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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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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内容介绍】

  【本文双处,一生一世一双人,男主身心干净,绝宠+腹黑,欢迎入坑。】

  她本是大燕皇室最尊贵的公主,惊才绝艳名动天下,二八年华待嫁之龄,大婚前夕,心上人却带人逼宫造反。父皇疯癫被杀,母后殉情而死,就连她刚出生的弟弟也被人当着她的面狠狠摔死。

  那一天杀戮漫天,尸横遍野,血色如稠,一点点浸满了青石地板。

  她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寝殿,站在大火前,看着那疾驰而来的绝代男子,痴痴而森冷的笑。

  “苏陌尘,你会后悔的。我以我灵魂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所爱,生生世世无疾而终,生生世世。。。断、子、绝、孙!”

  她拔下他送给她的定情玉簪,戳如自己腹中在他撕心裂肺的惊吼声翩然跳入火海。

  “不要……”

  他身影一闪,扑入熊熊大火中……

  ************

  再次睁眼,她成为了侯门嫡女。亦是北齐人人口中的煞星妖孽,出生克母,三岁克兄,十六岁克死未婚夫的望门寡。

  继母嫌她辱没门楣撺掇父亲将她赶出家门自生自灭,三年后,一道赐婚圣旨将她召回京城。

  她的复仇之路,由此开始。

  叶轻歌笑得温柔而森然。

  从此只有我负天下人,不许任何人负我。


本书标签:重生 女强 宠文 专情 复仇 公主

 第一章 赐婚

    北齐166年春,嘉和帝突然拿出三年前先帝辞世时留下的遗诏,赐婚晋王世子与长宁侯长女叶轻歌。

    晋王府花厅。

    晋王冠正衣袍,伏跪在地,大内总管董朝恩手执明黄圣旨。

    “奉天承运先帝,诏曰:长宁侯嫡长女叶轻歌系出名门,柔媛德淑,静仪其表,婉约端方,乃孝悌天下之义,贞贤荣湄之兮焉。晋王世子端谨恭和,功勋卓著而礼孝为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特此圣谕,赐予婚配,择日完婚。钦此!”

    董朝恩收好圣旨,笑眯眯道:“王爷,皇上知晓世子大约又不在府中,所以劳烦您,代世子接旨吧。”

    晋王抬头,沉稳内敛的容颜上微不可查的现出几分波动,似乎在刻意压抑着什么。

    半晌,才伸出双手。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董朝恩将仿佛千斤之重的圣旨放到他手心上,眸底精光一闪,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晋王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未置一词。

    董朝恩也不在意,又笑道:“皇上说了,叶小姐离京多年,路途遥远。最近京都城外有盗贼出现,恐怕此行有危险,所以还是让世子亲自出京去接叶小姐,以确保叶小姐安全。”

    晋王捏着圣旨,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却依旧压抑不发。

    “有劳皇上费心,本王稍后便派人去寻犬子。”

    董朝恩笑得很温和,“既如此,老奴就告辞了,皇上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呢。”

    晋王依旧冷着一张脸,“公公慢走。”

    言语中竟是对这位皇上身边的红人半点也不客气。

    董朝恩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点了点头,便带着人离去。

    晋王看着他洋洋自得的背影,捏着圣旨的手再次收紧。

    “王爷。”

    长随站在他身边,面色有些不忿。

    “那长宁侯府叶家长女虽然出身尊贵,可却是整个京都人人知晓的煞星。不但出生克母,三岁克兄,十六岁还克死了未婚夫。这样一个不详且有过婚约的望门寡,如何配得上世子?长宁侯府明明有两位嫡女…”

    余下的话,在触及晋王冷凝的目光下悠然顿住,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

    “属下多言,请王爷恕罪。”

    晋王没说什么,只道:“世子现在在何处?”

    “望月楼。”

    “他又在酗酒?”

    晋王眸光微微含怒,又似有几分无可奈何。

    长随低着头,心中也不无叹息。世子从小聪颖灵慧,八岁入军,平蛮夷驱鞑虏,十三岁出使大燕,为北齐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功勋卓著,惊才绝艳,名动天下。与那大燕少年丞相如今的摄政王苏陌尘有南北双瑜之称,当年是何等的风光?

    但自从三年前王妃去世,世子悲痛欲绝,一蹶不振,整日酗酒,如今俨然成为了一个酒鬼。

    “罢了。”

    晋王眉间微微苍凉,“由着他去吧,也免得遭来杀身之祸。”

    皇上早已容不下晋王府,昭儿再如此锋芒毕露只会更惹君心忌讳。

    “派人给他传话,让他出京接未婚妻。”

    长随一震,王爷这是认可叶轻歌了?

    “是。”

    ==

    望月楼,京都最大的酒楼,奢靡华丽可见一斑。

    雅间内传出浅浅的对话。

    “世子,皇上赐婚,王爷让您去接未来世子妃回京。”

    风声掠过,轩窗打开,男子紫衣潋滟,长发如瀑布倾洒而下,他懒懒的斜靠在窗边,窗前帷幔垂下,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只隐约看到他因喝酒而迷醉的眼睛,似染了月华之光,波光粼粼而浩淼深邃。

    “未来…世子妃?”

    他似乎已经被酒精麻痹得神志不清,语气懒懒带清浅的笑,漫不经心又似流光滟华般字字低沉而香醇,令人闻之神魂颠倒。

    “呵呵…”笑声过后又是一阵寂静,随即声音淡漠下来,带几分若有似无的苦闷和冷嘲。

    “我便是自我放逐,他也不放过我么?”

    当年先帝登基,全靠他父王扶持。如今时过境迁,皇位安坐,便兔死狗亨鸟尽弓藏了么?

    天家无情,果然如此!

    他一头墨发垂下,将容颜彻底掩盖,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个画面,眸底转瞬溢满痛楚。

    无情的是人心,不是帝王家。

    “世子…”

    “你回去吧,我这就出京。”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淡漠。

    ==

    京都城外一百里的官道上,一辆马车踏着夕阳余晖,悠然而过,车帘微动,里面香风阵阵,可见车内是一红装丽人。

    俏丽的丫鬟赶着车,忽然前方出现手持大刀的黑衣人。

    她立即一拉马缰,马儿嘶吼一声停了下来。

    “小姐,有杀手阻拦。”

    车内女子声音沉静而云淡风轻,“楼氏这么沉不住气,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稳坐侯府主母之位的。”

    画扇压低声音,“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车内女子依旧不慌不忙,“稍安勿躁。”

    那边,几个黑衣人已经提刀而来,目露凶光。

    画扇紧绷着脸,手指悄然紧握,忽然眼前白光闪过,而后就听到几声惨叫,那几个黑衣人已经倒地身亡,血腥味立即弥漫四周。

    画扇瞳孔一缩,抬头看过去,三步之外,一紫衣男子负手而立,他背着身,看不清形貌,而那身形修长秀逸,紫衣潋滟华贵非常。

    天边夕阳弥漫,霞红半日,橘红色的光晕洒落湖面波光粼粼,周围绿树红花春机盎然。远处山上玉兰花芬香肆意,在映日余晖下摇曳生姿,荡悠悠写着绝丽风姿。

    而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都不如那男子一个背影美丽。

    “多谢晋王世子仗义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车内女子清雅的声音传来,画扇机灵灵回神,准备下地叩谢。

    紫衣男子却轻笑一声,三分讶异七分散漫。

    “你我未曾相识,怎知我的身份?”

    车内女子也似在笑,“本来不十分确定,不过公子这么一说,看来小女子荣幸,猜对了。”

    紫衣男子一顿,慢慢回头。

    画扇立即倒抽一口冷气。

    那般容色,眉眼似写满了天地华光,衣袂飘飘长发墨黑,越发衬得那张脸美如冠玉,眉眼艳艳写不尽的风华绝代,描不尽的玉色倾城。而眼神深处,却似洒落了灯火幽幽不及的璀璨星月。天地万物,骤然失色。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三分笑意,眼底却如寂静湖水,没有丝毫波澜。

    “你怎么知道本世子会来救你?”

    “世子要救的,是先帝遗诏赐婚的长宁侯府嫡长女叶轻歌,是晋王府未来世子妃,并非小女子。”

    晋王世子微微扬眉,眸光微起波澜。

    这语气…

    从容优异,清雅自信,仿佛从眉眼到唇齿都流露出那般美丽温婉的姿态。

    就像…

    心口陡然一痛,他面色微微沉暗。

    车内女子又说话了,“京都人人知晓长宁侯府嫡长女生来不详,还曾与广陵侯府世子有过婚约,又克死未婚夫,家族嫌弃故而驱之,任其自生自灭。这门婚事,但凡不是傻的都明白,叶轻歌配不上晋王世子。先帝却在临终前下此遗诏,且在三年后宣读,羞辱的可不止是晋王府,还有广陵侯府…”

    “妄论皇家之事,揣度君心。”他眼神微沉,厉声道:“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画扇一惊,连忙下跪。

    “世子饶命,我家小姐…”

    车内女子却又轻笑一声,“长宁侯府曾和广陵侯府有婚约,虽然未曾大婚,但此事京城人尽皆知。按规矩,叶轻歌便是广陵侯府的人。圣意不敢违抗,广陵侯纵然不平,也敢怒不敢言,只得迁怒晋王府和长宁侯府。”

    “一个叶轻歌,既掣肘了晋王府,又让广陵侯府和长宁侯府自此成为死敌,京都三大望门世族皆在皇上手中。这么好的棋子…”

    她说到这儿,婉转一笑。

    “皇上怎肯舍去?”

    晋王世子眼神渐渐变了,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却越发明显,他突然沉声问:“你是谁?”

    话一出口他自己首先怔了怔。

    车内女子却不答,依旧语调轻松而漫不经心。

    “晋王府功高盖主,尤其世子您名声太甚,已经在皇上心里扎下一根刺,不除不快。或者说,先帝早就对晋王府欲除之而后快,但又顾忌兄弟之情和晋王府的势力一直未曾有动作。这遗诏一出,世子若娶,便终生留下污点。若不娶便是抗旨,晋王府灭门。当然,还有一个办法,杀人灭口。但皇上既然给世子下了套,便考虑到这一层,故而定然会派世子亲自接应。届时小女子一死,世子难逃罪责,刚好如了圣上的意。”

    “如此连环计,世子您,逃无可逃。”

    晋王世子已经掠了过来,眉眼都写满了厉色。

    “你到底是谁?”

    他说罢准备伸手去掀车帘,画扇惊呼一声‘不要’。下一刻,一只柔荑伸了出来,纤细而有力。

    车帘后,素净而绝美的容颜在阴影下笑意微微,眉间一点朱砂樱红似血,凄艳绝世。

    夕阳下沉了几分,满天红霞在她面前陡然失色。

    她脸上的笑容那般熟悉,恍如那年深帷宫阙,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女子娉婷而来,眼底笑意温柔而骄傲,与眼前之人重叠。

    他听见她说,“本宫…”

    “小女子…”

    “大燕燕宸公主…秦梦凝。”

    他瞳孔一缩,立即伸手抓住她皓腕,听得她语气微微而温柔。

    “长宁侯府嫡女…叶轻歌。”

    他浑身一震,手指一松。

    “也是…”

    他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唇,浑身开始发抖。脑海中回荡着漂浮在记忆深处九年的那句话。

    “丞相苏陌尘的…未婚妻。”

    胸中猛然被重重一击,他脸色惨白,记忆重叠,而那句话却变成了。

    “您的未婚妻。”

    他目光陡然睁大,手指再次一紧。记忆里那张容颜和眼前这张脸交织缠绕,渐渐分不清彼此。

    你的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

    九年前,他多渴望从她口中说出这几个字。

    可他不够幸运,幸运的那个人却不知珍惜。

    “世子,您抓得我的手很疼。”

    他再次一震,恍惚间昔年宫裙着装的窈窕身影穿花拂柳而过,他急急追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等等。”

    她回头,脸上笑意温柔而眼神淡漠。

    “世子,你抓得本宫的手很疼。”

    记忆被时光化作的利剑刺成碎片,再慢慢拼凑出另外一张脸,朱砂点眉,红唇如樱,笑意柔和。他猛然一惊,立即退后一步。

    画扇早已奔上来,脸上写满关切。

    “小姐,您没事吧?”

    叶轻歌依旧维持掀车帘的动作,目光静谧而温和的看着脸色发白神情近乎崩溃的晋王世子。

    我是叶轻歌,也是秦梦凝。

    九年了,容昭,你可还记得我?

    ------题外话------

    瑜,乃美玉,以之喻人即为美貌,美好的意思。

    由于旧文还没完结,所以此文暂时不更,等旧文完结以后我再仔细整理大纲。嗯,为了避免以后卡文,我还是写一次大纲细纲吧。么么哒~

 第二章 旧缘

    斑驳的橘红色光线自山头落下,远处湖水一片粼波荡漾。有浅浅的风声掠过,树叶嗖嗖作响,伴随着马车边沿的风铃,铃铛清脆。

    叶轻歌懒散的靠在车璧上,沉静的眸子如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无波无澜,又似被朝雾熏了江水,朦胧而恍惚,如梦中青丝般牵扯出往事纠葛。

    依稀还记得那个暮春之年,十岁的少女怀着一腔怒气从苏府离开,不经意间撞到一堵肉墙。

    这一撞,便撞见了一张春花霁月清俊如画的容颜,也撞出一段爱恨难了的情缘。

    她捂着胸口,呼吸微微有些窒闷和急促。

    容昭…

    经年初遇,彼时情窦初开,少年轻狂不知何为拒绝,她却已为另一个人坠入情网不可自拔。

    所以只能辜负,只能彼此转身。

    这么多年,你可还在原地踏步?

    车帘厚重,沉沉落下,风声那样静谧那样柔和,以至于外面那踏踏的马蹄声也如此清晰如此突兀亦…如此寂寞。

    同样寂寞的,是他的心。

    他高踞马上,姿态从容娴雅,宽大紫衣华袍在夜晚静谧的风中瑟瑟作响,云袖纹理有浅浅光泽氤氲而至,熏了这暮春的气息和清香。

    他似乎也有些漫不经心,亦或者看不见的心事重重。

    城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驻足而立,车旁俏丽的丫鬟碧春远远的看见容昭以及身后的马车,立即低头对着车内的人轻声道:“公主,世子和表小姐回来了。”

    “嗯。”

    碧春掀开车帘,美貌绝伦的少妇姿态万千的走出来。

    与此同时,容昭一拉马缰绳停了下来。

    碧春规规矩矩的敛衽行礼。

    “奴婢见过世子。”

    少妇也对他微微一笑,眉眼弯弯而妖娆,唇边笑意如罂粟,写不尽的妩媚风情。

    “小昭。”

    容昭神情淡漠,仔细看甚至还有一丝冷漠。

    “临安公主不在家养胎,大老远跑这么远来做什么?若是腹中胎儿有个什么万一,卢老夫人只怕要痛心疾首了。”

    临安公主眸光一闪,身后叶轻歌已经开口了。

    “是表姐么?”

    她并没有掀开车帘,声音依旧轻柔婉约,又清晰如珠落玉盘。

    临安公主盈盈一笑,眉眼几分欢喜,道:“表妹,是我。我听说父皇留下赐婚圣旨,皇兄还让小昭接你回京,估摸着你们应该快到了,便过来等你。”她话到此微微一顿,又添几分感伤道:“三年不见,你可还好?”

    叶轻歌依旧没掀车帘,声音浅淡似有几分笑意。

    “多谢表姐挂念之情,我很好。”

    临安公主乃是先帝的长女,茗太妃所出,名唤容莹,五年前嫁入卢国公府为世子夫人。而茗太妃和叶轻歌的生母乃一母同胞的亲姐妹,都是安国公府的嫡女。是以叶轻歌称呼她一声表姐。

    容莹漫步上前,柔声感慨道:“表妹,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我姐妹一场,何谈一个谢字?以前我们俩可是最亲密的,如今不过三年不见,怎的如此生分了?”

    车内叶轻歌笑得温柔。

    当年她被家族嫌弃赶去水月庵,容莹还亲自送了她一程,除此以外,三年来再无任何问候探望。

    三年来她在水月庵里吃斋念佛清苦度日,这位皇室的娇娇公主荣华富贵春风得意。如今先皇赐婚圣旨一落下,她倒是想到自己这个被赶出家族的表妹了。

    好个姐妹情深啊。

    “轻歌命不详,怕连累表姐,是以不敢太过亲近,若有疏漏,还望表姐见谅。”

    容莹一怔,随即面色凄然而不愤,道:“表妹,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姨母和表弟故去都与你无关。什么命不详,都是那些人的无中生有,你别自责…”她一顿,敛了敛情绪,又小声道:“表妹,今日我听说父皇曾留下遗旨赐婚你与小昭。怎么,长宁侯府没派人接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好歹你可是长宁侯府的嫡长女,怎么能…”

    “表姐。”

    叶轻歌不轻不重的打断她看似不平实则挑拨离间的话。

    她被赶到水月庵三年之久,除了那些前来烧香祈福的香客,几乎屏蔽了外界所有消息。若没有人告之,她怎能知道先帝赐婚?更不可能知晓今日会在这里遇见容昭。

    容昭一直懒散的坐在马背上,看她姐妹二人胡诉衷情也没什么表情,此刻倒是微微挑眉,神情依旧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娘的忌日快到了,往年父亲都会派人接我回去祭拜母亲。你也知道,我命格不好,家族怕遭难,是以长宁侯府的人只将马车备好便已经回去复命。原本我要明日启程,哪知今天一大早赐婚圣旨便下达水月庵,我不得已只能提前动身。”

    容莹微微一怔,再看容昭已经回过头去,眼神却深了深。

    圣旨是先到水月庵,再到晋王府。也就是说,皇上压根儿就没给他反抗的机会和时间。只要叶轻歌接了旨,提前动身回京,在路途中若有个什么意外,便是他的责任了。

    他看着城门口偌大的牌匾,眼底深深讽刺。

    容莹有些尴尬,讪讪而笑,继而又满面愧疚凄楚道:“瞧我,知道你要回来,光顾着高兴,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是啊,光顾着看她如今是如何的狼狈如何的凄惨,以至于忘记自己姨母的忌日。

    好一个情深意重的公主,好一个心善仁慈的表姐啊。

    车内光线昏暗,叶轻歌唇边笑意浅浅而清淡。

    “表姐无需自责。我离家三年,已然不知外界是何模样。表姐如今还记挂着我,我已是受宠若惊。此恩此情,自当铭记于心。”

    最后四个字,她微微加重了音量。

    容莹眼神似风中烛火快速而极致的跳跃了一下,又欢喜而笑,用手绢擦拭着眼角,道:“说这些做什么?当初天意弄人,你被逼得生生离府,我和母妃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你被送入水月庵。这几年母妃日夜祈祷你平安,外祖母也是寝食难安。好在上天眷顾,父皇英明,你终于回来了,母妃和外祖母也可以放心了。”

    轻笑从叶轻歌唇边溢出,眼神却是冷淡的讽刺。

    放心?

    是烦心吧。

    当年她之所以为家族所不容,可全拜她们所赐呢。

    容莹又瞥了眼容昭,端起长辈的架子训诫道:“小昭,父皇既然赐婚,你以后便不可嫌弃表妹,得好好待她,否则我和皇兄可都不饶你。”

    见容昭神色清淡并几分漫不经心,她又似想起了什么,看了马车一眼,神色带了几分严厉和意味深长。

    “那个什么燕宸公主既然已经不在人世,你便应该将她忘记,一心…”

    容昭赫然眉锋历如刀刃,近乎沉怒的历喝一声。

    “闭嘴!”

    ------题外话------

    阔别多日,偶带着满满的激情动力以及存稿回来了,亲们,乃们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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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冲突

    十年前初冬时节,北齐来犯,两国开战。彼时大燕北方刚经历水患,国库空虚,以至于前线战士粮草不足士气衰落而连连战败。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最后还是苏陌尘自动请缨远赴前线,直到第二年正月底才平息了战争,大燕和北齐经此一役也达成互不侵犯条约。

    而征伐大燕的北齐将军,正是容昭。

    彼时,他才十三岁,却早已是名动天下的战神。

    他以他国使者和将军的身份来到大燕。

    就在那一个暮春之日,心怀愤怒失落的她撞到了漫不经心的他。

    当晚宫宴上,他拿出她的画像,当众求娶而遭拒。

    这件事也因此流传天下,众所周知。

    容莹在这时提出来,无非就是打她叶轻歌的脸。告诉她,别以为先皇赐婚她就多风光多高贵,容昭心中所爱的,永远都是当年大燕那个惊才绝艳又名动天下的长公主燕宸,再无她人寄居之地。

    ……

    叶轻歌一直静静的坐在马车内,那两个字一出口,她气息微微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冷静漠然。

    往事一幕幕划过脑海,无数画面一一闪过,彼时以为不过风过如烟,今日方知铭心刻骨。

    只是,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将曾经的荣耀和风光彻底沉淀在记忆深处,那些伴随着这两个字而来的爱和恨,以及那许多不可诉说的隐忍痛苦,都随着时间的消磨而浸透血液深处。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忘怀能够释然的,比如容昭。

    容昭目光沉沉,压抑着波涛汹涌的风暴,容莹被他那样的目光看着也不禁有些胆怯。

    “小昭,你…”

    容昭哼了声,终究没发怒,只冷冷道:“这世上,没人配提她的名字,你也一样。”

    容莹微微蹙眉,看了眼叶轻歌的马车,小声道:“小昭,如今父皇都赐婚了,表妹才是你的未婚妻。那燕宸公主再好,也早已香消玉殒。更何况即便她还活着,嫁的也是那大燕的摄政王苏陌尘,你这般心心念念,又是何苦…”

    容昭努力克制的怒气终于被那苏陌尘三个字给再次挑了起来,还未等她说话,他浑身上下就散发出冷气,将周围的空气都冻得冰封千里。

    眼前人影晃过,容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容昭掐住了脖子。耳边响起碧春的惊呼声,“世子,您做什么?快放开公主。”

    画扇在一旁却看得十分解气,她早就瞧这临安公主不是个好的,什么姐妹情深,亲自到城门迎接只为给好姐妹添堵。这种所谓的姐妹,不要也罢。

    容莹早已吓白了脸,她今日出门也没带什么侍卫,城门口的守卫见到这方的动静却不敢上前阻拦,全都静默不语。

    京城人人皆知,晋王府昭世子骄狂冷傲,不羁世俗,最是讨厌有人干涉他的事。而又因他出身尊贵功勋卓著,在京城横着走都没人敢说半个字。别说这已经出嫁多年的公主,便是皇上在这里,他也不一定会给面子。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自找麻烦?

    容昭目光冷如雪,掐着容莹脖子的手稳定如泰山,眉眼都写满了凌厉以及微微杀气,看得一旁的碧春也心生恐惧不敢上前,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对马车中的叶轻歌哀求道:“表小姐,奴婢求求您救救我家公主吧。公主今日一大早听说您要回来,念着昔日姐妹之情,不顾怀孕的身子便急忙跑来接您。世子震怒,只因公主怜惜于您,实在没什么大错啊…”

    是没什么大错,只是护妹情深而已,若她不求情,今日这见死不救恩将仇报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画扇在一旁听着这话就为自己的主子不平了,“你这丫鬟说话好没道理,你家主子惹怒了世子干我家小姐何事?再说我家小姐虽然德蒙先帝赐婚于晋王世子,但终究未曾大婚,名不副实,又有什么立场来为临安公主求情?”她神情不卑不亢而冷淡讥嘲,“你家主子刚才也说了,昭世子心里最重要的人可是燕宸公主。我们小姐不过只是先皇赐婚给他安排的未婚妻,不过初次见面,你缘何会认为昭世子会听一个外人的话而不顾亲情发怒于临安公主?你们公主惹怒的昭世子,性命也在昭世子手中,你求我家小姐做什么?有这点时间还不如求求握着你家主子性命的昭世子,比什么都管用。”

    碧春被她一通抢白,原本流利的说辞也这样卡在了喉咙口,怔怔的看着她。

    容昭倒是挑了挑眉,带点意外的看了画扇一眼。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才能养出什么样的下人。叶轻歌面对他的时候言笑晏晏从容不迫,这丫鬟讽刺起人来也不落人后。

    他又看了眼被他掐得脸色有些泛青的容莹,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愤恨没逃过他的眼。

    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厌恶感,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两面三刀佛口蛇蝎之人,宫里那个女人是这样,眼前这个女人也是这样。他觉得脏,立即松了手。容莹因惯性站不住脚而后退,碧春连忙惊叫着跑过来。

    “公主,您怎么样?可有伤着?”

    容莹咳嗽几声,头上和田玉雕琢成的玉兰飞蝶步摇泠泠玉翠,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也挡住了她眼底闪过的阴霾怒火。

    “容昭,别以为仗着身份就可以目中无人,晋王府保不…”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容昭眉目清寒,淡淡道:“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也不要自以为是自己多高贵多尊荣多不可一世。我告诉你,就凭你,不过一个妾妃所出而已,即便有封号又如何?你连她一根头发都不如。”

    容莹打从出生就没被人如此侮辱过,顿时再也维持不了端庄,怒火中烧道:“你——”

    “我什么我?”容昭冷而不屑的看着她,语气几分慵懒又并淡淡威压,“爷虽然不屑对女人动手,却不代表会容忍你得寸进尺。好好呆在卢国公府做你的世子夫人,别在爷面前整那些虚头巴老的小伎俩。你母妃在宫中做了什么肮脏的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自作聪明也就罢了,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愚蠢。有时间好好花心思守住如今拥有的吧,别到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他目光底定如山,看得容莹心惊而微慌,色厉内荏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危言耸听,我母妃清清白白,何曾做过什么丑事了?倒是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天醉生梦死行尸走肉,哪里还有当年英气勃发踌躇满志的模样?为了一个女人,你…”

    “够了!”

    容昭冷怒的打断她,眉间笼罩着阴霾和森冷。

    “容莹,我警告你,你做了什么爷不管。但你得记住,你没资格提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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