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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骄之嫡妃归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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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不偏不倚,也没按照昭明太后的意思说,却也没有推脱。
  “皇上,魏七小姐年纪小被人糊弄了,可瑾王世子私藏死士乃是事实。”元国公紧咬住这一条不放,人有可能是别人杀的,但死士是抵赖不掉的,总不能是魏姎塞给燕衡的吧。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时,燕衡身边的侍卫和死士一块认了口供,承认了谋杀元国公世子和秦二公子,以及北缙使臣的死乃是受了燕衡所指。
  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南梁帝将证词递给了昭明太后,“太后,衡儿也是朕的侄子,只是想不到竟糊涂至此!”
  昭明太后看了证词,手都在颤抖。
  “皇兄!”
  殿外急匆匆赶来的瑾王,风尘仆仆,上前一脚将燕衡踹倒在地,嘴角溢出血迹,却说不出话来,瑾王妃见了,心疼的不行。
  “皇兄,逆子犯下大罪,是臣弟教子无方,求皇兄秉公处置逆子!”
  瑾王大有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放弃了燕衡,瑾王妃紧紧咬着唇不松,眼中还有泪花闪烁,以及愤怒。
  “条条都是抄家的死罪,单是处置了一个瑾王世子,如何向北缙交代,皇上,若不能消了北缙的心头恨,起了战事,置两国百姓于水火之中,对南梁不利,瑾王世子犯下大错,瑾王也有疏忽之罪。”元国公说。
  瑾王目光一紧,瞪了一眼元国公,元国公却一点也没将瑾王放在眼里,要不是南梁帝是瑾王的九族之内,九族的人也要备受牵连。
  “皇上,瑾王替国精忠多年,忠心耿耿,衡儿一时糊涂,若是连累了瑾王府,岂不是寒了那些驻守封地将士们的心呐,日后谁还敢替国效力?”昭明太后说。
  这话意在威胁,南梁帝冷笑,随即看了一眼瑾王,“北缙的使臣死了,北缙也要一个交代,看在皇弟多年效忠的份上,朕削了燕衡世子之位,贬为庶子,即刻送往北缙做三年质子,皇弟,你看如何?”
  瑾王妃的眼皮猛然一跳,立即看向了瑾王,恨不得立即代替了瑾王答应。
  “臣弟听从皇兄安排,也让这个孽障亲自去北缙恕罪!”瑾王一口应了。
  魏姎身子没跪稳,发出咚的声音,瑟瑟发抖的朝着南梁帝谢罪,南梁帝勾唇,“你吓唬秦二公子的事儿没完,朕便罚你在宫门口跪三日,回去吧。”
  “多谢皇上开恩!”魏姎感激的叩首,心里默默对燕衡说了句抱歉,手心里还有些细腻的汗珠,燕衡顺利的去了北缙,按照南梁帝的承诺,会赦放一人。


第057章 母归
  当夜燕衡就被押送去了北缙,瑾王妃派人快马加鞭的给北缙的人写信,瑾王妃是北缙公主和亲的过来的,在北缙也算有人脉。
  “幸好是去了北缙,若是旁处,连个使劲儿的地方都没有,皇上这一招真是厉害。”
  瑾王妃揉了揉眉心,许是过的顺心惯了,乍然被人算计了,还有些没回过味来。
  “衡儿究竟有没有算计北缙使臣?”瑾王拧着眉问。
  瑾王妃立即摇头,“临走前我特意问过了,衡儿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元国公世子和秦二公子都不是衡儿的手笔。”
  这才是最憋气的,明明不是燕衡做的,却偏偏燕衡背负着这一身的罪名。
  瑾王冷着脸沉默了许久,“这几日你称病不出,本王自会查清楚。”
  “是!”
  洗脱罪名的魏姎虽挨了罚,心里还有些激动,六月想给魏姎递两个护膝,“小姐,皇上也太心狠了,怎么罚跪宫门口呢,您好歹也是个女儿家,哪怕禁足或者跪佛堂呢。”
  魏姎浅笑,“无妨,我早就将名声看淡了。”
  “奴婢明日陪您一起……”
  “不必了,你留下来照顾三只雪团。”
  六月不明白魏姎怎么就把这三只小猫看的这么重,既然这么重视,以后肯定有什么用处吧。
  “那奴婢给小姐准备热水等着,再准备一些药膏。”六月说。
  魏姎没拂了六月的好意,点了点头。
  次日天微亮,魏姎跪在宫门口,腰杆子跪的笔直,任凭过往的人打量,一日下来,两条腿又酸又胀,快要断掉了一样。
  路过一辆马车,挑起帘子看了一眼魏姎,“魏七小姐。”
  魏姎抬头,冲着那人缓缓一笑,“一个月之内解药必定奉上。”
  萧湛原本有些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清冷的目光仿若寒潭,稍不小心就能令人沉醉其中。
  “恭喜魏七小姐心想事成。”
  魏姎笑了笑,收回了视线,心想事成吗,还不够。
  马车渐渐离去,魏姎的身子亦是跪的笔直,第三天傍晚,魏姎倒在了宫门口,是被宫里的侍卫抬回南阳侯府的。
  这一夜睡的漫长,脑子里浑浑噩噩,四肢就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难受。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了叫喊声,魏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唇角干裂,嗓子干渴的厉害,咽了下喉咙都疼。
  “你身子骨弱,别起来。”
  女子进门按住了魏姎的身子,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魏姎鼻尖,似是檀香,女子一袭浅色长裙,正冲着自己微笑,那一张容颜绝色倾城,温婉中透着慈爱。
  魏姎鼻尖一酸,“母亲!”
  女子正是咏阳郡主,魏姎的生母。
  “哭什么,母亲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不许和小时候一样哭鼻子了。”咏阳郡主的指尖擦拭魏姎眼中的泪珠,说着自己的眼眶竟不争气的红了,“小七,你承受太多了。”
  魏姎摇摇头,一把扑入咏阳郡主怀中,似是发泄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以及委屈。
  “小七没事,能看见母亲小七的病就好了,母亲是不是以后都不会离开小七了?”
  咏阳郡主微微笑,“会一直陪着小七的。”
  母女两时隔七年再重逢,抱做紧紧一团,六月瞧着眼泪也控制不住,是高兴的。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个人的情绪才平稳了,咏阳郡主让六月将食盒端来,“你昏睡了整整两日,身子骨太弱了,日后在家好好补一补,这是母亲亲手熬的红豆羹,你垫垫肚子。”
  魏姎点点头,“好。”
  喝了足一碗的红豆羹,浑身也暖和许多,坐在床头,望着咏阳郡主,咏阳郡主说,“你那日晕倒在宫门口,皇上大发慈悲放了母亲,日后有母亲护着你。”
  魏姎晕倒后,有几个官员替魏姎求情,南梁帝顺势而下,打着不能苛待弱女子的名号,特意让咏阳郡主回京,也实现了允诺。
  下一个就是魏怀瑾了。
  魏姎将脑袋搭在了咏阳郡主怀里撒娇,像是在做梦一样有些不真实,粘了几个时辰才罢休,咏阳郡主还很年轻,不似年轻时的那样锋芒毕露,整个人温婉了不少。
  晚上母女两一块用膳,只是一看膳食,魏姎的脸色一紧,六月低着头,“大厨房说这就是映雪院的份例,若要多吃,自个儿拿银钱买,南阳侯府……不养闲人,往后映雪院下人的份例也不出了。”
  咏阳郡主看了一眼魏姎,魏姎立即拿起了筷子,吃了几口,“母亲,这些菜也不错,回头咱们自己弄一个小厨房,想吃什么自己做。”
  南阳侯夫人这般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魏姎也不计较,反正嫁妆已经拿回来了,日后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咏阳郡主点点头,只是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许多,多半是在心疼魏姎,“你身子骨弱需要补补,那些嫁妆拿回来了就是你的,不必过问母亲,之前伺候过母亲的那些丫鬟婆子还在庄子上,是信得过的,找几个回来伺候。”
  咏阳郡主是重华大长公主的嫡女,十里红妆,嫁妆丰厚,这五六年已经被南阳侯夫人挥霍了一小半,这也是南阳侯府日子过得潇洒滋润的原因。
  这失去的,魏姎会慢慢拿回来。
  “听母亲的。”魏姎冲着咏阳郡主笑,母女两温馨的用了晚膳,咏阳郡主回了之前的院子,蘅水院休息。
  魏姎的膝盖还有些疼,这段日子跪了不少次,两个膝盖都一团淤青了。
  “我昏睡的这几日,府上发生什么事儿了?”魏姎看了一眼六月问。
  魏姎被抬回府上的当夜,映雪院连个大夫都不许请,几个门被堵的死死的,第二日咏阳郡主回府,还是被逼的从侧门,不许从大门进入,南阳侯夫人硬是奚落了咏阳郡主一顿,甚至连南阳侯老夫人也找了丫鬟传话,让咏阳郡主这个媳妇晨昏定省的去侍疾。
  六月小声说,“府上的人都不敢和咱们院子里的人接触,要么冷嘲热讽,要么闭口不言,给了好处也不行,明儿一早郡主还要去给老夫人侍疾,今儿上午郡主就跪了好几个时辰呢,屋子里还有打骂声。”
  魏姎紧绷着脸,她母亲是个骄傲的女子,出生名门,几十年前乃是整个京都城的翘楚,被外祖母重华大长公主捧在手心里疼爱,吃喝用度样样都是极好的,长得又漂亮,嫁了当年的状元魏怀瑾,夫妻恩爱,次年就生了嫡长子,日子过得十分舒心,谁不羡慕?
  可如今却要小心翼翼。
  魏姎闭着眼冷笑,“一个洗脚婢爬上来的玩意,也敢让我母亲去侍疾,也不怕折寿!”
  要不是看在南阳侯老夫人现在的身份,一旦死了,魏姎也要守孝两年,魏姎早就弄死南阳侯老夫人了。
  六月看着魏姎,不知不觉那个胆小怯懦的七小姐,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说话办事十分利索。


第058章 硬气
  夜色渐浓,魏姎从妆匣子里掏出一小盒沉梦香交给了六月,“送去我母亲院子里,就说这是我亲手调配的,今儿晚上就点着。”
  六月不敢耽搁,立即跑了一趟。
  点了沉梦香,咏阳郡主能睡的踏实安稳,一夜至天明。
  次日,魏姎早早就起来去了一趟蘅水院,跟在咏阳郡主身边伺候的是张嬷嬷和青岚,青翡,都是老人了。
  “七小姐怎么来了?”张嬷嬷迎了出来,极恭敬的朝着魏姎行礼。
  魏姎摆摆手,“嬷嬷不必客气,今儿长松院那边就由我代替母亲去侍疾,嬷嬷不必打搅母亲。”
  张嬷嬷先是一脸不解,魏姎又说,“母亲是郡主,身份尊贵,皇上既然亲自赦放了母亲,不是谁都能轻视的。”
  张嬷嬷一点就透,立即点点头,欣慰的看着魏姎,没过一会,长松院的满菊过来唤人。
  “走吧!”魏姎抬脚跨过门槛,满菊微愣,随即解释,“七小姐,老夫人是要见大夫人……”
  “母亲身子不适,今儿由我代替母亲去侍奉。”
  满菊蹙眉,探过脑袋看了一眼蘅水院里,犹豫再三,魏姎已经走远,满菊无奈只好跟了上前。
  长松院里今儿有些热闹,以往不请安的几个小姐都来了,坐在一块陪着南阳侯老夫人说笑,屋子里传来阵阵的欢笑。
  廊下站着好几个丫鬟等候,魏姎看了眼莲香,莲香冲着魏姎微微颌首,两个人彼此错开视线。
  南阳侯夫人也在。
  也不奇怪,这样奚落的咏阳郡主的场面,南阳侯夫人怎么会缺席呢。
  帘子挑起,魏姎一只脚迈进内室,屋子里众人朝着门口看来,南阳侯夫人拧眉,看向魏姎的眼神中还带着一股杀气。
  “你怎么来了?”魏婷玉收了笑意,没好气的瞪着魏姎。
  魏姎看了眼床榻上躺着的南阳侯老夫人,淡淡的开口,“自然是来探望老夫人的。”
  “你这幅病恹恹的身子不来过继病气就不错了,你母亲是儿媳,理应在祖母床前侍奉,怎么才回来就偷懒,找了你来打发!”魏婷玉一贯的牙尖嘴利,巴不得魏姎不好,处处针锋相对。
  南阳侯夫人清了清嗓子,“大嫂若是不想来侍奉母亲,直说就是,何必折腾你呢。”
  “这儿媳妇侍奉婆母本就是应该的,这么多年不在膝下伺候,莫不是一回来就病了,真是晦气!”
  说话的是嫁出府外的魏巧蕙,是南阳侯老夫人的女儿,昨儿特意回府,魏姎见了还要唤一声姑姑。
  “之前在府上不就是老样子,现在这样也不足为奇,妹妹就少说两句吧。”南阳侯夫人低声劝。
  魏巧蕙已经嫁出门十来年了,之前就是一个庶女,嫁的门第并不高,夫家是个商户,这几年谋了个九品芝麻官当当,却是个碌碌无为的性子,一家子过的紧巴巴的,全都仰赖魏泓这个亲兄长照料。
  “去,把人给我叫过来!”魏巧蕙下巴一抬,语气颇有几分凌厉,一旁的几个人也没上前阻挠,就等着看好戏呢。
  魏姎坐在床沿上,不急不恼,从小几上端着一碗药缓缓开口,“我父亲是嫡长子,我母亲是有封号的郡主,不知道几位是不是脑子糊涂了,竟让我母亲屈尊降贵给一个洗脚婢提上来的老姨娘侍疾,真是可笑,看在二叔是南阳侯的份上,我唤一声老夫人,还真拿自己当根蒜!”
  一番话气的众人脸色大变,南阳侯老夫人怒瞪着魏姎,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咽咽的哼唧。
  “来,我来喂老夫人用药!”
  魏姎伸手捏住了南阳侯老夫人的下颌,将她的嘴巴捏开张大,一碗药高高抬起,手一倾,药汁朝着南阳侯老夫人的嘴里倒入,撒的鼻子上,脸上,被子上全都是药汁。
  “呜呜!”南阳侯老夫人气的翻白眼,开始反抗,却是四肢无力,挣脱不开,药汁还是发烫的,药汁撒过的皮肤都红了。
  “魏姎,你疯了吗!”
  “快住手!”
  魏姎将一碗药全都倒完,松了手,将碗砸了个粉碎,用帕子擦了擦手里沾染的药汁。
  魏巧蕙不可置信的看着魏姎,“你……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母亲,小贱人,你这是忤逆不孝!”
  南阳侯夫人也惊住了,只是反应比魏巧蕙冷静了许多,指尖在颤抖,看着魏姎就像是看着邪祟一样。
  “我是有封号的县主,姑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魏姎一声怒喝,吓得魏巧蕙猛然一激灵,愣了愣,浑身都在颤抖。
  “魏姎,你疯了是不是,你怎么敢这样对待祖母,母亲,一定要报官,让官差把魏姎抓起来,快请太医!”魏婷玉大叫。
  魏姎坐在了椅子上,手里还捧着一盏茶,一派悠然自得的闲暇模样,根本就没把魏婷玉放在眼里。
  南阳侯夫人按住了魏婷玉,这事不能报官,南阳侯老夫人以老夫人自居,可到底是白身,咏阳郡主和魏姎都是有品级的,南阳侯老夫人也不算是正儿八经的长辈,这事儿闹大了,南阳侯府不占理。
  “先请大夫!”
  魏巧蕙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太放肆了,这么多年南阳侯府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一点家教也无,竟然对长辈这样说话,我今儿就要替魏家好好教训你!”
  魏巧蕙刚一伸出手,魏姎身子往后一闪,随即反手扣住了魏巧蕙的胳膊,用力一捏,咯吱一声清脆响声,硬生生将手腕骨给捏碎了。
  “哎呦!”魏巧蕙惨叫连连,小脸煞白。
  魏姎松了手,魏巧蕙一屁股坐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手腕,疼的在地上打滚。
  魏婷玉吓了一跳,诧异的看着魏姎,“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魏姎抬头看了一眼南阳侯夫人,咧嘴笑,“反正我和母亲都是女儿身,也没爵位,也没继承的人,要闹咱们就是试试,我可不怕丢脸,今儿这事我把话撂着,再敢有人对我母亲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南阳侯夫人被魏姎的脸上的那一抹凉笑给惊住了,背脊蓦然一紧,咽了咽嗓子,什么时候开始,一个贱丫头竟然有这样摄人的气势了,那模样分明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
  将长松院闹了一通,魏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留下一堆乱糟糟的,魏巧蕙趴在地上哀嚎,痛哭不止。
  “母亲,难道就这么让魏姎走了吗?”魏婷玉十分不满,魏姎只是一个罪臣之女,凭什么这么嚣张。
  南阳侯夫人拉住了魏婷玉,“这丫头邪门的很,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招惹。”
  魏婷玉气的咬紧了牙,却拿魏姎没法子。
  不一会大夫请来了,魏巧蕙立即大喊,“快,快给我瞧瞧!”
  莲香一愣,这不是给老夫人请的大夫吗,南阳侯夫人不语,莲香也就装傻,站在了一旁。
  “夫人的手腕骨折断了,需要续骨,休养三个月,若能悉心调养或许将来还能不落下残疾。”
  魏巧蕙一听险些晕死过去,她怎么能落下残疾呢,“大夫,一定要给我治好手,多少钱不是问题。”
  那大夫一听立即给魏巧蕙开了药方,用的大部分都是名贵的药材,价值不菲,什么千年的灵芝草,何首乌,魏巧蕙将药方给了南阳侯夫人,“二嫂,快去派人给我煎药。”
  南阳侯夫人一看药方,脸色一沉,只是看着魏巧蕙鬼哭狼嚎的模样,忍了又忍,“莲香,去抓药!”
  紧接着大夫又给南阳侯老夫人瞧病,南阳侯老夫人已经气得晕厥了,被掐住了人中刺激醒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看上去十分激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夫人经不起刺激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只怕会危及性命啊。”
  南阳侯夫人一听立即蹙眉,老夫人要是死了,那魏泓可是要守孝的,还有魏婷玉也不能出嫁。
  “大夫,这可如何是好?”南阳侯夫人着急的问。
  “需静养。”
  南阳侯夫人心里有数,叫人拿了诊金送大夫离开,眉头紧皱,早知道就不该折腾咏阳郡主,招惹了这么一尊煞星!
  “二嫂,这口气我咽不下,我要去找大嫂算账!”魏巧蕙说着,气冲冲的就去了蘅水院,拦都拦不住。
  蘅水院,咏阳郡主刚刚起身,一看外面天色大亮,微微一怔,对着张嬷嬷说,“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母亲,是小七的主意。”魏姎笑意吟吟的赶来,“母亲这样着急是要去哪?”
  “去长松院。”
  “母亲不用去了,我刚从那边回来。”魏姎缓缓一笑,一点也不隐瞒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挺直了下巴,“二房那副德行,咱们越是软弱越是欺负咱们,大房还不至于落魄到被人欺负的地步,母亲,小七什么都不怕。”
  咏阳郡主怔了,她也是个有脾气的,只是这脾气被磨的差不多了,也不敢有脾气。
  “母亲,您是郡主,这府上谁见了您都要客气,何必放低了姿态委曲求全。”魏姎说。
  咏阳郡主的指尖搭在了魏姎的发鬓上,勾唇一笑,“小七说的极是,若是这威风立不起来,也不怪下人苛待咱们。”
  看着咏阳郡主这一瞬间的变化,魏姎很满意,她的母亲本就应该骄傲才是。


第059章 发威
  咏阳郡主在魏家活了小半辈子了,对南阳侯夫人,老夫人,以及魏巧蕙是什么性子,了如指掌。
  只是经历了改朝换代,大房经历的事对咏阳郡主打击很大,险些就没熬过去。
  看着最小的女儿独当一面,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好意思退缩,把所有的事全都交给小女儿来扛着呢。
  “小七,往后府上的事你不必插手,都交给母亲。”
  魏姎欢愉的点点头。
  “郡主,姑奶奶来了。”
  话音刚落,魏巧蕙怒气冲冲的赶来,身后还带着好几个丫鬟婆子,惹的咏阳郡主眉尖一紧,眼眸中乍然闪过一抹凌厉。
  “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不敬长辈,还当众打伤了我,大嫂,你给句痛快话,究竟是何意!”
  魏巧蕙恨不得活剥了魏姎,魏姎坐在一旁,一点都惧。
  “魏姎,马上给我磕头认错,再去祠堂罚跪一月,这件事还有的商量!”
  魏姎低着头,嘴角扬起笑意。
  “磕头认错?”咏阳郡主挑眉,缓缓站起身,指尖划过了魏巧蕙包扎的手腕,“你一个出嫁的姑子为难小辈,你当我是死的吗!”
  魏巧蕙瞪了一眼咏阳郡主,明明昨儿还是低眉顺眼的,这对母女两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了,一个个都不正常!
  “大嫂!”
  “我女儿如何用不着你来教训,嘴巴放干净些,你若是不服气,咱们去一趟县衙报官,请官老爷评评理。”咏阳郡主不紧不慢的开口,她本就是贵女,浑身自带一股气势,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雷厉风行的魏家大房主母。
  魏巧蕙愣了,随即又说,“大嫂在牢里关了几年,是不是脑子也糊涂了,这是魏家的家事,怎么好意思宣扬,我虽然出嫁,但到底是姎姐儿的长辈,姎姐儿不尊敬长辈是事实,还气晕了我母亲,大嫂你这样袒护姎姐儿,是存心和南阳侯府过意不去吗?”
  在魏巧蕙眼中,咏阳郡主早已经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郡主了,只是一个阶下囚罢了,也就是皇上怜悯,才赦放了,就应该摇尾乞怜的活着,不该这么嚣张。
  拿出南阳侯府压着咏阳郡主,也是在告诉咏阳郡主,时代已经变了。
  咏阳郡主勾唇冷笑,“是谁告诉你,我是从牢里出来的,魏巧蕙,长嫂如母,你就是这样对待长嫂的吗,你从小学的规矩被狗吃了不成!”
  魏巧蕙被咏阳郡主的气势吓到了,小脸一阵青白,胳膊上的伤还疼着呢。
  “大嫂,咱们有理说理,今儿的确是姎姐儿做的不对,在场还有许多丫鬟瞧着呢,这若是传扬出去,对姎姐儿也不是件好事,还是赶紧认错吧。”
  南阳侯夫人随后赶来,帮着魏巧蕙说话,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庶子媳妇了,而是南阳侯府正儿八经的女主人,面对咏阳郡主,说话也硬气了三分。
  看见了南阳侯夫人,咏阳郡主眼中迸射一股浓浓的恨意,猛然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响,惊了几人。
  “南阳侯府还有什么名声可言,你作践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南阳侯府还有名声,她们几个到底唤你一声二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南阳侯夫人被人指着鼻尖辱骂,脸色涨红,胸口也是气血翻涌,瞪着咏阳郡主,“因着大房的事,有哪户家愿意娶几个姐儿,我这个做二婶的处处为了这个家着想,不想耽搁了几个姐儿……”
  “二婶说谎,二姐姐没出嫁之前沈家公子曾上门求娶二姐姐做妻,是二婶执意将人送去了宜安伯府做妾,还有大姐姐,嫁出门前也曾苦苦哀求,是二婶收了北安侯府的好处,硬是将大姐姐迷晕送上轿子,至于四姐姐,是二婶收了商人三万两银子将人打发走了,还有我,郑国公世子瞧中了我,二婶不顾我年纪小,执意要送我上轿,只因当初萧二皇子被刺客刺伤,府上封锁不得出府,我才有幸留了下来,二婶,这些事都是你干的吧?”
  魏姎一字一句的逼迫,让南阳侯夫人无法辩驳,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甚至有些震惊,这些事魏姎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咏阳郡主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回府几日,府上都是南阳侯夫人的奴才,也问不出什么,只知道几个女儿过的都不好,没想到竟被人作践至此!
  咏阳郡主喉咙发甜,硬是咽了下去,目光紧盯着南阳侯夫人,像是一匹母狼爆发,随时都能扑上前咬断了南阳侯夫人的脖子。
  南阳侯夫人头皮发麻,“姎姐儿,你年纪小,别胡说……”
  “滚出去!”咏阳郡主手指着南阳侯夫人,忽然厉吼,吓的魏巧蕙都不敢啰唆了,见状不对掉头就走。
  南阳侯夫人脸色一沉,甩袖而去。
  两人离开,咏阳郡主的身子晃了晃,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魏姎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咏阳郡主,替她诊脉,是怒极攻心,立即叫人开了一副药方。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醒来,魏姎拉着咏阳郡主的手,“母亲,除了二姐姐之外,小七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大姐姐,还有四姐姐的。”
  咏阳郡主流不出泪来,眼中尽是懊恼,抱着魏姎足足半个晚上。
  次日,咏阳郡主收拾了一番,换上了一袭明蓝色长裙,头上还斜插了几支珠钗,整个人明艳动人。
  “母亲?”
  咏阳郡主手拉着魏姎,“陪母亲去一趟宫里。”
  魏姎点头,不明白咏阳郡主究竟要干什么,只是默默跟随,上了马车,递了帖子,很快宫里就放行了。
  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魏姎有些糊涂,直到泰和宫门口才停下,宫门口站着一名年迈的嬷嬷,朝着咏阳郡主行礼,“奴婢见过郡主,太后已经等候多时了。”
  “有劳了。”咏阳郡主温和一笑,带着魏姎进门,一路跟着嬷嬷迈入主殿。
  这是西太后明仁太后的寝宫,是南梁帝的生母,是整个南梁辈分最大的人,是祖帝的妃子,比东太后昭明太后还要大一辈分,年纪大了,几乎足不出户,更不会管后宫诸事。
  魏姎只是想不通咏阳郡主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找西太后,来不及多想,进了内殿,隔着一座八仙贺寿的屏风,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又过了好一会,小宫女邀了两人进去。
  明仁太后大约六十岁左右,两鬓发白,精神看上去还不错,手里捧着一卷书籍,面前还摆着一盘棋局,样子倒是很慈和,穿着也不算奢华,一屋子里的摆设都属于低调,只是细细发现才知道样样都是精品。
  两人给明仁太后磕头行礼,明仁太后摆摆手,“泰和宫许久都没来客人了,不必多礼,起来坐吧。”
  起身落座,宫女们奉上了茶水点心,明仁太后看了一眼魏姎,笑了笑,“这孩子倒是像你,上次见面好像才几岁大,一转眼就是大姑娘了。”
  魏姎落落大方的行了礼,“太后谬赞。”
  明仁太后笑,转而又看向了咏阳郡主,“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你找这里做什么?”
  咏阳郡主身子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太后,臣妇想要过继嗣子。”
  魏姎愣住了。
  “哪家孩子?”明仁太后问。
  “嗣子自是希望和魏家有关的,臣妇觉得南阳侯府嫡长子魏珏文采斐然,是个不错的。”
  明仁太后挑眉,忽然笑了笑,“那不是那个庶房长子?”
  “正是。”
  魏姎来不及阻挠,她大哥魏白潇还活着呢,可转念一想,她一定要阻止魏白潇进京都城,魏珏是南阳侯府唯一的嫡子,若能牵制过来,对南阳侯府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明仁太后犹豫了片刻,“你回去吧,这件事哀家知道了。”
  魏姎的第一直觉就是明仁太后一定会答应的,出了泰和宫,咏阳郡主仰着头看了一眼太阳,明晃晃的有些刺眼,许久转过头看向了魏姎,“你愿不愿叫魏珏一声兄长?”
  魏姎笑,“他本就是我兄长,大房有个血脉继承,是好事,将来大姐姐也能硬气点。”
  咏阳郡主松了口气,这是她想了一晚上的决定,大房没有男丁,总是不方便。
  “母亲?”
  魏姎拉着咏阳郡主的手,“就算是过继十个八个来,大哥永远都是在小七心中无可替代。”
  咏阳郡主点点头,紧握魏姎,“但愿有朝一日,你大哥能撑起大房。”
  魏姎惊讶的看着咏阳郡主,听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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