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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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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潘欣瑜憋住了一口气,才没有喷骂出声,但脸上已然撑不住,眸光霜冷:“哥,你还有没有出息了?这会儿,你该专心筹备明年春的科举,哪里匀出的心思烦这些?你不过一时心痒,一时兴起,待静下心看半月书,保准就没了这个念头,男儿志在四方,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苦非要困死在苏贝那样的人身上呢?你不知道她命里带煞?”

    这一段话,潘欣瑜说得是义正言辞,半点不沾她个人的不满和私心。

    闻此,潘欣文也知她说得有理,但他有这个想法,中意苏贝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所以,他知道就是埋头看一年的书也难以把苏贝自脑间抹掉,遂替苏贝维护:“命里带煞纯是闲人胡扯来的,当初余钦枫我有当面见过,一看就是个体格弱的,他的死根本不怨苏贝!”

    潘欣瑜气得跺脚:“我看你现在整颗心都被她给勾走了,还哪里来心思读书!要是爹娘知道了,定要把你关起来,直到进京前夕。”

    “好妹妹,这事你暂且先不要告知他们,我还在想办法,等我想到合适的理由后再同他们提及!”潘欣文温言哄道。

    潘欣瑜恨得咬牙:“哥,我劝你不要瞎废心思了,爹娘寄厚望于你身上,你这要求他们是不可能答应了,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条心,安安心心备战春闱才是正经!别闹到最后,两头都没顾得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潘欣文眼瞅连潘欣瑜反应都如此剧烈,可想而知当他把这想法告知父母后,他们会有的反应。

    愧叹一声,他颇是无奈地摇摇头,回到自己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可他心里头盘着心思,哪里能看得进字,想着横竖看不进,不如去找王洛尧当面相商此事。

    到得县衙,王洛尧正在后宅的会客厅里同江宁城有名的竹木泥瓦匠商谈曦园翻建的细节,建设接待皇帝下榻的行宫,一瓦一木都得仔细把关,考虑周全,照顾到方方面面。

    作为总指挥者,王洛尧样样都得参与,事事都得跟踪,就怕某一环节出了纰漏。

    潘欣文不好打扰,一个人在门庭的小院子里倚树发呆,肩头落了数片枯叶都不自知,直到忙完手头事的王洛尧出来唤他,他才回神。

    “怎么,愁心思呢?”王洛尧睨他一眼戏谑之笑。

    “你别笑话我,这不得之苦实不是常人能受的!”潘欣文埋怨一句。

    闻此,王洛尧似被戳中心思一般,面上一个怔忡。(未完待续。。)

第180章 画中女子

    潘欣文到厅内随便挑了一张椅子坐进,也不管王洛尧心神飘在何处,愁道:“我爹娘那里怕是行不通,刚只是同欣瑜说一下,她都极力反对,就不要提爹娘了!”

    王洛尧闻言,在他对面坐下,自斟了一盏茶,小啜一口,应道:“怎地恁的没出息!整日介把爹娘挂嘴上!”

    潘欣文被喷得面上一窘,怏怏道:“好意思说我,你的亲事当初不也是侯老替你做的主,最后,你不一样乖乖就范!”

    “我与你不一样!”王洛尧搁下杯盏,应得从容。

    “是,你不一样,你牛气冲天!行了吧,快点给我出出主意是正经!”潘欣文走到对面,提过茶壶,给自己也斟了杯茶。

    王洛尧听及“牛气冲天”四字,讪讪自嘲一笑,轻轻甩头,对潘欣文正色道:“不管怎么说,眼下你确是该将心思沉在明年的春闱上,若是你因为苏贝三心两意,你爹娘只会越发不欢迎她!若是明年你高中,或许自己作主的机会还会大一些,若是明年你仍是不中,你自身的筹码就少了一些,你爹娘的底气也会弱了一点……”

    王洛尧的话还没说完,潘欣文就迫不及待地打断:“明年三月,还有半年的时间,下个月苏贝就该回去了,时间等我,她不等我怎么办?”

    听此,王洛尧摇摇头,讥道:“亏你中意人家这许久。苏贝是何等样人你都不了解,还好一副情意绵绵?”

    “你这话何意?我这样子像是装出来的么?”潘欣文暗翻一个白眼。

    哧笑一声,王洛尧想到两年前在侯府温泉室内发生的一幕。仅仅被高吴阳诬赖了一句,苏贝即要寻死明志,何况当真被男子肌亲过呢?只怕眼下,在她心里,已经默默钻进了一个死胡同。

    想即此,他越发觉得有必要助好兄弟一把了,那样。苏贝也不会暗自孤苦下去。

    “你到是说话啊!”潘欣文受不住他这样说一句顿一句的作派,不禁催道。

    “这有何难。待明年春闱结束归来,不管你中或是不中,他们给你安排的亲事,你一概不认。再不行,就暗中破坏,有我等几个从旁相助,不怕破不坏!”王洛尧一派怡然地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潘欣文听闻,先是一愣,转而啼笑皆非,实在没料到,这样无赖的点子会是从王洛尧口中吐出!

    不过这点无赖归无赖,却是最直接也最有用。他爹娘总不愿他一辈子打光棍,定是想早些抱孙子,待他左一门右一门亲事做不成。他们便急了,到时提出娶苏贝,便能水到渠成了,只是……

    “这个过程岂不要耗费许久,苏贝那里能等得来么?我就怕,等她一回苏家庄。亲事就给订下了!”

    “不会!这个你尽管放心吧,苏贝……”

    非你不嫁。四个字几要吐出,却被王洛尧吞回咽喉,苏贝终究是个面皮薄的女儿家,况且此事还要让苏苏得知,不知她那里又是作何打算。

    “苏贝,怎么?”潘欣文听及王洛尧提到苏贝,不愿错过半句有关她的话。

    王洛尧无法,惟好敷衍一句:“总之,苏贝那里你也切莫操心了,安心备考,不管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了苏贝,你都该尽心尽力才是!”

    闻言,潘欣文感慨地点点头:“你说得是,是我自己大意了!”

    这时,门外传来杜耀楠的声音:“什么大意了?”

    潘欣文冲王洛尧使个眼色,让他不要把刚才的话说出去,王洛尧淡淡扫他一眼,没理会。

    “你就不能给我和洛尧一点空间么,我到哪儿,你非屁颠屁颠地跟到哪儿!”潘欣文端起盏,一句热讽算是打了招呼。

    “我呸——”杜耀楠呸了一声,坐到王洛尧身侧去,“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的大舅子的,干你何事?跟谁稀罕你似的!”

    闻此,同时啜了一口茶的王洛尧和潘欣文双双喷口,然后动作划一地注目杜耀楠。

    王洛尧挑眉:“你们家准备上门提亲了?”

    杜耀楠倚到椅背上,点点头:“我父亲这两日已在物色媒人,到时会同我祖父一道前往提亲。”

    王洛尧翘唇,含首一笑。

    潘欣文对此极是意外:“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结的这门亲事?”

    杜耀楠两手枕到脑后,斜觑一眼潘欣文:“管那么多做甚,好好读你的书!”

    听到读书,潘欣文摆摆手:“这一次怕又是脱榜的料,状态是越来越差,哎,我说洛尧,要不你给我俩押几道题怎么样?”

    杜耀楠一听这话,来了精神,两手一拍:“这主意好,洛尧,以你的经验,给咱们押试试?”

    “你们当这考试是掷色子呢,横竖六个点?”王洛尧冷眼将二人一扫,“有功夫在这有的没的,不若赶紧回去埋头啃书!”

    杜耀楠撇撇嘴:“这次再不中,大不了我改行,考武举去!”

    潘欣文摇头:“中了武举就得跟兵打仗,长年不着家,还不能带家眷,我爹娘不会允!”

    听到他又提爹娘,王洛尧冲他冷哧一声,潘欣文会意到,伸伸脖子:“要是考武举,我这满腹才华岂不可惜了?”

    杜耀楠睨他一眼,转而问向王洛尧:“行宫建得如何?”

    “才刚开始,时间紧得狠!”王洛尧颇是头痛,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差事。

    “上次李太师来,没有丢下确切的时间么?”杜耀楠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

    王洛尧点了下头:“三月初左右!”

    “那是挺紧的!你只管侯府内的,还是其他地方也要一并看顾?”潘欣文接了一句。

    “还有栖凤山的栖凤寺,此次南巡最大的一处行宫,李太师也让我带着把握!”王洛尧捏捏眉心。

    “明年三月初正是又一届花魁大赛,你说皇上是赶在这事之前来呢,还是之后?”杜耀楠忽地想起这事,挑起眉头,露齿轻笑。

    王洛尧闻此,没有应答,潘欣文亦一声轻笑:“这本是两件不搭界的事,皇上八十高龄,哪还有精力看那样的热闹!”

    杜耀楠嘴边笑意更浓,却在看到王洛尧扫来的眼风时,笑容凝在唇边,摊摊手:“我又没说我会去凑热闹,不过一说而已!”

    说完,轻吐一口气,嘀咕道:早知如此,小五我还真不敢娶了!

    潘欣文得瑟一笑,再饮了一杯茶后即告辞回府。

    回到潘府,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起码在外人看来,他是浸心苦读。

    潘欣瑜见他如此,以为她的话起了作用,心里稍稍安慰,但仍是放心不下,想了想,终还是悄下把潘欣文的话告知其母刘氏,刘氏闻得,几要暴跳如雷。

    “娘,我背着哥哥把这告知于你,却不是让您沉不住气!哥哥正在安心备考,你去打扰,万一害他考不中怎么办?我说了,也许只是他一时迷惑也而已!”潘欣瑜拦下急欲找儿子算账的刘氏。

    刘氏抚着胸脯,一张脸皱成团,言语近乎哭腔:“你们俩个就不能给我省省心!”

    潘欣瑜一见她娘又要发作的态势,赶紧缩了脖子,即要转身离开。

    刘氏又恨又无奈地冲她吼了一句:“杜家二公子就要娶小五那小丫头了,你知不知道?你看看人家,杜家多好,我一早就同你说杜家,可你偏是油盐不进!这下好了,小五可以享福了,你就继续窝在家里等着嫁不出去吧!”

    潘欣瑜心里微惊,但却听不下去,掩了耳朵,快步撤离到自己屋里,埋进被窝,一阵痛泣。

    在她左盼右盼之下,三天之期总算到了,一大早她即等着平时以她马首是瞻的几个富家女子,当然皆是比她小的,与她同龄的几乎都订亲或成亲了。

    大概汇合了七八人,潘欣瑜率先坐进马车,直奔卫国侯府,因为事先已经约好,所以到了侯府,吴雨秋早已等侯迎接。

    一众人直奔檀园,吴雨秋带着大家在檀园里转了一圈,赏一会儿晚秋风景,然后应了潘欣瑜的要求,一道去她的园子。

    “洛达哥呢?”潘欣瑜扫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发现门是关着的。

    “他一早就出去了!”吴雨秋面色微红,早在嫁进来之前,她就听闻王洛达相貌英俊,朝夕相处几日,她对王洛达已然死心踏地。

    潘欣瑜闻言,心道正好,便笑着道:“是吗?太好了,刚我还在路上说洛达哥哥画技了得,姐妹们艳羡不已,皆想亲眼见识见识,不若妹妹带我们去书房欣赏欣赏吧!”

    吴雨秋听到潘欣瑜当众这般抬举她的夫君,面上直觉有光,欣然答应:“这有何不可?”

    潘欣瑜走在人群中间,眼底一抹得色闪逝,她一个人发现秘密有什么意思,谣言传出去,吴雨秋定要算在她头上,无形中将其得罪。

    可若是大家都发现了秘密,当事者吴雨秋自然是无地自容,定会对苏苏怀上芥蒂,外面也会风言四起,苏苏的声誉自然免不了遭到重创。

    想即此,潘欣瑜眼底的得色愈渐愈深,与众姐妹进到王洛达的书房后,吴雨秋即相当大方地将书案上的各本画册分发给大家看,其中一本就是潘欣瑜之前发现那纸梅林之画的画册。(未完待续。。)

第181章 嫉怒

    吴雨秋正陪在一位小姐的身侧同她一道翻赏画册,书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服、抽气声。

    听着这些赞叹,吴雨秋虚荣心实在是无限满足。

    这时,又一声惊叹响起,吴雨秋嘴角弯起一抹笑容,不以为意地继续同身侧姐妹翻阅画册。

    “雨秋,这画中女子却是谁个?”一个身袭蓝衣衫裙的妙龄少女双手拈起一纸画作,然后示给身侧的姐妹,疑惑地问向吴雨秋。

    闻此,吴雨秋眉头一凝,扫了在场诸人一眼,两步来到蓝裙少女跟前:“什么画中女子?”

    “呶,你看这画里不是画着一个美丽女子?”蓝裙少女指着画央,眼看吴雨秋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时,原本指在画上的手指一点一点缩回,感觉她似是发现了一个不该发现的秘密。

    其余人听说,皆围看过来,潘欣瑜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替她亲自设计的这一幕来个“画龙点睛”。

    “咦,这个女子不是你们府上的大少奶奶么?呶,还有她怀里的这只白猴,不正是她经常带在身边的那只?”潘欣瑜装作不明所以地扬声叫了一句,叫完即掩了嘴,一脸无辜抱歉的神情看向吴雨秋。

    在场有几个是见过苏苏本人的,经此一提醒,纷纷识出,暗下便是各种猜测和联想。

    小叔子给嫂嫂作了这么一幅画,还千珍万重地私藏起来。便是成亲仍不舍丢弃,再看这画中女子,分明含情脉脉……

    于是。卫国侯府长房大嫂苏苏与二叔王洛达之间隐有私情的事在整个江宁城刮得比秋风还迅猛,各种版本传得是惟妙惟肖,比坊间畅销的话本还要缱绻缠绵。

    很快这则疯传的谣言就传至当事者的耳中。

    苏苏听闻,简直摸不着头脑,她与王洛达根本连句正经话都没有说过,怎么就被传出私情来了,还那么不堪。

    “画?什么画?”她小声嘀咕着。似是询问似是不解地对苏贝说道。

    苏贝亦在脑中琢磨此事,忽地。她想起一事,豁地一把抓住苏苏的手,口吻紧张:“妹妹,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幅画。”

    苏苏见苏贝神色绷紧。不由蹙起了眉尖:“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到洛达的情景?”苏贝提示道。

    一听这话,苏苏也忆及那个场景:“你是说,王洛达把我们画进了画中?”

    “不是我们,而是你!”苏贝根本听来的谣言,分析道。

    听到这个,苏苏确是有些意外,但是便是因为一幅画而将她同新婚的王洛达扯到一起,这究竟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王洛达?

    “一幅画而已。怎么就传成这副德性了?”苏苏直是百口莫辩得无奈。

    苏贝见苏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禁摇了摇头:“若是普通的一幅山水画,抑或普通的仕女画倒也罢了。但是那幅画画的是曦园的梅林,且他又单单在画中添了你进去,叫旁人看了去,的确是要浮想联翩的!”

    苏贝眼下甚至怀疑,王洛达到底是一时兴起,无意起笔。还是心里当真怀有什么不好见天明的秘密,毕竟生活在同一宅子里。他对苏苏生出情愫倒也并非全无可能,否则,这般容易引起误会和怀疑的画作,他为何不尽早处理掉呢?

    “但不管怎么说,那些谣言根本在恶意中伤,洛达同我何止清白,便是连面都没见几次!”苏苏哧笑道,“有了这个莫虚有的把柄,婆母该欢喜了,一个是李姨娘颇以为傲的儿子,另一个是她极是厌烦的儿媳,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可以一举抵毁两个她最是愤恨的人!”

    “妹妹,你得想想法子让这些谣言息止下去,再这么传下去,假的也要被传成真的了!”苏贝面现着急和担忧。

    “无需我出手,侯府自有人出面做这件事!”苏苏不以为意,“这关系到侯府的清誉,任何影响侯府清誉的言论都不会在江宁城的上空持续许久的,姐姐,放心吧!”

    苏苏这份淡然和从容,令苏贝既是惊奇又羡煞,叹道:“你呀!这事要是搁到我身上,不知该得急成什么样了,你倒好,还能这么淡定地条分缕析!”

    “所以,你得多学学我,凡事看得开一些,只有看得开一些,脑子才不会乱,有些事,你越是在意,越会容易慌乱,反而会令原本糟糕的情势变得更糟。”苏苏有意在潜移默化引导着苏贝,让她知道如何在深宅大院中存活下去,假如最后真有那么一丝可能,她同潘欣文之间……起码她不至于在后宅中很快得迷失。

    “那,此事,你的对策就是置之不理?”苏贝惊羡之余,还是不免忧虑。

    “我能怎么办,莫虚有的事情,越是出面澄清,越是等同于描黑,等流言息止后,过些时间,谣传很快就会不攻自破!”苏苏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甚是理直气壮,不过想到高氏可能会借此来素园大闹,她倒是觉得有些烦躁,因为苏贝还在这里,她不想当着她面,与高氏闹开。

    “姑爷,那里呢?你不要去解释解释?你当面解释总好过让时间同他解释!”苏贝抬着眉头劝道。

    “呵!”苏苏轻笑一声,没有回应,“不说这个了,我那还有几颗珠子,我得尽快制几柄簪子出来,等你回去,你给两位嫂子也捎两件去!”

    苏贝见她打岔,闭了嘴,跟着她窝在东里屋,不再理会画不画的事情。

    另一厢王洛尧因为忙于建行宫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待听到这件事时,已是谣言传出两日后。

    得知画作,他第一时间让席参摆平此事,紧接着便找来王洛达的书房,而王洛达正因此事蹲在书房里郁闷不已,见王洛尧气势汹汹地现身,他即自椅子上站起,面上看不出神色,但语气却是有些嘲讽:“莫非那些谣言你听信了?”

    王洛尧没有直接应话,冷着脸反问道:“画呢?”

    王洛达脸上神色一讪:“被我撕了!”

    “画呢?”王洛尧似乎根本不信,吐出的声音似是传自冬日里的一口枯井,有一抹凄凉又有一丝干冷。

    自听到传言,他一下子就回忆起两年前府里做寿宴,晚上给老祖宗拜寿时,王洛达那道看向苏苏的眼神,如今回忆起来,那道眼神里分明是带着炽热温度的。

    所以,对于谣言,他明白事实没有那不堪,但也并非完全就与事实分毫不沾。

    “呵!”王洛达轻哼一声,“想不到也能看到你这般嫉妒的样子!”

    王洛尧闻此,心神微定,语气平定了些,再次问道:“画呢?”

    “怎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么?”尽管说出来的话带着微愠,但王洛达的眉眼间依然缠着那份忧郁。

    “没错!”知道王洛达手里一直攥着苏苏的画像,王洛尧的心里就跟插了根刺一般,怎么想怎么都是不爽快。

    王洛达又是一声浅笑:“我说被我撕了!你以为传出那样的谣言,我还自讨没趣地留着那张画?早知会惹来是非,我一早就撕了!”

    “碎片呢?”王洛尧莫名其妙得魔怔了,莫名其妙地追问出口。

    王洛达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洛尧:“仅仅是凑巧的一幅写生墨彩画,当时我在画梅林,恰巧她们几人赏梅,二……嫂走在最后,我顺笔就画了出来,。你比谁都该清楚二嫂是什么样的性情,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今年前,我同她照面不超五次!你何苦咄咄逼人!”

    这是王洛达出生以来一口气说的最多话的一次,王洛尧听在耳里,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一些,颇具深意地看了一眼王洛达,便负手踱出檀园,前往前头的素园。

    王洛尧出了书房,王洛达便起身关起房门,自怀内掏出一页画纸,视线幽幽地定在画央,别人看到这幅画,只能是一派胡言乱语,可若叫他的嫡长兄看到……他许久以来的平静或许将不复存在。

    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嫡长兄远非外人所以为得那般一向尊贵大方,因为对于其所在意的东西,他会变得近乎霸道得偏执。

    素园里,苏苏以为她会等来她的婆母,不料却是先等来好些时日未踏足素园的王洛尧。

    苏贝识趣地避开,东头屋让给他们夫妇二人,并顺手带上房门。

    苏苏抬头觑了一眼负手立在门口的王洛尧,没有立即停下手上的活计,她右手握着轻巧的钳子,将镶在明珠周围的金丝一截一截包裹住明珠,直到明珠簪彻底完工,她才放下手中的工具,不过她没好意思像往日那样,习惯性地将自己的成果仔细一通赏玩,而是转过身子迎向王洛尧:“我还想婆母什么时候过来找我算账呢?”

    “你是一点都不在乎是不是?”王洛尧隐在袖中的手微微握起,苏苏脸上的淡然刺痛了他的眼睛,她是一点都不在乎他这里,对于传言,不管他信或不信,她根本都是不在乎的。

    苏苏瞧出王洛尧的脸色似是不大高兴,搞不明白,他这是信了,还是嫉了,还是怒了,还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182章 相思病

    苏苏瞅见王洛尧的目光一径定在她脸上,不由微微侧面,不去看他,听他之言,他似在怨她对流言持不在乎的态度,只是他这样,难道是要她在乎那些本来就子乌虚有的事吗?

    这又是何道理?

    想此,她不禁再次瞄向王洛尧,在触及他漆潭般的双眸时,她的眼中浮起一抹恍然,因了这份恍然,她的心里隐隐腾起一股快意,但随即就被她压制下,可是仍有那么一丝两丝情绪溜出她的胸际爬上她的嘴沿,悄悄凝成一朵浅浅的笑靥,一朵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笑靥。

    她这般模样看在王洛尧的眼里,令他心间抓挠,一双眸子颜色愈深:“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明知此事与苏苏无关,可看到她这样浑不在意,他就没来由得懊恼焦躁,进而就想着逼她张口澄清,何其无理!

    苏苏听此,如水的明眸斜斜瞥了他一眼,这一瞥其实该是蔑视加讥讽的,只是苏苏瞥过去时,尚未及收回嘴角的那朵笑意,于是,这一瞥瞬间就带了三分媚意。

    王洛尧觑见,霎时间,目光为之一滞,惯性得重复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见他这般光景,又这般疑似失落的样子,苏苏暗下猜知这回他许是因为嫉了,然后怒了,便来找茬了。

    轻哼一声,苏苏敛回视线,淡淡地应道:“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有甚好说的!”

    摞下这句,她便垂首收拾书案。将才完工的珠簪小心放进木盒中。看样子,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王洛尧薄唇紧抿,袖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感觉到门边传来阵阵冷气,苏苏心下暗叹,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石头心肠,她无法得知王洛尧心里究竟怎么样想法。但她确实是能够感觉到王洛尧对她的在意,只是不能确定的是。他这份在意到底是出于哪种趋使。

    然她能确定的是,她不会因为他的这份在意而丢失自我,也不会因为他这份随时可能灰飞烟灭的在意而刨断自己的后路。

    所以,两不相干。这或许是彼此间最好最稳妥的状态。

    苏苏淡淡的一句回应后,即盯着发簪出神,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王洛尧向来向来高傲的自尊深受打击。

    他自袖子里伸出手,缓缓朝苏苏走近,目光则落在苏苏手上的金丝楠木盒,除却庶弟,他还想质问她有关汇珍楼的事,想问她有关肖蒙的事。问她有关达烨的事,她背着他做了那么些事,还自以为做得隐蔽。做得不声不响,他真想这会给她戳穿了,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转念,这么多事情一并质问出来,得费多少口舌?

    他不想与她起争执,也不想同她闹僵。实在是她除了对他态度清冷外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她心里究竟怎么想?

    她苦心经营汇珍楼是为哪般?

    为了给肖蒙谋出路,还是根本就在给她自己谋后路?

    她以为他靠不住的是么?

    所以她宁愿和达烨纠缠不清?

    王洛尧顿下脚步。极小幅度得摇摇头,自嘲一笑:自己何时起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她那么从容,自己是不是该更从容一点?

    想毕,他挺了挺脊背,继续朝前迈了两步,负起手,对苏苏道:“后天王杜两家在永康会馆摆小五和耀楠的定亲宴,到时你坐我马车过去!”

    “为何?”闻言,苏苏即不解地追问,先不说侯府这种场合她从来没有参与外,就算去的话,为何要专门坐他的马车?

    “小五定亲,做为长嫂,你不该出席吗?”王洛尧忍住胸口上涌的郁气,转身反问,不禁感叹,她什么时候能晓得乖乖地顺应他的话呢。

    “那为何要等你的马车?”苏苏抛开场合的疑惑,转问。

    王洛尧回正身来,冷声道:“你莫非想让流言在外面多飞一阵儿?”

    闻此,苏苏挑挑眉,暗忖:三日后方是定亲宴,难道他能忍到那会才出手?

    瞄见苏苏挑起的眉头,王洛尧收回目光,脚下的步幅迈得大大的,眨眼间出了素园。

    书房一侧的耳房内,赵凤玲目带幽怨地看着王洛尧离去的背影,她身后立着金氏。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当初娘怎么同你说的,打铁要趁热,你偏装什么清高,咱不是正经小姐,那矜持的一套咱不适用,守住了矜持,混不来体面有甚意思?”金氏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可女儿失魂落魄已有许多日,她也不敢说重,怕她受了刺激。

    赵风玲脸色微有些发黄,王洛尧有一段日子没来素园,有事也只是让来喜传话安容过去,她似乎都快成了被遗忘的人,这园子里、宅里的人个个见风使舵,瞧出来她失势,便再不把她当回事,一个个径往苏苏那里趋炎附势,如此落差实在让她想死的心都有。

    赵凤玲有气没力地回到屋内,魂不守舍地坐到榻沿,要不是她娘在这里,她又该跟往常一样歪到床上,浑浑噩噩地过一天。

    金氏看她这样子,不由气从中来,恨恨地合上门,回头指着赵凤玲,低声训道:“这就活不下去了?你看看你这样子,幸亏少爷刚才没过来,若叫他看到你这副邋遢样,岂不得倒味口?”

    赵凤玲闻此,将脸朝被子上一磕,不作声。

    金氏跺了跺脚,恨了一声,走近,继续斥道:“那些不能说我就不提了,离得远的我也不拿来比方,你单只看李姨娘,她那算什么出身?比之于你,何止差了八千里?你再看看人家,那叫一个稳扎稳打,那叫一个要手腕有手腕,要城府有城府,回头瞧瞧你自己,除了一副皮囊还有什么?多大点儿事就把你折腾成这样?你还有志气吗?”

    见闺女半点反应没有,她重重往床沿一坐:“你一个丫环的,还指望当爷当主子的成天围着你转不成?少爷暂时冷落你,不代表他心里就把你排除在外,这园子里没别人,除了那丫头就是你,即便那丫头得意这一时半会儿又能怎样?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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