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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邪主:暴君萌宠小蛇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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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妃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的,也许……也许是臣妾忘在宫里忘了带出来了。”颖妃急忙否认,只是这否认中却又带了几分犹豫,恍惚间,也偷偷瞥了小孩一眼,神情间都是痛心疾首,这样的反应在陵帝的眼里,更是坐实了小孩的罪证,顿时,一张脸难之极。果然是不入流的东西,竟然连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这真的是他的儿子吗?还是说,真的如传言那般,那女人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
  陵帝咬牙切齿地盯着小孩,根忘记了他这次来的目的,只是死死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一巴掌拍死这丢人现眼的东西,不过是一个手钏,就值得他这么上眼?他想要什么他堂堂一个皇帝不能赐给的?陵帝越想越气,大掌猛地一拍桌子,就对着小孩吼道:“逆子,跪下!”
  小孩敛下的眸仁里闪过一抹受伤,他甚至问都没有问自己,竟然就开始惩罚他,这就是他的父皇,把他一出生就丢在冷宫九年的父皇!
  如果是平时,小孩这口气也就忍了下来,可这一次,却不打算再忍了,小孩抬起头,静静地望着陵帝:“父皇,不知道儿臣做错了什么,让父皇如此生气?”
  “你做错了什么?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把颖妃的手钏拿出来!”陵帝气得拿起茶杯就砸了过去。
  小孩偏过头躲过了,这让陵帝更气,却被颖妃装模作样地拦住了:“皇上消消气,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也许……也许七皇子只是着喜欢,就、就当臣妾送给七皇子好了。”颖妃这话明面上是劝解,却是证实了赵嬷嬷的话,更是火上浇油,陵帝的怒气一下子飙升了极致:“还不把手钏还给颖妃?!”
  小孩眼底先是露出了怔愣,随即是不可置信,后才是伤心,却是梗着脖子不低头:“儿臣没有拿!父皇让儿臣怎么拿出来?是她们诬陷儿臣!”
  小孩唇瓣抿得紧紧的,浑身也绷着,却固执地望着陵帝,希望他能相信他的话。
  可陵帝听了小孩的话却是更加愤怒了,“好一个诬陷?颖妃这么护着你,你倒是还敢反咬人?来人!给朕搜,把东西搜出来!”陵帝直接让人搜查一个皇子,这已经算是侮辱了,小孩难以置信地瞪着陵帝,怒极反而笑出声,目光扫过陵帝怀里得意洋洋的颖妃,以及她身后站着一脸解气的赵嬷嬷,在侍卫靠近之前,慢慢垂下了头,遮住了眼底的寒芒:“父皇,你真的不信儿臣吗?”
  陵帝重重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小孩手指紧紧攥着掌心:“……如果父皇搜不出来呢?”
  陵帝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赵嬷嬷就开始喊了:“怎么可能搜不出来?老奴明明就七皇子你拿了,你竟然还敢不承认?老奴可以担保,手钏就是七皇子偷的!”
  小孩幽幽抬起头,只露出一双格外黑的眸仁:“如果搜不呢?”
  赵嬷嬷顿了顿,因为太过笃定,所以肆无忌惮:“那老奴就自认张嘴一百!”
  小孩却是笑了:“嬷嬷,诬陷皇子,欺瞒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你确定……你就是皇子偷拿的手钏?”
  赵嬷嬷一下子被小孩的话给吓了,一张枯皮似的老脸抖了好几下,偷偷拿余光去瞥颖妃,被颖妃狠狠瞪了一下,才挺起了胸膛:“老奴没有说话!就是七皇子拿的!”她们原没想七皇子竟然敢喊冤,以为被这样一说直接吓懵了,然后皇上立刻派人去搜,搜了证据确凿就可以了,却没想这七皇子竟然被皇上这么威慑,还敢反抗!赵嬷嬷只好心一狠,反正手钏的确是在七皇子身上的,只要搜出来的,那铁定是没跑了。
  赵嬷嬷得意地瞧着小孩,小孩这才抬起头,回了她一眼,然后转过目光,视线定定落在颖妃的身上:“颖妃娘娘,也觉得是皇子拿的你的手钏?”
  颖妃红唇动了动,先是露出了一抹“迟疑”,随即像是“坚定”了什么:“七皇子,只要你承认,宫既往不咎,毕竟,赵嬷嬷跟了宫这么久,她是不会撒谎的,宫……相信嬷嬷。”
  小孩却是轻轻扯了扯嘴角,小胸膛挺得笔直:“那么,如果赵嬷嬷就是撒了谎呢?颖妃要负责吗?”
  小孩这句话几乎把颖妃给逼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如果她不负责,那么还是证明她不信赵嬷嬷;可如果负责了,那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她也是要负责人的。可颖妃随即想赵嬷嬷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也就放下了心,再认真了小孩一眼之后,缓缓点头:“是,宫可以负责,嬷嬷的话绝对没有假。”
  小孩这才把视线向陵帝:“父皇,儿臣没话了,不过既然颖妃说相信赵嬷嬷,那么,如果搜不,赵嬷嬷将如何?颖妃又将如何?”
  26。

第26 伤心,把他赶出皇宫
  陵帝脸上已经不耐烦了,“你底想说什么?”
  “如果没有搜,儿臣希望父皇能还儿臣清白,同时,把犯了欺君之罪的赵嬷嬷斩首示众,而颖妃……管教下属不严,儿臣要娘娘……亲自给儿臣斟茶赔礼道歉!”小孩静静地望着陵帝,脑海里却是空白一片,眼底深处涌现着浓浓的失望与伤心,苏岑担忧地了小孩一眼,着自己说一句,小孩念一句的话,无奈地叹息一声,小孩这次,是真的伤了心了。
  陵帝听了小孩的话,差点蹦起来,却被颖妃给拉住了,她瞧着小孩,脸上依然带着笑:“那如果真的搜出来了呢?”
  小孩平静地着颖妃:“娘娘想怎样?”
  颖妃心里恶狠狠喘了一口气,却是随即笑了:“既然七皇子不领情,还如此逼迫宫,那宫只好说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皇子,还真的不配当皇子,既然七皇子问了,那么如果搜了,七皇子自动贬为庶民如何?”
  小孩深深了颖妃一眼:“好啊。”
  颖妃心里狂喜,却是按捺着心里的激动拿着帕子抹了抹眼睛:“七皇子,你何苦和宫置气?宫也只是随口说说……”
  “爱妃别伤心,既然这逆子这么说了!那就按照这样办!”陵帝顿了顿,后阴冷地了小孩一眼,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儿子,他竟然还想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帮他提升功力,可这小畜生今日敢偷拿东西,明天指不定就敢弑父,赶出去了也省事了!陵帝这样想了,就立刻朝着侍卫摆手:“给朕搜,等搜出来,把这逆子给朕赶出皇宫,再也不准进来!”
  小孩这一次没有动,任那两个侍卫,仔仔细细地开始搜身,小孩深邃的目光却是一眼不眨地着陵帝和颖妃:“希望父皇……一言九鼎。”
  颖妃眼底闪着狂喜地着小孩被搜身,她仿佛已经下一刻,在小孩身上搜了手钏,然后小孩被无情地扔出皇宫,这样一来,自己再也不用这张可恶的脸了,那个女人恐怕地下有知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也会死不瞑目吧?颖妃差点就得意地笑出声,只是等那两个侍卫搜了一圈后翻开香囊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之后,脸上彻底笑不出来了:怎么回事?
  颖妃焦躁地回头赵嬷嬷,赵嬷嬷也是一头雾水:这底是怎么回事?她记得自己明明把手钏放了香囊里,那可是为了防止七皇子发现身上的异样特地让暮云殿的宫婢给放过去的,可怎么会没有的?
  那两个侍卫搜完了,互相了一下,然后走陵帝身边:“禀告皇上,七皇子身上并没有手钏。”
  陵帝也愣住了:“没有?怎么可能?”他又了小孩几眼,就他一直垂着眼,紧抿的唇瓣这会儿起来格外的可怜,他皱着眉头转头向颖妃:“颖妃,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的手钏被渊儿拿了?”
  颖妃脸色发白,第一反应就是矢口否认,把罪责先推赵嬷嬷身上:“这……这、这臣妾也不清楚,妾身只是相信赵嬷嬷,对,是赵嬷嬷刚才说的,她说是七皇子拿了臣妾的手钏!”颖妃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陵帝警告地盯着赵嬷嬷一眼:如果敢泄露出宫的秘密,小心你自己的小命以及你的家人!
  颖妃眼底的威胁太过浓烈,赵嬷嬷浑身一软,歪倒在了地上,下一刻,一张脸上布满了惊恐不安,可很快清醒过来,分析好了利益关系,猛地对着陵帝和七皇子的方向磕起了头:“老……老奴也不清楚!老奴只是……只是想肯定是七皇子做的,毕竟这里只有娘娘,老奴,和七皇子!娘娘的手钏丢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怀疑了七皇子……”赵嬷嬷被吓得浑身打着哆嗦,可现在她都不明白,明明由她亲手放七皇子香囊里的手钏怎么就没了?
  那么,现在手钏在什么地方?
  陵帝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只是想?好一个只是想?朕的皇子就是这样被你诬陷的?!”陵帝这会儿清醒过来,也脸上觉得不好,毕竟他刚才信誓旦旦的要拿下陵云渊,这会儿不仅没有找,还把自己这刚认回来的儿子给往外推了,顿时觉得自己被打了脸!
  赵嬷嬷吓得浑身颤抖:“皇、皇上恕罪,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陵帝的眼睛狠狠盯着赵嬷嬷:“你是该死!既然只有三个人,你怎么不怀疑你自己呢?”
  苏岑听陵帝这句话,蛇眸里已溢出一抹光,这陵帝终于说了点子上了啊,也省得自己再想办法让小孩开口把矛头引那赵嬷嬷身上。
  赵嬷嬷一听陵帝的话,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随即立刻喊冤:“老奴冤枉啊,皇上,老奴绝对没这个胆子敢偷娘娘的东西啊!皇上一定要明察啊!”赵嬷嬷扯着喉咙哭喊,就差直接抱着陵帝的大腿求清白了。
  陵帝却是气这贱奴坏了自己的大事,他这会儿气消了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来是要增加父子感情的,可就因为这老奴一句话,他气火攻心,现在别说是增加感情了,没有彻底决裂已经是渊儿这孩子孝顺了!陵帝眼神狠了狠,一方面是真的生这老奴的气,另一方面,却也是想弥补,毕竟他刚才那么生气,也是受了这老奴的诱导,所以,他没有错,一切的过错,都是这老奴的!想这,陵帝朝一旁的侍卫摆摆手:“搜!这老奴身上有没有?”
  就算是没有,这老奴今日也死定了!
  颖妃哪里会想不陵帝此刻的想法,她跟了陵帝这么多年,把他的心思拿捏的很准,所以她才敢采用了赵嬷嬷这一计策,原十拿九稳的事,只等着这小野种被贬出宫,时候了宫外,想要杀一个平民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她怎么也没有想,这件事情却在关键的一点上,出现了偏差,现在她自身难保,只能放弃赵嬷嬷了。
  只是颖妃心里却不甘心,这赵嬷嬷极忠心,可谓是一个好帮手。
  没了赵嬷嬷,她就像是失了一个左膀右臂。
  侍卫的动作很速度,很快就在赵嬷嬷身上把手钏搜了出来,等证据摆在面前,赵嬷嬷彻底傻了眼,陵帝更是气得一脚把赵嬷嬷给踹翻了,直接挥手:“拖出去砍了!”
  赵嬷嬷彻底傻了眼,立刻向颖妃:“娘娘救奴婢……”
  颖妃直接把头偏了一旁,再重转过头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赵嬷嬷,宫没想……你、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如果喜欢那手钏,就凭你跟着宫这么多年的份上,宫再喜欢也会送给你的,可没想你竟然私自拿走也就算了,还要诬陷七皇子,害得宫也被蒙蔽了,现在七皇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让宫如何保你?”颖妃一番话说得赵嬷嬷直接僵在了原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彻底抛弃了,就要喊出声,却已经被侍卫拖拽了出去……
  不多时,赵嬷嬷的尖叫声就从外面隐隐传了过来,再然后就消失匿迹。
  小孩一直低垂着眼,整个暮云殿的外殿里沉寂一片,陵帝似乎有些尴尬,毕竟刚才小孩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可他偏偏一口咬定了手钏就是小孩偷的,现在小孩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可又不能什么话都不说。陵帝低咳一声,清了清喉咙,才哑着声音不尴不尬道:“渊儿啊,让你受委屈了。”
  小孩没动,就在陵帝眉头就要再次隆起时,小孩抬起头,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漂亮的小脸带着几分伤心:“父皇,儿臣不委屈,只是父皇刚才的话,还算数吗?”
  “嗯?”陵帝愣了下:“什么话?”
  小孩深深着陵帝:“刚才颖妃娘娘说了,如果搜了证明是儿臣偷的,那么就把儿臣赶出宫,可如果不是,那就要娘娘给儿臣斟茶道歉,这句话,还算数吗?”
  颖妃的脸色顿时一黑,这小畜生,竟然还想让她给他斟茶道歉?他休想!
  颖妃陵帝也怔愣地过来,顿时红唇一撇,委屈地几乎要哭出来:“皇上,臣妾也是受了蒙蔽的啊……”
  小孩却没动,只是静静地望着陵帝:“父皇,如果真的是儿臣拿的,你会因为儿臣是你的骨血而心软不把儿臣赶出宫吗?”小孩这句话轻飘飘的,可在陵帝心里激起千层浪,如果真的搜了,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小孩送走的!可……可现在换成了他一向宠爱的妃子,他就有些不忍心了。
  小孩自然了陵帝眼底的犹豫,只是让他的一个妃子给他道歉他都要犹豫,可把他赶走,就像是随便扔掉一个不要的东西一般,这种差别,还真是……让人心寒呢。小孩眼底有什么慢慢化开,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细的话,会发现小孩眼底的东西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可却又并没什么不同,他静静地着陵帝,一字一句认真道:“父皇,一言九鼎,如果父皇真的觉得儿臣就应该受委屈,就应该被冤枉的话,那么,儿臣只当没听那句话。”
  27。

第27 染血,斩草除根
  陵帝眉头皱得更紧了,颖妃却是喜了,轻轻扯了扯陵帝的衣袖:“皇上,七皇子已经说没听了,您……”
  陵帝却是慢慢挥开了她的手,然后转过头向小孩:“颖妃,去,斟茶道歉。”
  颖妃彻底傻了眼:“什、什么?”
  陵帝眼底掠过一道寒芒:“还不快去!”
  颖妃这次从陵帝眼底了一抹不耐烦,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应了声,就朝一旁的宫婢道:“去端杯茶来!”只是转过身的瞬间,几乎把指甲给掐断了,皇上竟然真的让她堂堂一宫之主给一个野种道歉?该死该死该死!颖妃气得浑身发抖,可偏偏刚才陵帝眼底的不耐烦让她心惊,自己今日已经败了下风,如果这个时候真的给陵帝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恐怕……
  她心里一慌,垂下眼,怨毒地盯着地面,却还是咬着牙,端过茶杯,走七皇子面前,再抬眼又是一副笑意盈盈:“七皇子,是宫刚才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喝了宫这杯茶,就不要怪宫,怪皇上了,皇上也是当时太着急了,都说望子成龙,皇上这也是心疼七皇子不是?”
  颖妃一句话,轻飘飘地把自己刚才的咄咄逼人给掩盖了去,同时还讨好了陵帝。
  苏岑透过颖妃的脸过去,果然陵帝的脸色好了很多,向颖妃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柔情,周身的寒气也降了几分。只是在陵帝不的地方,颖妃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小孩的头顶,恨不得把手里的这杯茶,直接从头顶给这小野种浇下去。不过颖妃还是忍住了,她今天已经失了机会,如果再做错半分,君心难测,她保不住自己就会失宠。
  皇上身边不缺的,就是美人,还是比她年轻的美人,她靠得来就是善解人意,加上这一身的风姿,她更清楚的是,陵帝需要的不是一个多聪明的女人,而是一个解语花,外加心思单纯良善。
  颖妃想通了之后,在小孩抬头的瞬间,把腰身俯得很低,勾勒出一身的曲线:“七皇子,这是宫给你赔罪的。”
  陵帝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颖妃的腰肢上,眸仁深了深,想颖妃那一身凝脂如玉的肌肤,心思被勾了起来,周身的怒气一点点散尽,后只剩下旖旎。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他也要端着一个父皇的威严,略微转开了视线,只是又忍不住时不时瞟上两眼。
  苏岑把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全部入眼底,蛇眸幽幽流转间,带了一抹嘲弄,不过让颖妃今日吃了这个闷亏,也足够她伤筋动骨的。苏岑蛇眸动了动,收回视线,转颖妃背对着陵帝几乎扭曲的一张脸,不动声色地把尖脑袋缩了回去。小孩接了茶,也喝了,陵帝心猿意马,可刚才让小孩受了委屈,又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毕竟自己以后还要用他。
  陵帝坐在主位上,朝着垂着头的小孩摆摆手:“渊儿,过来让父皇瞧瞧。”
  小孩身体僵了下,眼底滑过一抹危险的流光,可后还是站了起来,乖巧地走了陵帝的身边,陵帝顺势虚揽住了小孩:“还生父皇的气吗?这次是赵嬷嬷不好了,差点让渊儿和父皇之间生了隔阂。渊儿原谅父皇这一次,嗯?”
  小孩依然点点头,陵帝这才满意了,又不轻不淡的安抚了小孩几句,觉得差不多了,小孩已经不会计较了,就扶着颖妃的腰肢离开了暮云殿。
  小孩从陵帝离开,就一直望着两人的视线,直不见了,才慢慢收回目光,垂眼,遮住了眼底一掠而过的复杂。
  而陵帝和颖妃出了暮云殿,陵帝就揽住了颖妃的腰肢,冷酷的眉眼软和下来:“颖妃啊,以后用人,还是挑些手脚干净的好。”
  颖妃哪敢说不是,连连点头,抬起手帕按了按眼角,眼圈泛红,挑眉间,眼角微勾,媚态自然流露了出来,勾得陵帝心痒痒的,脸色更加柔和了,捏了捏颖妃的脸:“好了,这次让爱妃受委屈了,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颖妃“娇羞”地把头埋入陵帝的胸膛里,不轻不重地锤了锤他的胸膛,这取悦了陵帝,揽着她的腰肢回了流华宫。
  等陵帝离开之后,颖妃沐浴,侧卧在床榻上,任宫婢服侍她穿衣,擦拭头发。一个宫婢手重了一些,扯痛了颖妃的头发,颖妃原紧闭着的眼蹙然掀开,阴毒的寒光狠戾地扫向那个宫婢,宫婢被吓坏了,“噗通”跪在了地上:“娘娘饶命!”
  颖妃冷笑一声:“拖出去给宫打,给她长长记性!赵嬷嬷,你来替宫……”颖妃反射性地开口唤赵嬷嬷,等意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猛地坐起身,拉上了身上的衣袍,恶狠狠地盯着旁边燃烧着的火炉,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出去了一趟,不仅失去了一个得力帮手,还被那小野种如此羞辱,此仇不报,她就不是姬颖!
  一旁的乳娘把这一幕落入眼底,今个儿暮云殿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想了想,眼睛骨碌碌转了转,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娘娘,消消气,也不是没有出气的办法。”
  颖妃原正在气头上,听这么一句,虚眯了一下眼,美目横了过去:“哦?”
  她摆摆手,让寝殿里的其她人下去,这才倚在软榻上,乳娘立刻拿起一旁的帕子,开始小心翼翼替颖妃擦拭头发。乳娘是颖妃未入宫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的,算是除了赵嬷嬷之外,较为忠心的:“乳娘可有什么高招?”
  乳娘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笑:“娘娘,赵嬷嬷今日的计策失败了,也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可为何娘娘不能利用一下赵嬷嬷的死呢?至少,不能让赵嬷嬷白死了……”
  颖妃眼神转过一抹锐利:“哦?乳娘的意思……”
  乳娘笑了笑,低头,贴近颖妃的耳边把她的计策说了出来。
  而另一边,小孩从陵帝离开之后,就有些萎靡不振,他即使对陵帝这么多年对他放任不管心有不甘,可从未想过主动去陷害别人,或者,至别人于死地,可今日,陵帝的不信任,颖妃的陷害,以及一系列的事情对小孩的冲击太大,导致他现在都觉得心脏还在抽疼。可这些都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并没有在脸上露出分毫,可饶是如此,苏岑却也把小孩的心思瞧得一清二楚。
  苏岑想了想,觉得既然小孩身处在这样一个冷漠的皇宫里,他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成长,能够独当一面的魄力,能够自己应付这种局面,她能帮他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苏岑考虑这一层,从小孩怀里钻出来,爬了他的肩膀上:“你也不用难过,自古成王败寇,陵帝从小被教导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所以,了现在,他够自私,够冷酷,所以,现在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更何况,他也没那么喜欢六皇子,不过是从六皇子那里得他小时候并未感受的‘父子亲情’,可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对六皇子,底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小孩似乎第一次听这样的话,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动作极缓慢地点点头:“那我要怎么做?也学他们那样吗?”
  苏岑摇摇头:“你现在实力不够,多只能是以牙还牙罢了。你现在主要的事,就是提升自己的能力,至少能反击之前,你要学会自保。”苏岑很清楚,如果小孩以后要在这个牢笼一样的皇宫里闯出一片天地,他需要学会的是斩草除根,这样才能永绝后患。可每次她要开口,都会把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难以想象小孩双手染满鲜血的模样,等他长大,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陵帝?
  苏岑沉默了许久,决定用另外一个迂回的办法,教小孩如何反击,同时,手不刃血。
  小孩静静地听着,中间没有打断苏岑,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只是……今天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手钏为什么会在赵嬷嬷身上?”这是小孩一直不理解的,他当时真的以为手钏是在自己身上的,当时整个大脑都空了,好在自己不是一个人,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今日的下场会是什么。
  苏岑想了想,决定拿手钏这件事,告诉小孩,如何才能手不刃血,还能让敌人记忆犹。于是,苏岑再次开了口:“手钏是赵嬷嬷放你身上的,从她进来暮云殿的时候就放进来了,如果是放别的位置,你可能会有感觉,可如果放在香囊里,就不会被察觉什么了。”
  “可她怎么会提前知道我身上有香囊?”以前他都没有戴过香囊,这个香囊是今天早上了,才戴上的。
  苏岑蛇眸里有光闪过:“好好想想为什么?”
  小孩沉思,想什么,眉头一皱:“夏竹是颖妃的人?”夏竹就是分配寝殿伺候小孩衣食起居的宫婢,香囊也是她拿过来的。
  28。

第28 折磨,真的不是她
  苏岑颌首:“夏竹的确是颖妃的人,不过这暮云殿里,可不是只有一个夏竹,还有别的宫的人,都在四周着,等着你犯错,寻找机会把你赶出这里。”一个皇子,就算是一个废物皇子,也代表着一个皇位的竞争者,只是那些人不像颖妃那么沉不住气。
  小孩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那需要赶走那个叫夏竹的宫婢吗?”
  苏岑摇摇头:“不用,暂时先把她留在寝殿里。”苏岑说完偏过头,小孩不解地着她,蛇眸里流淌过一抹柔和:“就算我们今天把这个夏竹赶走了,以后可能还会有青竹,别的什么竹进来,我们为什么要再重担惊受怕,更何况,今天夏竹背叛了你,你就不想报仇?”
  小孩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似乎考虑了很久,才不安地颌首:“想,很想。”
  可小孩又怕自己这样说,会让苏岑觉得自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然而,另一方面,小孩又不想骗苏岑,后还是点了头。
  苏岑用蛇尾不经意地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想就对了,我也想,不过有些事,能不见血就不见,兵不刃血,折磨人于无形,才是真的报复。”
  小孩一愣:“嗯?”那要怎么做?
  “折磨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是身体,也可以是精神,身体上的伤很快就会好了,可精神上的,可以是无穷尽的一直延续下去。”
  小孩眨了眨眼,黑漆漆的眸仁都是不解,苏岑蛇眸低的笑意更浓了:“去把夏竹喊进来。一会儿,我让你问她什么,你就问什么。”
  小孩从不违背苏岑的话,就站起来,走寝殿外,很快夏竹就来了,夏竹从颖妃离开后,就一直没有过来寝殿,不知是有意躲着小孩,还是真的在忙。
  小孩按照苏岑的吩咐,一张漂亮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不出息怒,坐在桌旁,静静地抬眼着夏竹,夏竹一直低着头,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七、七皇子!有、有什么吩咐吗?”
  小孩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着夏竹,等觉得差不多了,才按照苏岑的吩咐把香囊放在了桌面上:“这是你做的?”
  夏竹快速扫了一眼,俏脸泛白,早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不过依然存在侥幸的心理,此刻香囊,差点一半的魂都要飞了,可她也很清楚,自己一旦承认了,她的命今天也和赵嬷嬷一样交代在这里了,连忙摇头:“没、没……不,这是奴婢做的,只是奴婢也是想着七皇子戴着会好,里面放了一些安神的香草,奴婢……奴婢一切都是为了七皇子好……”
  夏竹说着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起来既像是心虚,又像是怕小孩觉得香囊不好怪罪于她。
  苏岑懒洋洋趴在小孩的肩头,觉得这宫婢倒是个聪明的,歪过头,朝着小孩说了一句。小孩顿了顿,转过头,低垂着眉眼瞧着脚下的夏竹:“可为何赵嬷嬷会偷偷往皇子香囊里放手钏?如果不是放在这香囊里,皇子早就发现了,你说,你和赵嬷嬷是不是一伙的?”
  夏竹浑身更加颤抖了,拼命撞着地面:“奴婢冤枉啊,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
  夏竹的头撞在地面上,磕得很快就流出了血。
  苏岑等差不多了,才让小孩让夏竹起身,意味不明地问了她一句:“真的不是你?”
  夏竹低着头,抖着身体摇头:“不、不是。”
  “抬起头,着皇子说。”
  夏竹浑身一哆嗦,可还是抬起了头,僵直着身体上下牙打着哆嗦摇头:“不……不是奴婢。”
  小孩这才深深了她一眼,摆摆手:“皇子知道了,下去吧。”夏竹一怔,似乎没想会这么容易,直小孩抬眸一眼扫过去,夏竹立刻清醒过来,忙不迭的就跑出去了,了口,差点滑坐在地上,不敢多呆,赶快想办法去报信了。
  等夏竹离开了之后,小孩才转过头:“这样就让她走了?”苏岑蛇眸流转:“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精神折磨不是一天能达的,再等几天吧。”蛇尾掩着唇打了个哈欠,苏岑的尖脑袋抵在小孩的肩膀上就懒得动了,小孩因为苏岑的动作不敢动了,小心谨慎地坐在那里,拿出三重绝,着上面的武功招式,可脑海里却都是苏岑刚才的话,许久之后,小手攥紧了,眼底也闪着坚韧的决然。
  接下来的三天,小孩开始跟着崔太傅识字,因为小孩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崔太傅是在暮云殿单独授课的,而授课的时候,小孩按照苏岑的要求,把夏竹给喊了过来,就让夏竹站在一旁听着,直崔太傅离开了,小孩也没有让夏竹离开,也不让她做什么,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小孩一边温习功课,一边时不时上夏竹几眼,只要夏竹一有动静,小孩就抬起头,也不说话,就那样幽幽上几眼,第一天还好,夏竹只当七皇子还在怀疑自己,可等第二天,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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