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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有喜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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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过耳畔呼呼地响,我听不到这个世界上任何其他的声音,只剩下左胸腔里一颗心脏扑通作响,不停地说着我爱你。
“你说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妙回天翻了个白眼,“白白把自己的前途也搭上,我看皇上那小子对你挺不错的,本来苏家可以发扬光大的,偏偏……”
苏策越过妙回天的肩膀往窗外看,现在已经是正月下旬,月亮不再圆,却也把柔和的光辉铺洒了一地。
“若从未遇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这黑暗。”
她是陡然闯进他人生中的一束光,在他黑暗而孤独的世界中劈啪作响,横冲直撞,拉响了鞭炮,绽放了烟花。
从此,他再也无法忍受那漫漫长夜一般的黑暗,再也无法忍受二十年如一日的孤独。
妙回天没再说话,他是个正经手艺人,不喜欢搞这些文青的东西。
秦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好了许多,瞧着妙回天和苏策不在,胡乱洗了把脸就溜出了客栈去。
秦宜不大记得路,只好胡乱走,好在昨天那建筑物还是比较有特点的,秦宜一路走一路打听,七拐八拐地终于走到了那儿。
她记不得那人的名字,却笃定自己认得她。
看见那招牌的时候,秦宜有一瞬间的闪躲。
娘哎……居然是个青楼,难怪这路上许多人都用那种……难以言述的目光来打量自己。
秦宜咬了咬牙,抬脚走了进去。说也奇怪,就在她进门的同时,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她的全部胆怯尽数退下,好像她就是这里的王。
秦宜想了想,难不成自己从前是开青楼发家的?
卉花楼的孙妈妈老远看见秦宜走了进来,虽然穿得不怎么样,可是长得还不错,而且丝毫不怯场,像是逛惯了这青楼一样,最重要的是,她举手投足之间的习惯,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
孙妈妈心生雀跃,想着秦宜应当是哪家落魄的大户人家里的小姐,前来卖身的。
于是孙妈妈带着一身的脂粉香气飘下了楼去,“呦,瞧瞧这姑娘,可真水灵啊。”
孙妈妈掐了掐秦宜的脸蛋,被秦宜闪身避开却也不恼,以帕掩唇咯咯地笑着,“姑娘是来卖身?”
“来找人,”秦宜扬了扬手,满是慵懒的贵气,“把你们这儿好看的姑娘都给我找过来。”
孙妈妈上下把秦宜打量了一眼,初步估算出了她这一身行头的价值——应该不超过两钱银子。
“姑娘这是这么意思,妈妈我忙得很,没空逗你玩,赶紧出去吧。”孙妈妈一扬手,这就要赶人。
秦宜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来,扔了过去,“给大爷找你们这最好的姑娘!”
孙妈妈下意识反手接住,拍手唤了人过来,秦宜这还在喜滋滋得呢,忽然就被人抓住扔了出去。
“滚蛋!”孙妈妈拍了拍手,朝秦宜啐了一口,“穷逼一个,也敢来卉花楼装大尾巴狼!我呸!”
秦宜被人狠狠掼在地上,后背生疼,秦宜伸出一只手去,咬牙道:“不给看就不给看!把银子给我!”
“我呸!你个穷酸货!你耽误老娘的时间老娘还没让你赔钱呢!”
孙妈妈扭着屁股进去,秦宜龇牙咧嘴爬起来要追,旁边凶神恶煞的打手攥紧了手里的棍子,旁边一人飞扑上来抱住了秦宜。
秦宜手脚舞动,却还是被苏策拖走。
“二两银子啊!”秦宜声泪俱下,“老头儿你不是告诉我二两银子是个巨款,能买一栋大房子了吗!”
妙回天在一旁挠了挠头,“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一种大网子。”
妙回天做了个网鱼的动作,下一秒秦宜就要跳起来掐死他。
妙回天往旁边躲,秦宜仰面倒在床上,“你们都出去,我想静静。”
☆、第219章 江湖之中有风来
第219章 江湖之中有风来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表字叫景敬……”妙回天红了脸,嗫嚅道。
秦宜欲哭无泪。
“景敬你个头啊!出去出去出去!”
妙回天拉着苏策往外走,苏策却立在那里不肯动,秦宜闭着眼睛不看他,苏策凑了过去,嗓音微哑,终于是红着眼睛说出一句话来,“你到底看见了谁?”
秦宜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没谁。”
今天真的丢人丢大发了,她还真的以为这边远小镇的物价有这么低,都怪这个死老头!
“对了,你也别在这儿躺太久哈,再有个一刻钟咱们就要退房了,不然又要算一天,都快没钱了……”妙回天看着秦宜能杀人一样的眼神,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秦宜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朝妙回天伸出一只手去,面无表情道:“给我药,我不想活了。”
自己到底是造了多少孽,才会失忆之后遇上这种神经病啊!
苏策红了眼睛,他知道秦宜心情不好,纵然她再怎么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可到底人生中缺失了一块,不知道自己生从何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换成谁也会不好受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苏策微微哑了嗓子,“可是知宜,你一定不要悲伤。”
知宜知宜,你若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会不会想一辈子都这么失忆下去,会不会愿意……就这样留在我身边。
秦宜瞪着眼睛看了苏策一会儿,忽然泄下气来。
“算了,我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妙回天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小瓶子来,“给,这个药吃下去以后可以抑制你的饿感,撑个三四天没有问题。”
秦宜斜了妙回天一眼,不想理他。
秦宜在思考自己的人生为何会堕落到这般地步,她始终相信自己是一个靠开青楼起家的少年财主,在前段时间的战争风云中受到波及,然后失忆。
至于自己的家产嘛……秦宜怀疑可能是赔光了,也有可能是被妙回天昧下了。
那老头儿,一看就抠得很。
这一耽搁,那小二就砰砰砰过来敲门,“客官,今个儿还住不住了?要是还要住的话,麻烦客官随小的过去结一下银子啊。”
妙回天和苏策两两相望,彼此的眼睛里头都写着两个大字——没钱。
秦宜抱着糕点被人撵出了客栈。
“就快了,”妙回天拍了拍秦宜和苏策的肩膀以示安慰,“再过两个城镇就到我客户那里了,到时候赚了钱,我请你们吃好吃的哈!”
秦宜把妙回天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扒拉下来,“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先说请吃多少钱的。”
妙回天伸出一个拳头来摇了摇,“十两银子。”
秦宜笑弯了眼睛。
秦宜本已经把在青楼里遇见的那个人抛在了脑后,结果三人打算最后吃一顿饭就动身的时候,她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乔施施进门来的时候,是苏策先行看见了她。
那一声苏相被苏策捂在了她的嗓子里,苏策将她拉走,于墙角处将自己和秦宜的情况简略地说给了她听。
总之,他们俩现在的身份都不能暴露。
乔施施微微有几分惊诧,却没对苏策的话表示怀疑,只问了一句:“相爷不想让王爷恢复记忆吗?”
苏策哑然,半晌方道:“你去试试吧,只不要再叫我们俩相爷和王爷了。”
乔施施与苏策一前一后进了门。
秦宜看她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但是直觉告诉秦宜这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忘记了也不打紧。
“知宜,”乔施施拉住了秦宜的手,眼角处的几条细纹让她看起来略显沧桑,“我在江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风,却等到了你。”
秦宜微微有些惊讶,饭含在嘴里好一阵方才咽下去。
乔施施的话让她觉得莫名熟悉,她微微歪头,问了一句:“我们俩……从前是不是很熟悉?”
“王……忘记了,”乔施施浅浅一笑,“都过去了,只是没想到还能在他乡遇到过去认识的人,所以来和你打个招呼。”
秦宜把盘子往自己怀里拖了拖,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你现在过得不好?”
“我这种人,好又如何,坏又何妨呢?”乔施施一笑,眼角细纹又多了不少,“这里是二十两银子,知宜你切勿和我推辞。”
秦宜本来是不想推辞的,但是乔施施一说这话,她伸出去的手就有点尴尬,只能把那银子往回推了推。
“不用,”秦宜一面咽口水一面道,“我还有钱。”
乔施施将那钱递到了秦宜的手里去,“从前我离开的时候,也是你给的我路费,只是如今我虽手头有点闲钱,却要留着给李郎进京赶考,只能拿出这二十两银子来了,你莫嫌弃。”
秦宜的指尖像是触到了什么发烫的东西一般。
“你在那卉花楼里头……是在为人攒进京赶考的钱?”
娘哎,这年头如此惨绝人寰的老套戏码居然还在上演吗?
“李郎对我很好,若不是之前我们二人一同买了一个宅子,也不至于累到这样,再说了,我这样的人,不进卉花楼,又能去哪呢?”乔施施红了眼睛,匆匆把那钱塞到了秦宜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泪就落了下来。
等到秦宜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乔施施的影子。
那钱秦宜终究是没有要,她不知道那个李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二十两银子并不是个小数目,乔施施就这样给了自己,那李郎若是个脾气好的,也少不得要争吵,若是脾气不好,说不定乔施施还会受皮肉之苦。
秦宜把那二十两银子给了一个看起来憨厚的小丫鬟,她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终于瞧见乔施施打开窗子来,对着她招了招手。
望着秦宜远去的背影,乔施施泪如雨下。
江湖之中有风来。
好在李郎还算是个上进的,只要他能考出一个功名来,自己也算是有希望了。
宅子还攥在自己的手里,退一万步讲,她就算被抛弃,也还有一点退路。
乔施施在江湖里漂泊许久,遇见过风也遇见过雨,不再是那个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的乔施施了。
☆、第220章 我想忘记一个人
第220章 我想忘记一个人
在遇见过乔施施以后,三人的行程就加快了许多,妙回天和人约定的时间是二月二,这眼看就要到时候了。
二月初一那天,三人终于抵达了翁洲。
翁洲乃是大秦与北燕的分界线,过了翁洲,就是北燕的地界了。
这里虽属大秦,却与北燕几乎无二,路上到处都是叫卖各类肉食与动物毛皮的,秦宜兴致勃勃地去看,打听完了价钱之后却只能吐舌头。
实际来讲,三人现在别说动物毛皮了,就算是个包子也买不起,只能赶紧去给客户治病。
晚一会儿客户没死,他们先饿死了。
求助妙回天的是翁洲里头一个有名富商的女儿,叫齐婉音。
她的要求与秦宜基本相反,她想要忘记一个人。
或者说,她爹想要她忘记一个人。
齐老爷子说了,他家财万贯,却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这齐婉音从小被齐老爷子捧在手心里头长大,虽是人跋扈了些,心眼却不坏,而且长得也有几分姿色。
再加上齐老爷子的家产,这齐婉音基本是可以随便挑自己的夫婿了。
齐老爷子也并不指望靠自己的女儿来再发一笔财或者做个大官,只希望能找个妥帖的人,把女儿好好交给他。
齐婉音前年十四岁,看中了一个相貌绝美的男子。
那男子把齐婉音迷得神魂颠倒,相处不过半月就非要相嫁。
可那男子却不愿意娶,只说自己还未想安定下来。齐老爷子说起这段的时候恨得牙根痒痒,“你说他就算是个凤凰,我家婉音也有资格做棵梧桐了吧!”
秦宜在一旁听故事,一面嗑瓜子一面点头,“就是就是。”
齐婉音却是铁了心地非卿不嫁,那男子去年失踪了一年,一直到快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了一趟,就见了齐婉音一面。
从前齐婉音看不见他的时候,好歹心里头还有点念想,那男子虽风流成性,与不少姑娘的关系都很好,但是总之对齐婉音也不错。
可这次回来,他却是直接和齐婉音摊了牌,说自己有了心上人,绝对不会娶齐婉音的,叫她早点嫁人,别再耽误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跳井割腕加喝药。齐婉音把能使的法子都使了,可那男子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齐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万万不能看着她去死,这便只能求到了妙回天的头上。
齐老爷子给的价钱是一百两——黄金。
秦宜眼睛都直了。
妙回天提出要先去看看齐婉音,齐老爷子自然没有拒绝。
临到门口的时候,妙回天拉住了苏策,不许他往里走,“你傻啊,万一那齐姑娘看中了你怎么办,我和知宜进去就行了。”
秦宜朝苏策扮了个鬼脸,然后又觉得有点不对。
“老头儿,”秦宜有几分不满地拍了拍妙回天的肩,“你凭什么担心小策策不担心我啊,难道我长得就不好看了?”
妙回天重重叹了一口气,“知宜,你还能有那么一丢丢作为女人的自觉性吗?”
秦宜忽然反应过来,却强词夺理道:“你怎知那齐姑娘就不好女风?我还是要小心一些的。”
妙回天懒得和她说话,抬脚进了门去,秦宜也在后头跟着。
齐婉音真的是病得不像个样子,两颊凹陷,颧骨高高凸起,瘦的几乎一把风就能吹走了。
听见门响,齐婉音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抬,气若游丝道:“爹,你不必再劝了,今生若是不能嫁给晏郎,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妙回天朝秦宜招了招手,秦宜轻车熟路窜到齐婉音的床边,拔了她两根头发。
齐婉音吃痛睁开眼睛,见是个自己不认识的姑娘,便又懒懒闭了上去,“你们是谁?”
“我是你二表姑的侄子的婶婶的儿子的堂姐,得知你病了,特意来看看你。”
齐婉音又闭上了眼睛,好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是表姐,劳烦表姐跑这一趟了。”
牛逼啊……这么快就能算出来人物关系……
秦宜呵呵笑了两声,“我看你气色还挺好的,估计过两天就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睡一觉吧。”
“婉音身子不舒服,就不送表姐了,表姐请自便。”
刚刚阖上门,妙回天就一巴掌打在了秦宜的后脑,“你傻啊,拽人家头发干什么。”
“不然呢,”秦宜捂着头,“那你招手叫我过去干嘛。”
妙回天斜了秦宜一眼,“当然是让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忘记她的情郎啦。”
秦宜狠狠斜了妙回天一眼,“老头儿,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当然有,”妙回天胸有成竹,“移魂术我学会很久,早就想找人试一试了,只要能成功进入她的意境,就可以让她忘记那段往事。”
“那就进啊,”秦宜撺掇着妙回天再回去,“赶紧进了,咱们赶紧拿着金子走,我都快饿疯了,那老头比你还小气,就上了点瓜子和茶水,连点肉都不舍得给,根本填不饱肚子。”
苏策浅浅一笑,“这里临近北燕,肉才是不值钱的,瓜子和茶水都得从大秦内地运过来,都是有钱人家招待贵客时才舍得上的。”
“这移魂术,应当操作起来不太简单吧?”苏策看了妙回天一眼,有几分担忧。
“简单得很,半个时辰都不用。”妙回天大手一挥道。
秦宜乐开了花,伸手给妙回天捏起了肩膀来。
一百两金子啊……妙回天这回的大腿可是真粗了,自己得抱紧了。
“只要她肯配合。”妙回天又补充了一句。
秦宜狠狠掐了妙回天的脖子,“你说话大喘气啊。”
“那个齐小姐,一看就不是肯配合的,”秦宜幽幽叹了一口气,“钱难挣,屎难吃,咱们到底要怎么办?”
妙回天在自己身上挠了挠,搓出一个泥球来弹了出去,秦宜迅速跳得离他远了一点。
“在她睡觉的时候试试吧,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是总比她清醒的时候要好上许多,”妙回天仰头阔步往前走,好像那一百两金子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我要去和齐老爷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办,回头你们俩也来帮忙,给我打个下手。”
☆、第221章 我真是个姑娘吗
第221章 我真是个姑娘吗
秦宜从来没有见过比这还要诡异的场景。
当然也可能她见过,只是忘记了,毕竟她失忆了。
秦宜现在觉得失忆也挺好的,反正她不会女红,可以赖给失忆,她不会跳舞唱歌,可以赖给失忆,所有女孩子该会的她都不会,都赖给失忆。
至于上次妙回天问她,那为什么她调戏起小姑娘来轻车熟路,秦宜只是神秘一笑,淡淡道:“行了换个话题吧我不想再说了。”
在和齐老爷商量过了之后,妙回天拉着秦宜和苏策一起在齐婉音的院子里面铺开了一层硕大的地毯,地毯主要采用各种野生动物的毛发制成,价值很高。
在地毯之上,妙回天放了一个水盆,里面是好些条水蛭,外头摆了一圈黄花,像是要给谁送殡。
秦宜悄悄问了妙回天,为什么就摆黄花不摆白花,看起来很单调。妙回天一巴掌打在了秦宜的后脑,“胡说啥呢,这是忘忧草!”
齐老爷在一旁看着,对于妙回天的这种行径是否可行有着深深的怀疑,但是齐婉音已经那样了,索性就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妙回天用一根小棍搅拌着盆子里头的水蛭,秦宜觉得他十分恶心,万分恶心,就算是自己没有失忆肯定也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妙回天点燃了秦宜那天从齐婉音头上拔下来的头发,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烧焦羽毛的气味,秦宜捂住了鼻子,尔后一把被妙回天拽了过去。
妙回天掏出一根银针来,然后就要往秦宜手指尖上刺,秦宜握紧了手往后跳,如临大敌,“干嘛!”
苏策正在一旁按照妙回天的吩咐,把那忘忧草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地往盆子里头扔,不一会儿就铺了黄黄的一层,随着那水蛭的蠕动上下起伏。
苏策抬起头来看着二人,不知道妙回天打算做什么。
“还想不想要金子了?”妙回天压低了嗓音,“想要就快点伸手过来,我取点血。”
秦宜挣扎了半晌,认命一般狠狠闭上眼睛,递过一只手去。
妙回天在秦宜的指尖上取了一滴血,滴答落进了盆子里。
感知到血液气息的水蛭运动起来更加快速,在盆子里面翻滚成了一团,愈发叫人恶心。
妙回天早就把齐婉音的头发扔到了那盆子里头,此刻烧焦成了小小的一团,黏在了其中一只水蛭的身上。
有一个小丫鬟从屋子里头出来,对着几人打了个手势,示意齐婉音已经睡着了。
齐老爷过来握住了妙回天的手,声泪俱下,“妙前辈,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就托付给妙前辈了,求秒前辈一定要治好我女儿的病啊……”
秦宜凑了上去,“哎,齐老爷,你要是喜欢失忆的女儿的话,你看我怎么样?我就完全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而且你只要多给我钱,我……”
苏策拎着秦宜的后颈把她拖远,齐老爷尴尬地笑了几声,“贵徒真是……性情中人……喜好玩笑。”
妙回天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收那种徒弟呢,一会儿我就要开始治病了,在我治病的期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你在外头守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管。”
齐老爷慌忙称是。
妙回天仰头看了看月亮,“约摸两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你回头备好饭食,准备些热水。”
齐老爷通通应下,妙回天这便带着苏策和秦宜两个人进了屋子。
齐老爷是做生意出身,幼时家境贫寒,这才跑到了边关来跑生活,最初的时候日子也很苦,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发达起来,折腾了七八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当成宝贝一样疼着。
可惜世上的暴发户虽各有各的暴发方法,审美却都大抵相同。
齐婉音屋子里头满是些华贵东西,摆起来却丝毫没有章法,秦宜前次白天瞧着就已经足够恶俗,今晚仔细一瞧,愈发恶俗。
但是恶俗也需要资本,秦宜幽幽一叹。
妙回天招了手示意秦宜上前,低声道:“把她衣服脱了。”
秦宜不敢置信地看着妙回天,微微眯了眼睛,“不大好吧……”
“难不成要叫小策策来?”妙回天一努嘴,“把她上边的衣裳脱了就行了。”
秦宜也压低了声音,“不是啊,关键你脱人家衣裳,人家要是醒了多尴尬啊……”
“是啊,”妙回天从怀里掏出一个管制的东西来,“差点给忘了,把这个对着她的鼻子吹一下。”
秦宜接了过来,妙回天赶紧夺回来翻了一下,“吹反了!”
齐婉音的呼吸声愈发平稳,秦宜探手去解她的衣裳,苏策微微偏头,妙回天则焦急地等待着。
半个时辰之后……
“你他娘的到底会不会脱啊!你是不是个姑娘啊!”妙回天出了一头的细汗,恨不能替秦宜来脱。
苏策在一旁轻轻地咳了咳,妙回天忽然想起来,秦宜这厮从前是没有穿过姑娘穿的衣裳,这些日子她跟着自己穿那些便宜的棉麻布还能处理一下,对于这种大家小姐的繁复衣衫,她应该是没有啥经验。
妙回天只好在一旁指导了她一下,告诉她该先解哪根带子,再勾哪根带子。
如此又忙活了一刻钟。
月光莹莹地扫了进来,但是秦宜一点也不觉得心动,说实话,齐婉音瘦成这个样子,委实是没有什么好看的,该有肉的地方没有肉,该有线条的地方没有线条……等等……
秦宜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欣赏一个姑娘的**,而且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秦宜蹙眉想到,自己真的是个姑娘吗?
“想啥呢,”妙回天在一旁不耐烦起来,“把这个放到她心口,然后把她的衣裳拉一拉。”
妙回天递过去一根小棍,微微红了脸,偏着头说道。
秦宜十分不愿意接过那根小棍,毕竟那上头还有一只蠕动着的水蛭。
妙回天的目光沉稳地扫射过来,秦宜在那里面看见了金子的光芒。
她接过了那小棍,从善如流地放到了齐婉音的心口,然后把衣裳扒拉了一下,挡住了基本没有的春光,把地盘让给了妙回天。
☆、第222章 苏策你到底是谁
第222章 苏策你到底是谁
苏策端着那一盆水蛭,如同端着天下苍生,他笔直地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眉目清朗,满面温润。
秦宜歪着头想,苏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药童。
而且这些日子来秦宜也发现了,虽然苏策很聪明,进步神速,可他在药理方面的知识却十分薄弱。
正相反,他待人接物十分有一套,一看就是经过了很多年的历练。
他绝对生活在一个官宦人家,虽然经商的世家也于待人接物方面很有一套,但是却难免带了一些商贾之气。
苏策这般出尘绝艳,一看就是自幼饱读诗书的人,虽待人接物一派祥和,却不自觉带了几分疏离。
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清高气息。
秦宜在心里面暗搓搓地想,所以自己难道其实是个富可敌国的大老板,被国家忌惮,所以找了个大臣用砖头打伤了自己,私吞了自己的财物,然后又找个大臣看着自己?
很有可能。
苏策见秦宜一直盯着自己,便移了目光过来,清浅一笑,“饿了吗?”
瞧瞧,就算是说这种吃喝拉撒的俗事都这么清新脱俗!
妙回天已经把那个水蛭从齐婉音的心口揪了下来,瞧着秦宜和苏策正在四目相对而不言,便挥了挥手道:“去,把衣裳给人家穿上。”
妙回天把那根小棍扔回了苏策端着的盆子里面,拍了拍手道:“得了,出去吧。”
齐老爷还在外头目光灼灼地等着。
见三人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妙前辈,小女的病……”
“差不多了,就等醒过来之后看看吧,”妙回天成竹在胸,拍齐老爷肩膀的时候像是领导视察工作,“约摸明天下午也就醒了,到时候用些饭,吐两回血,应该就好利索了。”
齐老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妙回天刚刚叫自己准备的饭菜和热水都不是准备给齐婉音的,一时间就有些尴尬。
好在齐家人比较铺张浪费,准备给齐婉音一个人的饭食也足够他们三个大快朵颐,在他们三个吃饭的功夫,齐老爷赶紧吩咐人又去烧了两桶热水。
于是秦宜三人终于吃上了一顿有肉的饱饭,也终于能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为了省钱,妙回天之前都是坚持在河里凑合的,虽然初春冰雪已化,河里的水却还是凉得很。
妙回天坚持认为洗凉水澡有益身心健康,现在看来都是放屁,有钱的时候是个人就会骄奢淫逸,只有没钱的人才会找借口。
秦宜缩在浴桶里不想冒头。
她不想走了,她十分想问一问,齐老爷还缺不缺女儿,失忆的那种。
秦宜终于睡上了软软的床,这段日子跟着妙回天奔波劳累,腰都快累断了不说,晚上睡的床还硬的像石板,秦宜每每清早起来,都是腰酸背痛。
这愈发让秦宜坚定地认为,自己从前就是个富可敌国的大老板。
第二天清早起来,齐老爷又派人请他们三个过去吃饭,秦宜缩在被子里头不想起,但是一伸手,发现整个空气都是暖暖的。
翁洲临近北燕,天气要比大秦的京城冷上许多,但是齐家有钱,拢着地龙,暖和得只着一件单衣也可以。
秦宜乐滋滋起床,套上了齐老爷给准备的毛皮大氅,推门出去,只看见了一院子的银装素裹。
旁边的屋子也被人推开门,秦宜歪头去看,正是苏策。
苏策穿了一身红狐大氅,与他清冷的相貌形成了显著的对比,如同一片雪地里头燃起了篝火。
那么不实际,却仍旧很美。
秦宜的脑海里忽而浮现出了另外一个红衣身影。
他的面貌有些模糊,他的声音很远,秦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是谁从高高的城楼上跳了下去,如同一团开在了半空中的血莲。
秦宜用力去想,那红色的身影在她眼前蹦来跃去,可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秦宜想得头疼,慌忙举手砸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院子里的风凉凉刮过来,叫她好受了几分,可那红色身影却愈发模糊了。
苏策见秦宜似是不舒服,这便赶紧走了过来。
秦宜忽然想起来,苏策好像一直都喜欢穿白衣裳,不管是在山里住着去采药的时候,还是这一路奔波饭都吃不饱的时候。
这又让秦宜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个从小就学医,时不时就要上山去采药的人,怎么可能习惯穿这种除了好看没有一点优点,不仅要频繁洗而且很难洗干净的白衣裳呢?
苏策走上前来,抓住了秦宜的手,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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