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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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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笑得优雅端庄,众人心思各异,面上却和乐融融。
  弦歌不清楚千澜初对她的心思,她又做不出讨好之事,只好陪笑,却心不在焉地频频看向千幽玥。
  千幽玥不喜热闹,冷着一张脸,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弦歌心下一跳,仿若见到了金庸古墓里的小龙女。
  她的性子,能在皇宫生存,看来修离墨花了不少心思。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弦歌,弦歌也乐得轻松自在。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也叫沐姑娘来谈谈,夏川国有何趣事才好。”
  气氛凝结,她的身份众所周知,却是禁忌,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突然将她推了出来。
  太后也不恼,看了那妃子一眼,那妃子忙捂住嘴巴,吓得脸色煞白。
  偷偷看向江妃,江妃抬眸,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这一幕却落入了慧妃眼里,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
  没等她出手,这些人就沉不住气了。
  斗吧,都斗个你死我活,她坐收渔翁之利再好不过。
  弦歌突然被人点了名,怔了一下,发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无不是幸灾乐祸。
  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太后。
  千澜初眼皮未抬,却发了话,“既然大家都好奇,沐姑娘就满足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哀家也顺道听听,这夏川风土人情和东燕有何差距。”
  话里绵中藏针,抬眼看向弦歌,那一眼,淬了冰,犀利微讽。
  “夏川养出了沐姑娘这般可人儿,哀家的皇儿喜欢得不行,既然都是进宫伺候皇上的,你也说道说道,教教她们怎么伺候皇上。免得沐姑娘身子虚弱,伺候皇上不周。”
  千澜初这番话,在责怪她独占皇帝,又暗讽她身子虚弱。
  果然,她就知道千澜初不喜欢她。
  呵,教她们什么?
  她有什么手段?
  弦歌对上千澜初,发现千幽玥蹙眉,眸中似闪过忧色。
  弦歌一怔,千幽玥却移开了视线。
  “哟,沐姑娘,你莫不是怕教会了姐妹们,怕姐妹们抢走了皇上?”江妃轻笑。
  众妃也跟着笑了起来,轮番调侃她。
  “你们真要听?”弦歌环视众人一圈,心下觉得好笑。
  “自然。”丽妃话里毫不掩饰蔑视之情,她倒不信这狐媚子有何好手段。
  弦歌轻笑出声,“我说了,就怕你们不信。”
  这些妃子,打心底鄙视她,眼里露出的却是殷切,她们想知道她到底如何得笼络了君心。
  “噢?”千澜初嘴角微勾,眉宇间却无笑意。
  看了一眼众妃,道:“你这么一说,哀家越发好奇了。”
  弦歌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众妃变了脸色,愤恨居多,谁都以为她在开玩笑,拿她们开刷。
  千澜初心底不悦,可她喜怒不形于色,一双眼眸深不见底,激不起风浪。
  弦歌只说了两个字,“忤逆。”
  千澜初对她知根知底,料到了她会说出什么话,垂下眼帘,拨弄手指甲。
  众妃却是不解,低声议论起来,有人大着胆子道:“此话怎讲?”

  ☆、第四百章 霸了皇上这么久,也该劝皇上到各宫走走吧

  能怎么讲,弦歌不过在瞎掰,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修离墨为什么纵容她?
  爱么?
  爱她什么撄?
  经历了这些事,修离墨还会爱她么偿?
  弦歌越想心越疼,而一众宫妃还在等她解释,抿了抿唇,端起手边的茶水,掩饰滑到嘴角的苦涩弧度。
  透过氤氲白雾,扫了一眼堂下众人。
  弦歌没有放下茶杯,左手端杯,右手把玩茶盖,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帘。
  这般肆意慵懒的举动,落在自小接受礼乐教化的众妃眼中,她们更加鄙夷她,认为她粗俗无礼。
  “皇上见惯了阿谀奉承,他身边的人,下至宫女太监,上至宫妃大臣,谁敢不顺着他?久而久之,自然厌烦,这时若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你们说新不新鲜?当然,要看你们敢不敢忤逆皇上,敢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命运来博一把。”
  弦歌低头轻笑,没有看众妃的脸色,也猜到她们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丰富。
  就像她所说的,这些个人,除非不要命了,谁敢去忤逆修离墨。
  她说这番话,也是她们咄咄逼人,绝非没有居心不良,想要把谁推入火坑。
  “皇上身居高位,他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像他这种人,江山美人在怀,最能激起他征服欲的,便是想而不得。你们想想看,一个帝王,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若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东西,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自然提不起兴趣。”
  弦歌谈的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可这类男人绝不包括修离墨这种淡漠无欲的人,女人玩的把戏入不了他的眼,他也不会为了所谓的征服欲委屈自己。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又知道。
  “一派胡言,全是无稽之谈,沐姑娘,你想害死众姐妹们,好独占皇上?”人群里传来一声娇呵,那妃子一脸羞愤,摆明了在说沐弦歌在耍她们。
  “对呀,以下犯上可是死罪,沐姑娘想让皇上都处置我们,好腾出位置给沐姑娘么?可惜咱也不是个蠢的。”
  众人纷纷数落弦歌,看她的眼神越发憎恶,弦歌也不想跟她们斗智斗勇,只道:“我刚才说了,只怕你们不信,这不,你们果然不信。”
  “我平日就是这么与皇上相处,也没藏着掖着,你们有本事大可去试试。”弦歌只觉得烦透顶,这些女人叽叽喳喳,吵得她头疼。
  “沐姑娘好狂妄的语气,你若能当着一众姐妹的面落皇上的脸,皇上最终不罚姑娘,还恩宠有加,我等便信了姑娘之言。”丽妃冷冷一笑。
  弦歌轻嗤,抬眉看向对侧的丽妃。
  美则美矣,可惜太骄纵了。
  男人的脸面,私下可落,当着外人的面,却要给足面子。
  “行了,都给哀家住嘴。”堂下吵吵闹闹,千澜初重重放下茶盏,茶水溅了出来,顺着桌角流下。
  眼神威严地扫向众人,眉宇间的英气更添威慑力。
  她的声音很轻柔,却让人感觉一股威压笼罩在周身,大气不敢出。
  弦歌感觉到众妃哀怨的目光集聚在自己身上,知道自己彻底得罪众人了。
  早知是鸿门宴,也没想全身而退。
  这种事情,今日是开端,以后只怕会更多,只要她呆在修离墨身边,往后免不了面对这些女人。
  这些女人不信弦歌的话,却有一人信,那便是从头到尾只说一句话的千幽玥,她看弦歌的眼神越发深邃。
  跟在主子身边近二十年,主子从未对谁上心过,却在西陵那次,修离墨动了无影楼,派人出去寻找这女子,她便知道主子心底有这女子。
  出于好奇,她曾偷偷跟踪过她,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入了主子的眼。
  女子的外貌没有多出色,主子也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若主子是那种人,她何至于沦落到如斯境?
  甘愿守了他二十年,就连四年前主子让她选择,若她愿意,他会给她皇后的殊荣,若她不愿,他会替她觅一门好亲事。
  她想赌一把,既然那女子弃了主子,她更要陪在主子身边,终有一天,主子会忘了她。
  可是四年过去了,主子仍然把她当成下属来看,在外人眼里,主子对她恩宠有加,实却非如此。
  她亲眼目睹主子对那女子的纵容,女子对主子,岂止是忤逆,简直就是放肆。
  可笑这些宫妃,想跟她相提并论。
  “沐姑娘,你性子耿直、口无遮拦,哀家姑且不跟你计较。可你可知,方才那番言论实属大逆不道。私底下你怎么跟皇上相处,哀家管不着,可你今日竟大胆到教唆宫妃忤逆皇上!”
  “若宫妃听了进去,个个都抗旨不尊,这后宫岂不乱套了?还有宫规吗?”
  千澜初冷冷一笑,眼尾上扬。
  涂了丹蔻的指甲尖长锋利,竟指向了弦歌。
  弦歌张了张嘴,她确实没想那么多,只贪图一时嘴快。
  况且这些嫔妃能在后宫生存,都是有些头脑,谁会听她胡言乱语就去忤逆堂堂一国之君,除非疯子。
  瞧千澜初这架势,是要在此做文章么?
  “民妇有罪。。。。。。”弦歌低头认错。
  众妃嫔料想太后会责罚她,不想太后竟摆了摆手,叫她们散了。
  众妃面面相觑,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后淡漠的眼神逼了回去。
  恼恨地瞪了弦歌,便有序地退了出去。
  弦歌暂且松了一口气,也想跟着退出去,千澜初却让她留下。
  退到门口的妃嫔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弦歌,那一眼饱含讥笑。
  心道,原来太后留有后招,这女人估计吃不了兜着走。
  也有人蹙眉,若太后有心为难她,为何不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非要遣退众妃,若是其他,连太后都站到她那边,这后宫任由她胡作非为,还有她们立足之地么?
  再者,方才太后面上虽未表现对她的厌恶,可言语间却处处刁难她。
  按理说,太后怎会让一国之君沉迷美色,为了一个女人跟满朝文武对着干?
  她们怎么想的,弦歌顾不上,低头看着脚尖,脑中闪过的却是还珠格格里,容嬷嬷动用私刑,拿针扎紫薇的那一幕。
  想着想着就毛骨悚然,偷偷抬头看向千澜初。
  看她一脸温和,眉眼也没有怒气,应该不至于对她动私刑。
  宫妃走尽,殿内只余千澜初、千幽玥、弦歌和一众奴仆。
  千澜初瞥了弦歌一眼,握着千幽玥的手,“玥儿,你也先回去吧。”
  弦歌也看向千幽玥,感叹这两人站在一起,可真养眼。
  “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夜姑姑叫墨儿到你那去。”千澜初拍了拍千幽玥的手,眼睛却看着弦歌。
  千幽玥一僵,抬头看向弦歌,弦歌没想到千澜初会这么说,心里涩得疼,眸中盈满苦楚,咬着唇默默低头。
  千澜初说的话,修离墨会听吧?
  “沐姑娘,你说呢?霸了皇上这么久,也该劝皇上到各宫走走吧。”千澜初笑得温柔,连语气也轻柔无比,可说出的话却刺入弦歌肺腑中。
  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凝结成冰,从脚底凉至头顶。
  “沐姑娘?”千澜初似没见她微微发白的脸,再次唤她。
  弦歌想说好,却喉咙却像被堵住,什么也发不出来。
  让她劝修离墨去宠幸其他女人,她办不到,至少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没办法看到修离墨去碰别的女人。
  “姑姑!玥儿今日身子不甚舒服,您别。。。。。。”千幽玥性子冷清,脸上鲜少有表情,可千澜初的话,起初先是让她羞红了脸,后来却慢慢浮起了苦涩。
  她清楚,主子绝不会再踏足后宫,只怕至此以后,后宫会形同虚设。
  路是她选的,苦果她自己吞咽。
  大婚前,主子便说过,他会依从母命娶了她,可他能给她的,除了荣华富贵,再无其他。
  他允诺她,这辈子绝不废除她的后位,仅此而已。
  “玥儿,别犯傻。墨儿多久没去看你了?你身子不舒服,他更要去看你,哪有这样当丈夫的,连妻子都不关心。”千澜初轻声斥责。
  弦歌敛了情绪,这才抬头。
  丈夫?
  曾经他也是她的丈夫,是她亲手断了他们的缘分,逼他走上了绝路。
  怨谁呢?
  “啪!”
  清晰的脆响,一个耳光狠狠扇到了弦歌脸上。
  弦歌还没回过神,只觉得耳朵轰鸣,脸被什么狠狠刮过。
  牙齿撞击到一处,脑子一片空白,半响脸才隐隐作痛,口中尝到腥甜。
  伸手摸了摸脸颊,脸疼得一抽一抽,牙齿也硌到了嫩肉,那触感,脸肿涨了。
  殿内,除了啊常,奴仆悉数不见踪影,就连千幽玥什么时候离去,她也没印象。

  ☆、第四百零一章 公公,进去通传,本宫要见皇上

  养心殿外,翠环一脸焦急,宫娥太监却拦着她,不让她进去。
  抬眼看看升到头顶的太阳,算起来几近一个时辰了,姑娘现下也不知如何了。
  翠环从弦歌被带走后,便急匆匆去金銮殿,待她到了金銮殿,才知散朝了撄。
  皇上召几位大臣到养心殿议事,她赶忙寻了过来。
  养心殿的守卫和龙谷宫的守卫不是一批人,翠环刚调到龙谷宫,他们认不得翠环,翠环又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便叫他们拦了下来偿。
  翠环大急,让他们进去通报一声,只消说龙谷宫里那位姑娘出事了,皇上必会出来,若他们不肯进去通报,到时出事了,后果自负。
  说起龙谷宫那位,近来传得风风雨雨,这些人自然都有听闻,但谁也没见过她,现下帝王正与诸位大臣商议国事,郎总管又交代了,若非天大的事,绝不能进去惊扰皇上。
  他们正为难,见翠环说得有声有色,恐事后帝王怪罪下来,方想进去通传,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却来了,叮嘱他们,今日朝中出了大事,谁也不能进去打搅皇上。
  有了太后的懿旨,他们更不能放翠环进去,也不敢进去通报。
  翠环急得眼泪直掉,又不敢大呼小叫。
  养心殿的一众太监心生不忍,劝她稍加等候,皇上进去也有些时候了,估计不多时便该出来。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公公,烦扰进去通传一声,本宫要见皇上。”
  翠环听见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转身,便见皇后站在身后。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翠环抹了一把眼泪,跟着一众太监躬身行礼。
  “这。。。。。。”一太监为难道:“皇上正与诸位大人商议国事,吩咐了谁也不能惊扰,娘娘您看。。。。。。”
  千幽玥淡淡扫了一眼翠环,小宫女哭红了眼眶,浑身止不住颤栗。
  “这怎么回事?”
  太监顺着千幽玥的视线看去,拧了双眉,“这。。。。。。”
  翠环急得不行,见到千幽玥,双眼莹亮。
  “娘娘,我家姑娘出事了,还请娘娘救救我家姑娘。。。。。。”翠环病急乱投医,朝千幽玥直挺挺跪下,不停地磕头。
  之前郎总管说过,不管谁来找姑娘,千万别让她离开龙谷宫。
  来找皇上之前,她吩咐了人,若是姑娘回来,便着人来说一声。
  这么久了,姑娘铁定还没回来。
  翠环并非没有脑子,一众大臣要求处死姑娘,皇上为了姑娘跟大臣对着干,太后肯定不喜欢她。
  姑娘到了慈宁宫,也不知会不会吃了苦头。
  适才太后又派了太监来阻止她觐见皇上,她就是再蠢也知道姑娘出事了。
  太后会不会趁机处决了姑娘?
  翠环越想越担心,她不该让姑娘离开龙谷宫的。
  “你这婢子,忒不知好歹了,皇后面前岂能容你哭哭啼啼?”养心殿的太监怕皇后厌弃,连累自个儿,忙出声呵斥翠环。
  翠环的额头沁出血来,千幽玥让人将她扶起来,问道:“你家姑娘是谁?”
  太监想说什么,千幽玥凌厉地刮了他一眼,他立马噤声。
  “回娘娘,我家姑娘是。。。。。。是龙谷宫里的沐。。。。。。沐姑娘。。。。。。”翠环不敢抬头,哽咽道。
  原来是她。
  千幽玥沉吟了会儿,翠环以为她不悦,又想下跪,身后那宫女却死死扣住她的肩胛。
  “你怎知沐姑娘出事?”千幽玥抬眼看向养心殿紧闭的大门,眉心微拢。
  “是太后娘娘。。。。。。”
  翠环还没说完,就被千幽玥厉声打断,“放肆!你想说太后娘娘召了沐姑娘去,沐姑娘有危险?”
  翠环愕然抬头,一切都是她猜测,皇后怎么会知道?
  “公公,进去通传,本宫要见皇上。”千幽玥的话毋庸置疑,她本身气质清冷,抬眼间都是凌厉。
  太监一震,想起太后的话,硬是摇头。
  “本宫有急事,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千幽玥叫人制住养心殿的太监,她身边的人都是从无影楼带进宫的,功夫不在话下,转眼间养心殿的奴才都被反手擒住。
  翠环睁大双眼,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突来的变故让她震住,待她反应过来,千幽玥已经推开养心殿的大门。
  “娘娘,不可。。。。。。”
  被擒住的太监喊道,千幽玥带来的宫人也皱紧了眉头。
  千幽玥冷然一笑,让宫人在外候着,关上了养心殿。
  不多时,养心殿再次打开,几位大臣走了出来,独独不见千幽玥和皇上的身影。
  一人摇头叹道:“皇后娘娘素来谨守礼仪,今日怎如此莽撞?”
  “哼!萧兄,你还不明白么?再大度的女人,听闻夫君独宠另外一个女人,若还坐得住的话,那就不叫女人了。”
  “嘘,谨言慎行,李大人莫忘了镇西将军和杨国公的下场?”
  几位大臣渐行渐远,他们的话却落入了门口的一众太监宫娥耳中。
  养心殿内,阴昭看着冷若冰霜的女子,眼中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
  千幽玥痴痴地看着大开的殿门,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苦笑。
  在主子心底,那个女人当真如此重要?
  重要到一听到太后把她召去,他就迫不及待到慈宁宫要人?
  太后是什么性子,他难道不知道,还怕太后会伤她不成?
  “你不后悔么?”阴昭走到千幽玥身侧,负手而立,双拳却狠狠攥紧。
  修离墨听千幽玥说弦歌被太后留在慈宁宫,脸色大变,没顾得上其他人,大步离去。
  “后悔什么?”难得的,千幽玥肯搭理阴昭。
  阴昭垂眸,遮掩眼中的苦涩。
  “太后不喜欢沐弦歌,此番肯定是想方设法让沐弦歌主动离开啊墨,你却来跟啊墨通风报信,不怕太后怨你?”

  ☆、第四百零二章 如果能放下,那便不是爱

  千幽玥面色无波,心底的酸涩却不断冒泡,直至将整颗心冰冻。
  回想起适才她闯进养心殿,一众大臣颇为不满,就连主子也拧紧眉梢。
  他眼中闪过的不悦,她何曾看不见撄。
  可关乎那女人,她不敢懈怠偿。
  她没有那么伟大,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宠幸别的女人而无动于衷,可那又怎样,在主子心里,她永远都是下属,逾越不过那道界限。
  可笑的是,主子料到太后会找那女人的麻烦,竟让她私下帮衬。
  她是他的妻啊,他如何能如此待她?
  夫君的感情他给不了她,还让她去帮他照顾别的女人,他怎能如此残忍?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难道不知道她也会受伤么?
  她这些年勤加习武,让自己不断变强,游走在各国间,带着无影楼为他四处探查情报,在四国朝堂上安插眼线。
  为了他,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他难道看不见吗?
  她陪了他十余年,那个女人跟他不过才相识一年,就入了他的心,那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求的事,那个女人轻而易举就得到。
  “就算太后疼爱你,不舍得说你什么,可是你就甘心将啊墨拱手相让?你这一次将他推出去,或许就再也无法得到他的心。”
  阴昭紧紧盯着千幽玥,不容她逃避。
  千幽玥是他珍惜了十余年的女人,在无影楼里,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习武,朝夕相伴。
  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她和啊墨在一起的时间,可她眼里自始至终只看到啊墨一人。
  千家即使灭了族,可上千年的高贵血统决定了她身份尊贵,何况无影楼是她姑姑千澜初一手创立,她本可以过得无忧无虑,却为了啊墨,甘愿沦为下属。
  习武、杀人、卧底,渐渐变得冷酷无情,眼里除了啊墨,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他除了眼睁睁看着她一日日深陷在对啊墨的思念中,别无他法。
  那时啊墨在慕幽为质,几年都见不到一次面,直到啊墨十七岁,接手了无影楼,千幽玥以楼主身份出现,两人见面的次数多起来。
  他清楚自己和啊墨的差距,不奢求她能爱上他,能守护她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只是啊墨这人心性寡淡,对千幽玥根本无意。
  起初不会爱上,就永远不会爱上。
  他不怪啊墨心狠,只能说造化弄人。
  不单他,就连千幽玥都以为啊墨终身不会爱上任何人,感情于他,他从来不屑。
  这辈子,啊墨娶妻,只会娶千幽玥。
  谁知道,半路冒出一个沐弦歌,啊墨居然对她动情了。
  他心疼千幽玥,可啊墨也是他最珍惜的朋友,一个寡淡薄情的人,突然有了柔情,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身上沾了人气。
  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他真心替啊墨高兴,至于千幽玥,啊墨不珍惜,那换他来守护。
  啊墨既然有了心上人,将来还会娶妻,千幽玥心高气傲,她定然不会做啊墨的妾,可谁想到啊墨竟然连娶妾的念头都没有。
  更可恨的是,他和千幽玥希望啊墨能幸福,那个女人竟然有胆背叛啊墨。
  千幽玥的成全就变得可笑。
  “还是你以为你装得大度、善解人意,啊墨就会看到你的好?啊玥,你会后悔的,啊墨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他想做什么事情,谁也拦不了。”阴昭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爱千幽玥,却劝着她去追求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啊墨对沐弦歌的心,他比谁都清楚,可就是因为太清楚,他更不可能让沐弦歌再将啊墨逼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再来一次,啊墨会疯魔,到时天下必将大祸临头。
  千幽玥呢,他不希望她将来后悔,或许试一试,啊墨能接纳她呢,毕竟幽玥现在才是啊墨的正宫娘娘。
  “你说错了,我不会后悔。我是他的妻,纵使他从未这么想,可在世人眼中,我就是他的妻。能与他夫妻一场,我死而无憾。现在的我别无所求,只盼他能活得开心些,哪怕让他开心的人不是我,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千家嫡女,家族的血统给了她天生的傲气,她不可能做出掉身份的事。
  纵使太后是为了她好,亦或是为了主子,贵为天子,该是无情,怎能被儿女私情牵绊。
  偏偏主子的情是她求而不得,不属于她的,她不会强求,可也不会因而生恨,剥夺主子的幸福。
  就算主子没有让她照料那个女人,为了他,她也不会坐视不理,让她陷入险境。
  “啊玥,既然你都通透,为什么你不肯放过自己?难道不爱他,当真这么难?”阴昭低低一笑,笑声凄凉。
  连他自己都放不下,有什么资格去劝别人。
  沐弦歌猜对了,他是爱而不得,别看他整日吊儿郎当,可对感情一事最忠贞,心尖上住了一个人,这个人,这辈子都剔除不掉了。
  没了她,他不会死,却会很疼、会舍不得。
  千幽玥看着眼前俊美的脸庞,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后退。
  “如果能放下,那便不是爱。”千幽玥顿了顿,移开了视线,着实是阴昭的眼神太过悲伤,她虽心肠冷硬,却也不忍。
  从小跟阴昭一起长大,他的心思,她何尝不懂,一如她对主子的心思,主子一直都懂,却没能给她同等的感情。
  于阴昭,她心里有愧,可愧疚不是爱,她太清楚了,既然不是爱,从此断了念想也好。
  几年前,她一直在各国游走,行踪不定,阴昭也难找到她,她以为他对她的感情会淡些,谁想他如此执着。
  况且她这几年成了主子的皇后,深宫大院,他见不着,再者已为人妇,想着他会死心。
  可现下这情况,怎乱字了得。
  “阴昭,你我自小一处长大,你比谁都清楚我为了配上主子,究竟付出了多少。从姑姑将我救下,带回无影楼,我便知道姑姑和主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起初是为了报答姑姑才决意追随主子,家仇,我要报,但这不足以让我甘心沦为杀人工具,毕竟我那时候才五岁,对千家没多大的记忆和感情,唯一听到千家的丰功伟绩,都是从姑姑嘴中得知。”
  “姑姑没想将我牵扯进千家灭族的仇恨中,独独对主子,姑姑给他灌输了报仇的思想,姑姑对主子太狠,我心疼主子,可谁知道起初的心疼,会慢慢变成爱。”
  “从小很少见到主子,可我知道主子在受苦,姑姑为了报仇,让主子独身一人到慕幽为质,受尽欺辱,那时我就在想,我要保护主子,只有变强,才能跟在主子身边,哪怕给他一丝疼爱,替姑姑弥补赎罪。”
  “守护主子是我一生的追求,没了这执念,活着便没了意思。这样的我,如何放得下?”
  千幽玥抬头看向阴昭,阴昭被她一番话动容,也想到了小时候千幽玥的倔强,为了习武,时常遍体鳞伤。
  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露出坚定的光芒,他就是被她散发的倔强、不屈吸引。
  他以为千幽玥是喜欢啊墨才拼命习武,却不知,原来她心底是心疼啊墨,想保护啊墨。
  她哪里知道,啊墨怎会需要她的保护?
  千澜初对啊墨的狠,让他比谁都渴望变强。
  所幸啊墨没有被仇恨埋没心智,相反,他心底从来不恨谁。
  他是孤儿,被千澜初收养,带回无影楼,即使他知道千澜初养他是为了啊墨,培养他成为啊墨的左膀右臂,可他从来毫无怨言。
  比起千澜初对啊墨的狠,千澜初对他已是极好。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啊墨到底是不是千澜初的亲生儿子。
  认识那会儿,啊墨已八岁,那时毁了容颜,早已看不清原来的容貌,直至四年前,啊墨突然让他替他恢复容貌。
  看到那张跟千澜初相似的容貌,他才觉得自己过去的想法有多错误,千澜初是他亲生母亲,只不过这母亲对儿子太狠。
  或许是啊墨并非千澜初跟心爱之人所生,啊墨的生父,是千家的仇人,啊墨的到来,不受任何人的欢迎。
  他一身医术承袭瑶山太虚真人,是太虚真人座下得意弟子,更是他的关门弟子。
  替人恢复容貌并非难事,识得啊墨后,他曾说过要替他恢复容貌,他那时怎么说来着。
  他说男儿无需外貌来装裱,又非以色侍人的女子,不过是一张皮囊,毁了便毁了,省了诸多麻烦。
  后来,他要恢复容貌,别人或许会奇怪,叶落也以为他是要回修夜国,需以真面目示人,这才松口。
  其实不然,谁也想不到,啊墨是为了那个女人才甘愿恢复那张脸,他随了啊墨十多年,晓得啊墨有多厌恶那张脸,怎会想恢复?
  他也是无意中得知,沐弦歌离开前,曾说厌恶他面目丑陋,一个毁了容貌的人,她怎会爱?
  啊墨若不醉酒,痛苦地说出真相,他永远都不会相信,一个桀骜的人,从来不在乎容貌,却因一个女子的一句话,恢复了自己逃避、厌恶了十多年的脸。

  ☆、第三百零三章 一日是他的妻,终身为他的妻

  “放不下?所以你明知道他心里没放下那个女人,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你也甘愿嫁与他为后,只为一尝夙愿?”
  阴昭冷冷一笑,他不想出言刺她,只是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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