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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醉逍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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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内藏些许奸滑,该心狠手辣时也绝不手软。虽大多数时看着还是铮铮铁汉,却从来没有此时这样的小意。
  满意得意之余,苑如也觉得差不多了。便细细将与秦恭的事说了个清楚!
  终归,在秦恭面前,她唯一还瞒着的,也就只有她乃是活了两辈子的事情了。
  “那到也没什么。”秦恭听完之后,想了想,到也没什么不妥。虽然苑如的身份被屠九螭知息,可到底不是什么大事。
  随着眼界的开拓,这些事,那屠九螭想来也会明白。一些修者,与俗世之人完全不同。若是他想强求什么,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
  当然,他到也听出了屠九螭对苑如的小心思。哪怕苑如再弱化一些言语,可他是谁?不过,如今苑如已是他的妻,他也没必要这么在意。
  “他到是胆大。”这种时候,居然敢跑到这里来。
  苑如则不解:“你知道是他,这会儿,不去捉了他去?”
  秦恭突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心中好不开心。苑如这么说,可不是试探,而是真心这么想的。她是真的对那人没半点情份:“这会儿那人估计早就跑了。”
  良机已然错失,他又何必浪费这良宵美景?难得的与家人团聚之日?
  回到忠王府,两个义弟各自归家,两小早早的被打发睡了。主卧里只剩下夫妻二人,各自梳洗,躺到一处,自然又是一翻浓情蜜意,颠鸾倒凤。
  行*之事,享雨水之欢。不论男女,俱是人生大快事。
  “苑如,为我生个孩子,可好?”这翻事歇,秦恭在汗湿的小脸上又亲了亲。突然心中起念,兀自就说了出来。
  苑如怔了一下,笑着轻拧了下他的腰身:“这事儿,光想有什么用。”得看天意。
  可显然,秦恭跟她想的并不在一处:“的确,想没用,得做。看来,到是为夫一直不够努力。现在还该再多多努力才是。”
  一个翻身,一个泰山压顶,再次将某人压下。一翻不轻不重的挑逗,很快便将苑如再次拖进*之中,随着他的驰骋而起伏着……
  ……
  元宵过后,苑如便开始准备着他们的出行。
  先是给正宵及父亲送了诸多物事。
  秦恭的两个义弟也要走,他们也要去参军。只他们与旁人又不同,家中有封荫,去了便士官。秦恭跟她要了些酒,说是给义递践行。苑如现在却是知道,这灵酒可以让他们提升实力,更可以让他们身强力壮,长期饮用,百病不生。
  秦恭甚至要了些味道浅淡的,给孔老送了过去。
  说到底,秦恭大约还是想要大明好的,哪怕皇帝不尽如人意。但毕竟还小,有可改变成长的可能。
  正月二十六,秦恭和无忧在苑如的不舍,殷殷叮嘱。无尘的大哭大闹,只想跟着一起走的挽留下,离开了家。
  他们要先一步,前去军中、宫中。只等着二月二,领着大军出发。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没时间,也不被允许回来。
  送别的情景总是让人黯然神伤的,无尘哭了好久。从他记事开始,跟无忧一起的时间比她这个做娘亲的还要久。
  现在无忧突然要离开,他如何能不伤心难过。难过到,便是苑如,也有些哄不住他。
  好在,小孩子体力有限,很快便累了。累了,便困了。
  二月二,龙抬头。
  大军出征,苑如不愿无尘再一次难过。便只带着他缩在家里,不去看那御驾亲征是多么的激荡人心的场面。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将无尘哄睡。刚回屋,便被不请自来的人给吓了一跳。
  旧日的潇洒不羁已然不再,多了股王霸之气,多了杀伐果绝。他直直的盯着她,不再像以往那样,调戏又暧昧。此时他看她,像是看敌人一般,带着狠,带着算计,带着……一股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苑如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看着他的视线,平静而不解。
  她不明白,他们应该已经没有交集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再找上门来?还专门选了秦恭离开的这一天。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若是被人看到我屋里有个男人,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的闺誉性命,你是不是从未在意过?”
  不满的开口,先声夺人。
  “你知不知道,我每年都要去那山上,只为了祭拜你。”
  “你知不知道,从那之后,我再也没饮过一滴酒?”
  “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那么渴望过权力。只因为那时,我被人辖制,无力保护你。我不惜背主,叛家……”
  他的话语是 愤怒的,是伤心的,是恶狠狠的质问的:“可原来,一切不过是个笑话。”他又自嘲,是悲怆。
  苑如走到室内的绣凳上,安稳的坐着。对于他说的这些,她确实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知道,又凭什么要知道?
  “所以呢?在你害得我被家人势弃,甚至家破人亡的时候,还要念着你,想着你?你去祭拜,不过是因为你以为我死了。你不喝酒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背叛谁……更是你自己想要权力。况且,是你先背叛我不是?那么,那些全都是你自己所求所选的。却与我来说,有什么意思?”
  “呵,是啊,有什么意思。”屠九螭苦笑,他知道,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女人,虽然看着温和到了极点。可她就像酒一样,看着如水般,却是带着烈性的,是呛人的。从来都不是好惹的。正是他最欣赏的,最渴求的。
  然尔,少不更事,对万事万物都用着家族里的处事之道。为了得到,可以不择手断。哪怕他一惯似游戏人间,但那些规则,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想得到她,完完全全的得到她。只是她。于是,他算计了一切。却漏算了她如此敏感,发觉了他的险恶,明白了他的背叛。从而离得这么决绝。
  可是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
  他的出发点没错,他为她又做了这么多,放弃了这么多。她怎么能嫁给别人?她怎么能?他不甘心!
  他的眼睛开始发红。猛的扑向苑如……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她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第84章 战战

  “屠九螭!”苑如被压在屠九螭与墙之间;阴沉着脸;瞪着他。“你当真;要这么做?”
  “苑如;苑如。”屠九螭双目通红,目眦欲裂。似听不到她的声音;直愣愣的看着她。唤着她的名,猛的低头;向她的唇压下。
  苑如心中一沉;这人这模样,分明就是入了魔了。苑如虽意外,却半点不见慌乱。
  手上猛的吐力;将他远远的推开。
  屠九螭一个踉跄;眼底红意弱了些:“呵;你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是了,到是我小瞧你了。你从我眼皮子底下,带着两个小家伙逃开。自然是有些手段的……是我太傻了。”
  苑如手中已捏着绣花针:“离开,或者……死。”
  爱慕者什么的,她并不需要。
  那会影响她与秦恭的感情,破坏这个家庭的安定团结。她不需要别的爱慕者来堆砌她的虚荣。
  他之前做的那些,她虽生气,却并没有动过杀念。但他现在做的,却已有了让她下死手的现由。
  “死?”屠九螭仰头,哈哈大笑着。
  笑声疯狂而悲伤,这声音太大。苑如死拧着眉,绣花针猛的出手,打断他的笑声。然尔,外面的人却也已听到。
  吵杂声起,更有惊呼者。
  “夫人,您没事吧?”
  “滚,所有人,全都离得远远的。”苑如成为忠王妃后,一直都是温雅柔和,性子好的。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狠戾的语气开口。
  外面的人怔住,但依旧有人,那些只忠于忠王,而不是忠王忠王妃的人,已经冲了进来。
  苑如恼火的皱眉,却也无时间再去管他们。
  因为屠九螭避开绣花针后,再次扑了上来。
  苑如手中不停,十支绣花针,连着绣线。被她挥舞的如同恶魔的利爪,针针可夺人性命,丝线更可将人缠绕,绑住,勒死。
  屠九螭本就是个高手,可何时碰到过这样的攻击?
  以针为武器的,他见过。可大多只是暗器。以丝线为武器的,他没见过,到是见过绸带的。可苑如的手段,却是比那些暗器更诡异无形,比绸带更飘逸柔美。但她的攻击,却是更狠辣无情。
  “你果然是高手。”屠九螭眼底的红光时隐时现,而随着每一次的进攻的失败,那红意越发的深浓。
  苑如亦在苦苦支撑。她有灵力,也曾努力修炼。然,她的战斗经验却极少。本来秦恭说要陪她锻炼,结果却为着无忧无尘,而不不暂时推后。
  以她的想法,她有空间,便是不会,在这凡人界也无关紧要。却哪里想到,会碰上屠九螭这个诨人。
  亏得这诨人还是怕死的,也识得厉害,几次想要近苑如的身,都被苑如给挡了。
  两人打得精彩,手上功夫更是让那些大头兵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只傻傻的站在那里,望着这一切。
  苑如因为他们不听命令而恼火,此时更气,怒道:“死人么?”
  大头兵们立刻羞愧的反应了过来,拿着兵器就冲了过来。
  他们自然不是屠九螭的对手,苑如也没指望这些人能把屠九螭给制服了。只要他们能稍微扰乱一下他的视线,让他的注意力稍微分散一下下就好。
  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就足够了。
  苑如的想法,屠九螭若是冷静下来,自然也能看透。可惜,此时的他早被心中执念迷障了。只顾着往苑如身边冲,想要将她抓住,将她掳者。禁锢了她的双手,她就会成为他的。
  有着这样疯魔般的执念的他,哪里还顾得旁人。有人攻过来,他立刻就转开注意力,去对付那些挡他路的人。
  苑如立刻抓住机会,十针齐至,直射向他周身几大要穴。
  屠九螭不愧是杀场老将,一身武学更是登峰造极,感觉到危险,身体立时闪避。然尔,他本就转向面向那些大头兵,侧对着苑如。苑如的手段,虽不如他,却也不差什么。还有这针线的诡秘之处。他生生避开了六根,却依旧有四根扎中了他。
  然尔,这四根里,也有三根,只是扎在寻常处,不是任何穴位。唯一扎中穴位的那个,也并不是什么要穴。
  然尔,这便够子。
  灵力猛吐,生生爆了那个并不重要的穴位。
  然,所谓不重要,只是不涉及生死。却依旧对人体有害。那是肩胛穴,穴位一爆,他一只胳膊,也便就废了。
  更巧的是,那只胳膊,偏偏就是右臂。
  穴位一毁,屠九螭拿在手里的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地面。人,也猛的后退。瞬间已摆脱战圈,只他的肩上,带连着一根丝线。
  屠九螭目中红光已然隐去,伸手去拉那丝线,轻轻一碰,立时便断了。
  凄然一声苦笑:“到是我的不是,原来,我只是个小丑。”
  苑如静静的望着他,无喜无悲。他不是小丑,若是他当初没做那样的事,他们怎么也能成为好友。需知,她这一世,愿意相交的人不多。上得她心,她如珍似宝,上不得她心,便保持着永远也跨不过的距离。没有中间地带,她也不想牵扯那么多。
  但是,这些话,她不想说,也没必要说。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对于朋友和至亲的要求是不同的。
  朋友,当闻音知意,贵在交心。若是连这些都不是,只是泛泛之交,也算不得朋友二字。所以,她不愿说,也许有些苛刻,但身怀异宝,又与旁人不同的她,苛刻些才是自保之道。
  至亲却不同,至亲一辈子割舍不断。父母孩子,爱人。父母抛弃她,她无可奈何。但她不想有一天,自己也因为误解而做出抛夫弃子的事来。
  人吃一堑,长一智。经了父母的事,她对孩子和丈夫,更愿意多解释一些。尤其是秦恭也是修者,这又是一种不同。
  对于普通人,她难免将自己摆得高些。而秦恭跟她一般,便是夫君,是跟她一般的人类。
  人类跟人类之间的交流,自然寻常的多。
  “我不会放弃的。”
  苑如又微拧了下眉,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她才转开视线,看向周围的人,“今天的事,除了王爷外。外面若是有一丝半点的闲言碎语,别怪本夫人心狠。”
  “是,属下遵命。”
  苑如森冷的盯着他们看了半晌,放才放他们离开。那是秦恭安排给她的护卫,护卫着这个忠王府。等到来日,城破之时,要靠着他们,保护这一府的人呢!
  再者说,这本不是什么事。她不瞒秦恭,只是不想外面的人知道罢了。
  ……
  那些人还是很忠心的,维护忠王府的各种名誉还是很用心的。所以,这件事,也只在忠王府内部的人心知肚明。而一些人,看向苑如的眼神,也带着尊敬和佩服。
  至于那些人心里所想的……苑如便直接忽视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们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小皇帝御驾亲征,声势浩荡。四方来投,这就是正宗的号召力。皇帝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下一道勤王令,天下有识之士,便会主动过来。献策献力,献财献粮。
  苑如不懂这些,但她知道,秦恭选择的,必然不会是最终失败的那一方。
  紧接下来,一道又道的捷报被送回京。皇帝所领的兵,势如破竹,那些急匆匆揭竿而反的势力,一个个的被皇帝拿下。
  而此去,皇帝的表现,也着实值得一赞。
  大概,人真的更容易共患难,而不易共富贵。打仗时,面对各种内忧外患,皇帝再次恢复了原来的君子之风。任贤任能,赏罚分明。
  便是看那被收回来的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也足以窥见一二。
  秦恭偶尔会送家书回来,字里行间,带着的也是一些对皇帝的赞誉。对此,苑如不表示任何意见。
  而在六月的时候,皇帝的兵马行出去极远时。秦恭一直提起的,攻长安城之战,终于开始了。
  领兵的,是七公主,屠九螭,以及……许文义。
  许文义,就是那个姓许的。苑如很意外,这三人会凑到一起。同样也意外,许文义也背叛了皇帝。

☆、第85章 叛徒

  皇城到底是皇城;便是三家联合,也不是轻易能破的。
  攻城之战连接三天;城门依旧牢固坚守着。
  城里很多人都在准备逃离;而大家对长安城如此不信的理由;只因一个,群龙无首。小皇帝不在,大军在外。守城将军虽因为地利之便,因为保家卫国的气概坚持着。可所有人都知道;称长安城里空荡荡的,根本支撑不了多久的。
  七天;所有有门路的人,全都从城里撤了。
  所谓门路;指的是秘道。
  鉴于女人爱记仇的特性;哪怕是这种时候,她依旧盯着百里家,以及万家。于是,便发现,万家以及百里家,他们两家的一些重要人物,全都先后转移到他们的旧居里。那里被她一把火烧了,他们两家却抓着地不方。
  残亘断壁的,就这么放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还派人守着。
  苑如觉得不正常,却一直也没发现不同。此时却是发现了些!
  竟是有秘道,从城里,直通城外。
  苑如默默的将秘道所在,画成图,书写清楚,偷偷送给城防的将军。接下来的几天,一些人就被安排着从两个秘道离开。
  如何安排,去了哪里,苑如不知道。
  因为忠王府的人很不幸的,并没有被安排送走。
  这让苑如稍作深思,又盯着那城防将军几天,才终于明白了原因。
  原来,竟是早有准备的。所有在外领兵之将的家眷,全都被留了下来。百里家和万家的那些,先走的不算,未走掉的,早已经被控制住了。
  如果城不破,他们依旧在小皇帝的手里。如果城破,他们这些人,必定落到敌军手里。那些敌军可没多少慈悲给他们,下场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而引起的,是那些将领的愤怒和仇视。男人一旦有了愤怒和仇恨,战斗力会更厉害。到时, 报仇时,这些叛兵,是不够他们杀的。
  这是皇帝未出兵之前,便布下的局。
  长安城守了十天,所有人都知道,这已是极限。
  忠王府里的人,没什么身手的,全都驱离出忠王府。不管什么时候,军队都不会斩杀平民。整个忠王府里,连着苑如和无尘,一共就只剩下十个人。其中六人,都是秦恭留下的兵将。一个,是那个替身。
  出行的安排,秦恭也早有安排,其中四个人,护着替身离开,剩下的两人,带着苑如和无尘。秦恭的安排可谓全面,将她跟无尘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城破的那一天,她换成男装,背上背着篓子,里面垫得十分舒适,无尘被她亲自放进篓子里。当然,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她将无尘换成了袋粮食。
  三个大男人,跟着一群人,在城里惊慌失措的乱跑。就像那些无辜的难民一样,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只知道不停的跑,不能停下来。
  “呜!娘!娘!呜呜……”街道上,不知哪家的孩子,与父母走散了。手里抱着一块缺了一半的面饼子,不停的哭喊。
  然尔,除了那些撞来撞去的陌生人外,没有人为他停留。
  “夫人?”
  苑如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孩子。
  跟随的两个亲兵有些担心。他们离开已经不易,若再带个孩子……怕是更难。
  “你们两人,带着那个孩子。”苑如当机立断,“一边带着忠王妃,一边有人带着无尘。”这样,落在单身的她的身上的视线,就会少很多。
  显然,两个兵将也听懂了。只是依旧有些担心:“这样,夫人就只一人了。”
  “以我的实力,一个人更安全。”
  两个兵将沉默了。终于,其中一个冲向那个孩子。一抱将孩子抱起,便融入人群。另一个立刻也追了上去。
  苑如背着背篓,也跟着往前跑。
  长安城有四面,每面有一个门。
  敌人虽是三方合一,但攻城时,却只攻正门。正南门!
  正南门被攻,其他三城,便城了逃生口。百姓有逃生的,守城的兵将也有逃跑的。只恨腿太慢,只想跑得比别人快。
  那六人带着替身,走的是西城门。本来,他们是准备走北门的。然尔,苑如跟着那两个兵甲带着孩子往北走了一段之后,突的停了下来。又转身向着西城门而去。
  离得还远,便见着之前的那几人被什么人给缠住了。那个替身,正瞅着机会往外跑,没几步,就被人盯上了。
  也亏得苑如眼睛利,居然便认出来,是当初屠九螭派去住她家附近的兵丁之一。
  这种重要时刻,屠九螭是不会离开南城门的。而旁人,她并不担心会认出来。
  背着背篓,快速的趁乱出城。出城不远,便看到替身被好几个人围了,抓了。那六个兵丁此时也脱了身出来,开始跟那些人斗成一团。
  苑如没顾着胜负,低着头,迅速跑了。一如那些怕死的百姓一样,只顾着跑,跑,跑得越远越好。
  远了,越来越远。听不到战马嘶鸣,听不到枪剑碰撞之声,看不到城墙,闻不到血腥。终于逃离了。
  不算惊心动魄,却也紧张不安。
  按着原来的计划,向着汇合之地而去。那是郊外偏僻的农庄。只五户人家,人早已跑了,只有空屋子在那。
  本来,他们在这里汇合,再一起南下。去与秦恭汇合!
  然尔,刚看到农庄的边,她便急急停下。
  有人。
  有人不奇怪,可问题是,以她的速度,谁能比她更快?
  他们出府前才商定好这个接头的地方,而她很确信,她的速度必定是最快的。那先她而到的人,又是谁?
  出于对警惕,或者是对危险的敏感,她停了下来,找了株树,藏了上去。
  远远的望着,那庄子里人还不少。来来去去,她数了数,足有二三十人。但仅半刻钟时间,那些人便散了出去。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庄子里外、周围。全都隐了起来,整个庄子再看上去,又是空无一人,半点异样没有。
  苑如的心沉了下来,这些人,这是张了张网,将他们当成了鱼,等着他们入网呢!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里碰头,早早的等在这里?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带着孩子的两个兵丁到了。
  他们尚算机警,只派了一人进去农庄。那人里外查探一遍,并未能发觉异常。于是,剩下一个,以及孩子便也进去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
  剩下来七人迟迟没有出现,苑如直接钻进空间。
  空间里,无尘正爬树摘果子,看到苑如,笑着大叫:“娘亲,快来,这里的果子好甜呐!”
  苑如陪着无尘一会儿,又将他哄睡着。然后才出来!
  结果,一出来。就碰上了个巧宗。
  那七人竟是已经来了。只是,此时,那个替身却正好与其中一人,在这树下接头。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公子。我们就是在这里接头,忠王妃一定会来的。只是,我也没想到。那两个白痴居然跟忠王妃分开来走了……要么就是忠王妃没找到这里,要么就是她还留在城里。请公子放心,只要忠王妃出现,奴婢一定会把她抓住,送给公子。”
  “哼,你最好没有说谎,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奴才绝不敢说谎。”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这个药你收好,等到忠王妃出现,想办法把这药下到忠王妃的饮水里,让她吃下去……若是此事成了,公子那里,定会记你一功。”
  “是,奴婢一定办好。”
  很快,接头的人悄没声息的离去。
  替身捏着药瓶,却久久没有离开。苑如正猜着,她是不是还要跟别的人再接头,便听她一声冷哼:“哼,一个破鞋,有什么好?值得公子费这么多心思?”
  苑如也想冷哼,一个替身,居然还有着这么复杂的身份。她不会傻的以为,这所谓的公子是秦恭。这么关注她的公子,大概也就屠九螭了吧。
  眼睛微眯,手轻扬,一根绣花针悄然出现。灵力运转,手轻挥,针被挥了出去。正准备离开的人,猛的一僵,脚步停住。手上的细线一抖,线跟针全都收回。
  “哼!”苑如冷哼,进了空间,写了几个字,又出来,丢到替身身上。人却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如果秦恭专门找来的替身都可能是别人的眼线,那剩下来的六个人里,又有多少是真正值得相信的?
  她不敢保证,反正她也不是没一个人上过路。她完全可以带着无尘找到秦恭,不需要这几个的拖累!

☆、第86章 被捉

  苑如带着无尘独自上路;并不十分难过。手中有物资;身上有本事;不怕山贼拦路虎;不怕饥饿和疾病。心中有底,胸中有数。
  至于方向,她也是知道的。
  本来她是不知道;在大明的江山到底有多少地域,有多少城池。可因着上次她不识路,而带着两个小家伙差点跑关外去。秦恭便假公济私了一回;将军部用的地图带回府;细细的给她分说了一遍。
  如今他们大概到了哪里,怎么走,她都是心中有数的。
  此时,她深赞秦恭的预知能力,将一切都考虑到了,让她此时,不会心慌无措。
  然,所谓意外,便总是出现在所有设想之外的存在。
  苑如遇到了意外。当然,再遇这个人,其实并不意外。从他离开之时,她便知道,总有再见的一天。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会提出同行的意思,更没想到,她居然就因为他的一个提义,而决定不去找秦恭了,而是带着无尘跟他走了。
  此人就是药公子。秦恭的师傅,便是苑如也要称一声药师傅的。
  “修行之人,不只修炼自己的实力,还要修身之本。所谓身之本,亦是立世之本。何谓立世?如何立世,以何立世……诸多因缘,该当清楚明白。需知,天道最公,今日得了,必是有因。今日付出,来日必定有果。欠下因果,得了福报。凡人尚需来世再报,修者无来世,必定今世报……”
  苑如听得云里雾里,只抓着一个重点:“因果。”因果她是明白的,好歹她也曾在庙中抄写诸般佛经。佛最讲因果,她如何不懂?
  也因此,她常省自身,找诸般因果。每次都为自己所欠甚少而窃喜。
  但立世二字,却是从未曾想过。她本不够聪慧,只看得到眼前所显。至多不过想到来日,哪里能想到立世?再者,她虽有无上修典,接触这些的人事却少,想的还是凡人所思。万般甚至离不开柴米油盐。
  此时猛的一听,仿如被敲了一济警世鸣钟,又似被盖了一头的麻袋。是清醒或混沌,她自己都不明白了。
  “药伯伯,什么是立世?”苑如是成人,想得多。无尘是孩子,心思澄明,想得反而直接:“是不是活着?是不是就是为什么而活?活着到底干什么?要怎么活?是不是这个意思?”
  “无尘是个有灵性的孩子。”药公子抱着无尘,一脸的欣喜。
  苑如:“如何活?为什么而活?活着到底干什么?”换了一种说法,苑如心头好似有闪电闪过,将那一片混沌生生劈出一道光亮来。
  好似猛的通透了。但因为闪电,来得快,去得更快。若不用心,那样的通透的感觉,瞬间便又跑了。抓也抓不住!待回过神来,依旧混沌着。
  “活着,不就是活着么?”苑如满眼的不解,“吃好喝好,无忧无愁?还要如何?”
  “那么,当这些全都达到了呢?”药师傅笑眯眯的又问道:“人生百年,甚至更久,你在二十岁时,便达到了这一切,那么,接下来的百年里,你准备如何过活?日复一日,一成不变?”
  苑如凝眉想着药师傅所说的那样的生活,几十年里,天天都过一样的生活……唔,其实猛的想来,并无什么不好。天下的百姓还不是一样的,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栖。
  可再一想却又不同,天下的百姓,日日那般劳作,不过是因为食不足以裹腹罢了。如果他们粮堆满仓,衣日见新,还会如此么?
  自然是不会的。
  她现在就已经不用为衣食而忧愁了,她的空间里有着足以让她安然过一辈子的钱财,忠王府里,秦恭集了一辈子的财宝全都在她的手里。那么,她还要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栖?
  她又不傻的,好好的,去自找苦吃做什么?
  那么,她要做什么?
  待在忠王府里相夫教子?
  男主外,女主内。一般的夫人似乎就是这样,相夫教子,兼管家。
  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夫人。不是她过不了那样的日子,而是心中会有不甘心。
  男人主外,天大地大。尤其是秦恭,乃是武将。将来可去之处,太多太多。无忧无尘会一天天长大,也会有离开她的一天。到时,她说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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