲自做了几个小菜,还请主子赏脸尝一尝知书的手艺进步没。”光凭一张巧嘴,就知这位姑娘必定是个人物儿。再看周身气质穿着打扮竟是和知琴一样是个出挑儿的人儿,清秀模样,俏丽不俗。
“光看着色泽就知道味儿定然不错,知书有赏。”说完不等刘嬷嬷为她布菜,径自动手眉飞色舞地吃着。
只因大夫特地嘱咐过,滕鹰的病体过于虚弱,遂不宜吃荤腥海货之类,总之饮食要清淡的。为此襄亲王还特别吩咐过藤园的小厨房,要给郡主做些爽口的吃食,不要总是上些油腻之物。这可辛苦了滕鹰的嘴,身子要装病就罢了,还连累了嘴巴跟着受罪,滕鹰为此还玩笑着诅咒过那位大夫。但是为了避人耳目,她也没办法,真就只能少沾肉类,(府内多少双眼睛在暗里盯着她呢)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日见几道鲜鱼活虾肉食么得。亏得滕鹰身边儿有知书这丫头善于烹调,给她换着花样儿做,吃得也算舒服。偏巧儿知书前几日病了,苦了她好几天。今儿都是她爱吃的菜,她开心坏了,所以吃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半炷香时间过去,红木茶几上的菜色被咱们这位郡主扫了一半去,滕鹰满足地打了个没有形象的饱嗝,慢慢悠悠地起身向内间走去,边走便吩咐道:“你们三个就着剩下的吃点,吃完进内间,我有事情吩咐你们。”须臾进了内室,歇息去了。
滕鹰不是个拘泥于礼的人,刘嬷嬷、知琴、知书都是从她小时候起就在她身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因而她总是留她们在自己屋子里用膳,吃食上怎么也比下人们吃的好些。刘嬷嬷、知琴、知书也知道主子是雄她们,不是轻视,屈膝行了礼,也就没有推辞地坐在了桌前。
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三人已经用完。吩咐人收拾了碗碟后,以刘嬷嬷为首,知琴知书紧跟着进了内室。
滕鹰正用右手撑着头,在闭目养神呢,听着脚步声,忽然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眼珠子转呀转的,喜滋滋地对着三人说了一句话,“我一会儿要出府去逛逛……”
没等她说完具体实施计划,面前的三人怔了片刻后脸上均是一副不情不愿的神色。三人没有表现出呆滞,没有表现出惊讶,没有表现出……思来想去道是滕鹰时常有着类似的吩咐吧。
刘嬷嬷最先回过神儿,出声了,她资历最老,有资格说上话,“我的小祖宗,可使不得,您怎么又要出去呀,您回回出去都要吓掉嬷嬷半条老命。”
知琴、知书也是点头附和着刘嬷嬷,不带主子老这么折磨人玩的。
滕鹰这厮心思起了,不达目的是绝不罢休的。她也知道嬷嬷三人为她担了不少心,于是开口软声哄着刘嬷嬷,“回回出去不也没事嘛,您老不还是健健康康的。好嬷嬷,放我去一次,回来管保听话。”
刘嬷嬷让她摇得身子都要散架了,晓得自己也拦不住她,便嘱咐了句“早去早回。”
滕鹰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冲着三人嘀咕了一会子就安排好对策。她让刘嬷嬷守着绣楼院门以防突然来人,若来人挡不回去还有知琴留在内间应对,最后知书随自己出去。
如是这般计划后,不理会刘嬷嬷和知琴的苦瓜脸,她翻箱倒柜地找出一身青衫穿上,又找了一套小厮的衣服递给知书。知书不言不语地换着小厮的衣裤,知琴则是皱着眉上前,无奈地将滕鹰的发髻散开用一条碧色丝带重新束起,又给她脸上上了褐色的蜜粉,一位翩翩公子哥就这样现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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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玄毓现身
正午时分,藤园绣楼中溜出两位男子。打头儿的一位呢是一眉舒目俊、风流倜傥的公子,身着青衫,足蹬黑色织锦缎面靴,腰带左侧挂着一个打着如意结的香囊,右侧系着一方刻有吉祥图文的玉环。后面跟着的一位呢是一穿着灰色衣衫的小厮,衣料虽是粗糙,但小厮的模样俊俏,唇色红艳,看着挺招人喜爱。不用说这两位就是即将混出王府的容月郡主和丫鬟知书啦。
两人在藤园中疾步行走着,知书警惕地不时望着四周的动静。整个大的园子午间竟不见半个人影儿,两人于是顺顺利利地沿着青砖路走到了紫藤长廊的东头。
其实晌午正是襄亲王府各院的主子们乏困的时候,暂时不需伺候的下人们多是趁这片刻的时间躲个儿懒,是以王府在这个时间走动的下人本就少。而过了午膳时分蒂园,可谓是襄亲王府的禁地。因着滕鹰夜间浅眠,多数会选择此时在闺房内补觉,所以园内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鲜少有人走动,就怕闹出了声响扰了她。哪怕是襄亲王都是挑拣滕鹰午睡后来园子探望她,更何况别院下人们了,没有允许更是不能随便藤园的。
实则早在滕鹰安排好出府计划后,刘嬷嬷就打发藤园的下人们去绣楼后院的小厨房、杂事房了,让她们随意去领磨牙,而她本则人亲自在绣楼正厅里喝着茶水给滕鹰打掩护。藤园的丫鬟婆子们早就习惯了滕鹰的生活习性,知道主子要小睡片刻,她们也乐得清闲会儿。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两人一路这般畅通无阻。
到了紫藤廊架下,知书率先走上前扒开了东围墙上一从茂密的紫藤枝叶,墙角下的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洞口不大,仅仅能容一身量纤纤的人儿屈身钻过去。合着主仆二人是要爬狗洞呀!(某露还以为某鹰有么高招呢,不过尔尔嘛。鄙视滴!)
“主子,奴婢先过吧,好在外面接应您。”知书说完身子半趴在地面上,将两只胳膊和头率先伸出洞外,尔后一点点地挪动着身子。
半盏茶不到,知书已在墙外。她先打量了周围的情况,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才朝着园内的滕鹰小声喊道:“来吧,主子,没有大碍。”
在知书钻洞的时段内,滕鹰警醒地望着四围,她让知书先过倒不是因为担忧外面有什么危险,她忧心的反而是藤园哪个旮旯角落里有人窥视。她这些年即便在房内有些放肆,但在闺房外片刻不曾放松。倘若有个一星半点儿被人看见两个男子在藤园走动,她这容月郡主的闺誉毁了是轻的。重的是万一露出一丝破绽,不光是几年装病的辛苦白白浪费恐怕还会招来更多的祸事,例如杀身之祸。
她边提着神边思忖着,“幸好自己会武功,若是被哪个丫鬟瞧见,应付个丫头不过小事一桩。知书是小厮打扮,手无缚鸡之力的,被人见到后到处叫嚷,怕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幸而等待的功夫也没听到见到什么人,又听闻知书的话,滕鹰迅速蹲下身,片刻工夫就窜过洞口到了府外。
知书已是在府外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见主子过了院墙,她又蹲到洞前将园内墙外的紫藤枝叶聚拢回来掩住狗洞。滕鹰扑打完长衫上沾染的尘土,知书也已毁灭罪证。
两人此刻站在襄亲王府东墙外小胡同的石板路上,四周皆是些达官贵人的府院。早就探得情报,这条胡同上的宅子由于当家的官员外放而举家搬离运城,仅留下少数几个信任的仆从留守的有许多。因不乏空院,街道冷清,滕鹰才敢在这出府。此番既避过了王府的守卫又不会有人瞧见说道,岂不美哉。
伸手拔出插在后颈上的折扇,“啪”一声打开。这厮心情相当好得摇着折扇大步流星朝着运城东区行进。
知书小跑跟上,心中叫苦不迭,“走之前嬷嬷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看好主子,可她家主子不似寻常姑娘去买个绣线买些个胭脂水粉么得,主子是哪里热闹哪里乱去哪,她一介小小丫鬟是绝绝看不住的。”纵使再不甘心都跟着出来了,知书定了定神,琢磨着“这次一定寸步不离主子,到了时候就催促她回府,定然要得。”
滕鹰好比困在笼中的小鸟,一朝得空,激动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起来,她加快脚程,主仆二人转眼儿就到了东区的闹市。
银楼、茶楼、酒楼,大型商铺林林总总。头饰、画卷、摆件,小摊小店琳琅满目。滕鹰眸中含笑,满面春风,她一会儿看看这边的珠花水粉,一会儿又摸摸那边的古玩画轴,就是没见她买上一件物品,只图个新鲜儿。
知书小跑跟着,一双美目眨也不敢眨,死死盯着滕鹰的后背,她可是身负千斤重任。两道的眼神一直在你身后紧随,搞得滕鹰也有些紧张兮兮了,玩性就不是那么浓了。这厮一个回身,一把拽过屁股后面的知书,低声喝道:“咱们出来一趟不容易,你不留携上的小玩意儿,总盯着你家主子我干甚?”
“小…”后面那个字还没吐出来,知书的舌头就转了过来,“公子,您出来打算去哪里,想干什么,咱们就快去吧。天色不早了,奴婢…是奴才担心回去晚了,府里会出变故。”知书不假思索便将脑海中的念头一股脑倒了出来。
滕鹰看了看天色,确是如知书所说,遂也收了玩心,说了句“去清心楼。”即刻迈开了步子。
清心楼是运城最大的酒楼茶苑,菜式花样繁多,味道亦是极好,每日用膳时间绝对地高朋满座。还不到晚膳,二楼上客人不多,多是三三两两成桌而坐,磕着瓜子,听着曲儿,喝着茶水,吃着点心。
清心楼二楼包间内,正有两位男子临窗而坐,其中一人眉清目秀,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仅用一根白色缎带捆扎,随意披散在肩上,再配上一袭白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敏知,”茶桌对面的蓝衫男子开口说道,“我刚从边疆回朝,就听说了此事,是真的吗?你真要娶……”蓝衫男子有着爽朗刚毅的面容,剑眉星目,应是武将。他的眉目紧蹙,话说了一半似是有困扰,亦或是有疑虑。
“是真的,你没有听错。”白衣男子的眼睛凝视窗外,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人或者事,不禁唇角翘起,云淡风轻地一笑,刹那芳华。
“但是…但是外界都知晓她活不过十八岁啊,这样你还……”蓝衫男子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嗓门,饶是对着面前白衣男子安然处之,他怎么都淡定不了。
“子剑,你还不晓得这门婚事是我亲自向圣上求来的吧。襄亲王本不愿意的,奈何皇上心意已决。相信过几日宫中就会正式去襄亲王府宣旨赐婚了。”被唤作“敏知”的男人收回视线,一字一句地回应友人。
如是恍然大悟,白衣男子就是咱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玄宰相。至于蓝衫男子是谁暂时不得而知。
闻到好友的话,蓝衫男子嘴巴大张,塞进一个鹅蛋都可能有余,他激动地起身,“是你亲自去请旨赐婚的,真的?你脑子没出什么毛病吧?”
玄毓对于蓝衫男子的一脸兴奋好奇选择视而不见。他端起右手边的白瓷茶碗,浅抿着杯中香茗,目光又飘向窗外,幽幽回了句“你说呢?”
说完不再理会蓝衫男子,专心地望着窗外,没人发现他一对狭长的凤眼中掠过的一抹惊喜。
蓝衫男子被玄毓视若无睹了许久,他抑郁极了,委实不解玄毓透过窗子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
众人不知,相较于玄毓来说,窗外确是有乐子,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久未蒙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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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胆敢碰瓷
清心楼的门口正对着北原大街,滕鹰正带着知书奔着茶楼大门方向走来。街面上人来人往,拥拥嚷嚷,好不热闹。
知书抬眼瞅见了不远处清心楼的招牌,眼中露出的幸福好似她瞅见的是救命的仙丹灵药。其实自打钻那狗洞出来,她一路上随着主子蹿蹿这跑跑那,嗓子早就冒烟儿了,估摸着一会儿进了清心楼能坐一坐再吃口茶,现下别提多开心了。想来在王府她这大丫鬟也是那不常用跑腿儿的主儿,不然这股子娇气。
“主子,奴才看见清心楼的招牌了。”知书还怕自家主子心思再转到别处去,特意提醒了一下。她是实在走不动了。
“你个小蹄子,乐了吧,终于有吃有喝了。”滕鹰还不晓得知书肚子里那点小心眼子,有心成全她,不过嘴巴上还不忘调侃一下。
“主子,奴婢…奴才是实在走不动了,不像主子身轻体健的。公子雄奴才则个,容奴才喘口气吧。”知书也不反驳,咧着嘴笑呵呵的向滕鹰讨饶。
“得了,看在你今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允了。”
耳朵里吹进主子的话,知书松了口大气,就差没在地上打滚儿谢恩啦。
差几步即将迈入清心楼地界的时候,冲着主仆二人迎面来了一位穿着破衣烂衫的老妇。老妇右手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同样也是罩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裤。祖孙二人甚是扎眼。
就在滕鹰与这一老一小擦身而过之际,小男孩儿的身子迅速的向着滕鹰这边倒了过来。知书跟在后面看得真真切切,男孩子是要故意撞上自己主子的,可惜哪里等得她阻止,过程已经结束了。
“啊…啊…我的腿好疼呀,救我,我的腿好痛。”转瞬之间,小男孩儿重重倒在地上,两只黢黑的小手抱住右腿不住声的叫喊。痛苦的表情不似装的,毕竟男孩儿的眼角挂着一溜晶莹的泪珠儿。
一旁的老妇瞧见孙儿躺在街上痛得哭天喊地,顺势屁股一低,跪坐在地面上开始哭鼻子抹泪儿,“我可怜的孙儿呀,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命苦呀!咱们祖孙俩到运城来寻亲,半道上盘缠就被人骗没了,如今你还伤了腿,这叫我可如何是好呀!”叫嚷声引得路人纷纷过来围观,老妇人哭得更是起劲了,“各位运城的父老乡亲,你们帮帮忙呀,我们祖孙俩在这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的,各位可要为我们祖孙二人做主呀!”
孙子受伤,做的不开口求路人寻个大夫为其诊治,却先求众人为她做主。不用脑子想就知道祖孙二人是想趁机敲诈一笔。围观的人是愈聚愈多,运城的百姓貌似天真单纯的很,大半儿人都脸上含怒地看着滕鹰
当孙子小家伙仍在地上卖力表演,当的老妇面朝着路人依旧费心演出,这一唱一和唱做俱佳的戏码十足十的精彩。饶是滕鹰这苦主站在一旁都忍不住为他们俩鼓掌叫好,寻思“这祖孙二人不去当戏子真是人才流失呀。”
围观的群众们终于有个识时务的当了回出头鸟“我瞧着就是旁边这位青衫公子将人推倒了。”路人甲陡然现身。
“是呀,是呀,我也是看见这位公子狠狠地将小孩子摔在地上了。”路人乙迎头赶上。
“妙极了,真是妙极了。”滕鹰心中暗自发笑,“运城百姓中爱心人士大有人在呢。先来了个傻冒儿说她把人家孩子推倒在地,再来了一个更加蠢淀油加醋地说自己把人‘狠狠地’摔倒在地。无妨,极其无妨,爷儿有兴致了,就陪你们玩玩。”
知书望着自家主子的气色,非但不怒反而十分兴奋,胸中思量道:“哼,你们完蛋了,要倒大霉啦。”
别看滕鹰平日在人前喜怒不形于色,但凡遇上事的时候,她的神态越安详表面越平静,嘴角捎带着缕缕笑意,就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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