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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有喜了-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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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显然,秦宜和秦琰都不是很在乎南宫曜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十分自然地把手伸到了秦琰的怀里,又把那封信给摸了出来。
  南宫曜登时目瞪口呆。
  真的可以这样吗?
  大秦的民风是这样的……?
  “上头写得清清楚楚。”秦宜把那封信忘南宫曜那里推了推。
  这封信上说,洛王爷撒手人寰,秦稷心痛异常,想着洛王爷乃是他们几人的兄长,兄弟还没来得及好好叙一叙情谊,就先去了,独留下洛王世子秦玦一个人,守着自己日日啼哭的母妃,孤苦伶仃。
  秦稷的意思是,如果秦琰还没有娶朝阳公主的话,不如先回来看一看。
  也好宽慰一下刚刚失去父王的秦玦。
  这封信是用秦稷的口吻写的,写得十分简单。
  但是秦琰和秦宜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封信,不是秦稷的笔迹。
  倒像是喜公公的笔迹。
  但是秦稷会不会假手他人来写信还是一说,若是喜公公所写,万万是不敢以秦稷的口吻来的。
  且这里头有几句话十分多余。
  若是洛王去了,合该表达对洛王的思念才是,可是这里长篇大论,讲的都是秦玦的不容易。
  如果这封信秦稷并不知道,而是喜公公所写的话,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二人,秦玦有难,让他们速速回大秦。
  南宫曜把那封信看了又看,蹙眉问道:“所以琰哥哥你和小丫头是要走了吗?”
  “我还是想问问,你们俩是亲兄妹?”南宫曜忍不住心中好奇,往前凑了凑。
  他后面的那个问题直接被二人给忽略过去。
  “尔琚,你想走吗?”
  说实话,秦宜觉得在西晋过得也挺不错的,晋元帝虽然是晋国的皇上,和她也没见过几面,但是秦宜觉得,晋元帝对她都比秦稷对她的态度要好上许多。
  再加上南宫曜没啥心眼,自己在他府上蹭吃蹭喝他也什么都不说,要是离开西晋,不知道再去哪里找这么一张长期饭票。
  秦琰微微皱眉,似是在仔细思考。
  此时的大秦,也确实是不够风平浪静。
  秦稷这段日子过得并不算好,洛王爷新丧,多少事情都挤到了他的眼前。
  此刻秦稷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长身玉立照旧是温润无方的苏策,还有一个,却是个生面孔。
  秦稷把自己埋在一大堆折子里头,随手拿过一旁的茶,一口而尽,后仰到了椅子上靠着,满脸的不耐烦,“交待的事情,都怎么样了?”

  ☆、第461章 一夜之间长大了

  第461章 一夜之间长大了
  苏策只拢着袖子不开口,旁边的那个清丽男子凑上前去俯身说道:“回皇上的话,一切都很好呢。”
  秦稷淡淡地瞥了苏策一眼,“苏相呢?”
  “皇上交待给臣的那些事情,不就还是从前的那些,没什么可特别禀告的, 便不劳烦皇上一听了。”苏策不冷不热开口,面上照旧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秦稷恨死了苏策这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温润样子。
  但是苏策今日的话,还是让秦稷有一丝得意。
  这段时间,秦稷已经差不多架空了苏策。
  从前在京城里头呼风唤雨的苏相,手掌一国大权,万人生死荣辱的苏相,如今已经是明日黄花。
  秦稷新近提拔了一个叫卫若然的人,立为监国,秦稷最近很是重用他,如今在京城之中,卫若然风头无二。
  前次他驾着马车进宫,冲撞了一个来上朝的二品大员,那大员和卫若然产生了争执,卫若然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回头那二品大员哭到了秦稷的面前,反倒是他受了惩罚,卫若然照旧是那副逍遥快活的样子。
  京城里头的人都传,秦稷从前还没这样宠过谁。
  便是从前的恒王爷,也不曾得到过皇上这样的偏袒。
  这卫若然相貌生得不错,恐怕是以色侍君。
  那些人的话秦稷都听在耳朵里,半句都不在意。
  如今苏策手上大部分的权利都落到了卫若然那里,有人说,卫若然其实已经位同相国,秦稷却仍旧不肯把苏策给撤了,只给了卫若然一个监国的名头,日日让他和苏策站在一块儿,活像是存心恶心苏策。
  秦稷想,自己的确就是为了让苏策不开心。
  他曾告诉过苏策,自己做一日的皇上,苏策就要做一日的相国。
  这句话,时至今日,仍旧有效。
  但是秦稷想,自己还得让苏策知道,让不让他做相国,让他做什么样的相国,都是他秦稷一个人说了算的。
  苏策的生死荣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秦稷希望苏策生不出什么旁的念头。
  秦稷朝着卫若然浅浅一笑,“卫卿办事,朕自然是放心得很,洛王府那边的事情,卫卿也帮朕看着些。”
  “是。”卫若然永远都是一副面上带笑的样子,之前卫若然刚刚中武状元的时候,好多人都说,卫若然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习武的,倒像是从小在青楼歌舞馆里头给人填词的。
  秦稷还是喜欢卫若然这种,永远都是恭恭敬敬的,不管自己说什么,都点头称是的臣子。
  但是秦稷心里头不愿意承认的人,像卫若然这种人,甜则甜矣,见多了还是觉得齁得慌,腻得慌。
  “卫卿这两日辛苦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明日早朝,朕还等着卫卿给朕好消息呢。”
  秦稷朝卫若然点头笑,而后朝着外头喊了一声:“喜乐,送卫大人回去!”
  卫若然躬身行礼,“那臣就先退下了。”
  “苏相,那咱们就回见了。”卫若然又朝苏策点了点头,没等着回礼,便先行退了下去。
  秦稷靠着那椅子,瞧着桌上摆的像小山一样高的折子,就觉得头疼。
  “苏相好像很不喜欢卫大人。”秦稷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
  苏策轻浅开口,如凉雨击玉,泠泠作响。
  “微臣不过是萤火之光,不敢直视卫大人日月光华罢了。”
  秦稷微微蹙眉,“哦?那卫大人是日月光华,朕又是什么?”
  “皇上自然是越过日月,”苏策浅笑开口,仿佛不过是在说多么普通的事情,“这世间万物,没有什么能和皇上相比的。”
  卫若然那种人,生性嘴甜,面上永远都挂着笑容,说出几句好听的,仿佛也是家常便饭。
  但是苏策这种,永远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冷不防说一句好听的,你还真觉得他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况且苏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要想夸人,自然是比卫若然夸得要好听许多。
  秦稷心里头稍微松快了几分,然后又是更加的不舒服。
  既然苏策不是不会说话,那么他平日,看来就是存心不想让自己快活。
  “苏相前些日子,好像去过洛王府不少次。”秦稷轻轻地抚着自己手臂上的那块黑纱,仰头看着苏策问道。
  苏策微微垂眸,不紧不慢答了句:“回皇上的话,确实去过几次,彼时洛王爷病重,臣也不过是去看看洛王爷。”
  “只是去看看洛王爷?”秦稷的话听起来阴阳怪气,“苏相就没有和洛王爷商量点别的事情?”
  秦稷这两天,被这件事情气得头疼得很。
  洛王爷病重了许久,他去看了一回,也请太医过去瞧过了,都说是回天乏力。
  洛王爷虽然从前身子骨还是不错,上阵杀敌的时候,也是勇猛不可挡。
  但是他到底是年纪大了,病来如山倒,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就已经成了不治之症。
  随着洛王爷身子骨一日日地差下去,秦玦和秦稷的关系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秦稷已经甚少听见秦玦唤他“皇叔”,平时来上早朝,也都是冷冰冰的两个字——“皇上”。
  秦玦变了,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洛王世子了。
  秦稷在乎亲情,但是更在乎自己的皇位。
  洛王手上还有不少的权势,之前在整治秦宜和秦琰的时候,秦稷已经从洛王的手上收回了许多,但是到底洛王府根基深厚,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彻底铲除的。
  洛王从前和先帝关系好,乃是亲叔侄关系,到了秦稷和秦玦这里,就已经是堂叔侄了。
  再往下几代,那就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
  到时候彼此之间没有亲情,各家王府又尾大不掉,秦稷是万万不愿意的。
  所以此次洛王爷新丧,秦稷就想把洛王府的势力给收回来一些。
  可是谁知道,洛王爷去了之后,洛王府居然半点都没有乱。
  洛王妃日日啼哭不停,刚刚嫁到洛王府的余妩居然就有本事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后院。
  而剩下的所有事情,秦玦也都处理得十分妥帖。
  洛王下葬和收归势力,秦玦一样都没有落下。

  ☆、第462章 从前情谊都不再

  第462章 从前情谊都不再
  秦稷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秦稷怎么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此刻秦稷和秦玦的关系,便是剑拔弩张。
  秦稷几乎能预见到,早晚有一日,秦玦要和自己兵戎相向。
  一刀砍下去,砍断从前所有的叔侄情谊。
  “卫卿告诉朕,苏相没能找到乐姬?”秦稷着意在苏策的面前提起卫若然,又提起苏策未能做好的事情,像是刻意要给苏策难堪。
  其实乐姬一早就从恒王府里跑出去了,叶楚楚也带着那孩子,不知道到了哪里去。
  现在的恒王府,几乎已经是一个空壳子。
  秦稷派人去查过恒王府的银子,基本除了日常的流转资金,恒王府一文钱都没有了。
  而那乐姬离开的时候,谁都不知道。
  秦稷发现时候,那乐姬至少消失了得有十天。
  那时候秦稷才派苏策去找乐姬。
  可是天下那么大,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苏策知道秦稷是故意难为自己,却也不恼,微微颔首道:“是微臣无能。”
  “这几日四处战乱迭起,想来都是那些乱臣贼子搞的鬼,只是现如今洛王去了,霍擎也早就死了,洛王世子又不能用,不知道苏相觉得,朕应该叫谁上阵呢?”秦稷虽然是故意给苏策抛了个难题,但是这件事情,确实也就是个难题。
  现如今秦国可堪重用的武将所剩不多,秦稷又多疑,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派谁去好了。
  苏策微微拱手,“若是皇上信得过臣的话,臣愿意上阵一战。”
  秦稷仰头看了苏策一眼,满眸子的惊诧。
  秦稷本来以为,苏策会让他不计前嫌,和秦玦重修旧好,先行把眼前的事情抵挡过去。
  又或者,会说让秦稷重用新人,好为秦国培养起一批新生武将力量。
  最差,秦稷想,苏策无非也就是说,他也没有办法。
  就像是从前的萧密一样,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话:“臣觉得皇上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秦稷万万没想到,苏策会自荐。
  从秦稷认识苏策的那天起,苏策就一直是向着一个文官的方向发展的。
  幼时不管他们这几个孩子多么闹腾,小小的苏策永远都是抱着一卷书,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
  间或抬起头来看他们两眼,眸子也是清朗温润的,好像读书真的就是他心头最大的爱好。
  其实这些年来的歆羡,只有苏策自己心里头清楚。
  也许是太想打破这种像镜子一样光滑没有起伏的生活,苏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么想的,总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就已经出口了。
  秦稷轻笑了两声。
  “朕本来还以为,苏相会向朕举荐卫大人呢,毕竟卫大人才是今年新晋的武状元,说起来,我大秦也有许多年没有出过这样年轻的状元了,再往前,便是苏相了,”秦稷浅笑,“一文一武,又都是年轻士子,按理来说,苏相该和卫大人惺惺相惜。朕倒是没想到,苏相这般瞧不上卫大人,宁愿自荐,也不肯推举一下卫大人。”
  苏策的侧脸微微有些发烫。
  他今日确实是唐突了。
  “再说了,苏相就算是自荐,朕也得敢……”秦稷把一个“敢”字说了一半又咽了下去,轻笑道,“舍得用苏相啊,毕竟苏相这么多年来熟读诗书,却是一点武艺都不会,若是贸然上阵受了伤,岂不是我大秦的一大损失?”
  苏策终于抬眼看了秦稷。
  秦稷面上挂着的笑容,让苏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不舒服。
  苏策也不明白,既然秦稷不相信自己,为何还非要把自己留在这儿做什么苏相,干脆直接找个由头把他贬出京城去,眼不见心不烦,岂不是要好上许多?
  “皇上说的是,”苏策轻叹一声垂头,“卫大人是个不错的人选。”
  秦稷往前倾了倾身子,“既然苏相这般推举卫大人,那便叫卫大人去吧,还有萧密最近好像也闲着,苏相便顺便去告诉萧密一声,过两日叫他准备准备,随着卫大人一起上阵,也好积攒一点经验。”
  苏策点头应了下来。
  苏策这个准备离开的时候,秦稷忽然在后头唤了他一声,“苏相,朕让你出宫,你不会给谁递消息出去吧。”
  “皇上说笑了,”苏策的脚步一顿,明明脊背挺直,偏偏背影就是瞧着无限落寞,声音里头也带了几分沧桑,“臣现在便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啊,皇上安排的人,不都时时刻刻看着臣吗?”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大殿之中的沉默凝结起来,狠狠地往人的脸上捂过去。
  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苏策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想要缓解一下此刻的尴尬,又添了一句:“前次臣出恭,一抬头在窗口处看见一个人,吓得臣吓得便秘三天。”
  “从前苏相不会说这种俏皮话的。”秦稷沉闷开口。
  便是说俏皮话,也不会说这么恶心人的俏皮话。
  秦稷好像想起了一个人。
  然不过须臾功夫,秦稷就把自己心中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苏策想告诉秦稷,如今的日子实在是太苦闷无聊了。
  若是再不说几句俏皮话给自己听,他恐怕会疯掉。
  但是苏策还是没说。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且不说秦稷会不会信,纵然他信了,又能如何?
  苏策抬脚往外走去,秦稷又在后头问了一句:“苏相说,便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机会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苏相,是真的有那个心?”
  秦稷微微咬起了牙来。
  秦稷自问这一生,可能他最宽容以待的,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苏策了。
  偏偏苏策一点都不领情。
  “臣有没有那个心,于皇上来说,重要吗?”苏策推了门出去,没等秦稷的回话。
  后头的话苏策没说,但是秦稷也懂了。
  秦稷早就不相信苏策了。
  就算他还给苏策留着相国的位子,就像他还给秦宜和秦琰留着王爷的位子。
  但是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啊,终是一个一个离他越来越远了。
  秦稷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远在西晋的秦宜推开门来,狠狠砸在了晏婴的鼻子上。

  ☆、第463章 我只要你不如意

  第463章 我只要你不如意
  晏婴捂着鼻子往后退,瞪圆了眼睛,“宜宜你丧心病狂!”
  秦宜打了个哈欠,“我怎么知道你在门口啊……”
  “我敲门了啊!”晏婴捂着鼻子抗议道。
  秦宜耸了耸肩,示意自己并未听到。
  秦琰打着哈欠从后头揽住了秦宜的肩膀,“晏婴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干嘛啊……”
  秦宜和秦琰一起打了个哈欠。
  晏婴捂着鼻子跳了起来。
  “你们还有一点点良心,还有一点点羞耻心吗!”晏婴捂着胸口道,“我在房里等了那么久,你们早上不带着我一起去看热闹也就算了,晚上回来居然还不给我道歉,害得我倒现在都没洗脸睡觉,就等着你们呢!”
  秦宜打了个哈欠,顺便翻了个白眼,摇摇晃晃往屋里头走,直接栽倒在床上,脸埋进了枕头里头,瓮声瓮气道:“尔琚,你和他扯吧,我要睡觉了。”
  秦琰也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你们不要脸!”看着秦琰扶着门框,马上就要睡过去,晏婴又捂着胸口尖叫了一声。
  正躲在房顶上吃糕点的虎子悄悄往下探头看了看,心想着莫不是自家主子对那晏婴做了啥不好的事情。
  不过看着旁边阮娘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虎子决定自己也还是假装不知道得好。
  反正自家主子武功还是不错的, 至少晏婴这样的,一下揍三个问题不大,所以肯定不会被占便宜。
  如果是自家主子占了晏婴的便宜,那就不归自己管了,反正恒王爷会处理他的。
  秦琰抱着门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摆了摆手,眼睛都没睁开,“明天再说吧。”
  晏婴哪里肯善罢甘休,就指着今天这件事情好讹秦宜和秦琰一点什么呢。
  于是他刚刚冲上前去,秦琰就把门往外一推,又往里一拉,重重地关了上来。
  晏婴的鼻子又被砸了个正着。
  他美丽到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所有的画笔都描摹不出起美丽的鼻子啊……
  晏婴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
  秦宜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秦琰过去把她往里挪了挪,顺势也躺了下去。
  秦宜翻了个身,往秦琰的怀里蹭了蹭,小小声嘀咕了一句:“尔琚,今天那个南宫旭可真好笑。”
  此时的南宫旭,还在家中发着火。
  被南宫曜摆了一道的南宫旭见谁都没有好脸色。
  不过他也知道,南宫曜的脑子不是太好使,从小就没什么心眼,今天的主意,肯定是有人帮南宫曜想的。
  多半就是那瑜王爷和他身边那个姑娘了,他们俩能逃得了干系,南宫旭就去烈日底下再晒一圈。
  今日在太阳底下晒了多时,此刻南宫旭的脸摸起来都是疼的,沾了凉水之后更是刺痛难忍。
  南宫旭一面轻轻给自己擦着脸,一面咬牙气急败坏地想着,这些人的好日子,也没有几天了。
  今日都城里头不少王公大臣,都知道南宫旭被封了汾阳王,然后在烈日下头暴晒了两个时辰,昏头转向地连宴席都没办的事情。
  不过朝阳公主此刻还被禁足着,就连南宫旭被封汾阳王,晋元帝都没把她给放出来。
  朝阳公主本来想着半个月也该到了,可谁知道,晋元帝轻飘飘一句话,又给她加了半个月。
  要不是有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朝阳公主几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晋元帝给抛到脑后去了。
  不过朝阳公主虽然是被禁足着,但是李庭香还是想了个法子,偷偷溜了出来。
  李庭香本以为,他来了晋国,就不能再看见从前于家的人了。
  没想到老天长眼,居然又把于倾乐给送到了他的眼前来。
  看见于倾乐如今走一步路就要跛一下,手脚都是疼痛难忍,一到了下雨天更是痛苦难熬的样子,李庭香心里是很快活的。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当年姐姐的死,远远比这要惨烈上一百倍。
  是于家毁了他的人生,李庭香也要彻底毁了于倾乐,他要断了于倾乐全部往上爬的路。
  李庭香才不在乎他这一双手,是有多么肮脏,是沾染了多少鲜血。
  门口的狱卒拿了李庭香的东西,这便领着他往里走,低声嘱咐了一句:“公子可要快着些,万一上头发现了,我这边不好交代。”
  李庭香点头。
  好在于倾乐没和温家那些人关在一起,不然就算是他此刻把那些银票翻倍,也不一定能进来看看。
  于倾乐听见门上钥匙响,这便抬起头来。
  纵然外头是炎炎烈日,天牢里头还是阴冷得很。
  刚刚进来的时候,李庭香还觉得凉爽宜人,可是待了一会儿,便感受到了一股沁入骨髓的凉意。
  于倾乐的骨头受过伤,在这天牢里头待了几天,全身都痛到难以忍耐,几乎连动都不敢动。
  可也只能动一动,那股子疼痛感才能让她自己知道,她还活着。
  “还想出去吗?”李庭香立在门口,挡住了本就为数不多的光亮,俯视着于倾乐。
  从前,她是京城第一才女,而他则是以色侍人的小倌。
  后来于家败落,她是木蝴蝶,他还是小倌。
  现如今,她成为阶下囚,李庭香想,自己好像还是没有多大的进步,无非就是从小倌,变成了面首。
  冠于他名字前头的,永远都是“以色侍人”四个字。
  但是不要紧,主要于倾乐难过,只要于家人难过就好了。
  “是你。”于倾乐轻飘飘扫了李庭香一眼,显然并不认为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她最后这一次,实在是看错了人。
  南宫旭比霍擎还要心狠,霍擎好歹也算是个男人,南宫旭翻起脸来,比女人还快,还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当。
  “你还想出去吗?”李庭香又问了于倾乐一遍。
  于倾乐有点不耐烦了。
  她此刻说话,只要牵扯到了身上的肌肉,就是一阵疼痛。
  “不关你事。”于倾乐垂头,显然不再想理李庭香。
  李庭香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于倾乐的面前。
  就在于倾乐仰起头来的瞬间,李庭香用一只手狠狠掐了她的下巴,然后往下一拽。
  “嘎嘣”一声响,于倾乐感觉到自己的两块骨头错了位,唾沫从她口中往外流,她勉力想要说几句话,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第464章 忽然遇见一故人

  第464章 忽然遇见一故人
  李庭香练了好几天,拿好些个朝阳公主后院的面首做了实验,终于能成功地把人的下巴给卸下来。
  为的就是这一瞬间,能够一发制敌。
  于倾乐瞪圆了眼睛,看着李庭香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来,似是有些害怕,“啊啊”地叫着,却没有办法。
  李庭香轻笑一声,面上神色微微有些狰狞。
  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早在姐姐死去的时候,于倾乐和于家的人,就该遭到这种报应了。
  李庭香恨不能把于方礼千刀万剐,但是于方礼被斩首在人前,李庭香就只能在他最得意的这个女儿身上讨回一点公道。
  更何况,除了姐姐,李庭香也曾被于倾乐生生揭下过后腰上的一块皮。
  当时他疼到胆颤,却只能生生忍下来。
  于家欠姐姐的,于倾乐欠他的,今日李庭香都要讨要回来。
  于倾乐想要往后缩,但是她此刻就背对着墙坐着,根本无处可退。
  况且她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隐隐作痛,也根本动弹不得。
  “你是京城第一才女,最后却也只能化成一味凉茶木蝴蝶,”李庭香往手中的匕首上倒了一点药粉,轻轻拍打着于倾乐的侧脸,“你用这张脸,应该也迷惑了不少的男人吧。”
  李庭香像是绣花一样,细细地割着于倾乐的面皮。
  于倾乐痛得忍不住大叫,却只是让口中的唾液往外流得更汹涌了一些。
  李庭香顺着于倾乐的太阳穴一直切到了下巴,又从她的眼角切到了下巴。
  然后那把沾了药粉的匕首就在于倾乐的脸上轻轻地割着,李庭香小心翼翼,像是要剥下这薄如蝉翼的一块皮。
  但是由于于倾乐一直在挣扎,所以她脸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李庭香失去了兴致,直接抬手在于倾乐另外半边脸上又划了几下。
  于倾乐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她死命地挣扎,双手却被李庭香紧紧握住。
  李庭香划下的那些伤口,有的从于倾乐的脸上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心口。
  李庭香抬手倒了些药粉上去。
  这些药粉,可以加快伤口的腐烂化脓,让本来就狰狞的伤口,显得更加狰狞。
  于倾乐满心满眼都是绝望。
  她徒劳地蹬着腿,却无法踹开李庭香。
  她的脚甚至不敢触碰东西,遑论是踹人了。
  李庭香轻笑一声,“对了,差点忘记了这个。”
  于倾乐死死地往后退,想要咬紧牙关。
  可是她的下巴已经被李庭香卸掉,任凭她如何努力,都只能大张着嘴巴。
  两股汹涌的泪水从于倾乐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只可惜,她的脸已经被李庭香给划花了,再看不出我见犹怜的样子。
  “京城第一才女,知晓诗书,懂理明事,”李庭香面上带着几分狞笑,“如于小姐一般的人,就算是没了相貌,恐怕也会想别的法子往上爬吧。”
  那把匕首在李庭香的手里打了个转。
  于倾乐绝望透顶。
  完了,一切都完了。
  没有了相貌,她就没有了吸引男人的第一道法宝。
  如今连舌头也没有了,于倾乐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怎么办。
  可是她不能认输,不能认输啊……
  于倾乐闭上眼睛,两道泪水从她脸颊滑过。
  李庭香收拾好了手上的东西,“于小姐,咱们有缘再见吧。”
  李庭香知道,于倾乐是个执拗的人,若非如此,李庭香也未必会这样折磨她。
  李庭香从不想让于倾乐死,他要让于倾乐生不如死。
  只有于倾乐还有活下去的念头,李庭香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那个狱卒跑了过来,见李庭香出来,赶紧弯腰说了句:“快些吧公子,这时候就不短了。”
  于倾乐靠在一片阴影里头,“呜呜”地哭着。
  那狱卒随意地瞟了一眼,牢室里头太过昏暗,他也没看出来什么。
  “给我好好看着,千万别让她死了。”李庭香又随手塞了东西过去,狱卒捏了捏那银票的厚度,赶紧点点头。
  李庭香随着那狱卒一道往外走,忽然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李庭香往后退了退。
  那狱卒弯腰,赔笑道:“公子,那边关着的人小的实在是不敢放您过去啊……”
  李庭香微微蹙眉,仍旧往那边看去。
  刚刚那个人影一闪即逝,李庭香还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玉面。
  若是的话,玉面怎么会来这里?
  他好像和温家人也没啥关系吧。
  李庭香耸了耸肩往外走,打算到门口去等一等玉面。
  如果真是玉面的话,那肯定是有问题的,如今朝阳公主府全面封禁,自己都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玉面近来不得宠,保不齐是起了什么歪心思。
  不过刚出了门口没一会儿,李庭香就觉得这太阳实在是太烤人了,索性就找了个树荫,背靠着大树等着,想看看一会儿出来那人,到底是不是玉面。
  没过多一会儿,玉面当真从天牢里头走了出来。
  玉面出来的时候,还四下里瞧了瞧,好像生怕被谁看见。
  李庭香想要出去问一问玉面,可是看见玉面这般样子,李庭香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反正就躲在那里没有出来。
  不远处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李庭香微微睁大了眼睛。
  “王爷,”玉面给南宫旭行礼,小声说道,“王爷交待的事情,小的都办好了。”
  李庭香用力支棱起耳朵来,想要听清楚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正巧,许是觉得太阳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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