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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毒妃-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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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母亲和妩儿。。。。。。。”

    杜覃紧眯着眸不语,派人侍卫私下去打听,不一会侍卫便返回。

    杜太姨娘身子不适一直在亭中休息,而萧妩则被皇上看中成了妩贵人。

    朝仁惊讶了,“妩儿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妩贵人了?”

    萧妩被赵遵和萧妧两人气走了以后,就离开了御花园,走着走着便迷了路,人也越来越稀少,萧妩急得只好让丫鬟去打听路。

    进了一处院子,见桌子上摆着一副字画,上面的诗句提了一半,忍不住提笔将余下的都写上了。

    刚放下笔,东鸣帝就出现了,看着诗句夸赞了萧妩几句,又问了萧妩姓名,于是当场封做了贵人。

    萧妩当时整个人都傻了,脑子嗡嗡作响,东鸣帝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自己才十五岁,居然要给东鸣帝做贵人,萧妩当然不肯了。

    萧妩推辞了几句,惹的东鸣帝心情不悦,差点治罪,只好无奈接受。

    一直到现在,萧妩整个人都傻傻的,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东鸣帝看了眼萧妩,眼中一闪而逝的嫌弃和厌恶,“将妩贵人带去玉河殿,让荣昭仪教教规矩。”

    “是!”

    宫女朝着萧妩道,“妩贵人,这边请。”

    萧妧只好跟着宫女走,一出宫门看见朝仁,眼眶一热终于忍不住哭了,“母亲!”

    说到底她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见过这等场面,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宁死也不会来赴宴。

    朝仁一把抱住了瑟瑟发抖的萧妩,“妩姐儿。。。。。。。”

    “妩贵人,时辰不早了,荣昭仪还在等着呢。”那宫女出声提醒道。

    萧妩动了动唇,还未开口就被宫女拽走了,留恋不舍的看着朝仁。

    朝仁一听将萧妩交给荣昭仪,整个身子都忍不住晃了晃。

    谁不知晓荣昭仪是个挑理难相处的人,之前就是女官出生,对规矩十分苛刻,性子严厉,就算是身边的宫女犯了错也照罚不误,东鸣帝见她性子严明,便放心的将后宫交给了她管,比起之前的淑妃,荣昭仪显然更适合管理后宫。

    荣昭仪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嫉妒,尤其是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每月伺候皇上超过三次的,就会被例入重点培训对象。

    美其名曰不许祸乱后宫,凡是落入荣昭仪手中的,必然遭受一番折磨,还有些胆小的,便以身子不适做挡箭牌,不再侍奉东鸣帝,这才日子好过了些。

    萧妩落入荣昭仪的手,还能有好日子过吗,朝仁悔恨的肠子都青了,要不是自己一心被蒙蔽,执意要来京都,也不会连累萧妩,更不会连累安王府。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不该和大房一较高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妩被带走。

    成了宫妃,日后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了,更不能随意耍小脾气,朝仁心都碎了,身子一软倒在了丫鬟怀中。

    太后回宫后对外宣称身子不适休养两个月,外人不知,可大臣们都知道啊,皇上是听了右相的话给太后禁足了。

    于是乎,整个京都都知晓,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右相府。

    右相处理完琐事后直接快马加鞭赶回府,容玥已经躺下休息了,叶朽之开了些药方亲自熬着。

    “头三个月最好是卧床休养,什么都别操心,先把身子养好才是关键。”

    容玥点点头,身上虽有伤痕,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难受,最起码心里是暖暖的,如今还有了孩子。

    “那母亲的身子怎么样了,还有小九。”容玥急切的问了一句。

    “老夫人受了些惊吓,身上的皮外伤抹了药,半个月就能痊愈,九姑娘也没事,脸上的伤已经抹了药,要不了五六日就能消退。”

    叶朽之一一作答,又看了眼容玥脸上的小红疹子,便道,“一会我将注意事项写下来,生冷食物切莫要触碰,还有,夫人应该是对花卉不适吧,这日子尽量离香粉和花粉远一些。”

    容玥也是无奈,若不是连太后点名让她进宫,她才不会进宫遭罪呢,强忍许久了。

    “多谢叶先生了。”容玥松了口气,幸好两人都无大碍,正抬眸,就见一人影站在门前,“夫君……”

    叶朽之顺着目光看去,清了清嗓子,“都写好了,我还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右相抬眸看了眼叶朽之,“今日多谢叶先生搭救,他日先生若有什么难题,尽管开口,本相一定竭尽全力。”

    能得右相一个允诺绝对不容易,叶朽之也不扭捏,点头应了,随即便离开了屋子。

    丫鬟婆子见状,也纷纷退下,右相才恍过神,站在门口迟迟不见身子动。

    “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啊。”容玥没好气斜了眼右相,右相这才恍过神,一脚踏进了门,神情竟有几分拘谨。

    “如今我也怀了身子了,你什么时候答应让小九出嫁?”

    容玥眉头一挑,紧拽着右相的衣袖追问道。

    “除了这个就没有旁的要说了么。”右相有些哭笑不得,这一个月以来,他听过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容玥为了尽早怀上身子,一日三顿的喝补药,有时候一灌就是一大碗,硬是不让自己吐出来。

    右相瞧着心疼,劝了几次,容玥每次都会眉毛一拧,双手叉腰,那股子倔强犯上,右相也只有投降的份儿。

    “先生说我身子无碍了,之前补药没白喝,我身子骨还算可以,再说这孩子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出事啊。”

    容玥眼眸里都是欣喜,一只手放在小腹处,她居然要做母亲了手心下似乎能感受的到一个生命正在里面孕育。

    见她神色缓和,右相弯腰坐在了床沿,冰凉的手指牵住了容玥的手心,歉疚道,“今儿是为夫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右相在宫外部署,等赶到时,里面已经出了事,那一刻右相心都快骤停了,等看见萧老夫人和妻女个个带着伤,右相恨不得将整个皇宫一把火烧光了,将那些欺负几人的全部找出来杀光,天知道他忍的多辛苦。

    “夫君不必自责,容玥没有责怪夫君,若不是青央那丫头,容玥实在后怕。”

    容玥一想起青央的死,整个人都紧绷着,右相眼眸微暗,“你放心,为夫一定会给母亲,给你,给小九,还有咱们的孩子一个交代,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有为夫在,绝不会让你们受这苦了。”

    容玥笑着点点头,忐忑不安的心得到了安慰,右相又道,“累了就好好歇着吧,为夫就在这陪着。”

    容玥也的确是疲倦了,闭上了眼眸,呼吸浅浅,很快沉入梦乡。

    等容玥睡熟了,右相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走至廊下,侍卫立即小声道,“灵堂已经布置妥当了。”

    右相点了点头,“今日一过便撤了吧,寻一个上等的棺木,每年再给她的家人百两银子,余下的一个字都不必提,直接葬入萧家祖坟,冠以萧姓吧。”

    “属下遵命。”

    萧青央的萧便是萧覃的萧,自此萧家多了一位养女。

    玲珑阁

    萧妧倒抽口凉气,身子不断的往后缩了缩,“哎,已经不疼了,你都快将一盒子雪痕膏抹在我脸上了。”

    萧妧实在心疼雪痕膏,一盒价值千金,就这么抹在了脸上,实在太浪费了。

    “怕什么,我那里有的是。”某人豪言壮语,“明儿让赵七给你抬一箱子来。”

    萧妧撇撇嘴,“那你是嫌弃我脸上有了伤疤不好看吗?”

    某人立即摇摇头,“岂会,你变成一个丑八怪我也喜欢。”

    萧妧哼了哼,还未开口就见右相身边的侍卫来了,“赵侯爷,相爷请您过去一趟。”

    赵遵闻言放下了手中盒子,脸上恢复了严谨,扭头看了眼萧妧,“你好好养着,我去去就来。”

    萧妧摆摆手,“赶紧走吧,别叫父亲久等了。

    赵遵走后,红袖便道,“小姐,妩姑娘进宫做了贵人,才一日就被皇上厌恶,丢给了荣昭仪教导,还有那指证夫人的几位夫人,一回府就被休出家门,娘家也不敢收留,站在大街上无处可去,实在解气!”


第294章,狗咬狗一嘴毛

    萧妧听着红袖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红袖立即双手叉腰,“小姐,下次红袖也要跟着您进宫,这群人太可恶了,红袖虽不如青予会武功,但奴婢一定拼死护住小姐。”

    红袖一听说宫里的事,都快气炸了,忙不迭的将打听到的全告诉萧妧。

    同时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越发崇拜自家相爷了。

    “这下好了,那几位夫人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都是自作孽得来的报应,撵出家门都是轻的。”

    红袖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解气,挥舞着手里的小拳头比划,要是她在场,一定会扔臭鸡蛋。

    萧妧叹息,她倒是没想到那几个大臣会这么迅速,当日便将那几个夫人休出家门。

    那几人的确可恶,最大的源头还是宫里的连太后。

    “小姐,太后也被相爷禁足两个月了,宸王一时半会丢在大牢里,这份罪就够他受的。”

    萧妧有些惊讶,太后居然也被禁足了,那照这么说,东鸣帝和右相是要对连太后动手了?

    “嗯,这件事私下说说就成了,别叫人听去了,落人口舌,父亲如今已是摄政王,正处在风口浪尖,难免会被有心人挑拨了。”萧妧低声道,直觉告诉她,最近会不太平。

    红袖点点头,“小姐放心吧,奴婢一句话也不会多说的。”

    瞧了眼天色,萧妧看了眼一旁红了眼眶的青予,“去吧,替我上一柱香。”

    青予微微一愣,做奴婢的守护主子本就是应份的,堂堂萧家却给了青央这样大的荣耀,绝对是绝无仅有。

    这让青予觉得自己被尊重了,心里有了丝欣慰,“多谢小姐。”

    说罢,青予便抬脚离开了。

    此刻萧家二房,萧家牌匾已经被摘下,杜覃摆摆手,“暂时不必悬挂牌匾了。”

    每日进进出出,瞧着那碍眼的杜字就心烦,出了这样的事,心情实在不顺。

    回屋后,杜覃忽然对杜太姨娘道,“母亲,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了。”

    杜太姨娘点了点头,人一走,朝仁也要跟着离开,压根就没将杜太姨娘放心上。

    杜太姨娘冷眼看了眼朝仁,脸色一沉,“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回去歇着了。”朝仁经过一天发生的事,早就精疲力竭了,哪还有心思去看杜太姨娘的脸色,和往常一样,匆匆打了个照面就想离开。

    “哼!杜家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媳妇,出了这么大事,居然还心安理得回去歇着,今儿若不是你莽撞,二房不会受这么大屈辱!”

    杜太姨娘是第一次这样严厉斥责朝仁,以往在这个媳妇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看着朝仁的脸色过日子,生怕惹恼了朝仁会给杜覃带来不利的影响。

    可如今,朝仁的无知险些害死了整个二房,杜太姨娘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朝仁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杜太姨娘,只见杜太姨娘又厉声喊了一句,“跪下!”

    朝仁冷笑,“夫君一走,母亲就耍起威风摆着款欺负我是不是。”

    “你是杜家儿媳妇,这么多年没叫你伺候过婆婆一日,如今害的杜家丢了大丑,你早已不是郡主之尊,到现在还敢跟我顶嘴,你这是大不孝!”

    杜太姨娘早就想教训教训朝仁了,宫宴时,萧妩在亭子里说的话

    成了杜太姨娘心中的一根刺,疼爱了十几年的孙女,居然没把自己当回事,暗地里嘲讽鄙夷,可想而知,杜太姨娘有多憋屈。

    萧妩能有这个下场,杜太姨娘别提多解气了,朝仁没了郡主之位,杜太姨娘就没了那么多顾忌,积攒多年的怒火,一下子爆发。

    朝仁被杜太姨娘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她也委屈着呢,之前在宫里,杜覃没护着她就算了,反而当众打了她一巴掌,朝仁心里也有怒火呢,回到家居然还被杜太姨娘指责,朝仁的怒火也忍不住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倚老卖老,当时萧覃娶我时,是怎么说的,如今利用我做了大官,想要过河拆桥啊,你还真以为没人替我做主了么。”

    朝仁一向看不惯杜太姨娘,所以压根就没将她放在心上,说到底就是一个无能的妾罢了。

    而自己可是安王嫡长女,杜太姨娘还没资格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安王妃早就教过朝仁,对杜太姨娘不必过于献殷勤,要保持一个度,这些年来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朝仁也的确没受过婆婆刁难,一直相安无事。

    来了一趟京都,杜覃的官途步步高升,而杜太姨娘反而不止一次的倚老卖老,朝仁忍了好几次了。

    当着丫鬟婆子的面吼自己的婆婆,朝仁绝对是东鸣帝第一人。

    以往杜太姨娘会忍气吞声,得过且过,此刻杜太姨娘冷冷一哼,扬手朝着朝仁便是一巴掌。

    “今天的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好端端一个姐儿被教的不知自爱,目中无人!”

    杜太姨娘气的狠了,丢了萧家姓氏不说,还被众人排挤,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被右相指着鼻子骂,愣是一声不吭,杜太姨娘想想就心痛至极,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朝仁!

    朝仁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直接就懵了,“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朝仁气恼的冲上前和杜太姨娘扭打在一起,杜太姨娘啊的声惨叫,被朝仁紧紧抓住了发鬓,手下也不留情,很快跟着反抗。

    “贱人,杜家娶了你这个媳妇就是杜家倒了八辈子霉,你还敢对婆母动手,回头一定让覃儿休了你!”

    朝仁也不甘示弱,脸上被杜太姨娘抓出了好几道印记,火辣辣的疼,“我呸!他敢!死老太婆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几斤几两,我堂堂一个亲王嫡女嫁给一个庶子,还委屈你了不成,死老太婆,整日在背后挑拨夫君,今儿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两人都一肚子怒火,揪打在一起,很快都挂了彩,两人丝毫没有手软,恨不得将对方掐死才好。

    丫鬟婆子看傻眼了,老夫人和夫人怎么动起手来了?

    “住手!”杜覃走了一半又被请了回来,站在门口看着屋内遍地狼藉,脸色阴郁至极。

    丫鬟婆子赶紧上前帮忙,将二人拉开。

    朝仁捂着脸在一旁粗喘气,委屈的看着杜覃,“夫君……”

    “覃儿,母亲不活了,娶了个无法无天的儿媳妇,旁人家的儿媳妇哪一个不是对婆婆孝顺听话,这么多年来,我何曾受过她一日侍奉,覃儿,母亲都是为了你在隐忍,在杜家,母亲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得力的婆子,出什么用什么还要看别人脸色,今儿她犯了这么大错,母亲好心教训她几句,居然就直接跟母亲动手来了。”

    杜太姨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不停的哭诉着自己的不容易,听的杜覃脸色越发阴沉。

    “夫君,是母亲先动手打我,我一时着急才……。”朝仁也是一脸气愤,不过看着杜覃阴沉的脸色,稍稍拉回一丝理智。

    殴打婆母,不管什么原因,在整个东鸣也未必找出一个来,绝对是惊世骇俗,不能容忍的。

    “覃儿,你瞧瞧母亲身上的伤,自从那年你出水痘,母亲陪了你整整三日,你没事了,母亲身子越来越差,这些年药都没断过,你再瞧瞧她!”

    杜太姨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的隐忍一下子爆发,“她自恃王府嫡女,根本就瞧不上杜家,方才还说覃儿这个庶子娶了她这个嫡女,过几日安王来京,一定会给她撑腰,咱们家不敢拿她如何……。”

    “夫君,我没有,你不要听母亲胡说。”朝仁一惊,赶紧向杜覃解释,杜太姨娘实在太狡猾了,居然拿之前的事故意博取杜覃的同情。

    杜覃冷冷的看了眼朝仁,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这些话你也不止一次的说了,母亲还能冤枉你吗。”

    朝仁动了动唇,她想不承认,可这么多丫鬟婆子都在场,一问就知道了。

    “夫君,我是一时冲动,有口无心的。”

    杜覃上前一步扶起了杜太姨娘,“母亲,地上凉,快起来吧。”

    杜太姨娘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冲动以后,想想朝仁的话,也有些后悔,杜覃在京都处境艰难,要是安王进京,对杜覃也有帮助,万一朝仁和安王哭诉几句,安王恼了杜覃,实在不划算。

    于是杜太姨娘拉住了杜覃,“覃儿,朝仁也不是故意的,母亲这些伤回去抹点药酒就没事了,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杜覃深吸口气,冲着杜太姨娘道,“母亲,您就回去歇着吧,儿子和朝仁的之间的事,自有我们自己解决。”

    杜太姨娘还要再说什么,就见杜覃扭头吩咐丫鬟,“将老夫人扶回房,再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是!”

    将杜太姨娘交给了丫鬟搀扶离开,朝仁居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眼皮跳了跳,看着杜覃清退了丫鬟婆子,那股不安更甚,往后退了两步。

    “夫君,回头我就去跟母亲赔不是,是我一时冲动,脑子糊涂了,被妩儿和宫宴上的事气到了,所以才没控制住,但我真的是无心的。”

    朝仁忽然抬眸对上了杜覃的凌厉的眼眸,不自觉背脊发凉,扭头就要跑。

    还没走两步呢,朝仁就被杜覃拽住了胳膊,下一刻杜覃又紧紧的抓住了朝仁的头发,拖着就往里走,朝仁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朝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额头一阵剧痛,整个脑袋都混沌了。

    杜覃如疯了一般将朝仁的脑袋朝着地上磕,一下又一下,屋子里传来朝仁凄惨的叫声,丫鬟们听着忍不住身子一抖。

    “我知道你一向瞧不上我这个庶子,若非当年怀了身子,也不会低嫁给我,你心中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朝阳侯么,可惜,人家正眼都瞧不上你,我母亲再如何,也是你的长辈,你有什么资格对她不敬,处处为难她!”

    杜覃两只眼睛发浑,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杜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你这么个媳妇,我忍你够久了!”

    朝仁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傻了,杜覃居然一早就知道当初的事情了,朝仁和朝阳后未婚先孕,本该商议婚事的,朝阳侯却被调进京,当年就娶了京都大户人家嫡女。

    朝仁也是无奈,所以才一气之下嫁给了杜覃,当时杜覃就是安王身边得宠的谋士,深受安王信任,朝仁点名了杜覃,安王只好答应了。

    这些年朝仁心心念念就是要回京都,给朝阳侯一个教训,让他后悔当初没娶自己,等来了京都后,朝阳侯又犯了错,被遣调离京,硬生生就这么错过了。

    朝仁是又气又恨,便将怒气撒在了右相府身上,若不是右相府,朝阳侯也不会从驿城调来京都,所以朝仁一进京就开始找相府麻烦,投靠连太后,挑拨陶家,当面给萧老夫人难看。

    更是在右相大婚时,故意制造各种不愉快的事刺激相府,许是她太倒霉了,居然碰上了疫病。

    如今又弄丢了郡主之位,还被一个妾教训,怎么叫朝仁不窝心呢。

    朝仁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挣脱开杜覃,冷眼看杜覃,“你就是个孬种,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惦记着小九的母亲嘛,何曾真心待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秦翊可是你大嫂!”

    杜覃怔住了,紧盯着朝仁,朝仁倚在椅子后,缓了缓情绪,也顾不得浑身伤痛。

    又道,“杜覃,我和朝阳侯至少是两小无猜,男未婚女未嫁,只是出了变故,所以才不得不分开,要不是娶了我,你以为你凭着庶子身份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嫡就是嫡,庶就是庶,再怎么得宠也比不上右相一根小手指。”

    朝仁说着,杜覃冷笑,“贱人,不守妇道还有理了,你母妃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朝仁脸色一变,“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母妃,你才是心里阴暗那个,要不是你夜夜看着秦翊的画像刺激我,我又何至于小产没了孩子!”

    顿了顿朝仁忽然冷笑,“杜覃,若是右相知晓秦翊的死和你有关,不知道右相会怎么对付……呃。”

    朝仁话说一半,立即被杜覃掐住了脖子,杜覃收紧手中力道,目光阴狠的看着朝仁,看着她脸色一点点发白,惊恐的看着自己。

    杜覃嘴角翘起一丝弧度,“朝仁,这可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杜覃一点点收紧手中力道,凑近朝仁耳边低声呢喃,“这些秘密,就留着到地下去跟你母妃说吧,忘了告诉你,你母妃在来的路上水土不服,已经暴毙而亡了,没机会来京都给你做主了。”

    朝仁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你……胡说!”

    杜覃冷笑,眼中闪过嗜血的杀意,“你这个做女儿的,忧思成疾,对杜家羞愧难当,趁人不注意投了井,你猜安王是否会为了你来京都找我算账?”

    朝仁恐惧的看着杜覃,身子不停的发抖,她瞧得清楚,此刻杜覃对她是真的有了杀意。

    杜覃一点点收紧手中力道,朝仁不停的挣扎,两只手紧紧攥住了杜覃的手腕试图掰开,可朝仁哪敌得过杜覃的力气,整个身子绵软无力,狠狠的瞪着杜覃,不甘心的瞪大了眼。

    “你……”朝仁喉咙卡着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憋的涨红,不一会脑子一歪呼吸薄弱,不甘心地瞪大眼,死不瞑目。


第295章,愿赌服输(二更)

    等朝仁彻底咽气以后,杜覃才松了手,厌恶的擦了擦手,平复了心情以后,才让贴身的侍卫将人抬进屋。

    次日,一个丫鬟去打水,瞧见井中居然有一人影,吓的哇哇乱叫,立,即引来关注。

    众丫鬟才得知,朝仁一时想不开留下书信跳井自尽了。

    杜太姨娘听闻后还有些没恍过神来,看了眼丫鬟,“快去请大爷回来一趟!”

    丫鬟点了点头,立即去请杜覃,不一会杜覃便来了,杜太姨娘摆摆手,屏退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

    “覃儿,朝仁……。”

    “朝仁一时想不开,与杜家无关,母亲不必担忧。”杜覃淡淡的打断了杜太姨娘的话,“朝仁昨儿个听闻安王妃骤逝,又接到了安王的书信,信中谴责朝仁,所以她才跳井自尽了。”

    杜太姨娘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覃儿,昨日母亲走后,你和朝仁有没有争执?”

    杜太姨娘眼皮一直在跳,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自尽了呢,杜太姨娘和朝仁相处十几年,对她还是十分了解的,朝仁这个人很自私,又极其霸道。

    要说朝仁一时想不开投井自尽,杜太姨娘实在不敢相信,生怕杜覃牵扯其中。

    “母亲,您别多想了,昨日大吵一架后儿子便离开了屋子,听丫鬟说,朝仁昨日梦魇了,脑子并不清楚,所以才失足落水的。”

    杜覃面上云淡风轻,一点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狠狠的松了口气,积攒多年的怒火,终于得到了舒缓。

    “母亲,不必担心安王,如今安王已经自身难保,临进城前,安王妃突然暴毙,安王迟迟不肯再踏进一步,估摸着是连太后早就派人送了信,安王一定进京,手中兵权必然不保,根本无暇顾忌杜家。”

    杜覃眼眸一暗,连太后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安王。

    宸王被扣押,手中滞留一部分兵权,连太后肯定是不会交给东鸣帝和右相的,而安王对付右相和东鸣帝又十分吃力。

    如今连太后最好的选择就是将兵权交给自己,然后和安王联手对抗东鸣帝和右相,不说多少胜算,最少能打个平手。

    也只有这样,宸王才有生还的可能,连太后已经被逼上梁山,不得不反了。

    这一刻杜覃等了太久了,也只有这一次他才能有机会和右相一较高下。

    杜覃嘴角勾着笑,也不枉费他费劲心机部署这一切,将宸王拉下马,右相带兵入宫时,是杜覃拖延了右相。

    也是他挑拨了连太后和右相之间的关系,出谋献策,让连太后对萧老夫人下手,还有容玥。

    一切都如他所料,右相果然很生气,将这一切全都算在了宸王身上,将宸王扣押不许离京。

    连太后身边的信任大臣因为自家夫人作证的事惹恼了右相,又被右相贬低,如今连太后身边连个信任又有能力的人都没有了。

    杜覃是连太后唯一的选择,当初杜覃就劝过连太后,告诉她东鸣帝和右相背地里联手了,可惜连太后执意要对右相下手,没将他的话当作一回事。

    如今,事实就摆在连太后面前,已经由不得连太后选择了。

    也是杜覃让朝仁给安王送信,让安王拖延时间,不得入京,将京都的形式告诉了安王。

    安王若进京就是自投罗网,安王表面是谁也不依附,背地里却投靠了连太后,杜覃猜,这件事肯定瞒不过右相,果真叫他猜准了!

    杜太姨娘听的云里雾里的,只觉得京都似乎不太安定,看上去很平静,实际却是波涛起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覃儿啊,母亲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琐事,你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比起让你出人头地,母亲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杜太姨娘甚至后悔了,就不该来京都淌这趟浑水,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杜覃笑了笑,“母亲,您不必多虑,京都是天子脚下能出什么事啊,您只要好好保重身子就行了,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惊吓,儿子想让您出去散散心。”

    杜太姨娘摇头,“不,母亲哪都不去,你在何处母亲就在何处,朝仁死了,府上还有一堆琐事要处理,母亲怎么能将这一切丢给你呢,你只管放心前朝,院子里的事就不必操心了,母亲还能操持。”

    杜太姨娘虽是妇道人家,可毕竟也在京都呆了二十载,见过了先帝驾崩后,东鸣帝和宸王争夺皇位的场面,那一场争斗死了多少人。

    要不是右相耍了计谋,今日坐上皇位的就该是宸王了,东鸣帝即位,宸王立即带兵远走他乡,自此以后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眼下宸王被拘,东鸣帝受了伤,连太后也被禁足了,右相反而扶摇直上成了摄政王。

    杜太姨娘只觉得其中肯定有缘故,京都的水太深了,根本就不是她能猜透的,是她将所有事想的太简单了。

    “覃儿……。”杜太姨娘动了动唇,有些后怕,“不如咱们离开京都吧,找一个不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母亲,已经来不及了。”杜覃叹道,“儿子是朝廷命官,无诏不得随意出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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