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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学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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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主,千万不能这样啊,你冷静冷静啊,姑娘是爱你的,昨天晚上她还在那里看扳指呢,她只是在气头上,不能接受罢了。”

 

  “我是不会相信的。”“真的,屋里还有她写的稿纸呢,她真的有写过。”

 

  看着她皱眉,容屿的手渐渐的放松,等放下来的时候,他发现她已经挺不住了,他一惊讶,顺势接过她,此时她闭着眼睛,好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他晃着她,她没反应,他抱起她,迅速的往屋里走去。

 

  容屿把她放在床上,掐了掐人中,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了,接着掐,接着没反应,吓得香草嘤嘤的哭了起来。

 

  容屿望着自己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脸上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好久好久,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她放着坐起,然后运功帮她打背,给她输送真气,她的脸色渐渐红润,额头上渐渐起了汗珠子。

 

  完毕后,她如芦苇般倒在了他怀里,他用袖子抚摸她的脸,眼里带着自责,这时候她忽然睁开眼,迎面就见到他,愤怒一推道:“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滚。”

 

  容屿不理会她,依旧照顾着她,清闺实在受不了他的虚伪,就甩去他的手,容屿被她甩了一惊,他恨恨看着她,特别想再一次惩罚她,谁知香草忽然扑过来:“国主,你这又是何必?姑娘才缓过来,心情不好是自然的,你若计较,万一醒不过来了,以后只有后悔的份了。”

 

  容屿缓了缓神,最终还是狠不心,他从床榻站起来道:“今儿的事到此为止,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香草,你好好照顾她。”

 

  “是。”香草忍着吃疼道。


     “咳咳咳——”
 

  香草扑上去问:“姑娘,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清闺没有回答她,咳嗽了一会儿,只是恨恨的望着容屿,那恨也不是之前的琐事能比,而是看透了的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掐死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的活着,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那就掐死我,让我解脱,我保证不会向别人埋怨你一个字。”

 

  “姑娘,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死了,奴婢可怎么办啊。”

 

  容屿握着拳头,深深深的闭上眼睛,他不明白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说好不让她受到伤害的,可是每一次愤怒的时候都控制不住自己,自从相爱之后,他发现他伤害她的次数变多了,他对这样的自己而感到很陌生,明明爱着,却想要了她的命,如此反常,就连他自己都很难解释,内心深处是想要得到爱的,可是每次都是那么的痛,那么的失望。

 

  容屿啊容屿,你这到底在干什么呢?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晋江文学城




  容屿走了以后,清闺望着被甩倒的香草,不由得更加恨他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香草怎么又惹他了?他怎么能这样?就算他是国主,他也不能以大欺小,倚强凌弱,简直是岂有此理,想到这里,她的侠义之心再一次被激起……  

  凉亭里,清闺把调好的膏药涂在香草的身上,还用纱布包扎了,两个人虽然没有承认,大概已经化解干戈了,香草有点忘忘然,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说得哈哈大笑,然清闺并无兴趣,只是作扯唇状,香草知道她不开心,就劝告道:“姑娘,原谅国主吧,他今儿不是故意的。”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姑娘。”“香草,你的好意的心领了,可是我跟他再无可能,我无法说服的是我自己,我为他欺骗我而感到羞耻,为他的忘恩负义而感到绝望,这么久以来,原来我一直活在梦里,在梦里,我以为我找到了一生挚爱,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那些都是虚的,我的师父,我最敬仰的人,他居然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我居然跟这样的人相处那么久,到底是因为太信任,还是因为我笨,想想都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那是正常的,要换作我,我也不能接受,可是你想想,如果国主不冒充你师父怎么进宫?他能进宫吗?能报仇吗?他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

  “我大约也能够理解他,可是我不能原谅他,事实上他也不需要我去原谅,他有他的自由,我也我的准则,他只是触犯了我的准则,但不需要跟我赎罪,换句话说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赎罪,我离了他也照样会过的很好,就这么简单。”

  “难道你不爱他了吗?”

  “爱,这句话说的太过于奢侈了,我是一个将要离开的人,明天到底去哪里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谈论爱和不爱,倒是他每天都给我甩脸子,跟我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看来他等不及了,分分钟想撵我走,不然今儿也不会掐死我。”

  “怎么会呢?谁盼着你死都可以,唯独他我不相信,他若是存心想让你死,你早就死千次万次了,哪还能活到现在?我看国主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你不要怪他,他强势惯了,什么事都喜欢掌握在手中,不论是政治还是权利都是如此,他从不畏惧别人,只有你让他无可奈何,他不适应,所以才拼命的去抓,伤了你,并非是他本意,甩脸子也不是他本意。” 

  “爱我就是想要掐死我么?就算得不到,毁灭也要自己畅快?如果这样,那不是爱,那是自私,如果在他心里,他认为爱是这个样子的,那我宁愿不要,宁愿放弃,也不要卑微的活着,我是一个人,不是包袱,也不是一个椅子,我也需要自由,他考虑过我吗?” 

  “这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你得告诉他你不喜欢,叫他趁早收手。” 

  “不用了,我已经看透了,不想再爱他了,现在我只想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至于他,能不见就不见吧。” 

  “你打算以后永远都这样处理你们的关系吗?就算们做不了夫妻,恩师也不认了吗?九年的教导,一句‘恨’字就能取代一切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姑娘,你不能如此的绝情,国主知道了会伤心的,他不是故意的,他有他的苦衷啊。”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倒是你,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的伤口不疼吗?” 

  “疼啊,可是跟姑娘的比起来,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么呢?” 

  “好矫情,都拿你没办法了,你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香草抚摸着手上的纱布,望着远处的黛山,心里平静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去喝喜酒啊。” 

  “什么喜酒?” 

  “你还不知道?刚才林大元府上送来一个喜帖,说是他家有人要大婚,日子定在这个月十六呢。”“哦?这么急?喜帖在哪?拿给我看看。” 

  香草打发两丫头去拿,不一会儿请帖就传来了,不是一个,是两个,一个是林大元,还有一个叫什么张云昭,呵呵,两家喜事,近来的喜事还真多呵。清闺漫不经心的看着,因为不认识,所以很无关要紧,看完,她把册子丢在一边,开始细碎起来,大概的意思就是有酒就喝,有肉就吃,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说着说着,忽然有个姑娘拜倒在她的脚下道:“姑娘,你一定要替家姐做主啊。”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那姑娘道:“我叫阿碧,是尚书府的二小姐,长姐是林大元未过门的夫人!我姐姐她……因为被赐婚,上午抑郁之下投水自尽了,娘当时哭的特别伤心,集好多人在水中打捞,目前虽然无大碍,可是整个府邸都快翻了,爹娘极力的封锁消息,怕触动国主,我是过来替姐姐求情的,希望姑娘去求国主,让她不要嫁给姓林的,阿碧愿替姑娘当牛做马,磕一百个响头。 ”

  “可恶。”清闺愤愤不平起来:“赐婚赐婚,又是赐婚,怎么皇帝都喜欢玩这一套,是不是游戏别人的人生很好玩?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尽力的。”

  “谢谢姑娘。”

  两人又说了不少话,阿碧才恋恋不舍的回去,阿碧走了以后,清闺有些后悔起来,刚才只顾着打抱不平,现在却没发现自己根本不想见到师父,可是已经答应人家了不是,罢了,跟他交涉一下又如何,她又不怕他。

  饭后,清闺穿着男装出门,香草跟在后面,远远望去,好一对粉嫩的公子,清闺貌似对自己的打扮很满意,还说男对男好说话,还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他是她师父,他要是敢暧昧她,她就对别人喊‘国主要搞断袖’,吓死他个龟儿子。

  两人边走边说话,都是些无关要紧的,走到留芳阁,路过的小厮少了,忽然看见施落从冷宫的通道出来,接着茯苓跟了出来,两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搞什么,清闺想起了谢贵妃,猜测两人大约给贵妃送药,刚从里面出来。

  清闺瞟了一眼,完全没当一回事,这时候香草问她等会去了怎么说,是直接开门见山说,还是拐弯抹角说,清闺道:“还能怎么说,把阿碧姐姐的事如实说一遍,他能耐我何?他又不是我师父,我也不怕他了。”

  “真是这样,国主会不会嫌我们多管闲事啊。”

  “他嫌我?我还没嫌他呢,他凭什么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就因为他是国主吗?阿碧的姐姐根本就不喜欢林大元的儿子,他怎么能逼人家呢?那不是有违人道吗?亏他平时还教育我说做人要无愧于心,难道他就是这样无愧于心的吗?”

  “姑娘的性子也该收敛一点,虽说你们曾经感情好,可是现在你是平民,而他是国主了,今夕不同往日了。”

  “凡是要讲究一个理字,我不去偷也不抢,他难道要杀我不成?”

  两人一路上窃窃私语,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院落,忽听耳边有人打斗,出月门一看,银狐老王在跟容屿打架,两人身影飞来飞去,打的不可开交,只听银狐老王道:“公输玄卿,你好歹毒啊,找你要秘籍,我居然给我拿假的,害的我洞穴爆炸,差点命丧黄泉。”

  “你自己六根不净,练不好反把责任推给我,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公输玄卿——我跟你拼了——”银狐老王一挥手,银狐针瞬间脱手而出,容屿袖子一甩,把针全都甩在了廊柱上,银狐老王再挥,容屿再甩,就这样来来回回三个回合,两人谁也没有受伤,银狐老王站在石板路上,高举着剑,脸是异常的冷冽,这时候迷老糊低头路过,老王顿时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后来脑子灵光一闪,古道子,他就是古道子啊。

  “古道子?原来古道子没死。”老王一边说,一边侧身去追迷老糊,脚步极快。

  容屿眼中闪出一股杀气,宝剑一挥,立刻砍掉了头顶上的吊盆,顿时吊盆一个个砸了下来,混乱中老王的肩膀被花盆砸中,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清闺躲在暗处再也不淡定了,立刻扑上去救老王,正当她要扶起老王的时候,容屿提着剑步步逼近,清闺望着师父,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求你,不要杀他,他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想通过秘籍修补脸而已,难道修脸也有错吗?”

  “让开!”

  “不,我让开以后你会杀他的,他根本就没错,错的是你,师父,不,玄卿,我求你放了他,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他本性不坏的份上,饶了他,放他一条生路。”

  “不可能!”

  “为什么你要赶尽杀绝?是不是世界所有人,只有你活着,他们都得死?”

  容屿面无表情,也不接话,只是冷冽道:“让开,你敢不让,就算你们死在一块,今儿你也护不了他。”

  清闺凄然一笑,本来还奢望着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为难他,没想到公输玄卿完全就没有了理智,他现在的样子,她怎么也无法把他跟玉洁冰清的师父联系在一起,也许过去那个容屿是装出来,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他根本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可是即便这样,她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去伤心,原来一切都是梦,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两人僵持着,这时候香草跑上去道:“要杀就杀我,不要动姑娘。”

  “香草,谁让你跑过来的?这个公输玄卿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要死,他会真杀你的,快走,我不要你陪我死。”

  “姑娘,你的心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觉得自己活得很痛苦,更不想看见血流成河,所以你想代老王去死,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你对得起你娘吗?你娘用生命换了你,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陌生人放弃自己?不像我,命是国主救的,他要我的命,我不在乎。”

  容屿紧紧握着剑柄,袖子一挥,直接把两个姑娘卷到一边,容屿走到了老王身边得意洋洋道:“老王,你看到了吧,这世间没有人能救你,就像当初没人能救我一样,你想要秘籍,想找古道子,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公输玄卿,我一直以为你很狡诈,想不到你还很无耻,我找古道子要秘籍,管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处处阻拦?你安得是什么心?”

  “这个你就别问了,总之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在这里胡作非为。”

  “公输玄卿……啊啊啊啊……”

  容屿眸子一斜,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叫银狐的疯子押进天牢,等候发落。”说罢,立刻几个人上前把银狐给抓走了,那银狐根本不肯走,板着身子边走边骂,骂的相当难听。


  清闺、香草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听着,直到老王不见了,她们才看向容屿,而容屿冷着脸转身就走。


  “站住!”说话的是清闺。

  容屿停下步子,整个人冷冷的,清闺走到他面前问:“你想怎么处置老王?”

  “那是我的事。”“你会杀他吗?”“我说了,那是我的事。”

  清闺真的特别想说‘你很了不起吗,你有什么好自以为是的’,可是她不太了解公输玄卿的本性,她怕他万一他翻脸不认人,杀了她可怎么办呢,她虽有一颗侠义之心,却也知道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忍了忍道:“好,你的事,香草,我们走。”

  “站住。”这回轮到容屿开口了。

  清闺停下脚步,这时候只听容屿冷冷了句‘为什么鬼鬼祟祟跑过来?’,清闺故作淡笑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想过来看看你。”


  容屿总算斜睨她一眼了,似是有点动容,不过稍纵即逝,他淡淡道:“原来如此,你不生气啦?”

  “那是当然,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徒弟怎么能生师父的气?”

  容屿伸手理了理她的胸前的秀发,她后退一步,感觉她有些拘谨,他放下了手道:“晚上书房来一趟,我有话要告诉你。”

  “晚上?”

  “怎么?有意见?”

     清闺垂下的手渐渐的握起,然后故作轻松道:“没问题。”
     
     容屿淡笑一下,转身走了。

  清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简直是恨死自己了,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虚伪的时候,不过也好,既然他相信她,那她就杀了他,替师父和璃国的百姓报仇。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晋江文学城


  夜晚,清闺去了书房,书房很静,昏黄的灯光下,容屿正坐在桌边默默的品茗,清闺不敢造次,俯身以礼,容屿淡淡道:“这里没别人,不必讲那么多规矩了。”稍后又道:“坐。”



  清闺顺势坐下,容屿倾手为她倒茶,还把玫瑰糕推到她面前道:“这些是为你准备的,尝一口?”



  “我不饿。”清闺冷淡道。


  “你是怕我对你下毒么?“容屿摇头干笑了笑:“没想到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真是让人可悲可叹。”说罢,拿起一个糕点道:“你放心,这个没毒,我以身试糕。”边自嘲边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清闺坐如针毡,感觉这样有些亵|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不这样还能怎么样?近来他的性格变幻莫测,万一他想杀她可就得不偿失了,她可以容忍他的坏,却不能容忍他的滥杀无辜,尤其是对待璃皇,对待银湖,一点余地都不留,她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到如此绝情?老王想修补自己的脸也有错吗?有么?

  她埋怨他,恨他,甚至想要杀了他,她觉得依照目前的关系,唯有杀了他,璃国的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银狐才能得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一切的错误都是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清闺像是中了邪术一样,她从袖子里掏匕首,手一挥,唰,向他刺去。

  容屿侧着脸,并没有躲开。

  清闺的手势僵在了半空中:“我要杀你了,为什么不躲?”

  “躲还有用么,这是你的意念,你我之间积怨太深,今天躲了,还有明天,明天躲了,还有后天,难道要我天天躲着过日子?我办不到,也觉得没必要。”稍后又道:“放下刀,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不想谈。”


  “你现在的心情,我大约也猜得到几分,你在怨我,怨我没有放过银狐,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恕我难退让。”


  清闺冷笑道:“又是迫不得已。”


  “八九不离十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是不是把坏事全都做尽,你才会幡然悔悟,你天天说你逼不得已,那我问你,你有什么不得已,银狐跟你有仇吗?璃皇跟你有仇吗?为什么你要赶紧杀绝?你时时刻刻都跟别人说无愧于心,可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为了得权搅得天下大乱,让所有人都为了你一句话而翻山越林,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

  容屿沉了沉性子:“有些话,我说了你未必信,其实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银狐如此,璃皇如此,他们本来就该死。”


  “给我个理由。”

  “银狐找我要秘籍,其实是变相的要古道子的命,古道子对我有恩,我怎么能答应他。”

  “只是要个秘籍而已,又怎么会死?”

  “这就是一百多年的索绑,古道子为了护我周全,以血下了封咒,秘籍除了道士,概不外传,若是外传,人在,秘笈走,人毁,所以古道子不能把秘籍告诉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信,其实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的人生……”容屿怅然,眼里满是回忆:“你还记得在学士府时,我问过你的话吗?我问你如果有人霸占你的府地,认为那是理所当然,你该怎么办,你说你会报仇,我当时就觉得我的想法太正常了,灭族之痛,夺宫之辱,种种,你让我如何能咽的下,我要报仇,他们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他们应得的,怨不得任何人,我的做法也并不过分。”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璃国成立百余年从未离开过璃姓,这地方要是你的,那璃皇是你什么人?哥哥?”古来皇位长者继承,弟夺哥权常有的事,比如李世民,比如雍正,难道他也经历了类似的浩劫?


  “我谁都不是,我是璃王的第三子,人家都叫我三太子,来自一百年前。” 


  话才说出口,清闺觉得这个谎言太扯了,就恼了:“一百年前?这怎么可能,一百年前的人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不腐不烂?你又想骗我。”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真的来自一百年前,这个珠子就是铁证。”容屿道:“还记得大会的时候你睡不着觉,我拿它给你压枕吗?其实它就是一个可以使人沉睡的珠子,当时琉国灭璃国的时候,烽火连天,我护着国宝珠子从后门逃走,跑到海边的时候被琉兵紧逼,他们要我交出珠子,饶我一命,我知道那是托词,他们怕我把珠子丢到海里,故意说的,我的身份注定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就算他们今天放过我,明天也会找到各种借口去杀我,反正横死竖死都是死,只是可惜了珠子落入贼人之手,为了守护珠子,我踏着海水,冲向了不死之海,大海无边无际,最后力竭掉入不死之海。”


  “后来你又是怎么上岸的?又是如何苏醒的,这百年的跨越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跳进了琉璃海,大浪把我冲到岸边,我在昏迷中度过了一百年,变成了活死人,经过南道子、行道子、古道子三人接济,我在药水里沉睡了一百多年,最后在琉璃珠的守护下醒了过来,然而我的脸却有点坏了,我每天以斗笠遮面,从来见不得光,我觉得自己就跟废人一样,后来古道子找到一个尸体,那个尸体就是你师父,古道子利用皮融之术,把我融成了你师父,混入皇宫,直到今天。”


  “原来是这样,银狐喊迷爷爷古道子,难道他就是守护你的人?”


  “是啊,他是我的侄孙,为了守护我,续当了道士,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我对他有太多的亏欠,这种亏欠我就是十辈子也还不起,为了保护他,我把他打扮成迷糊老人,甚至对外宣称他练功走火入魔死了,谁知就这样也能被银狐认出来,银狐为了得到秘籍肯定会找他麻烦,没办法,我只有下手为强,关了他。” 


  “保护一个人无可厚非,可是这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伤害一个人,补救一个人,看起来合情合理,其实也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银狐也不是什么坏人,他想要秘籍,你让他当道士便是,这样既不违规,又可以修脸,何乐而不为之?”


  “你也太天真了,银狐修脸是去找的是相好,叫他当道士,这跟叫他出家有什么分别?他是不会愿意的,我骗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我叫他离开三年也是有目di的,我想他那么爱闯江湖,我想着凭他的性子,不出三年估计死的连渣子都不剩,谁知他居然平平安安的又回来了,弄得我头疼,现在好了,他知道了迷老糊的真实身份,不关他,他又要出去胡说了。”


  “总是关着也不是办法,一定有两全之策的,不然我劝他去当道士。” 


  “千万别说,你要是说了,八成他又以为我要损他。”


  “不会的,放心吧,他都执著了三年,一定不是一时兴起,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一遍,他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自己不愿意的,再没理由来折腾你,相信我,一切的恩恩怨怨都会结束的。”


  容屿沉着目,面露犹豫。 


  “你放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好吧,这事交给你。”


  清闺笑了起来,她觉得这样才是她印象中的师父嘛,正直,善良,朴实,真实得让人踏实,可是她知道他是公输玄卿,不是容屿,太过于亲近很容易迷失自己,现在好好的没错,万一等会儿羊癫疯犯了,他是谁她未必知道。


  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阿碧姐姐的事:“对了,我问你个事,林大元的未婚妻不满意婚事,跳河了你可知?” 


  “我并不知道,不过林大元上午过来上书,自己退了。”


  “原来这样啊。”


  容屿却皱眉道:“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有始,就有终,再正常不过的事。”沉默片刻又道:“清闺,你恨我吗?或者你听了我的故事,你还恨不恨我,你还认我这个你师父吗?”


  “我不知道。”


  “你一定是害怕我了,算了,不勉强你。”


  清闺有些惆怅,是啊,他是公输玄卿,不是她师父,他只是个拥有师父的皮囊之人,她不可能喜欢他的,他们有约定,她种好一片花海,就各走各个的,以后互不干涉,说了的事,就不能反悔,或者她也不想反悔。




  *****





  天上一轮圆月,竹楼外面,清闺扶着楼阑吹风,刚才在屋里面喝了一盏热茶,额头都是汗,她低咏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接着后面有人道:“又疑瑶台镜,飞在白云端。”


  “师父?”第一个念头立刻想到了他,转过头,发现’他‘走了过来,她有些窘促道:“不,公输先生。”


  容屿叹息道:“你若觉得坳口,就叫我师父吧,我不介意。”


  “可是你是吗?你不是。”

  “这句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教导你的是我,培育你的也是我,你我拥有师徒之实,只不过我不是容屿而已。”


  “师……师父。”“嗯。”“我有个不情之问,不知道该不该问!”“你说。”“今晚的月亮好圆啊,跟十五了一样,我想问你一句,一百年前的月亮圆吗?跟现在一样吗?还有,你们以前过中秋节吗?吃月饼吗?月饼是什么馅的?”


  一连串的话让容屿着实有点吃惊,不过她以前那样快言快语的,倒也没烦她,就耐心道:“十五的月亮当然圆,中秋节也是传统的节日,至于吃月饼,月饼是什么馅的,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我不大吃那个,现在连什么味都忘了。”


  “这也能忘?我真是服你了,原打算做琉国月饼,就因你这句话,如今全都泡汤了。”


  “这有何难?花生,芝麻,绿豆,玫瑰,莲子,想吃什么就放什么,你若真要别出新裁,龙虾螃蟹放在里面也使得,叹什么气。”


  “说的也是。”


  两人腻腻歪歪,这时傅泰忽然递过来一封信,容屿看了一下,折着信纸道:“赫连奕与公主成亲了,竟有这等喜事,真是可喜可贺,呵呵,没了璃皇,赫连奕代权已然成了定局,我是该去恭喜呢,还是该落井下石呢。”


  “既然璃皇都没了,还怕他个赫连奕,跟公主成亲又如何,还不是为了服众想的下下策,国主只要暗兵不动,任他打,他也打来金陵城来,有志气有什么屁用?”


  容屿淡笑道:“不要理他,叫人给我烧洗澡水,我要沐浴。”


  “唉。”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晋江文学城
清闺无聊归去,不料回来的路上,她再次碰见施落鬼鬼祟祟从冷宫里出来,这次没有茯苓,就他一个人,她好奇,欲问,想想还是算了,他是个厚脸皮的,万一要是赖上她,她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算了,还是躲吧。

清闺把身体躲在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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