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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骄之嫡妃归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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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未必。”谷侧妃指尖一顿,随手端着一杯茶递入嘴边,润了润嗓子后,脑海中乍然闪过一个身影,“从翠姗开始就不对劲,偏这么巧,在这个节骨眼上翠姗出事了,还怀着殿下的孩子,不管翠姗身份如何,这孩子终究是皇家血脉,若是有人存心做文章,慕容家少不得还会被责罚。”
  镯芳抿唇不语。
  谷侧妃轻叹,“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慕容侧妃犯了事,将来殿下必定会多疼爱您,若是有机会诞下殿下的第一个子嗣,说不定将来您还有机会坐上嫡妃的位置呢,这对您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镯芳不解的问。
  “我原本就没有将慕容婉儿放在眼里,在闺阁中就是那样的性子,仗着家世不知收敛,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在这府上我猜不透殿下的心思,更看不透那个姎姑娘,殿下虽然没有给她名分,可殿下每一次看姎姑娘的眼神都不一样,是我从未见过的,在殿下心里,姎姑娘一定是占有一席之地。”
  “姎姑娘……”镯芳一愣,指尖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犹豫了一会才说,“或许是因为姎姑娘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殿下待她略有些不同吧,殿下若是真的喜欢,早就收入房中了,侧妃又何必将姎姑娘放在眼里。”
  谷侧妃摇头,“那个女人不像是从乡下来的,我有一种直觉,她会是我的绊脚石。”
  “侧妃怎么会这么想?”
  谷侧妃缓缓站起身,站在廊下眺望不远处,“她长得太好看了,连我瞧了也自惭形秽,若他日长成,又不知该何等绝色,殿下或许是在等一个机会。”
  嫡妃,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之遥又未必能跨上去,谷侧妃心里堵着口气。
  “侧妃多虑了,姎姑娘未必有这样的心思。”镯芳尽可能的帮着魏姎开脱。
  谷侧妃倏然回头看向镯芳,吓得镯芳紧紧的攥着手心,“有,她对殿下一定是有心思的,她是个聪明人,和姎姑娘打交道以来,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吃亏,盛京城送来补品的时候,殿下根本就不在府上,翠姗却日日吃着,那血燕窝明明就是慕容婉儿必吃的,存心挑起了事端,引着慕容婉儿杖杀了翠姗……”
  这件事谷侧妃已经想了好几天了,越想越心惊胆战,总觉得背后有一双大手操控着这一切。
  “侧妃的意思是?”镯芳大着胆子问。
  谷侧妃沉默了一会,才说,“与其任人算计,不如找个机会将她除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镯芳腿一软,咬着牙才堪堪站稳了,指尖忽然冰凉,杀了魏姎?
  “可殿下那边若是察觉……”
  谷侧妃淡笑,“我的手是不会沾染鲜血的。”
  镯芳还要再说什么,只是瞧谷侧妃冰冷的眼神,吓得后半句话缩了回去,硬着头皮站着。
  几日后谷侧妃亲自炖了补品去找萧湛,身上特意涂抹了一些香粉,凑近了闻别有一番风韵。
  “殿下正在忙,侧妃请回吧。”临淇将人拦在了门口。
  谷侧妃将补品交给了临淇,“殿下操劳军务也别忘记了补补身子,就劳烦临侍卫交给殿下了。”
  “是。”临淇接过。
  谷侧妃一步三回头,迈出了院子,一只手搭在了镯芳的胳膊上,“镯芳,打探到了慕容婉儿的消息了吗?”
  镯芳摇头。
  “我担心……”谷侧妃紧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好半天才说出后半句话,“我担心人已经不在府上了。”
  “怎么会?”镯芳惊呼。
  谷侧妃笑的别有深意。
  ……
  七月初十是边城的一个祈福节,城里会热闹几天,魏姎日日都在忙着算账本。
  “姑娘,镯芳来了。”灵柏压低了声音。
  魏姎眼皮未抬,“让她进来。”
  不一会镯芳进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姎姑娘,奴婢有话禀报。”
  魏姎抬头,“说。”
  镯芳犹豫再三才将谷侧妃的心思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魏姎眯着眼看向了镯芳,“谷侧妃竟对我有了这样的心思?”
  “我不敢隐瞒,句句属实。”镯芳生怕魏姎不信自己,立马举手保证,魏姎淡笑,“不必紧张,我信你。”
  镯芳紧张的看向了魏姎,“姎姑娘……”
  “镯芳,你可想要回卖身契,离开谷侧妃身边,做一个自由身?”魏姎问。
  “自然愿意。”
  可以做良民,谁又愿意做奴婢?
  灵柏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了镯芳,镯芳愣了,不解的看向魏姎。
  “这是你应该拿的,等时机合适,我便让你离开。”
  镯芳喜不自胜,“多谢姎姑娘。”
  魏姎又重新低着头开始算账,指尖下的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作响,没有丝毫停顿,甚是洒脱。
  灵柏站在一侧,耐不住性子问,“姑娘就不生气吗?”
  “气什么?”魏姎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灵柏,扬了扬唇,“不是她算计我,就是我算计她,各凭本事,若是她是个无辜人,我反而不好下手了,统共就送来两个侧妃,若是都出事了,难免叫人怀疑,我还在想着怎么处置,是她自个儿都给安排好了后路,我成全就是了。”
  若是不处置了,留着这么个一个人在眼皮底下,早晚会坏事。
  次日谷侧妃在后院遇见了魏姎,“这几日城中甚是热闹,我想和姎妹妹一块去祈福,一是替北缙,二是替殿下。”
  “可府上还有一些杂乱的事未办妥,我只担心殿下问起来,会责怪我。”魏姎微咬唇,有些为难。
  “祈福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我相信殿下一定不会责怪姎妹妹的,到时候我帮你说说情。”
  魏姎无奈点头,顺势应了。
  站在谷侧妃身边的镯芳却愣了,她不是已经提醒了魏姎吗,怎么还跟着去祈福?
  于是两个人下午就准备出去一趟,魏姎还是第一次在城中悠闲自在的逛,城中有一座山神庙,是边城百姓一直供奉的,一眼看去尽是人山人海。
  “姎妹妹,这边!”
  谷侧妃冲着魏姎招招手,伸手就要去抓魏姎,魏姎轻巧的躲过,谷侧妃扑了个空,眉头紧蹙。
  好一会人才不那么拥挤,谷侧妃走近魏姎身边,“姎妹妹,咱们一块上香吧。”
  魏姎眼眸微闪,看了一眼案台上的香,一共六注,一人三注,谷侧妃上前一步抢先拿了三注,在蜡烛旁点燃,冲着一尊山神像跪了下来,磕头朝拜。
  “哎呀!”
  灵柏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名妇人的裙角,那妇人手里正捧着果子,伸手就把案台上的香给扫了下去,踩在脚下。
  “今日人多,夫人没事吧?”灵柏赶忙伸手将那人扶起来,妇人友好一笑,“无妨无妨。”
  嘴里还念叨着山神勿怪,别和她一般见识,又冲着山神磕头,随后才离开。
  谷侧妃再看魏姎,魏姎手中已经多了三炷香,且完好无损,稳稳的插在了香炉中,谷侧妃眼皮一跳。
  “侧妃,今日人多,上了香就出去吧。”
  “这怎么能行呢,我听说山神庙的后面还有一条路,要诚心走完,才不枉来了一趟。”
  谷侧妃没理会魏姎的话,直接朝着后院走,中途也不知是谁拉住了魏姎的衣袖,魏姎回头,一名清秀男子紧贴着她。
  魏姎厌恶的蹙眉。
  “灵柏!”
  灵柏上前一只手隔开了两人。
  “这位姑娘,刚才多有冒犯,实在对不住。”男子拱手道歉,又指了指被扯坏的衣袖,“姑娘,这衣裳是我不小心……”
  魏姎抬眸,眸中冷意十足,漆黑渗人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吓得男子立即松了手。
  “姑娘先走,奴婢一会就去找姑娘。”
  魏姎眸中一闪而逝的杀气,“要活的!”
  灵柏点头,她还没见过魏姎这么动怒过,立即点头,一只手极快的点了男子的穴道,将人拖拽着离开。
  谷侧妃又等了一会,眼看着魏姎很快走了出来,脸色略有不善,笑着上前,指着不远处。
  “瞧,路在那边呢,咱们一道走过去吧。”
  魏姎抬眸看了一眼谷侧妃,挤出淡笑,“侧妃,你发鬓歪了。”
  谷侧妃闻言立即伸手扶了扶发鬓,微微笑,魏姎伸出指尖,声音很轻,“侧妃瞧不见,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好一会,魏姎才松了手,谷侧妃笑了笑,“许是刚才人多挤的,如今可好了?”
  魏姎点点头,又说,“外面日头大,侧妃仔细别晒着。”
  “我哪有这么娇气,供奉神明这种事,向来都是要诚心诚意的,绝对不能有丝毫马虎。”
  “侧妃说的极是。”
  山神庙的后院是一座山,有一条路极陡峭,地上铺着鹅卵石,凡上山者都要手拿着一块鹅卵石放在路的尽头,年年皆是如此,一条路望不到头,地上尽是鹅卵石。
  魏姎弯腰捡起一块鹅卵石,“据说将这一条路铺完,可以让山神听得见百姓的心声,能达成所愿,也不知真假。”
  “宁可信其有。”
  谷侧妃已经捡起一块朝着山上走,魏姎紧跟在身后,来时已经很晚了,越走越偏,魏姎也不着急,渐渐的人越来越少,偶尔有一两个从身边经过。
  已经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了,魏姎忽然停住脚步,眼看着谷侧妃继续往上爬。
  “姎妹妹怎么停了?”
  魏姎低着头,“腿疼,实在爬不动了。”
  耳边还有水流声,魏姎顺着视线看去,瞧见了不远处的一处瀑布,迈着步子走过去,谷侧妃看了一眼天色,有些着急了,快走几步拉住了魏姎的衣袖。
  “不能半途而废啊。”
  魏姎反手扣住了谷侧妃的胳膊,眸光冰冷,谷侧妃一愣,对上魏姎眼中的神色,忽然有一股凉气从脚下蔓延。
  “侧妃喜欢留在这里,就自个儿留着吧,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姎妹妹!”谷侧妃张张嘴,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动弹不了了,眼前一阵阵发晕,惊恐的拽着魏姎的衣袖,“我出事了,殿下是不会饶了你的。”
  魏姎一直忍着口气,冲着谷侧妃微微笑,“我竟听不懂侧妃在说什么呢。”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谷侧妃呐喊,有一股寒意从脚底蹿到了后脖子处,凉飕飕的。
  魏姎拽着谷侧妃来到了池子边沿,再也按奈不住,将人直接推入水中,一只手按住了谷侧妃的脖子,池水冰凉,猛的灌入嘴里,淹没了鼻腔,谷侧妃又气又怒,拼了命的挣扎。
  魏姎并没有给她机会。
  “姎姑娘!”镯芳愣了,她怎么敢直接就对谷侧妃下手?
  直到人快没气了,魏姎才松了手,将人从池子里拽了出来,魏姎看向镯芳。
  “谷侧妃是不小心一脚跌入池子里的,若是有人救她,尽管送到府上。”
  “姎姑娘!”镯芳急了,“万一侧妃醒来了……”
  “三个时辰内是不会醒来的,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就说走散了,没找到人,至于其他的,不必插手,事成以后你便可以离府了,我的意思可懂?”
  魏姎一身戾气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煞,镯芳哪里敢说什么,忙不迭的点点头,难怪魏姎敢来赴约,是存了心思要教训谷侧妃的。
  “姎姑娘,侧妃今日带了不少人来,若是半路上你遇见了,只怕会有危险,侧妃给过他们画像。”镯芳说。
  魏姎听着笑了,“无妨,那些人都不会再有机会开口了。”
  镯芳似是想到了什么,小脸猛然变得惨白如纸,怔怔的看向了魏姎,再看去,人已经走远了。
  灵柏在半路上遇见了魏姎,上下打量魏姎,“姑娘没受伤吧?”
  “没事,走吧。”
  “殿下在山下等着您。”灵柏压低了声音说。
  魏姎挑眉,微微笑,“也好,顺便让他瞧瞧谷家送了个什么货色。”
  不是没想过对谷侧妃下手,只是没有预计这么快,若不是谷侧妃自己作死,魏姎兴许是会等一段时间。
  非要作死,就只能成全了她。
  上了马车被拥入怀中,“出来了也不说一声,你倒是挺有把握,若是有不测怎么办!”
  魏姎抬头,“怎么会,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再说你这么忙,这点小事怎么好惊动你。”
  萧湛板着脸不做声,魏姎扬眉,“谷家这侧妃,殿下打算怎么处理?”
  总不能一块送回盛京,倒有些刻意了。
  “给恒王送去。”


第175章 苏姑姑
  回到府上,魏姎沐浴更衣,将褪下的衣裳丢给了灵柏,“拿去烧了!”
  灵柏不敢多问,很快拿着衣裳离开,好一会才折身返回,魏姎已经坐在椅子上,发鬓微湿,灵柏上前用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
  “那人呢?”魏姎问。
  灵柏知道魏姎问的是谁,今日那个冒犯魏姎的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紧绷着身子,她是在半路上遇见了殿下,什么都没说,殿下亲自捉了男子,用了三分内力击了一掌,而后将人的反束两只手,直接丢入河里。
  男子在河里起起伏伏,越挣扎越沉的快,偏又一时半会死不了。
  见灵柏许久不做声,魏姎回头,轻轻唤了一句,“灵柏?”
  灵柏回神,立即道,“回姑娘话,那人被殿下给丢到河里,飘走了……”
  “殿下也遇见了?”魏姎拧着眉。
  “奴婢什么都没说。”灵柏半跪在地上,生怕魏姎会误解什么,魏姎摆摆手,“你不必拘谨,我只是随口一问。”
  灵柏缓缓站起身,继续替魏姎擦拭头发,小心翼翼的打量魏姎,不知为何,跟了魏姎也快一年了,实在是摸不透魏姎的心思,却从心眼里敬佩魏姎。
  “姑娘,前面来了客人要见殿下,可殿下不在府上。”木管事站在门口回禀。
  魏姎微微拧眉,“可知是什么身份?”
  木管事摇摇头。
  无奈又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去了前厅,还没进厅就听见了哭声,隐约是谷侧妃!
  一只脚迈入大门,抬眼便看见了一旁坐着的女子,女子一袭绛紫色长裙端坐,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丫鬟,鬓上斜插两支玉簪,首饰不在多,却贵在件件都是精品。
  女子瞧上去莫约五十多岁,眼角还有一些细微的皱纹,又不难看出女子年轻时一定是个极漂亮的。
  “这位就是姎姑娘吧?”女子抬头,眸光淡淡的瞥了一眼魏姎。
  魏姎颔首,目光一转落在了谷侧妃身上,谷侧妃跪在女子脚下,哭的肝肠寸断,一脸委屈。
  “这位是苏姑姑。”一旁的小丫鬟站出来介绍。
  姑姑?
  魏姎恍惚了一下,苏姑姑清了清嗓子,“我是苏老夫人身边的陪嫁。”
  这么一说,魏姎才明白了这位苏姑姑是什么人了,苏家是萧湛的外祖家,苏老夫人就是萧湛的外祖母。
  魏姎点点头,“苏姑姑。”
  苏姑姑眉头轻拧,看了一眼魏姎,嘴角一抽,她是苏老夫人身边的第一陪嫁,身份不一般,这个魏姎见了她竟然不行礼。
  “不知苏姑姑远道而来,有何指教?”魏姎语气淡淡,并未将苏姑姑放在眼里。
  “苏姑姑一定替我做主啊。”谷侧妃哭的凄惨,手指着魏姎,“就是她故意陷害我,若不是姑姑相救,我连性命都没了……”
  魏姎神色淡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姎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谷侧妃好歹是府上的主子,你怎么敢对侧妃不敬?”苏姑姑声音冷了,狭长的眉头紧皱,跟在苏老夫人身边久了,倒是有几分气势。
  可魏姎又岂会被苏姑姑给吓到了,一脸迷茫的看向谷侧妃,“侧妃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我只是府上小小管事,哪里敢陷害侧妃?”
  “你还想抵赖!”谷侧妃气急了,在水里浸泡了好几个时辰,嗓子都哑了,此刻是咬着牙硬撑着,“别不承认了,镯芳已经招了。”
  魏姎笑了,“镯芳姑娘是谷侧妃的贴身丫鬟,她的话岂能相信?”
  “你!”谷侧妃噎了。
  苏姑姑瞥了一眼魏姎,“谷侧妃究竟是主子,你怎么敢这样对主子说话,不成体统!”
  又一个倚老卖老的,魏姎下巴一抬,“谷侧妃是殿下侧妃,身份尊贵,也不知苏姑姑当不当得起谷侧妃这一跪?”
  苏姑姑闻言脸色瞬间就变了,看了一眼谷侧妃,指尖紧攥,好在身边的丫鬟是个机灵的,立马扶着谷侧妃站起身,谷侧妃身子都是软的,勉强靠在椅子上。
  “苏姑姑,瞧见了吧,她就是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将府上搅合的鸡犬不宁,姑姑可一定要的替殿下好好教训她!”
  谷侧妃活撕了魏姎的心都有,没了平日里的温婉贤惠,紧咬着牙,眸中尽是怒火。
  “侧妃勿恼,这件事待殿下回来,我一定会一一汇报。”苏姑姑耐着性子,瞧魏姎的眼神是十分不喜的,这样娇媚的女子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
  灵柏气不过,明明就是谷侧妃先算计自家姑娘的,怎么还倒打一耙呢,真是好运气,竟然被谷侧妃给逃过一劫。
  “姑娘……”
  灵柏刚一开口,苏姑姑一拍桌子,“主子还没开口,哪轮的着你一个丫鬟随意插话,你懂不懂规矩!”
  灵柏小脸涨红,喃喃无声,紧拽着衣角。
  “苏姑姑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姑姑才是这府上的主子呢。”魏姎可不是被吓大的,也不惯着苏姑姑的毛病,“早就听说苏家才是书香世家,以礼待人,看来传闻非虚啊。”
  苏姑姑冷着脸,“你说什么?”
  魏姎眨眨眼,一脸无辜,“这里是边城二皇子府可不是苏家,承蒙殿下赏识,将府上后院的事交代给我管束,姑姑可别计较,我可是从乡下小地方来的,却也知道有些闲事是不该管的,姑姑,你说呢?”
  尊称一声姑姑是看在苏家的份上,可不是给苏姑姑的脸面,让她倚老卖老!
  苏姑姑忽然笑了,“姎姑娘好口才,我年纪大了,不懂小地方的规矩,姎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谁让二殿下宠姎姑娘呢。”
  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在指责魏姎狐媚惑主,魏姎也懒得和苏姑姑计较。
  等了小半个时辰,临淇回来了,一见面就冲着魏姎行礼,“殿下军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殿下亲口交代府上一应大小事全都交给您掌管。”
  “临侍卫!”苏姑姑坐不住了,“这可关系到侧妃的声誉,还有二皇子府的声誉,殿下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了呢?”
  临淇站直了身子瞥了眼苏姑姑,“苏姑姑,这是殿下的命令。”
  “殿下是不是不知道我来了?”苏姑姑又问,起身就要往出走,“殿下既然忙,我这就去找殿下问个清楚,姎姑娘年纪轻轻,又是从小地方来的,哪会管得了这么大的皇子府。”
  末了,苏姑姑又说,“老夫人还有话转告殿下呢,还请临侍卫行个方便。”
  苏姑姑自己的份量肯定是见不着萧湛的,于是搬出了苏老夫人,果不其然,临淇犹豫了。
  “别磨蹭了,快带路!”
  “苏姑姑!”临淇拦住了苏姑姑,“军中禁地,不许闲杂人等闯入,苏姑姑若是真有什么急事,我可以转告。”
  “那怎么行!”苏姑姑下意识反驳,又见临淇皱眉,于是改口,“老夫人交代一定要让我亲口告诉殿下。”
  “再大再忙的事也没有军务要紧,苏姑姑,见谅!”临淇拱手,很快转身离开。
  苏姑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临淇远走,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小时候殿下是何等的聪慧,怎么如今越发糊涂了,也不知是何缘故。”
  说着眼睛还瞄了一眼魏姎,意有所指,魏姎没理会苏姑姑,而是看向了谷侧妃。
  这一眼吓得谷侧妃立即坐直了身子,“我是谷家女儿,皇上亲封的侧妃,你敢对我不敬便是对皇上的不敬,就连殿下也护不住你。”
  “灵柏,将谷侧妃带回去院子里,着人看守,不许谷侧妃踏出房门一步!”
  “是!”
  谷侧妃又气又怒,她一个侧妃竟然被一个半奴半主的人给软禁了,气的胸口上下不停起伏,手指着魏姎,“你敢!”
  “莫不是刚才临侍卫的话谷侧妃没听见,质疑我,便是质疑殿下,带下去!”
  原本心情就差,见了谷侧妃更是出奇的差,耐心早已经耗尽,灵柏上前点住谷侧妃的穴位,让谷侧妃张嘴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气狠狠的瞪着眼睛。
  苏姑姑紧绷着脸,她怎么会不明白那句‘质疑我,便是质疑殿下’是说给她听的,忽略了谷侧妃投来的眼神,苏姑姑垂眸,她本打算给魏姎一个下马威,却不料竟被魏姎拿捏了一把。
  瞧着年纪不大,心思却是个活络的,是她低估了魏姎,失算了。
  “苏姑姑远道而来,又是苏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便住在香客园吧。”魏姎很快给苏姑姑定了住处。
  香客园听着就是客人居住的地方,也是在告诉苏姑姑,她只是个下人,和皇子府没有半点关系!
  苏姑姑强挤出微笑,“我初来乍到哪都不熟悉,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夜色渐黑,魏姎回了院子,被这苏姑姑一行人耽误,连晚膳都没吃,灵柏端着一碗鸡汤面进来,上面还撒着一层小葱,绿油油的,看着就诱人。
  “姑娘不必同苏姑姑生气,连皇上都没插手过问殿下的事,无论姑娘怎么做,殿下都不会责怪姑娘的,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灵柏安慰。
  魏姎勾唇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小半碗,“若是平时无事,就当做一个玩笑,可如今正忙着,人还没送走又来了一个苏姑姑,着实烦人。”
  灵柏点头,来的的确不是时候,又等了一会,看向魏姎的神色,“姑娘,镯芳没了。”
  魏姎指尖一顿,“怎么没的?”
  “是被活活打死的,奴婢已经着人将镯芳埋了。”
  莫名心里有些堵得慌,魏姎指尖揉了揉太阳穴,“谷侧妃今日怎么会遇到苏姑姑的?”
  “说来也巧,苏姑姑今儿就在山里祈福,半路上见着谷侧妃,便出手相救,谷侧妃也是命大,否则……”
  否则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送去恒王府的路上了。
  魏姎眼皮一跳,这么巧么。
  “临侍卫走之前和奴婢说了几句话,临侍卫说,苏姑姑是老侯爷身边的姨娘,曾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是落了难,被苏老夫人带在身边,苏老夫人极信任苏姑姑。”
  魏姎咋舌,难怪苏姑姑这么傲气了,原来是做过姨娘的,又问,“那苏姑姑膝下可有孩子?”
  “有一女,当初苏姑姑做委身老侯爷时怀过一次,只是苏老夫人还没有孕,苏姑姑主动喝了落子汤,时隔几年后才得了一个女儿,就养在苏老夫人膝下,若是论起辈分,殿下还要唤一声姑姑呢。”
  大宅门的弯弯绕绕向来不少,不过有一点魏姎可以确定,当初苏姑姑若不落下那个孩子,未必能有今日,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换取后半辈子的荣华,也足够了。
  若是诞下庶长子,又不可能继承爵位,还免不了被苏老夫人忌惮,苏姑姑倒是聪明,知道取舍。
  “这个苏姑姑不是个善茬,找人盯紧了,殿下的院子不许靠近半步,甭管她在苏家怎么得势受宠,到了我眼皮子底下,就得守规矩!”
  要不是府上也处在节骨眼上,魏姎未必能容得下苏姑姑,灵柏点点头,“姑娘放心,奴婢明白,那谷侧妃那边该如何处置?”
  “先安置着,不许她生是非,回头再遇到合适的机会打发了。”
  “是!”
  ……
  “姑姑,这姎姑娘瞧着就不是个善茬。”小丫鬟碧玉伺候着苏姑姑洗漱一边说。
  苏姑姑冷笑,“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罢了,殿下正值壮年,容易失了分寸,就是慕容侧妃和谷侧妃两位加起来也不及人家一半,也不怪两位都败在她手下。”
  “可姑姑,殿下这般宠爱姎姑娘,那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苏姑姑一听这话,当即沉了脸色,不悦的瞪了一眼碧玉,碧玉一惊,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请姑姑责罚。”
  “既然来了,又怎么会白跑一趟,这种丧气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起来吧!”
  碧玉缓缓站起身,再不敢随口插话。
  “近日府上的事可打听清楚了,还有殿下的行踪可有消息?”苏姑姑又问。
  “和谷侧妃说的一样,余下的事,府上的人嘴巴严得很,套不出一个字,殿下若是忙起来,极少回府,姑姑,边城战乱不断,殿下身为守城之主一定是很忙的。”
  这么一说,苏姑姑的脸色又缓和了些,点点头,“这倒是,总不能一直都在府上待着,慕容家太不争气了,竟白白丢了一座城池,边关是有些不太平。”
  这一夜苏姑姑就没睡个安稳觉,屋子里布置的太简陋了,连在苏家丫鬟屋都比这个舒适,床榻生硬,硌得慌,一夜折腾也没比马车里睡得踏实,腰酸背疼。
  到了用早膳时,苏姑姑一看桌子上寒酸的四个菜,小葱拌豆腐,炒素鸡,还有一碟子青菜,一小碗腌渍的肠,搭配一碗梗米粥,苏姑姑的脸色彻底沉了。
  苏姑姑在苏家是个仆人,可地位绝对不一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寒酸的饭菜?
  在苏家绝对没有人敢这样苛待她,碧玉咽了咽嗓子,“这是大厨房派人送来的,许是送错了,要不然奴婢再去问问。”
  “不必了!”苏姑姑黑着脸匆匆吃了一口,冷哼,“这种小手段就想难倒我,做梦!”
  碧玉垂着头,一言不发。
  一连数日,一顿不如一顿,苏姑姑来了边城以后瘦了一大圈,此刻脸色阴沉沉的。
  “岂有此理!”苏姑姑气的心口怒火一拱一拱的,只恨不得将这些饭菜全都给魏姎端过去,塞入魏姎嘴里。
  时隔好几日再次在后院的遇见了魏姎,魏姎正在凉亭里坐着盘算账本,微风袭来,吹起了魏姎的发,露出白皙精致的五官,娴静又美好,令人忍不住动容。
  灵柏清了清嗓子,“姑娘,苏姑姑来了。”
  魏姎淡淡的嗯了一声,伸手就把账本合上了,正好挡住了苏姑姑的视线,苏姑姑蹙眉,“姎姑娘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瞧不懂这些复杂的账本?”
  苏姑姑自顾自的坐在了魏姎的隔壁位置,冲着魏姎微微笑,挺直了胸膛,语重心长的说,“看账本也非一日之功,若是不会可不要勉强,免得被底下的人糊弄了,殿下信得过你,姎姑娘可要恪守本分才是,否则出了差错,岂不是辜负了殿下的一番信任?”
  这话分明就是在敲打魏姎,让魏姎不要逞强。
  “我跟了老夫人二十五年,平日里也会帮着老夫人处理账本……”苏姑姑话说一半又顿了顿,故意没继续往下说。
  魏姎淡笑,没接话。
  苏姑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魏姎开口求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姎姑娘,殿下和苏家是外祖,殿下一直很信任苏家,殿下小时候我还曾进宫伺候过一段时间,你既然是殿下身边的人,咱们都是为了殿下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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