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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谋-圣王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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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中,一盆盆的血水从东厢客房里端了出来,而此时正在里面忙忙碌碌的云朵终于将阿暖体内的毒素排干净,然后给他包扎好伤口,看着昏迷的阿暖,那泛白的唇瓣有些干裂,面颊泛起一丝潮红,胸前的衣物早就被云朵给剪了,轻轻拉过衣服给他盖上,云朵这才站起身来,擦擦额头上的细汗,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样安静躺在床上的阿暖,跟初见时一样让人心疼,只可惜,他的名字没有温暖了他的人生,而他的人也没有一如既往的温暖她心脏,不然,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阿暖的秘密太多,而她不是可以跟他分享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坦诚,有今天,不只是夏墨笙的缘故,而是她,看不到阿暖的内心。
从一眼见底的眸子,到后来用心也猜不透的心思,他们其实,从一出谷就有问题了。
假如阿暖只是如那阳光般让人温暖的男子,假如他不曾出来,她想,比起夏墨笙,或许,那个阿暖比较适合她,而那样的日子,也是她所留恋和羡慕的。
“朵儿跟我到书房去一趟!”云其远站在门口,望着已经起身的云朵,轻轻的出声喊道。
云朵闻言,走到盆架上去洗了洗手,这才跟着云其远往书房而去,一路上压抑的气氛让云朵不适的频频侧目,望着周围的花草,再望着随风摇动的树枝,以及父亲平稳的脚步,喉咙里仿佛哽住了什么,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书房里,云其远遣退守门的小厮后,坐到书桌里的椅子上,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愁绪和担忧,幽深有暗沉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云朵,像是有万般愁绪涌上额头,动了动嘴,带着沉重的语气道:“你可知这元暖是何人?”
云朵闻言,心猛然一跳,睁大眼眸,望着一脸严肃的父亲,出声道:“父亲知道?”
云其远闻言,有些凝重的开口道:“他跟北汉国的探子有接触过,而且还能号令北汉国隐藏在京城的地下势力!”
“你说他的身份是什么?”
“皇上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能顶着了愿大师弟子的名号,但他绝不是东辰国的人!”
“今晚你为何跟他在一起?他又为何拼命救你,就连圣王一直站在不远处,你都没看见?”
“而且还放血救他,你可知这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皇上不动他,是因为还不想与北汉开战,你这丫头今晚不在宫里好好呆着,跑出来搅黄了一滩混水,现在你说,该如何是好?”
面对父亲的一个个问题,云朵只觉得耳朵里面嗡嗡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惊呼道:“阿暖真的跟北汉有关系?”
云其远看着女儿吃惊的样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下云朵直接就不淡定了,随后继续追问道:“他有没有可能不是北汉国的人,只是跟北汉有勾结呢?”
云其远闻言,继续爆出一个让云朵更加吃惊的消息:“北汉国的探子传来消息,北汉太子已经有五年没有在北汉露面了,据可靠消息,北汉太子一直都在京城!”
“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离王叛变那一夜,他根本没有醉在泰和殿,而是不知去向。”
“北汉太子,那岂不是北汉皇后的儿子?”云朵震撼道,她实在无法相信阿暖是北汉国的人,更别说是什么太子了!
“你说的不错,正是北汉太子轩辕凉!”云其远肯定道。
而云朵听到这个消息时,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他不可能是北汉国的人,更加不可能是北汉太子,除非……”他是苏影惜的孩子?
后面这一句云朵没有说出来,她一下子仿佛想到什么,对着云其远急声说道:“先照顾好他,我要去宫里一趟!”
“回来……你……”云其远在后面喊了几声,然而云朵都没有停下脚步。
火急火燎的就推开书房的大门,直接脚下轻点,用最快的轻功往皇宫飞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阿暖的身份竟然会这么复杂,她一直以为他是太后的孩子,如今看来,从一开始她就想错了,阿暖是皇族,又跟北汉有关系,那如果真是北汉太子,那么,当初苏影惜生的是双胞胎,因为只有家族性遗传的胎记,才有可能在他的身上看到。
是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如今,只希望一切不会太晚。
耳边是呼啦啦的疾风,带着点点冰凉,在她身上各处穿行,吹乱了发丝和衣裙,然而,她心里蔓延的火焰,却是越来越旺,她的心从来都没有这么着急过,假如阿暖真是苏影惜的孩子,那她可以想象这些年他在北汉国的日子,北汉皇后不会真心疼他,说不定还会时常折磨于他,而北汉帝只怕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说是唯一继承人,也不过是表面好听而已,其实不知道有多少明枪暗箭对着他。
她开始理解元大娘的那翻话了,一个人奋力一搏,哪怕迎接他的是死亡,他依然毫不畏惧,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存活,才会有那种不惧怕一切的勇气。
像是死过一次的人,看透世间的沧桑,阿暖的人生,只怕是从死亡的沼泽地里走出来的。
云朵赶到慈宁宫,连忙奔到寝殿,一把推开殿门,一个劲的往里冲,她现在可真是一点都耽搁不得。
房间里,余擎苍被几乎包裹住的脸庞此时只微微露出一个眼睛,而苏影妙正在给他往脸上的纱布倒些云朵配的药水,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云朵,意外的开口道:“又是急匆匆的样子?”
“怎么了?”
云朵闻言,一把将苏影妙拉过来,然后将她按住在椅子上,眼眸狠狠的直视着她,严肃的开口道:“我记得上次你被刺杀的那一晚,那个刺客问你,那个孩子呢?”
“说是你的外甥。”
“那个人说的孩子,是不是当年你妹妹生下的孩子,也就是北汉国的皇子?”
苏影妙没有想到云朵会这么问,而且还问得如此认真,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轻轻的反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快说是不是吧?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若是不说清楚,只怕会有残酷的事情发生!”云朵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说着一件事情,眉毛几乎全都皱在一切,可爱的脸蛋上没有丝毫的笑意,紧绷的面容更是显得严肃。
可能是被云朵的样子吓到,苏影妙闻言,点了点头:“影惜的孩子是还在,而且……”
“那他是不是后腰有一块像月牙一般大小的胎记,颜色偏红。”云朵继续问道。
“这个你怎么知道?”苏应妙惊呼道,有些意外的看着云朵。
云朵闻言,继续问道:“那个孩子现在在那里?”云朵追问,看着苏影妙有些惊愕的样子,连忙继续催促道:“快说,这个很重要的。”
苏影妙被云朵摇晃了一下,看着她眼里焦急的神色,连忙脱口而出:“是墨笙!”
“那个孩子是墨笙!”
“我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孩子养!”苏影妙轻声道,墨笙跟朵儿的关系越来越近,这件事早晚都是要说的。
云朵闻言,意外的挑了挑眉,继续问道:“那你的孩子呢?”
“什么孩子?”苏影妙被云朵问得一脸莫名其妙。
“墨笙是你妹妹的孩子,那你的孩子呢?”云朵再次问道,先帝爷真的有可能给北汉国养皇子?
苏影妙闻言,最近扯出一抹淡笑,恍然大悟道:“我只有皇上和已经不再世上的公主!”
“墨笙是先帝给的身份,得他庇佑,墨笙才能存活至今。”这也是先帝做得让她刮目相看的一件事了。
云朵闻言,大脑一下子就如同烟花绽放一般,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看着苏影妙,有些凝重的开口道:“阿暖是北汉的太子,但他不是北汉皇后的儿子,他是你妹妹的儿子,他的腰部有一个跟墨笙一模一样的胎记,当初你妹妹应该是双胞胎!”
云朵说完,苏影妙震惊的往后退了退,随即紧紧上去抓住云朵的衣袖,出声道:“是真的?”
“他真的有胎记。!”
苏影妙整个人突然恍惚了一般,眼神从涣散到凝聚,点点泪光闪烁着,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云朵看着苏影妙投来的视线,点了点头,随即出声道:“我看到过,是真的。”
“北汉皇后让阿暖潜伏在京城多年,只怕是想让他亲手杀了墨笙,最后再告诉他真相,想让他痛不欲生!”云朵分析道,妈的,太变态了。
典型的三角恋,她既然能弄死苏影惜,那么抱走苏影惜一个孩子就很正常。
两个孩子互相残杀,她就是想苏影惜死了都不安心,这样歹毒的心态,真是让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如果不是她看过《绝代双骄》她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狗血的情节。
苏影妙完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吓到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想过妹妹还有一个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是由北汉皇后一手养大,培养他来杀另外一个孩子,心里的震撼无法言说,一时间只觉得手脚发软。
她不敢想象,若真的被北汉皇后算计成功了,百年之后,她要如何去见影惜,去跟她交代。
余擎苍在她的身后稳稳的拖住她,有些担忧的望着她苍白的脸色,轻声道:“还未铸成大错,一切都还来得及。”
此言一出,云朵立马惊呼道:“不好,阿暖的身份已经曝光,他只怕已经动手了!”
阿暖隐藏了五年之久,突然暴露了身份,只怕已经知道墨笙就是他要找的人,不然为何今晚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
想到这里,云朵心里立马大骇,轻咬唇瓣,身子明显有些颤抖。
她好大意,阿暖突然受伤,然后是她的施救,墨笙的黯然离开,这一切,都是一场杀局。
阿暖要杀墨笙,用她来作为一根毒刺,狠狠的插进墨笙的胸膛,然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安排一场伏击。
她还在云府,夏墨笙自然不可能回宫,这一场局,阿暖布得果然精心。
云朵此时心里如同北火焰焚烧一般,对着余擎苍道:“我要去找墨笙?”
“他现在很危险!”
“余叔叔通知皇上,墨笙应该在城中!”云朵说完,正要往外面跑去,余擎苍便递给她一枚信号烟火棒,叮嘱道:“找到他记得燃放!”
云朵闻言,一把拿过信号烟火棒,然后快速的转身出了房门,而余擎苍也随后紧跟而出,先去了一趟龙阳宫,随即召集手下人马,赶赴京城各个街道。
而夏墨晗更是召集两百暗位,就连他也跟着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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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我在无锡,因为找有电脑的宾馆不容易,拖到现在,抱歉了,亲们!
明天大高潮哈,这一卷马上就要玩了,圣王妃即将到来!
期待一下吧!
第八十四章 两人激战,“精”
城北门口,已经紧闭的城门之上还有来回巡逻的官兵,城门之下,那不远处还摆了两个夜市摊子,一个卖牛肉面,一个卖饺子,热气腾腾的面条和饺子在锅里搅动着,几个刚换班的士兵正坐在一起喝酒。
秋风袅袅,在那并不明亮的灯光下,那天空中的满月似乎正发挥着它的极致光辉,洒落在青石板道上,照亮了许多人游人冲忙回家的道路。
夏墨笙一个人静静的在街道上徘徊,他不知道该往那里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他记得,那个时候她一脸惊慌的闯入他的轿中,然后在看到他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明显有些意外,她没有被他的样貌所惑,只是淡淡的询问他可否留下,那个时候,他以为她不过是众多派来接近他的棋子之一,看着她那冷静自持的样子,倒是让他起了几分想要探究的心思。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没有爱上她,而她也没有遇上元暖,那么,今日的他们,或许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他明白得太晚,竟然最先认识她,最先爱上她,但却最终没有先得到她的心。
假如他还有什么可以去跟元暖拼的,那么,早在她抱着元暖哭泣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胆怯了,害怕她会说出的那个答案,让他再无完胜的可能。
天空中的月光皎洁而明亮,伴随着夜空中偶尔窜入的烟花,这个中秋之夜,璀璨得让人眼前一亮,耳边传来多少欢呼声,多少儿童的笑闹声,多少佳人才子的谈笑声,全都付诸余耳,却又全都淡化如烟,被风吹散。
终于,夏墨笙走到了城门之下,望着那紧闭的城门,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些许让人看不懂的流光,随即湮灭,然后他望着那扇要到明日才会打开的城门,终究是低低一叹,慢慢转身……
一股潜藏在暗夜下的巨大杀气聚拢而来,铺天盖地,四面八方皆是脚尖踮地的声音,窸窸窣窣,在天空中烟花绽放的一瞬间,快速的像他移来。
来人穿着比夜色还有黑的衣服,面巾遮住了脸庞,个个露出了布满杀意的眼眸,夏墨笙嘴角勾起一丝轻嘲,假如,这一夜他没有行动,又或是他始终按兵不动,那么他有可能会成全朵儿,成全他。
只可惜,利用朵儿在前,想杀他在后,无论是那一件事,都不可饶恕。
既然他已经出手了,那么他正想看看,若是朵儿知道一切,而他们两人间只能活一个时,朵儿会选择谁?
“啊……”一片惨叫声传来,两个在摆摊的小贩和几个士兵瞬间被杀了,夏墨笙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出声道:“怎么?”
“元暖不敢来吗?”
夏墨笙话刚落,阿暖便一身白色锦衣,在秋风的吹拂下,那张扬的墨发和衣带,正随风而舞,一张风华无双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如风,如雾,看不清,道不明。
一双琉璃眼眸在黑夜里绽放着慑人的光亮,嘴角冷冷一勾,周身的温度更是急剧下降,阿暖望着不远处的夏墨笙,冷嘲道:“轩辕墨笙,本太子二十年来从未见过的哥哥,今日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夏墨笙看着不远处站在的男人,嘴角上扬几分,轻吐道:“轩辕凉,你找了我五年!”
“怎么?怕你的皇位会被我抢?”
“哼,死人会不会抢,你很快就知道了!”阿暖说完,手臂一杨,顿时所有聚集的杀手全部出动,很快就围攻起夏墨笙来。
阿暖远远望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但心里却泛起阵阵苦涩,过了今夜,他知道,朵儿会恨死他的。
但是,不管如何,轩辕墨笙必须死,因为,那个人若是活下去,他将永不安心。
已经被他毁过一次的人生,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他得逞。
既然轩辕昊天这么爱他这个儿子,甚至不需为他囤积势力,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他会让他们一起去地狱团聚的。
右肩下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但比起一直折腾他的心脏,那痛只能算是挠痒,正因为知道她有解毒的能力,所以他才会故意演这么一出戏,他没有想到短短一月未见,她竟然有了高深的武功,更没有想到,她的心,已经偏向了轩辕墨笙。
但当她割开手臂,放血喂他,焦急得不知所措,一个劲的落泪,他苦涩疼痛的心里,更多的是觉得幸福,有一个人在乎他生死,在乎他的所有,然而,那种幸福像是天空中偶尔一现的彩虹,越想抓住,越让人留恋,却越无迹可寻。
从计划展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们没有未来了,所有一切断送在他的手里。
包括,他原本可以得到的幸福。
萧瑟的秋风里,阿暖有些颤抖的覆上伤口的位置,突然觉得身体好冷,好僵硬。
而此时正在混战的夏墨笙,望着天空还在继续燃放的烟花,眼里划过一丝暗沉,这样就想阻止他报信,当真是太天真了些?
经管夏墨笙被缠住,脱不开身,经管城门上的士兵被杀绝,无人报信,在众人看不见的幽暗角落,那跟随着夏墨笙一路的潜藏暗卫则像天空燃起了一枚火红的烟火,刚刚展开,便迅速熄灭,但还是被阿暖看见了。
他并没有出手,但他那轻挽在手里的发丝轻轻一拉,一根断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运力将断发往那刚从角落里冒头的暗卫,顷刻间,人头和身体一分为二。
夏墨笙见状,奋力将围攻他的杀手震开,对着阿暖道:“轩辕凉,想要我的命,还得你自己动手!”
阿暖闻言,脚下一点,人已经站在了夏墨笙的面前,他手臂一扬,众杀手顿时悉数退去,嘴角勾起冰冷的邪笑,淡嘲道:“是该自己动手!”
“不亲手要了你的命,登上皇位我也不安心!”说完,腰间的青灵剑随风而动,立马跟夏墨笙的游龙剑交缠起来……阿暖的招式阴狠毒辣,招招毙命,而夏墨笙轻松避过,绝地反击,一时间两大高手终极对决,巨大的气旋卷起了地上的花草灰尘……
棋逢对手,两人的功力几乎相当,在那漫天的弥漫的夜色里,看不清那正在缠斗的两人可有受伤,他们一直在打,地上的人一直在看,凡是出现在中杀手眼中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喊出一声的。
那城墙的高台之上,堆满了鲜血淋漓的尸体,在这月圆之夜,一股血雨腥风之气紧紧在空气中围绕,放哨的的杀手站在那高台之上,望着此时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官兵,眼眸下沉,接连着做了几个手臂靠腰的动作。
底下的杀手见状,连忙聚拢起来,形成四个队形,牢牢的将阿暖跟夏墨笙包围起来,感受那一波波强劲的内力袭来,上百个杀手皆是神情一震,眼眸微变。
而阿暖跟夏墨笙可谓是用命去拼,两人实力相当,打了两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分出胜负,两人身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血液,然而,却是玩命一般的出尽狠招。
夏墨笙望着阿暖那右胸上冒血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我还以为你真能为了朵儿舍弃性命呢?”
阿暖闻言,眼里的遍布红色的杀意,那一直积压在内心的愤怒和恨意铺天盖地的蔓延着,像是在草原上疯长的野火,除了无尽燃烧,根本无法停止……
而夏墨笙看着阿暖所发出的滔天恨意,还有他那爆发出的杀意,挡下他一次次向他刺来的利剑,出声道:“今晚过后,就算你还活着,朵儿也不可能要你了!”
心口的疼痛仿佛像是万箭穿心,千万只食人蚁正在啃噬着他的身体,阿暖横空一掌劈像夏墨笙,然后收起软剑,双手运起周身所有内力,便要跟夏墨笙诸死一博。
而夏墨笙早就等着这一刻了,援兵的到来毕竟会惊动朵儿,他不想,给她心软的机会。
只可惜这早就想来一场生死决斗的两人,丝毫想不到,他们拼尽全力想要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对决的时候,会有那样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云朵找遍了她跟夏墨笙去过的地方,当最终赶到城门时,只见那半空交缠厮杀的两人正运起全部内里相拼,“阿暖……”
“墨笙……”
“停住!”
只可惜,云朵这一句,喊得晚了些。
在紧绷的神经和那已经被杀意覆盖住的两人,丝毫没有听到有人呼唤……
云朵望着那即将硬拼的两人,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的就冲了过去……
“嘭”的一声,所有的一切全都结束了,安静的夜里,就连清浅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天地间仿佛什么都虚无了,视线逐渐恢复清明,然而……
像是在梦中一般,连哭喊都没有力气,他们多想这一切都是假的,慢慢在他们面前晕过去的那个少女,用那柔软身躯挡在中间的少女,那身形熟悉到不敢去碰的少女,多想一切都是假的……
夏墨笙呆呆的看着少女的身子单薄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翩然倒地,他却僵硬住手脚,连动都不动一下,脑海里不断的催眠自己,是虚幻,是假的,是元暖的阴谋,是相似的人影……
他怎么肯相信,怎么肯去确认,那个承受了他全部掌力的少女,会是他护在心眼里的朵儿……
他怎么敢相信,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女,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霸占不放的朵儿……
他怎么能相信,那个嘴角还在吐血的少女,她那涣散的瞳孔中,连他影子都没有的少女,会是他疼在心尖上的朵儿……
那是他多年来凝聚的内力,是他拼尽所有想要震碎元暖的强劲内功,是他带着自损三分的狠意,一心要将元暖置之死的绝功,清凉而心碎的泪珠在眼角滑落……
一滴,一滴,像是冰川中的寒玉,在萧瑟的秋风中,无声而落,在脸颊之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像是在无尽的雪地里游走,在迷惘而严寒的地方,在无尽的自责和无尽的悔意之中,一点一点关闭自己的所有感觉,像是一具活死人,呆呆的站在哪里看着。
而阿暖则感觉心爱女人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鲜红的血液像他喷来,那艳丽的颜色将他的面容几乎全都覆盖住,留下失神空洞的眼眸,在一片幽深的瞳孔里,仿佛看到心爱女人跳入火海,而他在抓不住的同时,也生出了想要一跃而进的想法……
眼前所看到的,不是真的,那个被他击碎胸骨的少女,翩若惊鸿,单薄的身子轻到在地,目光却还温和的望着他,眼里的光亮慢慢逝去,然后,缓缓的合上。
从头到尾,那么短的时间里,却又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眼睁睁看着她跌落,看着她无声消逝的生命迹象,看着她嘴角淡淡的笑容,那一刻,像是什么在脑海里敲打着,有什么东西就要破体而出,狠狠的刺穿他的身体……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然而,有时候看到是真的,却怎么也不能相信那是真的。
假如人生失去了存活的意义,假如生命中失去唯一的重心,假如连心中唯一牵绊也消失了,那么在他的生命中,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值得被他关注的,所有的一切坚持,统统在这一刻粉碎……
云朵只感觉两条火龙一样的冲击力撞入她的身体,骨骼错位,内脏受损,五脏六腑几乎被人用尖刀在刺,她痛到面容的都扭曲了,嘴里的鲜血喷了阿暖一脸,那无法出声的喉咙仿佛被滚烫的火钳烫住,她一直在路上运量已久的对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余光中,她看到混战的四周正血液四溅,然而,她倒在地上,感受那石板给她身体的撞击力,望着已经失去灵魂般的阿暖,和一脸迷茫和不敢相信,正往回退了几步的夏墨笙,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当年太后的心情,看看她身边的墨笙和阿暖,他们那一脸惊惧后不敢相信的表情,那已经失去的焦距的眼眸,在顷刻间失去所有光彩,明明那么真实,他们却选择逃避。
不敢面对么?
原来,孤绝冷傲的两个男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呢?
牵扯着嘴角,那慢慢合上的眼眸和已经失去听觉耳朵,关闭了所有跟外接有感应的器官,云朵陷入了漫长的沉睡……
老远,夏墨晗一路疾驰而来,当看着地上躺着云朵和傻站着不动的夏墨笙时,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连忙飞跃过去,一把就将地上好无知觉的云朵抱起,愤恨的对着两人吼道:“是你们两个动的手?”
“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
“你们怎么能下得了手?”
这一声的质问仿佛是平地惊雷,突然间就炸响在夏墨笙和阿暖的耳边,仿佛发疯了一般,夏墨笙一把将夏墨晗推倒在地,然后快速的抱着云朵,飞速的往皇宫飞去……
而阿暖见状,正要伸手阻止,却发现衣袖上全是血迹,眼里突显一抹惊惧,仰头就吐了空血,随即往后退了两步后,便晕倒过去……
混战中,北汉杀手全力将阿暖送出城去,然而,夏墨晗却望着空空如也的大手,苦笑着,余擎苍带领众多暗卫想要活捉阿暖,不想,还是没能成功。
看着仓促逃出城门的阿暖,余擎苍并未派人追击,而是将地面处理干净,随后带领众暗卫回皇宫。
而夏墨晗在云朵和夏墨笙离开不久,也快速闪身消失在暗夜里,不知她是否安康,他又怎会安心。
北汉皇后培养轩辕凉多年,凭他们几句话,很难让人相信,更何况两边还在交战,所以夏墨晗根本不关心轩辕凉会如何,他如今只担心他的丫头这么样了?
看着她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那一刻,他突然埋怨起十七,甚至于有一点想要不顾一切取而代之的想法。
那个时候的他,没有想什么江山皇权?没有顾念什么兄弟之义?有的只是想要将她纳入怀里,从此不再放开。
仿佛游荡已久的灵魂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感叹的同时,心又被狠狠的揪住,她若是有事?
只怕,毁的,又岂止十七?
这一夜,兵马司,京兆尹,凌王府,云国公府,皇宫,全都乱成一团,而那所谓的中秋晚宴,早就是皇上的离席后就不存在任何意义了。
仁心郡主病危,太医院几乎全体出动,然而,最厉害的医者已经躺下,所有筋脉几乎全都被震断,内脏受损,心脉受创,命悬一线,昏迷不醒。
当一个个让人惊惧的话语在外飘散,随风而传时,这个颠覆性的夜晚,注定不会就此结束。
据说,这一夜,圣王在纤月楼外跪着,无人敢上前相劝。
据说,这一夜,皇上亲自坐镇纤月搂,御医皆是走进去,抬出来。
据说,这一夜,太后跟凌王一家还有云国公一家在纤月楼守了一夜,个个面色发沉,眼眶湿润。
然而,太医院三个老家伙想尽一切办法为云朵续命时,自责过度,内耗身体的阿暖也正被送往北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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