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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宫女千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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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露出来了,赶快又缩回来,尴尬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才算镇定地道:“奴婢好歹也是皇上身边伺候的,请王爷放奴婢一马。”
  
      赵容毅挑眉道:“你这么说,好像我是故意要欺负你似的。”
  
      常乐脸色不善道:“王爷认为,这难道还不是欺负吗?”。
  
      赵容毅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据本王所知,枫露小馆是用来招待宾客的,你一个宫女,还没有资格享用吧。”
  
      这要追究起来,常乐的确是理亏,但是一码归一码,她僭越是她的事,赵容毅跑进来却是他的不对。
  
      常乐道:“就算奴婢僭越,可是王爷也不该进来呀。这里可是女宾的池子,王爷身为男子,擅自入内,岂不是故意要行不轨?”
  
      赵容毅抬起一只手,揉了一下额头,无奈道:“这里是流光池。”
  
      “对呀,所以王爷怎么可以……什么?流光池?”常乐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流光池”这三个字。
  
      “这里不是白玉池吗?!”她惊叫。
  
      赵容毅用手指了指墙壁:“那边才是白玉池。”
  
      常乐惊骇地张大了眼。
  
      “两个池子的界碑陈旧了,正在更换新的。你是头一次来枫露小馆吧?”
  
      常乐无语了。
  
      除了倒霉还有什么能够形容她的境况。好不容易偷溜进来享受一次温泉,居然碰到界碑更新,导致她弄混了两个池子。也就是说,赵容毅进这个流光池是理所当然的,她才是那个不该进来的人。
  
      如果水底下有个坑,她好想一头钻下去不再出来。
  
      赵容毅就靠在池壁上,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他叹了口气,长身而起。
  
      常乐顿时一惊,身子紧缩,双臂抱得更紧,警惕地看着他。
  
      赵容毅是来泡温泉的,衣裳已经在外面的更衣间里换掉,身上也只穿着一件白色中单,此时从水里一站起来,薄而透明的布料紧贴在身上,被温泉润泽过的小麦色肌肤,充满了弹性光泽,紧实的机理,挂着晶莹的水珠。
  
      好性感!
  
      即便是这样尴尬的状况,常乐也忍不住在心里赞美了一声。
  
      赵容毅一步一步地从水里走出来,身子也就一点一点地露出来,他肩宽腰细,腹部六块腹肌,常年练武让他身上一点儿赘肉都没有,浑身都充满力与美。
  
      可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要看到他的……
  
      常乐睁大了眼睛,脖子僵硬,一动不能动。
  
      直到赵容毅修长的两条腿也从水里迈出来,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呼吸也恢复了顺畅。
  
      幸亏他下身还穿着一条犊鼻裤,不然真是非礼勿视了。
  
      池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玄色外衫,宽松的样式,显然是供浴后穿着的。赵容毅取下衣裳,披在身上,然后回过头,看着呆愣在水里的顾常乐。
  
      “怎么?你还不打算出来?”

70、甜的不只是汤圆

   “啊?”
  
      常乐愣愣地张开嘴,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膀上,被温泉熨烫得粉红剔透的脸上,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活像一只鹌鹑。
  
      赵容毅再次无奈地叹气。
  
      似乎每次碰到这个女人,她总有本事让他叹气。是傻,还是天真呢?赵容毅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女人。
  
      然而回想起那夜她说起一个恨得入骨的男人,想起她好几次露出仇恨的眼神和报复的欲望,这个女人身上似乎又有另一种……坚决?锐利?果敢?泼辣?
  
      赵容毅有点糊涂了。
  
      他还是头一次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品质。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赵容毅受不了常乐那长长的反射弧,终于决定一次新跟她说清楚。
  
      “明天?”常乐想了想,恍然道,“是冬至!”
  
      赵容毅道:“不错,明天是冬至,大庸习俗,冬至大如年,子女都要向父母长辈敬贺拜节、呈送南瓜汤圆。”
  
      明天就是冬至,按惯例,宗室子弟们除了敬贺父母长辈长寿平安,还要进宫给皇帝拜节,并呈送以南瓜做馅的汤圆。当然,宗室那么多子侄,赵晟若是每个人呈送的汤圆都吃掉,那撑死他也吃不完,大多都是尝一口,意思到了就行。
  
      但今年不一样,首先是赵晟不在宫里;其次就算他不在宫里,宗室们也是肯定要来清平山行宫拜见的。冬至这么充分的见皇帝的理由,宗室子弟们当然要利用起来,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认某个人做儿子了呢,那可就是将来的储君啊!
  
      常乐到这个时代也有些日子了,自然也知道这风俗,经赵容毅一提醒,自然也就明白了,不过她仍是疑惑道:“明天才是冬至,王爷怎么今天就上山来了?”
  
      赵容毅淡淡道:“我不喜人多,提前一天来,晚间就会下山去。”
  
      常乐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明天宗室们都要上山来,人自然是极多的,而且这种特殊情况下,宗室们肯定都想在赵晟面前表现自己,场面必定热闹,不知会出什么事来。赵容毅看来是不想掺合到这些事情里,所以提前一天就上山来了。
  
      “本王方才已经见过皇上,皇上恩典,特赐流光池沐浴。”
  
      赵容毅最后再解释一句,今天的事情便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
  
      人家是奉命前来洗澡,常乐走错了池子,被撞上了,只能认倒霉。
  
      “方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我若现在出去,长弓金剑必定奇怪。”顿了一顿,看常乐的样子已经是明白了,才道,“我转过身不看,你赶快走吧。”
  
      他说着便转过身,背对着流光池。
  
      常乐犹豫不决,赵容毅只是背过身而已,万一她出水时他又转过来,岂不是要被他看光光?
  
      “别自作多情,我没兴趣看你的身体。”
  
      赵容毅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一语就说破了她的顾虑。
  
      常乐撅了撅嘴,她说什么了嘛。
  
      不过眼下之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从水里出来。水声哗啦,赵容毅将动静都听在眼里,却真的没有转过身偷看。
  
      君子之诺,存乎一心。
  
      他是坦荡荡的。
  
      衣服本来就放在池边,常乐也来不及擦拭,只飞快地抓起衣裳胡乱地裹在身上,随手拿了自己的东西,缩手缩脚地从后门逃了出去。
  
      赵容毅耳力惊人,听到她已经出去了,才转过身。
  
      室内空荡荡,惟有温泉水汽袅袅。
  
      赵容毅摇了一下头,脱掉了身上的玄色外衫,又甩掉已经弄湿的白色中单。既然已经没有旁人,他自然就可以泡一泡温泉放松一下身体了。
  
      正当他下水之际,却见水面上似乎飘着一件东西,被白色缭绕的雾气挡住,看不太真切。
  
      他下了水,慢慢地从水里走过去,一直走到池子边,才伸手将那东西捞了起来。
  
      葱绿色的绸缎上绣着一枝蝴蝶兰,还有一朵黄色小蝴蝶绕着兰花翩翩飞舞。
  
      赵容毅顿时眼底一黯。
  
      这分明就是女子的亵衣。
  
      他一挥手,将葱绿的亵衣扔在池子边的地面上,然后放松地舒展双臂靠在池壁上,将胸部以下的身体都浸泡在温泉中,闭上眼睛。
  
      流光池的池底经过特殊设计,温泉流进来之后还会汩汩流动,人泡在里面,便能享受水流绵绵的按摩。也正是因为这个设计,把温泉的热度都挥发出来,才造成流光池的池面上水汽氤氲的现象。
  
      赵容毅就静静地感受着水流细致绵密的运动,两个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
  
      指尖上滑腻腻的,仿佛是亵衣绸缎光滑的触感,又仿佛是那女人肌肤的滑腻。
  
      莫名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刚才常乐被他按在水里的那一幕。柔软富有弹性的胸脯挤压着他的小腹,麻酥酥的感觉从如豆的蓓蕾顶端直传入他的肌肤深处。
  
      女人的脸颊红如朝霞,被水汽氤氲的双眸黑白分明又流光溢彩,滑腻如雪的肌肤上泛着暖玉一般的光泽,细密的水珠从肌肤上滑下来,拖出一道道缠绵的水渍。
  
      赵容毅猛地睁开眼睛,呼地吐出一口气,脸颊泛起一丝可疑的微红。
  
      是不是真的该娶个女人了?
  
      难道自己会对那个宫女动心吗?
  
      赵容毅立刻摇了一下头,把这种荒唐的想法给甩出去,像是为了把这个想法给冲刷干净,他干脆一头扎进了水里。
  
      ……
  
      匆匆忙忙从流光池逃出来的常乐,犹自后怕不已。
  
      幸好进来的是赵容毅,若是换了别的男人,说不定把她当做那种女人,直接就给办了。宫女贪图荣华富贵爬上宗室子弟的床,这种事情再寻常不过了。
  
      但是从流光池跑出来的常乐却发现,自己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因为武临王被赐浴流光池的缘故,枫露小馆已经开放,馆内也有侍从伺候,加上赵容毅带来的人,馆内不再像她进来的时候那样安静,随时都可能有人撞见她。
  
      好在馆内的人不算多,枫露小馆虽然有个“小”字,但面积并不小,而且内部屋宇曲折,要藏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常乐先找了个僻静处,将衣裳给穿了,匆忙之间也没发现自己换下来的亵衣不见了。穿好了干净的衣裳,将之前换下的衣裳胡乱地团好收拾成一个包袱。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慢慢地摸到自己翻墙进来的地方,再三确认没人,才翻了出去。
  
      提心吊胆地回到了未央宫,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将门关上,她才终于松了口气,慢慢地坐到了床上。
  
      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得好快。
  
      嘴巴也是发干。
  
      常乐按着自己的心口,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在流光池的一幕幕。
  
      那一刻,赵容毅离她那么近,他们两个完全贴在了一起,属于男人的身体,不同于女人柔软的坚硬,还有小麦色的肌肤下蕴藏的具有爆发性的肌肉的力量。
  
      啊,脸好烫!
  
      常乐用双手捂住脸,一种说不出是羞涩还是甜蜜的感觉,像触电一样,就像……就像她刚开始认识罗子骁的那种感觉。
  
      不!不!跟那时候的感觉还不一样。
  
      哎呀,她也说不清楚了。
  
      常乐只觉心跳得慌慌的,好像心脏生病了没办法稳定跳动似的。
  
      “哐哐哐”,房门被拍响了。
  
      “常乐你在吗?”。
  
      是岫岩。
  
      常乐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去开了门。
  
      岫岩道:“你关着门做什么呢?”
  
      “没什么。”常乐掩饰着,心里的悸动还没完全散去。
  
      岫岩道:“武临王刚上山来,给皇上送了南瓜汤圆,皇上用不完,叫咱们一起去尝尝。”
  
      “哦。”
  
      常乐便关了房门,跟着她一起走,还欲盖弥彰地问道:“武临王怎么会来?”
  
      岫岩笑道:“明日便是冬至,武临王提前一天来给皇上拜节。”
  
      “是吗,啊,那南瓜汤圆是冬至都要吃的吗?”。
  
      “当然了,这是历来的风俗,每逢冬至,家家户户都要吃的。”
  
      两人断断续续地聊着天,很快便到了赵晟的寝殿。
  
      赵晟刚接受过赵容毅的拜节,坐在椅子上看书,手边放着一个精致的提篮,里面有一个大盅。
  
      岫岩和常乐进来后,顾太平也已经在了。
  
      赵晟便指着提篮道:“武临王送来的南瓜汤圆,你们也拿去分了尝一尝。”
  
      顾太平、岫岩和常乐自然一起谢恩,提了提篮出去,又叫了小丫鬟重芳她们,大家一起分食了。
  
      常乐第一次吃南瓜汤圆,糯米做的雪白的皮咬开后事金黄的馅儿,是用南瓜调了蜂蜜做的,比之传统的芝麻汤圆又多了一分特殊的香味。
  
      不知是不是这汤圆是赵容毅送来的缘故,她吃在嘴里,总觉得除了香甜之外,还有一种别的味道,软软暖暖的心都要被融化了似的。
  
      吃完汤圆,回到屋子里,赵晟似乎是看书有点累了,放下书卷,喝起了茶。
  
      顾太平见他似乎有点无聊,便找了点话头,道:“明日才是冬至,武临王倒是有心,今儿就上山来了。”
  
      赵晟微微一笑道:“他的确是有心,不愿跟那些人掺合到一起。”
  
      仿佛是刚吃了人家的嘴软,常乐莫名地便想帮赵容毅说点话,鬼使神差地就开口道:“武临王是不愿跟别人一样争,所以特意今天来,免得叫人以为他也是谄媚之徒。”
  
      此言颇有深意,赵晟立刻便挑眉诧异地看着她。
  
      顾太平也冲她皱眉使眼色。
  
      常乐暗自懊悔,自己又“失言”了。

71、武临王的婚姻观

   “常乐虽是宫女,倒也有些见识。”
  
      赵晟倒是不介意常乐的“失言”,反而微笑着夸了一句。
  
      常乐胆子大了些,道:“其实奴婢觉得,武临王是面冷心热,看着总是不苟言笑,但真到关键时刻,却是靠得住的,是个做大事的人。”
  
      顾太平笑起来:“你才见过武临王几次,认识倒深刻。”
  
      常乐也笑:“奴婢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皇上总该记得中秋夜,延平街斗殴,若非武临王不顾自身安危,杀入重围,怎么能够救皇上出去呢?虽然送皇上回宫的是恪郡王,但真正救驾的,是武临王才对。”
  
      赵晟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的,容毅那孩子,本就不错。”
  
      常乐本来还想多说点,不过还是顾虑自己的身份,点到为止就好了,说太多反而容易让人觉得奇怪。
  
      顾太平察言观色,觉得赵晟今天难得的心情不错,便凑趣道:“奴才觉得,武临王最叫人钦佩的便是孝心,当初老王爷去世,王爷坚持守孝三年,却是连自己的亲事都耽误了。”
  
      赵晟心中一动,道:“上次朕探了傅腾的口风,他的女儿傅月环钟情于容毅,傅家倒是极想结这门亲事的。”
  
      顾太平喜道:“御林军统领之女与武临王殿下,这可得天作之合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赵容毅可能娶傅月环,常乐心里便有点闷闷的。
  
      赵晟却笑道:“若这门亲事能成,常乐倒可以算半个媒人了。”
  
      顾太平也笑道:“可不是,上次就是常乐替武临王提起的这个由头。”
  
      大家都笑着看常乐,常乐只好强颜欢笑道:“奴婢上次在昭阳宫也见过傅小姐,的确,的确是个美人呢。”
  
      赵晟拍了一下手,道:“甚好,等会儿便叫武临王过来,朕亲自问问他。”
  
      说曹操,曹操到。赵晟话音刚落,外面童小言便来通报,说是武临王前来谢恩。
  
      赵容毅大老远地从京城跑到清平山来拜节,赵晟赐浴流光池,他沐浴完毕了,按例是要来谢恩。
  
      赵晟便笑道:“快叫他进来。”
  
      童小言依言出去请。
  
      很快,赵容毅便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如今常乐看他很顺眼,只觉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帅气潇洒得很,走个路也有龙骧虎步的英姿。
  
      “微臣谢皇上赐浴。”赵容毅冲赵晟行礼。
  
      赵晟笑道:“不必拘礼,赐坐。”
  
      顾太平亲自搬了个春凳给赵容毅。
  
      赵晟微笑着将他上下看了一遍,面露欣慰道:“朕记得你小时候曾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可是调皮得很。”
  
      赵容毅道:“是,微臣八岁的时候,父亲奉命去山南剿匪,曾将微臣寄托给太后照料了半年。”
  
      赵晟用手比了一下,道:“那时候你才这么点点大,一晃眼竟也长得这样高大了。”他话音一转,“只是可惜,你父母去世都早,看不到你现在的英姿。”
  
      赵容毅的父亲是赵晟长兄,当初赵晟即位,也经历过一番凶险的斗争,这位长兄一直很支持他,赵晟也极为敬重。赵晟登基后,因帝王术,许多兄弟或死或外放到偏远地区做了闲散王爷,京中只留下一个靳王赵彬,还有就是赵容毅的父亲。只是可惜,赵容毅十六岁的时候,京中闹时疫,老王爷也在这天灾中去世,如今偌大的王府,竟只有他一个人了。
  
      赵晟唏嘘了一番,又道:“朕记得,那年时疫爆发之前,你父亲还提起要给你议亲,只是天有不测,他这一去,你守孝三年,竟耽误到了现在。如今你也没有别的长辈,朕便是你最亲的叔叔了,理该为你做主。朕且问你,你如今可有中意之人?”
  
      赵容毅没有立刻回答。
  
      赵晟便笑道:“男大当婚,这没什么害羞的,你若是有意中人,只管对朕说。”
  
      赵容毅摇头道:“微臣还没有想过这事。”
  
      “没想过也不妨。”赵晟道,“你可记得前年太后过寿,御林军左统领傅家的千金傅月环,曾与你有一面之缘?”
  
      赵容毅顿时眉头一皱。
  
      赵晟只当傅月环跟他只见过一面,事实上那年傅月环对赵容毅一见钟情,之后也在一些场合碰见过他,只不过赵容毅守孝,所以没对她多想,傅月环也没表露过什么。但今年中秋宴上,傅月环再次见到赵容毅,却大胆地表露了心意,赵容毅对她没兴趣,直接拒绝了,还惹得傅月环伤心难过。
  
      而且中秋之后,他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好像是傅月环到处跟人诉说自己对武临王的钟情,惹得好一些小姐妇人们,对她的痴情感叹,似乎都盼着赵容毅能够娶了这个对他钟情的女子。
  
      但偏偏,赵容毅觉得这是傅月环故意为之,反而有些反感起来。
  
      “皇上,侄儿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娶亲。”他不想让赵晟乱点鸳鸯谱。
  
      赵晟不以为然道:“过完年你都二十一了,你看看跟你同辈的王子郡公,哪个不是早早地娶妻生子。不说别人,就跟靳王府那几个小崽子比吧,容嗣比你年长自不必说,容止跟你同年,女儿都一岁了,就连比你小四岁的容非都已经订了婚。你还敢说自己年轻?”
  
      赵容毅飞刀一般英气的双眉皱起来,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常乐听得有点忍俊不禁,不管古代现代,到了公认该结婚的年龄,大家都会遭受父母长辈这种“关心的问候”啊。她本就是直爽的性子,心里想什么嘴上就会说什么,这时候也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嘴角上扬起来。
  
      赵容毅正想怎么拒绝赵晟的好意,或者找个什么由头把话题引开,转眼看见常乐在笑,立刻便道:“你笑什么?”
  
      常乐压根没想到他会突然针对自己,不由愣了一下,而包括赵晟在内,所有人都往她脸上看来。
  
      “奴婢,奴婢没笑什么呀。”她有点心虚。
  
      顾太平会错了意,说道:“常乐大约是在高兴呢,王爷不知,您跟傅小姐若成就姻缘,她可算半个媒人。”
  
      “嗯?”赵容毅微微挑眉。
  
      顾太平道:“王爷果然不知,中秋夜常乐失散于延平街,幸得王爷收容,又在府上养了那几日病,回来之后便跟皇上说,受人之托,要请皇上为王爷指婚。”
  
      这事是平平私下拜托常乐的,长弓和金剑又保密,赵容毅当然不知道,这时候听了,便眯着眼睛看顾常乐。
  
      常乐只觉他眼神里说不出的诡异,看得她背后发毛。
  
      下一刻,果然赵容毅凉凉地道:“本王的婚事,竟要劳动常乐姑娘。原来姑娘不止要伺候皇上,还身负牵线拉媒之责么。”
  
      他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可是有点明显呢。
  
      常乐顿时讪讪的,觉得这男人性格真是差劲,那时候她跟他又不熟咯,跟平平投缘,平平拜托她帮忙,她自然是能帮则帮。要是现在,她才不会去说呢。
  
      奇怪,为什么现在就不会说?
  
      常乐忽然陷入到自己给自己出的这个问题里。
  
      赵晟自然也看出赵容毅态度不热忱,便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傅家小姐?”
  
      赵容毅这才将目光从常乐脸上移走,回答道:“侄儿见过傅小姐几次,傅小姐虽然美貌,但并非侄儿意中人选。”
  
      赵晟诧异道:“这是为何?朕也见过傅小姐,相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选,难得她出身将门,才情却不弱,放眼京中官家贵族,她也是极为不错的大家闺秀了。”
  
      赵容毅道:“任凭再优秀的大家闺秀,也不放在侄儿眼里。皇上今日既然问起,侄儿也就表个衷心。侄儿少年丧母,但父亲却一直未娶,自然是因为夫妻缱绻,再没有人可以取代母亲在父亲心中地位的缘故。侄儿羡慕父母的恩爱之情,也愿效仿父亲,娶一位真正与侄儿情投意合、心心相印的女子为妻。”
  
      皇亲国戚,是一等一的贵族,素来贵族子弟娶妻,爱情都是次要的,家世、门第、甚至外貌,这才是大家关注的条件。
  
      然而赵容毅一番话,倒让常乐惊叹了,这位武临王,竟然还是个爱情至上的?!
  
      赵晟也有些吃惊,道:“朕一直以为你少年老成,没想到在感情一事上,竟也继承了你父亲的执着。”他又笑起来,道:“这其实也不妨,以你的身世,有的是好姑娘来匹配,总有你喜欢的。”
  
      他搓了搓手,又道:“既然你说傅小姐不是你中意的人,难不成,你心里已经有别的人了?”
  
      此时此刻,天上地下权利至尊的皇帝,竟然也露出了八卦的神情。
  
      倒是赵容毅木着个脸,淡淡道:“侄儿刚才说了,尚未有意中人。”
  
      赵晟摇头无奈道:“好吧好吧,你这样明确地拒绝,朕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可怜了那傅小姐,据说她对你极为痴情,也曾私下表态今生非你不嫁,若是知道你对她无意,不知会不会伤心欲绝。”
  
      他摇着头,似乎很为怎么跟傅腾说而烦恼。
  
      但与之相反,常乐心里却很轻松,仿佛赵容毅这辈子都找不到意中人才称她心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恶意”的期盼。

72、值得推敲

   没给说成婚事,赵晟也有点扫兴,略略地又说了几句话,便露出了疲惫之色。
  
      赵容毅也是眼明心亮的通透之人,立刻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侄儿也该告退了。”
  
      赵晟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天快累了,山里走夜路不便,你明天再下山吧。”
  
      “是。”赵容毅先应了,然后又道,“不过为免明日喧闹,侄儿想一早便下山,避过人流,明日不便来辞行,就现在向皇上道别了。”
  
      赵晟挑眉道:“何必这样着急,明日与他们一起下山就是了。”
  
      赵容毅道:“若是如此,侄儿又何必提前上山,岂不是有违本意了。”
  
      这话倒是的,他提前上山,就是不想跟那些人混作一块,若是等到明天一起跟大部队下山,那些人看他提早来了,反而觉得他有心机爱出格,还不如明天一大早悄悄地下山去,人家不知道他来过,也就不会多心。
  
      赵晟点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依你便是。”
  
      赵容毅躬身行完礼,便朝门外走。
  
      常乐就站在他要走的方向上,便自然地往旁边让了让。
  
      可是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赵容毅经过的时候还是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常乐晃了一下,只觉肩膀被什么大锤子砸了一下似的,生疼。
  
      她龇牙咧嘴,扭头瞪过去,赵容毅却已经走到门口了,只留给她一眼背影。
  
      故意的吧?
  
      常乐揉着肩头,委屈地腹诽。
  
      是夜,武临王赵容毅被赐住红霜水阁,离枫露小馆不远,两个建筑的植被相近,所以名字也是一个风格的。
  
      清平山有温泉,行宫气候温暖,庸京城里已是瑟瑟寒冬,山里却是暖秋。
  
      赵容毅是来拜节的,只带了长弓、金剑两个侍卫,自然没有侍女随行,不过行宫每座屋宇都有固定的宫女,不缺伺候的人。
  
      “王爷,被褥已经熏好了。”
  
      宫女铺设好了被子,又把精巧的手持熏笼将被窝熏暖,冲已经换了寝衣的赵容毅蹲身行礼。赵容毅正在做睡前的洗漱,随意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舒展了一下身体,躺到床上的赵容毅,却还没有想睡的意思。躺了一小会儿,他突然翻身坐起,走到衣架前,从自己换下的衣服底下抽出来一方丝绸。
  
      葱绿的颜色,嫩得耀眼,蝶恋花的绣样,最适合年轻女子贴身穿着。
  
      用指尖揉捻,感受着丝绸的光滑细致,他不自觉地便又想起流光池中那*光乍泄的一幕一幕。
  
      这个女人,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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