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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骄之嫡妃归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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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王妃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侍卫,侍卫手里押着两个人,伤痕累累,看上去是被伤的不轻。
  瑾王妃冲着纯皇贵妃屈膝行礼,很快又站了起来,“娘娘,今日冒昧打搅了,事有轻重缓急,还望娘娘见谅。”
  纯皇贵妃手微抬,“无妨,瑾王妃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必定是有什么着急事,不妨直说。”
  “呕!”
  顾德妃掩鼻,忽然开口干呕起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瑾王妃蹙眉瞥了眼顾德妃。
  “瑾王妃怎么无故将这两个人给带上来了,血肉模糊,臭味难闻。”顾德妃不悦的拧眉,侧过身,背对着瑾王妃。
  “顾德妃若是身子不适,可以先行离开,本妃和皇贵妃娘娘汇报即可。”
  瑾王妃并没有把顾德妃放在眼里,论身份,瑾王妃是从一品亲王妃,身份比顾德妃还要高一等,列同贵妃,可到了纯皇贵妃这里就要低头了。
  “瑾王妃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本宫不过是实话实说,这若是皇上在这里,也是污了皇上圣眼。”顾德妃不以为然,似是想到了什么,顾德妃起身惊讶的看向了瑾王妃,手却指着门口的人。
  “王妃该不会以为这两位就是杀害先后的凶手吧,跑到这里来给魏姎脱罪的?”
  瑾王妃狭长的眉头紧皱,极其不悦的看了一眼顾德妃,“莫不是德妃认识这两位?”
  顾德妃嗤笑,“人是瑾王妃带过来的,本宫怎么可能认识,不过是瞎猜罢了,莫不是本宫猜准了,单是凭借了两个人就能洗脱了魏姎的罪责,瑾王妃这也太荒唐了,许是本宫多想了,瑾王妃怎么可能会玩这种把戏呢。”
  瑾王妃紧攥着拳,“顾德妃,皇贵妃娘娘还在这呢,不容你放肆!”
  “纯姐姐不会责怪妹妹多嘴吧?”顾德妃一脸无辜的冲着纯皇贵妃眨眨眼,不等纯皇贵妃回答,又坐在了椅子上,淡然的喝茶,哪有半点被影响到了情绪的样子?
  瑾王妃见状,眸中划过冷色。
  纯皇贵妃眸光一转,“瑾王妃,这两位是?”
  “臣妇瞧着有些可疑,严刑逼供之下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娘娘既是六宫之主,这些事理应交给娘娘处置。”
  “哦,那瑾王妃可问出什么来了?”
  瑾王妃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咏阳郡主,“姎姐儿是臣妇义女,品性如何,臣妇心知肚明,绝对不会犯了这么严重的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挑拨,还请娘娘明察。”
  顾德妃嗤笑,摇摇头。
  纯皇贵妃斜了一眼顾德妃,皱了皱眉头,顾德妃立即低着头,安分了不少,许久又说,“瑾王妃可否说的在仔细一些,本宫倒是有些不大明白瑾王妃之意呢。”
  “这一位极擅长模仿人的字迹,但凡看过一眼就能过目不忘,极快的描出来,偏不巧,前些日子慈和宫的一本手抄佛经不见了,那本佛经就是去年姎姐儿抄给太后的,太后甚是喜爱,冷不防丢了,甚是着急,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混账奴才,虹吉。”
  紧接着瑾王妃又对着另外一位说,“而这一位是太医院刘太医身边的药童思明,那日姎姐儿开药方让墨衫抓药时,思明便在场,实不相瞒,思明受柳贵人指使,故意混淆药方,让先后血崩而亡,酿成严重后果,如今柳贵人已经招认了。”
  瑾王妃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是柳贵人的供词,上面记录着先后为了争宠,故意抹掉她的绿头牌,数次为难柳贵人种种缘故,让柳贵人心生怨恨,又和思明是老乡,所以蛊惑思明故意抓错药,后来又担心事情败露,便求了虹吉写了一份假的药方,如此才是神不知鬼不觉。
  “一个小小的药童怎么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顾德妃轻声呢喃。
  瑾王妃冷着脸,“那你以为姎姐儿一个无辜之人就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吗?”
  “瑾王妃莫恼,您虽然是魏姎的义母,可人家嫡母在这里呢,一个字都没辩解,不如听听咏阳郡主怎么说?”
  咏阳郡主神色淡然,语气亦是波澜不惊,“臣妇并不知那日宫里发生了什么,无从说起,还望德妃见谅。”
  顾德妃语噎,这一个生母都不担心,义母却跑出来急着辩驳,当真是奇怪。
  “娘娘,姎姐儿是无辜的,被人栽赃陷害的,恳请娘娘您快释放了姎姐儿。”
  瑾王妃端庄雍容的神色略有几分凝重,就好像魏姎是她亲生女儿一样,可纯皇贵妃心如明镜,瑾王妃不是真的为了魏姎开脱,而是做给边关的魏白潇看的。
  “可魏七小姐已经招认了。”兰芝忍不住道。
  飞鱼站在兰芝的身旁,下意识的拧眉,悄悄打量了一眼纯皇贵妃,果不其然,纯皇贵妃脸色冷的发沉。
  “你说什么!”瑾王妃质问,满脸都是不相信,“姎姐儿是个一个孩子,慎刑司又是什么地方,就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进去了,亦会吐出什么来,娘娘,姎姐儿是冤枉的。”
  兰芝还要再说什么,却对上纯皇贵妃眼中的杀气,吓得一激灵,立即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
  “人就先留下,本宫会亲自拷问,回头再给瑾王妃答复。”纯皇贵妃说。
  “可姎姐儿身子弱受不住慎刑司的拷问,不如将人先放了,找个太医医治,左右人就在眼皮底下也不会跑了。”瑾王妃着急的说。
  顾德妃缓缓站起身,娇俏一笑,“这就说不准了,有些人还不是可以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话落,瑾王妃看向顾德妃的眼神都变了,顾德妃也惧,冲着纯皇贵妃屈膝,“纯姐姐,妹妹忽然想起宫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先回去了。”
  纯皇贵妃摆摆手,顾德妃面带笑意离开。
  “瑾王妃和咏阳郡主也回去吧。”
  “是!”
  两人一道离开,待人走后,兰芝憋不住了,“娘娘,瑾王妃分明就是故意替魏姎开脱。”
  纯皇贵妃刚才就憋着怒火,此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怒喝,“跪下!”
  这一声叫喊吓的兰芝腿一软,立即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
  “自己掌嘴二十!”
  兰芝愣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跟着纯皇贵妃身边,何曾受过罚?
  “怎么,还要本宫教你?”纯皇贵妃没了耐心,兰芝立即低着头,二话不说开始自扇耳光,每一个巴掌都打的缓慢,且力道不大,就等着纯皇贵妃心软说停呢。
  直到纯皇贵妃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甩过来,兰芝立马加重了力道,打完二十巴掌,兰芝小脸都肿起来了,稍稍一碰就是钻了心的疼,兰芝十分委屈。
  “去廊下跪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起来!”
  “娘娘……”兰芝愣了,这要是去了廊下跪着,得多少人瞧见了,往后还怎么立足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怎么,以往仗着本宫宠你,如今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纯皇贵妃对兰芝已经失去了耐性,她亲眼见过兰芝的背叛,没有活活撕了兰芝就不错了。
  “是,奴婢这就去,娘娘消消气可别因为奴婢气坏了身子,奴婢贱命一条,不值当。”
  兰芝是看出来了,纯皇贵妃是在气头上,所以这个时候不能招惹,得识相!
  ……
  “好些日子不见了,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瑾王妃和咏阳郡主一道离宫,咏阳郡主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瑾王妃故作一脸关切。
  “已经好多了。”
  “纯皇贵妃没有为难你吧?”瑾王妃又说,“我府上还有些膏药,回头派人送去你府上。”
  “不过跪了一两个时辰罢了,没什么大碍。”咏阳郡主淡笑着婉拒,并不想多说什么,可偏瑾王妃不打算放过咏阳郡主,“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管着后宫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听说姎姐儿已经在慎刑司好几日了,那里哪是一个小姑娘该待的地方,哎,真是急死人了。”
  咏阳郡主心里着急,脸上却不显半分,“宫里的人应该有分寸,小七会没事的。”
  瑾王妃叹气,“你怎么这般好脾气,一点也不像你。”
  “我也是了无头绪,无奈罢了。”
  无论瑾王妃说什么,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任凭你怎么说,就是疏离你。
  当夜,瑾王妃被禁足,昭明太后亦是身子不适,请了好几个太医去瞧,说是动了肝火,加上年纪大了,需要静养,于是慈和宫也被人把守,不许任何人进出。
  “皇上,臣妾以为这件事太过蹊跷了,一定是瑾王妃故意买通了人做伪证。”
  顾德妃捏着娇滴滴的嗓音,小嘴儿一撅,“否则事情哪会出现的这么巧合,魏姎都快招认了,偏偏冒出这么一出,这不是故意和皇上作对吗。”
  南梁帝一只手揉了揉眉心,“那纯皇贵妃何意?”
  “纯姐姐小心谨慎,有些顾忌,许是会害怕瑾王妃吧,对瑾王妃和颜悦色,臣妾瞧着心里就不舒服,纯姐姐怎么说也应该站在皇上这边呐。”
  恰这时,门口来了小太监,“启禀皇上,回春宫的纯皇贵妃娘娘方才派人来禀,娘娘犯了旧疾。”
  “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犯了病。”顾德妃忍不住小声嘀咕。
  南梁帝的表情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只说让太医赶紧过去瞧一眼,又赏赐了不少药材。
  顾德妃眼珠子转了转,“皇上,纯姐姐执掌六宫着实辛苦,臣妾也想替纯姐姐分担一二。”
  南梁帝挑眉笑了笑,顾德妃见状,大着胆子上前,“皇上,旁的事臣妾或许帮不上忙,可调查魏姎的事,臣妾一定尽心尽力,替皇上和纯姐姐分忧,也省的纯姐姐为难。”
  “在永寿宫待着不好吗,没事可以听听曲儿,下下棋,偏要扯进这些麻烦事里做什么。”
  “皇上~”顾德妃娇媚的笑,“臣妾一个人无趣的很,见皇上每日愁眉不展,心里实在不好受,臣妾想替皇上分忧,食君禄,分君忧,皇上何不依了臣妾?”
  南梁帝拗不过顾德妃,笑了笑,“就依了你,这件事若是办好了,朕许你贵妃之位,若是办砸了,朕可要狠狠的罚你!”
  顾德妃笑的甜蜜,“臣妾定不负皇上期望。”
  “今儿起,这件事就就交给你了,皇贵妃这阵子的确劳累不少,也该好好歇歇了。”
  “是。”
  消息传达回春宫时,纯皇贵妃只穿着一件外罩,眼皮都没抬一下,“既是顾德妃主动揽下这件事,那便将所有的事都交给顾德妃吧。”
  兰芝撇撇嘴,不敢多说什么。
  “是,奴婢一会便将证词和人都送去永寿宫。”
  纯皇贵妃淡淡的嗯了一声,浑然不在意,也乐的清闲,自从郑先后逝去,纯皇贵妃争夺的心思就淡了不少。


第164章 2更
  顾德妃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件事就是将思明,虹吉给拖去了慎刑司,一阵拷打,思明没熬住直接去了,被扔在了乱葬岗,不仅如此,顾德妃还将和思明有关的一干人等都抓到了慎刑司。
  来到牢笼前,顾德妃用手帕掩鼻,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乱糟糟又臭烘烘的牢房。
  “德妃娘娘,这里污秽,您还是站在干净的地方,省的脏了您的脚。”
  狱卒一脸殷勤讨好。
  顾德妃很受用,继续往前走,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这不是魏姎吗?”
  “你们都退下,本宫和魏姎有几句话要说。”
  “是!”
  待人都走了,顾德妃冲着魏姎微微笑,“郡主府最小的小姐怎么变得这么狼狈,本宫可记得之前你一直都是手心捧着长大的,要什么没有,眼高于顶,谁都瞧不上。”
  魏姎抬头,声音沙哑,“顾家小姐什么时候也羡慕旁人了?”
  “羡慕?”顾德妃笑意更深,指尖戳在魏姎的肩膀伤口上,魏姎眉头紧拧,疼的倒吸口凉气。
  “你已经是阶下囚了,本宫是高高在上的德妃,本宫有什么可羡慕你的?”顾德妃从手中掏出一封罪状,“识趣的话就自己签了吧,没有人会来救你,你也可以少挨一些皮肉之苦,你签了这份认罪书,本宫立马让你见见你母亲。”
  魏姎抿唇,静静的看着顾德妃自己跟自己演戏,“咏阳都招了,你死扛着又有什么用?”
  “皇贵妃都不敢审问,德妃娘娘确定要掺和进来吗?”魏姎反问。
  顾德妃拧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姎耸肩,不再多说,顾德妃却恼了,弯腰从墙角捡起一根长鞭,握在手里,嘴角挑起冷笑,“本宫可不是皇贵妃那般心慈手软,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别怪本宫没有提醒过你!”
  “啪!”一鞭落在魏姎身上,魏姎紧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喊出来,却又说,“多谢德妃娘娘赏!”
  顾德妃已经没了耐心,看着魏姎那一副处之淡然的样子,气愤的咬牙切齿,只有一种冲动,亲手撕掉魏姎脸上的伪装,想看着魏姎求饶的样子。
  第三鞭落下,啪嗒一声清脆响,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德妃娘娘息怒,皇上有旨!”
  顾德妃手举着鞭子一愣,扭过头看着门口侍卫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下意识眼皮跳了跳,放下手里的鞭子,跪在了草地上。
  “皇上有旨,先后被害一案现已查清,乃是柳贵人心术不正,栽赃嫁祸,魏家小姐备受牵连,今册为琅华郡主,赏白银千两,良田百亩,钦此。”
  顾德妃傻眼了,“皇上怎么会下旨册封了魏姎?”
  “德妃娘娘,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属下不知。”侍卫立即上前替魏姎解开了绳索。
  魏姎咬着牙一步步踏出牢门,回头看了一眼顾德妃,那眼神宛若是从地狱爬上的厉鬼,吓得顾德妃一哆嗦。
  “德妃娘娘,咱们出去再聚。”
  “你!”顾德妃噎了,这分明就是在威胁她,“快扶本宫起来,本宫要去找皇上!”
  昨儿还答应了将魏姎交给自己,怎么说放就给放了?
  还没进议政殿就被拦住了。
  “娘娘,皇上正在和文武百官议事,任何人不许靠近。”
  顾德妃气的脸色都扭曲了,咬着牙甩袖离开。
  ……
  许久都没有出来过了,魏姎眯着眼看着太阳,被扶着到了宫门口,碧红快跑几步上前。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魏姎挤出一抹苍白的微笑,“回去再说。”
  “是。”碧红扶着魏姎上了马车,看着魏姎浑身还有伤痕,还有不少血迹,碧红心疼极了,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魏姎。
  “那日你是怎么出宫的?”
  碧红压低了声音,“是飞鱼将奴婢打扮成小太监,托人带出宫,并无人知晓。”
  魏姎了然的点点头,这么说来,萧湛在南梁没少安排后手,在皇宫里到处都是人脉,着实不易。
  回了郡主府,魏姎先洗漱一遍,又让碧红抹了一些药,六月边瞧边哭,“小姐,疼不疼?”
  魏姎哭笑不得,“是有些疼,这么多日在牢里待着就惦记着你亲手做的红豆羹,还有芝麻酥,炸素卷,还有酿的果子汁。”
  六月闻言二话不说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小姐,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准备。”
  人一走,耳根子清净了不少,没有人再哭哭啼啼的了,脸上抹了一些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小姐瘦了。”碧红叹,“郡主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日日担心,若是瞧见了,必定还要心疼。”
  “这不是好好的么,心疼什么,一会见了母亲可不许提我受伤的事。”
  碧红点头。
  咏阳郡主看见魏姎上下打量,眼眶里忍着泪,魏姎笑,“母亲别担心,小七这不是好好的么。”
  “母亲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小七,是母亲无能。”
  “怎么会呢。”魏姎摇摇头,“母亲的惦记小七心里清楚,母亲这是在为小七和大哥支撑着呢,小七知道母亲是最疼爱小七的。”
  这些日子咏阳郡主也瘦了不少,尤其是下巴,一眼就看出来了,魏姎饿极了,吃了好几碗饭才肯罢休。
  吃过饭后,咏阳郡主不解的说,“皇上为何会突然放了你?”
  “必定是大哥那边来消息了。”魏姎猜测。
  “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
  魏姎挑眉,莫不是又出什么变故了,来不及多想,只好将人迎进来,是南梁帝身边的贴身宦官常公公。
  常公公道,“老奴给两位郡主请安。”
  “公公不必多礼,不知皇上让公公亲自跑一趟,是何意?”咏阳郡主问。
  “太后娘娘近来身子有些不适,皇上十分着急,般若寺的主持大师说,若是由八字相合的女子代为祈福,长伴佛前,必定能让太后娘娘转危为安。”
  常公公说着目光看向了魏姎,魏姎故作不知情的问,“敢问公公,这位女子是?”
  “正是琅华郡主。”常公公笑着又说,“魏小姐放心,皇上说两年以后就让琅华郡主回京,还恩准郡主一家子团聚。”
  团聚?
  这是指魏怀瑾吗?
  “魏姎不明白,还请常公公示下。”魏姎从碧红手里接过一个厚厚的香囊递了过去。
  常公公推辞一番,随后才接过,“奴才今日听皇上偶然间提起了魏太傅,至于说什么,奴才就没仔细听了。”
  果然是魏怀瑾。
  咏阳郡主紧紧攥着手心,“何时出发?”
  “定了三日后,去的是北岸的佛陀寺,那里环境清幽,无人打搅,最适合静休。”
  连去处都定好了,她还能说什么,心里却是恨极了南梁帝。
  “多谢公公,魏姎一定不负众望替太后祈福。”魏姎微微笑,算是接纳了这件事,北岸佛陀寺在南梁的最北边,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一个多月,南梁帝这是存了心要把人远送。
  常公公笑着应了。


第165章 连夜挖了地道
  送走了常公公,咏阳郡主再也经受不住这刺激,将桌子上的杯盏挥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地的狼藉残渣。
  “简直欺人太甚!”
  魏姎极少看咏阳郡主这么生气,劝道,“暂时小七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小七相信总有一天咱们能团聚。”
  自打南梁帝登基以后,咏阳郡主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憋屈,整日防这个防那个,一家人无法团聚,满腔怨恨无处发泄。
  “小姐,穆大人来了。”
  话音刚落,魏姎抬头看了一眼阔步走来的穆恒,微微笑,“恒表哥!”
  穆恒手里拿着好几罐药,递给了魏姎,“这是一些秘制的伤药,你留着吧,还有,你身上的伤……”
  “这不是好着么,其实慎刑司也没有那么恐怖,只是有些无趣。”魏姎撇撇嘴,在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无碍,穆恒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无碍便好。”
  “姎妹妹!”
  耳边是温琦胭的声音,魏姎拧眉,很快又松了,只见温琦胭带着哭腔赶来,“怎么样,你没事吧,快让我瞧瞧,我都担心死了。”
  “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么。”魏姎淡笑,外面发生的事她都知道,包括温琦胭的事。
  关心么,未必是真的。
  “你在慎刑司没有吃苦吧,我特意给你带了一些药来,见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温琦胭将一堆瓶瓶罐罐塞给了魏姎,乍一看碧红手里还有几个,有些尴尬,“是我来的不巧,已经有人送了。”
  这话是说给穆恒听的。
  “穆大人也在。”温琦胭转过头看向穆恒,一脸惊讶,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就是巧合碰到的呢。
  穆恒淡淡的点头,他本来还有些话要和魏姎说,只是瞧着温琦胭来了,一时半会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打消了话语,“姎表妹,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穆大人!”
  温琦胭喊住了穆恒,穆恒不解的回头,温琦胭吸了吸鼻子,“三日后姎妹妹就要去北岸佛陀寺替太后祈福了,见一面就少一面,穆大人若是不忙,就留下陪姎妹妹说几句话吧。”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魏姎下意识蹙眉,“不过是两年罢了,往后还会回来的,恒表哥公务要紧。”
  “哪就这么着急了,你呀,可别后悔。”
  温琦胭冲着魏姎眨眨眼,穆恒立即将目光落在了魏姎身上,好几次欲言又止。
  “胭姐姐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和恒表哥之间有什么话着急要说的,去了北岸佛陀寺清修是我自愿,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魏姎淡笑,没有把温琦胭的话放在眼里,穆恒笑着点点头,“这倒是不假,姎表妹,等我忙完了事再来找你。”
  “好!”
  温琦胭脸上的笑意微僵,眼看着穆恒就这么离开,唇瓣轻咬,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神色。
  “胭姐姐,咱们不如去凉亭里坐一会。”
  温琦胭回神,兴致缺缺的点点头,跟着魏姎去了凉亭,一落座,魏姎笑着说,“还没恭喜胭姐姐呢,我怕是来不及看着胭姐姐出嫁了。”
  提起这个,温琦胭惆怅的笑了笑,“这有什么,这门婚事本就我愿意的,不提也罢。”
  “姐姐不愿嫁入刘家?”
  “刘家大公子是个扶不上台面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非那日赛马,落人口舌,我怎么愿意嫁入这样的人家。”
  魏姎淡笑,温琦胭忽然看向了魏姎,“刘家也是奇怪,也不知道为何就突然咬着昌平侯府不放,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教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我担心会有人算计昌平侯府,姎妹妹,你是个聪明人,可否帮我分析一二?”
  “愿闻其详。”
  见魏姎一脸坦然,温琦胭仔细打量,又有些松动,莫不是这件事不是郡主府在背后捣鬼?
  温琦胭摆摆手,“罢了罢了,事已成定局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怎么了?”
  “当然是你和穆大人了,你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个月就十四了,也该定亲了,这一去就是两年,不如和穆大人定下亲事再走也不迟。”
  魏姎故作疑惑的看着温琦胭,“我和恒表哥?”
  “难道不是?”温琦胭反问。
  “自然不是,况且我年纪还小,从未考虑过这些,胭姐姐多虑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议也不迟。”
  任凭温琦胭磨破了嘴皮子,魏姎也没有透露出对穆恒的半点想法,兜兜转转好几个圈,温琦胭也没了耐心,坐了一会就走了。
  “小姐,明小姐在院子里等着呢。”六月见人离开了才开口,明澜很早就来了,只是听说温琦胭在,不愿意过来假惺惺的聊,直径去了魏姎的院子。
  魏姎笑了,“走,快去瞧瞧。”
  对待温琦胭和明澜完全就是两个态度,明澜坐在屋子里,无趣的喝着茶水,听到脚步声才站起身,“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去寻你了,磨磨唧唧都在说什么呢,刚才我瞧见穆大人离开,是不是又和穆大人有关?”
  明澜撇撇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惦记又如何,已经定了亲事,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怎么瞧着你清瘦了许多?”
  “小没良心的,何止是我,还有嫂嫂每天都在担心你了,只是枫哥儿闹得厉害,一听说你回来了,二话不说就让我赶来。”
  “枫哥儿病了?”
  “前阵子染了风寒,不过已经无碍了,放心吧。”
  魏姎点点头,拉着明澜的手,“我也惦记你呀。”
  明澜忽然笑意一收,撩起魏姎的衣袖,露出一截胳膊,魏姎要抽回却被明澜按住了,“慎刑司不是个好地方,只是,这帮人怎么下手这么狠?”
  “不疼了。”
  “骗我,这么重的伤口怎么会不疼了,这鞭子的伤口明明就是新打的,还没结痂呢,告诉我是谁动手的?”明澜眼眶都红了,“是不是顾德妃那个混蛋?”
  魏姎失笑。
  “肯定是她,我听大哥说顾德妃今儿早上去了一趟慎刑司,呸,阴险的顾绿芙,就是故意的!”
  明澜说着指了指桌子上大包小包的药罐子,“快坐下,我帮你抹药。”
  碧红嘴角一抽,这才没一会就收了多少罐子药了,得用到何年何月?
  拗不过明澜,魏姎举着两条纤细的胳膊,任由明澜涂抹药,好一会,明澜又问,“北岸佛陀寺离的太远了,也很清苦,我陪你一块去吧,我两做个伴。”
  “别,旁人以为我是去祈福,可实际皇上是派人来监视我的,我一个人受苦就行了,放心吧,皇上是不会杀了我的,我还有北安侯府撑腰呢。”
  魏姎笑了,这次若不是北安侯府派人往朝廷里送信,魏白潇的事也不会这么快露出来,背地里北安侯也出了不少力气。
  两人磨蹭到了天黑,明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后日,我就不来送你了……”
  “也好,咱们两年以后再见。”
  “嗯,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回来,不许食言。”
  “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明澜才离开。
  转眼便到了魏姎离京都的日子,咏阳郡主给准备了不少吃食和衣服,装了整整两个马车,魏姎瞧着直咂舌,却也没有拂了咏阳郡主的好意。
  南梁帝派了五十个人护送魏姎,这五十个人看上去是普通的侍卫,可魏姎能察觉,绝非一般人,收敛打量上了马车,一路赶往北岸。
  走了一日离开京都城,夜里会找个客栈落脚,碧红伺候魏姎梳洗,“小姐可还受得住?”
  “无碍。”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一路颠簸实在难受,碧红在马车里铺了好几层厚厚的垫子,即便这样还是有些不适。
  在客栈上了药,眯了几个时辰,天不亮又起来赶路,这一走便是好几日,唯独的好处便是,她说什么这些人都会照做,夜里但凡可以找到住宿的地方都会停下休息一夜。
  走走停停便是一个多月过去了,魏姎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窗外,“这是哪?”
  碧红瞧了眼,“是庆阳城,咱们离北岸也不远了。”
  魏姎点点头。
  又走了十日来,马车终于停下,却并非是北岸,而是停靠在了一个叫清苑的地方,从庆阳城开始就已经偏离了北岸,也不是佛陀寺,而是一个女庵。
  意料之中,南梁帝怎么可能会让她真的去北岸佛陀寺,肯定是想法子给她藏起来,以免被人给发现了。
  有一个干净利落的小院子坐落在半山腰,院子里还有一颗槐荫树,虽清贫,可样样不缺,吃喝用度应有尽有。
  夜色渐凉,魏姎早早就歇了,到了后半夜忽然有些口渴,喊了一声,“碧红?”
  没有反应。
  脚步声渐渐逼近,魏姎浑身一紧,竖起耳朵,浑身戒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拽入怀中。
  闻着鼻尖淡淡的清香,魏姎瞬间放松了警惕。
  “你是不是疯了,这里可是南梁境界,若是被人抓到可是死罪!”魏姎压低了声音,“趁人没发觉,还是快走吧。”
  “要走一块走。”
  黑暗中某人的声音温和又急切,隐隐还有些疲惫,天知道,为了追赶上魏姎,披星戴月的赶路,已经数不清多少日没有休息了,如今佳人在怀,什么都值得了。
  “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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