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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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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的价值了,我才怀了心思培育那些植物。我自幼受到家族的耳濡目染,对植物特别有兴趣,我培育那些毒草纯属偶然,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学校和导师都还在,爱德华先生您可以去调查我现在说的一切。”
  “我会的。”公爵回答,“有件事你不知道,所以你不能理解为什么你只是培育一些古生植物,却要被怀疑有害人之心。”
  公爵站起来,走到柜子面前,伸手打开一个柜子,伸手从里面抽出一个文档,放到了马修面前:“打开。”
  马修疑惑的看着他,很认真的打开文档,里面是大批量的干枯毒草的清晰照片,他震惊的看向公爵:“爱德华先生,这是……”
  公爵问:“从这些枯草的形态看,你应该看得出这些草不知道存续了多久,是吗?这些草在见了空气之后,很快化为灰烬。灰尘里弥漫了毒性,散了很多天检测后才重新住人。”
  马修忍不住问道:“这是哪里发现的?”
  公爵微微抬起下巴,回答:“我卧室墙壁的缝隙里,这是导致爱德华家族遗传病的罪魁祸首,而你培育的那棵活体毒草,正是这些毒草的活体状态。你觉得,我们怀疑你,有理由吗?”
  马修的脸色微微发白,他动了动唇,“但是……”
  “我知道,”公爵开口:“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很无辜,但是别人也有怀疑你的理由,不是吗?”他笑了笑,说:“所以,你必须为了证明杜威家族的清白,而做出相应的努力。”
  马修白着连,点点头:“是的爱德华先生,我明白您说的对的。五小姐说的也是对的。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只会让整个家族都因为我的而受到名声的牵连。”他抬头:“爱德华先生,我愿意配合您所有的问题,为了证明我和海莉的清白,也是为了证明整个杜威家族的清白。”
  公爵点头:“是的,这是你应该做的。你是学这个,应该知道这些毒草的存在我卧室的房间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是吗?所谓爱德华家族遗传病,不过是因为这些毒草几百年来的侵蚀所致,常年的毒性侵入身体,再健康的人也架不住毒药的毒性。”
  他伸手又从那叠资料里抽了一张照片出来,“这些图片里的花你应该很熟悉,因为你所负责的区域最靠近公爵府,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公爵府的鲜花提供都是杜威家族,而从历年的照片看,上面这些点缀物也是杜威家族特意加上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点缀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性。”
  马修猛的抬头看向公爵:“爱德华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样!”
  公爵笑了笑,说:“很多事没有证据,不代表别人不会怀疑,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毒草一定不是你放进去的,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巧?这些点缀物却很漂亮最起码小五很喜欢,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些漂亮的点缀物其实是有毒的。一天两天无所谓,一时两时无所谓,可长年累月日日如此呢?”
  马修摇头:“不,爱德华先生,我知道这些点缀物是有毒的生物,也知道它们有着挥发性的毒性,但是……但是……”
  他因为急切,眼眶微微发红,动了动唇,说:“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要这种毒性来侵害您……”
  “那么为什么你会选择用这种有毒的生物来点缀公爵府,而送给其他人家的花束却没有这些有毒物质?”公爵看着他,“既然怀疑你,自然会有人把你所有的言行都放大来看,只是真的放大之后,你就越显得没那么清白,不是吗?所以你必须解答我所有的疑惑,让我知道你的理由和原因,真实的。”
  马修紧紧的拧着眉,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之所以会给所有送往公爵府的花束,特别是爱德华先生的卧室和书房的花束准备时加上这些花,是因为……我的父亲从第一次学扎花束的时候,对我提的第一个要求!”
  公爵眯了眯眼,马修继续说:“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对我说,这是祖辈传下来的,必须列为第一遵守原则。”
  “哦?”公爵笑了笑,问:“理由呢?他给你的理由是什么?”
  “他说,他的父亲、他的祖父、曾祖父甚至再往前推的所有历代先人传下来的,必须遵行这个原则,他说,因为爱德华家族有遗传病,那些白色的花具有一种功效,可以抑制爱德华家族遗传病的加重……”马修低着头,神情低落的说:“我后来发现,那花本身是有毒的,但是有很多病理讲究以毒攻毒,我虽然知道那些花有毒,却依然遵循古训,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爱德华先生您究竟是什么病,所以我只能遵古训……”
  顿了顿,他长长的叹口气,说:“但是现在……如果爱德华先生您给我看的那些毒草是导致您身体有了疾病,那么毫无疑问,这些带毒的花并不能抑制您的疾病,反而会时时刻刻增加您身体的毒性,因为这种花和那些毒草是近亲,毒性也相近……”
  他一脸痛苦的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父亲要骗我?他为什么要骗我?他甚至还说是先人传下的,他是我父亲,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何况我那时候还小,对他更加信任……”


第328章 怀疑(3)
  公爵看着他的表情,然后他低头笑了下:“我可能不能体会您的心情。不过我们可以分析下这件事,从我相信你的角度来说,如果你的父亲这样告诉你,要么是他想要达成什么目的,而他预计在他有生之年完不成,所以才要转嫁任务给你。可他这样做,应该会能预感到会给你和你妹妹造成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死亡的后果,我想他不至于会陷害自己的子女。再从我不信任你的角度来说,我直接扔下一句话,你在说谎,而且谎言低级,甚至赌上了你和你妹妹的性命。你知道,如果有人要杀我,而且害了我的整个家族,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马修的表情有点呆,好一会过后才慢慢恢复,他说:“不,我没有撒谎。我父亲的为人很多人都知道,他一直都是爱德华家族的花匠。他不会做任何伤害您的事,我发誓他不会……但是……”他的视线落在照片上,神情带着茫然和无措,喃喃的说:“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告诉他那些话?为什么要误导他?这是为什么?
  公爵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突然说:“当然,我刚刚说的两个假设都有可能,当然,也有第三种可能。”他笑了下,说:“那就是,你的父亲和你一样,遵祖训,如果是这个假设,那么就算你的父亲活着他来回答,或许给出的答案和你是一样的。”
  马修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那就是说,我的父亲是祖父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而我的祖父则是从曾祖父那里得到的这句话的?”
  公爵笑了笑,说:“如果是这个假设的话,就有这种可能。可是,马修杜威,你要知道,谁能来证明这个假设?”
  马修愣住:“爱德华先生,我……”
  公爵依旧笑着说:“我说的三种情况最能直接证明的是第二种,你在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想要杀我。虽然有漏洞,这是这种说法最容易证明,最不可能的是第三种,因为无法证明,没有人证,没有无证,甚至没有人知道。还是我替你想的假设,马修,你觉得呢?”
  马修的脸色苍白如雪,他的眼中有着慌乱和茫然,他拼命摇头:“爱德华先生,请您相信我,我和我妹妹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她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只对我说过这个古训,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可海莉也是杜威家族的人,她不可能独善其身。”公爵回答,“你打算怎么证明你的清白,你身边有什么人可以证明第三种猜测?我不希望关你一辈子,但是我也不可能放任一个有着谋杀爱德华家族历代家族的人活的自在。所以马修杜威,你要怎么证明你和你的妹妹是无辜的,你的家族是无辜的?”
  马修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门外有敲门声,一个女仆送了一杯茶水出来,“爱德华先生。”
  公爵示意她把茶水送到了马修面前,女仆放下茶水后又走了出去。
  马修还是呆呆的站着。
  半响,他突然开口:“我会想到办法的!”他说,“虽然我父亲死了,但是我有个远方伯父,在伽德勒斯北部的一个大家族做工,我幼时听我父亲提起过,说我的家族和伯父的家族在很久以前是亲兄弟,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从而导致亲兄弟反目,从此没再往来,这是早年的事,但是后来知道了这些事的家族后人又逐渐联系上,不谈前尘往事,重新建立起了情谊。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和妹妹还小,父亲的丧事就是那位伯父过来帮忙操办的。我父亲去世后,我和海莉相依为命,那位伯父还时常过来探望,如果是长辈的事,或许这位伯父知道一点,就算不知道,最起码我也要去试试……”
  他看向公爵:“尊敬的爱德华先生,您能允许我暂时离开公爵府,去寻找这位伯父吗?”
  公爵看着他,问:“北部哪个家族?”
  “艾玛家族,他们家有位女勋爵……”马修回答。
  “凯瑟琳?”公爵问。
  马修一愣,随即明白,都是大世家,认识也是正常的何况都是政治上的有门面的人,他点点头:“是的,正是这位女士。我的伯父叫吉姆杜威,那里,他们都叫他老吉姆。”
  公爵伸手拨通了一个号码,“跟凯瑟琳女士联系,让她家里的园艺术吉姆杜威来安享小镇一趟……是的。”
  挂了电话,公爵抬头看向马修,“这样,你就不用离开这里。相信你,让你留在这里比让你离开安享小镇更让你安全,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我不杀你是为了留一个好的名声,但是他们不介意代替我动手。”
  马修的脸色更加苍白,一时间竟说不出来。
  公爵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他说:“我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黑暗。待在公爵府是你最好的选择,而洗清你和你家族身上的污点,则是你唯一的出路。现在,我给你机会了。”他笑了笑说:“回去休息吧,等你那位伯父来了,我会让人带你过来。”
  “好的爱德华先生!”马修小心的对着公爵鞠躬行礼,“我先回去了,感谢您爱德华先生,非常感谢。”
  等马修回去之后,宫五“咻”一下探出脑袋,对公爵呲牙,笑的跟小花儿似得:“小宝哥,有没有说清楚啊?”
  公爵微微往一靠,对她笑着伸出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他需要费些心思才能证明他的清白。”
  宫五把手放到他手心,公爵微笑着问:“嗯,小五把他找过来的吗?”
  宫五被他拉到怀里坐下点点头,嘴里说了句:“是啊,我把他找过来的,我觉得小宝哥愿意给他机会,他要是自己不抓住太可惜了。而且,我还觉得一个那么喜欢植物的人,心底应该坏不到哪去,如果证据证明他是害小宝哥和小宝哥家族的人,这个人肯定该死,但是明明又没有证据,我就选择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给他一个机会好啦。毕竟,我也希望这件事能尽快真相大白呀!”
  公爵微笑着点点头:“嗯,当然,我当然希望。再一个,和煦一直担心活体的毒草不够,我一直想,有没有可能让马修再培育出一颗来,只是我觉得强迫一个人做一件事的成功率似乎没有让他有兴趣高,所以我也愿意给他机会。”
  宫五坐在他腿上,两只脚悬空的来回晃着,笑眯眯的说:“嗯,确实是这样的。”呲牙,小白牙明晃晃的,可爱的笑脸,怎么看都让人喜欢。
  公爵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堵住她的唇,使劲亲了一口:“怎么办,我的小五这么聪明机灵,我越来越喜欢了。”
  宫五坐着不敢动,生怕牵扯到他胳膊上的伤,等他抬头了才说:“那就多多爱我呀。反正,我也喜欢小宝哥。一点小喜欢嘛,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可以换来我的大喜欢,多划算?”
  公爵的眼睛里带了笑,“是吗?买不了吃亏上当,可以换来小五的大喜欢呀,那我真划算。怎么办?这么划算的买卖舍不得小五吃亏怎么办?小五用大喜欢换我所有的爱好不好?这样小五就不吃亏了。”
  宫五点头:“好呀。我赚啦!”
  说着她快速的偏头,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还顺便赚点利息!”
  公爵笑着回答:“嗯,还可以多讨点利息。”
  宫五吐吐舌头,哼哼唧唧的说:“等以后一起讨回来吧……”
  “还要等以后?”公爵有点遗憾,他等半天了,竟然说等以后。
  宫五瞪圆了眼,说:“肯定啊!和医生说了,你现在是终极病号,绝对不能轻举妄动,更加不能做剧烈运动,要不然牵扯到伤口,再流血怎么办?小宝哥,难道你觉得你伤的还不够严重啊?失血过多,小宝哥失血过多啊,你有几条命够这样捣腾的啊?”
  公爵仰着头看着她,一脸无奈的说:“什么都听和医生的?小五,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万一他就是骗我们呢?”
  宫五:“小宝哥,和医生没有骗我们的必要啊!”
  “有。”公爵回答:“他有骗我们的必要,他那个人,最喜欢看别人不吃瘪倒霉,别人越惨,他越高兴,虽然抵不上燕叔,不过差不多一个类型的。”
  宫五瞪大眼:“谁吃的?和医生跟燕叔叔完全不一样,燕叔叔那就是……”
  她警觉的看看周围,抿了抿嘴,说:“燕叔叔那就是天下第一与众不同的人,哪有人跟他一个类型?和医生就是嘴贱了点,他没那么坏的,小宝哥你是病人,还是乖乖听他的,要不然,小心哪天试药的时候,他拿点泻药喂你吃了,多惨?得罪谁也别得罪医生。”
  公爵忍不住笑,惆怅的说:“好吧,我知道了,小五一定是替我着想的。”
  宫五点头,也有点惆怅的说:“是啊,要不然呢。”
  明明辛苦的人是她好不好,哎,真是太可怜了,她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
  “对了小宝哥,司徒来了好几天,他这次过来好像没给我送信啊!”宫五努努嘴,“不送信就算了,就连人也不见了,他干嘛了?”
  公爵回答:“他那么大一个人,肯定知道自己去哪,我们不用理他,他这次来应该不是送信的。我告诉他这里有个人可能跟他有点血缘关系,所以他就过来了。”
  宫五咔吧眼,问:“血缘关系啊?容尘?哦,不对,应该说叫砂褚。”
  公爵笑着看着她点头:“对,砂褚。”
  宫五瞪眼,大眼珠子转了一圈,问:“砂褚长的真的很像摆宴那个唱歌的歌星,就是叫容尘的。”
  公爵直接在她嘴上又亲了一下,说:“所以啊,不会无缘无故长那么像的。”
  “啊?难道砂褚跟真的容尘也有关系?他不是故意找一个长那么像的人来冒充的吗?他说他们就是在报道上无意中看到过,觉得长的像,而且因为砂褚所在的地方和容尘不是一个国家,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关系,这才毫无负担的偷了人家的东西冒充人家的身份的。”宫五震惊的说:“难道他偷了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的东西?他哥?他弟?”
  公爵笑着说:“嗯,是有点关系,不过是哥哥还是弟弟,就要看他们自己记不记得了,年代久远,有些东西再怎么查也无从查起,只能靠他们自己。”
  宫五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小宝哥,难道砂褚、司徒、容尘这三个人,他们是三兄弟?”
  公爵的手搂着她的腰,笑着说:“对。”
  “哇!”宫五震惊,“好神奇啊!”
  “是啊,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砂褚当初在挑选目标的时候,一定没想过自己挑选的那个跟他容貌相近的人就是自己的三胞胎兄弟。同样,司徒在学校门口跟砂褚搭讪,跟着他混进宿舍的时候,一定也没想过,他们俩人会是兄弟。”公爵笑着说:“世上的事真是说不清。当然,如果没有小五,他们这三个人,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世上还有另外两个血脉相连的人存在。”
  宫五顿时抬头挺胸:“这样的话,我可是他们的福星啊!”
  公爵点头:“对,是福星。”他抬手看了下腕上的表,“这个时间,容尘也该到了。这样的话,今天晚上他们三人就能见到了。”
  宫五顿时好奇的说:“真的?那个小宝哥,我也想看看那个容尘啊,我听燕大宝说,他当初好像跟燕大宝还打算约会来着,结果去的路上出车祸,腿断了。”
  公爵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那真悲惨。”
  宫五瞌睡眼:“小宝哥,我觉得他腿断了,肯定不是真的车祸,肯定燕大宝她爸看他不顺眼,故意的。”
  公爵无言的看了她一眼,叉岔开话题:“晚上要去吃小吃吗?活动已经举行第三天了,正是热闹的时候。”
  宫五瞌睡眼:“上次去一趟,小宝哥伤了胳膊,这次去万一再有什么事怎么办?不去了,不差那点吃的。”
  公爵笑着说:“是不想去还是害怕出事不敢去?没关系,小五要是想去,我们还过去,要是那个人出现更好,刚好斩草除根,不是更好?”
  宫五翻翻眼睛,“哦”了一声,最后说:“还是算了吧,总感觉让小宝哥拿自己当诱饵这个事,有点残忍,拒绝!”她伸手转身往他怀里一靠,说:“我觉得,我还是跟小宝哥在家里吃好吃的,更高兴,犯不着为了一口吃的犯险。”
  公爵点头:“好,我听小五的。”
  宫五呲牙,又问:“你说容尘到了没啊?”
  看她一眼,公爵的眼神有点幽怨:“这个是要嫌弃我吗?一个唱歌的让小五这么关注,我看我也有必要请燕叔来伽德勒斯过两天了。”
  宫五:“……”
  伽德勒斯机场,一架晚上的航班平安落地,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年轻人从飞机上下来,他穿了一身黑,上身的卫衣连体帽卡着头上,头上的鸭舌帽从连体帽中伸出来,脸上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干净健康的皮肤,左耳上并排的三只耳钉随着周围灯光的变化,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年轻人全身上下只背了一个包,脚上他着一双休闲皮鞋,笔直的长腿光站着不动,就足够吸引人的视线,出众的气质总让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他两眼。
  机场的借机处,有人高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用英文标注着接机人的姓名:容尘。
  他走过去,“我是容尘。”
  接机的人问:“容先生只有一个人?”
  容尘点点头,他伸手拿下口罩,让他们看清他的面容,“是的,一个人。”
  见到本尊,对方确认没错,直接把人接走。
  砂褚和司徒厉一起窝在房间,原本是砂褚一个人闲来无事在钓鱼,如今,在等待的时候,兄弟俩一起对着浴缸钓鱼。
  一人身边一个小桶,正比赛谁钓的鱼多,个头又大。
  两人分别提了两条上来,先后的迅速,然后放到各自的小桶里,开始围绕谁的鱼大谁的鱼重讨论起来。
  讨论着讨论着,两人直接开始从讨论变成了争吵。
  “明明是我的鱼看起来更大一点!”司徒厉大怒:“看看这鱼头,多大,你看看这鱼尾巴,多有力!”
  砂褚鄙视:“你眼瞎啊,明明是我的鱼重,鱼头虽然小,但是身体大,鱼肉多,吃起来爽口,你那什么玩意?一条鱼除了头就是尾巴,能吃到什么?”
  “这是金鱼,哪里能吃啊?肚子再大又能怎么样?是看着的,又不能吃!”司徒厉拒绝。
  “谁说金鱼不能吃?”砂褚大怒,“哪天没吃的时候,金鱼屎都吃,何况金鱼?当然,这种金鱼就是有点不好吃,肉粗,其他没毛病。”
  司徒厉把鱼扔到桶里,“呼”一下站起来,嘴里说:“我去找秤,你给我等着!”
  砂褚也站起来:“谁怕谁?老子还不信了……不准耍赖皮,非要一较高下!你赶紧去!”
  司徒厉拉开门出去,气势汹汹的去找美人姐姐,迎面走来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年轻人,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抬脚朝着这边走过来,司徒厉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两人各自抬眼看了对方一眼,又各自移开眼。
  司徒厉走了两步蓦的站住,为什么他刚刚觉得那个人的眼睛那么熟悉?
  他回头看了一步,结果他回头看的时候,那人的脚步未停,继续朝前走去,然后从拐角转弯过去,人影消失在拐角。
  司徒厉从美人姐姐那拿了秤过来,又朝回跑,刚跑到门口,就看到刚刚那个年轻人站在门口,也没进去,正看着里面。
  他走过来,有些疑惑有些警惕,“你找谁啊?”
  然后提溜着手里的秤进去,“哥,秤来了!我们开秤!”
  砂褚原本正专心致志的继续钓鱼,一扭头就看到司徒厉拿了个小弹簧秤进来,“来来来!开始!”
  砂褚坐在小椅子上,两条长腿撑着地,往后看了门口的人一眼,倒是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到这里来杀人,毕竟门口这人的气息这么浓郁,走路的脚步声也不懂收敛,说白了,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足为惧。
  司徒厉已经开始把小鱼放到篮子里,拿了小弹簧秤提起来,拿小本子记下重量,又拿了砂褚的鱼放进去,还使劲沥了沥才放进去秤。
  这个小动作砂褚没发现,因为他开始认真打量门口的人,黑衣黑帽黑口罩,只露出帽檐下忽隐忽现的眼睛,左耳上的黑宝石耳钉,彰显了他不同普通人的华丽身份。
  这是一个跟他们完全不同的人。
  他的身上充满着阳光般积极向上的力量,带着万众瞩目的特质,超群的气质让他站在这样的环境里,和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容尘安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那个正盯着他看的男人,看着他的脸,他似乎在看另一个自己,又却是另一个陌生的自己。
  很像,却也不不像。
  他穿的随意,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身材精瘦却结实,一个高高大大的人曲在小小的椅子上,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容尘依旧安静的站着,然后他伸手把头上的连体帽取了下来,又慢慢摘下帽子,取下脸上的口罩。
  砂褚嘴里叼着烟掉在地上,他呆呆的看着那张脸。
  擦!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为什么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帅?说好一模一样的呢?为什么?
  为什么他眉毛看起来都比自己的有型?
  明明同样一张脸,这小子剔了短发看着又帅又阳刚气十足,他就看起来就像哥杀猪的?
  砂褚呆呆的模样让抬头正要跟他说话的司徒厉一愣:“哥……干啥啊?”
  顺着他的视线,司徒厉小心的回头,原本以为看到的是会哥拿枪或者拿着什么炸药要跟他们同归于尽的亡命徒,心里还在后悔为什么刚刚没察觉,结果真的回头了才发现,那是他们一直在等的人呀!
  司徒厉手上还滴着水,张着嘴站起来,“哥,好,好像是……那个……容尘……”
  容尘抬脚走了进来,他下意识的抬头打量了周围一眼。
  然后把视线落在眼前的两个人身上。
  他开口:“我是容尘。”
  砂褚慢慢的站起来,“砂褚。”
  司徒厉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司徒厉。”
  明明是三胞胎,却每个人的名字都不同。
  世事的万般无奈让人叹息,同样是人,却命运各不相同。
  都站起来的三个人,三胞胎的相同之处便有了明显的呈现,三兄弟的身高相仿,体现相仿,砂褚和容尘的模样更是接近,当初公爵的人调查多次,却始终没查出砂褚冒充容尘的缺点,实在是太像了。
  只是当两人站在一块时,身上的气质分明不同。
  一个有着良好的教养、出众的气质,在时尚圈中耳濡目染,简直就是个在走秀的T台模特,另一个则完全是个极端,气息阴冷,眼神冷静,猎人般的直觉随时随地的跟随着他,让这个习惯了杀戮的人就像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阴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两个人,一个站在阳光下,一个站在黑夜中。
  砂褚舔了舔舌头,“我们分不清究竟是你大还是我大,一直在讨论,那个,你觉得石头剪刀布怎么样?谁赢谁的老大?”
  容尘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双剑眉,衬托的他那双眼睛异常明亮有神,他开口:“你大。”
  “啊?!”砂褚和司徒厉异口同声的愣了下,然后司徒厉跳起来去关门,砂褚伸手把容尘拉到一边坐下来:“来来来,坐,兄弟,这么说我是你哥了。你确认吗?你确认是我是老大?”
  容尘的表情很冷静,他的脸上没有激动也没有兴奋,只是很冷静的说:“确认。我记得,记得所有在孤儿院那段时间的事。我也不清楚原因,对其他事的印象已经淡了,却唯独记得那些画面。”
  砂褚和司徒厉一起咽了咽口水:“厉害啊!”
  司徒厉说:“我就记得有人说过姓什么,还有很多就算记得,也想不起来是不是必要的。”
  容尘淡淡的回答:“我记得你们都走了,而我留到了最后。”
  那时太小,眼睛看得到一切,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在那样的环境里,好的不好的,他都看得到,记得住。
  或许老天就是公平的,他没有那么强壮健康的身体,却有着比他们略好的记忆能力。
  机会是什么?是黑暗中的绝望,是遗忘后的淡泊,是可遇而不可求。
  那时候的自己,从来没想过会有现在。
  他坐在屋里唯一软软的椅子上,砂褚和司徒厉分别坐在他们钓鱼的凳子上,三个人,三角形,各自安静的坐着。
  容尘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兄弟重聚的激动,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平静的表情平静的眼神,犹如面对着初见的陌生人。
  砂褚和司徒厉都齐齐看着他,不说话。
  容尘开口,“我接到李二少的电话,他说他无意中碰到了我的两个兄弟。”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眼中的情绪更是平淡无波,他说:“我知道我有兄弟,只是,我没想到你们都还活着。”
  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已经是难得的事了,却没想到,原来他们都活着。
  砂褚和司徒厉两人都是一脸无语,“难道我们俩看着是一副短命相?”
  容尘坐在哪里,淡淡的说:“那样的环境,死一两个人几乎是正常的事。孤儿院里生病的孩子,没有几个能得到有效的救助,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另外两个人都没说话,好一会过后,司徒厉突然站起来,哼唧:“好了好了,现在不是都活下了吗?钓鱼钓鱼……对了大哥,刚刚是我赢了,我钓的鱼比你的重二两!”
  砂褚立马跳了起来,“不可能!重秤!”
  两个人蹲地上秤鱼,结果吵的不可开交,然后齐齐抬头看向容尘:“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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