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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学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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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清闺表面没说什么,其实挺好奇的,她不过是丫鬟,怎么知道那么多?一问才知道香草以前走过江湖,所以听过一些传言,包括这个白玉珠,清闺也没怎么在意。

  时间大概过了两天,清闺也玩了两天,什么荡秋千、划船、喝酒,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疯的都把人家的船给弄坏了,好在师父是国主,没人敢跟她计较,不然还真是麻烦事。

  清闺整日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上心,连书也不看了,用她的话说就是:反正天不会塌,地不会崩。

这天她在西苑的花台里逮蛐蛐,逮着逮着,忽然听见屋里有人吵架,接着她看见容屿从屋里匆匆出来,后面还跟着个谢贵妃,那谢贵妃好像犯了什么错,拽着容屿的袖子,连连跪地道歉,估计是事情败露了,师父不肯原谅她,所以才会这样吧,清闺看着两人拉拉扯扯,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谁知,没注意,容屿忽然一把拉住她的袖子道:“你跟我过来!” 

  清闺并不知道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任由他拽了过去,一直拽到拐角处,清闺一挥袖子就道:“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虽然你是我师父,可是你这样拉我也太不合体统了吧!”

  容屿脸色冷的可怕:“你真的当我你是师父?”

  “是啊,难道你不是我师父吗?”

  容屿点了点头,忽然咆哮道:“既然如此,那我问你,谢贵妃去抓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我?你是多么的想把为师推给别人?你明明、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我的脑、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所占据,你居然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寒心?难道你对师父真的一点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是一直神机妙算吗?再说,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何以见得?”“有迷爷爷啊,我睡得不好你都知道,他不可能不告诉你这个?”“你以为你睡得不好是迷老糊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吗?“”当然不是,这些都是香草告诉我的!”“这么说来,你好像真的不知道!”“你说呢?”“看来好像真的不知道,不好意思啊!我差点闯了大祸!”

  “下次中招,唯你是问!”“你敢!”“瞧我敢不敢!”“你敢动我,我定然把你打到地下三尺!”“这世间没什么是我不敢的!”“你无耻!”“无耻就无耻!”“啊啊啊啊,我要出宫!”“不许出宫!”“你凭什么管我啊!”“因为你娘死了,我要补偿给你!”“我现在不要补偿了行不行!”“不行!”“啊啊啊啊!”“别叫!”

  清闺真是太无语了,这世间怎么什么人都有哇……

  师徒二人正在打闹,这时,一阵风吹风来,清闺的头发被吹乱了,他伸手拨了拨,接着把披风一撩,顾在她的肩膀道:“走,咱们去吃夜宵去!”

  “我不去!”

  “不行,你必须得去!”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晋江文学城


  容屿把清闺拖到餐桌边,早有婢女如鱼贯列般上菜,菜色花样齐全,一共五碗八碟子,可谓是玉盘金餐,山珍海味,清闺看着那么多的菜肴,甭提有多郁闷了,就两个人吃饭而已,那么多的菜会不会太浪费了?谁知容屿却道:“每样菜吃一片,不用全部吃完!”

  清闺提起筷子,看来看去,无从下手,这时容屿夹了一张焦黄的酥饼给她道:“你尝尝这个!”

  清闺尝了尝,感觉挺一般的,接着容屿又夹了很多菜,什么兔子肉、山鸡肉、海贝,很快就清闺的碗给堆了起来,她也没反对,只是慢悠悠的吃着,忽然吃到一个多爪生物,她不淡定了,这是什么鬼?

  也许从未吃过,心里有点小小的排斥,她越过筷子,拈别的先吃了,等碗里的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只剩下那个多爪生物,她想还是尝尝吧,既然是师父夹的,那就代表师父对她的爱,不吃那也太不给师父面子了,她夹起来咬了一个爪子,鲜美是鲜美,就是心里特别怪,就跟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一样,才入口,就想吐出来。

  容屿本来在悠闲的品酒,见她皱眉要吐掉,指着她猛然一瞪,好像在说,你敢吐个试试,清闺有些怵他,就勉强得咽了下去,顿时一股咸腥味在喉咙里打转,她端起茶水咕咚咕咚喝个不停,喝完抚了抚胸口,依旧感觉不自在,她不明白,师父怎么忽然间吃这个,这是菜吗?这么难吃,只怕他自己都难以下咽吧。

  前面这样想,后面就见容屿夹了个小八爪鱼直接放在嘴里吃着,就跟没这回事一样,她瞪着他,暗暗好奇:“师父,你没觉得味道很奇怪吗?”

  “还好!” 

  “咸吗?腥吗?”

  容屿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樽抿了一口酒,接着又是一只。

  清闺有点佩服他,那么难吃,师父居然吃的习惯,后来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师父交际面广,认识的达官显贵也多,目鱼、八爪鱼应该也是常常见吧。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能这样夹给她吧,他喜欢,不见得她也喜欢,清闺用筷子夹起碗底剩下的八爪鱼道:“师父啊,我不想吃这个了!”

  “你想丢掉?”

  “是啊,太难吃了!我吃不习惯!”

  容屿伸过碗,清闺把吃剩的八爪鱼丢到他的碗里,容屿把碗放在桌子上,自己给自己倒酒,清闺看着他,有些羞愧,容屿倒是挺无所谓的,就道:“喜欢什么,你自己随便吃,为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清闺憨笑了笑,伸手拿个桃花糕,她最喜欢糕点了,也许因为喜欢,吃得有点快,吃相也极其的不雅,容屿看着她嘴角边的米屑,就伸手帮她擦了擦道:“那么大的人了,吃东西还粘的到处都是,也不害臊!”

  清闺尴尬一笑,本能的上手擦,接着又‘呼噜呼噜’喝了一碗莲米粥,容屿抚了抚她的头道:“多吃点,莲米粥是安睡的!”

  “我不是有珠子吗?只要有那珠子,就是把我丢到水里,我也能照睡不误!”调侃完毕,末了,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师父,你那珠子是哪来的?”

  “古董店收购的!”

  “哦,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琉国后裔送的呢!”清闺说道:“师父啊,你有没有听说过琉国的故事?比如王齐盗珠,再比如老璃王大战老琉王,把老琉王打的灰头土面?”

  容屿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老璃王大战老琉王,把老琉王打的灰头土面?”清闺以为他没听清楚,就重复道。


  容屿一怒:“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故事,再让我听到,罚你顶经书,扫院子!”

  “啊?”清闺没想到师父那么生气,不就是说个故事吗?那么严肃干什么?后来想起‘爱屋及乌’的成语,她隐约悟出一点道理了,师父大概是喜欢那个珠子,所以连琉国也一起喜欢了吧,嗯,一定是这样。


  ****


  清闺枕着白玉珠,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然她是个健忘的人,师父若不开口要,凭她的性子,她是想不起来归还的,于是珠子就一直放在枕头底下,日日夜夜,不知睡了多少个夜晚,后来有一天,她发现那珠子忽然间不翼而飞。

  起初以为是香草午睡拿去了,一问香草,香草说她没有拿过,问其他人,其他人都说不知道,清闺有些慌了,这珠子不会丢了吧!

  翻遍床上的边边角角,连床底下都看了,就是没有,清闺有点哭笑不得,那可是国宝啊,就这样丢了也太对不起师父了吧,倒是旁边香草安慰她道:“姑娘别急,去问问国主吧,许是国主收去了也未可知!”

  清闺想想也对,就跑去找师父。

  也许因为心情难平,她发现师父也难找了,宫里那么很大,师父随便伸个腿、晃个身,就够她找上半天的,不过她不会一间一间的找,她会问,一个侍卫告诉她师父在‘华枫亭’。

  华枫亭处,枫树排排,时见绿叶坠落。

  亭子里,容屿披着一头乌黑的秀发,闭眼露肩,迷老糊正在往他肩膀上扎针,边扎边叹息:“看看你这身情蛊,都把你折磨的快死了,我看了都心疼你,你这又是何必?其实你完全可以脱离冷宫秋,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这个问题我也曾考虑过,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叫做‘不是时候’?难道你真要拖到冷舵主从苗疆回来,然后把自己嫁给她?”迷老糊说话比较有针对性,冷宫秋由于丧父回了苗疆,容屿也利用其势力完成了复国大业,既然如此,冷宫秋就没用了,一个没用的人还留着作什么。

  容屿冷着脸,没有说话。

  “舅爷爷,不是晚辈说你,你也该为自己以后作打算了!你怎么可以一次次这么受制于人?为了复国,你还要牺牲多少?听晚辈一句劝,等冷舵主回来,把解药给要了吧!”

  容屿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想要,可惜她一直都不肯告诉我解药到底是什么!”

  “她这是想赖定你!”

  容屿冷着脸,再次没有沉默了,迷老糊觉得跟他说话有些费力,因为他每当他侃侃而谈的时候,他总是沉默,搞得他无所适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把银针往他肩上一扎道:“近来你这蛊毒发作的越发频繁起来,以前是半年一次,而现在三天两头就这样,蛊毒暂时是扎得干净,却是治标不治本的,舅爷爷,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喜欢上容屿的弟子了?就是那个活泼的小姑娘!”

  容屿缓缓道:“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看着悦目才对,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我竟然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有些疯了!”

  “舅爷爷万万不可!那姑娘XXXXXX”

  清闺附在亭柱子边,被迷老糊一句句‘舅爷爷’叫得晕头转向,难怪他名字叫迷老糊,说话还真是颠三倒四啊,什么冷舵主,什么情蛊,说的跟真的一样,以前觉得他老眼昏花,动作缓慢,如今看来连脑子也不好使,容屿比他年轻那么多,他居然叫他舅爷爷,简直是乱编派,也许有些看不惯他溜屁拍马,她气恼的抓着柱子,抓的‘刮刮’作响,

  容屿、迷老糊的目光看了过来,清闺迎面干笑了笑,迷老糊感觉不妙,立刻挡在容屿的裸肩道:“你来作什么?”

  清闺干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来看看师父!”

  迷老糊侧目看了看容屿,容屿跟他说了些什么,接着只听迷老糊道:“你师父现在在扎针,有事等会再说!”

  清闺‘哦’了一声,背身而去,她渐渐走远,只听亭子里的师父和迷老糊低语,她也懒得听,只因师父以前教育她,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传的不要穿,做好本分就是立足之道,她有避开的习惯,所以就不站在这里碍眼了。

  时间大概到了下午,下人们都睡午觉了,清闺却因为丢珠子失眠了,一想到珠子,她就着急,她再次起身跑去找师父,此时容屿在自己的屋里梳发更衣,清闺见他穿的那么随意,想起大白天那么冒失,脸‘刷’的一下红了。

  容屿倒是很正常,依旧玉洁冰清:“怎么又来了?”

  “没什么,弟子……弟子过来只是想问一个事,师父给我的那个珠子不见了,我想问一下师父拿了吗?”

  “我没看见!”

  “啊?”清闺感觉天都快塌了,师父没有拿,那就意味着珠子真的被偷了,清闺啃着手弯,面露为难之色:“那就是说我把珠子给弄丢了!”

  “什么?丢了?怎么丢的?”

  “放在枕头下就没有了,估计是被哪个该死的人偷去了!师父,你别生气,虽然珠子暂时丢了,可是我可以再找找,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的!”

  “那个珠子我一直随身携带,好几年了,从未离开过半步,如今丢在你手里,可真够作孽的!”

  “师父,你不要生气嘛,我找回来可以吗可以吗?”容屿顿顿的,没有说话,虽然师父没有骂她,可是,她想她还是应该找珠子,不然师父肯定会生气的。

  回来后,清闺翻箱倒柜,又把屋里找了一番,香草见出事了,也帮忙一起找,连外面都找遍了,就是没看见珠子,清闺瘫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眼神涣散。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丢了国宝,这该如何是好?












第40章 第四十章回 晋江文学城
  为了找回珠子,清闺可谓是下了血本,她把自己值钱的首饰全都给赏了,这才换来一帮人的前去打探,那帮人果然不负所望,才一天就有消息了,消息称:白玉珠流落宫外,被吴商贾所珍藏,现已搜回。清闺有点兴奋,忙道:“快快拿来我看看!”

  一群人端盘而入,就跟排队的蚂蚁般。

  清闺走近一看,有点懵了,她发现他们收了好多,大的,小的,黄的,白的,琳琅满目,连弹珠都在里面,清闺拿起弹珠,简直有点匪夷所思,就问:“我不是描述过珠子的大小吗?怎么还能收来那么小的?”

  只听带头的侍卫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那白玉珠乃稀世珍宝,现拥有五百年的历史了,小时候听我奶奶说,那珠子不但会发光,还会变大变小,万一变小了岂不是错过了?”

  清闺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接着又看第二个盘子,第二个盘子更离谱,里面全是铁珠,清闺拿起铁珠凑耳边弹了弹,发现声音挺清脆的,就问是什么材质的,那侍卫道,铁的,清闺不淡定了:“我丢的是玉珠,你拿铁的来作什么?”

  带头的侍卫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时端盘子的小厮开口道:“这个咱们头头交代的,只要是珠子都要搜,万一别人偷了珠子,把外面镀上一层铁,那岂不是错过了?”

  清闺感觉好像蛮有道理,就‘嗯’了一声,接着看第三个,第三个盘子更离谱,连形状都不对,什么五角星、花朵、桃心,应有尽有,清闺干笑着问:“这不会是变形了吧?”端盘子小厮道:“聪明!”清闺笑容一敛,再也不淡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找一个珠子有那么难吗?白玉珠白玉珠,跟你说多少遍了,是玉,大概这么大,你们的脑袋都是木鱼吗?”

  “姑娘别生气,这也不能怪小的们,小的们也尽力了,要怪只能怪那珠子传说太多,小的们又都没见过,七嘴八舌,一时拿不准也是有的!”

  “少在这糊弄我,我看你们根本就没用心去找!”

  “冤枉啊,小的们可是跑了大半个古董市场,几乎是逢珠必收!”

  “嗯?刚才不是说商人贾吗?怎么又转到古董市场了?”清闺不是一般的晕,是很晕,晕的同时,还感觉他们是前言不搭后语。

  “商贾那去了,古董市场也逛了,但凡有珠子的地方都去了,找得眼都花了,就差没有问茶叶蛋的老板娘,你那珠子多少钱,总之,零零点点,全都在这里了!”

  清闺太无语了,这特么都是什么理由?一怒,把那些榆木脑袋统统都训了一遍,训完,气得摊坐椅子上再不说话,香草走过来劝道:“姑娘别生气,时间还长,慢慢找总会找到的!”谁知清闺却道:“怕只怕被人收入囊中,从此再不示人!”

  “不会的,一定会找到的!”

  香草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她倒水,清闺喝着茶,心里依旧念着珠子,也不知道珠子现在沦落何处,在谁的手里。

  时间大概到傍晚,珠子依旧没有消息,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国主让她过去一趟,清闺有点胆怯,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师父叫她不用猜,肯定是自己搜珠子闹得太厉害,被他知道了,完了完了,又要挨训了。

  虽然心情不好,可是师父传话,怎么能不去呢。

  清闺理了理胸前的垂发,换了一身端庄姿态出门,一路上阳光灿烂,草长莺飞,处处弥漫着春的气息,以前这时候她肯定会停下脚步,观察着四面的静态美,而现在呢,一点心思也没有,又要挨骂了,怎么应付也不知道,毕竟丢珠子不是小事,挨不挨板子也未可知,她边走边思考,直到被引到湖边,她还是浑浑噩噩的。

  琴声低闷,醇厚而又静谧。

  清闺看见容屿坐在湖边的木板上抚琴,他的面容冰清,秀发也挽得随意,月白色的袍子的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更加的显眼,如此天人之姿,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玉指轻轻弹拨,清闺知道师父弹得是《梅花三弄》,师父说过他喜欢梅花的香魂傲骨,以及不畏寒冷的气节,还谆谆教导她做人要有傲骨,切勿随波逐流,而他自己呢,表面上为人师长,背地里却做着盗匪一般的勾当,你让她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师父?总之,往昔的教导,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巨大的讽刺,可即便如此,清闺还是想尊重他,不为别的,只因他是师长,敬他爱他都是理所应当,她跑了过去,轻喊了声‘师父’,他停下弹指道:“过来了?”

  “嗯!”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弟子不知!”说这是四个字,清闺其实有点惭愧,她是预感的,因为师父每次挨训的时候,开始总是这么平静,然后说着说着味道就变了,这是师父的病,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正做好挨训的打算,谁知师父并没有训他,只是把手里的琴托起她道:“这是拜师大典上,为师给你的琴,上次你离宫走得匆忙,忘在学士府了,后来我在你房间里看见,就随手收在身边了!”

  清闺接过伏羲琴,抱在怀里,眼睛笑成了小月牙:“谢谢师父!师父你真好!”

  “七八年了,想不到这把琴保存的那么好,平日不大练吧!”“是呢!”“你知道为师当初为什么送你这把琴吗?”

  清闺回答:“当然知道,‘琴’的谐音‘勤’也,师父是是想用这把琴暗示弟子要勤奋,要刻苦!”

  “你还记得!”容屿嘴角漾着笑意,整个脸看起来很美很美,清闺避开他的目光道‘当然’,接着他笑容一敛,脸色果然变了,只听他训道:“那你这些天都是怎么做的?天天无所事事,连半个字都没看,你真以为我没抽查你,你就不用学了吗?”

  “弟子不是已经出师了吗?”

  “谁批的?”

  清闺想想也是,师父好像从来没有批过,从头到尾都是她不认师父而已,如今回到他的身边,她又变成他的弟子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感觉他现在的训斥只是象征性的说说,没以前那么严厉了?是错觉么?猜不透,也懒得猜,就索性解释道:“对不起,师父,弟子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才怠慢了,往后我注意的!”

  容屿点了点头。

  清闺看着他,想起了珠子的事情,有点羞愧,就道:“师父,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你的那个珠子查无音讯,好像真的找不到了。”

  “你这是在认错?”容屿语音带挑。

  “是啊,还请师父责罚!”

  “不用了,已经找到了!”“什么找到了?”“珠子找到了!”“啊?”“珠子是傅泰拿的,那天你不在,他见我旧疾发作,就去那边取了来,放在我枕下好几天呢,今早整理床铺才看见,所以,你不必自责!”

  “真的吗?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我没有犯错,我没有把师父珠子弄丢!”清闺孩子气的笑了起来:“师父,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都快吓死了,我一直都以为珠子丢了,我一直都以为我要骂我打我!”

  “我真有那么让你害怕?”

  “嗯!训人可严厉啦,每次犯错都跟过独木桥一样,害怕师父罚我!害怕师父对我失望,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

  容屿想起迷老糊说她磨牙,说她受了压力,大概是平日里太严厉了,长期留下的后遗症,不由得有点愧疚:“从今以后,师父再不对你发火,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要惹事!”

  “师父此话当真?”

  “难道你想拉钩不成?”

  清闺简直就要跺脚了,又来歪派她,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不就是以前把拉钩看得很神圣吗?到现在还在调侃她,真是太让人无语了,谁都有黑历史,而她真黑历史无非就是疯疯癫癫,各种孩子气,也许有点不能接受,她不高兴道:“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师父居然还记着,光阴都不转的吗?师父,你以后不许再提我拉钩的事了,我现在已经大了,万一让人家听到多没面子?”

  容屿笑着道:“好好好,以后不说就是了!”

  清闺抱着琴,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这时对面的画桥上有人喊她,抬目一看,檀月正站在桥上跟她招手,清闺一笑道:“师父,我碰见旧识了,我要去看看,师父,再见!”

  容屿礼节性的点点道:“去吧!”

  清闺抱琴而去,留下一抹水蓝色的背影,清闺走后,容屿盘坐在湖板上闭目坐禅,傅泰从暗处走出来道:“大人,你怎么能把檀月放进来?你明明知道她——”

  “你给我住口!我的事,不要你管!”

  “大人!我知道你关心郑小姐,怕她孤独,可是檀月知道的太多,万一她抖出不该抖出的事,你和郑小姐就永远的完了,你们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一点,你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真相,你为什么不杀了檀月,让这一切永远沉寂下去?”

  “我不想欺骗她,如果我们的师徒要靠欺骗来维持,那还有什么意思?该她知道的,她迟早会知道,与其让别人在她面前挑拨出来,不如我自己想办法让她清楚,她怨我也好,不原谅我也罢,我都要告诉他!”

  “可是……”

  “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傅泰坳不过他,就道:“好吧,即然大人想要阐述事实,属下也不违背,可是即便如此,她未必能够明白你的苦衷!”

  容屿苦笑道:“原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做得坦诚,图个心安!”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晋江文学城


  清闺见到檀月时,檀月穿了一身宫服,正朝着她迎面含笑,她感觉她瘦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漂亮了,一问才知道这段日子她一直都在外面流浪,她告诉她,她过得很窘迫,一日三餐都成问题。

  清闺把她带到了住处,说是住处,其实就是以前的‘连云宫’,相传之前这里住过一个皇家公主,名叫如晴,后来如晴和亲去了乌国,这里就一直空着,今儿檀月才进院子,就被这儿的清幽给感染了,接着又参观了屋里,只听她说道:“这宫里到处都被血洗过了,唯独这里却是最清净的地方,没有人打扰,闲了还可以赏景,可见大人对姑娘是真心的好!”

  “巧合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巧合?”檀月望着屋里的陈设,随手端起一个精致的荷花灯问:“这盏荷花灯,连前贵妃都很少有,居然在这里看见了,这也是巧合吗?”

  清闺无言以对,就夺掉她手里的物品道:“别乱动,这里的东西都不是我的,万一弄坏了,师父生气了可怎么办?”

  檀月笑道:“大学士现在可是国主,为这点小事生气也太没有风度了,要我说,他对你的心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当事人喜欢装糊涂!”

  被说中了心事,清闺心里有点小乱,不为别的,只因师父之前的冒失,她很确信师父对她有男女之情,只是她不愿意面对而已,就转移话题道:“先别说我,你不是最近在宫外吗?那我问你,你可有大家的消息,比如赫连贵妃,再比如怀峥,我好像没他们的消息,他们去了哪里?现在过得好不好?”

  “哎,有些事情不提也罢,提了反而增添烦恼!”“怎么啦?”“赫连贵妃已经薨了!”

  “什么?”清闺以为自己听错了:“薨了?好好的人怎么薨了?”

  “此事说来话长,自从上次流产以后,赫连贵妃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她这个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娴静少言,不爱争执,凡事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跟别人起争执,就是不舒服也不愿意告诉别人,后来璃皇又有了新欢,冷落她,她的病就一直拖一直拖,最后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清闺有点不能接受,她和明慧是有些交情的,小的时候,因为师父的关系,她常常来回出入于将军府,那时候明慧曾像姐姐一样爱护她、爱护赫连驿,掐花带着他们,捉迷藏带着他们,就连吃东西也是一人一半,有一次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她跟赫连驿在雪地里打雪仗,由于赫连驿比较高挑,打得她满身是雪,她连还手都顾不上,一急,滑到在院子边的水凹里,从袄子到绣鞋全部都湿了,是明慧把棉袄借给她挡寒,在她的眼里,她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

  现在呢,现在居然有人却告诉她,她已经不在了,叫她怎么能接受?想想过去,忽然间真的好想哭,可是她还是掩饰下去,她背过脸,擦了擦眼睛,继续问:“太妃和怀峥呢?你有他们的消息吗?他们是不是在外面安家了?”

  “这……”檀月面露为难道:“这让我怎么说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谁知清闺却坦然道:“没关系的,你就告诉我好了,好不好我能够接受,只求你告诉我真相,不要敷衍我!”

  檀月看着她,始终开不了口,犹豫再三,才心一横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直说了,实不相瞒,穆太妃和小王爷在宫廷政变中已经……”

  “你说什么?”尽管有心理准备,可真的要确定的那一刻,她的身子还是猛然抖了一下。

  “穆太妃和小王爷已经不在人世!”“你骗人,怀峥命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死?”“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问问你师父也可以,他们都是知情的!”

  “什么,师父也是知情的?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清闺只觉得热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擦也擦不干净了:“我还纳闷政变都平了,为什么他们都不来找我,原来他们再也来不了了……来不了……”

  “姑娘,节哀吧!”

  清闺缓缓闭上眼,脸上带着伤感,忧伤了一会儿,她猛然睁开眼问:“是谁下的手?是不是璃皇?”

  “不是!”“那是谁?”“是你师父!”“师父?”“对!是你师父勾结冷舵主,发动宫廷政变,导致死伤无数,穆太妃和小王爷在人兵马乱中被误杀了。”

  清闺有点意外:“冷舵主?哪个冷舵主?”“冷宫秋。”“师父怎么会跟她一伙的?你一定是弄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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