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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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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也不知是她因穿男装故而将腰部束了起来,还是她本身便某部分发育不好,她的胸膛当真和男子一般显得平坦了些。
    莲华公主被凤帝修如是一讥,直气得面色一红,一鞭子向凤帝修甩来,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我的滟滟若真是寻常的闺阁女子,又怎么可能令风度翩翩,俊美无双的爷垂青不已,怎么肯能被莫云璃奉为上宾,难道在你眼中莫云璃便是那等一见美色便挪不动脚的人?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拎不清的上这里闹,莲花公主当真是叫人……”
    凤帝修一面扬声说着,一面一闪身躲开苏华楠的一鞭。苏华楠见他身手敏捷,绝非等闲,此刻便也猜到了眼前男子必定就是邪医谷主,怒声道:“狄休,你敢骂本殿下没脑子!”
    “我可没提名提姓,对号入座最是要不得。”
    说话间,凤帝修已和苏华楠在院中交起手来,见苏华楠怒容之下鞭影刁钻而毒辣,凤帝修也半点不怜香惜玉,一道道掌风拍向苏华楠,冷声道:“公主,本谷主可不是莫云璃会对你手下留情,吃我一掌,让你对本谷主的女人肆意轻辱!”
    他说着运起雷霆一掌拍向苏华楠,莫云璃见此,身影一闪,运起一掌接了凤帝修的掌风,却也一把抓住了苏华楠执着鞭子的手,一推将苏华楠挡在了身后,冲凤帝修道:“谷主,这是我天宙国的皇女,谷主动手前还请三思,再来,璃不认为凭谷主如今的身体适合强动真气。”
    他言罢见凤帝修挑眉却不再动手,这才转头盯向苏华楠,沉声道:“公主闹够了没有!”
    苏华楠见莫云璃素来清淡的面容上此刻满是肃冷之色,显然已是恼怒之极,她又眯着眼扫了闲闲站着的凤帝修一眼,这才盯向莫云璃,传音入密,冲莫云璃道:“青青还在家中等着你,本殿下不管你在外头有多少女人,但你就是不能动真心,青青你非娶不可,这是你欠她的。屋里那女人有狄谷主这样的疼宠,心思也不在你身上,做表妹的提醒你一句,别陷进去,泥足深陷前拔身还来得及。”
    她言罢,见莫云璃低垂若黑云般的睫毛骤然一掀,一双眸子似冲破乌云的寒九冷月散发出能冻僵世界万物的冰冷盯向她,不由目光微避了下,一运气,震开被莫云璃抓着的手臂,一甩广袖,竟是也不再去瞧旖滟,无比果决地转身大步离去了。
    旖滟并不在意外头怎么吵闹,又会吵出个什么结果来,她打发了凤帝修出去澄清便就着紫儿的手用了半碗粥,又喝了汤药。也不知是不是那药中加了安神药物,外头还闹着,她便晕晕欲睡,躺下便真沉沉睡了过去。
    这厢莲华公主离开,莫云璃一身冷寒地站在院中,君卿洌瞧了一场热闹,扭头自窗口见里头旖滟似已歇下,便也不再多留,冲莫云璃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而凤帝修也一步三晃进了屋,就在旖滟闺房外的花厅中盘膝调息起来。
    旖滟醒来后本想着那莲华公主来势汹汹,说不得还要再来寻她晦气,却不想接下来的两日竟极为安静。君卿洌似忙于朝中水患等事,只每日旁晚令人来送些东西,询问下她的伤况。莫云璃也不知是不是忙着安抚莲华公主,倒也不大出现,只来瞧了旖滟一次,神情依旧清漠中透着一股颓败的蛊惑。
    便连凤帝修也不常在旖滟面前出现,听闻他的内功到了精进之时,除了每夜夜深时,他会潜进来陪她笑闹一阵,待她睡着便没了影。
    旖滟难得的过了两日清净日子,在凤帝修给她肩膀换了第三回药后,她终于得了凤帝修的批准能够挪动,被抬回了盛府弑修院中。
    如今府中清净,只盛易阳到弑修院关切了一番,旖滟一切安好,倒是瞧着逸飞明显消瘦了几圈的脸,旖滟一阵的心软愧疚。
    一场连日的暴雨似彻底打退了夏日的燥热,翼王府中,繁华被暴雨压得凋残零落,一地残红,使得本就气氛沉郁的翼王府更显清冷肃穆,压抑萧索。
    君卿睿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一双狭长的眼眸正微眯着瞧着外头屋檐上挂着的一只鎏金鸟笼,里头一只黄毛绣眼鸟正扑棱着翅膀抓着鸟笼跳的欢实,这鸟品相很是一般,一点都不衬那鎏金精美的华丽鸟笼。许是刚下了雨,外头林木被雨打的一片葱翠,倒是映衬的这只平日黄色暗沉,颜色灰扑扑难看的要死的绣眼鸟也色彩斑斓了不少,有了几分可看的趣味。
    见自家王爷看的认真,江寒不敢打扰,进了书房便一直垂首站着。
    三年前,下头进贡了一只色彩极为斑斓的绣眼鸟,皇上将那鸟赏赐给了王爷,王爷极爱,只可惜这鸟没两日便死掉了,王爷为此大发雷霆,杖毙了四个养鸟的下人,惋惜不已。一时间下头不少官员都想法子寻找极品绣眼鸟送来王府,便连萧府萧靥儿也令父兄寻来一只。
    当年好似也是这个时节,盛府二小姐为博王爷一笑,竟然想法子偷溜出府,跑了几里地到郊外的林子去抓鸟。兴许是诚心感动了老天,苍天竟真叫傻兮兮的二小姐逮到了这么一只黄毛绣眼鸟。
    那女子一脸泥污的送了鸟来,巧的是那日刚好萧靥儿也带了鸟笼过来,萧府寻的鸟儿虽不及原本那只斑斓,但也难得一见,王爷请了几位贵公子小姐在王府花园中赏鸟,盛二小姐捧着那么一只灰毛还残了腿的绣眼鸟来到王府,情形可想而知。
    那鸟被当场踩成肉馅,那结巴美人当时的哭求尖叫声似还在耳边,如今这笼中鸟倒是和当日盛二小姐送来王府的那只极像,但终究不是那只了啊。
    江寒正想着,君卿睿已回过头来,道:“她回到盛府了?”
    江寒神色一凛,忙道:“是,王爷,盛二小姐一切都好,脸色红润,下了轿子是被婢女扶着自行上的楼,想来身子已无碍了。”
    君卿睿闻言点头,道:“何人送她回府的?”
    江寒微咬了下牙,道:“是莫云璃亲自相送,千亿王府的楚世子也去了,莫云璃送到盛府便被盛易阳接到了前院花厅,倒是没进弑修院。”
    君卿睿听罢手中微微一个用力,那截绿的像一汪水的竹节毛笔杆子便被他一折两段了。
    她如今越来越耀眼,得到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这叫他如何能动心忍性,他只感觉那女子在离他越来越远,当真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
    江寒见此不敢再言,却于此时,外头响起轮椅压过青石板面的清晰声音,随之谢明玉一袭青衫从廊外的花木丛中绕了过来,隔着窗户瞧着君卿睿,道:“王爷倘使不甘心便去争夺,重新得回想要的,何必在此自怨自艾地折腾这些死物!”
    君卿睿闻言双眸一眯,手中被折断的半支竹节笔已射向了谢明玉。
    那笔携凌冽杀气飞旋而来,一身羸弱的谢明玉倒也不躲不避,素来苍白的面色在淋了雨水,愈发葱翠浓郁,茁壮生长的花木掩映下更见单薄素净,只那一点朱砂却明艳了起来。
    玉笔破裂的一端嗖地飞过,擦过他的脸颊,苍白的右脸上一道血珠缓缓溢出,君卿睿这才沉着脸道:“你想说什么?”
    谢明玉抬手随意抹了那血珠,不在意地弹落,拨动木轮椅向书房又靠近了些,瞧着君卿睿道:“王爷,如今中紫国半壁江山都陷入水患,王爷更该忧国忧民,于此刻站出来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才是。”
    君卿睿听谢明玉如此说,微微一怔,冷声又道:“这和重夺那女人有何关系?!”
    谢明玉却一笑,道:“自然是有莫大关系的,王爷倘使不再消沉,听取了在下的建议,事成之后,王爷当可名利美人双收。”


 ☆、089 吻技太差,姐要调教
    谢明玉的话令君卿睿瞳孔蓦然一缩,沉声道:“哦?愿闻其详。”
    他言罢,江寒忙出屋亲自将谢明玉推进了书房,谢明玉迎上君卿睿沉沉的目光,神色却一如既往的从容闲逸,道:“敢问王爷,是何故将王爷逼的步步退,步步错,以至于如今龙游浅滩的?又是何故皇上不得不做主令王爷和霓裳郡主解除婚约,再无瓜葛的?”
    君卿睿广袖一挥,手支于太师椅的扶手上,姿态慵懒,面色却冷厉起来,道:“说!”
    谢明玉声音微沉,道:“王爷,这皆是因为王爷失在了个‘义’字上。霓裳郡主大闹萧府,百姓们因觉王爷对霓裳郡主失了情义,故纷纷声讨王爷,致使皇上不得不谴责王爷。金殿之上,王爷请求皇上再次赐婚,不惜和太子殿下针锋相对,皇上觉着王爷对太子少了兄弟之义,自然更为不喜王爷。因王爷处处不占理义二字,当然便无法站稳脚跟,只能逼迫的步步后退。王爷,皇上虽贵为九五之尊,但也要顾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可这百姓们,他们其实并不关心霓裳郡主最后嫁给了谁,他们只是因觉王爷薄恩寡性,这才肯站在霓裳郡主的一边。霓裳郡主极聪慧,她很懂借势而为,只是她可借百姓之势,王爷又为何不能呢?王爷,从哪里摔倒的,便该从哪里爬起来啊。”
    谢明玉说到此处,君卿睿已豁然开朗,明白了他所言的意思。
    此刻正逢中紫国天灾,半壁江山水患,一个不小心便会引发大的动乱。当此之时,谁能在赈灾安民上立下大功,谁便是中紫国最大的功臣,是为皇帝排忧解难的最大忠臣,这份功劳抢到了手,不仅能重获圣心,而且也能笼络人心,得到百姓的爱戴。
    倘使这份功劳被他抢到手,到时候百姓们只会感恩戴德,说他救民于水火,忧国忧民,兼济天下,谁还会抓着他之前的那一些风流事和荒唐事不放。而且,到时候他再表现出追悔,请求皇上再度下旨赐婚,天下人也只会觉着他知错而改,彼时,盛旖滟不愿意反会受到世人谴责。
    君卿睿唇角勾了起来,道:“当此时刻,东宫又怎会放过这次的大功,将这样的好事让给本王。”
    谢明玉却摇头一笑,道:“那却也未必,端看王爷如何行事了。”
    使馆之中,夜倾也得到了莫云璃亲自送旖滟回到盛府的消息,他埋头批阅着从天乾都城紫叶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本头都未曾抬上一下,淡声吩咐道:“准备些礼物,一会本王亲自前往盛府探望。”
    白子清翘着一条腿坐在书案对面的窗前品茶,闻言俊朗的眸子不经意一抬瞧了夜倾一眼。小小盛府的女儿,如今竟能叫主子和莫云璃这样的人物亲自前往探望,倒也是独一份了。
    侍卫应了一声退下,夜倾朱批完最后一份奏本啪地合上,这才瞧向白子清,问道:“人寻的怎样了?”
    白子清不敢怠慢,忙将手中茶盏放下,这才整肃了神情回道:“当日中紫国出生的女婴虽多,但是背上生有凤形胎记的却只寻到了一个,且那位置也非在肩头,而是在靠近背脊的地方,胎记颜色是青色,瞧着青青一团,不过也难说这女婴长大那胎记会否有所改变。”
    夜倾闻言沉吟一声,道:“那女婴是何身世?”
    白子清长叹了一声,这才道:“不过是小小员外郎家的庶出女儿。”他言罢,见夜倾蹙眉,便又道,“王爷,这女婴出身低贱,怎么看也不可能长成左右天下权柄的人啊?会不会那紫微阁主的预言并不灵验,或者那白眉老道士骗了我们,给的那幅预言图并非苍山子真迹?”
    夜倾眉宇难得的微蹙,手指轻轻转着扳指,道:“不会,苍山子的十三个预言已经应验了十二个,前后历经一百二十年,这一百二十年间所发生的大事,在他所绘的那副天眼图中也皆一一对应,丝毫不差,没有道理这最后一个会出错。而且,那副天眼图已得仔细辨认,确是苍山子所绘。当是我们还没能找对女婴,继续寻。”
    白子清忙点头应是,夜倾用香帕擦过手从书案后站起身来,外头侍卫已垂首禀道:“王爷,礼物都准备好了。”
    夜倾大步而出,白子清跟着出了房,眼见夜倾往外走,不由道:“王爷难得对个女子如此上心,若是喜欢不妨属下去给隆帝打个招呼,想必隆帝也乐意将霓裳郡主送给王爷做个侧妃。”
    夜倾闻言脚步未停,只淡淡开口,道:“不必,一个女人罢了。”
    白子清听后微微一诧,目露疑惑。难道他猜错了,王爷对那盛旖滟并无它意?可若如此,为何王爷又多次表现出对盛旖滟的兴趣来。
    夜倾亲自到了盛府,盛易阳自然是诚惶诚恐地亲自迎出府门,寒暄两句夜倾便直接被带往了旖滟的闺院。尚未进院,他便先被月洞门上的弑修院三个大字夺取了目光,站定脚步细细瞧了两眼,又看向和弑修院相映而趣的惜颜院三字,不必问便也知这字分别是谁写的了。
    夜倾目光轻闪,道:“想不到霓裳郡主的字竟如此出色。”
    盛易阳忙笑着道:“小女任性,难得狄谷主不和她一般见识,王爷实在是谬赞了。”
    夜倾淡淡一笑,抬步往里走,一面道:“既到了地方,便不劳盛大人引路了,盛大人自去忙吧。”
    盛易阳见夜倾要独自前去探望旖滟,微愣了下,这才忙应声称是。
    莫云璃安置旖滟的院子虽然也在城中,但和盛府却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旖滟一番折腾早便累了,送走探望的客人便补眠起来。她正睡的沉,突感一道视线突兀地注视着她,使得她浑身一个激灵,直接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睛。
    她的双眸没有寻常人初醒时的迷茫恍惚,睁开眼那双瞳仁中便是清冽之色,像箭一般射向站在屏风处的夜倾。
    夜倾目光从旖滟清锐盯来的双眸挪开,瞥了眼她掩在薄被中的左手,凭他的直觉,她那手中此刻必定已握着某种利器。在床上藏着锐器,睡梦中也如此警觉。
    早先他听闻莫云璃能从夺魂十八鹰手中逃脱全赖当时恰巧经过的旖滟,可他瞧旖滟根本半点内力都没有,他原还觉着此事蹊跷,令人无法相信。以为这其中可能有别的缘由,旖滟救莫云璃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罢了。
    这也是他今日亲自来探望旖滟的缘由,如今瞧见旖滟这般警觉的反应,又见她苍白消瘦不少的面色,夜倾倒觉不必再多疑了。
    见站在门前的人竟然是夜倾,旖滟微诧了下,目光依旧冷锐,道:“没想到堂堂天乾国摄政王殿下竟也是墙上君子。”
    她这一言,趴在床边打盹的依瑶才身子一跳,猛然醒了过来,神情茫然地四望两眼,见旖滟半身抬起,而屋中不知何时竟还多了个男人,她惊呼一声,差点慌乱地站起来。
    夜倾瞥了眼依瑶,又瞧向一脸沉冷的旖滟。正常女子都该是依瑶那种反应才对,这个霓裳郡主似满身都是秘密,这样一个笼着神秘外衫的女子又如何能不令人心生探究。
    “本王可是从盛府正门,由太傅大人亲自迎进府来的,本王但不得郡主这墙上君子之称,倒是郡主的待客之道令本王啧啧称奇。”夜倾说着向床边而来。
    旖滟过不惯随时随地身边都跟一堆人伺候的闺秀生活,这弑修院的奴才本就比其它院落要少的多,寻常无事时旖滟还不准他们进这院子。
    弑修院中平日除了逸飞,也就紫儿和依瑶,这会儿正是半响,院中无事,依瑶守在这里,紫儿却带了逸飞拿了库房钥匙跑去给旖滟寻打发时间的小玩意了。
    故而夜倾进来弑修院中根本无人接待,他这才会直接进了旖滟的闺房。
    旖滟听了夜倾的话面上冷嘲之意敛去,扬眉一笑,见夜倾已在床边,便道:“王爷是知礼明义的大英雄,是小女子初醒脑袋不清醒误解王爷了,像王爷这般知礼的人又怎么会做出擅长女子闺房的无礼之事来。小女便想这其中必是有原因的,是小女子待客不周,叫王爷笑话了。依瑶,还不快将王爷请出去,奉上好茶,小姐我起不了身,无法陪客,快请了太傅大人来招待王爷才好。”
    旖滟言罢,依瑶才反应了过来,忙站起身来,道:“王爷请随奴婢移步外头花厅。”
    夜倾扬了下眉,这才恍然,旖滟怎可能不知他是前来探病的,即是来探病而非做什么隐秘之事,自然是从正门被迎进来的。她方才分明是明知故问,故意冤枉于他,引得他辩解,此刻又顺理成章给他带个知礼的高帽,好请他出去。
    这个女人,恁是狡猾。
    夜倾想着,非但未随依瑶出去,反倒又踏前了一步,倾身靠近旖滟,道:“本王既是要探郡主之病,不好生瞧瞧郡主怎能表出诚意来。何况,本王好心来探,郡主却将本王往外赶,这恐也不是待客之道吧。”
    夜倾身子压下来,旖滟半抬着的上身忙往下沉,肩头一动,却是一阵剧痛,额头登时浮现了虚汗,身子一晃险些直接倒回床上去。方才她睡梦中分明感受到一道陌生而压迫力极强的视线,一惊之下做出反应,尽快她下意识已注意了伤势,可是显然还是扯动了伤口,该死。
    旖滟低咒,而夜倾见她面色突然煞白,已是一个抬臂将手臂插至旖滟半抬的腰肢之下将她揽住,眸光清润,低声道:“怎么了?伤在哪里?可是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夜倾的声音温和,带着显见的关切,旖滟被他揽在臂弯,鼻翼嗅到一股龙涎香的味道,疼痛使她一时咬着牙,难发一言,心里却骂夜倾不是个东西,若非他故意闯进来她根本不会有此疼,如今他倒装起好人来了。
    她还没抵过那股锐疼,便有声暴喝传来,“无耻淫棍,放开她!”
    说话间一道白影掠来,一脚飞出直踹向夜倾的背脊。夜倾不得不将旖滟安置好,回身两指如剑戳向凤帝修踢来的脚心,凤帝修身影一转又向夜倾拍出一掌,转瞬间两人已交手数招。
    待两道身影暂歇,凤帝修已护在了床前,右手上端着的汤药分毫不洒。而夜倾身影在屋中站定,气定神闲,瞧着也并未落下风。但到底是被逼离了床榻。
    瞧着夜倾,凤帝修讥诮地挑起唇角,道:“摄政王这些年养尊处优,武功可是半点也不曾精进啊。”
    夜倾却也淡淡一笑,并不恼怒的样子,扫了眼旖滟,道:“谷主的功夫虽精进一层,但此刻身负内伤,体内真气混乱,只怕真动起手来,时间一长也未必是本王的对手。”
    凤帝修脸色一黑,厉声道:“那便试试看!”
    他说着便要动手,垂着的手臂尚未抬起却不意竟被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拉住,凤帝修微诧的低头,却见旖滟一手坚定不移地抓着他,目光却正落在夜倾身上,道:“小女谢摄政王亲自来探望小女,今日小女实不方便招待殿下,来日定登门致谢,依瑶,送客!”
    旖滟这样明确而决然地赶人,夜倾也不是那等胡搅蛮缠的人,目光在旖滟和凤帝修之间一转,眸中似笑非笑,遂道:“看来本王今日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本王便等着郡主来日亲自登门致谢了。”
    夜倾说罢,干脆地转身,依瑶跟着出去,一时间屋中便只剩下旖滟和凤帝修二人。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你为何没告诉……”
    “不叫你乱动,你怎么回事?我看看……”
    凤帝修兴师问罪的声音,几乎和旖滟的询问声同时响起,两人的神情都凶巴巴的,眸中同样都是质问和锐色,只是说出的话却分明满满都是对彼此的关怀。
    二人显然都没想到对方会开口,声音一落,四目相对,不觉皆怔住,话语也都断在了喉间。
    那日凤帝修骤然听到旖滟出事,到底内息不调,受了内伤,其后在调息过来前他本不该再随意动用内力的,偏旖滟的肩伤太是严重。凤帝修不得不用内力缝合碎骨,后又使用内力催化缝合线中的续骨药,使药效得以最大发挥。
    当日给她处理过伤口,他的内伤便又严重了不少,这两日虽尽力调整,但内伤并非一两日便能调整见效的。此事他本不欲旖滟知晓,却没想到不过动了几招,竟叫夜倾给试探了出来。
    此刻凤帝修见旖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又问出这样的话来,和她四目相对,他眸子里的锐色和阴沉登时便被浓浓的愉悦晶灿吞噬,眸底炙热像燃起了一团火焰,接着他不待旖滟反应便猛然压下身子擒住了旖滟的唇。
    吻来的突然而炙热,不是蜻蜓点水的浅吻,一扑上来便是来势汹汹的侵略,旖滟只觉男人雄性的气息强烈地冲击了头脑。她尚未感受到他唇贴上来的温度,那温热的舌便已撬开她的贝齿冲撞了进来,肆意地搅动,啃咬,侵略性地将她包围吞噬,且向她传递着心底奔涌的情愫和激动。
    毫无征兆的吻使旖滟怔了半响,脑袋有片刻的空白状态,只能被动地承受,直到小小的香唇被某个完全没技巧性的男人搅地发麻,她才发出一声轻哼,回过神来。
    丫的,都说男人在女色方面无师自通,但凤帝修的吻技当真不是一般的差劲,这不是第一次了,可他似半点窍门都没摸到,完全是横冲直撞。
    旖滟腹诽着,今天她必须得让这厮知道,吻有浅尝即止,也有如胶似漆;吻有缠绵悱恻,也有激情无限,可不是像他这样越凶残才越能挑动女人心的。
    想着,她被吸允的发疼的香舌蓦然便动了起来,不过灵巧地一滑,便逃离了凤帝修的野蛮允吸。
    凤帝修虽那日强吻过旖滟,可她其间除了挣扎,根本没表现出回应,这是头一次旖滟有所反应,凤帝修只觉一个香软滑腻的东西轻轻擦过他的舌头,却像是带着电流一般直叫他浑身一僵,心口一酥。
    旖滟却已趁着凤帝修愣神,往后一仰离开了他的唇,接着在凤帝修瞪眼之际,她嫣然一笑,抬起未曾受伤的左手虚虚绕过他的脖颈,轻勾,闭上眸子,仰头主动擒住了凤帝修的唇。
    她花瓣般的菱唇贴上他的,并不着急深入,而是浅浅的轻吻,用她柔软而微凉的唇一下下印着他的,唇动她的鼻尖都挑逗似的碰过他的,女人和男人的双唇接触,分开,左右摩擦,轻轻挤压。
    缓,柔,却带着无尽的缠绵,感受到凤帝修的呼吸粗重起来,旖滟唇角一勾,前戏结束,香舌这才动了起来。


 ☆、090 某男太不经挑逗
    旖滟香舌轻轻探出,慢慢地在凤帝修的上下唇来回游走,小而滑的舌尖不时弹拨着他微颤的双唇,她半眯的水眸轻轻一睁,眸中又明滟如水的波光晃动着,似嗔似恼地掠了他一眼。
    凤帝修瞪大的凤眸登时迷离起来,若受蛊惑般闭上了眼睛,任由她粉嫩的唇瓣夹住他的上唇轻轻允吸,又用香舌挑逗,贝齿轻咬。
    那柔柔软软,又凉凉糯糯,还带着少女芬芳的唇舌这样具有挑逗意味的勾着心魂,凤帝修心头一阵阵荡漾,只觉骨头都要被这妖精都舔酥了。一阵阵电流窜动至四肢百骸,最后都变成躁动的火蜂拥着奔至小腹,汹汹燃起欲火,沸腾若千年火山欲寻了出口喷发而出。
    女人显然还不知自己惹了怎样的火,香舌一扫,便往他的唇中钻,凤帝修猛然擒住旖滟的小舌,狠狠一吸,直疼的她嘤咛一声,控诉地睁开妩媚的眸子瞪着他,凤帝修却毫不理会,噙着她的香舌便将那一截粉嫩嫩的舌头带进了自己口中,肆意品尝。
    于此同时,咣当一声响,一直被他端在手中的汤碗落在地上,四裂飞溅,凤帝修已扑上了床压在了旖滟的身上,唇舌炙热地卷着她的,到底是懂了怜香惜玉,不再蛮横地乱来,而是随了她吸允,舔舐,缠绵。
    唇舌交缠,难分彼此,呼吸相接,火花四射,本宽大的拔步床似因男人的侵入而狭小起来,暧昧的空气燃烧,点点都是躁动。
    感受到凤帝修的进步,旖滟扬眉,香舌大胆地往他喉间探,不想凤帝修却猛地抬手,离了她芳津四溢的红唇。旖滟睁开氤氲的水眸瞧向凤帝修,却见他昂着线条修韧的脖颈几分狼狈地喘息着,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低头锁着她,狭长的眸中浓墨般的色彩像涌动浪潮的海,呼啸着想要将她吞噬。
    旖滟被他瞧的心鼓砰砰而跳,两颊愈发嫣红滴血,若盛放芙蓉,待人采撷。
    女子如此妖娆,凤帝修双眸一眯,恶狠狠地低头将脸颊压在了旖滟未受伤的肩窝,喘息两下,声音暗哑如沙,几分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女人,若不想此刻给我,便别再招惹我!”
    他言罢,撑在她两肩的手臂微微一动,身子一沉压在了旖滟曼妙的身上,腰身一挺。旖滟倒抽一口气,凤帝修是情动了,她双颊红透,却忍不住腹诽,这男人也太容易挑逗了些,色鬼。
    不过瞧他这模样,倒像是从来都未碰过女人身子的,旖滟看凤帝修年纪也不算小了,寻常男子像他这样只怕孩子也都有了,这厮却好似真是个清纯的,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可这个认知却也让旖滟很是舒服,在凤帝修控诉而警告的声落后,她勾起唇来,嘴上却噈道:“我还受着伤呢,禽兽!”
    说罢,猛然一脚抬起便去踹向凤帝修,可凤帝修好像料准了她的反应,身影一动已躺在了旖滟身侧,一条长腿横过她的双腿,一夹,令她再难动弹。
    他这一压,某物便抵在了她的腰侧,隔着薄被和衣物旖滟也只觉火热烫心,抬起左手去打他,凤帝修却一把抓了她的手腕,按在颈边,抬起身来,道:“别闹了,再闹吃了你!反正都被骂禽兽了,爷不介意更禽兽一点。”
    见凤帝修声音已暗哑的不像话,旖滟是这不敢乱动了,任由凤帝修靠在她颈边喘息半响,这才恢复常态,松开她翻身而起,道:“我瞧瞧你的伤。”
    言罢,他挑开她的襟口,见绑带上斑斑点点已满是血迹,不由面色一寒,瞪向旖滟,道:“从今日起这院中的奴婢们再也不能如此懒散不成规矩了。”
    旖滟闻言扬眉,道:“我喜清净,不惯那么多人整日在眼皮下晃着,再说了,便算是这院子中满是下人,真遇到夜倾这种人要闯进来,又有什么用。我院子里的事,你别管,今日是意外。”
    凤帝修却迷了眯眼,道:“意外?你受伤也是意外,三天两头的意外,你这女人还好说意外!你不愿那么多人守着你也罢,我送两个人来,就守在院外,等闲不让他们打搅你可好?”
    见凤帝修说话间已剪开了绷带,旖滟点头,道:“好。”
    凤帝修没想到旖滟会如此轻易便答应了,只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见她一口应下,不由心中一动,道:“滟滟如此关心我,又这般听话,也不和我分彼此了,还主动亲了人家……”他说着倾下身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旖滟,道,“滟滟是不是终于发现爷的好,又见到了爷绝世无双的容貌,爱上爷这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旖滟听凤帝修大言不惭地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像是他那张妖孽万分的面容,倒还真反驳不了,只却懒洋洋地勾了勾唇,道:“既是天下第一美男,我自然是要尝尝滋味的,亲你又什么好奇怪的?关心你,那是因为我这一条胳膊还靠在你身上,我可不想从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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