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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骄之嫡妃归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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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不假思索的说,“燕子胡同巷有好几个牙婆住在那里,每次府上来买丫鬟,都是从那买的。”
魏姎了然,朝着燕子胡同巷去,逛了一圈,透过门缝瞧见了里面有不少小姑娘,正在受训,魏姎挑了一间不起眼的进入。
牙婆桃妈妈见着魏姎,眼生的很,“这位小姐是……”
“我来买几个人,都有多少人,带出来我瞧瞧,丫鬟小厮都要一些,若是会一些武术的更好,一家子的也可。”
桃妈妈一听立即笑着去招呼人了,魏姎站在廊下,她头上戴着帷帽,遮着白纱,隐隐绰绰瞧的并不清楚,可魏姎却能很清楚的看见外面。
不一会院子里就站满了小丫鬟,年龄大多十来岁,也有稍稍年长的,莫约十六七岁,还有几个婆子。
魏姎环视了一圈,认真的打量着每一个丫鬟,桃妈妈指了指前两个,“这两个丫鬟是姐妹,从小在镖局长大,只是后来出事了,不得以为奴。”
两姐妹年纪一样,是双生子,今年十六岁,长得也是一模一样,模样清秀算不上出挑,给人第一眼看去就是沉稳,魏姎瞧着很满意,又挑选了两个,一个一家三口,两夫妻带着一个儿子。
一个丫鬟十两银子,一家三口一共是五十两银子,总共花了九十两银子,六月瞧着心疼。
桃妈妈将卖身契交给了魏姎,魏姎接过,几人冲着魏姎行礼,“见过小姐。”
魏姎将人带走,让六月送去了一处庄子上,这个庄子是魏姎名下的,已经空了好多年,也没人居住,算个落脚的地方。
“从今儿开始,你叫云琴,云棋,云书,云画。”魏姎给四个丫鬟赐了名,四人道谢。
“暂时先在这里住几日,等过几日我再派人接你们。”
“是!”
安顿好了几人,魏姎才回了南阳侯府,果然不出所料,南阳侯府和元国公府的婚事作罢了,不仅如此,前院的几个丫鬟还被南阳侯夫人寻了个错处打发了,换了新人。
“盼巧呢?”魏姎回了映雪院,找了一圈,发现盼巧不在了,六月也是红了眼,“小姐,奴婢找不着盼巧了。”
“去打听打听。”魏姎眼皮跳了跳,盼巧不是个不自律的丫鬟,平日里都是十分乖巧的在院子里,这会不见了,魏姎心里十分担心。
六月飞快的跑了,很快又回来,“小姐,盼巧冲撞了夫人,被夫人打了二十棍,撵出府去了。”
闻言,魏姎的脸色十分难看,又问,“可晓得撵去何处?”
六月摇摇头。
魏姎眼见天都黑了,对着六月说,“你进去替我拿件外套出来。”
“是!”
人一走,魏姎立即招来了小精灵,小精灵叽叽喳喳的把事儿一说,原来魏姎一离开,盼巧就被抓走,南阳侯夫人动弹不得魏姎,就寻了盼巧撒气,当众打了盼巧三十棍,按了一个偷窃的罪名,给卖出府,正巧卖去了燕子胡同处,一个叫柳妈妈的。
“小姐!”六月急忙出来,将衣裳递给了魏姎,魏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六月,“你从后门溜出去,去一趟燕子胡同,去找柳妈妈,务必要把盼巧救下来,人不必带回来,就安排在庄子里,找个大夫,让云琴几个照料着。”
“可是今儿李婆子不当值……”六月急得快哭了,握着银票不知所措。
魏姎将香囊解下来递给了六月,里面足足有百十两的碎银子,“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你拿着去,就说我刚回府,落了东西在外面。”
“是,奴婢这就去。”六月嗖的一下就跑了。
魏姎站在夜色下,目光沉沉,原本她是想去一趟沉香院问个清楚,可人已经挨了打,被送出府了,她就算是问了也不过是三言两语的搪塞几句就给打发回来了。
她心里发堵,手心一直紧紧攥着,就这么坐了一夜,直到凌晨天际泛白,小精灵回来了。
“主人,六月在府外进不来,不过盼巧已经被救了出来。”
在太阳升起之前,小精灵混入了花中,魏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从妆匣子中抓了一把金瓜子,这是瑾王妃赏给她的,避开耳目去了一趟门房,看守的婆子昏昏欲睡,倚在墙角,一共是两个婆子。
魏姎倏然脚下一滑,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手中的金瓜子飞了出去,撒的满地都是。
两个婆子一听见动静,立即朝着这边看来,地上似是有什么在闪闪发光,捡起一粒,竟是金瓜子!
两个婆子揉了揉眼睛,其中一个拿起一粒放在嘴里咬了咬,“是真的!”
“劳烦两位嬷嬷帮我捡一下。”魏姎坐在不远处的地上,一只手捂着脚踝,两个婆子一看是魏姎,脸色微变。
“七小姐怎么来这了?”
魏姎咬着牙站起身,“我近日没什么胃口,想吃东跨院的杏儿,想摘些下来做蜜饯,谁晓得地方这么滑……”
东跨院的确是有几颗杏树,长势不错,抄了近路,也的确该走这边,两个婆子不疑有他,弯腰帮着魏姎捡金瓜子,低着头弯腰,魏姎撑着身子在寻找。
“那边还有些,一定要找仔细了。”魏姎扬声大喊,声音清脆,两个婆子也不敢多想,找了足足半个多时辰,魏姎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布谷布谷,这是暗号。
魏姎抓着一把金子,数了数,眉头一皱,“我也不晓得究竟有多少个,想来是差不多吧。”
两个婆子一听立即蹙眉,早知道刚才就藏一些好了,一粒金瓜子足足的抵了十几日的工钱呢。
魏姎一人给了十粒,露出小女儿般的羞涩,“女子若是传出去好口舌,会坏了名声,这瓜子就当做给两位嬷嬷喝酒了,天儿还早,嬷嬷可否帮我摘一些来?”
在门房干活,枯燥无聊也没油水,冷不得拿了赏钱高兴的不行,立即没了二话,“七小姐放心,今儿这事奴婢就当做没瞧见,正巧,奴婢屋子里还有一些杏儿,是昨儿摘下来的,味道不错,奴婢这就去取来。”
魏姎立即又给了那婆子三粒金瓜子道谢,另外一个不干了,“我屋子里也有。”
于是又给了三粒,两人进了屋子取杏儿,魏姎嘎吱一声开了门,六月一身狼狈进来,“小姐。”
第027章 设计
“嘘,先进来!”
六月点头,进了门站在了魏姎的身后,不一会两个婆子捧着一大兜杏儿出来,六月伸手接过,两个婆子倒是没注意到六月,一心想着金瓜子。
“多谢两位嬷嬷,这杏儿看着就好吃。”魏姎笑眯眯的说,带着六月就往回走。
在转弯的时候瞥了一眼这边,两个婆子正在地上找散落的金瓜子,两人绕到了后院,翻过墙,才回了院子里,魏姎上下打量六月,“有没有哪里受伤?”
六月眼眶一红,摇摇头,“幸亏奴婢及时赶到,否则……否则盼巧就活不成了,盼巧伤的太重了,浑身都是血。”
一想起盼巧的模样,六月的心都揪起来了,她身上沾染的血就是盼巧的,要不是六月带的银子足,牙婆是不会放人的,六月两只手都在颤抖,泣不成声。
魏姎心里一堵,扶起了六月,“盼巧她现在怎么样?”
“奴婢请了大夫,临走的时候还高烧不退,大夫说留下一条命,日后也干不成活儿。”
魏姎深吸口气,两只手紧攥着,倏然拍了拍六月的手,“好了,别哭了,快去洗漱一下。”
“是!”
半个时辰后,六月重新出现在魏姎面前,已经没了刚才的狼狈,只是眼眶还红着。
“你记住,盼巧已经死了,不要透露半点消息。”魏姎说,六月一脸凝重的点点头,她和盼巧一块长大,伺候了魏姎七八年,情同姐妹,如今盼巧出事了,六月恨不得替了她才好。
“日后时机成熟我会让她再回来的。”
六月闻言,微微笑,“奴婢替盼巧谢过小姐。”
到了用早膳时,魏姎带着六月去了一趟沉香院,南阳侯夫人还以为昨儿晚上魏姎就来,倒是小看了魏姎。
“你屋子里那个盼巧是个不识趣的,盗窃不说,还顶撞忒没规矩,我昨儿替你处置了。”南阳侯夫人笑着说,她就想看到魏姎哭着求她的表情。
熟料,魏姎只是轻轻点头,“二婶是南阳侯府的主母,处理一个丫鬟罢了,这样奴大欺主的奴才教训了也好,侄女多谢二婶。”
脸上无悲无喜,甚至连盼巧的去处都没打听,仿佛盼巧只是一个普通丫鬟。
南阳侯夫人脸上的笑意凝滞,半信半疑的盯着魏姎,“可盼巧总归是你的贴身丫鬟,若不是昨儿太过分了,我也不会轻易处置,你放心,二婶已经替你物色了两个丫鬟,六月年纪尚小……”
“二婶办事公正,整个南阳侯府没有人不服气的,侄女怎么敢例外,只是六月一直跟随侄女,和盼巧不一样,侄女用的习惯了,不想换,毕竟六月也没犯什么错,轻易换了六月,侄女会不适应。”魏姎淡淡的驳回了南阳侯夫人的后半句话,眼中平淡无波。
南阳侯夫人闻言也不好强求,暂时先饶了六月,却仍给魏姎塞了两个丫鬟,紫鹃和紫兰,两位之前都是南阳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提拔到了魏姎身边成了一等丫鬟。
“多谢二婶。”魏姎乖顺的收了。
南阳侯夫人见魏姎一点也没有怒和疑惑,也失了兴趣,摆摆手,“行了,回去吧。”
“是!”
魏姎回了映雪院,对着紫鹃和紫兰说,“你们既然来了,日后就是映雪院的大丫鬟,和六月一样,今儿我要进宫一趟,六月你去帮我照着方子买一些物件儿,紫鹃和紫兰跟我进宫。”
把六月留下,魏姎不放心,于是找了个借口让六月出去避避,六月还想说什么,魏姎朝着六月使了个眼色,六月默默应了。
马车上魏姎闭着眼沉思,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进了宫,紫鹃和紫兰倒是识趣,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说,显然是被调教过的。
魏姎沉下心来继续抄写经书,写了一日,临走前将香囊递给了柳芽,“若是得空就将这个交给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好好休养身子。”
“是!”
一连三天,魏姎日日去抄写经书,每次都是带着两个紫鹃和紫兰,连六月都摈弃一边了,不仅如此,魏姎还对两个丫鬟极好,吃喝穿戴样样都不错。
终于到了第四日,昭明太后风寒痊愈召见了魏姎,瞥了一眼魏姎身边的两个丫鬟。
“哀家记得你之前身边可不是这两个丫鬟,瞧着有些眼生。”
魏姎笑了,“太后好记性,这是臣女二婶特意赐给臣女的,很是贴心。”
昭明太后点点头,转移了目光,对着魏姎说了几句话,魏姎乖巧的应了,又说,“太后身子抱恙,臣女甚是焦急,臣女听闻天山寺的菩萨甚是灵验,想求一尊回去摆上,日日对菩萨虔诚祷告,再给太后祈福抄写经书,只是天山寺太远了,臣女胆子小一个人不敢去。”
昭明太后笑了笑,“这有何难,闻嬷嬷,将哀家请来的那一尊菩萨像,一会让这丫头带回去,难得你有心了。”
魏姎立即叩首,“谢太后,臣女一定静心祈祷。”
又聊了一会,昭明太后有了乏意,魏姎亲手抱着半人高的锦盒,不假手于人回了南阳侯府。
魏姎脚步走的极慢,她生来就不喜欢拜神佛,更是忌讳,也会让她浑身不自在,似是想到了什么,魏姎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只脚跨过门槛。
“三姐姐!”
魏姎大老远的就看见了魏婷玉的身影,魏婷玉停住了脚步,回头斜了眼魏姎,目露轻视。
“三姐姐的脸怎么还没好全?”
闻言,魏婷玉瞪着魏姎,“用不着你操心,管好自己吧,别整天眼睛长在脑袋顶上,不知所谓!”
“可我瞧着好像还有些疤,和原先的皮肤不是一样的颜色,到底是伤的深,五姐姐怎么下手这么重。”魏姎笑眯眯的,“不过三姐姐放心,我会日日替三姐姐祈福,保佑三姐姐顺顺利利的嫁到庆王府,希望庆王世子不会嫌弃三姐姐的伤疤……”
魏婷玉蹙眉,“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魏姎凑近了,嘴角勾起笑意,压低了声音,“庆王世子爱美人,三姐姐没了引以为傲的容颜,早晚会失宠的,我也是为了三姐姐着想啊,三姐姐放心,你脸上的疤痕不凑近看,还真看不出来呢。”
“魏姎!”魏婷玉咬着牙。
“就像是北安侯,放着嫡妻不要,偏要侍妾,啧啧,嫡妻长得实在是太不入目了,三姐姐好涵养想来是不会计较的。”
“你闭嘴!”魏婷玉扬手要去打魏姎,魏姎不躲不闪就这么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清脆响,魏姎目露惊慌,啊的一声惨叫,手里的锦盒啪嗒掉在地上,魏姎瘫坐在地,一只手捂着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魏婷玉。
“这巴掌是教你好好长教训,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能压着我了,呸,下贱东西!”魏婷玉临走前还特意一脚踩在了锦盒上,看着魏姎那副模样,大大的取悦了她。
紫鹃和紫兰看着魏婷玉的那只珍珠绣鞋踩在锦盒上,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三小姐,那……踩不得啊。”紫鹃一把扑了过去。
魏姎打开了锦盒,一尊漂亮的白玉菩萨碎成了两半,魏姎倒吸口凉气。
第028章 中计
魏姎怔怔的看着魏婷玉,魏婷玉轻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菩萨像,冷冷一哼,“这事儿求菩萨也没用,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卑贱的身份,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只不过是个玩物,有的人只是一时新鲜,捧着你玩几日,玩腻了,也就扔掉了。”
魏姎不怒反笑,面上故作惶恐,“三姐姐教训的是,是我不自量力。”
“三小姐!”紫鹃和紫兰急的不行,想打断魏婷玉的话,魏婷玉根本不将两个人放在眼里,扭头就走了。
紫鹃起身就要去追,魏姎手疾眼快抓住了紫鹃,紫鹃一回头,对上了魏姎阴森冰冷的目光,下意识的一激灵。
“七……七小姐?”
“过来收拾了菩萨像。”魏姎语气缓慢,在魏姎的凝视下,紫鹃不敢轻举妄动,跪在地上收拾残局。
魏姎抱着锦盒,看了一眼紫鹃和紫兰,“你们是我身边的丫鬟,想死的话,尽管去告状!”
“七小姐?!”两个人愣了。
魏姎看了一眼两人,嘴角挑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快的仿佛是错觉,紫鹃和紫兰彼此看了一眼,她们跟了魏姎几日,魏姎对她们算不上好,但每次去哪都会带着她们两个。
可今儿,紫鹃忽然觉得这个七小姐一点也不傻,一步步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可七小姐才十二岁啊,是故意的吗?
魏姎手捧着一尊破了的菩萨像,朝着映雪院走去,斜了眼六月,“去摆个香案过来。”
“是!”
东西都是提前备好的,很快就摆上了,一顶香炉,插了三炷香,将那一尊破了的菩萨像放在桌子上供奉,紫鹃和紫兰一看,有些不解,魏姎究竟要做什么。
只是见六月这么快就准备好了,忽然想起昨儿,魏姎对六月的吩咐,让六月出去采办,难不成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这样一想,两个丫鬟的背脊倏然湿透了。
魏姎跪在院子中央,朝着菩萨像不停地磕头,一个两个……中间没有停歇过,很快白嫩的额头就红肿了,又青又紫。
整整一夜,魏姎都没有停,直到晕死过去。
“这贱丫头是不是疯了,对着一尊破了的菩萨像磕了一晚上,魔怔了!”南阳侯夫人听着丫鬟的禀告,冷冷一笑,“这会知道求菩萨保佑了,菩萨这会忙着呢,哪有时间管她?”
“夫人,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莲香问。
南阳侯夫人嗤笑,摆摆手,“不必了,等明儿再请。”
这是存了心要折腾魏姎呢。
“是!”
夜色渐浓,紫鹃终于是忍不住了,对着紫兰说,“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一趟沉香院。”
紫兰点点头。
前脚刚走两步,六月就拎着棍子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紫鹃,“紫鹃姐姐要去哪,天儿都这么黑了,小心脚下。”
紫鹃浑身一紧,莫名有些心虚,“我……我晚上吃的多了,有些积食,出去逛逛。”
“映雪院也不小,何必出去外头逛,再说小姐还不适,你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应该寸步不离才是啊。”六月说。
紫鹃噎了,她总不能说去找南阳侯夫人报信儿吧,只好灰溜溜的返回,手心里全都是汗珠,她和紫兰都是南阳侯夫人派来监视魏姎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机会上报,到时候怪罪下来,两个人肯定吃不了好。
紫鹃急了。
六月就守在门口,手里的大棍子时不时的挥舞着,就这么耗了一夜。
……
一大早慈和宫的刘嬷嬷亲自来了一趟,慈和宫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南阳侯府也不敢阻挠。
“实不相瞒,昨儿七丫头病了,我也是今儿早上听丫鬟说起,正要去请太医呢。”南阳侯夫人客气说。
刘嬷嬷蹙眉,眼皮跳了跳,“既是这样,奴婢还是去看看七小姐吧。”
南阳侯夫人也没阻挠,反正是魏姎自己作践的,没人罚她,这事就算是告到太后跟前,她也不怕。
刘嬷嬷不是第一次来府上了,很快就去了映雪院,见着了躺在床上,小脸惨白,额头青紫的魏姎,着实吓了一跳,“七小姐?”
“我家小姐执意不肯就医,虔诚的冲着摔坏的菩萨像跪整整一夜。”六月压低了声音,一脸担忧的说。
“菩萨像摔坏了?”刘嬷嬷拔高了声音,紫鹃和紫兰吓得一哆嗦,张张嘴要解释,六月立即说,“小姐不是故意的。”
刘嬷嬷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一眼魏姎,将那一尊摔坏的菩萨像包裹起来,魏姎撑着身子,“刘嬷嬷,我想去和太后请罪……”
“七小姐身子不适就好好休息吧,昨儿太后得了急症,奴婢今儿也是来告诉七小姐,这几日都不必进宫了。”
话落,刘嬷嬷扭身就走了。
魏姎揉了揉眉心,脑袋里浑浑噩噩,那几百个头可不是白磕的,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
“小姐?”六月担忧的看着魏姎,魏姎却笑了,“无碍。”
得知刘嬷嬷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南阳侯府,南阳侯夫人蹙眉,斜了眼莲香,“去把紫鹃叫过来。”
“是!”
紫鹃一看见莲香,浑身一紧,立即看向了床榻上的魏姎,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刘嬷嬷已经捧着菩萨像回宫了,这事肯定是要被昭明太后知道的。
可她哪摸得准魏姎在算计什么?
“紫鹃,你要记住,你是映雪院的丫鬟,我是最容不下叛主的奴婢,有些事,不是谁都能保得住你的,你一家子的生死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魏姎慢悠悠的开口。
紫鹃紧张的咽了咽喉咙,低着头跟上了莲香的步伐,一路上犹豫挣扎了许久。
“奴婢见过夫人。”紫鹃跪在地上行礼,南阳侯夫人放下茶盏,又问,“刚才在映雪院都发生什么了?”
紫鹃挣扎犹豫了一会,才咬着牙说,“夫人,昨儿七小姐从太后宫中带回来一副菩萨像,是要替太后祈福,可一进门就和三小姐争吵起来,三小姐失手将菩萨像打破了,刚才刘嬷嬷一看见摔坏的菩萨像,脸色就变了,还说……说太后昨儿晚上就得了急症,不让七小姐这几日进宫了。”
“啪!”
南阳侯夫人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数瓣,震惊的看着紫鹃,“你说那一尊菩萨像是给太后祈福的?”
“是,是太后专门请回来,赏给了七小姐。”紫鹃说。
南阳侯夫人立马不镇定了,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魏姎是傻了不成,对着一尊破碎的菩萨像跪了一晚上,现在细想想,这是中计了!
“你刚才说,这菩萨像是三小姐打坏了?”南阳侯夫人的语气透着凌厉。
紫鹃愣了愣,立即改口,“是七小姐,七小姐失手打坏的,所以七小姐才心怀愧疚对菩萨像磕头赎罪。”
南阳侯夫人脸色阴沉沉的,指尖搭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又看了一眼莲香,“去,把昨儿在场的人一一带过来!”
“是!”
第029章 收网
南阳侯夫人刚刚安顿了这一切,宫里再次来人了,是闻嬷嬷亲自来带走了魏姎。
“闻嬷嬷,七姐儿年纪尚小,不是有意打坏了菩萨像……”
闻嬷嬷斜了眼南阳侯夫人,“今儿恰巧天山寺的禅心法师进宫讲经,听闻太后忽得急症,探望后曾说,太后是得罪了神明,突降大祸,若不平息神明之怒,唯恐会危及性命。”
一听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南阳侯夫人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了,魏姎咬着牙撑着身子,跪在了闻嬷嬷脚下,“嬷嬷,虽然我三姐姐不是有心要将菩萨像摔坏,但魏姎也有责任,并未妥善保管好,这一切魏姎愿意代三姐姐承受。”
“七姐儿!”南阳侯夫人及时喝住了魏姎,眸光发紧,“你胡说八道什么,分明是你不小心将菩萨像摔坏了,闻嬷嬷,这丫头是病糊涂了,才乱说的。”
闻嬷嬷蹙眉,“七小姐既已经要打算承担罪过,又何必牵扯出三小姐,侯夫人,请让三小姐也跟奴婢去一趟吧。”
“这……这不妥吧,三姐儿病了,不好将病气过继给太后,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南阳侯夫人紧紧的攥着手帕,恨不得将魏姎的那张脸给撕烂了,魏姎摇摇欲坠,小身子骨越发单薄。
“侯夫人,奴婢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将和这件事儿有关之人一并带回去审问,侯夫人若是不放人,那奴婢只好一五一十的回禀了,在侯夫人眼中,太后的安危竟不如一个小小侯府小姐重要!”闻嬷嬷脸色一沉,南阳侯夫人噎了,这样的罪名哪是她能担待的起的,只好让莲香去请魏婷玉。
魏婷玉很快赶来,对着闻嬷嬷说,“这菩萨像不是我摔坏的,是她自个儿摔坏故意栽赃我的。”
“这话,奴婢听了不算,三小姐还是进宫一趟吧。”闻嬷嬷扬手,让人扶着魏姎和魏婷玉上了马车,南阳侯夫人急的不行,也跟了上去,闻嬷嬷倒是没有阻挠。
魏姎单独乘坐一辆马车,车厢里是紫兰和紫鹃,紫鹃小脸发白,紫兰面色有过一抹犹豫,一路上谁也没开口,倒是安静。
另外一辆马车上,魏婷玉急的拽着南阳侯夫人的手臂,“母亲,这小贱人一定是故意的,怎么办呐!”
“这事儿又不是你干的,急什么,她口空白话说了都不算。”南阳侯夫人拍了拍魏婷玉的手背说,魏婷玉深吸口气,等情绪平复下来了,才咬牙切齿,“母亲,这贱丫头不能再留了。”
南阳侯夫人点了点头,眸中闪过杀意,盘算着这事过去了以后,就找个法子让魏姎去了,哪怕是背负不好听的名声她也认了。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外,走了半个多时辰在到了慈和宫,还没走近就听见了僧人念经的声音。
魏姎揉了揉眉心,听着这声音太不爽了。
去了偏殿,为首坐着的就是瑾王妃,身侧还有庆王妃,魏姎朝着瑾王妃跪了下去。
“见过瑾王妃,庆王妃。”
身后的人一一行礼。
瑾王妃脸色阴郁,“太后如今昏迷不醒,禅心大师说是得罪了神明,魏姎,昨儿太后赐了你一座菩萨像,你为何摔碎了它?”
“求瑾王妃明鉴,臣女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护着菩萨像,到了南阳侯府,偶然遇见了三姐姐,是三姐姐扬手打了臣女一巴掌,臣女猝不及防才摔坏了菩萨像,臣女自知有罪,甘愿受罚。”
魏姎朝着瑾王妃磕着头,话说的却十分利落。
“不是这样的,她说谎!”魏婷玉急了,她哪知道今儿还有庆王妃在场,掐死魏姎的心都有了,于是辩解,“是她故意摔坏了菩萨像栽赃给臣女的,当时府上还有不少人,皆可作证。”
庆王妃蹙眉,魏婷玉可是她未来儿媳妇,自然是要帮着她的,又说,“婷玉不是个鲁莽之人,倒是魏七小姐年纪小,许是害怕,不敢说出真相,一时情急找了个人垫背,毕竟当时还有不少人瞧见了。”
瑾王妃点了点头,“三嫂说的有理,魏姎,你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罪上加罪,禅心大师说了,要找出开罪神明之人,方可让太后渡过这一劫。”
魏姎朝着瑾王妃磕头,还未开口,又听庆王妃说,“直接问问这丫头身边的人不就清楚了?”
庆王妃手指着紫鹃和紫兰,“你们两个说实话,昨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立即杖毙!”
一听杖毙两个字,紫兰和紫鹃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彼此看了一眼,南阳侯夫人投去一抹警告神色,很快两人朝着庆王妃磕头,“是七小姐不小心摔坏了菩萨像。”
庆王妃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对魏婷玉有些不满,魏婷玉立即讨好一笑,挺直了腰杆子,故作十分委屈。
“四弟妹,我知道魏姎是你认下的义女,小小年纪心机颇深,才这么小就知道栽赃姐姐,又连累太后,实在不可原谅,必须要狠狠的惩罚才行!”庆王妃说。
南阳侯夫人和魏婷玉也松了口气,巴不得魏姎去死才好。
魏姎看向了庆王妃,“两个丫鬟是前几日才到臣女身边,之前一直都是二婶身边的丫鬟,仅凭两个丫鬟之词就定下臣女的罪,臣女不服!”
庆王妃和瑾王妃虽是妯娌,可一向不和,立场也不同,这次就是南梁帝让庆王妃一块来审问的,为的就是防止瑾王妃偏颇。
“好一个牙尖嘴利不懂事的姑娘!”庆王妃冷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呀,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很快就来了两个嬷嬷,拖拽着魏姎下去,瑾王妃将头侧过一旁并未言语,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板子声。
魏婷玉眼中划过一抹得意,打死才好呢。
二十板后,魏姎又被带了过来,瑾王妃一脸失望,“太后待你不错,你怎么这样糊涂呢。”
魏姎后背已经湿透了,看向了瑾王妃,“臣女有证据可以自证!”
话落,庆王妃蹙眉,并不打算给魏姎机会,可瑾王妃哪是这么好糊弄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先听听这丫头怎么说,这丫头可一直没有松嘴,不能仅仅凭两个丫鬟一句话就定罪了。”
庆王妃只好点点头,应了,她倒要看看魏姎能说出什么话替自己辩解!
魏姎抬头看了一眼紫鹃和紫兰,“我问你们,昨儿我可是在回府后见过三姐姐?”
紫鹃和紫兰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见过又如何,这就是你的证据?”魏婷玉冷哼。
第030章 受罚
魏姎垂眸冷笑,手指着魏婷玉的鞋尖,“昨儿三姐姐摔坏了菩萨像不说,还出言污蔑,不敬菩萨,一脚踩在了锦盒上,锦盒是蚕丝所致,内染熏香,还有一些鎏金,那锦盒上还有三姐姐的脚印呢,三姐姐的鞋子上恰好又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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