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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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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渊脸色更沉。
“不知。”
“不知?”
叶轻歌皱眉,脸色慢慢变了,凌厉的看向流渊。
流渊继续道:“属下也很奇怪,静安师太非病非灾,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据发现她的女弟子说,她圆寂的时候一脸祥和,并未有任何痛苦的征兆,像是自然死亡。但即便是自然死亡,要么老死要么病逝。静安师太才知名之年,并未有任何病痛,如何会突然圆寂?”
叶轻歌沉吟一会儿,抬头道:“此事太过蹊跷,我得亲自去一趟。”
她转身就准备向外走,流渊拦住了她。
“公主且慢。”
叶轻歌漠然。
流渊道:“公主,您忘了吗,明日是您这具身体生母的忌日。您年年回长宁侯府,不就是为了祭拜生母么?您昨日才从水月庵回来,今日突然又要回水月庵,长宁侯若问起来,您该以什么理由搪塞?他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您该如何解释提前知晓静安师太圆寂之事?”
叶轻歌被他几个问题问得一愣,僵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第二十五章 调查
短暂的失神过后,叶轻歌很快恢复了镇定。
“你说得对,如今的我,还不宜暴露实力。”
流渊点点头,又道:“公主,还有一件事。”
叶轻歌已经坐了下来,“是不是容昭在调查我?”
“公主如何得知?”流渊愣了一下,道:“不止是晋王世子,嘉和帝也在调查您。如今静安师太圆寂的消息大抵已经传到了宫中。”
叶轻歌眉心微蹙,继而笑了,眼神微微深邃。
“无外乎都是为了这一桩婚事罢了。容昭不想娶我,就得找准方法悔婚。嘉和帝下了决心要羞辱容昭,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两军交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方面容昭是个中高手,嘉和帝怕是有心无力。”
她一只手无意识的瞧着扶手,曼声道:“这三年来皇室暗卫潜伏在水月庵,虽说是护我安全,到底限制了我的行动,很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幸亏有你。”她仰头叹息一声,“我本以为是嘉和帝为阻止容昭调查我而对静安师太下杀手。但仔细一想那根本不可能,静安师太何等人,怎会看不清他们的心思?看来此事背后颇有深意。”
她眯了眯眼,想起了许多事,神情又蒙上了一层暗影。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
“公主。”
流渊想了想,道:“自从先帝赐婚开始,便有宫中暗卫隐藏在水月庵关注公主。可即便如此,静安师太圆寂,晋王世子却比宫中更先得到消息。也就是说,晋王世子的势力,已经大过了皇权。”
叶轻歌面无表情。
“你想说什么?”
流渊沉吟半晌,才沉声道:“公主当真要嫁给容昭?”
是容昭,而不是尊称晋王世子。
叶轻歌眸光转动,落在他身上,忽然轻笑,眼角浅浅苍凉。
“从前是他求娶我而被我拒绝,如今我愿意嫁给他了,他却要想方设法的悔婚。世事变化之巧妙,当真让人无法预测。”
流渊没说话。
叶轻歌眼睫低垂,整个人笼罩着说不出的寂寞。
“流渊,我现在已经没有任性的权利了。”她的声音很轻,像飘浮着看不见的空气,“你知道我的情况,这具身体毕竟不是我自己的,还能借助这副躯壳活多久,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而在我无法预料的有限时间内,我必须完成很多事。”
“公主…”
流渊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叶轻歌摇头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生死有命,当年我*,未曾想过还能重生。老天眷顾,已让我多活了三年,我还能有什么奢求?”
她目光有些茫然凝滞,“说到底,当初是我有眼无珠引狼入室,才导致国破家亡。我本就是大燕的罪人,如今苟且偷生不过是为报仇罢了。等完成了心愿,我便去向父皇母后请罪。”
“公主。”流渊急急道:“那并不是您的错…”
“不。”叶轻歌唇边噙着一抹苦涩,“流渊,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我曾以为我会是那个例外,然而现实的残酷却给了我血粼粼的教训。”
她看着窗外那一抹淡白的日光,轻轻道:“皇兄说过,人可以不为自己不得已的短暂逃避而负责,但更不该畏惧承担和面对。”
流渊漠然。
叶轻歌已经恢复从容,神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游离荒芜。
“你下去吧,最近尽量不要出现,以免被容昭和宫里查出蛛丝马迹。”她抿了抿唇,眼神里有幽光闪烁,“反正三年前那件事知道真相的人差不多都被灭了口,他们要彻查也得好一段日子。而这段时间,足够我在侯府站稳脚跟了。”
“是。”流渊道:“公主,您多加小心,属下会继续暗查纯悫公主的下落。”
“嗯。”
叶轻歌闭上了眼睛,耳边风声掠过,流渊已经离去。
她靠在软榻上,思绪放空。
当年她*前送走了雪儿,叮嘱雪儿来北齐找容昭。然而三年过去了,流渊多番明察暗访却没有任何结果。
她也想过,或许容昭把雪儿藏起来了。如果是那样,容昭就必定知晓了三年前大燕宫变的真相,他会保护雪儿,自然也不会让任何人找到雪儿。
如果是这样,那么至少雪儿的安全不用担心。
可她就怕雪儿并没有逃出大燕,没有逃出苏陌尘的势力范围。
那么,她不敢想象雪儿会遭遇什么。
如今她只期望,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雪儿,还在她不知道的某个地方安稳的活着。
==
晋王府。
容昭皱着眉头,沉吟半晌,抬步向外走,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
玄瑾有些讶异,“世子?”
容昭转头问:“可调查出了什么?”
玄瑾变得有些严肃,“静安师太突然圆寂,其他的事属下便暂时耽搁了。但有件事很奇怪,三年前叶轻歌被长宁侯府逐出家门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容昭漠然的问:“怎么说?”
“这几年世子您不问世事大约有些事情不知道。叶轻歌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侯府小姐,按理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算是因和广陵侯府的婚事有变,在京中贵妇圈子里流传也正常,但断然不可能到了全城老少众所周知的地步。只因从也请给被赶出家门开始,京城就流传一则谣言,说她克母克兄克死未婚夫。她母亲兄长早世,这么多年却都没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偏偏在广陵侯世子去世后谣言便从天而降,而且迅速疯长,人尽皆知。”
容昭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一个丧母丧兄又不得父亲宠爱身份尴尬的嫡女,忽然间大祸临头被逐家门,还流言四起。”他顿了顿,沉声道:“如果这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便是要毁了她。”
玄瑾点头,“属下也这么觉得,所以就去调查了三年前叶轻歌离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一片空白,好像有人抹去了所有痕迹。”
容昭猝然回头,“空白?”
“是。”玄瑾神情严肃,“而且从那以后广陵侯府便和长宁侯府断绝了来往。更奇怪的是,自从叶轻歌被赶去了水月庵,她身边的丫鬟以及如今的长宁侯夫人楼氏身边的心腹通通被灭口。只剩下了一个人,是从前叶轻歌的贴身丫鬟,叫兰芝。”
“兰芝?”
容昭眯了眯眼,想起昨天容莹说过的话,忽然笑了。
玄瑾惊异的看着他,不解他为何突然发笑。
容昭看了他一眼,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有人在布局,可棋子不听话,四处跳动杂乱无章。到现在已经是一盘散沙,甚至连布局的人都已经被棋子反利用。你说好不好笑?”
他摇晃着茶杯,眼底也随茶水波动摇晃出深邃的流光。
“不过…我很好奇幕后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清茶入口,他面色又恢复了漠然。
“派人盯着长宁侯府那边,什么也不用做。”
“是。”
容昭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阳穴,又想起一桩事儿。
“恪靖到哪儿了?”
玄瑾神色严肃,“安城。”
容昭又哼笑了声,负手而立,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她倒是快。”
昨日才赐婚,恪靖便已经跨越边城三个城池,可见是老早就得到了消息。
玄瑾道:“世子,咱们要不怕派人阻拦?”
容昭摇头,“这个时候不必凑热闹。”他半阖着眼睛,喃喃自语着:“长宁侯府,广陵侯府,卢国公府,郭府,永兴侯府,六部尚书府。游戏已经开始,从此以后,这京中,再不平静。”
==
嘉和帝死死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眼神墨黑深沉。
静安师太圆寂,水月庵的暗线被神秘力量拔除。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查不出那股神秘力量?”
黑衣人摇头,惭愧道:“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撤走,就已经被铲除殆尽,根本无迹可查。”
嘉和帝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半晌,他深吸一口气。
“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人消失后,他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眉头始终没有松散半分。
“董朝恩。”他忽然开口,“你说,父皇为何会选中叶轻歌?”
董朝恩眼观鼻鼻观心,谨慎的回答:“老奴愚钝,不明白先帝深意。”
嘉和帝看了他一眼,又是一笑,眼神淡淡嘲讽。似说给他听,也似喃喃自语。
“还能为谁,不外乎是为了叶江氏罢了。”
董朝恩低眉垂眼,没开口。在深宫里呆了大半辈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尤其是帝王心,更不能轻易揣测妄断。说到底,二十多年前知道那些事儿的人已经不多。就跟如今在冷宫中的瑶姬一样,那是禁忌。皇上可以提,做下人的适时的当个听众就可以了。
许是觉得一个人自言自语太过寂寞,而且那些事儿也的确烦心,嘉和帝便没有继续纠结,淡淡道:“传旨,摆驾凤銮宫。”
皇后进宫三载,却并不得宠。平日里眼前这位帝王除了每个月例行的初一和十五会留宿凤銮宫以外,几乎都不踏足凤銮宫半步。
心中虽然讶异,董朝恩却没有多问一句,道了声是便走了出去。
嘉和帝手指敲着桌面,眼神如卷着乌云。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朕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来毁这桩婚事。”
第二十六章 谜团
长宁侯在叶轻歌那里碰了钉子以后,就去了楼氏的皖松阁,楼氏连忙迎了出来。
“妾身见过侯爷。”
长宁侯伸手拖住她的手,“自己家里还那么多虚礼做什么?起来吧。”
楼氏笑得温柔而愉悦,
“是。”
许嬷嬷很有眼色的带着丫鬟们退了下去,楼氏体贴的给长宁侯斟茶。
“往日这个时候侯爷都在书房处理公务,今日怎么到妾身这儿来了?”
长宁侯坐下来,接过茶杯,轻呷了一口,没说话。
楼氏惯会察言观色,再加之多年夫妻,她自然看出了丈夫的心神不宁,便柔声问:“侯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长宁侯抬头看着她温婉清丽的容颜,楼氏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岁月似乎格外关照于她,再加上她保养良好,是以美丽的容颜上并未见任何老态,反而更添妩媚风韵。
他有些发怔,想起很多年前初见她之时,她才豆蔻年华,一身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纤浓合度,曲线窈窕,稚嫩柔美的容颜那般鲜活而富有朝气。然而站在江忆薇身边,总会被那种慑人的美丽而遮挡所有光芒,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如今的她依旧如当年那般柔美温婉,岁月不止没有褪去她如花的容颜,连性情似乎也一如往昔。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他始终待她温和信任,不曾苛责半句。
脑海里忽然就涌现叶轻歌清凉的眼,那看似云淡风轻又暗含几分讽刺的语气,心中无端端的生气几分阴郁,笼罩了他的眉梢。
楼氏何等精明,几乎是在他情绪外露的一瞬间便立即察觉,心中微惊。
“侯爷?”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长宁侯顿时回过神来,对上她惶然害怕如小鹿的眼睛,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人想要纳入怀中小心呵护。
他叹息一声,欲责问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只是过来看看你。”他眉眼渐渐柔和,道:“母亲罚了眉儿禁足,你定然忧心。但母亲毕竟是长辈,此刻又在气头上,你莫再火上浇油。等母亲气消了,我便求母亲免了眉儿的禁足,放她出来。”
楼氏目光微暗,却强装笑脸。
“侯爷说得是,都怪妾身,将眉儿宠坏了,才这般口出妄言惹怒母亲,妾身日后定当好好管教眉儿,今日之错定不再犯。”
见妻子明明委屈却隐忍牵强的模样,长宁侯不由得愧疚,握住她的手道:“眉儿是咱们的女儿,我定不会看着她吃苦。她今年已经十五岁,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她是侯府的嫡女,日后的夫婿定然也不能是普通人。你且注意着,京中还未娶妻的适龄贵族子弟有哪些,挑选好了就定下来。等轻歌出嫁后就着手安排,届时我定让她风光出嫁。”
楼氏听得心中一凛,面上却故作欢喜。
“妾身晓得了,过几日便着手安排。”
长宁侯很满意她的知书达理,脸上便露出笑容来,又想起叶轻歌,便道:“轻歌当年年又不懂事,犯下那般大错,我虽恼恨与她,但她终归是我的亲生女儿。况且她这几年在水月庵无依无靠,只怕也吃了不少苦。日后她若对你有什么误会,你便多担待些,莫与她计较。”
楼氏心一沉,面上却不显,温和的点头。
“侯爷言重了,轻歌是侯府的嫡长女,也是妾身的女儿。她虽不尊妾身为母,但妾身却一直视她为亲生女儿。”她说到此,脸色有些凄然,道:“说来也怪妾身不好,侯爷您将侯府交给妾身打理,妾身却没能约束好轻歌,以至于…不过好在她如今回来了,还即将为人妻,妾身心中也稍感安慰。”
她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笑道:“明日便是姐姐的忌日,一干章程妾身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哪怕知道那个人是夫君心里不可触碰的禁忌,也是她这辈子无法跨越的鸿沟,但为了女儿,她却不得不往自己心口上撒盐。
长宁侯果然有片刻的恍惚,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这些事情你向来仔细,我放心。”他看着楼氏温和的脸,脑海里灵光一闪,道:“对了,明日忆薇忌日,按照惯例,眉儿也是要祭拜的。今晚我就去荣安堂禀明母亲,放眉儿出来。”
这句话正中楼氏下怀,她立即欣喜而笑,娇羞的依偎在长宁侯怀里。
“谢谢侯爷。”
长宁侯也自然的揽过她的肩。
女儿的事解决了,楼氏松了口气,男子宽厚温暖的胸怀让她情丝摇曳,忍不住低低的唤。
“叶郎…”
长宁侯身体微僵,那般熟悉的呼唤,仿佛来自遥远的岁月,记忆里那个蒙尘已久的女子跳出来,绝美的容颜淡去了薄雾,那般鲜明而深刻的出现在他眼前。
犹记得那年春雨朦胧,她匆匆自眼前走过,面纱被微风摘落,露一张出尘绝俗的容颜,惊艳了他的眼。
新婚之夜,他挑起喜帕,满目大红中她脸颊娇羞如霞,眸光如水。
肌肤相贴,耳鬓濡湿,她呢喃着呼唤。
“叶郎…”
似遭雷击一般,长宁侯下意识的推开怀中温香软玉。
楼氏惊愕,“侯爷?”
长宁侯看着她委屈欲泣的容颜,若换做往日,他定要好好安慰一番,然而今日却觉得心浮气躁,甚至觉得她此刻楚楚可怜的容颜有些厌烦,狼狈的转头离开,连一句话都不曾留下。
楼氏跌坐在地面上,怔怔盯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眼里渐渐罩上了阴郁。
“江忆薇!”
==
用过午膳以后,叶轻歌靠在榻上睡了会儿,直到未时才醒过来。
画扇打了帘子走进来,“小姐,方才侯爷去了皖松阁。”
叶轻歌懒洋洋的坐起来,没理会。
画扇轻声道:“楼氏惯会两面三刀,又爱装作柔弱可怜的样子博侯爷怜惜。今日老夫人为了您惩罚了二小姐,她定会心怀怨恨,指不定在侯爷面前怎么编排小姐。万一侯爷对小姐…”
叶轻歌淡淡道:“十多年来,她该吹的枕头风也吹得差不多了,这当头她若是不知死活的再煽风点火,倒霉的可是她自己。而且这时候她心心念念的是她的宝贝女儿,保不齐,就是稍微在父亲耳边提醒两句,放叶轻眉出来罢了。”
她嘴角一勾,浅浅讽刺。
“明日母亲忌日,叶轻眉是晚辈,理当祭拜。”
她转头看着神色不大好的画扇,轻笑一声。
“你出身江湖,这几年也随我在水月庵清修,自是不懂得豪门贵族贵族生存法则。叶轻眉今年十五岁,已经到了说亲的年龄。若是让人知晓她于闺中礼态有失,冒犯长姐,如此居心不良的人,哪家贵族门第敢娶进门?祖母和父亲都是要面子的人,叶轻眉即便有失端庄,关起门来怎么处罚都可以,却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那就是长宁侯府的女儿没教养,侯府勋贵之名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她整了整衣襟,眉眼不抬,“祖母知晓这个道理,所以今日不过就是给叶轻眉一个小小的警告,也敲打楼氏,让她别太张狂。明日母亲忌日,叶轻眉照样得恢复自由。”
画扇愤懑不平,“难道就这样放过二小姐吗?”
叶轻歌面色清淡,“有些事总要有人提出来的,三年前那些人被封了口,但毕竟还有知晓真相的人活着。一旦开了头,就一定会有个结果。这个道理我知道,祖母更知道。所以没必要浪费精力的人,不值得关心。”
她挑眉,笑得瑶光跌荡,魅惑倾城。
“懂吗?”
画扇想了想,了悟的点点头。
“小姐高明。”
叶轻歌又笑了笑,“以前你随我回府,每次也就住一晚,这一次怕是要长住。最起码得我出嫁前,都得住在侯府。有些规矩,你还是得习惯习惯。”
画扇颔首,“是。”
叶轻歌点头,眸光微转,道:“你去叫兰芝进来。”
画扇听命出去了,不一会儿兰芝就走了进来。她低着头,直接跪在了地上。
叶轻歌没让她起来,只是淡漠而沉静的看着她。良久才轻轻一叹,“三年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兰芝一颤,慢慢抬头,平静的眸子里有水光慢慢晕开。
“恭喜小姐回府。”
叶轻歌静谧而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起来吧。”
“谢小姐。”
兰芝恭谨的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叶轻歌慵懒的半阖着眸子,“这几年,你辛苦了。”
兰芝低着头,“那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叶轻歌笑了声,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眸子沉静而深邃。
“罢了,你下去吧。唔,晚膳的时候让海棠进来伺候,你呆在外院就行了。”
兰芝又颤了颤,依旧恭顺的点头。
“是。”
轻缓的脚步声慢慢离去,叶轻歌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月华初上,夜色朦胧。
晋王府。
“世子。”玄瑾站在容昭身后,道:“属下查到三年前关于叶轻歌的谣言是从长宁侯府里传出的。”
容昭负手而立,不期然想起昨天画扇说过的话。
长宁侯府,叶江氏,安国公府…
“去查查二十年前叶江氏和其子的死因,还有,盯着广陵侯府,尽量查出三年前宋至修是怎么死的。”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不,直接从安国公府入手查。”
叶轻歌虽然丧母丧兄,但好歹还有个安国公府做靠山。单凭几句流言蜚语,即便长宁侯府容不下她,安国公府绝不可能无动于衷任她被逐出家门。
长宁侯府新人换旧人,广陵侯府和长宁侯府再无往来,安国公府便是唯一的突破口。
玄瑾一震,“是。”
第二十七章 惊怒
果不其然,当晚老夫人就松了口,将叶轻眉放了出来。
翌日,江忆薇的忌日。
按照规矩,祭拜死者之前,是不能吃东西的。所以叶轻歌一大早就起来后换上了素净的衣裳,便空腹去了前厅。
楼氏和叶轻眉也早已收拾妥当,都穿得素净,连头上的金钗手腕上的玉镯子等全都摘了下来。
叶轻眉见到叶轻歌,眸子里划过嫉妒,面上却一派柔和,缓步走过来,轻声细语道:“昨日是妹妹不懂事,出口冲撞了姐姐,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妹妹计较。”
她眸光楚楚,泫然欲泣,一副委屈的模样。
叶轻歌温柔浅笑,“我记性一向不大好,睡一觉便忘了,难得妹妹还记得那么清楚。”
叶轻眉一愣,瞧她一副淡若止水的样子不似作假。自己这般小意委屈的样子,倒是显得娇柔做作。
心中暗恨,却不得发作,只得尴尬的笑。
“姐姐说得是,倒是妹妹我庸人自扰了。”
楼氏抬眸看了叶轻歌一眼,和善道:“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
到了目的地,一行人依次下了马车。
这个地方安静而偏远,周围也没什么草木,平地上立着一排排的墓碑,上面刻着长宁侯府历代先祖的名字。
重生以后,叶轻歌来过两次。眸光一扫,便看见了江忆薇的坟墓。
叶轻眉走上来,“姐姐,你怎么了?快走啊。”
叶轻歌见她接过丫鬟手中装各种祭祀用品的篮子,淡淡道:“妹妹可有斋戒七日?”
叶轻眉怔了怔,抓着篮子的手微微一紧。
名义上她该叫江忆薇一声母亲,实际上她生母安在,她何须尊一个死者为母?说是祭拜嫡母,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怎么说她都是侯府的嫡女,庶女是没资格祭拜嫡母的。
“姐姐,我…”
叶轻歌依旧没看她一眼,“罢了,我娘清净,也不喜欢这么多人来打扰她。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们便在此等候即可。”
她说完也不待叶轻眉以及走过来的楼氏反应,径自带着画扇往前走去。
叶轻眉恨得咬牙切齿,“贱…”
楼氏握住她的手,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叶轻眉咬唇,目光不愤。
“娘,你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
楼氏如何不知道女儿的委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今日非常时期,你且安分点,莫惹事,等回府再说。”
叶轻眉纵然万般不愿,也只能按捺心中不愤,静候在此。
……
江忆薇的坟墓被打理得很干净,周围没有丝毫杂草丛生,光秃秃的,倒是显得有些寂寞。
换了瓜果,点了香。
叶轻歌跪在坟前,一张张的烧着纸钱,用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着:“叶夫人,我又来看你了,你还记得我吗?”
也只有对着死去的人,她才能诉说自己深藏于心的秘密。
“你的女儿去了,我占用了她的身体。”顿了顿,轻飘飘道:“你们母女…在天上重逢了么?”
她唇边含着一抹苦涩,“知道吗,每次来这里,我就会想起我的母后。”
机械的往火盆里丢纸钱,看那白色的之前被微弱的火光吞噬,恍如那年深宫大火,烧毁了她鲜活的生命。
“我的母后…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也很疼我,从小待我如珠如宝,舍不得我受一点苦。”她眼眶有些酸涩,“可我不是个好女儿,我是个不孝女…”
她声音渐渐低弱下去,嘶哑的颤抖。
一串火跳跃而起,灼烧了她的指尖。她指尖一颤,却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只化作眼角一抹涩然凄苦的痕迹。
“她死得那么惨,我却连给她安葬都做不到。”
胸口积压的疼痛闷闷的传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所以我总是想着…我来祭拜你,便是问候她,她会看见的…是吗?”
水雾在眼眶泛滥,模糊了视线。
她浅浅而温柔的笑,“你的女儿虽然去了,但我会代替她好好活着。那些人欠她的,欠你的,欠你们母子三人的,我都会帮你们讨回来。你不要责怪您的女儿,她只是被人蒙骗利用,我会替她报仇的。你…放心。”
靠近墓碑,她指尖触摸着那几个大字,她闭了闭眼,任心口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父皇,母后,你们在天上团聚了么?
过奈何桥的时候,可会恨你们不孝的女儿?
……
身后有轻缓的脚步声响起,是楼氏。她点了香,跪在地上,满面悲悯。
“姐姐…”
叶轻歌悠然睁开眼睛,面如冰霜,生寒冷冽。
“走开。”
楼氏一怔,这三年叶轻歌虽然对她冷淡,也拒绝称呼她为母亲,但从来没有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话。而且前两次祭拜江忆薇,她也没对自己表示出任何反感。
“轻歌,你…”
“我让你走开。”
叶轻歌眉眼笼罩着戾气,眸光深如幽潭,似有陡峭森寒的冰刀,看得楼氏遍体生寒,忘记了反应。
许嬷嬷这时候在旁边数落指责,“大小姐,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夫人再怎么说都是您的长辈,您怎么可以…”
“画扇。”
叶轻歌骤然一声轻喝,画扇悠然出现,身影快得出奇。
“替我教训这个僭越犯上的老刁奴。”
“是。”
画扇反应奇快,不待楼氏主仆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了许嬷嬷脸上。许嬷嬷惊呼声还未出口,画扇直接将她扔了出去,恰好扔到小步走过来的叶轻眉脚下,吓得她花容失色。
楼氏霍然站了起来,眼神微沉,语气也带上几分警告的味道。
“轻歌,你是侯府长女,理该懂得规矩。许嬷嬷纵然有错,也是我身边的老人,断然容不得你越俎代庖代为惩戒。”她深吸一口气,音色又染上几分凄苦的味道:“我虽非你亲生,但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妹,今日你德行有失,也怪我没有教导好你。也罢,今日之事我会一五一十的告之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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