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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小妖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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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花鸡?”
  雷安冷哼了一声:“我们公子才不用那低俗的东西呢?还有——”
  他转身怒视弦月:“我做的鸡一定比你说的那叫花鸡好吃多了,不信你尝尝。”
  雷安瞅着那带笑的眉眼,活脱脱的小狐狸,顿时意识到上当了,紧抿着唇,一双眼睛瞪着弦月,堪比那燃烧的火焰,手上拿着的野鸡一扬,香气随夜风飘散,越发诱人。
  “却之不恭。”
  眯起的眉眼弯弯,弦月笑的万分得意,搓了搓手,晶眸直直的盯着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鸡,直直的扑了过去。
  雷安就知道她会来这一招,早有防备,这可是他亲手为公子做的,绝对不要给这个一点也不像女人的女人给抢去。
  这世间,哪个女子不想得到公子的青睐,可她倒好,一口气用完了他们公子三天的糕点,现在还能吃得下这烧鸡,这还是个女人吗?
  他话音刚落,忽而觉得眼前一花,眨眼的瞬间,低头一看,手上的野鸡已经不见了,而另一边,某人正得意的靠在树上,津津有味的啃着刚刚烤熟的野鸡,一口将整个鸡腿咬了下来。
  她是怎么从自己手上把鸡腿抢走的,还有——还有,一个女人的嘴巴怎么那么大啊?
  “兰公子,你要吗?”
  弦月嘴巴含的满满的,将余下的烤鸡递到兰裔轩跟前。
  “我不饿。”
  那笑容如暖风和煦,清亮如月,恍若谪仙,若是其他人,必定自惭形秽,在这等高雅之人面前,怎敢有如此粗俗的举动。
  “那我就不客气了。”
  味道果真不错,这只鸡,没落尽她的肚子,才真的是暴殄天物啊,大半个月,终于吃了一顿好的了。
  “兰公子,野兔的味道应该不错吧。”
  弦月舔了舔手指上的香喷喷的鸡油,眯着眼睛,指着雷云手上拿着的野兔,笑的有些谄媚。
  “雷云,给姑娘送去。”
  兰裔轩对着弦月温和一笑,也正是因为这一笑,弦月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茫茫尘世,那个人的眼里,似乎没有什么是他包容不下的。
  真是没有意思,一点脾气也没有,若是别人敢抢她凤弦月的吃食,她一定辣手摧花,让他变成鼻青脸肿的猪头。
  “喂,你还想做什么?我们家公子把坐的位置让给你了,能吃的被你吃个精光,难道你要我们饿肚子吗?一个女孩子家,三更半夜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直接坐在三个素未蒙面的男人中间,难道没人教你规矩的吗?”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公子不生气,雷云好说话,不代表他也没有脾气。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弦月摆了摆油腻腻的右手:“我母亲早逝,父亲一直对我不管不顾的,我从小是在山中长大的,和师傅相依为命,所以呢,没人告诉我你说的那些规矩,师傅经常告诉我,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雷安盯着弦月,篝火映照下的那张脸,一边血红,一边雪白,神情坦然,似是一点也不在意。
  “雷云,还是你好。”
  雷安怔楞的瞬间,弦月已经笑着从雷云的手中夺过架着野兔的棍子,低头,张大嘴巴,就是一口。
  “你,你——”
  这个女人上辈子一定是只猪。
  弦月津津有味的吃着手上兔肉,仰头,对着气的说不出话来的雷安,笑了笑:“要是有美酒就更好了。”
  “雷安,把马车上的梅花醉拿来。”
  雷安虽不情愿,不过对于公子的命令,他从不敢违抗,愤愤的应了声:“是。”
  “兰公子,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弦月端起酒壶,梅花香气伴着夜风,扑鼻而来,醉人心弦,弦月仰头,雪酿梅花顺着沿口,像是九天玄河的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送入她的口中。
  “好酒。”
  浓香馥佩,口齿留香。
  弦月喝完了酒,整个人倒在地上,两颊的发丝贴在脸上,红黑之间的对比,越发明显,眉间的朱砂,添上了几许魅惑。
  “敢问姑娘芳名,师从何人?”
  兰裔轩隔着醉醺醺的弦月一米的距离,看着微醉的她问道。
  躺在草地上的弦月动了动身子,寻了个尚算舒服的睡姿,背对冷月清风,似是睡了过去。
  “那么多的梅花醉都被她给喝了,她应该是醉了,公子,你先休息吧。”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那些江湖女子见着了公子,哪一个不是娇滴滴的像一朵含羞草,哪里会像这个女人这般粗鲁。
  “夜里风大,雷云,取床被子过来给她盖上。”
  兰裔轩起身正准备离开,一直躺在地上的弦月突然翻了个身子,手高高扬起,满手的油刚好擦在兰裔轩的身上。
  “吃饱了,睡觉。”
  弦月闭着眼睛,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转身朝着豪华精致的马车,左摇右晃的走去,掀开帘子,整个人躺了进去。
  “公子。”
  “我们在外边宿一宿吧。”
  声音淡淡的,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马车的帘子慢慢放下,下一瞬弦月立即睁开了眼,眼神清亮得像极地山脉上无人使用过的山泉,哪里还有一丁点醉意?
  一觉好睡,雷安等人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大量,晨曦穿透重重的枝叶,打在这片小树林上。
  “公子,那个无理的姑娘呢?”
  她还没告诉公子她的名字呢。
  “已经走了。”
  “啊。”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雷安惊讶的转过身,见兰裔轩的手上拿着一张小纸条,眉头微蹙,他刚凑过去,兰裔轩突然将纸条收了起来,眉头舒缓,站了起来:“将东西收拾干净。”
  ------题外话------
  PS:小妖的室友提前来了,明天要去三清山,小妖没有存稿,最近这几天的更新时间可能有些不稳定,不过亲亲们放心,小妖不会断更的,么么
  




☆、第十章:再遇(一)

  安城,燕国边境的一个小城,地处轩辕,凤国还有燕国三国,是凤国,轩辕,兰国通往磐都最近的道路,虽说武林大会还有好些个月,不过这个地方还是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
  时值正午,安城的临安客栈一楼的大堂早就是座无虚席。
  “公子,到了。”
  临安客栈临街的大门前停下了一辆马车,马通体雪白,一看便只是上等的宝马,车身在阳光下熠熠发亮,极为奢华,门前的小二顿时一喜,殷勤的迎了过去,亲切的喊着:“欢迎客官光临临安客栈。”
  车帘掀开,车中之人踏出马车,躬腰的小二刚好抬头,一双小小的好像老鼠一般的眼睛像是被黏住了一般,直直的落在那紫衣男子身上,楼前那正要离去或正要进楼的客人,以及那些忙着为客人牵马打轿的伙计,忽然都停止了脚步与动作,目光在看到那个人时便再也离不开。
  那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发束白玉冠,身着紫色宽锦袍,腰围白璧玲珑带,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的从马车上跳下,阳光微熏,恍若足踏红云的仙人,朝着自己,款款而来。
  “小二哥,你挡到我家公子的路了。”
  衣袖被人拉扯,清脆的声音,似有些不满。
  怔愣了片刻的小二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长相同样俊逸的灰衣男子拉扯着他,猛然醒悟,尴尬的挠了挠头,慌忙让开道路:“对不起,公子。”
  紫衣男子微微摇头,一点也不在意,淡淡笑道:“侍童无理,你不要放在心上,烦请小二哥领路如何?”
  水石撞击,清脆悦耳,微微一笑,香兰盛开。
  “当然,当然可以。”
  能给这样的公子带路,简直就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小二忙不迭地的点了点头,态度异常热忱:“公子这边请。”
  兰裔轩站在门口,坐在一楼大堂吃饭的江湖英雄纷纷回头看着这个人,不约而同的想着:这公子应该是从那九重天阙上走出来的,虽只有一步之遥,却是高不可攀。
  江湖人最爱结交朋友,英雄更惜英雄,可在场那么多的人,却无一人赶上去攀谈,不是不想要结交,而是唯恐自己这样的江湖草莽亵渎了他的高贵。
  兰裔轩站在门口,身旁是弓着腰引路的店小二,身后跟着雷安雷云,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身后的艳阳顷刻间也失去了颜色。
  “多谢小二哥了。”
  紫衣公子淡而有礼的道谢。
  “不用!不用!”
  小二哥闻言嘴险些咧到耳根,傻笑着不停的摆手,猛然惊觉此举在这样的优雅雍容的贵公子跟前,太过唐突无力,慌忙用手捂住怎么都合不住的嘴巴。
  “雷安,雷云。”
  那身着灰衣的两个年轻男子相貌出众,仪表堂堂,与紫衣公子站在一起,越发衬托出他的清贵不凡。
  当紫衣公子踏进临安客栈时,堂中所有的人不由都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原本喧闹宽广的大堂一下子变得安静狭窄,那些手上端着粗碗,大声说话大口饮酒的江湖草莽见了,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纷纷住嘴,端着酒菜的店小二有种想将手上的托盘扔在一旁的冲动,擦掉脸上的脏污和汗珠。
  满室就只有他一人的光芒,怎么都瞧不够,恨不得将眼睛定在他身上才好,这世间,还真有这样出色的人物。
  “公子,打尖还是住店?”
  掌柜眼尖,早就发现了兰裔轩一行人的存在,放下手中拨弄的算盘,笑得合不拢嘴,极尽的谄媚。
  这公子,定是个出手阔绰的主,他似乎已经看到金子向他招手了。
  雷安站在掌柜台前,转身四处扫描了一眼,眉头皱的像是小山堆一般。
  “公子,二楼还有雅间,保管清净。”
  这样的公子,就算是天仙看到了也会自惭形秽,怎么能和这样一群人坐在一起。
  “我们包了,让那些人用完午膳以后马上离开。”
  雷安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直接拍在掌柜的跟前,指着二楼道。
  掌柜低头,拿起雷安拍在案桌上的银票,狭小的眼眸陡然迸射出闪亮的金光:“公子楼上请,我马上就让那些人离开。”
  掌柜的乐呵呵的将银票收进怀中,亲自带路。
  “掌柜的,我们只需一个雅间,不要惊扰了那些用膳的英雄。”
  那些人闻言,更是被紫衣男子的风采折服,仪表堂堂,优雅出众,待人不分尊卑,谦和有礼,这样的人物,纵然是和周朝的五大公子站在一起,定然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掌柜走在前边,态度殷勤,这么多的银子,还是这样出众的公子,如何会麻烦呢?
  “临安客栈。”
  原来就是这个地方,白衣素颜的女子抬首仰望牌匾,轻轻念着。
  那是一个很年轻姑娘,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头上也没有任何的发饰,朴素如未经丝毫雕琢的白玉,和城中那些浓妆淡抹,争奇斗艳的年轻女子完全不一样。
  五官小巧精致,眉间一点朱砂,在阳光下没有半点妖媚,一双眼睛清澈幽深如碧潭,轻轻一眨,像是山间的微风,带着灵气,轻轻的拂过人的心,虽不是倾国倾城色,可小二却觉得,看过这姑娘以后,以前瞧过的那些女子全都便成了胭脂水粉,再容不下其他。
  “你们的掌柜是叫许临安,对吗?”
  弦月指着客栈的牌匾,对着前来的小二微微一笑。
  微风吹暖心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空旷的山野之中,随着风,瓢飘然欲飞。
  “欢迎客官光临临安客栈。”
  店小二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弦月说了些什么,本能的说着自己时时重复的话。
  “哈哈。”
  声音清脆若风中银铃,眉眼弯弯,还从没见女子笑得这般开怀的。
  潇洒不羁,毫不做作,方才那紫衣公子,也就只有这白衣女子配得上。
  “回神了。”
  弦月的手在小二的眼前挥了挥。
  “姑娘找我们掌柜有什么事。”
  小二迟迟回神,抢声回道。
  “谢了。”
  弦月背朝着店小二,朝着他扬了扬手,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临安客栈。
  “许老头,你家客栈好热闹啊。”
  人未至,声先到,那清脆若铃的声音,盖过堂中所有喧嚣声,似还夹着火药的气息。




☆、第十一章:再遇(二)

  宾客们不由的都循声望去,但见客栈的大门,一白衣女子临风而立,身后金光万丈,衣袂飘扬,长发飘舞,正满脸含笑的扫过大堂的客人。
  潇洒如风,含笑的眸微微眯起,眉间的朱砂熠熠生辉,五官小巧精致,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却在一瞬间刻进了人的心间。
  “你是谁?”
  掌柜的刚从楼上下来,大听到别人这样叫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台阶。
  “许掌柜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许临安凑近弦月,思考了片刻,眉头凝成一团,却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由板起了老脸:“你找老夫有什么事?”
  他负手而立,斜着眼睛瞧了弦月片刻,白衣素颜,朴实无华,举止粗俗,满身穷酸。
  弦月笑吟吟的从他身边经过,走到柜台前,向前探出身子,许临安见了,慌忙追了上去,拽着弦月的衣裳将她推开,用身子拦住弦月,护住柜台。
  这许老头力气还真大。
  弦月拍了拍手,越过他的身子,走到柜台前,背对着大堂正用着午饭的客人,纤细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发出节奏感十足的音律。
  “安城是我家,安平靠大家,要想平安过,留下保护费。”
  弦月挑了挑眉,算了个数银票的动作,摊开掌心,对着柜台放银子的地方怒了努嘴,那模样,十足的就是一个江湖女混混。
  “你说什么?”
  许临安指着弦月,大叫了一声,脸色涨的通红。
  “咿,这女的是谁啊?”
  “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光天化日,居然正大光明要什么保护费。”
  底下用餐的人指着弦月,纷纷议论开来。
  有些人是指指点点,不停的斥责,另外一些人却不免在心里扼腕叹息,这样一个绝代的佳人,真真是可惜了。
  “连带上个月的,一共是贰佰银叶。”
  弦月的手在许临安的跟前挥了挥,掌心放在他的跟前,依旧笑意盈盈,丝毫没有那些人的话生气。
  “贰佰——贰佰银叶。”
  许临安伸出两个手指头,瞪着弦月,吞了吞口水,因为生气,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许老头,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吗?你这临安客栈可是安城最大的客栈,生意兴隆,每日进账如流水,我要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了,花钱买平安,很划算啊。”
  弦月伸手在许临安的跟前挥了挥,掌心在他的跟前摊开。
  “你——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许临安怒声喝道,原本细小的鱼泡眼瞪的大大的,恨不得将眼前西嬉笑之人的身上戳出两个洞来,方能解心头只恨。
  这个小女孩是从哪里的?居然敢到他的地盘来要银子。
  那可是银子啊,他身上这衣裳都穿了三年了还舍不得换,两百银叶,那真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那许老头,你是给还是不给呢?”
  弦月的掌心绕着许临安的位置旋转,许临安的视线盯着她的手,突然转过头,转身朝着柜台的方向奔去。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他话音一落,即跳出四个大汉,皆是生得身材高大,粗壮如牛,满脸横肉,雄纠纠,凶狠狠的走向弦月,冷哼了一声,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四个人绕圈将她围在正中,彼此给对方使了个眼色,铁臂一伸,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朝着弦月抓去,眼看着那魔抓已经碰到弦月的衣裳的,众人只感觉到素白的身影如闪电般晃过,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那些满是横肉的脸上白绸飘过,只听到“噗咚”几声,那四名大汉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弦月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大汉,随意的拍了拍手,手上的袖子轻轻一挥,凳子从众人的头顶飞过,安稳的落在弦月的跟前,身形微动,翘着二郎腿,安然落座。
  “许老头,我还没吃饭呢?你赚了那么多钱,不用那么小气吧。”
  弦月完全视在在场的各位英豪如空气,从柜台前取过美酒,直接灌进肚子,完了抹了抹嘴巴,满足的叹了口气,似在回味:“比起上次的梅花醉差了。”
  “你——你简直欺人——欺人太甚。”
  那酒可是他为楼上的贵宾准备的,要是他满意,没准还会再给他一张银票,现在,现在全被她给喝了。
  “既然你不肯给,那我就自己拿了。”
  话音方落,弦月陡然从凳上跳了起来,一跃到柜台,冷眼盯着许临安护在怀中的宝贝,伸腿向上一勾,漫天的银叶飞舞,迷乱人的视线。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啊。”
  许临安看着那些争抢银子的客人,顿时捶胸顿住,只觉得心在滴血,转头看着弦月,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你——你——”
  许临安瞪着弦月,气的说不出话来。
  “谁要是把她给我拿下,我就给他五百银叶。”
  许临安伸出五个手指,大喝了一声。
  那些忙着抢银叶的人盯着许临安,又瞧了弦月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五百银叶,对他们这些江湖草莽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女人,好不知礼,今天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你。”
  有人跳了出来,直奔弦月,双手成爪,直袭弦月的左肋。
  “哎呀,哎呀,我好怕啊。”
  弦月双手捂着眼睛,做了个害怕哭泣的动作,神态间却不见有任何紧张,身形随意一转,快如闪电,眨眼就避开了袭向左肋的双爪,右袖一挥,像是锋利的刀剑切向来人的手腕,那人见状,慌忙缩手,然后右手变招抓向弦月的胸口,这一爪,几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弦月的双眸眯起,盯着那人袭向自己的胸口的右手,冰寒而又锐利,迸射出危险的光芒。
  身形矫健如游龙,不但不退,反而直直的迎了上去,那人眼见自己的手就要袭向她的胸口,心中一喜,忽而一惊,无论右手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前进半分,弦月的右手不知何时竟搭在了他右手之上,只听见“卡嚓!”的声响,右手腕骨竟在瞬间被弦月生生折断了。
  “啊!”
  那人惨嚎了一声,左手捧着右腕,右腕无力垂下,面若死灰,倒地呻吟。
  “蛇蝎毒妇,今天我要为这江湖仁兄讨回公道。”
  话音未落,已有许多的人围向了弦月,拨刀的挥剑的,击掌的打拳的,全向她攻去。
  一时间大堂人影纷飞,桌椅砰砰,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而风夕却依然是满面笑容,悠闲的坐在凳子上:“你们确定,不是为了那五百银叶?”
  说完,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那些人心里原本就生气,被她这样一激,更是愤怒,挥着手上的刀剑齐齐冲了过去。
  但见弦月,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挥洒自如,不是夺了这个人的刀,就是抢了那个人的剑,完全将这大堂的英豪当成猴耍了。
  所有人的都倒在地上,弦月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玉笛,笑出了声。
  而与此同时,二楼的大堂突然出现了一身着紫衣的公子,轻笑出声:“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清朗若风吟的声音轻轻传来,仿若环玉相叩,清越如乐,那么的不紧不慢,从容而优雅,身上的疼痛似也跟着消散。
  ------题外话------
  PS:小妖这两天在三清山,所以没有回复亲亲们的留言,今天回来了,留言已经回复了,理解万岁,么么




☆、第十二章:再遇(三)

  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专注的盯着二楼的兰裔轩,天然的优雅贵气,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觉金光照耀,蓬荜生辉,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倒在地上的众位江湖英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弦月已经坐在凳子上,不过比起兰裔轩端正优雅的姿态,她着实没什么形象可言,大喇喇的仰着身子,翘着二郎腿,微仰着头,有几缕发丝落在地上,眯着眼睛,瞧着二楼的兰裔轩。
  这样的贵公子,怎么会认识一个行为举止粗俗不堪,难登大雅的女混混。
  “兰公子,我们真是有缘啊。”
  弦月拍了拍手,睁开眼睛,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一步步走向台阶的兰裔轩,嘴唇上扬,似笑非笑。
  “公子,你来的正好。”
  许临安眉头皱成一团,一张老脸气的通红,走到兰裔轩的跟前,恭敬了行了个礼。
  这大堂方才被那姑娘一闹,桌椅盘子好些都不能再用了,这些人可都是江湖草莽,他不过是个是生意人,可得罪不起,要是不给他们重新做一顿,岂有他的好果子吃,这些可都是要银子的。
  这么一大笔银子,要他出,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至于这姑娘,银子肯定是没有了,以她的身手,他根本就无计可施,既然这公子与她相识,出手阔绰,把损失算一算,赔偿给他,那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掌柜的,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赔罪。”
  兰裔轩温和有礼,对着怒气冲冲的掌柜道,指着一旁的弦月,表情万分的诚恳:“我这朋友生**玩,并非有心与掌柜的过不去。”
  “这——”
  许临安有些犹豫,方才他确实是恨不得将弦月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可即算是将她杀了,他的那些银子也回不来了,若是因为她得罪了贵客,岂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他心疼气愤都是因为银子。
  “至于她毁坏的那些东西,掌柜你的折合多少钱,我代她付给你,如何?”
  此言一出,许临安的老脸顿时多云转晴,一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直线。
  兰裔轩见状,便知他的心意,转身看向园中其他人:“方才我的朋友对各位多有得罪,各位都是长辈,还望宽宏大量,不要与一个晚辈计较,我在此代她向给位赔礼了。”
  说完便是一揖。
  众人本就被他的气质折服,见他这样一个贵公子为了一个女子向自己作揖,大感意外,只觉得面上有光,心中怨气顿消,其余倒在地上的,纵然不满,也不敢出声,他们这些江湖前辈,居然败在一个小姑娘手上,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被贻笑大方,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公子不必多礼。”
  众人慌忙回礼,心里不由的暗自猜测,这紫衣公子和白衣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居然纡尊降贵,代她赔礼道歉?
  心下好奇,不由多瞧了眼站在一旁的弦月,那人一身白衣,若清莲临风,亭亭玉立,眉间一点朱砂,却无半分妖媚惑人之感,五官小巧精致,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可若是多看几眼,便再想不起以前瞧过的那些绝色来,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明亮,像是一面镜子,将人心的黑暗瞧得一清二楚。
  弦月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兰裔轩,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等他赔礼道歉完了以后,低头指着自己的肚子:“兰公子,她说,她饿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心里不满,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粗鄙的动作在她做来,潇洒自然,完全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矫揉造作,让人生厌。
  “雷云。”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雷云向前走了两步,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双眼直冒光的许临安:“这些就当是给她赔礼道歉的,其余多下的,就当给各位英雄买酒喝。”
  兰裔轩言罢,转身看着被弦月打趴在地上的那些人:“既然各位不与我朋友计较,不醉不归。”
  眼看着雷云给的那银票就是要落到许临安的手上,弦月身若轻燕,将银票从雷安的手里夺了过来,旋转如风,在距许临安三米开外的位置停下,挥了挥手上的银票:“兰公子出手可真大方啊。”
  言罢,对着许临安笑了笑:“这银票,我收下了。”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给飞了,许临安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也不管自己几斤几两,当下冲了过去,就要去抢被弦月放在怀中的银票。
  弦月马上取出另外一张银票,在许临安的跟前挥了挥,直接塞到他的怀中:“一百银叶,已经足够赔偿你所有的损失了,至于这些英雄啊——”
  弦月扫了眼大堂,嘴角上扬,满脸讥诮,众人的心忍不住“咚”的一跳,这眼神太清太亮,让人不敢直视:“我可不想给他们免费的酒喝。”
  “兰公子,走吧,和这些英雄在一起吃饭,我会消化不良的。”
  她边说边走到兰裔轩跟前,也不管别人作何想,挽着他的手臂,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换个地方。”
  刚到了门口,弦月便毫不客气的松开了兰裔轩的手:“这次真是感谢兰公子出手相救了。”
  她笑的谄媚,恭敬的作揖。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再见是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对,没错,孽缘,这样也能碰到,夕颜忍不住在心里回道。
  “能认识公子这样雍容高贵的人物,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小女子弦月,就不打扰了。”
  弦月说完,转身就走。
  “利用完就走了,姑娘未免太狠心了。”
  身后的雷安雷云两人闻言,顿时瞪大眼睛瞧着兰裔轩,这略带着刻薄的话,一点也不像他们的公子会说的,难道是那纸条上写了什么。
  “姑娘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若是顺路,路上也有个照应。”
  雷安看着出声的雷云,也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磐都。”
  弦月转过身,笑道。
  “姑娘肚子不是饿了吗?我们的马车有不少吃食,还有上等的雪梨花,姑娘若是不嫌弃,便于我们一同前往吧。”
  




☆、第十三章:结伴同行

  以金做鼎,朱玉为盖,锦绣帷幔,光是驾车的马便有四匹,通身雪白,极尽的精致奢华。
  马车里依然很大,也很舒适,中间是过道,两边与正对面都是半膝高的横榻,上铺着厚厚的锦垫,以珠帘分隔,分为内外三间。
  内间暖香缭绕,轻纱曼舞,地面上铺着雪白的织锦,远远瞧着,只觉得柔软舒适异常。
  “雷云,快点上吃的。”
  弦月盘腿坐在马车中间的位置,与兰裔轩隔开一张桌子,手中的银筷泛着银白的冷光,不停的敲着桌子催促外间的雷安,全然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
  兰裔轩端起放在桌上的杯子,揭开茶盖,微微吹了口气,浅尝了一口:“姑娘多久没用膳了?”
  只觉得这位公子随随意意的言行间,却说不尽的优雅贵气。
  “我早上才吃了一碗小米粥,一屉小笼包,还有几块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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