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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有喜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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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边疆还算是稳定,洛王也不必着急去了,你回头把洛王世子给朕喊进宫里来,朕有话要和他说。”
  秦稷强忍着怒火说完了这一番话,萧密却仍旧没有反应,只浅浅应了一句:“好。”
  草包!除了苏策之外,都是草包!
  秦稷现在开始有一点后悔,如果当初知道苏策会随着秦宜一道跳崖,是不是自己就不应该瞒着苏策,对秦宜和秦琰痛下杀手?
  如果苏策还在的话,自己如今也不用这么烦了。
  “那皇上,翁州的事情……”萧密颤巍巍问了一句,希望秦稷不要把怒火撒在自己的身上才好。
  秦稷现在连看萧密一眼都懒得看,一面翻阅奏折一面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晏兆还没有那个本事在翁州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们国内的事情都自顾不暇,谅他也不敢和大秦起冲突,既然他要找人,就由着他去找吧,只做不知道就是了。”
  更何况,霍擎现在身陷囹圄,秦稷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因为一个晏兆就简单地把霍擎给放出来。
  洛王就更不能离京,必须得留在这里,以免霍擎手底下的人造反。
  对于霍擎的旧部,秦稷也不敢打压得太狠了,虽然说是天子一言九鼎,可若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自己要用到霍擎了,好歹还有个梯子下。
  萧密又应了一声,见秦稷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便退了下去。
  而萧密和秦稷正在说话的时候,秦琰却在逍遥坊里遇见了秦玦。
  朝阳公主前段时间离开了大秦,回了西晋,并没有带一个正经的驸马,反而是把李庭香和玉面给带了回去。
  没有了李庭香的逍遥坊一直以来生意都不太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玉面吧,又被朝阳公主给得了去。
  不过好在京城里头如今出名的青楼也不太多,逍遥坊的生意再不好,好在是小倌和姑娘的生意一起做,发不了大财,小财还是能发一发的。
  只是恒王爷坠崖而亡,瑜王爷专宠季王妃一人,连王妈妈都觉得,近来京城冷情了许多。
  这不秦琰一露面,王妈妈就像是花蝴蝶一样飞奔了上去。
  “瑜王爷来了,”王妈妈满面带笑,一身的脂粉味熏得秦琰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不知道王爷今天要点哪个姑娘作陪?”
  秦琰微微摆了摆手,俊朗的脸上浮着一层浅浅的冰。
  “洛王世子是不是在这里?”
  王妈妈面上的笑容僵住,眸子一缩,面上的肥肉颤了颤,问了秦琰一句:“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
  秦琰淡淡扫了王妈妈一眼,“本王有事要找洛王世子,你带路吧。”
  秦琰原本就没有问话的意思,也没给王妈妈反驳的余地,王妈妈这便只能提着裙子往上走去,秦琰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第245章 张开双臂抱住风

  第245章 张开双臂抱住风
  还没进屋子,就听到了一阵阵的靡靡之音,王妈妈有点尴尬,往后看了秦琰一眼,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按理说这洛王世子也不小了,逛个青楼也不算啥,秦琰作为一个王叔,犯得着亲自来抓?
  走到门口的时候,秦琰抬手止了王妈妈的动作,自己亲自敲了敲门。
  内里传来一声醉醺醺的男子声音。
  “谁啊?”
  “是我。”秦琰淡淡应了一句。
  “我知道你是谁!”秦玦打了个酒嗝,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一点起身来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秦琰的声音几乎要冻住这夏日,靡靡之音完全盖不住他声音里头的寒冷。
  “你王叔。”
  里头的声音停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乒乒乓乓落到了地上。
  秦玦搂着的姑娘被秦玦的动作吓了一跳,另外一个则早就跳了起来,生怕自己被那桌上的汤汤水水给打一身。
  被秦玦搂着不敢动弹的那个姑娘颤颤巍巍抬起头来,忽而发现秦玦不知道何时已经红了眼睛。
  王叔?秦玦心头一疼。
  若真的是那个天天逼着自己逛青楼,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心的恒王叔回来了,该有多好……
  王妈妈和秦琰一道在外头等着,却还是没有人来开门,秦琰倒是没觉得尴尬,王妈妈却替秦琰尴尬了一下。
  “不懂规矩,佳人!还不快过来给王爷开门!”
  听得王妈妈点了自己的名,顾佳人赶紧起身,过来打开了门。
  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秦琰那张绝色却又清冷的脸。
  顾佳人想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秦琰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秦琰看都没看顾佳人一眼,便对她和另外一个姑娘说道。
  顾佳人有点惊诧。
  秦琰对自己竟然浑然没有兴趣,好像从前那个为了自己和恒王爷吵闹不休,差点动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王妈妈带着两个姑娘退下,唱小曲的也都抱着琴离开,只剩下秦琰和秦玦独坐一边。
  秦玦自顾自地倒酒喝,秦琰也不管他,一直到秦玦自己给自己灌了五六杯酒,狠狠把酒瓶掼在地上的时候,秦琰才问了他一句:“喝够了?”
  “王叔来找我做什么?”喝多了的秦玦说话虽然有点大舌头,却不再结巴了。
  秦琰转过头去看着秦玦,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一点从前人的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玦儿,你……”
  秦玦微微哑着嗓子开口,“王叔,不要和我说恒王叔的事情好不好?”
  他很怕,很怕瑜王叔告诉他,恒王叔是真的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就算他在这里喝再多的酒,找再多的姑娘,恒王叔都不会回来对他笑了。
  那样好的恒王叔,她永远消失在悬崖下面了。
  “不是,”听得秦玦的话,秦琰心口也微微一疼,却仍旧强忍着说道,“是你父王叫我来看看你,他说你最近总是流连烟花之地,喝得醉醺醺地回去,你母妃都说过你好几次了,你也不听,气得你母妃哭了好几回。”
  秦玦低着头不说话,秦琰在一旁继续说道:“你父王也是拿你没办法了,不知道从前你那样乖的一个孩子,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玦儿,听王叔的话,别惹你父王和母妃生气。”
  秦玦抬起头来,红了眼睛,“王叔,从前你和恒王叔不也是这样吗,也没见有谁来说三道四,王叔我……”
  秦玦忽而哽咽,一眨眼就落下了泪来,“我总觉得我在这里多待一阵儿,恒王叔就会冲进门来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拎回家,而且……而且我在这里喝醉了回去,常常能在梦里看见恒王叔,王叔……我是真的不相信……”
  后头的话全部被泪水堵住,秦玦没能再说出来。
  秦琰抬手拍了拍秦玦的肩膀,却没有哭出来。
  伤痛至深,有时哭反倒是一种解脱,可秦琰这些日子时常发呆,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心里头堵得难受,却又没有旁的法子。
  泪水是宣泄的最好渠道,它能帮你去忘记过去的痛苦,每多流一滴泪,你就会多忘记一点点。
  可是秦琰他哭不出,忘不掉。
  秦琰把秦玦送回了府里去,回来的时候一个恍惚,竟然就走了恒王府的面前。
  从前华贵的恒王府,差点别他踩断门槛的恒王府,如今门可罗雀,大门上几乎都结出蜘蛛网来了。
  秦琰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他想要进去看一看,腿却好像有千斤沉,一个恍惚,好像还会有一个轻盈的身子,一下子从台阶上跳下来,直接跳进他的怀里。
  尔琚,尔琚!
  秦琰微微扬了唇,张开了双臂,像是要迎接一个人。
  却终究迎了个空,只抱到了风。
  秦琰终于是过去扣了门,恒王府的门房还没有换,仍旧认得瑜王爷,恍惚又是昨日光景,瑜王爷日日来等着自家王爷起床,一道去喝酒。
  叶楚楚在恒王府里“养胎”,为了保住恒王府,秦琰和叶楚楚商量了这么一个法子,他答应将来会许给叶楚楚很多金银财宝,送她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可叶楚楚瞧着却不是很在意。
  她从前喜欢瑜王爷,可却没待几天就被送进了恒王府,那时候她恨,她怨,每每秦宜往她屋子里走的时候都会被她给撵出去。
  那时候她气极了也会想,要是秦宜死了就好了,要是她死了,自己就不用在府上受苦了。
  可是等她知道呢死了,真的不回来了,叶楚楚反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时候会无端端地望着窗外发呆,好像是在等待一个人。
  在瑜王爷说要让自己演一场戏的时候,叶楚楚根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她和自己说,她是因为爱瑜王爷,所以愿意为他去做事。
  可人呐,最难的就是骗自己的心。
  叶楚楚其实想,要是有一日,那人又回来了,该多好,也不枉自己为她演了这一场戏。
  秦琰只和叶楚楚说了几句话,叶楚楚现在和往前不太一样了,沉稳了许多,和秦琰对话的时候也是有礼有节,再不像往日一样炙热。
  秦琰从恒王府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得一人唤了一声,“瑜王爷,别来无恙。”

  ☆、第246章 我以后不这样了

  第246章 我以后不这样了
  秦琰转过头去看,果真是乐姬。
  他没说话,又抬脚打算往前走,乐姬又在后头唤了他一声。
  “你很喜欢这个狮子?”秦琰回过头来,扫视了乐姬一眼,言辞平淡。
  乐姬忽然想起来,从前有一个人,和自己说过相似的话。
  乐姬从石狮子上面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前挡住了秦琰的路,她仰起头来看着秦琰问道:“王爷何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秦琰懒得说话,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亦不想让她死,你知道,”乐姬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地方,“虽然她活着的时候我恨她,可她死了,我也是真心难过,王爷不是打算过河拆桥吧,我最近可帮王爷做了不少的事情呢,上头那人的位子,岌岌可危。”
  乐姬勾唇一笑,挑眉看着秦琰。
  秦琰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乐姬,“我知道你有本事,你们想做什么本王都不会管,不必再特意来探本王的口风,只要你记得当初本王和你的约定就行。”
  秦琰说完,抬脚就走,完全不在乎身后的乐姬。
  乐姬又往前撵了两步,“那么,王爷打算怎么办?”
  是啊,没有了秦宜,好在乐姬还有秦知苑,再过一两年,秦知苑就会说话了,她现在长得这么像姚皇贵妃和秦稷,以她为首,也可以操令全军。
  而且她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小孩子,比秦宜更好控制。
  可是秦琰呢,于他来说,秦宜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秦琰停了脚步,并未回头,“我会去找她。”
  天南海北,无论是在北疆,还是在南国,无论是沙漠还是海洋,我不相信她死了,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随安,你等我。
  “我还没有告诉过王爷,其实恒王爷……”乐姬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兴许是秦琰答应了不会插手他们和皇族的争斗,忽然就决定说出来。
  秦琰的肩头轻轻一抖,他的心口像是被谁捅了一刀。
  “不必说了……”秦琰的嗓音微微带了几分嘶哑,似是哀求一般又重复了一遍,“不必说了……”
  何苦让自己再知道一遍,随安不是自己的妹妹,何苦叫自己再经历一次,从天堂坠向地狱的折磨。
  她曾抱着自己,说要给自己两个惊喜,她曾穿着女装,有些笨拙还有点可爱。
  那样好的随安,叫他如何相信,她再也回不来了。
  乐姬没再拦秦琰,她在后头轻轻浅浅一声叹,算是叹尽了她和秦宜的那段纠葛。
  从此山高路远,阴阳两隔,再不相见,再不相欠。
  秦玦被洛王扶进了府里,灌下了半碗醋去,一打嗝都是一股子酸味。
  洛王妃在一旁抹着眼泪哭,“你瞧瞧,你瞧瞧你教的好儿子,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再过两天,我看他要喝死在那里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儿子从前那样听话,就是你……就是你,非要带他去边关,回来又让她跟着恒王混,最后跟着那个苏相,也没学到一点好!”
  洛王被洛王妃吵得头疼,呵斥了一句:“都是我的错?当初不是你说,苏相品行端正,跟着他一定不会出错?这一有什么错处就往我身上赖,合着这儿子都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难不成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洛王妃尖叫着哭出声来,朝着洛王咬牙道。
  床上躺着的秦玦皱着眉头开口,声音虚弱,“父王,母妃,别吵了,我头疼……”
  “你还知道头疼!”洛王狠狠咬牙,恨不能给秦玦一鞋底子,“本王真是要被你气死!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秦玦皱着眉头不说话,洛王妃一把把洛王推到了一旁去,在秦玦的床边坐下,轻手轻脚替他按着额头,一面轻声哭着一面说道:“玦儿啊,母妃年纪大了,不要再让母妃操心了,好不好?母妃真的是……”
  秦玦轻轻嗯了一声,“好,母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洛王妃喜极而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好……好孩子……你是母妃的好孩子……”
  秦玦闭了眼睛,似是很疲累的样子,“母妃,你和父王出去吧,我头疼,想睡一会儿。”
  洛王妃应了一声好,这便赶紧拖着洛王往外走,洛王还有几分不愿意,却也只能被洛王妃扯了出去。
  秦玦刚睡没一会儿,萧密就从宫里面出来,进了洛王府。
  得知萧密的来意,洛王虽有几分犹豫,却还是赶紧叫了一旁的人去喊秦玦,倒是洛王妃在一旁说了句:“玦儿身子有些不舒服,能不能等一会儿再进宫?”
  萧密轻轻浅浅喝了一口茶,没说话。一旁的洛王瞪圆了眼睛怒喝道:“无知妇人!在萧公子面前丢什么脸!皇上召见,是你说等一会儿就能等一会儿的吗!”
  洛王妃气得红了眼睛,碍着萧密在前不敢发作,只能在心里哭诉了几句。
  皇上皇上!你心里就晓得一个皇上!等哪天你要死了,看是皇上惦记你,还是你儿子惦记你,你忠君为国这么多年,讨到皇上的好了吗!
  萧密把话传到了,也就出去了,等到萧密一走,洛王妃立马把刚刚心里的话冲洛王喊了出来,洛王一把捂住了洛王妃的嘴,厉喝道:“胡说什么呢!你不想活了啊!”
  秦玦收拾好了出来,见自己的父王和母妃这般,轻飘飘行了礼道:“父王,母妃,那我先去了。”
  喜公公好像也老了不少,秦玦想了想,自己回京,这都是第三个年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见秦玦过来,喜公公弯腰,将其迎了进去。
  秦稷还在上头批折子,先叫秦玦坐下,又命人给秦玦上了点茶水和糕点。
  等到秦稷批完了几个折子,抬头一看,却发现秦玦面前的糕点一点都没动。
  “瞧朕,”秦稷微微笑了笑,“朕还以为你是从前的小孩子呢,却没想到玦儿长大了,不喜欢吃糕点了。”
  秦玦看着秦稷的笑容,微微有几分失神。
  他就一点都不难过吗?恒王叔走了,从他眼前落入悬崖,他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第247章 为何会有身孕呢

  第247章 为何会有身孕呢
  他这样熟稔地唤自己玦儿,好像和从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明明,一切都不一样了。
  秦玦不说话,秦稷也不觉得尴尬,遣了喜公公进来添茶,顺道把自己刚刚批完的那几个折子给了秦玦看。
  秦玦坐在那里,一字一句地仔细看着。
  秦稷见秦玦差不多看完,方问了一句:“玦儿可有何看法?”
  秦玦将那些折子放下,很诚恳地抬起头来问了一句:“皇叔是想让我父王带兵出征?”
  “洛王兄年纪大了,”秦稷轻飘飘地收拾着手边的东西,并不抬头来看秦玦,“朕也不好总是让他带兵……但是玦儿你是你父王的儿子,是大秦战神的儿子,皇叔也知道你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
  秦玦仔仔细细思量了秦稷这几句话,终于思量出了秦稷的意思。
  他虽不喜秦稷这个皇叔,但是从小耳濡目染,早就被他的父王培养成了一个忠臣,如今北燕五皇子在大秦地界呼风唤雨,完全不把大秦国威放在眼里,他理当去给那五皇子一个教训。
  当年父王像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带兵上阵杀敌了,自己只不过是去完成一项小小的任务,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秦玦起身行礼道:“如若皇叔相信臣侄的话,臣侄愿意带兵出征。”
  秦稷赶紧起身去扶秦玦,满脸的欣慰,“玦儿这话说的,你是朕的侄子,朕当然相信你了,朕最相信的就是你了。”
  秦稷这话还真是真心的,秦玦的性子他知道,最是个单纯善良的,可如今秦玦也十七岁了,不知道还能单纯善良几年。
  他这样利用自己的侄子,心里也有点不舒坦,但是既为皇室中人,总不能只享受,不付出吧。
  他们蒙受大秦多年恩泽,也到了该报答大秦的时候了。
  秦玦看着秦稷的笑脸,忽而喉咙里哽住了一句话,他很想问一问秦稷,他相信自己的侄子,那么为何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为何非要走到兄弟反目这一步上,为何非要等到一个人死了,才知道我是思念你的呢?
  恒王爷出丧的时候,瑜王称病没有去,秦稷亲临恒王府,在明黄的龙袍袖子上套了那么一小块黑纱,就这么一块黑纱,让无数的大臣都说,皇上对恒王爷极尽恩典。
  秦稷趴在恒王的棺材上哭了好一会儿,纵然那棺材里头只有她的几件衣裳,他却哭得声嘶力竭。
  有几个大臣来劝,秦稷却说,他舍不得恒王,他很想恒王。
  那么她活着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呢?
  秦玦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秦稷还在拉着秦玦的手说话,外头喜公公来报,说是皇后来了。
  秦玦这便要告退,却被秦稷拦住,只摇头道:“不要紧,你皇婶婶知道你要出征了,说不定也有要嘱咐你的事情。”
  余瑶踏进门来的时候,秦玦几乎要没认出来。
  她和从前的余淑妃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和从前的余妃更是一点都不一样,她穿着皇后的衣裳,头上戴着的是合规制的凤钗,一举一动都很端庄,像是被谁装在了一个套子里头。
  “世子。”余瑶没想到秦玦也在,同他行了礼,秦玦亦是怯生生还了礼。
  余瑶的脸有一丝苍白,纵然抹了不少胭脂,看着还是很憔悴。
  秦玦想,明明朝中都传,秦稷对自己的皇后十分上心,只要能逗她开心,什么都愿意做,就差没上天摘月亮摘星星了,可看着余瑶,好像还是那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明明现在她才是宠冠后宫的人,又尊为皇后,可看起来,好像还有一个李姚儿在她的头顶上压着。
  “皇后过来了,”秦稷看着很开心,伸手过去拉余瑶一道过来坐,“有什么事情吗?”
  “臣妾的确是有事要和皇上说。”余瑶浅浅开口,还望秦玦这边扫视了一眼。
  秦稷轻轻一笑,“皇后请说。”
  余瑶微微勾了勾唇,没说话,起身道:“臣妾还是先回去吧,等皇上有空的时候,请来臣妾宫里一趟。”
  秦玦就是再木讷,这会儿也知道了,人家夫妻俩是有私密的话要讲,自己不方便听。
  “皇叔,臣侄家里还有点事情,就先退下了,”秦玦朝着余瑶弯了弯腰,“皇婶婶,臣侄先退下了。”
  余瑶亦朝秦玦浅笑,“世子慢走。”
  秦玦一出门,秦稷便温柔一笑,拉了余瑶的手道:“皇后有什么私密的话,还非要单独和朕说?”
  余瑶把自己的手从秦稷的手里抽了出来,神情冷淡,“这里也没人看着了,皇上不必再装这种温柔了,帝后情深,外头说说就行了,皇上何必当真?”
  “你到如今还觉得朕是装的?”秦稷只觉得心里头说不出来的窝火,“朕何必装,余家的势力也不够大,朕又不必借助你娘家的势力,朕是真心喜欢你……”
  余瑶轻笑,“皇上可切莫用这真心二字,谁知道皇上是不是一时起意呢?”
  “一时起意?”秦稷微微抬高了嗓音,“朕就差没把心都掏给你了!你说朕是一时起意?!”
  余瑶冷冷地看着秦稷,秦稷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一点情感。
  从前她是最爱自己的余瑶,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自己失望了呢?从什么时候起,她眼睛里头的火苗熄灭,变成了一块坚冰呢?
  为何自己用尽了力气去捂,却还是捂不热她?
  秦稷抬起手来想要去摸一摸余瑶的脸,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爱自己了。
  就算自己把皇后之位给她,也没有用了。
  可是余瑶启唇,一句话就把秦稷的手冻僵在了哪里。
  她笑得灿烂,眼睛里头却没有一点光辉,像是一片无垠的荒野,沉浸在浓浓的黑夜里头,望不到尽头。
  她说:“皇上,您若不是一时起意,那么被禁足倾城殿里的李姚儿,为何又有了身孕?”
  秦稷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身子猛地一颤,紧紧地抓住了椅子扶手。
  “话臣妾已经带到了,皇上到底想要怎么办,就由皇上自己做主吧,虽然皇上明面上说把这后宫的事情都交给了臣妾处理,”余瑶自嘲般一笑,轻浅勾了唇角,“不过臣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什么人臣妾不能动。”

  ☆、第248章 旧人新人皆不欢

  第248章 旧人新人皆不欢
  秦稷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余瑶把该带到的话带到,这便要往外头走。
  “姚儿,”秦稷在后头唤了一声,“在你眼中,朕就是这样的人?”
  余瑶微微顿了脚步,她未回头,笑声冷冷冻住空气化为冰箭,一下一下地戳着秦稷的耳膜,“皇上不必叫得这般亲切,大可直接唤臣妾一句皇后,也好叫臣妾时时刻刻感念着,皇上对臣妾的大恩大德,对余家的大恩大德。”
  从前,你不是也就唤我一声余妃?再后来,又是余淑妃。如今我终于登上高位,能做一个皇后了,怎得又不叫了?
  余瑶有句话一直没说出来,她想告诉秦稷,你拿叫李姚儿的那两个字来叫我,真是让我恶心。
  我余瑶,此生最恨,便是名中单字,与那个大秦第一美女同名。
  所以我一直都被她压在身下。
  余瑶踏出了殿,外头的天已经微微有些黑了,殿门外虽是点着灯,不免还是有几分暗,喜公公在一旁行了个礼,问道:“天黑路不好走,皇后娘娘不乘步辇也就罢了,怎生也不带几个人?”
  余瑶轻笑一声,扶了扶发髻上流光溢彩的凤钗,“劳公公挂念了,走一走也无妨。”
  她从前位分不高之时,极羡慕那些能乘步辇的娘娘,后来在宫中待得日子久了,反而更喜欢走一走。
  将这路拉得长一些,再长一些,好叫她不必在这个殿中多呆,也不必在那个殿中多呆。
  喜公公没多劝,又回到了门口站着,余瑶在几个小宫女的陪伴下往回走,不多时便要扶一扶自己的钗环。
  从前只以为皇后和太后都是炫耀,每每宫宴之时都喜时不时扶一扶鬓发,如今身处其中方才知晓,太沉了,委实是太沉了……沉到让人鼻子酸涩,忍不住想要找个地方好生哭一哭。
  余瑶离开殿中不多时,秦稷就在殿中唤了喜公公一声。
  “朕去一趟倾城殿,你随朕一道吧,不必同旁人多说。”秦稷起身,喜公公这便给秦稷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裳,与秦稷一道从偏门出去。
  “朕真是久不曾往这里来了。”秦稷一面走一面对喜公公说道,“好像连路都有几分陌生了。”
  喜公公在一旁低头走路,并不多言,而秦稷幽幽一叹,好像也根本没指望喜公公会回答他的话。
  倾城殿瞧着荒凉了许多,宫里头的地方就是这样,人来得多些,还会有几分人气,衬着这宫殿也格外华贵一些,而若是人来往得少了,莫名就叫人看着冷情,就算是雕梁画栋,瞧着也是破败不堪。
  明明还是从前那个极尽奢华的倾城殿,可如今瞧起来,竟像是冷宫一般。
  门口的侍卫见是秦稷过来,赶紧行了个礼便开了门,院中打水的宫女抬头一看,惊得将桶掉落井中,匆匆忙忙行礼道:“见过皇上!”
  竟是无限惊喜。
  从前李姚儿是皇贵妃,倾城殿乃是后宫之中最为得宠的宫殿,就连这宫里的宫女,也比寻常的美人良人要趾高气扬一些。
  而李姚儿被贬,他们这些人也跟着落魄,有的宫女说,姚主子这般美貌,早晚会被皇上想起来,来日里倾城殿定然又是第一繁华。
  可他们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秦稷过来。
  宫里流水的美人,若是被人忘了,耽搁个三年五载,便毫无希望了。
  秦稷挥手免了那些人的礼,径直推门进去,李姚儿正坐在窗边临摹一幅字,见是秦稷进来,偏头一看,手下的动作一顿,硕大的墨点便滴落了下去。
  污了一幅好字。
  秦稷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鬼使神差说了句:“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李姚儿的声音和往日有些不同,她将笔搁置在了一旁,随意将那纸揉了揉便扔在了一旁。
  秦稷站在那里看了看,忽然发现倾城殿如今有些不同了。
  从前是流水的赏赐往这里送,凡宫里有点好东西,一定是出现在倾城殿,后来李姚儿被贬,按照规制好些东西都不能用了,便又被收回去好多。
  如今的倾城殿里,竟弥漫着几分墨香,不像往日秦稷过来的时候,总不是脂粉香,就是焚香的气息,虽然甜甜的,但是却有些过于浓重了。
  秦稷的心头微微一软,到底是他宠了许久的女子。
  “朕从前都不知道,你的字还不错,”秦稷拿起一旁的几幅卷轴看了看,“画也比以前长进了许多。”
  李姚儿坐下去偏头看着秦稷笑,“皇上从前除了知道臣妾这张脸好看,还知道什么?”
  李姚儿的侧脸上沾了些许墨迹,趁着她皓白的绝色面庞反倒好看得紧,钟灵毓秀,雨后翠竹,如莲如荷,从前这些断然不会用来形容李姚儿的词句,不知怎么的,居然就浮现在了秦稷的脑海里。
  秦稷一时间看呆了去,伸手想要替李姚儿拭去那块墨迹,却被李姚儿偏头避开。
  “你找朕来,有何要事?”秦稷收了心神,拖了凳子在李姚儿对面坐下。
  李姚儿右拳紧握,听得秦稷的话便红了眼眶,似是要落下泪来。
  她低着头,微微哽咽着道:“臣妾若不是用这一招,皇上还会来看臣妾吗?”
  秦稷不说话,他细细地打量着李姚儿的侧脸,十分熟悉,却又有点陌生。
  李姚儿忽得一笑,抬起头来,眼角还闪烁着星点泪光,唇角却已经高高翘起,“臣妾又在自作多情了,从前种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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