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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小妖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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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继续补充道:“公子他只是愧疚而已。”
雷云又叹了口气,却不再说什么。
“兰裔轩,你的初雪公主肚子可能不舒服。”
弦月手指着躺在椅子上的华初雪,微闭着眼,一副极力隐忍的模样,这个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惜。
大年三十,皇宫肯定会有各种盛宴,嘴巴被烫的起泡,什么都吃不了。
桌上是山珍海味,可你只能看不能吃,这简直就是酷刑。
兰裔轩从桌上站了起来,走到弦月跟前,盯着弦月看了半晌,眼底明显是不悦的,弦月笑了笑,她自认为没有说错什么,能攀上一国公主,而且这公子还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大美人,这有什么不好。
弦月从桌上跳了起来,走到兰裔轩跟前,推了推兰裔轩的肩膀,手指着华初雪:“她脸色很难看。”
华初雪的眼睛是闭着的,因此弦月没有发现,那勾魂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惊讶。
“轩哥哥。”
华初雪拽着兰裔轩的衣裳,虚弱的叫了声,雪白的肌肤因为点点的汗珠,更显晶莹剔透。
兰裔轩蹲下身子,将她脸上的汗珠擦干,温声问道:“不舒服?”
华初雪摇了摇头,弦月敢肯定,她是在逞强,这样子,如果还舒服,不是骗人吗?
“轩哥哥,你在宫里过年好不好?”
弦月挤了挤兰裔轩:“那你送她回去吧,把雷云留给我。”
兰裔轩转身,那表情弦月也讲不太清楚,只是她向来能不把别人的眼光放在心上,继续笑道:“给我做年夜饭。”
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用如此虚弱的模样面对着她,若是常人,必定不会拒绝,可兰裔轩似乎已经下了决定:“我过些日子进宫看你。”
上一刻还是如烟火绽放的华丽期待,这一瞬却只剩下满世界的黑色,漆黑黯然:“不去吗?父皇和母后经常提起你,想看看你呢。”
她动了动身子:“那我留在这里陪你过年好了。”
她唯恐兰裔轩不肯答应,可怜兮兮的瞅着弦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捉住了弦月的手,她拽的很紧,弦月看她一副虚弱的模样,总不好狠狠的将她甩开,就由她拽着自己,静静你等待着。
“你让轩哥哥答应我留下来好不好?”
弦月只在心底叹息,怎么她遇上了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爱的这么卑微。
那双精致的狐媚眼,是细碎的光芒,像是破碎的心,她看着兰裔轩,其实既然不是一个人,反正哥哥也不在身边,她是无所谓和几个人过年的,是和兰裔轩亦或是再加上一个白战枫,又或者是加上华初雪,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过,这初雪公主还真的看得起自己?兰裔轩虽然不勉强她,不过也没听她说过什么话,她又是什么立场,没帮上忙还惹得一身骚,还是算了。
她挑了挑眉,轻轻的踢了踢兰裔轩:“兰公子,你会听我的吗?”
兰裔轩没有看她,温柔的整理着华初雪凌乱的发丝,那般的娇小,那般的脆弱,像极了被放在瓷瓶中的洋娃娃,一旦瓷瓶摔坏,那精致的娃娃就会不堪一击。
“我过几日进宫去看你,乖乖听话。”
华初雪看着兰裔轩,大大的眼睛陡然流出了眼泪,然后哭出了声,如果躺在椅子上的是以前的念小鱼,如果那个说着乖乖听话的是白战枫,或许那静静的泪水会变成嚎啕的大哭,然后不依不饶。
“你们送公主回去,她身体虚弱,没事别让她出来了。”
是的,天下第一美人其实是个病美人,可这却不是天生带来的,而是后天不足,到底是什么原因,却没人知道。
“那你记得一定要进宫来看我。”
华初雪被兰裔轩扶直,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手臂,不放心的提醒道,直到兰裔轩恩了一声,她的脸上又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弦月看着华初雪被人担在担架上抬了出去,兰裔轩送她到门口,弦月姑且将此当成了依依惜别。
“到嘴的鸭子,你居然不吃。”
弦月走到兰裔轩身边,看着消失的华初雪,痛心疾首,抬眼看着兰裔轩,一副你已经无药可医的模样。
“如果是你,我一定不会拒绝的,你会吗?”
兰裔轩转过身,看着弦月,这样的认真倒是让弦月有几分不自在,他笑了笑,向着外边的方向走去。
弦月笑了笑,紧跟在身后,学着华初雪的娇软的口吻:“轩哥哥。”
她怒了努嘴,觉得身上一阵恶寒。
兰裔轩猛然停下脚步,她生生撞在他的背上,对上兰裔轩的眸,笑的越发开心:“你下次进宫带上我,好不了?”
☆、第七十章: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营城是楚国的国度,大年三十的那天,自然十分的热闹。
前一天晚上睡的很晚,可第二天清晨弦月却起了个大早,不是不想睡的晚些,院子里的声音实在嘈杂了一些,其实也不是特别吵,平日里也是这样,只是今日的心情竟是难有的激动,听见外边的声音,蠢蠢欲动,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打开房门,碧蓝如洗的天空,冬日的阳光明媚,透过院子里那些并不甚茂密的枝叶,洒在脸上,暖暖的,说不出的舒适惬意。
弦月闭上眼睛,嘴角噙着笑容,伸了个懒腰,那些原本忙碌着的下人见了,转身看着门口那素白的身影,如玉般的赤足踩在光滑而又冰凉的大理石上,额前的发丝随风飞扬,像极了从山林间走来的精灵。
有刹那间的经验,而后便是吃惊,很快他们低下了头,这个时间段,弦月姑娘不是应该在房间睡觉吗?
弦月睁开眼睛,对着那些面带错愕的下人扬起比这阳光还要明媚灿烂的笑容,挑了挑眉:“早啊。”
或许对他们来说,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但对弦月来说,她已经快要忘记晨间的凉风和阳光洒在身上是什么滋味了。
有下人向雷云通报弦月已经醒来的事情,雷云很快端着食物来了,看到赤着脚的弦月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营城的天气虽然暖和,但毕竟是冬天,一大清早的,太阳出来还没多久,湿气很重,从外表看,弦月和楚国的女子一样,看起来同样的弱不禁风,只是她的肩膀,却扛起了男人都扛不住的重担。
她好像从来没有生过病,磐城那么冷,那么单薄的衣裳,她却连感冒都没有,似乎所有的病痛都让凤国的太子殿下一个人承担了去。
弦月用完了早膳,马上就有下人到她的房间,说已经备好热水了,让她去洗澡,这次是由几个下人伺候着,换上了新衣裳,却怎么也不允许她们动自己的头发。
下午的时候,越发的热闹,坐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外边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说不出的喜庆,每个人都很忙,挂灯笼的的挂灯笼,贴对联的贴对联,还有大堂,弦月的时间经过,放在眼前看了看,丁点的灰尘都没有,可那些人却低着身子,手上拿着抹布,不停的擦拭,也不知道在擦什么。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弦月不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和兰裔轩一样也有洁癖了。
在府里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兰裔轩,弦月窜到厨房,见雷云身上绑着围裙,手上拿着勺子,一副大厨的模样,白雾缭绕,老远就闻到香气。
厨房里除了他,就只有三三两两在洗菜切菜的下人,手上还带着手套,兰裔轩并不是吃不得苦,但是他从来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吃苦的人。
“雷云,什么东西,好香。”
雷云听到弦月惊喜的声音,转过身,便瞧见门口一脸笑意的弦月,素白的衣裳,干净的笑容,盯着他手中的勺子,垂涎三尺。
雷云笑了笑,见她就要进来,慌忙走到门边制止:“油烟味太重了,姑娘刚换了衣裳,还是不要进去了。”
弦月探着脖子,垫着脚尖,指着灶台上的菜:“都是晚上吃的吗?”
雷云点了点头,她的右手轻握成拳,放在下巴的位置,笑出了声:“你们家公子呢?怎么没看到他和雷安?”
“他们一早就出去了。”
弦月淡淡的哦了一声:“那你继续做饭。”
弦月说完,退离了厨房,在路上碰到刚从外边回来的兰裔轩,雷云跟在他手上,也不知搬了什么东西,一头的汗。
“听下人说,你今天起的很早。”
弦月没有理会,绕过兰裔轩走到雷安跟前,伸手在他抱着的大箱子上轻轻的拍了几下,转身看着兰裔轩:“什么东西?”
弦月直接问兰裔轩,这两兄弟和轻痕一样都是死心眼的人,对主子那都是绝对的忠心耿耿,若是没有兰裔轩的首肯,就算她磨破了嘴皮子也别想问出一个字来。
“烟火还有鞭炮。”
那么多?弦月狐疑的看了兰裔轩一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半点没有忽悠自己的模样,趁着雷安不注意,旋身就从他手上抢过那大箱子,屁颠屁颠的朝自己所在的房间走去。
那么多的烟火,那么多的鞭炮,足够她玩一整个晚上了,其实她是喜欢热闹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那喧闹的鞭炮声便没再断过,噼噼啪啪的,仿佛要将她的耳朵震聋了一般。
弦月一整个下午都坐在房间,兰裔轩来找她,她的房门并没有,窗户也是打开的,那一声素白,坐在窗前,正对着楚国的皇宫发呆,微抿着唇,眉头时而拧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兰裔轩在门口站了一会,可弦月却连头也没回,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他没有做声,悄悄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府内还没有燃灯,天并不是很暗的,那艳红的天空时有似流星般的光芒划过,只是那瞬间的光亮并不是很明显的。
“弦月姑娘。”
直到有人躬身走到她旁边,轻轻的叫了一声,弦月才转过身,清亮的眼眸盯着身边站着的下人,并无任何异样。
“公子让我问你,晚上吃不吃饭?”
弦月一听吃饭,蓦然就想到下午去厨房找雷云,灶台上放着的那些好东西,中午是吃了不少,下午也一直坐在房间发呆,不过她从事了脑力劳动,抬头遥望着天际,那通红的一脸无一不昭示着这一天的结束,她饿了,现在就要吃饭。
推开凳子,起身跑了出去,身后的丫鬟跟了上去,对着弦月的背影大叫道:“公子在院子里。”
弦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一口去跑到兰裔轩的小院,看着他门口贴着的倒福,笑出了声,心里竟觉得暖暖的。
无关乎男女之间的爱情,她也是人,还是个女人,女人总有感性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在这个没有哥哥的陌生地方,有一个人能够容忍的小恶作剧,成全自己的偶尔的恶趣味,那感觉,还不错。
弦月出门的时候,白日里挂在屋檐下还有树枝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因为白日里下人清理了一番,比起往常似乎更加干净了,好像亮了不少。
兰裔轩坐在他院落的小亭,身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湖畔,四周的燃着明亮灯火,恍若白昼,兰裔轩就坐在小亭的入口,听到推门的声音,转过身,灯火阑珊,唯有他的脸,星星点点的光辉,温润如玉一般。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紫衣,一身贵气难掩,而弦月也是一样,兰裔轩这次去绸缎庄挑选的衣服也全都是素白的颜色,穿在身上自是十分舒服,从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他不吝啬,给自己的从来都是最好的。
两个人都没有刻意的装扮,今天对他们来说,和以往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对两个人来说,其实都有不同的意义。
这是弦月十年来第一次不在那寂静无人的梨花斋过年,但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一天对兰裔轩的意义。
“哎呀,兰裔轩,你比以前更迷人了。”
弦月觉得奇怪,无论是燕京的院落还是营城的府邸,都没有名字,站在外边的人不知道这是谁的府邸,而住在里边的人知道自己住在哪里,却不知道叫什么。
雷云精心准备了一整天,这年夜饭自是丰盛无比,弦月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双眼都是就冒光了,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雷云微微一笑:“雷云,辛苦你了。”
“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
雷云低着头,没有看弦月。
弦月的盯着桌上的菜色,笑的愉悦而又满足,拿起筷子,看着对边的兰裔轩:“兰公子——”
话还没说完,便瞧见雷安手上提着两个大缸子朝这边走过来,弦月轻轻的嗅了嗅,那鼻子简直比狗还要灵,都还没放下手中的筷子,边朝着雷安的方向跑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酒缸,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么多菜,我吃不完的,兰公子,雷云雷安这段时间也挺辛苦的,让他们坐下来一起吃吧。”
雷安看着殷切的盯着兰裔轩的弦月,有片刻的错愕,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兰裔轩却不开口,弦月笑了笑,没有丁点的尴尬:“过年不就是图个热闹吗?”
兰裔轩挑了挑眉:“那让府里的下人同聚一桌如何?”
弦月嘴巴塞满了东西,满嘴的油,摇了摇头,那些人如果来了,肯定拘谨的要命,那模样,看着就倒胃口,如果不拘谨,就算是这有满满的一桌子菜,那么多人,她虽然很会抢,到她嘴里的也没多少了。
弦月扯开酒罐子,弯着身子从兰裔轩的跟前取过他饮酒的被子给他倒酒,兰裔轩抬头,看到的便是低头给自己斟酒的模样,柔和的眉眼,小心而又认真,除了凤久澜,她最怜惜的就是那些上等的美酒。
“你们两个坐下一起吃吧。”
兰裔轩开口,雷云雷安两人没有任何的推诿,只是在坐下的那一瞬,弦月明显察觉到那眼底的诧异,尤其是雷安,那模样,若是不知情,还以为他是见鬼呢。
弦月和兰裔轩面对面坐着,雷云雷安分别坐在兰裔轩的两边,弦月突然站了起来,跑到门口,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副碗筷,然后用自己的筷子夹了满满一碗的菜,放在自己空着的左手边,又斟了半杯的酒,在几人略有些诧异的神色中,她的左手拿着那半杯酒,右手提着酒瓶子,轻轻的碰了碰,望着左手边的位置,轻轻的笑了笑:“不是不给你喝,你身体不好,不能喝太多了。”
她没有说那个人是谁,可桌上的几个人哪有谁是不明白的。
那甜美而又乖巧的笑容,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我也敬殿下一杯,殿下随意。”
弦月看着举着酒杯的兰裔轩,握着酒瓶子的手蓦然僵住,脸上却又很快露出了笑容。
她举着杯子,饮酒的模样比谁都还要豪爽,吃完,用手一抹嘴,酒罐子重重的端放在桌上,手中的筷子指着雷安:“看着我做什么,吃饭吃饭。”
她笑了笑,那略带着醉意的眼眸却依旧还有落寞划过。
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弦月吃的很快,吃饱了,扔下手中的筷子,那银色的筷子撞到碗,就要落在地上,她对边的兰裔轩却突然变了色,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越过雷安。
弦月靠在椅子上,定睛一瞧,只看到他的脚背上左右摇晃着的就是方才她不小心甩在地上的筷子,她抬头,向上看去,兰裔轩的脸居然是铁青的,温和的眸,竟是无比紧张的盯着那无关痛痒的筷子。
“雷安,捡起来。”
雷安也吓了一跳,将筷子捡起来,然后在桌上放好。
兰裔轩却突然转过身,看着弦月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复杂,里边居然还有沉痛,却也只是一闪而逝,这个男人,向来很擅长伪装自己,或许偶尔会露出他不该有的情绪,可纵然如此,那也绝对是一闪而逝的。
他死死的盯着弦月,极力稳住自己的急促的呼吸,弦月觉得他应该是有话对自己说,可他却突然站了起来:“今后不要随便乱扔碗筷,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日子。”
极淡极淡的声音,可弦月却觉得那好像是在意。
弦月莫名其妙,却还是乖巧的哦了一声,猛然坐直了身子,转头看着就站在自己身后的兰裔轩,摸了摸被自己被撑的圆鼓鼓的肚子。
她吃的快而且多,还会发出不该有的声音,刚才她在吃东西的时候,雷安还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
她身子后仰,伸手扯了扯兰裔轩的衣裳,兰裔轩转过身,盯着她看,那笑容,自是没有以往的冰冷和嘲讽。
弦月笑了笑,那笑声,直觉她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兰裔轩也有这种感觉,然后,弦月从桌上跳了起来,走到兰裔轩跟前,十分真诚的道了声:“恭喜发财。”
然后,雪白的掌心摊在兰裔轩跟前,挑了挑眉:“红包拿来。”
------题外话------
PS:这几天要忙着弄毕业论文还有实习日志,明天还要参加公务员考试,所以呢,真的很忙,轩轩和月月的感情马上就会升温了,故事就要进入**了哦,吼吼
☆、第七十一章:耍酒疯
兰裔轩低头,院内,到处悬挂着大红的灯笼,十分的喜庆,那暗红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一点点的,像是点缀夜空的星辰,那双眼睛,带着几分醉意,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耀眼,眨了眨的,她向来如此,再怎么粗鲁的动作由她做来,潇洒不羁,看着让人欢喜,就像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分明带着谄媚和讨好,兰裔轩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反觉得俏皮可爱,忍不住就会想到在街上拽着母亲闹着要买糖的小孩,不依不饶的。
在凤久澜眼里,她或许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她似乎只有在他的跟前才会撒娇。
他盯着弦月,弦月也恰恰是一直抬头看着他的,突然笑出了声,他心里有多欢快,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雷云雷安已经从桌上站了起来,看着兰裔轩脸上的笑容,对视了一眼,皆在彼此的严重看到了激动和欣喜。
“笑什么?给红包。”
弦月瞪了兰裔轩一眼,那完全是属于小女孩的天真和娇俏,用力的拽了拽兰裔轩的手,直接将自己摊开的掌心放到他的眼前,怒了努嘴:“红包红包,快点拿来。”
其实能有现在的生活,她已经觉得很知足了,就是因为知足,所以就算那十年再苦再累,心再怎么痛,她都还是坚持到了现在,以前还是苏芷心的时候,其实不算是苏芷心,她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多悲哀,至少现在,她虽是娘不要,爹不疼的,至少还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有个疼爱自己的兄长。
苏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像这样的人家,规矩自然多,苏父苏母有四个儿子,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儿,尽管是傻子,却依旧是捧在掌心疼着,每年过年的时候,大家吃饱了就会坐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四个少爷大气也不敢出,就只有小姐缠着苏父苏母,一个劲的闹着要红包,她当时就是这样的,说一句恭喜发财,单手一摊,下一句就是红包拿来,苏父苏母面露慈爱就会将事先准备的红包给她,那么多的少爷,就只有那个傻小姐有这样的待遇,几个少爷都知道苏父苏母疼爱那唯一的傻妹妹,每次也会准备红包,她当时就是一个人靠在墙角,满心的羡慕。
傻人有傻福,大抵说的就是她吧。
她想,再怎么坚强的人,就算是那颗心真的被磨成了石头,心里其实也还是渴求一份温暖的。
“什么红包?”
兰裔轩任由弦月拽着自己,也不挣脱,盯着弦月,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浓,那温和的眼眸当真是如水波荡漾。
“兰裔轩,你明知故问。”
弦月吼了一声:“不要告诉我你没准备。”
弦月瞪着兰裔轩,一副你要是敢说是就死定了的模样。
还不待兰裔轩回答,弦月整个人几乎贴在兰裔轩身上,一双手更是不安分,伸进了兰裔轩的衣襟。
虽然一直知道她不按牌理出张,可那一瞬,身体却还是忍不住僵住,她的手不冷,就算是冬天,衣裳单薄,也是温温的,可兰裔轩却觉得她的手就像是燃烧的火种,所经之处,皆在一瞬间轰轰的燃烧起来,滚烫的,灼热的,尤其是在她的手抚向自己胸口的时候,兰裔轩的大脑其实是有瞬间空白的,整个人好像发烧了一般,脸滚烫滚烫的。
“彭彭。”
漆黑的夜空,忽然绽放出明亮的烟火,映衬的那张脸越发的素白干净,兰裔轩却忽然好想被震醒了一般,猛然握住了弦月的手,在那金灿灿的星火从从夜空消逝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温和的笑容,高贵不容侵犯:“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正常的女人?”
弦月自然知道她指的是那一茬,她当着雷云和雷安的面袭胸了,虽然是隔着衣服的,但是她明显能感觉那是灼热滚烫的,其实她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闹着玩的。
就算兰裔轩不扣住她的手,她也知道自己该收手了,她笑了笑,倒是没有丝毫的尴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这样的结果是兰裔轩自己一手造成的:“就是女人才碰你,如果是男人,碰你干嘛,能色的不一定只有男人,就只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还整日流连青楼,就不能我们占男人便宜呢。”
弦月不知想到什么,咯咯的笑出了声:“兰公子,我只是做了她们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
“你知道?”
兰裔轩抿唇,这么近的距离,弦月感觉得到,他心情应该还不错。
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那些个官家小姐,常年都是养在深闺,见到兰公子这般丰神俊朗的人物,还不放心大乱,一个个是不是都是低着头,害羞而又婉转的告诉兰公子想要以身相许,她们是有贼心没贼胆。”
弦月昂着头,振振有词。
雷云紧咬着唇,一脸笑意,一旁的雷安也是一样,他觉得自己不认识那女人,真的不认识,可心里却是蠢蠢欲动,想要冲上去问问她,问他怎么知道这些的,好像那些官家小姐真的就是像她说的那样,欲语还休,大多目的都是如此。
弦月摊了摊手,在兰裔轩的跟前晃了晃:“红包,寓意大吉大利,我哥哥不在身边,不问你要红包问谁要,兰公子出手一向阔绰大方,怎么会吝啬那点银子,如果哥哥在身边,我也不问问你要了,不是早就提醒你给我准备了吗?不行,我比你小,你就得给我红包。”
说到最后,完全将责任推给了兰裔轩,有些无理取闹。
兰裔轩盯着弦月,眼神有刹那间的凶狠,却和往常一样,只有短短的一瞬,握着弦月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弦月挣扎,他很快就松开了她的手。
弦月扭了扭被他握住的手,就算是方才用了力,也没多疼,如果是白战枫,她的手腕上一定会多几个鲜红的印记。
“兰裔轩,如果我和别的女人一样,就算我是公主,你还会执意娶我吗?”
公主又怎么样,宁云烟,华初雪哪一个不是公主,他若是想娶,都不是难事,却不见他用心半分,他看上的不过是自己这份不屈,这个世界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更何况,她本就比宁云烟还有华初雪优秀。
“虽然我不是非你不嫁,但是又怎么办法呢。”
弦月摇了摇头,叹息道:“你非我不娶,你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手,虽然吧,想娶我的男人很多,但是呢,你的机会是最大的,比白战枫还要大,我百分之七十是要嫁给你的,我提前碰自己的男人怎么了,就要碰就要碰。”
弦月说完,整个人朝着兰裔轩扑了过去,胡乱的扯着兰裔轩的衣襟:“快给我红包,不给我红包就别想我放手。”
她整个人就像八爪鱼一般,牢牢的缠着兰裔轩,双腿勾着兰裔轩的腰身,双手环着他的颈项,紧的兰裔轩险些呼吸不过来,不躲不闪的,只由着她高兴。
至少在雷安看来,这绝对是撒泼,他得意的勾唇,感觉到那朝着自己投来的视线,温和异常,像是三月的细雨,十分的轻柔,可淋在身上,渗透肌肤,却是冷冰冰的,略有些刺骨,雷安慌忙垂下了脑袋,想走,却又不敢。
然后他在心底哀婉,喝醉了酒,也不能这样啊。
站在他身边的雷云扯了扯他的衣裳,指着抱着兰裔轩的弦月:“你拿来的是什么酒?”
雪上唇,一杯醉,她喝的酒那一次不是烈的,也没见她醉过,和以往相比,刚才也没见她喝多少啊。
“月露冷。”
雷云看了雷安一眼,心道了声难怪,把公子看家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快给我红包。”
“不给我红包我和你没完。”
弦月倒在兰裔轩身上,纤细的手指时不时还会绕道他的发丝,发丝微微的有些凌乱,这样的兰裔轩雷安雷云倒是第一次瞧见。
公子是很能忍,两人心里却很清楚,若换成寻常女子,就算她身手再怎么敏捷,也不可能抱的了公子,更不要把他弄的这般狼狈不堪了。
公子素来有洁癖,尤其是讨厌女人的碰触,隔着阑珊的灯火,他们看到,弦月的口水几乎喷了他一脸。
雷安垂着脑袋,扯了扯雷云的衣裳:“身上有红包吗?”
雷云狐疑的盯着雷安,摇了摇头,雷安不相信:“你肯定给她准备红包了。”
雷安没有点名道姓,不过两个人却都清楚那个她是谁,她三番两次提起,雷云心细,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要是再继续闹下去,公子一定会宰了我的。”
雷安想哭的心都有了,那月露冷是公子亲自酿造的,用什么,他们不知道,不过烈性,他们几个却都是知道的,尤其是雷安他是试酒的,才喝了一小碗,就醉的不省人事,他其实也就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到的,然后又莫名其妙拿了来,没想到弦月会醉,也没想到她会耍酒疯。
雷云弓着身子,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的红包,有些不甘愿的递给雷安。雷安接过,看着他问了声:“还有吗?”
“还要做什么?”
雷云刻意压低声音,有一个帮公子解围不就好了嘛。
“再给我一个。”
他苦着脸:“要是公子给了她红包了,她跑过来问我要,我没有——”
话没有说完,不过雷云却知道了,如果她跑过来问他们要红包,而他们都没有的话,跳到他们身上来,缠着他们要,那罪过绝对比月露冷的大,那个人,是他们公子的女人,就算是没有任何的邪念,也是不能碰触的,而且,雷安虽然没有洁癖,不过应该不愿意被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抱着喷一脸的口水。
雷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的红包,雷安看了眼,少说有十几个吧,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不满的。
“这些是给府里的下人的。”
公子常年不在,这里的一切都需要下人照顾,给他们需要的银子,而他们呢献上忠心,这是很公平的买卖。
雷安一把抢过,转过身,弦月已经从兰裔轩的身上跳下来了,手上拿着的似乎是一副画卷,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加上灯光的作用,两人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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