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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骄之嫡妃归来-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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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丫鬟说夫人今儿身子不适,可有请太医过来瞧?”魏梓珠故作关心的问。
“不过是老毛病了,犯不上特意赶回来一趟,已经无碍了。”淮安侯夫人微微笑,给了魏梓珠一个好脸。
柳氏瞄了眼自家婆母,前一刻还在商议魏家,转头见了人态度就变了,只怕日后少不了要多让着些二房,柳氏心里颇不是滋味。
魏梓珠又给淮安侯以及杨遂问了好,淮安侯点了点头,“魏国公如今可好?”
“多谢侯爷关怀,父亲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起色。”
“改日我去瞧瞧,这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养好的,心情舒畅了,早晚能好。”
这话淮安侯自己都不信,魏梓珠笑着点头。
“彦哥儿呢?”淮安侯夫人问。
“中途遇着熟人打个招呼,许是快要回来了。”
又聊了一会,魏梓珠起身回去,经过长廊时瞥了眼廊下的林姑娘,目光轻轻一斜,这阵子林姑娘明显消瘦了不少,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下巴都尖了许多。
林姑娘也是一愣,看了眼魏梓珠扭头就走。
“站住!”思云极快上前拦住了林姑娘,“没规矩,见了二少夫人竟不行礼!”
林姑娘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过身冲着魏梓珠行礼,“二少夫人安。”
“抬起头来!”
林姑娘不解,缓缓抬头看向魏梓珠,魏梓珠上前一步,指尖挑起林姑娘的下颌,上下打量,略有不屑。
被迫仰着头,林姑娘一双懵懂可怜的眼睛看着魏梓珠,身子在发抖,惹来魏梓珠不悦,“这里又没有旁人,你又何必装着一副可怜样。”
“我……我没有,我还要去侍奉夫人,还请二少夫人高抬贵手。”林姑娘紧抿着唇,眼睛虚闪,她再蠢也知道此刻的魏梓珠招惹不得,淮安侯夫人都让着,况且是她了。
魏梓珠两根手指捏住林姑娘的下巴,“急什么,夫人和侯爷还有事儿要谈,你一个丫鬟去只会添乱。”
“二少夫人,奴婢觉得林姑娘是心虚,上次林姑娘去了一趟咱们院子,二少夫人就丢了一支珠钗,那可是二爷送的……”
思云话未落,林姑娘立即打断,“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拿二少夫人的珠钗,二少夫人,我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珠钗可是二爷送的,谁知道林姑娘安了什么心思,如若不然,带二少夫人去你屋子里瞧瞧。”
思云撇撇嘴,那态度已经认准了林姑娘在撒谎,林姑娘气的小脸涨红,“你不要污蔑我,说不定那珠钗就是你拿了,我连你说的珠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二少夫人,奴婢可以让您搜院子,可某些人未必敢!”
“你!”林姑娘噎了,又气又恼。
魏梓珠收了手,用帕子擦了擦指尖,“带我去瞧瞧。”
林姑娘略有些慌乱,“二少夫人,我只是一个丫鬟,院子里没什么好瞧的,污了二少夫人的眼可就不好了。”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便好,带路!”
拗不过魏梓珠,林姑娘只要在前面带路,心里有些忐忑,随即一想,不可能在她的院子里找到珠钗的,这样一想又释怀了。
林姑娘是淮安侯夫人的远房侄女,待遇虽没有杨清儿好,却也不差,单独的小院子,还有一个小丫鬟在身边伺候,屋子里很宽敞也很干净,一进门一股书香气息扑面而来。
看屋子里的摆设,哪里像个丫鬟,分明就是表小姐的规格,客厅和卧室是用一扇屏风隔开了,梨花木的床头上还摆放着两只花瓶,梳妆匣子上还有不少首饰。
“二少夫人,这里真的没有您的珠钗,许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拿了,若是把二房的丫鬟搜查个遍,兴许还能找到。”林姑娘说。
魏梓珠轻轻颌首,“你说的有理,待会便查查。”
林姑娘松了口气,还以为魏梓珠要走,却没想到魏梓珠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打开了妆匣子,林姑娘眼皮一跳,脚步一动就被思云给拦住了。
“林姑娘,二少夫人只是随便瞧瞧。”
林姑娘抿了抿唇,略有些不悦。
妆匣子里的首饰不少,珠钗,头钗,耳饰,亦是数不胜数,还有几件精美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夫人赏的,还有一些是我从娘家带回来的。”林姑娘解释。
魏梓珠指尖挑起一支很快又放下,看着镜子旁还摆放着瓶瓶罐罐,伸手拿起,凑在鼻尖下轻轻闻。
“这是什么香,味道不错。”
“不过是街上买来的香脂,入不得眼的。”林姑娘道,实在猜不透今儿魏梓珠来的目的。
魏梓珠挑眉轻笑,“怎么会不入眼,我瞧着就挺好,还有这些可不像是一般铺子里能买到的,这里有十两银子,就当是我买了这些香脂的。”
没等林姑娘拒绝,思云已经上前一步将那些瓶瓶罐罐抱在怀里,林姑娘见状,两只手紧攥着衣服,又气又怒,却又拿魏梓珠没法子。
“既然二少夫人喜欢,那便送给二少夫人吧。”林姑娘将十两银子双手奉上,魏梓珠瞧也没瞧,“我向来不喜欢占便宜,尤其是占下人的便宜,传扬出去像什么样子,既然给了你,就留下吧。”
一句下人,让林姑娘小脸越发苍白,咬了咬唇不敢反驳,眼看着魏梓珠扬长而去。
回了二房,坐在软塌上,一只手撑着额,另一只手轻轻敲打着膝盖,闭着眸耐着性子等着。
天儿热,屋子里摆着好几盆冰块摆在墙角,耳边蝉鸣声不绝入耳,让原本就有些烦躁的魏梓珠,心情更加不悦。
思云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魏梓珠,退了几步,赶紧让人去粘蝉。
半个时辰后,一个丫鬟在思云耳边嘀咕几句,思云点头,悄悄走进魏梓珠身边。
“二少夫人。”
魏梓珠半睁开眼睛,“如何?”
“今儿从林姑娘院子里取来的那些都没有事儿。”
意料之中的结果,魏梓珠深吸口气,闭着眸,脑子里不停的思索,究竟是谁给她下了避子汤。
杨彦一只脚跨进门就看见魏梓珠趴在软塌上,兴致不高的样子,一凑近魏梓珠身边,顿时惹来一个白眼。
“一身酒气,快离我远一些。”魏梓珠娇嚷,小手捏着鼻尖,眉头紧皱。
杨彦低着头闻了闻,“八成是被染上了,我这就去换一身衣裳。”
换了一套衣裳的杨彦低着头闻了闻,确定身上没有酒气了,往魏梓珠身旁一坐,熟练的伸手替魏梓珠捏腿,“愁什么呢?”
魏梓珠心里正烦躁,哪还有心思搭理杨彦,摇摇头,并未开口,杨彦又看向了思云,思云垂头,悄悄退下。
杨彦目光一转又看了眼桌子上几个瓶瓶罐罐,笑,“从哪淘过来的,你缺什么告诉我,回头我帮你找一些极品过来,香脂香蜜还有珠钗首饰,布匹衣料?”
魏梓珠没好气道,“别了,衣衫首饰一箱子都用不完,平白占地方。”
这倒是真的,杨彦喜欢给魏梓珠收集各种漂亮的珠钗首饰,还有一些衣裳,随着时间的推移,足足占了一间房。
“那又何妨,日日换一件,搭配着不同的首饰,我瞧着极好。”杨彦不以为然。
魏梓珠忽然坐直了身子,抬头看了眼杨彦,神色变得凝重,“我倒是有一件事不明白。”
“为夫洗耳恭听,愿解娘子之惑。”
“为何我身子好好的,一直未曾有孕?”
之前在海上的时候也是,魏梓珠想了一下午了,始终没个答案,实在忍不住问杨彦。
杨彦脸上的笑意顿了顿,随即笑,“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个了,你不是不想要子嗣吗?”
魏梓珠白了眼杨彦,转而笑了笑,伸手揽住了杨彦的胳膊,笑的娇媚,“这话怎么说,我何时不想要子嗣了,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过了魏梓珠冷眉横对,泼辣刁蛮,冷不防被这般柔情对待,杨彦还有些不习惯,非常识趣的伸手揽住了魏梓珠的纤细腰肢,身子往前凑,声音发沉,“娘子……”
“说嘛~”“在海上那几年我吃过大夫开的药。”
魏梓珠骤然一愣,“什么药?”
杨彦在魏梓珠耳边低声呢喃几句,魏梓珠神色有些复杂,她起初是看不上杨彦的,也不知道杨彦的真实身份,只气恼他一个商人花了钱买下自己,是侮辱她。
而后几年杨彦待她始终如一,魏梓珠的态度才渐渐有了变化。
“有人说我天生逆骨,从小就不喜欢侯府嫡子的名头,幸好上面还有一个兄长撑着,我是个嫡次子便无所谓了,就喜欢铜臭味,几年前曾上京见过一次娘子,惊为天人,日日惦记……”
“又在浑说!”魏梓珠瞪着他。
杨彦摇头,一脸认真,“怎么会,我说的都是真的,后来魏家出事了,魏家嫡长女入了北安侯府做妾,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费尽心思搭上了魏泓,娶了娘子又担心被人惦记,娘子在为夫心里就是最好的。”
到了海上还是被人惦记,杨彦气不过,断了药,想要魏梓珠怀上孩子,可又觉得自己卑鄙,万一魏梓珠不想要怎么办,所以一直纠结着。
魏梓珠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被杨彦这么一哄,哪还有脾气了,眼眶红了。
杨彦有些激动,凑近了问,“娘子究竟何意?”
若是魏梓珠肯替他生孩子,杨彦就是少活几年都乐意,魏梓珠眼皮一跳,身子往后仰着,“随口问问。”
杨彦能富甲一方,凭的可不是身世,而是聪慧的头脑,哪会瞧不出魏梓珠今日的反常,愣是哄了半个时辰,魏梓珠被磨的没法子了,才开口,“前几日回府上,小七替我诊脉,说是我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服用避子药,亏损了身子。”
闻言杨彦的脸色立即一沉,魏梓珠斜了眼杨彦,“可我从未服过避子汤,日日只去夫人院子里用早膳……”
杨彦的神色立即变得复杂,“可找到元凶了?”
“还未。”
魏梓珠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淮安侯夫人,只是顾及杨彦,转而将矛头对准了林姑娘,先从林姑娘下手,再慢慢摸索。
“这些是从林姑娘院子里搜出来的,并未有什么发现。”魏梓珠略有些失望,接下来的话不提,杨彦也知道什么意思,紧紧拉着魏梓珠的手,“这事儿我一定替你查个清楚,保准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紧接着又说,“回头我给你找个大夫瞧瞧身子。”
“不必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养就是了。”
杨彦盯着魏梓珠的小腹,忧喜参半,“娘子想要孩子了吗?”
魏梓珠下颌一抬,略有些傲娇道,“瞧着你辛苦积攒的财富,后继无人,或是白白便宜了他人,岂不是很亏?”
“娘子说的极是,一定不能便宜了外人。”杨彦猛点头,他就知道岳父岳母是个开明的,带魏梓珠回去一趟,态度就变了许多。
瞧杨彦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魏梓珠的嘴角也不禁翘起笑意。
哄着魏梓珠歇息,杨彦瞧了眼日晃晃的大太阳,刺的有些睁不开眼,从屋子里一出来立即有股热气扑面而来。
“这几日别让少夫人出门了,天热,少夫人想吃什么就让小厨房去做,账都算在二房头上,不必拘着。”
杨彦对着思云吩咐。
“是,奴婢记着了。”
烈日下,一抹欣长的身影奔着主院去,一向笑嘻嘻的杨二爷这次脸色阴沉沉的,下人见了忍不住退至一旁,瞧着就是来者不善。
“二爷来了。”
帘子被撩起,杨彦弯腰进了内室,一股子药香味扑面而来,杨彦脸色缓和了些。
淮安侯夫人刚喝了药,将空碗递给了丫鬟,抬头看了眼杨彦,神色淡淡,“坐吧。”
杨彦落座,看向了淮安侯夫人,“母亲身子可好些了?”
“老毛病了,一生气就犯病,休息几日就无碍了,你媳妇怎么忽然回来了?”
“知晓母亲身子不适便回来了,岳母留都留不住,临走前岳母还指望着过几日让珠儿回去多住几日。”
淮安侯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屏退了一屋子丫鬟,才语重心长的说,“母亲知道你喜欢魏氏,人已经进了,再说旁的也是徒劳,你可知德贵妃已经被送走了。”
杨彦点头表示知情。
“若不是顾家得罪了魏家,堂堂一个贵妃怎么可能会被送去东陵国和亲,彦哥儿,母亲已经一把老骨头了,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只盼着淮安侯府能稳稳当当度过这一劫,别说魏家权势滔天,将来如何,可眼下咱们都在京都城,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魏家有边关那位护着,可淮安侯府没有靠山啊。”
这才是淮安侯夫人最担心的事,万一南梁帝一怒之下对淮安侯府下手,谁来求情?
“母亲放心,儿子不会公然和皇权对着干的。”
小儿子一向聪慧,远胜嫡长子,若是两个人换个身份,淮安侯府不愁未来。
可惜造化弄人。
杨彦从小就没让她操心过,学什么都快,又过目不忘,离开了淮安侯府也能自己闯出一番事业。
唯独在娶亲上,淮安侯夫人是操碎了心,早知道还不如就让杨彦留在外面,装作不知道魏梓珠的身份了。
“只要一日在京都城,母亲心里始终放不下,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哪一天就得罪了什么人,又落得个什么下场,彦哥儿,娶妻娶贤,魏氏出生名门,身份上没得挑,可好歹收敛些啊,前几日在太后寿宴上和德贵妃顶撞,目中无人,偏母亲还说不得,你是魏氏丈夫,为了淮安侯府的安危着想,好好劝劝魏氏。”
淮安侯夫人说着还特意咳嗽两声,一脸无奈又可怜的样子,知子莫若母,若是让杨彦直接休了魏梓珠,说不定第二天早上一醒来,二房已经人去楼空,杨彦直接带着人远走高飞了。
这个儿子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儿子明白,私底下会劝劝珠儿的。”杨彦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淮安侯夫人的话。
淮安侯夫人抿了抿唇又说,“前几日在宫里碰见了刘少夫人,刘少夫人的年纪比魏氏还要小三岁,魏氏入门也有五年多了,至今膝下无子,你年纪也不小了……”
提起子嗣,杨彦眸色微闪。
“你若是不想要子嗣,母亲也不会逼着你,母亲知道你喜欢魏氏,感情亦是蜜里调油,可子嗣不是小事,疏忽不得。”
“儿子前几日还和岳父岳母保证,三年之内绝不再纳妾。”杨彦打断了淮安侯夫人的话。
淮安侯夫人噎了下,心里有一股怒火要发泄,硬是咬着牙忍着,“成,母亲不逼你纳妾,不纳通房。”
“多谢母亲成全。”
“你大哥膝下两个嫡子,三个庶出,茂哥儿瞧着机灵也不错,年纪尚小,崇哥儿才两岁,源哥儿一岁,你挑选一个过继到二房,往后若是有了嫡子,再送回大房,若是没有就留下,给二房撑撑门面。”
作为一个母亲实属无奈,才出此下策了。
杨彦眸光乍然闪过一抹凌厉,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了笑,“母亲多虑了,儿子和珠儿都还年轻,孩子肯定会有的,犯不着过继大房的孩子。”
“可魏氏这么多年都没孩子,若不是看在魏家的份上,就是休了也不为过,不许纳妾,不许过继,彦哥儿,你糊涂!”
淮安侯夫人气的直咳嗽,憋红了一张脸,杨彦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淮安侯夫人。
“母亲消消气,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还不太平,若是一朝不慎有个什么好歹,什么筹谋都是虚的,不如再等一两年,局势平稳了再提不迟。”
“那若是局势一直这般僵持着呢,你打算要等到什么时候?”淮安侯夫人步步紧逼,并未接过杨彦递过来的茶水。
杨彦深沉墨色的瞳孔微眨,“母亲为何这么着急让二房过继子嗣?”
淮安侯夫人猛的噎了,低着头接过杨彦手里的茶,喝了小口,“二房没有子嗣始终是母亲的一块心病,魏氏若是能生养,早就生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彦哥儿,母亲都是为了你好,若是日后魏氏真的生养了,你再把孩子还给大房也不迟。”
“母亲多虑了,珠儿的身子并无大碍,兴许过阵子母亲就听见好消息了。”
淮安侯夫人惊愕的看向杨彦,“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彦缓缓站起身,“母亲就等着好消息即可,另外休养好身子,至于朝廷的事,不必草木皆兵,和魏家交好的世家大有人在,宫里还有一个昭明太后呢,儿子还有事先回去了。”
淮安侯夫人来不及阻拦眼看着杨彦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唤了一声安嬷嬷。
安嬷嬷入门,“夫人。”
“去把柳氏找来。”
“是。”
柳氏一听说杨彦去探望淮安侯夫人,就一直等着传唤,焦急的站在廊下时不时的伸长了脖子看向外面,直到看见了安嬷嬷,顿时欣喜不已,上前一步,“安嬷嬷来了。”
“夫人请大少夫人过去一趟。”
“哎,这就去。”柳氏迫不及待的朝着正厅走,安嬷嬷撵都撵不上,一路小跑跟在身后。
第195章 2更
柳氏按奈不住欣喜,进门后,又故作担忧,走近榻前问长问短,“母亲身子可好些了?”
大热的天儿赶过来,白皙的肌肤上被晒的红彤彤,额上还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微喘着气,可见这一路步伐很急促。
“坐吧。”淮安侯夫人揉了揉眉心,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语气听不出喜怒。
“儿媳站着就行,母亲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柳氏心里想着,这事儿肯定能成,哪还有心思坐下。
淮安侯夫人也没勉强,缓缓开口,“过继子嗣的事被彦哥儿拒绝了。”
柳氏脸色一僵,“可是嫌弃大房的几个孩子?”
淮安侯夫人没好气的斜了眼柳氏,柳氏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紧低着头,紧接着淮安侯夫人又道,“彦哥儿想要自己的嫡子,这事过几年再说吧。”
“可二弟妹进门许久,一直都没有怀过,二弟若是不想过继子嗣,也可以纳个妾,女子无子便是七出,纳个妾也无妨,若是魏家拦着不许,那也太过分了。”
纳妾肯定是行不通的,魏梓珠容不下,唯有过继子嗣了,柳氏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今年已经十岁了,次子才两岁,活泼可爱,若是过继了次子,柳氏虽然舍不得,可为了次子的未来着想,也能狠下心割舍。
谁让二房财产多,柳氏瞧着魏梓珠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头上戴着的珠钗亦是上等,就连脚下踩着的鞋面上还镶嵌着粉色珍珠,吃喝用度样样都是极好的,柳氏早就嫉妒了。
淮安侯府还没分家,大房只能依靠着侯府,杨遂手里也没几个铺子,不善打理,每年盈利不多,加上大房开销也不小,柳氏每花一分钱都要算计着,恨不得分八瓣儿花才好。
林姑娘的事行不通,绞尽脑汁才想到了过继,费了不少口舌才劝动了淮安侯夫人。
“行了,别张嘴闭嘴就是魏家,往后不要再提了。”淮安侯夫人没了耐心,转念一想,杨彦才二十出头,往后还有的是机会有自己的孩子,何必上杆子过继子嗣。
柳氏被吼了一声,顿时一激灵,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是儿媳多虑了。”
“往后别张嘴闭嘴就是魏家,少提些!”
提起魏家,淮安侯夫人脑仁都嗡嗡的,柳氏恹恹的离开正厅,出了门太阳晒的有些睁不开眼。
“大少夫人。”林姑娘撑着一把竹伞递给了浅绿,浅绿接过,正愁晒得慌呢,来时走的太着急了没带出来。
柳氏斜了眼林姑娘,态度冷淡。
“刚才大少夫人和夫人的话,我听了一些。”
柳氏脸色猛然一变,随即笑了笑,“林姑娘要说什么?”
“大少夫人许是不知,二少夫人从我院子里拿走不少香脂香粉回去,说是极喜欢。”
“你究竟要说什么?”
林姑娘微笑,“大少夫人别着急啊,我左思右想,二少夫人平日里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怎么会看上我用的,大少夫人可知道二少夫人拿着那些做什么去了?”
柳氏眼皮下意识的跳了跳。
“二少夫人派人去了外面查验,幸好那些香脂香粉里什么都没有,否则,我哪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和大少夫人说话。”
“你在胡说什么!”柳氏不悦的低斥,环顾一圈,看了眼四周没人才松口气。
林姑娘上前一步,小声说,“二少夫人是怀疑了,二爷来时脸色难看,一定是二少夫人说了些什么,所以二爷才会果断的拒绝了夫人的意思。”
柳氏的瞳孔猛然一缩,怔怔的看向林姑娘,“二爷在里面都说了什么?”
“二爷说不过继子嗣,很快二房就会有好消息,让夫人只管安心休养,还说二少夫人的身子无碍。”
这么一说,柳氏心里咯噔一沉,难怪淮安侯夫人刚才的语气不好,可魏梓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林姑娘似乎也看出了柳氏的困惑,小声说,“大少夫人可是忘了,朝华公主医术高明。”
这么一说柳氏顿时明白了,紧咬着牙,斜了眼林姑娘,抬脚就要离开,林姑娘上前一步拉住了柳氏,柳氏拧着眉看林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大少夫人承诺过我,会让我进二房做妾,依现在的情况怕是不能了,二爷不同意,夫人也不会勉强,我进了二房也是被蹉跎的份儿,还请大少夫人怜惜给一条明路。”
林姑娘再三思索,这件事已经被二房起疑了,查出来也是早晚的事,不能再继续待在侯府了,必须要尽快离开才行。
“怎么没机会,只要你耐住性子,早晚都会有机会进二房,将来诞下孩子,二房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柳氏安抚,林姑娘却摇头,“大少夫人不必言说了,我心意已决,看在之前我帮过大少夫人的份上,大少夫人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吧。”
林姑娘不傻,不会相信柳氏的鬼话,柳氏自身都难保了,还能依靠着她什么,必须快刀斩乱麻,尽早抽身。
柳氏立即冷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看在你是我跟前呆了几年的份上,我给你三百两银子做嫁妆。”
三百两就像打发了自己?
“大少夫人可知道如果被二爷知道大少夫人对二少夫人做过什么……”
“你在威胁我?”柳氏眯着眼,眼中尽是不悦。
林姑娘摇摇头,“我帮大少夫人办事的时候可是一心一意,若是大夫人能承诺让我进二房做妾,这事就当我没提过,女儿家可蹉跎不起,还请大少夫人见谅。”
柳氏深吸口气,“一千两,再多一分都没有了。”
“一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你做梦!”柳氏闻言狠狠的瞪着林姑娘,林姑娘笑了笑,“且不说二爷知道大少夫人的所作所为,若是被魏家知晓,我担心大少夫人会惹来无妄之灾。”
“你!”柳氏气的险些倒仰,咬着牙活撕了林姑娘的心都有了,竟敢拿魏家威胁自己。
“一万两太多了,我实在拿不出。”
“大少夫人前几日还从铺子里收缴上来一万两银子,怎么会拿不出来?”
林姑娘就是掐着点儿要银子,也不怕得罪柳氏,反正以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柳氏被气的肝儿疼,“那是中公银子!”
“大少夫人随意,若是有一日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怪我今日没提醒大少夫人。”林姑娘屈膝,淡笑着离开。
“等等!”柳氏喊住了林姑娘,到底是不敢赌一把,“三日后我给你备齐!”
林姑娘笑了,“好!”
几日后杨遂刚下朝往回去的路上走,被小厮唤住了,“大爷,二爷请您到凉亭一叙。”
这可真是稀奇,杨遂二话不说朝着凉亭方向走,果不其然,桌子上已经摆放了酒菜。
“怎么不去院子里,今儿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坐在这里饮酒?”杨遂坐在了杨彦对面,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是珍藏的佳酿。”
杨彦点头,“大哥尝酒的本事还是这般好,这可是我从外藩带回来的,一共也没几坛子,咱们兄弟许久没有在一块喝酒了,今日可要喝个痛快才是。”
“是有些日子没在一块喝酒了,在你没娶媳妇之前,咱们兄弟可是隔三差五就能聚一聚的。”杨遂有意无意的说。
杨彦故作不知,又给杨遂倒了一杯,“珠儿身子不好,我外面又忙,无暇顾及,往后同在一个府上住着,见面的机会也多了,不愁没有机会。”
酒过三巡,杨遂仍旧不敢松懈,这个弟弟向来聪慧,三言两语就能套出话来,让人防不胜防,况且突然请他喝酒,本就诡异。
杨遂有些按奈不住,“二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大哥说,你我兄弟之间没什么可隐瞒的,你尽管直说。”
“大哥既然问起,那我就不瞒着了,前几日母亲说二房没有子嗣,想让我从大房过继一个到二房膝下。”
“还有这事?”杨遂故作惊讶,拍着胸脯,“你尽管说,看中了哪一个?”
杨彦摇摇头,“我拒绝了母亲。”
“母亲也是一番好意,你膝下空虚了这么多年,二弟妹瞧着身子也羸弱,之前又不同意你纳妾,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膝下无子吧,再说母亲身子还病着呢,你莫要气母亲,之前你不在家那几年,母亲可是望穿秋水日日等着你,时不时就要去你院子里坐一坐,嘴上不提心里一直惦记。”
杨遂顿了顿又说,“你娶二弟妹时,一声招呼都不打,母亲已经伤透了心,娶了之后母亲也没为难,二弟,莫要让母亲再操心了。”
杨彦挑眉,“那大哥的意思是让我认可母亲的话,从大房挑选一个子嗣过继到二房?”
杨遂听着语气有些不对劲,笑了笑,“你年纪不大,可以先过继一个,说不定还可以给二房带来好运,让二弟妹早日怀上孩子,等二弟有了嫡子,再把嗣子给送回来,一来也可以堵了悠悠之口,二来还可以让母亲安心,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杨彦的脸色一寸寸的冷了,只是杨遂还没察觉,“是不是二弟妹不同意你过继大房的孩子?”
“大哥误会了,珠儿并不知过继一事。”
“她膝下有了嗣子,也不必承受孕育之苦了,也不用日日想着替杨家繁衍子嗣,安安心心调养身子,这不是一桩好事吗,二弟妹是名门之女,不是个无知之人,想必一定会同意的,二弟妹若是闹小性子,我让你大嫂去劝劝,这事儿就是魏家也说不出个错儿来。”杨遂一副一心为二房好的样子。
“大哥怎么笃定二房近期就没有喜事,非要过继子嗣才行?”杨彦反问。
杨遂骤然一愣,误解了杨彦的意思,只当杨彦是不好意思开口,道,“二弟妹身子羸弱未必能承受孕育之苦,女人生子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若是看中了嫡子,我也可以让你,你我兄弟不必言说那些虚情假意。”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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