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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邪主:暴君萌宠小蛇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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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显然不是现代,难道她又跑另外一个地方了?
苏岑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虐啊?
她摊开手,手指虽然沾了不少脏污,可底是纤细匀称的,可怎么会被人称作丑八怪?难道,她又穿了一个很丑的人身上?苏岑抚着额头,好吧,是兽的时候,美得冒泡,是人了,倒是……
苏岑其实无所谓,只是一想陵云渊后着她的那一眼,心就忍不住颤了颤。
她咬着唇,心里莫名难过了下来。
所以,她没有注意身后有脚步声靠近,随即她就被人扶了起来,苏岑心里难受,也不明情况,干脆按照刚才听的情况装傻,也不说话,也不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墨黑的靴子,上面绣着竹叶,透着一股子儒雅,再往常,是藏蓝色的长袍,把她扶起来的一双手也是修长如玉,指骨分明。头顶轻轻传来一声叹息,声音低冽甘醇,莫名好听,只是很陌生。
而这个有着好的一双手的主人,替苏岑拍打着身上沾上的尘土,等干净了,才转过头,吩咐身后的小厮,“去查一查是谁动的手,报来给我。”
小厮颌首,“是,大少爷。”
等人离开了,苏岑低着头不说话,誓把痴傻装底,那人似乎也习惯了她不言不语,再次轻叹了一声,然后不期然地握住了她的手,苏岑猛地一挣,却扯痛了手臂,疼得她呲了呲牙,动作一慢,就被对方握住了手。
她没出声,对方并未发现她的异样,只是牵着她的手,温柔的安抚:“我送你回苑子。”
苏岑听这,就不挣扎了,只是心里着急,她很想知道自己如今所处的地方,底还是不是天曜大陆。
万一真的不是了……
苏岑眼底的光黯淡了下来,也不知道阿渊会不会真的恨她……
苏岑不紧不慢地跟着,像是牙牙学步的孩子,前方的人走得也不快,苏岑快速了一眼四周,发现没人,才大着胆子抬起头,对方在前方走,只得比她高出一个头,墨黑的长发被羽冠束起,耳边垂了两道红绳,坠下的流苏随着他的行走,不时拂过肩膀,从苏岑这个角度,只能对方的一点侧脸。
不过露出的皮肤很是白皙,仔细却透着一种病态的白。
而握着她的手掌,仔细感觉一下,有茧子,应该是个练武之人,苏岑沉了沉心思,来是想问一问这人,可陵慕端给她的假象让她并不确定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抱着别样的心思,所以……暂时搞清楚情况之前,还是先装一会儿傻好了。
走了没多久,男子就停了下来,推开房,把苏岑带了进去,那是一个有些陈旧的苑子,不过倒是干干净净的,苏岑跟着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几步,就听前方一阵“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随即传来一道惊呼:“五小姐,是谁欺负你了?”
233。
第233 欺负,她进阶了
苏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道身影朝着她扑了过来,手臂一痛,被对方紧张而不安地抓着,上上下下地翻一翻。
这来没什么,只是苏岑的身体刚被虐待过,苏岑对对方的碰触不适,没有抬眼,只是往男子的身后缩了缩。男子目光落在对方紧抓在苏岑一截皓腕上的手,不动声色地卸了对方的力道,声音不疾不徐,低沉清冽:“你弄痛她了。”
老妇人似乎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劲使大了,连连道歉,抬头这才注意男子,愣了下,头快速垂了下来,嗫喏一声:“大、大少爷,您怎么来这里了?”
男子声音很稳,毫无波动起伏,就像是他整个人给苏岑的感觉,太过凉薄:“遇了,就刚好带她回来。下一次,别让她一个人单独出去了,如果再有人欺负她,就派人来金玉阁找我。”
金玉阁是男子的阁苑,与苏岑如今所处的这个地方完全天壤之别,老妇人感激地连连颌首,可又似乎怕对方,不敢抬眼,“是、是,老奴替五小姐谢过大少爷了。”
苏岑没有抬头,只听男子顿了片许,无奈轻叹一声,然后不期然地摸了摸苏岑的脑袋,拍了拍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直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苑尽头,老妇人才匆匆快步走过去仔细关好。
这才回身,拉着苏岑,却记得动作轻了很多,许是年纪大了,念念叨叨,“五小姐,你又不听话了,老奴只是帮你缝衣服的功夫,你怎么就跑出去了呢?外面有小鬼,会抓人的,下次没有老奴陪着,千万别出去了。”
苏岑听着她这骗小孩一般的语气,忍不住想笑,只是一直低着头,没敢真的笑出声。
只是听她这语气,却颇为怀念,似乎很久之前,当阿渊还那么高时,她对着他那张小面瘫脸,也是念念叨叨,即使得不回应,依然不知疲倦。
苏岑对老妇人生出一种暖意,被她拉着进了房间,趁老妇人转身拿药的当口,抬头环顾一圈。
只是普通的房间,家具有些年头了,散发出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好在干净。
苏岑在老妇人再转身时,又快速低下了头,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语。老妇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木偶一般的状态,只是叹息,打了清水帮她清理干净身上脸上的灰尘,再仔细的在脸上涂抹了伤药。
只是在苏岑抬起头时,老妇人睨着苏岑的脸,忍不住露出一抹不忍,呢喃道:“也不知道二老爷底做了什么孽,怎么就报应了五小姐你身上呢?明明小时候只有眼角那么大一点的红痕,怎么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了呢?”否则,以五姑娘先前的模样,怎么样也不至于时常被府里别的小姐这般欺负……
苏岑任老妇人动作,耳边却过滤着有用的信息。
只是唯一能得的就是她这个身体,恐怕脸真的不怎么好,不过这是其次,她更想问的是,能现在告诉我这里底是不是天曜大陆啊?可没搞清楚状况之前,苏岑学会了沉稳,不愿冒然动作。
她抬起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眼神空洞呆愣,木讷地坐在那里,老妇人得心疼,“五小姐,你这是困了吧,老奴带你去休息。”
如此正和她意,苏岑从凳子上下来,跟着老妇人亦步亦趋地走进了房间。
老妇人把她安稳地裹在被褥里,好在被褥晒得暖洋洋的,很是松软舒适,苏岑眯着眼窝在里面,只露出半个脑袋,日光从窗棂外洒下来,刚好打在素净的小脸上,给老妇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莫名觉得今日的姑娘似乎很不一样,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应该是老眼昏花了,否则,怎么竟会觉得姑娘刚才那一刻,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房间的被关上了,苏岑仔细听着老妇人的脚步声远去,才蓦地睁开眼,一双骨碌碌的大眼,晶亮清澈,她快速翻身坐起。
环顾了一圈,发现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竟然什么都没有。
苏岑顿时蔫了,这让她怎么才能知道情况啊?
苏岑无力地坐回床榻前,耷拉着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脸,寻了一圈,也只找一块被遗弃在角落里的铜镜,她抬了起来,当铜镜里倒映出苏岑的模样时,她微微愣了一下。她一张脸几乎被面前刘海遮住了大半,露出的半张脸,有一半,呈现一种怪异的红,她慢慢分开遮住面容的青丝,终于清楚了模样。
眉眼倒是与她极为相似,细五官也只差了几分,只是她的右脸上有一块红痕,从眼角下开始形成,颜色浓烈似火,苏岑甚至有种下一刻就会灼烧起来的烈。
苏岑捏着铜镜的手慢慢紧了紧,脑海里空荡荡的,乱成一团,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
这红痕,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什么。
苏岑后在房间里什么也没找,只能先等天黑了,等老妇人睡着了之后,她悄悄出去,能不能打探什么情况。
想通了之后,苏岑反而淡定了下来,只是隔着窗棂瞧着外头投射进来的光,还很炙,闲来无事,苏岑想了想,低头打量着自己这瘦弱的身子骨,脑海里灵光一闪,盘膝坐了下来。
苏岑闭上眼,开始慢慢尝试着催动丹田之气,她是银蛇的时候,身的灵力也足够了,只是人身却没有灵力,她身也懒散,一直没有修炼的想法。
只是,脑海里不经意浮现陵云渊后闭上眼时眼底的绝望,她的心蓦地被扯了一下,既然她赌对了命,这一次,不管此时是不是在天曜大陆,她都要变强,变得更强,即使这里不是,她也要想办法找回他身边的路。
苏岑紧闭的眼睛四周发红,双手掌心搭在膝盖上,试着能不能探灵力,刚开始的时候,这个身体里空荡荡的,纯粹干净的不可思议,苏岑感觉自己的气息在丹田之内游离了一圈之后,依然毫无所觉。
就在苏岑打算放弃的时候,却感觉丹田之中,有气息开始凝聚,而她的周身也泛着一种灵光,苏岑倏地睁开眼,眼底光芒大盛。
她能感觉得,很熟悉的灵根,这个身体的灵根与她在陵云渊身上觉察的很像。
苏岑的心砰砰砰地跳着,她有一种直觉,这里依然是天曜大陆。
因为这个可能性,苏岑几乎兴奋的要蹦起来,只是很快,脑海里就被国师当初的话给打回了原形。
她抿着唇,颓败地坐在那里,狠狠闭着眼,就算不能在一起,她也要重回阿渊的身边,就算……就算……她就算默默地陪着他,也行啊。还有孩子,想当时才刚刚成蛋的孩子,苏岑的心仿佛被细细麻麻的针刺着,很疼,可她也很清楚,至少……她现在还活着,至少,她还能见他们,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苏岑狠狠揉了揉脸,把所有的纷乱都摒弃在外,脑海里开始回想着自己当时在藏阁记下来的那些秘籍,她不擅长用剑,所以选了刀。
等那些功法渐渐娴熟闭着眼就能练出来时,苏岑蓦地从床榻上翻身落地,扯下床幔挂着的流苏,一圈圈团成一团,蓦地把微弱的灵力注入其间,流苏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变得坚硬,仿佛一把短刀。
苏岑以绳段为刀,把脑海里闪现的刀法,开始舞了出来。
开始的一遍,苏岑的动作很是生涩,她许久未用刀,更何况是不是刀的“刀”。
苏岑咬着牙,一遍遍地重复了五六遍,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娴熟,等第七遍的时候,苏岑终于感觉身体的灵力猛地突破了一些,发出的威力也愈发迅猛。只是在流苏快要打在唯一的木桌上时,苏岑迅速卸了力道,流苏软趴趴地砸在上面,只发出轻微的一声。
旁边房间的老妇人并未察觉异常,苏岑长吐一口气,望着手里的流苏,眼神晶亮。
趁着打铁,一下子突破了两重天高阶,苏岑怎么练都上不去了,苏岑知道自己应该是暂时达尽头了,这才停下来。身上已经汗涔涔的,把衣服都浸透了。她很不舒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歪过头,日暮西下,天快要黑了。
隔壁传来响动,苏岑耳朵一动,立马跳了被褥里,头一蒙,装作还在酣睡。
老妇人动作很轻的打开,只了一眼,又重把光上了,晚膳在很晚的时候才送来,都已经冷了,可总比没有强。
老妇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膳食,把苏岑喊了起来,只是帮苏岑穿衣的时候,却发现她浑身湿漉漉的。苏岑心虚,也不出声,只是垂着眼,当自己什么都不清楚,那老妇人思索了半天也没想通,只当是苏岑的,就拉着她去用膳了。
苏岑胡乱地用了几口,就装傻不吃了,那饭实在难以入口,老妇人似乎习惯了,也没多说,服侍苏岑洗漱之后,就把她再次塞进了被褥里。
苏岑长出一口气,等老妇人的房间里终于没动静了,才蓦地翻身坐起,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间的窗棂,身形矫捷的一跃,迅速消失在了暗夜里。
234。
第234 逼问,充当宫女
入夜的府邸,静谧一片,只有偶尔提着琉璃灯的婢女匆匆走过,手里提着膳盒,应该是哪位主子要用夜宵。
苏岑晚膳没吃多少,鼻子一动,闻着那膳食,却没了胃口。她躲在一块假山后,用布随便在脸上一围,遮住了半张脸,附耳数着那婢女的步子,等刚踩出一步时,苏岑动作极为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把人一拽,摁在了假山后。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头顶微弱的月光打下来,苏岑下半张脸围着黑布,一头青丝乱糟糟的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阴测测的眸仁,吓得那婢女差点直接翻白眼晕过去。
鬼、鬼啊……
苏岑连忙摁住了人中,卧槽,大姐,你昏了,她难道还要再守株待兔逮一个?
好在苏岑也想起她如今鬼魅的形象,低咳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人,别出声,否则……”
苏岑拔下了婢女头上的簪子,抵在了她的脖颈下,危险地眯了眯眼:“听了吗?听话就点点头,否则,是你喊人比较快,还是我手的动作快。”
那婢女快吓哭了,连连摇头,反应过来,又拼命点头,苏岑这才满意了,“我不杀你,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婢女连连应着。
苏岑这才放心了,慢慢松开了对方的嘴,只是抵在她脖颈上的发簪却没有拿下来,声音压得很低:“这里是什么地方?”
“啊?啊!”婢女泪都吓出来了,泪眼模糊的,可突然就听这么一句,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这刺客底是干嘛来的?不是才刺杀谁的吗?难道只是无意闯进来的?
婢女扑腾扑腾跳动着的心,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却依然抖着一把小嗓子,颤巍巍道:“这、这里,是,是苏府。”
“苏?”苏岑的神情微怔,“哪里的苏府?这里可是天曜大陆?”
婢女的表情更茫然了,“是、是啊,这里是东陵国。”
听那三个字,苏岑一直高高扬起的心猛地坠落了下来,安心了下来,只是随即一想,却是身体猛地僵了下来。
不对啊,如果这里是东陵国,那苏府也只有一个,难道是苏家?苏岑脑海里电光一闪,蓦地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她想起来了,怪不得在铜镜里那红得几乎要滴血的红痕时,苏岑觉得熟悉。
她记得当初因为苏家主中毒,她与阿渊跟着陵慕端来过苏府一趟,当时正好苏泓萱打一个孩子,所以她当时出手拦了下来。
而那个孩子……
苏岑脑海里闪过当时那孩子空洞清澈的眸光,诡异地盯着她笑,神情茫然呆愣,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而后的时候,那孩子咬了她的手指,血液流入她体内的时候,苏岑当时感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只是她并未多想。
“苏家……可是东陵国都城的四大家族之首的苏家?”苏岑心里涌上一股不安,脑海里空荡荡的,心仿佛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攥住了。
这一定不对劲儿吧,她记得铜镜里如今自己的面容,虽然瘦弱,可明明是少女的模样,而苏家的痴傻五小姐……明明……当初才七八岁的模样……这里一定不是苏家,至少不是她认为的那个苏家。可心底的恐慌却蔓延开,让苏岑的身体冷了个通透。
婢女没注意苏岑的异样,她整个人被吓得六神无主,为了小命,问的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问题,她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是、是啊,这里就是都城的苏家,我们老爷是当今太妃的亲哥哥呢。”
苏岑禁锢着婢女的手一紧,一双乌漆漆的眸仁怔怔落在她身上,声音低哑:“你说什么……太妃?苏沐颜?”
那婢女愣了下,显然没想苏岑敢直接说出苏沐颜的名讳,颤巍巍颌首:“是、是啊。这位……姑娘,你底是什么人?别是别国来的探子吧?”婢女警惕地盯着苏岑,眼神里露出一抹不安。
苏岑猛地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纷乱的脑仁冷静下来,不安一定的极致,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只是按在婢女肩膀上的手细之下却在微微颤抖,“我不是别国的探子,只是常年待在深山老林里,不太清楚一些情况,所以才来问问。”婢女瞧着苏岑这模样,也的确是像,心里才松了松,“那……你现在能放了我吗?”
苏岑摇头,“我还没问完,东陵国现在的皇帝是谁?”
如果苏沐颜是太妃,那只能说明陵帝已经……或者禅位,那么,如今东陵国的君主又是谁?
婢女哪里敢提皇上的名讳,拼命摇头,“姑娘,你这不是为难奴婢么?皇上的名讳……谁,谁敢提啊。”
苏岑深吸一口气:“那你告诉我,当年的七皇子现在在哪儿?”
“七皇子?”婢女一怔,脸色变得更复杂了,只是在黑夜里,得不甚清楚,小声道:“姑娘,你真的是深山老林来的啊?”她现在是不信她是探子了,如果真的是探子,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的皇上就是……
苏岑按着婢女的力道莫名松了松,颓然生出一种恍惚感,她现在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发现竟然已经过去了五年?六年?七年?她想着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么漫长的岁月里,阿渊一个人怎么……怎么……
苏岑的眼圈莫名红了下来,婢女也被苏岑周身莫名涌上的悲伤气息给吓了。
觉得她别是遇一个神经病了吧?
颤巍巍的抖着嗓子:“姑娘,如今的皇帝陛下就是先前的七殿下啊,七年前,太上皇禅位给了皇上,都已经很久很久的事了……”
苏岑张张嘴,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七年……”
她无力地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那婢女被松了禁锢,也不敢动。
她偷偷瞧着苏岑,缩着脖子紧贴着假山,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跑啊,可她望了一眼苏岑手里虚虚握着的簪子,被月光一照,反射出的寒光让她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动了。
苏岑的脑海里很长一段时间空荡荡的,怔怔盯着婢女瞧,乌漆漆的眸仁茫然一片,倒是让婢女放松了几分。
“姑、姑娘?”婢女大着胆子喊了一声,苏岑这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
“嗯?”
苏岑似乎这才想起婢女,朝前走了几步,婢女吓得往假山上贴得更紧了。苏岑一步步靠近,声音喃喃:“他……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婢女傻眼了,“谁……谁啊?”
苏岑眼睛发酸发胀,慢慢垂了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她底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皇上啊,他好吗?”
婢女更是惊恐的瞪大眼,“姑娘,你怎么净是问些让我为难的问题啊,这、这我也没见过皇上,我只是苏府一个小小的婢女,哪里会知道皇上好不好啊?”
苏岑颓败地敛下眉眼,无力地摆摆手:“你走吧。”
婢女这才大喘了口气,刚想飞奔走,突然又猛地刹住了,回过头,望了望周身都弥漫着哀伤气息的苏岑,小心翼翼道:“姑娘,能……把我簪子还给我吗?”好歹十文钱呢?
苏岑抬头,一双眼睛空茫茫的,衬着她如今的模样,让婢女吓得肝都颤了,“不,不要了。”
只是下一刻,苏岑才反应过来她的话,抬起手,盯着自己手里的簪子,随手一抬,就重插在了婢女的发髻上。
可婢女还以为她要杀她灭口,几乎吓软了脚,等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活着,猛地喘口气,捂着自己的脖子。抬起头,对上苏岑依然怔愣的模样,忍不住想了想,这姑娘问皇上,难道……还是认识皇上的?
她顿时不确定了,离开前,小心翼翼提醒道:“姑娘啊,你要是想见皇上,其实……可以去选秀啊,过些时日,宫里就该招人了,你想去就能去的……”
不过,随即想那些对皇上的传闻,婢女又猛地捂住了嘴,“姑娘你当我没说!没说!”立刻飞奔着跑了。
苏岑很久才愣了下:“选……秀?”
同一时刻,皇宫御房内,灯火通明一片,晕黄色的光洒在御案前的身形高大的男子身上,一袭龙袍衬得男子威严深沉,墨瞳深邃如墨,薄唇紧抿,整个人透着一股肃穆的冷漠。
大太监薛忠小心翼翼偏过头,了一眼还在批改奏折的年轻帝王,沉了沉心思,还是没敢开口。
终于,陵云渊批改完所有,才抬起头,漠然的目光一转,落在薛忠的身上,“有事?”
薛忠弓身把手里一直温着的清茶递了他的面前,“是,户部先前提了今年选秀的事,皇上迟迟不给答话,户部侍郎还在殿外跪着,这……”
陵云渊漠然地了他一眼,手指微屈,在御案上轻轻叩了叩:“那就选吧。”
薛忠眼睛一亮,“奴才这就去安排!”皇上这是终于肯松口了?
陵云渊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招进来,全部充当宫女,想送进来,那就送吧。”宫里这么大,不缺的就是宫女了。
薛忠:“……”
235。
第235 安抚,他的温柔
薛忠白高兴一场,可皇上都这样说了,他一个奴才哪里有这个胆子啊,可真的这样说了,外面跪着的那位,估计死活是不肯起来,绝对是以死相逼啊。
薛忠想想,这事儿外面那位可真做得出来。
他眼睛转了转,身为奴才,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给主子解决问题啊。虽然皇上说选进来之后都充当宫女,可底是答应了下来,他不说,等时候铁板钉钉了,至少先让外头那位高兴高兴,能有将近三个月的清闲呢。
薛忠心情好了,“奴才这就去回了崔大人。”薛忠踩着小步子,快步挪了御房外,打算亲自告诉崔大人。
只是薛忠刚打开御房的,就对上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黑曜石一般,眉眼一转,咬着手指窝在奶娘怀里瞄着薛忠。
薛忠瞧着对方那漂亮精致得不可思议的小脸蛋,心都软了,哎呦喂一声,就弓着身:“小殿下,您怎么这会儿来了?”平日里都能睡上一阵子了。
御案前刚抬手拿起一册的陵云渊听这,抬头,墨黑的眸仁落在殿外,神色幽深沉寂。
薛忠已经让开了身子,让奶娘抱着奶娃娃进来了,奶娘头都不敢抬,倒是她怀里的小东西巴巴瞅着前方的人,乌溜溜的大眼水汪汪的,稚声稚气地唤了声:“阿爹……”
陵云渊原冷漠的眸色软和了些,只是冷峻的面容依然不出情绪,声音低沉:“过来。”
小家伙眼睛顿时亮了,在奶娘怀里挣了挣,让奶娘把他放下来。奶娘哪里敢不依,赶紧把怀里的小祖宗给放在了地上,可也不敢起身,就那样在身后虚虚扶着,着个头不大的小殿下,踩着小步子,慢慢朝前摇摇晃晃地开始挪过去。
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似乎有些发软,身形也不稳,让人心惊胆战。
生怕下一刻,就会摔倒在地上。薛忠一脑的汗,小家伙走了几步,慌张道:“小殿下呦,奴才抱您过去好不好?”
小家伙哼唧一声,继续往前挪,乌漆漆的眸仁在琉璃灯晕黄的光下,格外晶莹易透,仿佛浸过水的黑葡萄,漂亮极了。
御案前的陵云渊瞳仁怔了怔,已经站起了身,长腿一迈,大步走了过去,弯下腰,把地上慢慢挪动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小家伙趴在他的肩头,藕臂虚虚揽着他的脖子,蹭了蹭,“阿爹,好累哦。”不过眸仁转了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嘻嘻,阿爹还是心疼他的。
陵云渊摸了摸他的头,敛下的眸仁有温柔拂过。
薛忠不经意扫见了,惊得立刻低下头,他是错了吧?偷偷再抬起来,陵云渊眸底已经恢复了一惯的冷漠,不过望着怀里的小殿下,还是能察觉不同。心想,皇上冷心冷面的,果然只对小殿下是不同的啊。
陵云渊已经抱着怀里的小家伙了龙椅前,坐下来,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陵云渊垂着眼,摸了摸怀里小东西的小胳膊小腿儿,并未察觉异样,才道:“你还不能走太多的路,慢慢来,不急。”
小家伙乖巧地点头:“可玄儿想早点走稳一些……”
陵云渊一怔,半晌,才让声音尽量柔缓:“不急。”
小家伙耷拉着小脑袋:“阿爹,你是不是不喜欢玄儿啊。”总感觉阿爹对他好冷淡啊。
陵云渊垂眼,“为什么这么说?”
小家伙心思敏感,摇摇头没说话。陵云渊沉默地他一眼,抬眼,向薛忠,后者弓着的身板一僵,立刻垂头:“皇上放心,没人敢乱说什么的。”就算有人敢胡说,他第一个就不依啊。
更何况,小殿下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着,都知道小殿下是皇上的心头肉,哪里有人不怕死的敢往上面撞?
陵云渊摆摆手,薛忠长松口气,也不敢多待,唤着那奶娘一起告退,在殿外守着。
陵云渊这才低头,怀里的小东西掩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乌溜溜的眸仁浮现困意,小脑袋搭在陵云渊的胸口,却不肯睡去。
陵云渊瞧着时辰已不早,摸了摸他有些冰的小脸:“告诉父皇,怎么了?”
小家伙嘟着嘴,耷拉着小脑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没说话,不过不多一会儿,突然藕断似的小胖腿随着银白色的光一闪,然后就变成了一条蛇尾,上面的蛇鳞泛着银白色的光,他大大的眼睛里泪汪汪的:“阿爹,玄儿是不是与别人不一样啊?”
陵云渊眼底有痛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指腹在他眼底抹了抹:“以后不能在别人面前变成这样,知道吗?”
小家伙头垂得更低了,白玉似的小脸上,委屈一片。
阿爹好凶。
陵云渊轻叹一声,把他搂得紧了些,眼睛着一处,墨黑的眸仁透不进半分光亮:“玄儿跟别人自然是不一样的,因为玄儿的娘亲也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所以,玄儿也随了这份独特,自然与旁人不同。”陵云渊的声音压得很轻,耐心安抚,让怀里的小家伙不知何时扬起了小脑袋,眼底的难过一扫而空,“那玄儿在阿爹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陵云渊垂眼,抹去他眼底的泪痕,“对。”
小家伙破涕而笑,小手捏着他的衣襟,小拳头像是小白馒头,“那为什么不能在别人面前变啊?”
陵云渊揽在小家伙的手臂微微紧了紧,“因为这样,别人就会把这份独特给走了,这样,玄儿也愿意吗?”
小家伙连忙把蛇尾变了回去,捂着嘴,“不要!”
陵云渊摸了摸他的眼,睨着他近乎相似的眉眼,略微怔忪。
小家伙心里的大石头不见了,这才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瞪瞪地窝在陵云渊身上,小手紧紧攥着他的手指,“阿爹,娘亲什么时候才回来啊,玄儿都没见过娘亲……”轻声的低喃,稚嫩软糯。
陵云渊身形一震,落在他身上的大掌慢慢收紧,闭了闭眼,再重睁开,轻声道:“很快的。”
“有多快……”
陵云渊眸光极轻地落在一处:“等你长大,就回来了。”
“那玄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小家伙的声音已经很低了,近乎要睡着。
陵云渊半晌没说出话来,低下头,发现怀里的小东西已经睡着了,才轻喃:“……也很快。”
陵云渊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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