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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有喜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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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荤腥了。
“从哪弄的啊?”秦宜边说边咽口水,大着舌头问道。
阮娘交出了烧鸡,终于挣脱了二人的禁锢,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没好气地说道:“偷的。”
“偷的?!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晏婴做出一副心痛的样子来,如同注视着自己失散多年的爱人一般注视着那只烧鸡,“你为啥就偷一只啊……”
阮娘蹲在一旁,捡了根棍子画圈圈,抬起头来委屈道:“我倒是想多偷几只,可是人家店里就剩下这一个了啊。”
“你不会换一家偷啊,管他鸡肉羊肉还是牛肉的,先偷回来啊!”晏婴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摸那只烧鸡,被秦宜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手上。
阮娘无语,半晌才道:“这你都嫌我慢,骂我呢。”
“骂两句就不上进了,太年轻。”晏婴咽了口口水,目光灼灼地看着烧鸡。
秦宜也蹲在那个油纸包旁。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阮娘一个清醒人了,她见状慌忙上前阻止,伸出了一只手去,问道:“今天不是在小翠那里吃了不少的东西吗?明天再吃这烧**。”
“烧鸡这种东西就是要趁着新鲜吃啊,不然多浪费,”晏婴率先撕下一个鸡腿,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明天再说明天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
秦宜有样学样,也撕下了一个鸡腿,不过两人还算有一点良心,都扔了个鸡翅给阮娘,阮娘捧着两个鸡翅,不知如何是好。
“就是就是,”秦宜在一旁帮腔,“明天你再去偷呗。”
阮娘觉得这个世界不会好了。
不过下一秒,阮娘就冲了过去,和秦宜以及晏婴厮打在了一起,争夺着那只烧鸡肉最多的地方。
纵然这里漆黑一片,好在三人心里头还有希望,有那么一点亮光,不算太难过。
与此同时城外的大营之中,秦玦脱下戎装换上便服,又恢复了京城之中那个好脾气世子的样子。
“苏相,”秦玦请了苏策坐下,又亲手为他倒了茶,这才坐下,搓了搓手,有几分手足无措,半晌才找到了话题道,“若是皇叔知道苏相还活着,不知道有多开心。”
苏策浅浅一笑,没说话。
秦玦抿唇,终于是问了一句:“苏相,既然您都活着,那王叔她……”
苏策低头喝茶,能听出来秦玦的话中带了多少希望。
他原本以为秦宜死了,可是如今见到了苏策,他满心满眼都是希望。
那个会笑会怒的王叔有可能还活着,她还会约自己一道去逛青楼,还会坑自己的钱花,还会在父王怒骂自己的时候挡在前头。
秦玦紧紧地盯着苏策,几乎不敢呼吸,他等着苏策给他一个答复。
苏策终于咽下了口中的茶,抬起头来看向秦玦。
他对上秦玦的眼睛,在那里看见了一丝火苗,苏策有一点心软,这个洛王世子,真的是个很单纯的孩子。
那时候他跟在自己的后头,虽然离京两年,性格又内向,对很多事情都不是很熟悉,可是也帮了自己不少,他待人接物,永远都是真诚为先。
换做旁人,一定很难在这样一双眼睛前撒谎。
可是苏策不是普通人。
他是百余年来大秦最年轻的相国,而且坐于高位,无人诟病,他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长伴君侧,苏策练习得最好的事情,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直视着秦玦的眼睛,没有半分闪躲,“世子,恕臣无能,臣掉落下去之后,昏迷了很久,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也……没有见过恒王爷。”
秦玦眼睛里头的火苗在一瞬间熄灭。
他抓住苏策的衣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开口就带了哭腔,“苏相,明明你也从那上面掉下去,你都没事,是不是王叔也……王叔她……”
秦玦终于是哭了出来,若是洛王在前,一定要骂他不成器,堂堂男儿,流血不流泪。
可是他是真的难过,秦玦松开捏住苏策衣襟的那只手,在桌子前不住地打着转,一圈接着一圈地转,边搓手边哭道:“苏相,你说王叔……”
“臣也很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结果,可是世子,您也说了,那悬崖很高。”
秦玦紧紧地盯着苏策的眼睛,想要从那里头看出来一点撒谎的苗头。
可是他看了半晌,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秦玦捂住眼睛弯下腰去,任由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溢出,大颗大颗地掉落在地。
是啊,那个悬崖那么高,王叔可能掉落在了旁的地方,也可能摔在了一半,这都是没有准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王叔……这么好的王叔……秦玦越想心里头越难过,一张嘴,哭声便逸了出来。
他差一点就要接受这个事实了,他差一点就能接受这个没有王叔的世界了,他要做一个像他父王一样的铁血将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给他这么一点点的希望,然后再无情地夺回去?
苏策拍了拍秦玦的肩膀,到底是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世子,臣并没有看见恒王爷,也算是好消息,说不定王爷也只是失忆了,等到她想起来,一定会回来找世子的。”
☆、第267章 我们之间没秘密
第267章 我们之间没秘密
秦玦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明天南清王撤兵,自己也该回去了。
此次不光是让南清王派遣使臣前往大秦商谈岁奉之事,还带回去了苏策,估计秦稷会开心地难以成眠。
秦玦一早就知道,萧密离苏策差得太远,秦稷这段时间大小事情都要自己处理,已经瘦了不少。年轻的士子又不懂朝中事务,一时半会真的没有人能顶上苏策的位置。
此次苏策回去,一定比李姚儿复活更让秦稷觉得开心。
那个绝色女子死在了深宫之中,虽然父王不许自己问,可是秦玦还是知道,李姚儿和自己的王叔,一定有一点关系。
他有的时候不敢想,是不是王叔和李姚儿的死,都是皇叔一手策划的?
秦玦又想起了瑜王叔,自打恒王叔去了之后,瑜王叔虽没有失魂落魄,借酒消愁,可是谁都能看出来,瑜王爷和恒王爷缺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再也没有办法如从前一般放浪恣睢,去吃喝玩乐,纵情山水。
他失去了全部的笑容,有时看见自己,才会笑一笑,可也不如往日一般笑达眼底,不过是轻轻扯了唇角,做了个表面功夫罢了。
瑜王叔大婚那日,他虽醉了,却还记得事情。
他记得自己趴在恒王叔的耳旁,告诉她,去抢亲。
秦玦望着远方幽幽一叹,京城离这里很远,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南清王的兵退得很快,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已经撤了个干干净净。
之前的那场战役没有怎么影响到翁州城里的人,他们也就仍旧好端端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秦玦立在外头往城里看去,内里的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瞧起来很是繁华。
后头的苏策轻笑,问了一句:“世子,该回去了。”
“苏相,”秦玦并不转头,只问了一句,“你有的时候会不会想,就这样不回去了也挺好的。”
买一处院落,聚三五好友,于闹市之中寻觅一处娴静。
苏策没说话,他何止是有的时候想,他是时时刻刻都在想。
可是现在,他必须要回去。
纵然秦玦会帮自己瞒着,这里有这么多的人,难保就没有人会把消息传到秦稷的耳朵里去。
大秦京城人认识他的可不在少数,若是他不回去,秦稷派人来查,查到了知宜,那更是要命。
他得回去帮知宜争取到一线生机。
唯有他才能在秦稷的面前撒谎。
苏策同秦玦一起在城外出神,他不知道秦宜现下躲在了何处,想来肯定是和晏婴在一起。
不管怎么样,晏婴总归是有法子逃出去的吧。
晏婴就晏婴吧。
知宜,我很爱你,但若是你能好好地活下去,我若不能和你在一起,也不要紧。
他会对你好的。
秦玦在知晓南清王的势力退干净了之后,也吩咐下去,班师回朝。
秦玦又问了苏策,是不是真的要和自己一起走。
苏策点头,浅笑道:“京城才是臣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臣当然是要回去。”
纵然那里有我无数的光辉岁月,可是知宜,你不在,我觉得日子都是灰暗的,不过好在我还可以保护你。
幼时我不能同你在一块嬉笑玩闹,长大之后不能陪你吃喝玩乐,如今我更是不能与你长相厮守,可是知宜,好在我能保护你。
苏策随着秦玦一道离开的时候,没有回过头,好像对这个翁州城没有一点的怀念。
妙回天半路与苏策分别,他说他不喜欢京城的氛围,还是要去周游江山,寻找疑难杂症,他说,苏策真的很适合学医,可他也能看得出来,他无心学医。
“还是回去好好地做你的苏相吧,”妙回天一面笑一面抖着胡子,拍了拍苏策的肩,“治病救不了天下人,你好好做的你相国,你才是那个能拯救苍生于火海的人。”
他能拯救苍生吗?苏策没说话,他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妙回天没跟着苏策他们走,也没回翁州城,就在这周围打转,想着若是能遇见那知宜小丫头,总要把她的失忆症给治好了才是。
不知道她想起来自己是恒王爷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此时的翁州城表面看起来一派宁静,其实暗里已经波涛汹涌。
海底的火山开始喷发,早晚会吞噬一切。
楚祈这两日只有和徐荣荣在一块的时候,才能安定几分,才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和人说话。
身旁的侍卫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去和楚祈说近来的事情。
徐荣荣听见了门口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进来吧。”
一个倒霉的侍卫被人推了一把,跌进了门来,慌忙行礼道:“王妃,公子。”
徐荣荣看着楚祈铁青着的脸就忍不住笑,她伸手去戳楚祈的嘴角,“笑一个,老这样铁着脸可就不好看了。”
楚祈忽然想起来,他刚刚受宠的时候曾问过徐荣荣,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徐荣荣十分自然地答了一句:“当然是你的脸啊,不然呢?”
那时候她的眼睛就和现在一样明亮,“不然呢?”三个字楚祈记到现在,他忽然很想问一问徐荣荣,若是自己没有这张脸,她还会不会喜欢自己。
徐荣荣说话做事从来都是随心由意,楚祈想她可能是开玩笑,可又很可能是真的。
徐荣荣见楚祈发呆,这便放下手来,朝着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侍卫点了点头道:“说吧,什么事?”
那侍卫抬起头来,看了看楚祈的脸色,楚祈冷声道:“一会儿去我房里禀告。”
徐荣荣按住楚祈,一转身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北安王府里的下人对徐荣荣这种胆大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
“别啊,”徐荣荣环住楚祈的脖子,轻轻咬了咬他的鼻尖,凑近他的脸说了句话,气吐如兰,“咱们俩之间还有什么小秘密吗?”
徐荣荣就坐在楚祈的腿上大大方方地吃饭,楚祈没了法子,只好朝那侍卫点头道:“说吧。”
徐荣荣旁若无人地夹了一块肉给楚祈,楚祈凑过嘴巴来咬,却被徐荣荣亲了一口。
☆、第268章 到底是谁难下榻
第268章 到底是谁难下榻
楚祈的耳朵一红,徐荣荣在旁边笑了一声。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些褶皱,眼睛却异常地明亮动人。
楚祈想,徐荣荣也三十多岁了,可是为什么她却仍旧这般明艳动人?
下头的侍卫不知道自己是说话好,还是不说话好。
徐荣荣笑出声,向后仰着身子,对着那侍卫道:“说吧。”
“公子,要找的人都没能找到。”
趁着王妃和公子在一块,公子的心情好一点,那侍卫赶紧把话说了出来。
听到那个“都”字的时候,楚祈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怀里的徐荣荣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抬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嘴的东西。
嚼着肉的楚祈多了那么一丝烟尘气,平常的楚祈像是万年的寒冰成了精,冰冰冷冷难以靠近,徐荣荣却顶爱逗楚祈,每每瞧见他这般落入红尘的样子,就万分开心。
楚祈由着徐荣荣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徐荣荣朝那个侍卫挥了挥手,“慢慢找。”
楚祈低着头慢慢嚼着徐荣荣夹给自己的东西,一言不发,等到那侍卫退下之后,方才一把揽过了徐荣荣,咬上了她的唇。
楚祈本是想惩罚一下徐荣荣,可是徐荣荣刚吃了辣,楚祈这么一吻,反倒把自己呛得咳嗽了起来。
徐荣荣在一旁笑出了眼泪,楚祈张嘴就咬上了她的嘴唇。
杯盘碗樽尽数被拂落在地,徐荣荣坐在桌上,环抱着楚祈的脖子,由着他和自己唇齿相依。
楚祈从徐荣荣的唇角吻到了她的耳垂,尔后一路往上,在她的眼睛上辗转流连,徐荣荣探手摸进了楚祈的衣裳,仔仔细细地感受他的每一寸胸肌。
楚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每次都被徐荣荣占到上风,实在是十分窝火。
可徐荣荣就是这样一个热情却不放浪的女子,她爱他,所以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手和她的腿,她的全身都爱他。
她喜欢和他用最近的距离来交流。
楚祈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徐荣荣榨干,可是他喜欢被她榨干。
二人缠绵了好一阵,徐荣荣方才被楚祈用一个被子卷着,抱回了屋子里面。
徐荣荣伸出了一只皓白的手臂来,又被楚祈给塞了回去。
徐荣荣不折不挠地又往外伸,楚祈冷着脸看她,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徐荣荣在楚祈的怀里笑,仰起头来看着他好看的脸,全身心都是说不出的欢喜,她微微嘶哑着嗓子,万分魅惑地问了楚祈一句:“阿楚,要不要再来一次?”
楚祈红了脸,如同万年的寒冰被人用烈火炙烤,一点一点融化开来。
他没有见过比徐荣荣更大胆的女子,可也没有谁比徐荣荣更让他心生欢喜。
“晚上再来,”楚祈仍旧冷着脸,通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思,“你在屋子里面等我,明天我让你下不了榻。”
多年来,楚祈也学会了像这样来威胁徐荣荣。
可是徐荣荣怎么会被轻易威胁,她仰起头来往楚祈的下巴上吹气,轻笑一声道:“俗话说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隔墙吸老鼠。阿楚,你确定明天下不了榻的会是我吗?”
徐荣荣那一声“阿楚”叫得是缱绻缠绵,楚祈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全身上下说不出得燥热。
楚祈一脚踹开了门,直接把徐荣荣扔在了床上。
被子掀开一个角,春光微漏,楚祈欺身而上,把徐荣荣压在了身下。
他在她的锁骨上轻轻撕咬了几下,徐荣荣在他的头顶浅笑,楚祈嗓音微哑,“荣荣,你还能要点脸吗?”
“你不就爱我的不要脸?”徐荣荣的话打着弯地往上转,勾得楚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下一秒,徐荣荣的腿就缠到了楚祈的腰上。
楚祈低头欲吻徐荣荣,却被徐荣荣用一根食指堵住了唇。
“去忙你的事情吧,”徐荣荣松开腿,在楚祈的唇上浅浅啄了一下,“我等你。”
楚祈这便松开了手,替徐荣荣掖了被角,方才出门。
一离开徐荣荣的视线,楚祈立马又恢复了满面的冰霜。
原来的那个侍卫正在屋子里等他,见他进门,慌忙低下头去。
“公子,”不敢等楚祈问话,那侍卫先行答道,“属下已经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实在是没有找到那两个人。”
这两日,他们就差没掘地三尺了,那两个人总不能飞天遁地吧,可是就是找不到。
“顾都呢?”
“在旁边屋子等着主子呢。”
楚祈的眼睛斜斜挑起,冰霜一寸一寸流出来,几乎要冻住整个秋日。
“让他过来,要是他也找不到,那就只好用最后一个法子了,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
那侍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几乎不敢去看楚祈,此刻在他的眼中,楚祈就是嗜血的恶魔。
不,就算是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恶鬼,也不会像他一样心狠。
“去吧,”楚祈挥了挥手,“既然找不到,那就直接杀了吧,先让顾都过来见我。”
侍卫领命退下,稍稍舒了一口气。
顾都进门来的时候,楚祈正靠在椅子上饮茶,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眼睛都未抬,只说了句:“林公子来了。”
顾都走到楚祈旁边坐下,直直地看着楚祈。
“这段时间,很感谢林公子的帮助,所以该给林家的东西,我自然会给,林公子不需要担心,”楚祈抬起眼睛来笑,微微朝顾都那边倾了倾身子,“不过现在我还有一事要请林公子帮个忙,至于报酬……”
楚祈把玩着手上的杯子,轻声一笑,“我不会叫林公子失望的。”
顾都微微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从前和妙回天还有苏策以及秦宜住在那个小院子里的日子。
妙回天对他很好,苏策虽是不冷不热,却从来没有阻止过他和妙回天以及秦宜接近。
其实他最想结交的人是苏策,最后却是秦宜天天带着他出去玩,喝茶听书。
他从前听说恒王爷最喜欢去逛青楼,秦宜却没有带他去过,不知道是因为失忆改了性子,还是因为手上没钱……
而此刻,楚祈把一大堆的好处摆在了他的眼前。
☆、第269章 商人重利轻情意
第269章 商人重利轻情意
顾都偏头去看楚祈,楚祈则不慌不忙地回视。
他不急,晏婴逃不出翁州城去,而且顾都,不,林长安,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
林家今时不同往日,霍擎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支柱,林家一蹶不振,林怀卿急火攻心,重病在床。
林家旁支皆虎视眈眈,作为林家的长子长孙林长安,他需要肩负起中兴林家的重任。
半刻钟之后,顾都点了头,楚祈轻声一笑。
楚祈往外走的时候,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吹起了他的衣角。
他忽然想起来从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在翁州城里过得一点也不好,那些半大的孩子喜欢追在他的后头朝他丢石子,往他的馒头上吐口水,趁他睡觉的时候偷走他全部的东西,还会往他的身上倒泔水。
他们喜欢打他,虽然他从来没有惹到任何人,可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总是最容易受到旁人的欺负。
直到遇见了徐荣荣,方才过上了吃饱穿暖的日子。
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会在他转身之后用最恶毒的话语来诅咒他。
他们说,他以色侍人,丢尽了天下男儿的脸。他们说,他委身人下,应该去死。他们说,他比最低贱的刍狗还要不如。
他们说,他是这个世上最令人作呕的人。
楚祈一一记在心里,从来都不等回过头。
后来,他们一家接着一家的败落,被偷被抢被半路劫杀,睡到半夜陡然惊醒,发现整个屋子都燃了起来。
楚祈用了两年,将全部的该报复的人都报复干净,而他的铁血手腕,也让翁州和岐城的人都为之震撼,彻底记住了这个最受北安王妃宠爱的冷心面首。
终于不再有人敢对他指指点点。
可是那些人不在了,他的伤疤却还在。
时至今日,他还是会在半夜惊醒,只有徐荣荣睡在旁边的时候,方才会好一些。
他纵然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来,可是若有人在他的后头轻声说话,他总是会怀疑别人在议论自己。
有人曾问过他为何只喜欢穿黑色的衣裳,徐荣荣看见他满柜子的黑衣裳时也曾暗了暗眼睛,却没有开口发问。
楚祈想,徐荣荣真的是无一处不叫自己心生喜爱。
她定然是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喜穿黑衣,是因为就算流汗就算流血,也只有自己知道,旁人都看不出来。
徐荣荣那样喜欢拥抱自己,一定是为了第一时间知晓自己的喜怒哀乐。
他把自己装在了一个套子里头,而她剥丝抽茧,将他解救出来。
顾都从楚祈处离开,径直去了那个小院子。
打开门的时候,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被妙回天捡回来的日子,天天跟在秦宜的后头出去玩。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他不是林家的儿子的话。
虽然苏策和妙回天每次商量事情的时候都会让秦宜把自己带出去,可是顾都还是知晓了那个密室的所在。
林家的儿子,虽然没有太聪明,可也没笨到哪里去。
他找到了地方,轻车熟路地掀了案板往下走。
他没有带楚祈的人过来,他说,他要先过来看一看。
不过就算是他带了人也没有用,妙回天一早就在这密室之中下了不少的毒,他们都提前吃过了解药,方能无事。
若是楚祈的人来,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必须得叫他们出了密室才行。
一瞬间进入黑暗之中,顾都还有些不适应。
他摸索着往下走,忽然被人用匕首抵住了喉咙,秦宜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来做什么?”
顾都张了张嘴,没说话。
秦宜拉着他走下台阶,顾都踉踉跄跄跟在秦宜的身后,一直走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方才适应了这黑暗,勉强能看清一些东西。
“你比我想象得来了早了一些,”秦宜的匕首在手上打了个转,声音微凉,“说说你的条件吧,打算怎么把我们劝出去?”
顾都看着秦宜,她的眼睛仍旧如往日一般清澈,纵然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却丝毫不改,顾都在那一瞬间有些自惭形秽。
“林公子还不打算说话吗?”秦宜抬起匕首来拍了拍顾都的脸,差一点点就会把刀尖戳进他的眼睛里去,顾都却丝毫都不闪躲。
“林家长子林长安,重病失声。其实你早就好了,对吧?”秦宜冷笑,“心理障碍不肯说话,你有个屁的心理障碍,也就是妙回天那个老头儿才会相信这种鬼话。顾都古都,古都长安,也亏得你能起出这样一个名字来。你是觉得你林家给你的这个名字有多了不起,为什么不直接找笔在脸上写上一句——我叫林长安?”
林长安仍旧不说话,他想,就算是他说话了,也是说不过秦宜的。
恒王爷的伶牙俐齿,他早就有所耳闻。
秦宜坐了下去,晏婴抬眼打量了林长安两眼,心里头暗想,还是没有自己好看。
林长安亦是在秦宜的身边坐下,旁边的阮娘如临大敌,手一直按在自己腰间的软剑上,只要林长安表现出一点对秦宜和晏婴不利的样子来,阮娘就会丝毫不犹豫,立马就把这把剑插到林长安的胸口里。
“你早就怀疑我了吧,从晏兆把我们抓走的时候。”林长安许久不说话,嗓子都有些不好用了,他沙哑着说了一句,嗓子如同被人用刀割着一般,火辣辣得疼。
秦宜懒得去看林长安,也不回答他的话。
他怎么还有脸回来呢?
自己把他当成朋友,妙回天更是对他真心以待,甚至一分钱没要就治好了他的哑疾。
秦宜依稀记得,当年林怀卿为了自己儿子的这个哑病可没少费心思,找了多少大夫,都不见好转,当时也不是没想过妙回天,可就老头那个性子,今天往这跑明天往那跑,专门去追随自己心中的疑难杂症,林长安这种病,当然是要往后排再往后排。
秦宜真的很想问一问林长安,他是不是没有心。
商人重利轻情意,当真没错。
林长安在一旁轻笑一声,“我来劝你们出去。”
“你倒是直接。”秦宜终于搭腔,狠狠瞪了林长安一眼。
☆、第270章 我们越见越少了
第270章 我们越见越少了
“我能保证你不死。”林长安自幼在林家长大,身上难免带着商贾气息,在他的人生观里,只要把利益摆得清清楚楚,不管双方是朋友还是仇人,都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林长安觉得他给了秦宜足够的好处。
他知道楚祈不会杀了秦宜的,他的目标就是晏婴,他只要晏婴去死。
林长安想,与其跟着晏婴这样躲躲藏藏,倒不如把晏婴交了出去,自己得个自由。
他相信秦宜不会拒绝。
“滚蛋。”秦宜懒得理林长安,她甚至连对林长安讲事实摆道理的心思都没有,简简单单吐出了两个字来。
“你很喜欢她?”林长安见秦宜这里说不通,直接仰头看着一旁的晏婴。
长眉入鬓,桃花眼微扬,满面风情,张扬无比,真是一副叫人歆羡嫉妒的好皮囊。
很像楚祈,却又很不像楚祈。
晏婴身上这种自幼养尊处优的气息在楚祈身上是半点都寻摸不到的。
晏婴张扬,楚祈却是孤傲。晏婴怕别人看不出他的美,楚祈却怕别人只能看见他的美,更怕别人除了他的美,还能看出点旁的东西。
晏婴斜斜扫了林长安一眼,满面的不屑一顾,“是啊,很喜欢很喜欢,怎么,你想抢?”
“不敢,”林长安浅笑,“我怎么比得上世子,凭家世凭相貌,我没有一样能和世子比,只是世子,我常听人说,若是当真欢喜一个人,就要事事都为她考虑才好。”
“哦?”晏婴扬眉,桃花眼里蕴着无限风情,“是谁告诉你的?本世子一向觉得,若是欢喜一个人,那么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秦宜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摇晃,任凭林长安如何打量都只做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林长安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说了这会子的话,他的嗓子已经疼到不行。
其实也是他失算了,像秦宜和晏婴这种人,怎么会被他劝服?
“那我就不劝二位了,”林长安作势欲走,弓腰行礼说道,“只愿二位,有情人终得同冢。”
林长安不再看秦宜和晏婴,直接转身,像是以退为进。
然晏婴和秦宜也没有再拦。
林长安走了一会儿,阮娘方从暗黑处走了出来,问了一句:“怎么办?”
林长安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却不知道此刻妙回天和苏策在何处。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救自己。
秦宜顺着墙根坐了下去,他们很快就要没有粮食吃了,林长安已经和楚祈串通好,那么他们这几天,应该也都不能出去了。
好在还能再熬几天,只是不知道苏策和妙回天去了哪里。
如果此刻的苏策知道,秦宜和晏婴绑在了一块,难以逃脱,不知道会不会赶回来救她,可是他已经跟着秦玦走远。
谁又能想到,南清王当真能对自己的儿子下这样的狠心,由着楚祈把晏婴往绝路上逼。
被千刀万剐吊在岐城城楼上的晏兆到死才知道,自己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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