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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宫女千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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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毅坐起来,好整以暇道:“你不想让我跟哪个女人在一起?”
“任何一个!”
反正说都已经说了,常乐便打算光棍到底。她刚才一个人在屋子里纠结了半天,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一想到赵容毅可能会跟傅月环一起。做他跟她在一起做过的事,说他跟她在一起曾说过的甜言蜜语,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有种想要大喊大叫的冲动,心里面翻江倒海,根本就没办法冷静。
她还是做不到!
她做不到看着自己的男人拥有别的女人!
做不到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她骨子里就是现代女性,对爱情的要求就是唯一。这是属于现代人的感情洁癖。她没有办法做到古代女人那样,对丈夫三从四德。跟丈夫的女人们共处一室。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着你去找傅月环,做不到忍受傅月环和我一样享受你的拥抱、你的疼惜,一想到这个,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五官都痛苦地皱在了一起。
这个问题长久以来压抑着常乐的心,她时而安慰自己,时而给自己打气,时而劝自己认命,时而又打算做一个强大的妒妇扫清一切敌人。这种情绪压抑得久了,总要爆发,没想到这个爆发的时候,竟会是她的新婚之夜。
赵容毅站起来,抱住了她。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别的女人那里,什么时候给过傅月环拥抱和疼惜?”
常乐抬起头,抓住他的胳膊:“可是你已经娶了她了呀!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摆设,你总会跟她……跟她圆房,跟她做你跟我做过的事……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白天还好好的啊,可是……可是刚才听到那个嬷嬷提起傅月环,听到小铃铛提起傅月环,我就不理智了……就好像有个魔鬼从我心里爬出来……”
常乐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心脏也要炸了,矛盾和挣扎几乎要让她发疯。
赵容毅的身体忽然压了过来。
湿润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唇瓣,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
常乐毫无防备,就像突然被猎豹扑倒的小兔子,瞬间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单薄的衣裳挡不住彼此肌肤的热量,呼吸交融,四臂纠缠,似乎要把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良久,唇分。
常乐仰着脸,眼里雾气迷蒙,略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
赵容毅正色道:“常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直都很羡慕我的父母。”
“什么?”常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出这句不相干的话。
“看来你是忘记了,你可还记得,那年冬至,皇上住在清平山行宫,我去送汤圆,皇上要给我和傅月环做媒。”
常乐当然记得,就在那一天,她误入枫露小馆流光池,被赵容毅几乎看光光。
“你可还记得,我当时回答皇上的一番话?”
常乐思绪放远,回想当日的情形。
“我记得,你说你羡慕父母鹣鲽情深,不愿做政治联姻,只想着娶一个心心相印的女子为妻。”
赵容毅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既然都记得,怎么却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止是希望与我的妻子心心相印,更希望,我与她都做彼此的唯一。”
“什么?!”
常乐惊呆了。
“怎么,这让你很惊讶么?”
常乐当然惊讶了,赵容毅是太子啊,是未来的皇帝啊,他居然说出什么?彼此的唯一?难道他竟然是个一夫一妻制的信徒吗?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连声音都发抖了,心里有种狂喜想要冒头,被硬生生地压住。
赵容毅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字道:“夫妇之道,贵在尊重。我的思想,或许与旁人不同。见惯了我父母的忠贞不渝,也见多了勋贵之家后宅不宁,连皇帝都被自己的女人接连祸害,女人多了又有什么好处,一夫一妻若能长久到老,不正是古语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话,放在现代,已经被人引用了无数次,普通得就像没滋没味的白开水。可是从赵容毅嘴里说出来,却是这么地心动,这么地甜蜜。
就像有股暖风吹开了蒙住她心灵的一层雾霾,瞬间,春暖花开。
“赵容毅!!!”
她突然间扑上去,跳到赵容毅身上,巨大的势能,将赵容毅直接冲倒在地上,即便以赵容毅这样高超的身手,都被她弄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若非地上的地毯足够厚软,只怕还要受伤。
“我爱死你了!爱死你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你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想法!我爱死你了!”
常乐心里痛快极了,痛快地想要大喊。
而她也的确大喊了,她大喊着爱死你爱死你,却不知,她的话又给赵容毅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这么强烈直白的语言,赵容毅从来没有听见过,哪怕他的父母,那样忠贞不渝的爱情,有的也只是心有灵犀温情脉脉,从来没有像常乐这样,将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宣之于口,毫无顾忌地喊出来。
爱!
这个字眼,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击中了他的心房,让这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子,竟有一瞬间的手脚发软。
“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赵容毅反问。
常乐的心已经被满满的狂喜给塞满了,浑然没有听出他这一句问话背后的激动。
“我说我爱死你了!我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你,捆住你,不放开你,任何女人,都不能从我手中抢走你!你是我的!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赵容毅双眸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一个翻身,就将常乐压在了地毯上。
“这可是你说的!要把我抓在你的手里,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常乐高兴得已经忘记了危险,兴奋道:“什么本事?”
赵容毅邪恶一笑。
“当然是勾引男人、迷惑男人的本事!”
他说完这句,再不给她任何喘息之机,俯身下去,再次攫住了那张喋喋不休、频频吐出惊人之语的小嘴。
这一次,他的侵略,也得到常乐激烈的回应。
他们就像一对肉搏的宿敌,用力地勒紧彼此的身体,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他们在地毯上翻滚,连撞到桌子,碰倒了红烛,也毫不理会。
赵容毅身手矫健,翻滚之中,竟也将常乐抛到了大床之上,然后一个俯冲,将她压入软如云絮的被褥之中。
夜还很长,有情人,做快乐事,才刚刚开始。
145、桃花弄水色
“小姐,奴婢早就说过,那顾常乐绝不是个省油的灯,才新婚第一天,她就派丫头把太子引了去,可见她的心机!”
淑媛殿中,银心正在愤愤不平地向傅月环进言。
银心年纪不大,性子却有些乖戾,嘴里说着顾常乐的是非,却忘了自己这边也做了跟对方一样的事情。
得知赵容毅去了春熙殿,傅月环的心情便一下子低沉起来,由着丫头们给她卸妆,闷闷地不说一句话。
顾常乐,她之前也见过几次,早就知道赵容毅跟她有感情。那日顾常乐中毒,赵容毅亲自送她去清平山就医。他当时的着急担忧,傅月环都曾看在眼里。
在嫁过来之前,她就有心理准备的。
她知道赵容毅之所以肯娶他,并不是顾忌皇上的赐婚,而是因为她的父亲,在逆党谋反一案中出了大力立了大功。赵容毅娶她,是为了拉拢安抚傅家,并不是冲着她这个人。
她早就知道。
可是,事到如今,才新婚第一天就被冷落,傅月环的心依旧无法平静。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啊!
当年太后寿宴,她对赵容毅一见钟情,便一直默默地爱他,等候他。知道他有重孝在身,不能谈婚论嫁,她甘愿等三年;知道他不愿接受皇上的指婚,她甘愿不逼迫他,而是选择继续耐心等待,细心靠近;她等了又等,最后等来的却是他把感情交付给了另一个女人。
傅月环眼角涌出两颗泪珠。
“小姐!”银心抬高了声音,“小姐你别哭呀!咱们又不是怕了顾常乐。她是侧妃,小姐你也是侧妃,就算今天让她拔了头筹,可太子总也要到咱们淑媛殿来的。小姐你这么好,对太子一片真心。太子不会感觉不到。小姐……”
“别说了!”傅月环打断了她,烦恼地扭过头去。
她不想听这些烦心的话。
银心知道自己的话又让她伤心了,懊恼不已,心中对顾常乐和小铃铛的怨恨却更重了。
******************
月光如清辉,笼罩大地。
春熙殿中,倒地的红烛已经被烛泪浇熄,单薄的衣裳凌乱地扔在地上,粉红色的帐子以一种奇妙的规律微微摇晃,越来越快速,直到最后。在床板的吟哦声中停止。
一只小麦色肌肤的手臂伸出来,从地上胡乱抓了衣裳,缩回帐子里。
过了一会儿。赵容毅拨开帐子,抱着常乐走了下来。
“准备热汤!”
他朗声说道。
常乐吃惊地抬头:“你在跟谁说话?”
却听床后面吱呀一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紧跟着是哗啦的水声。
常乐整张脸都红得要滴出血来了,咬着赵容毅的耳朵:“怎么有人?”
赵容毅好笑:“怎么会没人。”
这丫头有时候真是迷糊得可爱。堂堂太子和侧妃,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伺候的人,即便他们欢好之时,也有人在外面等候,以备召唤。只不过皇宫的建筑都很有讲究,主子不想让下人听到的声音。下人是决计听不到的。
过了一会儿,细碎的脚步声又远去了。
常乐缩在赵容毅怀里,鹌鹑一样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肩窝里。羞得不敢见人。赵容毅失笑之余,干脆将她横抱起来,转过大床,用脚踢开隐藏在床后的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浴室另有一道小门。可供下人进入,方才宫女们已经将沐浴的热汤拎进来。灌入硕大的浴桶之中,原木色的浴桶在烛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加了牛乳的浴汤呈现暖暖的乳白色,上面还漂浮着玫瑰花瓣。
赵容毅随手便去揭开常乐身上单薄的寝衣。
“别……”常乐害羞地躲开,手忙脚乱地踩入浴盆之中,蹲下去将整个身子都缩入浴汤之中,才在水里脱掉寝衣,湿漉漉地扔出来,落在地上,然后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又警惕地看着赵容毅。
“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赵容毅觉得很好笑。
这是洞房花烛之夜,方才他已将她身上的所有地方都看遍了。
“坏人!”常乐的脸被氤氲的水汽蒸的红润欲滴,一双眸子也湿漉漉的弥漫着雾气。
这个男人,真是闷骚,外表看着像个冰块似的,没想到真刀实枪的时候,竟然那么凶猛,她差点都承受不住了。现在他有心调戏,她却觉得脸红耳赤,羞不能抑。
不能总是把美妙的身子给他看光光,看多了,他就不珍惜了。
常乐觉得,女孩子要害羞,才能让男人觉得有韵味。
赵容毅哈哈一笑,大方地脱掉寝衣,任由她打量,迈大步踩入水中。
浴桶虽然大,但被他大幅度的动作一搅合,水波荡漾撞击桶壁,顿时便显得逼仄起来。待到他修长健硕的身体一浸入水中,水位更是直接上升了一截。
常乐用双手护着胸,警惕道:“你可别过来啊……”
赵容毅才不理她,长臂一捞,便将她捉了过来。
常乐惊呼一声,跌入他怀中,两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摩挲着,又激起了燥热之气。
“不是刚刚才……别这么快……”
赵容毅就是爱看她羞得整个身体都红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似的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便在她鲜红略有点肿胀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常乐被他有力的胳膊拥在怀里,胸前的丰盈紧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当挺立的蓓蕾划过他紧实的肌理,两人的身体都窜起了一股电流。
赵容毅的眸子变得更加幽黯了。
他的手指开始充满魔力地在她光洁的身体上游走,每过一处便点燃一簇火焰。
常乐觉得整个人都要被这灼热的水给烧开了。
“……嗯……别碰那里……坏人……”
这种时候,女人的力量无比弱小,男人的力量则无比强大,娇柔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骨头,根本支撑不住,只能攀着男人的肩膀。于是便更加无法阻止他的攻城略地,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桃花弄水色,波荡摇春光。
誓海山盟,搏弄得千般旖旎;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此种滋味,不足为外人道,外面腊月寒冬。于有情人却是春意融融。
寝殿外守夜的宫人,挑亮了灯笼,打了个哈欠,望了望天边的残月,月未落。夜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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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熙殿中风光旖旎,淑媛殿中却冷冷清清。
傅月环拥着锦被,却睁着一双眼睛,一点儿睡衣都没有。银心躺在旁边,陪她一起瞪着眼。
银心从小便伺候傅月环,两人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则情比姐妹,傅月环怕孤独。银心经常夜里陪她一起睡,已经习以为常了。今日赵容毅不来,傅月环失落至极,仍旧让银心陪着。
可是躺了这么久,她却根本睡不着。
银心虽然困意上涌。可是主子不睡,她自然也不敢睡。两人就这么静悄悄地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子,看着帐子上面鸳鸯戏水的花纹。
啪一声,帐子外面的红烛爆开了一朵烛花。
傅月环动了一下。
“春熙殿里……睡了么……”她声音有点沙哑,幽幽的。
银心暗暗叹一口气,披衣而起,撩开帐子下了床。
过了一会儿,她钻回帐子里,轻声道:“派去的人刚刚回来禀报,春熙殿里……还未熄灯……”
傅月环眼皮颤了一下,纤细的手指倏地收紧,将光滑的锦被抓住几道褶皱,由于太用力,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都翘了一下。
银心立刻抓住她的手,心疼道:“小姐这是做什么,若是崩掉了指甲,可该疼了。”
傅月环咬着嘴唇:“指甲疼算什么,比得上心疼么……”
她的哀怨触动了银心,银心奋然道:“小姐放心,就算太子今夜去了春熙殿,明日总该来咱们淑媛殿的,到时候他就会知道小姐的好了!”
傅月环微微脸红:“胡说什么。”
银心道:“小姐别顾着害羞,出嫁的时候,夫人教过小姐什么的,小姐可别忘了。”
傅月环愈发羞恼,呵斥道:“别说了!你小姑娘家的,也不害臊。”
“奴婢又没有说错,太子将来是皇帝,做皇帝的女人,美色本来就是必修的功课,况且奴婢既然做了小姐的陪嫁,这辈子也和小姐一样,维系在太子身上了……”说到这里,银心才终于不好意思。
她想起了太子那修长健硕的身材,还有英俊帅气的面容,从未见过那样深邃的眸子。小姑娘心如鹿撞,竟没有再察觉自家小姐的神色,自顾自地胡思乱想起来。
傅月环却并不介意。
她不是顾常乐,对男人的三妻四妾习以为常,尤其嫁给赵容毅这样的男子,早就对跟众多女人分享他一个男人有心理准备。银心是她的陪嫁,她如果要用美色来维系赵容毅的宠爱,银心自然也是她有利的帮手。
然而这主仆二人又怎知,赵容毅的婚姻观竟然是迥异常人,哪怕他是太子,哪怕他要做皇帝,竟也敢有冒天下大不韪的一夫一妻的想法。
傅月环和银心,两位女子,正满心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之中。只要再等一天,再等一天,赵容毅就会来到淑媛殿,所有的宠爱,所有的甜蜜,都将是属于淑媛殿的。
146、巫术传说
傅月环和银心的憧憬是美好的。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们迎头一击。
三天,连续三天,赵容毅都没有踏入淑媛殿半步,每夜都留宿于春熙殿。
赵容毅公务繁忙,只有每日的午膳和晚膳,傅月环才能见到他,但用膳时分,顾常乐也在,以傅月环的性格,当面时是不会说什么的。
太子三天不入淑媛殿,已经有人在背后议论傅月环了。
银心最是没有耐心的,终于在偶尔听到一句是非之后,勃然发作,将那两个躲在角落里议论的宫女狠狠地骂了一顿,她牙尖嘴利,两个宫女等级又低,被她骂得几乎掉下眼泪来。
当天夜里,赵容毅来到了淑媛殿。
接到童小言通知的时候,傅月环惊喜不已,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拉着银心开了箱笼,将衣裳首饰都翻得乱七八糟,却依旧不知该怎么打扮才好。
银心得意道:“小姐,奴婢早就说过吧,她们那些人都是逢高踩低欺软怕硬的,咱们一强硬起来,别人便不敢欺负咱们了。”
这姑娘也颇有心计,故意骂那两个宫女,就是做给赵容毅看的。银心也知道,赵容毅其实并不真心喜欢傅月环,但是她很有信心,那是赵容毅被顾常乐迷惑了,还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好,只要他跟小姐在一起待过,互相了解过,就一定会喜欢上小姐的。
傅月环比着手上的两件衣裳,纠结道:“银心,你说我穿什么好?太子是喜欢粉色的,还是喜欢绿色的?”
银心抓下她手里的衣服,道:“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太子差不多要过半个时辰才会过来,小姐赶快洗漱吧,奴婢瞧着。那件鹅黄色的寝衣就很好,衬得小姐肌肤特别白皙莹润。”
“真的吗?”
傅月环将信将疑,只觉自己心口砰砰砰跳的特别厉害。
她等了那么久,不就是等这一天,连续三天的冷落让她几乎真的对赵容毅生出怨怼,可是今晚赵容毅让童小言来通知,他要过来,所有的怨念都被抛到九霄云外。此时此刻,她满心想的只是怎样把最好的自己呈现到赵容毅面前。
银心一面安慰她,一面叫了宫女过来。帮傅月环梳妆打扮起来。既然是夜里,没必要再浓妆艳抹,只上了浅浅的妆。换了柔软轻薄的衣裳,繁复的发髻也拆掉了,柔顺乌黑的长发披在背上,像是一匹顶级的丝缎。
傅月环本就生的丰润美丽,这样一打扮。配上她沉静的气质,的确是风韵楚楚,惹人怜爱。
月上梢头的时候,赵容毅来到了淑媛殿。
傅月环遣退了一众伺候的宫女,只留下银心。
“殿下。”
赵容毅一进门,傅月环便迎上去。有些娇羞地去摘他肩上披着的斗篷。腊月的天,正是最冷的时候,赵容毅一路上过来。身上都是寒气。
傅月环却丝毫不介意。
“等很久了?”赵容毅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傅月环轻声道:“殿下能来,臣妾等多久都愿意。”
赵容毅默默地看着她。
傅月环像是不堪承受他灼热的目光,害羞地低下头,用眼角瞥了一眼旁边的银心。银心会意地一笑,轻轻地退了出去。
“殿下可要先沐浴?浴汤已经准备好了。”
傅月环期待地看着赵容毅。这个男人的气息实在好有侵略性,只是站在他的旁边,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雄性气息包裹着。
赵容毅微微点头,率先向内室走去。傅月环咬着嘴唇,取出一件她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寝衣,默默地跟在后面。
之后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了。
这一夜,对有的人来说很短暂;对有的人来说,却很漫长。春熙殿灯,据说一直亮到早上。
有一些变化,在潜移默化中发酵着。
天气一天冷过一天,皇宫里的年味却一天一天浓了起来。
不管一年之中发生了多少事情,炎黄的子孙,只要到了过年的时候,就会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天大的烦恼也等过完年,出了正月再说。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东宫里已经跟其他宫殿一样,打扫除尘,悬挂大红灯笼,剪红彤彤的窗花。东宫空置了这么多年,现在不仅有了男主人,还有了两个女主人,这个年自然要隆重地过。
早上刚下过一场雪,整个皇宫银装素裹,却不见丝毫的冷清,随处可见的红彤彤的装饰物把这个纯净的琉璃世界打扮得精致而喜悦。
傅家的人早早地送了过年的年礼进来,傅月环亲自接见了送礼来的人,还特别赏脸地一直送他们出宫,然后也不乘轿辇,又屏退了其他的宫女太监,只带着银心,主仆俩安步当车,踩着宫人刚刚清扫出的道路,欣赏起雪景来。
一路走,一路沉静,经过的宫人太监都行色匆匆,见到傅月环便给她这个太子侧妃行礼,傅月环只是淡淡点头,然后便让他们去了。
“娘娘。”
淑媛殿一夜过后,傅月环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侧妃,连银心也改了口,不再叫小姐。
“娘娘你怎么了?这些天你怎么都心事重重的?”银心觉得傅月环今天很奇怪,太沉默了,太安静了,安静地甚至有些诡异。
傅月环眼神没有焦距。
“银心,你说太子对我好吗?”
银心没多想,道:“好呀,太子对娘娘,一直彬彬有礼。虽然刚开始冷落过娘娘,可是之后不也经常来咱们淑媛殿么。”
傅月环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你只知道太子经常来淑媛殿,可曾注意过,他过久没去春熙殿了?”
说到这里,银心便幸灾乐祸了:“自那日过后,太子可就再也没有在春熙殿留宿过了。哼,奴婢早就说了,只要太子见识过娘娘的好。自然就不会再把那顾……把瑜侧妃放在眼里,她不过是低贱宫女出身,怎么能比得上娘娘从小金枝玉叶地长大。”
傅月环扭过头,看着她,冷冷道:“愚蠢。”
银心愣住了,她跟着傅月环这么久,还从来没被这么直接地否定过。
“娘娘,我……”
傅月环眯起了眼睛:“太子不去春熙殿,是因为瑜侧妃不愿让他去。她不愿意的事情,他就不肯勉强她。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肯让她不痛快。我呢,我算什么。平时也好,同床共枕也好,太子对我,都一直那样平淡。他对我是不冷淡,可是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到过一丝的激情。”
银心被她的话镇住了:“娘娘。你别胡思乱想,太子对你……挺好的……”小姑娘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了。
是啊,太子对小姐真的太有礼貌了,相敬如宾这四个字,就是小姐跟太子的写照。可是真正相爱的夫妻、知心的情侣,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银心。我没办法了。”
傅月环忽然间落下泪来,把银心吓了一跳。
“娘娘……”
傅月环抓住了银心的手,哀声道:“银心你说。我怎样才能让他知道我的心,怎样才能让他对我也有一丝一毫的心意,哪怕只有我对他的万分之一!”
“娘娘你别这样……”银心慌乱地帮她擦眼泪,又顾忌地往四周看,免得被别人看去了又笑话傅月环。
“娘娘不是常说。日久见人心,太子跟娘娘相处久了。总会被娘娘感动的,娘娘你又漂亮又体贴,对太子又一片真心,太子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一定会被娘娘感动的……”
傅月环用力地摇头:“不,我等不了了,你不明白,太子,太子他是一个最执着的人,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我等了他那么多年,再也不愿等下去了,银心,你快帮我想想,快帮我想想,有什么法子,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马上就爱上我……”
傅月环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抓住了银心这根救命稻草,银心被她纠缠得心慌意乱,脑子里乱糟糟地。
“我,我马上想,我马上想……”
银心越是着急便越是想不出东西来,傅月环的神色哀怨中透出一丝疯狂,银心看得担心不已,急得直跺脚。
突然,她脑中划过一丝灵光,想起了一桩无意中听来的秘闻。
“娘娘,奴婢想起来了!”
“什么!是什么法子!”傅月环惊喜地抓着她的肩膀。
银心左顾右盼,拉着傅月环走到僻静无人处,确认周围没有人经过,才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听说,宫里面有些老人,会一种巫术。这种巫术,可以控制人心,让一个人死心塌地地喜欢上另一个人……”
“什么?巫术?”傅月环脸上闪过敬畏。
巫术这种东西,自来便是皇室和政权最讨厌的。它们会迷惑人心,会颠倒认知,民众一旦大规模地被巫术影响,就会对政权稳定造成威胁,祸害社会安定。
偏偏皇权集中之代表的皇宫中,却是巫术最容易滋生的温床,只因这里的人,欲望最多。
巫术由来已久,都隐秘相传,据说有一些老宫女,的确会一些神奇的巫术,但是大庸几任皇帝,都对巫术十分忌讳,一经发现就严厉打压,历史上也出现过几次大的巫蛊之乱。到现在,皇宫里面已经很少听到关于巫术的话题了。
银心道:“奴婢听说掖庭局就有一位老宫女,当年曾伺候过先帝宠妃,后来那宠妃失势,被赐死,这老宫女也就被贬到掖庭局服役,据说她就会这门控制人心的巫术。”
“你说的是真的?”傅月环的心砰砰砰跳的很厉害。
银心所说的巫术,实在太突兀;可是控制人心的诱惑力,却让傅月环心神动摇。
她实在爱得太苦了,赵容毅越是对她平淡礼让,她便越感受到他骨子里对她的不在乎。她再也受不了了。
“银心,那老宫女当真在掖庭局?”
傅月环抓着银心的手,无法控制自己地轻轻颤抖着。
银心咽了一下口水,低声道:“娘娘放心,奴婢敢保证。”
傅月环神色快速变化,时而犹豫时而阴狠,眼中也充满了挣扎和矛盾。
最终,她的眼神还是慢慢地坚定了起来。
“走,去掖庭局。”
147、太监仇乐
掖庭局位于皇宫最偏僻的西北角,这里的宫人做的都是最低贱最繁重的粗活,因为掖庭局一直以来都是犯错宫人贬谪之所。
凡是在宫里犯了忌讳、惹了错误,或者被主子厌弃的人,若罪不至死,多半便会贬谪到掖庭局服役。由此掖庭局也是最不被人待见的所在,宫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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