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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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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夏弄影落网,此事甚为隐秘,她怎会知道?
修离墨伸手,欲抚上她的颈。
弦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
弦歌的声音微哑,还带着哽咽,“我的事,不劳皇上费心。”
说这话的时候,修离墨一直盯着她看。
眼中一闪而过的委屈,修离墨看在眼里,心中顿痛,也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揽进了怀里。
弦歌愠怒,她不想被他碰。
“你别碰我!”
弦歌使劲推搡,修离墨沉着脸,握住她的双手,冷笑道:“怎么?夏弄影一来,就不愿我碰了?你怎么不想想,先前夜夜和我同床共枕,你不是也很开心吗?”
修离墨愤怒地看着她,弦歌反而不挣扎了。
她眼底的失望毫不掩饰,“你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她受够了,原来这段日子他们能和平相处,不是他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而是将刺埋在了心底深处,以为看不见就不存在。
可当夏弄影出现,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那根刺被他狠狠扒开,让她无处遁形。
她以为自己能忍,可现在她的坚持似乎毫无意义了。
他们永远回不到最初,反而彼此伤害。
“我和夏弄影什么肮脏的事都没有,反而是你,修离墨,你看看你自己,这些年身边美女如云,是为了报复我,自甘堕落,不懂得洁身自好,还是你免不了俗,没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你自己心里清楚。”
弦歌脸色苍白,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些话说出来,她的心痛到了极致,她很清楚,有些话一旦出口就覆水难收。
“修离墨,我沐弦歌不欠你什么,从来都是你委屈我。是我犯贱,明知道你身边不缺女人,却放下所有的自尊心,就想着和你再续前缘。”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贱?一女侍二夫,在你和夏弄影之间摇摆不定?也罢,随你怎么想,如今的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修离墨蹙眉,抱着弦歌发颤的身子。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她不管不顾,对他不在乎了,不想要他了。
可是,他怎么允许?
他不放弃,也不准她放弃。
“我。。。。。。”修离墨喉结上下滚动,明明是夏天,他却觉得很冷,哪怕抱着她,他也不满足。
弦歌轻笑,“你不是想知道我脖子上的印痕吗?只怕说了你会为难。”
“你说。”修离墨冷静了下来,什么夏弄影,他统统不管了,他就是见不得她不待见他。
“呵!”弦歌轻轻移开视线,面对那双深情的眸子,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院外牡丹绚烂,株株典雅尊贵,而她,却低到了尘埃里。
深红色的花落在她眸中,眸光柔和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她不该奢求太多。
缘,在四年前已断,又岂会再续?
“在你心里,我算什么,苏禅衣呢?”
弦歌缓缓开口,修离墨浑身一震。
苏禅衣。。。。。。他都快忘记宫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她醒来后,他一门心思在她身上,又怎还会去想后宫那些女人。
她的意思,是苏禅衣伤了她?
他错了,苏禅衣那个女人心思不正,曾经她差点命丧黄泉,全拜苏禅衣所赐,从带她回来开始,他就该扫除一切后患的,没想到。。。。。。
苏禅衣竟敢再动她。。。。。。
当初把苏禅衣带回来,不过是为了气她,想着有朝一日,他要她清清楚楚看到,没了她,他依然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修离墨。
怎么也没想到,他舍不得,舍不得她伤心。
苏禅衣动了歪心思,他就不可能轻易饶了她。
“我会还你一个公道,她欠你的,我替你讨回来。”修离墨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开口。
“以后,不会让任何人再欺你。”修离墨说罢,轻轻地吻着弦歌的唇瓣。
弦歌睁着一双眼睛,眼里没有波动,看得修离墨心尖拔凉。
修离墨离开她的唇,皱眉道:“你不信我?”
☆、第四百二十三章 你别什么事都赖到皇上身上
弦歌缓缓看向他,“信你?”
她怔怔地想了一会儿,才道:“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后宫这么多女人,多一个苏禅衣,我能说什么。只是,为什么要是苏禅衣,谁都可以,偏偏苏禅衣。。。。。。”
修离墨凝眉,眸光灼热地落在她的脖颈上。
他轻抚着肌肤上的痕迹,“苏禅衣的事,我会处理好。至于其他女人,你也不必介怀,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不是谁都能爬得上我的床。偿”
这么说,她可明白?
近来,修离墨摸清了弦歌的脾气。
她生气的时候,顺着她的话讲,她的气也消了大半。
听他这么一说,弦歌虽不甚相信,却着实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而今是真的累了,她不想计较那么多。
入夜后,一道圣旨宣到了娴吟宫,不多时,娴吟宫响起了女子尖锐的叫声。
院中,宫娥太监跪了一地。
静妃踉跄起身,朝郎寂扑了过去。
“公公,一定是搞错了。。。。。。皇上怎么会将我流放西疆?”
静妃紧紧抓着郎寂的手,涂了丹蔻的长甲刺进郎寂的手背。
往日美艳无双的脸庞苍白无血,眼中泪滴氤氲。
“本宫没做错什么,皇上他。。。。。。不能如此对我。。。。。。”
郎寂蹙眉,推开了静妃。
人人都说静妃温良贤淑,可她的眼睛不会骗人,每次看到他,静妃眼中的鄙夷、憎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若真的温柔娴静,眼中岂会出现这种情绪?
“娘娘,圣旨上已说明白,不会有错。”
静妃不相信,猛地摇头,往日甚瞧不起郎寂,今夜对郎寂卑微之至。
“公公,本宫要见皇上,你带本宫去。”
“娘娘,皇上不会见您的。”
流放西疆,路途遥远,静妃一介弱女子,怎经得起风霜雨雪。
再者她貌美如花,没有身份的庇佑,终归是怀璧其罪。
修离墨对她仁至义尽,她不该动了歪心思,触及了修离墨的底线。
若她能安分守己,看在她死去的家人面上,修离墨会让她一辈子无忧,可惜她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自作孽不可活。
静妃瞪大了双眼,眼中流露疯狂,“一定是那个贱人跟皇上告状,皇上才责罚本宫的,对不对?”
郎寂看了静妃一眼,摇了摇头,带着众人朝宫门口走去。
“你别走,带本宫去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本宫不要去西疆,皇上不能这么对本宫。。。。。。”
静妃凄厉喊出声,跪在地上伺候了静妃四年的宫娥太监纷纷抬头,不敢相信这个失了仪态的女人是他们平日里端庄典雅的静妃。
左战带来的禁卫军将静妃拿下,静妃哭得花容失色,拼力挣扎。
“皇上,您误会臣妾了,臣妾是为了您好,您不能听信那个贱女人片面之言就判了臣妾死罪。”
“皇上。。。。。。”
郎寂出了娴吟宫,尚能听见院内传来的尖叫声。
盛宠了四年的静妃一夜之间被废,流放西疆,震惊了后宫。
静妃无权无势,这些年又遭宫妃妒忌、排挤,她倒了,无一人为她可惜,反而幸灾乐祸。
宫中有流言蜚语,据说是静妃宫中的宫娥亲眼看到,静妃白日险些掐死了龙谷宫那位,夜里就被废,且被废后,静妃失言,说是皇上被龙谷宫那位迷了心智,才不顾夫妻情分,将静妃流放。
至此,后宫人人自危,不敢再招惹龙谷宫那位。
弦歌在龙谷宫避世,自然不晓得自己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了宫里人人妒恨又忌惮的女人。
更不知道苏禅衣已经被废,流放西疆。
过了两日,弦歌按捺不住,想要打听夏弄影的情况。
问了翠环,翠环却不知夏弄影落入修离墨手中。
她又不敢问修离墨,怕他恼怒之下,夏弄影又多遭一份罪。
这一日,她在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修离墨真相。
夏弄影是无辜的,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弃他的生死于不顾。
不管修离墨信与不信,至少说出来后,夏弄影多了一半活下去的机会。
只是弦歌还没开口,叶落匆匆走了进来,没有通传,可见事情紧急。
修离墨垂着双眸,视线落在弦歌惨白的脸上,手中端着玉碗,碗里乌黑的药汁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直冲鼻尖,令人作呕。
弦歌窝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肩头上,眼眸轻轻抬起,落在叶落焦急的脸上。
夏弄影出事后,弦歌帮不到他,愧由心生,夜不能寐,昨夜发了高烧,梦里光怪陆离。
修离墨一夜未睡,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一夜,晌午时分她才幽幽醒来,随意用了些粥膳,正待喝药。
“皇上。。。。。。”
见修离墨不疾不徐的态度,叶落轻轻唤出声。
修离墨一夜未歇,晨间又去上过早朝,眼窝深陷,淡青色的眼袋添了丝狼狈,下颌冒出了青色的胡渣。
他的脸色很难看,却不失风采卓约之姿。
“什么事?”修离墨淡淡开口,勺了一匙药送到弦歌嘴边。
弦歌扭头避过,紧抿着唇。
“皇上。。。。。。”叶落皱眉,看了弦歌一眼。
那一眼端得明白,不就是忌讳她在场?
有什么当她的面不能说。
弦歌淡淡一笑,“我没事,你先去忙吧。”
说着,她从修离墨手中接过药碗,低头吹嘘。
药面波纹滚滚,她眸中却死寂一片,不起波澜。
修离墨皱眉看着她,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闷得他想发火。
可一想到昨夜她虚弱无力,发着高烧胡言乱语,楚楚可怜地落泪,湿了枕头,他身上的火就散了干净,余的只有疼惜。
“有什么事就说,不说就出去。”
修离墨淡淡抬眉,眸中萦绕着烦躁。
“这。。。。。。”
叶落为难地看着弦歌,弦歌抬眸,端着药碗的手紧了紧。
她轻轻开口,“我累了,想休息,有事你们出去谈吧。”
叶落松了一口气,修离墨握住她发凉的指尖,缓缓裹住她的手背。
知道他为难,她愿意让步,他心里甚是宽慰。
既已决定不再隐瞒她什么,何必多此一举。
“没什么不该你知道的。”
修离墨如此说,叶落也不再扭捏。
弦歌蹙眉,她是真的不想听。
“夏弄影垂危,怕是。。。。。。熬不过两日了。。。。。。”
“哐啷。。。。。。”
药碗坠地,弦歌惊愕地抬头,小脸煞白。。。。。。
“修离墨。。。。。。你还是不肯放过他。。。。。。”弦歌转眸看向修离墨,遍体发凉。
修离墨眸光一暗,抬手想要擦拭她被药汁洒到的手背,弦歌想也不想,利落地缩回了手。
一双清灵的美眸充斥着对他的谴责。
修离墨缓缓勾唇,眸色转淡。
叶落凝眉,知弦歌误会了修离墨。他不敢当弦歌的面说,怕的就是这种场面,没想到主子竟会对她毫不设防,不想隐瞒她,没想到加深了误会。
“你别什么事都赖到皇上身上,皇上没有要夏弄影的命,是他不经打。。。。。。”
“住嘴。”
修离墨栗然起身,眸光丝丝凝在弦歌脸上。
他并不打算解释,诚如她所言,他不信她,她亦不会信他。
说再多都是枉然。
在她眼里,他的承诺一文不值。
叶落噤声,看着弦歌的眼睛却愈发憎恶。
没了修离墨的怀抱,弦歌撑起身子。
她眼眶发热,为突然失去的温暖。
她缓缓抬眸,只觉得喉头发胀,心疼得厉害。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听话,夏弄影便无忧,你答应过我的。。。。。。”
弦歌低低呢喃,“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不要我,孩子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温热的眼泪溢出了眼眶,她忍不住觉得委屈。
“你不会明白夏弄影对我的意义,我不爱他,可是。。。。。。没有他,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你。。。。。。”修离墨一愣,身体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一样,浑身难受,却不得其害。
深深看了她一眼,狠心转身。
不知谁惊呼,“姑娘。。。。。。”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心猛地一震,修离墨转身。
弦歌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她从软榻上跌落了下来。
修离墨眼中晃过惊惧、恐慌,大步走过去,抱起她发颤的身子,往内寝走去。
“快,宣阴昭。”
修离墨屏息凝气,颤抖着将她放置在床上。
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渗出冷汗,耳边是她痛苦的呻吟。
修离墨握着她的手,弦歌疼到极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指甲狠狠刺进修离墨手背上。
“唔。。。。。疼。。。。。。”
弦歌的意识渐渐散去,模糊的视线里,男人的脸扭曲骇人。
怎么办,她发病越来越频繁了。
她就知道瞒不了多久,没想到这时候被他撞见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余下的后半生,他要给她极致的宠爱
平静的海面,偶有白色的水鸟低飞,掠过船舱。
远处天空蔚蓝,竟与海水接连成线,一望无际。
船舱内,弦歌靠在床榻上,支着身子,伸手推开窗户撄。
淡淡的海水味随着风灌了进来,掀起她垂在胸前的长发,她眯着眼睛,手背挡住刺眼的光线偿。
“吱呀。”
修离墨推门进来,见她远眺海面,眼眸淡淡,金色的光线在她眼中折射出柔和的色彩。
他嘴角抿着笑,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醒了?”
娇弱的人,映在他湛黑深邃的眸里,一方天地,为她失色。
“嗯。”弦歌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将碎发别在耳后,这才转眸看向施施然朝她走来的男子。
修离墨俯身将手中的食盒置在榻边的小木桌上,打开盒盖,取出了备好的午膳。
三菜一汤,比不得宫中奢华,却色香味俱全。
弦歌睡了许久,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她淡淡地笑了,眼睛在瓷碗上流转。
“饿了吗?过来吃点东西。”修离墨摆好筷箸,掀袍坐在榻边,朝弦歌伸出手来。
俊美无俦的脸上,眉目清晰深刻,嘴角的弧度柔和温醇。
弦歌颌首,乖乖地挪到了他身边。
修离墨搂着她坐在身侧,轻声道:“海上条件不如宫里,没什么山珍海味,你先将就着。”
弦歌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眸中划过酸涩,抬眸,已盈满了幸福。
“没关系,我不挑食。”她淡淡笑着,夹着一块肉送到修离墨嘴边,“你也吃。”
一顿饭,两人吃了许久,太久没享受过安逸的时光,修离墨眼中荡漾的都是璀璨的光芒。
日光温暖,海风微凉。
修离墨带弦歌走到甲板上,两人随意地席地而坐。
弦歌有些担忧,问道:“你堂堂帝王,江山社稷都要你周顾,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你陪我出海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宫里不会出事么?我总觉得不妥。”
是了,他们在出海,正前往白仙岛。
那日弦歌昏厥,修离墨想方设法也不能让弦歌醒来,倒是命悬一线的夏弄影,经了几日修养,身子骨竟恢复得极快。
看着躺在床上的弦歌,气息一日比一日微弱,请遍了名医也无人晓得她到底患了何病,谁人都说她脉象平稳,只是睡着了。
谁会一睡就睡几日,还唤不醒。
他不信,遑论她昏厥前呼痛的模样,分明身体有异。
修离墨想到她是因夏弄影垂危才昏厥,即使百般不愿,他还是让夏弄影来瞧她,既然他唤不醒她,那就让夏弄影来好了。
计较了那么多年,恨了那么多年,真正到了她出事的时候,他才弄清自己的心,不管过往,他只要她安好。
活着,就够了。
哪怕她醒来要随夏弄影离开,他也认了。
与其让她在身边痛苦,身子骨愈来愈差,还不如让她走。
夏弄影见到弦歌之后,脸色微变。
她的气色,比在夏川国还差。
听修离墨说她先前也出现这种情况,夏弄影怀疑弦歌有事瞒着他,当初她不肯随他离开,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
夏弄影知道她的身子不能拖,她不苏醒,就没办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弄影想到了一人,就是白羽尊,他必然知道些什么。
而且白羽尊一族承袭上古仙术,治愈弦歌不在话下。
但白羽尊远在白仙岛,夏弄影没办法联系上他,只得带弦歌去往白仙岛。
弦歌没醒,修离墨不可能让夏弄影带走她。
夏弄影思虑一番,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修离墨讲清楚。
同为男人,修离墨对弦歌用情至深,夏弄影都看在眼里。
修离墨那么狂傲的男人,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对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不死心,只能说修离墨中了沐弦歌的毒,沦陷得太深了。
想到此,夏弄影深觉弦歌没爱错人,这些年为他受的委屈,值了。
站在修离墨的立场,如果凉月背着他做这些事,只怕他心疼得要死,会觉得自己窝囊,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还要她为自己受苦。
平心而论,若他是修离墨,他也不会想凉月一直瞒着他,独自一人承受一切。
对弦歌的做法,夏弄影不甚赞同。
他和修离墨无冤无仇,修离墨却因一桩不存在的事恨着他,他倒是无所谓,就是弦歌,两人若不摊开,只怕会是一辈子的疙瘩。
果然,夏弄影一说有办法救弦歌,只是要带她离开,修离墨想都没想,直言可以,但他要跟着。
夏弄影知道一旦修离墨随他去白仙岛,以他的聪慧,当年的事会被翻出来。
临行前一夜,夏弄影把白仙岛的航线绘下,交给了修离墨,并将当年的事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夏弄影却没想到会因此引来麻烦。
修离墨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过她有事瞒他,脑中为她想了千百个理由,就连夏弄影抓住她的把柄威胁她,他都想到了。
甚至,她一时迷了心智,被夏弄影诱惑,他都能接受。
可是,夏弄影说的这些,太离谱,什么神佛,什么魔灵,他闻所未闻。
自小阅览群书,从未相信世上有妖魔鬼怪,若真有神仙,世间何须多了诸多痛苦的人。
他只信奉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他不求任何人,求神拜佛都是世人愚昧,更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那末,夏弄影又不似说假,就连风苏恋都提及,还有白苏,他自己曾经也确实内力混乱,身子虚弱,可脉象平稳,查不出端倪。
修离墨不愿相信,他宁愿那个女人背叛他,也不要她承受那么多痛苦。
一个人,一千多个日夜,想爱而不得,还要承受他的恨,她怎么熬过来的?
他宁愿自己痛一百倍,也不要她伤一分。
夏弄影说:“修离墨,你当真看不出来她有多爱你吗?若不爱,她怎么可能嫁给你,又怎么可能在你毁了我的国家之后,她还要留在你身边?”
“是你,你被仇恨蒙闭了眼睛,你胆小如鼠,不敢相信自己的心,我不信你就没有怀疑过。你不是想拷问我吗?怎么,这下我说了,你反倒不信?”
他信。
可是她为了他做了什么,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明知道她心眼小,也曾允诺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还为了气她,纳了无数妃嫔,甚至,将后位给了别的女人。
她是他的妻,后位本该是她的。
这天下也是他为她打来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付出了很多,遭她背叛,还愿意接纳她,不过是因为他不舍得,可同样,就因为她的背叛,他一直站在高处,认为自己对她不计前嫌,她该感恩戴德。
他可以肆意伤害她,给她委屈受,这一切都是她该的。
现在,他拿什么立场去怪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甚至是伤害她的利剑。
出海三日,弦歌悠悠醒来,她深觉诧异,却不知修离墨已知悉了一切。
他想,她不愿他知道,那他随了她的意,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此行,无论如何他都要治好她,余下的后半生,他要给她极致的宠爱,把欠她的都补上,再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还有他们的孩子。。。。。。
她拼了命也想要留住的孩子。。。。。。
是他不好,不够强大,没能保护他们,是他欠了他们,他都要还在她身上。
他庆幸,她还活着,没有丢下他。
不然就算得到了天下,失去了她,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修离墨突然变得很温柔,对她百依百顺,弦歌心里也曾怀疑过夏弄影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每次她想开口询问,可看到他深邃的眼眸,她就问不出口。
不管知不知道,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了,他带她出海,一定是察觉到她的身体有异。
夏弄影让他来白仙岛找白羽尊救命,他哪里知道,白羽尊对她的身体已经束手无策了。
就算夏弄影不说,待她撑不住那天,他也会猜到些什么。
“放心吧,朝中我已经安顿好了。你只需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修离墨抚着她的发丝,穿过云层的光线洒在他的轮廓上,为他铺了一层暖色。
他的声音低沉,蛊惑着她的心。
朝中,修离墨确实安顿好了。
夏弄影当时若没说出实情,修离墨或许还会带他出海,也不至于将他囚禁在宫中。
祸从口出,夏弄影这一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没想到修离墨卑鄙到如斯境地,利用完就扔。
哦,不,修离墨这是循环利用。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场深恋,终抵不过数年的陪伴
且说修离墨听完夏弄影之言,便派人着手准备出海之事,航海图到手,他定是要陪在她身侧。
天下初定,国不可一日无君,修离墨思衬,到底将让谁在他出海期间执政。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夏弄影能稳定大局,当年他力揽狂澜,把内政一团糟的夏川国治理得繁荣兴盛,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实力撄。
也该夏弄影倒霉,修离墨不待见他,暗中叫人囚禁他,自行出海。
修离墨安排好朝中、宫中大小事务,出海只带了十余暗卫,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叶落都被支开偿。
至此,除了夏弄影,谁也不知道那艘船使往何处。
修离墨走后两日,阴昭奉命放出夏弄影,带来修离墨临行前留下的圣旨。
圣旨是宣给夏弄影的,阴昭先前也不曾看过。
摊开圣旨,阴昭惊得瞪大双眼,面色极其诡异。
夏弄影骂骂咧咧,又恢复了活泼乱跳,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睨了一眼神色惊诧的阴昭。
正待离开牢房,阴昭让人拦住了他。
看着团团围住自己的侍卫,夏弄影眸色一暗,“阴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卸磨杀驴吗?”
修离墨坑他也就算了,看在弦歌的面子上,他不计较。
可阴昭竟然敢拦他,修离墨没说要一直囚禁他。
虽然他不知道修离墨为什么要自行出海,没有他这个内行引路,他就这么肯定能找到白仙岛?
怕就怕白羽尊暗中作祟,不晓得船上是弦歌,用障眼法避过耳目。
那末,修离墨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进入白仙岛的海域。
阴昭走到夏弄影跟前,脸色极为难看,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将手中的圣旨扔给夏弄影。
“自己看。”
夏弄影一头雾水,随手摊开圣旨。
旋即,一声暴吼从天牢传了出来。
“修离墨,老子跟你没完。老子一没抢你媳妇儿,二没挖你家祖坟,你至于这么坑老子么?”
路过的禁卫军面面相觑,出现幻听了么?不然怎么听到有人敢直呼皇上名讳?
“闭嘴。”阴昭怒斥,劈手夺过圣旨。
其他人皆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夏弄影后退,笑得极为谄媚。
“兄台,你说说这修离墨也真爱开玩笑,不。。。。。。是皇上。。。。。。咱们英明伟大的皇上,他这皇上当得好好的,说禅让就禅让,这玩笑可开不得,我还没嫌命太长呢。”
夏弄影边说边后退,眼角余光瞥向伸展出牢狱的台阶。
说上如此说着,他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修离墨到底想干什么,好端端退位,而且还把皇位传给他?
难不成他想带着弦歌从此归隐山林?
老天,要不要开这么大的玩笑?
他随性惯了,最讨厌条条框框的束缚,好不容易卸下了担子,这才几个月,又要让他去上朝、批阅奏折?
修离墨太过分了。
他跟他无冤无仇,这天下是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哪能说退位就退位,再怎么着,也不能把责任扣到他头上啊。
反正他不当,这皇上谁爱当谁当,他媳妇儿还在等他回去呢,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媳妇儿该担心死了。
阴昭眸色暗沉,紧紧攥着圣旨。
目光落在企图逃走的夏弄影身上,顿时感到浑身无力。
啊墨要带那个女人去就医,隐瞒了去向,他无话可说。
毕竟那女人对他多么重要,一路走来,他都看在眼里,以前还想着说服啊墨放弃,流年太长,漫漫时光里,他不信耗不尽啊墨的感情。
渐渐地,他也就淡了心思。
人各有命,她,就是啊墨命中的劫数。
能做的,就是对他衷心无二。
可现在,啊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天下,放弃这些随他一路征战的属下,他于心何忍?
为了啊墨,他才出仕,现在啊墨走了,他还要为了谁守护天下?
“把他拿下,押到养心殿。”阴昭无力地挥了挥手。
夏弄影一愣,咬牙瞪了阴昭一眼,转身与侍卫打成一团。
他才不要束手就擒。
夏弄影身体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可面对源源不断涌来的禁卫军,他渐渐感觉吃力,很快就被拿下。
阴昭率先走了出去,这件事须得商议,不然朝堂必将大乱。
出了天牢,阴昭派人去请朝中重臣到养心殿议事。
修离墨虽然什么都没跟他交代,但跟了他十余年,阴昭清楚他的脾性。
修离墨想让阴昭助夏弄影登上帝位,坐稳王座,所以才把圣旨交给他。
夏弄影曾是夏川国一代君王,修离墨现下要把王座禅让给他,朝中众臣、军中将领,谁服?
阴昭摇头苦笑,啊墨真是扔了一堆烂摊子给他。
“放开老子。”夏弄影被押在身后,对着阴昭大声道:“修离墨糊涂了,难道你也疯了不成?传给谁不好,凭毛给我?老子不稀罕。”
“阴昭,你听见没有。。。。。。”
夏弄影说了什么,阴昭没心思理会。
转了几个弯就没了踪影。
当谁愿意伺候他呢?
他这一生只服修离墨一人,也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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