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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邪主:暴君萌宠小蛇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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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满心满眼都是酸酸的味道,倒是对下棋心不在焉了,可底是精通,落下的每一步都干脆利落。
房间外黑漆漆的,窗棂里投射出的光,反倒是极亮,两人的倒影打在窗棂上,陵慕端不经意了,敛下的眸仁深沉了不少。
夏兰很快把桑葚洗好放在了一旁,然后就出去在外守着,不打扰他们下棋。
知道他们两人都是高手,下一盘至少要小半个时辰。
苏岑捏着一个桑葚,咬了下去,顿时,酸酸的味道充盈着味蕾,冲淡了这几日口中的寡淡,苏岑眉眼都弯了起来。
只是吃完,却觉得脸上与身上似乎有些不适,她也没在意,推了推盘子让陵慕端也吃,等吃了几个之后,身上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更浓烈了。
她想喊夏兰,只是还没开口,抬眼对上对面的陵慕端,却陵慕端拿着桑葚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双眸仁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神情格外的复杂。
苏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低下头,快速撩起衣袖,果然上面隐隐有银光翻出来,蛇鳞若隐若现。
她猛地抬起手捂住了脸:“你……你……”她张嘴,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脑袋里一根弦嘎嘣断裂了,乱成了一团浆糊。
陵慕端反应过来,动作极为迅速地把窗棂给关上了,也把给锁上了,才站在不远处,望着惊慌失措的苏岑,她周身泛着银色的光,蛇鳞在她脸上若隐若现,在这样的夜色里,起来格外的诡异。
外的夏兰苏七苏九突然听窗棂被关上了,再推,已经打不开了,立刻急了:“苏姑娘,端王?”
苏岑脑海里乱成一团,陵慕端快步走过去,按着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先把他们的情绪安抚下来。”
苏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幸好只是被端王了,如果是其他人,估计会真的能把她当成妖怪了。
苏岑应了声,才哑着声音道:“我没事,就是吃桑葚过敏了,脸上起了小红点,我让端王帮我瞧瞧,一会儿就出来了。”
三人听苏岑的声音并没有什么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苏姑娘,不碍事吧?”
陵慕端适时开口:“没事,我就是大夫,先帮她。”三人一想也是,端王可是神医啊。
苏岑快速走床榻前,把整个人都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双乌漆漆的眼珠:“端王,我……你别怕我啊,我不是……不是……”
陵慕端此刻起来淡定多了,眸色依然柔和,让苏岑安心了不少,她是真怕陵慕端露出一副遇见妖怪的惊悚表情,那个画面,让苏岑想想就觉得很虐。
陵慕端眸仁起伏不定,试探道:“苏姑娘,你……不是人族?”
苏岑浑身僵了僵,慢慢颌首:“……嗯,不是,我是灵兽。”
陵慕端讶异地张了张嘴,似乎想了什么,眉眼间有流光攒攒而动:“那……你是当初渊儿养得那条小银蛇?”
苏岑没想陵慕端一猜就猜了,颇为惊讶,不过随即一向,自己当初见他的时候,就是银蛇丢失的地方,她出现的就蹊跷,也就是端王从未在意过,别人恐怕早就怀疑了。如今再自己身上的蛇鳞,其实也不难想了。
苏岑默了默,反正已经被了,也不打算隐瞒陵慕端了,陵慕端至少算是自己人,也救过自己这么多回。
于是,苏岑应了下来:“……是。”随即抬头,纠结道:“端王,你不会……怕我吧?觉得我是妖怪?”
陵慕端忍不住柔和的笑笑:“怎么会?不管苏姑娘你是什么模样,我都不会怕的。世间万物,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必要。”
苏岑舒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大大的笑:“我就知道,端王你心地善良了。”
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尖叫一声跑了。
陵慕端温和的笑了,衬着那张清俊的脸,格外的好:“苏姑娘抬举我了,不过……你这样没关系吗?怎么突然就……”
苏岑露出半个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不清楚,估计是不适应吧,不过先前也出现过几次,没什么关系的,过一会儿就下去了。”
陵慕端:“这就好。那可有需要什么是我能帮你的?要派人进宫告诉渊儿吗?”
苏岑连连摇头:“不、不用了,别告诉阿渊。”
陵云渊先前来时眼底的倦怠让苏岑还心有余悸,不想让他更担心,露齿一笑:“端王放心好了,我明天醒来就没事了,就是那盘棋只能明天下了,端王你回去休息吧,顺便告诉夏兰不用进来服侍了。”
陵慕端不确定:“真的没事?”
苏岑伸出一只爪子挥挥,不小心泄露出银光,又快速收了回去,陵慕端这才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苏岑很快就听陵慕端对夏兰嘱咐了什么,很快房间外就没了声音,苏岑这才偷偷把锦被松开,下了床榻,走铜镜前,着铜镜里倒映的自己的身影,脸上的蛇鳞若隐若现,不难,却也让苏岑格外的不安。
先前……只是在手臂上出现,可这一次,怎么出现在了脸上?
而同一时刻,出了琉璃苑的陵慕端,脚步极慢地往外走,漆黑的夜色把他的面容融入其间,半分情绪也不出,只是不经意抬眼,墨黑的眸仁里有锐利的光一掠而过,转瞬即逝。
苏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再醒来时,就感觉身边有人,她猛地坐起身,就听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叹:“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后背透过来的凉意立刻被温替代,苏岑一怔,随即倏地睁开眼,偏过头,就对上了陵云渊的脸,惊喜道:“阿渊,你怎么在这里?”
陵云渊把人拢紧了,才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苏九说你生病了,我过来瞧瞧。”
上完早朝他就等不及赶来了,不过一过来她还在睡,就一直等现在。
苏岑探出两个爪子揽着他的脖颈:“嗷,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醒我?”
他们现在见一面这么难,嘤嘤嘤,竟然难得的时间也被她睡过去了。
陵云渊眼底的笑意渐浓:“刚来没多久,怎么病了?”
苏岑心虚:“哪有?只是过敏罢了。”
陵云渊显然不信:“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过敏?”
苏岑把脸整个埋在他的胸膛间:“反正就是过敏啦,你别问了。”
陵云渊把她的脑袋抬起来:“不告诉我?嗯?”
苏岑对上他墨黑的眸仁,才忍不住咬了咬下唇,陵云渊瞧见了,指腹在她唇瓣上摸了摸:“算了,只要没事就行。”
苏岑拽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也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怕你担心。”
想陵慕端昨夜见过她露出蛇鳞的脸,必然是会与阿渊说的,与其端王告诉他,她还是老老实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好。
额头轻轻在他脖颈上亲昵地蹭了蹭:“就是……昨夜我与端王下棋来着。”
陵云渊的手指在她后脖颈上安抚地轻轻抚摸:“嗯。”
苏岑只感觉他的掌心落下的地方,有一股战栗微微袭遍全身,格外的不自在,却又想与他亲近:“然后……上一次出现的蛇鳞,又出现了。”
苏岑快速说完,然后就迅速低下了头,不敢陵云渊。
陵云渊半晌没说话,苏岑心绪不宁:“阿渊?”
陵云渊撩起她的衣袖,发现上面光洁如玉,并未有蛇鳞,才松了一口气:“还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没有?”
苏岑摇摇头:“……没什么事的,你已经出现几次了,也没说出事的。”说完,苏岑立刻捂住了嘴,遭了。
果然,陵云渊挑眉:“出现几次?”
苏岑哈哈哈笑了几声,在陵云渊墨黑的眸仁注视下,默默耷拉下脑袋:“我不想让你担心嘛,别生我的气,我错了还不成?阿渊~”苏岑讨好的眨眨眼:你你,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的。
197。
第197 误食,出了差错
陵云渊叹息一声:“一共几次?”
苏岑默默伸出一只爪子:“五次。”
陵云渊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怎么会被三皇叔发现的?”如果只是出现在手臂上,被衣服遮住了,一时间并不会暴露出来。
苏岑抿紧了唇,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这一次,出现在了脸上与手臂上。”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被端王发现,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好在发现的是端王,如果是其他人,恐怕今天这事,就不容易了却了。
陵云渊墨黑的眸仁蓦地一缩,里面有忧虑一掠而过:“真的没事?”
苏岑就是怕他会着急才没有真的告诉他,如今他这幅模样,连连保证:“是真的没事,你我能吃能睡活蹦乱跳的,哪里有半分异状?我觉得吧,应该就是太久没有变回蛇形,才会这样的。要不,你让我变成蛇形跟你一段时间呗?”
苏岑连连眨眼:我很乖的……端王府很无聊啊,以前有他陪着,也没觉得宫里太过难熬,可现在这两个月,她是真的体会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了。
陵云渊却是拒绝了:“还没找原因,不许胡闹,变身要受伤的。”
他怎么可能让她自己伤害自己?
苏岑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好吧。”不过被苏岑这么一闹,陵云渊也没有再提起蛇鳞的事,只是总归心里有根刺,陵云渊的焦躁不安并未表现出来。
等苏岑再次困得睡着了,陵云渊才起身,只是出了琉璃苑,并未离开端王府,而是脚步一转,去了主院。陵慕端从陵云渊进府就知晓了,坐在凉亭里,正在等他。
陵云渊上了凉亭,坐在了陵慕端的对面,主院里空无一人,连侍卫也被陵慕端挥退了,偌大的苑落,只有他们两个人。陵慕端递过去一个酒杯:“陪三皇叔喝一杯。”
陵慕端声音很轻,一贯的温柔,陵云渊没在他脸上瞧出害怕,虽然早猜陵慕端会与他一样不惧怕苏岑的模样,可这种独特性,让他心里还是略微不舒服。
可这种别扭,并未表现出来,对于陵慕端,他是尊敬的,陵慕端于他来说,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并不像是其余的皇子皇叔那般漠视他,而是以他所能帮他,更何况,他三番四次救过苏岑,苏岑与他早就是一体,对苏岑的恩情,即是他的恩情。
陵云渊沉默片许,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三皇叔,这件事来应该早些告诉你,只是不确定你的态度,所以,暂时隐瞒了下来。”
陵慕端笑笑:“无妨,我能理解你们这样的做法,只是昨夜,吓了一跳。”
陵云渊:“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不管她如何,我都不可能放手。”
陵慕端愣了下,随即又给他倒了一杯:“放心好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些苏姑娘的情况,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毕竟,万物生灵,苏姑娘既然能幻化成人形,我是大夫,也不那么理会世俗,只要你们是真心,别的……都无所谓。”
陵慕端说完,嘴角带了苦涩:“当然,三皇叔的心思你也清楚,只是既然苏姑娘选了你,三皇叔是真心祝福你们的。”
陵云渊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应了声,墨黑的眸仁黑漆漆的:“……我知道。”所以,才对陵慕端生出了几分亏欠。
“你有什么打算?如果苏姑娘的事被人知道,恐怕……不妥。”
陵慕端眼底有担忧浮现:“你也知道,皇兄现在……因为你有灵力的事,对你……这些时日你的忙碌我也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陵慕端垂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陵云渊摇头:“我知道,他对你不放心,对我如今更是不放心。”只是因为他上一次彻底激怒了陵帝,所以,陵帝现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反而对陵慕端放松了警惕。所以,这也是他安心让苏岑待在这里的原因。
“这一段时间,恐怕要麻烦三皇叔了,等大婚之后,应该……就有一个结果了。”母后的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他这两个月重找了那个嬷嬷,想尽可能了解当初的真相,如果陵帝真的当年对母后下手,那么他不可能会放过他。
而另一方便,他想从母后那边着手,从白灵珠的话来,黑袍人的身份应该与当年母后作下的错事有关,那么牵扯的人都有可能与黑袍人有关。
所以,他只需要一一排除,相信很快就能查对方的身份。
只是这些,他做得很隐蔽,暂时还不能告诉陵慕端。可陵慕端的恩情他要还,所以,如果一旦母后之死与陵帝有关,那么,他会亲手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推陵慕端上位。
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了,时候,大仇得报,他会带着她离开。
陵云渊离开之后,陵慕端坐在凉亭里,并没有动,日光半深半浅地洒在他的身上,让他原温柔的眉眼,显得尤其的深,黑得透不进去半分的亮色。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跪在陵慕端的脚边:“主上。”
“事情如何了?”陵慕端执起酒杯,垂着眼望着里面的琼浆玉液,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
“陵帝已经上钩了,向一品阁买下了‘七次绝命’,恐怕已经无声无息的给七皇子下下了,我们只要坐等两虎相争,后坐收渔翁之利。”黑衣手下的声音带了喜色,想必等这一刻似乎也很久了。
陵慕端的神情淡淡的,明明事情都按照他的计划来走,可他却生不出半分愉悦:“她呢?”
黑衣手下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陵慕端问的什么:“哦哦,从这几日的反应来,假胎药应该已经起了作用,恐怕,再过几日就能探出来了。时候,就那灵兽会不会出现原形,如果出现,就可以执行下一步了。”
陵慕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蓦地饮下一杯酒,站起身,风吹乱了他的墨发,衣袂蹁跹,低沉的嗓音失了温度,森冷寒凉:“这一次,再出错,提头来见。”
黑衣手下:“是!”
等陵慕端走远了,黑衣手下才站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另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担忧道:“你怎么没告诉主子那苏家大小姐的事?”
黑衣手下扫了他一眼:“我敢说吗?”
如果让主子知道,他一个月送过去的参杂了假胎药的车厘子剩余的不小心被苏家大小姐给偷拿去吃了,他们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可如果苏大小姐也怀孕了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如果真的出事了,就杀了。”
“啊……”
“啊什么啊,你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快点走吧,记得啊,这件事就当不知道……”
苏岑又待了两日,只觉得每天更加懒散了,食欲不振,甚至开始喜欢吃酸的不得了的小零嘴,夏兰她胃口不好,也就帮她多买了不少。
一日,苏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觉得再闷下去,真的要闷出蘑菇来了。
于是,苏岑立刻让夏兰准备准备,她要出去逛一圈,就是出去透透气也行啊。夏兰也察觉了苏岑这几日的不适,与苏七苏九商量一番之后,也觉得可行。
于是,苏九进宫去告知陵云渊一声,夏兰与苏七则是陪着苏岑一起出。因为她那一头银发太过耀眼,为了防止被围观,苏岑临行前,改变了发色,面容则是直接带了面纱,她怕蛇鳞再出现,这样反而更加省事。
夏兰让管家与陵慕端打了个招呼之后,三人轻装简出,苏岑倒是不担心,大白天的,黑袍人许久未出现,也不会在白日里动作,苏七的武功不弱,足以自保。
马车停在了闹市里,苏岑下了马车,因为戴了面纱,倒是不怎么引人注意。只是没走一会儿,苏岑就不想动了,懒散的没精神,夏兰提议去茶楼歇歇脚。
苏岑同意了,于是三人在就近的茶楼包了一个厢房,刚好临窗,苏岑推开窗棂,刚好能下面的闹市。微风习习,苏岑长长吐出一口气,只是等茶水与甜腻的糕点上来,她只觉得胸口一股抑郁之气涌上来,极为不舒服,就一口都没吃。
夏兰想了想,就让苏七好好保护着苏岑,去买一些酸梅进来。
苏岑近喜欢上这种酸牙的小东西,夏兰知道她爱吃,就多买了一些。苏岑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棂上,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不多时,远远走来的一对夫妻引起了苏岑的注意。
男子眉眼正直,女的端庄贤淑。
苏岑之所以注意他们,是因为女子似乎已经怀有六七个月的身子,走得很慢,男子走在外侧,一手耐心地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上提着些点心,似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女子掩唇轻笑,眉眼温软,让苏岑得很是舒服。
只是,苏岑刚想与苏七说什么,就耳聪地听有哒哒的马蹄声,很轻,她抬眼,就离得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辆马正匆匆疾驰而来,苏岑脸色微变。
198。
第198 毁灭,她有喜了
苏岑歪过头,向苏七:“去提醒他们一声。”
苏七探过头去,就那对夫妻,应了声,从窗棂口直接飞跃而下,几个纵身,就飞了两人面前,直接揽着那对夫妻,往旁边一挪,那辆马几乎擦肩而过。
那男子反应过来,惊得脸一白,连忙安抚同样心神不宁的娘子,似乎说了什么,苏七指了指苏岑的方向,两人抬起头,向苏岑的方向,然后就朝着茶楼上而来。
苏岑等了没一会儿,苏七先进来了:“苏姑娘,那对夫妻说要亲自感谢你,你?”
苏岑对两人印象很好,应了声:“让他们进来吧。”
男子很快扶着夫人进来了,郑重地与苏岑道了谢,苏岑鼻子一嗅,就闻他手里提着的酸梅的味道,味蕾一动,没好意思说什么。又攀谈了几句,夏兰回来了,提着同样珍品坊的酸梅,竟是与那男子手上的一模一样。
苏岑眼睛一亮,夏兰把酸梅拿出来,那两人,也愣了下,不过倒是没说什么。那夫人瞧见酸梅,先是愣了下:“姑娘也喜欢酸梅吗?倒是与妾一样。”
苏岑应了声:“近没什么胃口,拿来开开胃。”
夫人笑了笑:“妾自从有了身子,也喜欢吃些这些小零嘴,姑娘如果喜欢,可以多买些珍品坊的其它小甜品,很好吃的。”
那夫人似乎也累了,说了没几句就倦了,苏岑出来,让他们先离开。
那男子歉意的笑笑:“让姑娘见笑了,今日多亏了姑娘,否则我真不知……不过内人自从有了身子,容易犯困,就先告辞了。”
苏岑让苏七送两人离开。
然后,歪过头捻起一枚酸梅,咬在嘴里,只是嚼了几下,却愣住了,抬头怔怔望着夏兰:“那夫人刚才说什么?”
夏兰一怔:“嗯?苏姑娘,怎么了?”
苏岑神色却是僵愣下来:脑海里回荡着那夫人的话,‘妾自从有了身子,也喜欢这些小零嘴,时常犯困’,苏岑咬着唇,眼睛颓然睁大。
卧槽……她联想自己这些时日的状况,脑仁都懵了,她、她她她别是……别是……
“苏姑娘,你怎么了?”夏兰瞧着她情绪不对,忍不住开口询问。
苏岑脑海里空白一片,既兴奋却又担心,既高兴又不安,连喜欢吃的东西也没了胃口,抬起头,巴巴瞅着夏兰,神色复杂:“夏兰,你、你给我说说,如果有了身子会怎样啊?”
夏兰先是一愣,随即一想就明白了过来,眼睛一亮:“苏姑娘你是不是?”
只是想苏岑还未出阁,就连忙捂住了嘴。
压低了声音,凑近苏岑耳边:“……苏姑娘,你这些时日的模样,的确很像啊。”如果苏岑不提,她倒是没想起来,可一旦想这个点,再一想,就真的很像啊。
“要不要找个大夫让人瞧瞧?”夏兰提议。
苏岑绞着手,有些惴惴不安,先想起来的却是当初纠结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如果真的有孕了,会不会生出来一枚蛋?或者一条蛇啊?
苏岑哭丧着脸,巴巴瞅着夏兰。
夏兰吓了:“苏姑娘,你别吓我。”
苏岑摇头:“先回王府吧,找个时间让端王好了。”她怕事情传出去不好,端王都已经受过她不是人的惊吓了,估计即使她就算有了喜也很淡定了。
夏兰一想的确是这样,就赶紧扶着苏岑起身,表情比苏岑还紧张。苏岑反而冷静了下来,忍不住捂着嘴乐了:“夏兰,都不一定有谱的事儿,你怎么这么担心啊?”
夏兰深吸一口气:“可万一呢?”
夏兰这样一说,苏岑也紧张了。
于是,苏七送完那对夫妻回来之后,就两人神经兮兮的,也没多想,匆匆回了端王府。夏兰安顿好苏岑,就马不停蹄地去主院找端王了。
陵慕端一听夏兰说想他去琉璃苑帮苏岑瞧瞧身体,温润的眸仁一怔,随即吩咐侍从拿了药箱,就走了出去。只是在夏兰不的地方,一双墨瞳里有沉寂的光快速闪过,复杂的难以言喻。
陵慕端踏进琉璃苑的时候,苏岑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既希望是真的,却又不希望是真的。
她是真怕生出来一条小蛇,一想那幅画面,苏岑就觉得不忍直视。
可却想那是她与陵云渊的孩子,又觉得心口涌上一种很复杂的感觉,让她眼睛都湿了,有种想哭的冲动。于是,陵慕端进来的时候,就苏岑眼泪汪汪地盯着他,一副将哭不哭的模样,顿时紧张了:“苏姑娘,你可有不适的地方?”
苏岑让夏兰出去守着,才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一下,可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不是她想让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第一次感觉坐在椅子上竟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陵慕端又问了一遍,苏岑才脸红了下来,坐在一旁,也不好直接跟端王说:我怀疑自己有喜了,你给呗。
所以,她低咳一声,垂下眼翦,遮住了眼底的赧然:“那个,我觉得这几天很困倦,端王,你……帮我有没有什么不适?”
苏岑没有抬头,所以也没陵慕端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格外的深,格外的陌生。
苏岑半天没听声音,抬头,陵慕端迅速收敛了情绪,墨黑的眸仁里流露出一抹担忧:“可还有别的不适的地方?”
苏岑摇着头,把手伸了过去,陵慕端伸出三指搭在苏岑的脉搏上。
苏岑偷偷瞧他,刚开始陵慕端脸上还没什么表情,可随即,眼底又诧异一闪而过,像是不确定似的,又认真诊了三次脉,才神色复杂地收回手。
苏岑甚至能听自己的心脏跳得几乎能喷薄而出:“怎、怎么样?”
陵慕端薄唇动了动,似乎在犹豫:“苏姑娘,你……好像有喜了。”
苏岑眼睛瞬间一亮:“真的?”随即又觉得自己似乎太高兴了点,就双手绞着手,一张脸几乎红透了:“那个……好像?”
陵慕端抿了下唇:“……是肯定,已经两个多月了。”
苏岑的脸上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悦两个字来形容了,那种感觉很微妙,可得陵慕端格外刺眼。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孩子是假的,他想,他一定会忍不住暴露出什么,会转身就走,会……会……
他会做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面前的女子,那么兴奋,那么高兴,却只是为了另外一个人,为了另外一个人的孩子,而且,那个人还是他厌恶的人。那种感觉,仅次于当年他知道那件事时候的感觉,晦暗,阴森,想要毁灭所有的黑暗。
苏岑太高兴了,她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可随即,想什么,脑袋耷拉下来,情绪起伏的厉害,可绝美的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红晕,映着一双美目,流转间,惑人心脾。“端王,你说……我会不会生出来一条蛇啊?”
兴奋过后,担心的,似乎就是这件事了。
她耷拉着脑袋,情绪低落了下来。
陵慕端神色陌生的盯着她的头顶,蜷缩在宽袖里的手指慢慢攥紧,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怎么会?苏姑娘你不是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吗?孩子肯定能平安的。相信,渊儿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岑不好意思了:“咳,他……他高兴什么啊。”
不过,嘴角却是扬了起来,得陵慕端即使想笑,也勉强笑不出来。
高兴吧,现在越高兴,越期待,时候对陵云渊的恨意也会越发浓烈。
陵慕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琉璃苑的,他回自己的主院,站在房间里,脑袋里空荡荡的一片,他有种想毁灭所有的感觉,憎恶,厌烦,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啃噬着他的心,让他猛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轰隆一声,着面前的墙壁全部碎裂掉,陵慕端才觉得自己心里的那口恶气缓缓吐了出来。
陵云渊天黑下来的时候,才匆匆赶了过来,他并未得消息,苏岑不让夏兰说出去,连苏七也不知晓。
陵云渊踏进琉璃苑的时候,苏岑躲在房间里并未出来,他走过去时,敏锐地觉察夏兰在偷瞄他,嘴角似乎带着笑,那种笑,很微妙,得他莫名其妙。
不过他一张面瘫脸上来也不出什么情绪,抬步走了进去,夏兰在他关上之前,好心地提醒:“殿下,不要太激动,一切都以大局为重。”
陵云渊掀开眼皮,静静了她一眼,挑眉:“?”
夏兰捂着嘴偷笑:“殿下快进去吧,苏姑娘等你很久了。”
陵云渊莫名,不过倒是也的确念着苏岑,也没再多想,走进去,把关了。
苏七幽幽凑过来:“夏兰,你与苏姑娘偷偷摸摸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感觉苏姑娘出去一趟,整个人的感觉都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夏兰睨了他一眼:“想知道?”
苏七重重颌首:“想。”
夏兰嘴角勾了勾:“等你什么时候娶了媳妇儿就知道了。”
苏七:“……”他这是被鄙视了么?回头瞄了一眼紧闭的房,嘤嘤嘤,有一对时不时秀恩爱的主子,心好累,不会爱了好吗?
199。
第199 困兽,恐有危险
陵云渊走进房间,扫视了一圈,并未苏岑,瞥见床榻上被褥里隆起的一团,抬步往那边走。
了床榻边,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怎么今个儿倒躲着不见人了?听苏七说你一下午都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出什么事了?”
被褥里半晌没声音,许久,才听一声很轻的“唔”。
隔着厚厚的被褥,听不真切。
陵云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是不是做什么错事了?”
苏岑的声音这次清楚了一些:“才没有。”细听之下,还带着几分雀跃与忐忑。
陵云渊愣了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既然没有,作甚不见我?是不想见我了啊?”陵云渊故意遗憾地叹口气:“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回宫好了,来想佳人一面,奈何佳人之心不似吾心……”
只是并未起身,侧目去,果然被褥里鼓起一团动了动,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巴巴瞅着他,乌漆漆的眼珠子似嗔似怒:“阿渊,你竟然要抛下我走了。”不星湖!
陵云渊走过去,把被褥往下拉了拉,露出她的口鼻:“也不嫌闷得慌。怎么了?”
苏岑这才慢慢挪了过去,脸上不知道是在被褥里蒸的,还是兴奋的,眼睛亮得让陵云渊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来:“这么高兴?”
苏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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