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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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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抵住他的胸膛,可他却狠了心,不怜惜她怀有身孕,身子重重压在她身上,她痛苦地蹙紧眉梢。
他要毁了她肚里的种,又怎会怜惜她?
大抵嫌她脏,只顾自己欢愉,连一个吻都未施舍她。
痛并快活着,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她措手不及,她死死咬着唇,恐溢出声音。
唇瓣被她咬出血丝,带着魅惑,他清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情意,妖冶的唇瓣缓缓勾起。
她恨恨地看着上方的容颜,精美深邃的锁骨,她咬了咬牙,突然的一击,她痛得惊呼出声。
她痛,她也要他痛。
红唇沾血,决绝地咬上他的肩头,唇舌沾满了血腥,分不清她的还是他的。
她一直未松口,想以此缓解痛楚。
修离墨侧头,对上她白皙的耳坠,似乎感觉不到痛,眸中闪过酣畅淋漓的快感,身下的动作越发猖狂狠戾。
手抚上她的背,将她紧紧挟在怀里,她倒咬得越发轻松,也不嫌扭了脖子。
“弦歌,可是出了何事?”两人暗自较劲,这时门外传来夏弄影焦急的声音。
素日里,他并不擅闯她殿内,会派人进来知会她一声,得到允许方才进门。
两人相敬如宾,倒不似夫妻,连婢女都戏谑她,说她不争不抢,皇上迟早被其他狐狸精勾走。
她们怎么懂,她不争不抢、安隅一角,是因为她无心于内斗,夏弄影能给她一栖身之所,免于受扰便是最大的恩赐。
感觉到身下的人瞬间僵住,讥讽爬上他俊美如铸的脸庞,他半眯着凤眸,粗暴地占有她。
怀孕的身子愈加敏感,她轻轻战栗,意识有丝抽离,费力地松嘴,带着满口血腥撤离。
“修离墨!你疯了?快停住!”沾血的唇越发娇艳欲滴,眉骨俗然天成,她并不知道轻喘的声音非但震慑不到人,反而这副娇柔的样子惹得男人兽性大发,狠狠掠夺、蹂躏。
“弦歌!”啊影的声音再次传来,她若再不吱声,他便要闯进来了。
今夜他打算宿在凉月那,谁知她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一个劲将他往外推。
他好歹也是帝王,男人的尊严大于天,起初还能哄哄,久了便失去了耐性。
再者她也怀了身孕,留下来受气,谁知他会不会忍不住用强的,到时候伤了她,心疼的还是他。
从他不允许她离开,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为妃,她便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体,脸上再无笑颜,哪还是他起初认识的纯真女孩?
尽管如此,一具行尸走肉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谁让他栽倒在她身上。
也不知她哪来的思想,又不是现代人,竟然要求他只娶她一人,开什么玩笑,他是帝王,就算有心也无力。
心情苦闷,来弦歌这儿溜达溜达,倾吐心事。
可刚踏入长乐宫便觉得诡异得很,夜静得可怕,连他派来的暗卫都悄然无声,他又是练武之人,屋内的动静怎躲得过他耳朵?
屋内,床榻剧烈摇晃,丝丝光亮透窗而入,足以让弦歌看清在身上驰骋的男人。
修离墨俯下身子,她便躺在床上。
“嗯,大声叫出来,让他进来看看,你这副迷人的样子。”修离墨邪恶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眉眼讥诮,眼中的冷漠让她脑中清醒得可怕。
他料定她不敢是么?
她的确不敢,却不是怕啊影看到她这副样子,从此冷落她,而是担心身上这男人,啊影如今是帝王,怎容忍他在宫中来去自如?
“疯子!”弦歌低咒,可声音里的柔媚掩不住。
他低低一笑,见她不吱声,心中倒是愈加痛恨。
许是疯了,他堂堂一国之君,竟跑到别国来跟一个曾经抛弃他、心思狠毒的女人欢好,这女人而今的丈夫便在门外,修离墨想想便忍不住激越的心。
他想彻底毁了她,这个念想让他的脸阴骛诡异得可怕。
弦歌察觉到他的意图,在他发出声音之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没料到她有此一举,这举动似情人间的情趣,他猛地一震,思绪慢慢涣散,眼前只余她半眯的眸子。
她殷切地看着他,哀求道:“别出声,算我求你了。”
好一句求你了?
她怎么还敢露出这副模样,活似欺负她的人是他?
趁着修离墨还在怔愣,弦歌哑声喊道:“啊影,我没事,你回去吧。”
她暗示他快走,从来都是这样,她不愿意,他也随她来,不像身上这男人,霸道强硬,总是强迫她,偏偏她甘之如饴,大抵骨子里真有受虐倾向。
门外没了声音,弦歌拧眉,心底越发不安,“啊影?”
在他身下喊别的男人,还用这媚俗的声音,修离墨眸中含怒,张口便咬了她覆在唇上的手。
柔嫩含香,女人的手都是这么诱人么?
唇齿轻轻碾轧而过,在她白皙的手上留了一排排牙印,银丝泛着水光。
“你。。。。。。”弦歌被炽热的气息包裹,恨不得甩开手,一张脸热得火烧。
眉眼带嗔,心头砰跳,一双眸子却侧过他越向外殿,生恐夏弄影不听她的话,突然破门而入。
门外,夏弄影狠蹙眉梢,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半响,他缓缓松开眉梢,低声一笑,“那你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扰你了。”
转身走了几步,他又道:“记得关进门窗,别让贼人闯了进去。”
他这意思,想来也猜到了几分。
弦歌顿时羞赧得无地自容,心底却又结结实实狠松一口气。
侧头对上男人微愠的眉梢,一张脸被她捂得微微胀红。
她一惊,连忙撤手。
怎么这么蠢,竟将他鼻尖也捂住,难怪他的呼吸一直撩拨在她掌心。
他嗤笑,轻蔑地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眸子席卷风云。
“夏弄影真是好大气量!”
弦歌一震,眸光诧异,他徒然道:“你也好本事,红杏出墙也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你说说你不是妖精是什么?”
“完事了就给我下去!”她呼吸微微促住,蓦然瞥过头。
“嗯,这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他低头吸吮她的肌肤,大手紧紧箍在她腰间。
肿胀的水桶腰,他也不嫌弃难看,偏生腹痛减轻,倒是他的捣弄让她苦不堪言。
“修离墨。。。。。。”她咬紧牙关,愤慨地看着他,眼角润湿。
乌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下来,打在她颈侧,带着微痒,她侧头看去,只见发丝铺陈了白色的被单,黑白映衬,流光熠熠。
白头偕老、结发夫妻,她想到了很多,世间所有美好的词,从她脑中闪现而过。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两人各怀心思,今夜是意外,今夜过后,她便还是她,两人该回归正轨。
修离墨见她恍惚失神,大掌重重一捏,目光邪肆地落在她浑圆的腹部上,冷骛道:“这孽种不要了,可好?”
轻轻呢喃,带着询问的语气,似往日的温情。
她却浑身一震,猛地回过神来,瞪大一双杏眸。
“你。。。。。。你要干嘛?别。。。。。。乱来。。。。。。”手死死护着肚子,她拱起身子,试图推拒他。
“你也会怕?”他抬头看着她,眸中一片冷漠。
“放心好了,不会很痛,嗯?”他又伸手抚住她的肚子,轻轻抚摸,慢慢爬上她的指尖,紧紧攫住,越攥越紧,重重往她的肚子压去。
她敌不过他的力气,死命想挣脱他的手。
“不要。。。。。。”她哽咽着,她不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可依他狠辣、变态的性情,他这是想让她亲手杀了腹中的胎儿。
眸中露出绝望,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辛辛苦苦才保住的,想起怀孕初期什么都吃不下,却还要为了孩子硬塞东西。
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再有一个月就可以落地了,从此世上绝非她一人在孤军奋战,除了他,她还有其他念想,若没了孩子,她非疯了不可。
“修离墨,别让我恨你!你逼我杀了它,我会恨你的。。。。。。”弦歌呜呜哭出声来,为了保护她,她支走了啊影,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么?
她罪孽深重,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么?
那报应落在她一人身上便好了,为何要连累她的孩子遭殃?
它尚未出世,还未能见到这个世界一眼,老天怎么能这么残忍,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她活在痛苦中,凭什么要她承担这一切?
修离墨从小没有感受过母爱,不知道一个母亲为了孩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眼泪疯狂地涌出来,她痴痴一笑,趁他阴狠地盯着腹部瞧,她绝望地拿头去撞击床板。
“修离墨,你不是恨我吗?既然你要杀了我的孩子,干脆连我一起杀了,一尸两命岂非更好?死了倒一干二净。”
修离墨猛地震住,从她体内撤离,翻身而下,将她死死困在怀里。
一手枕在她后脑勺,感觉手上润湿一片,黏糊糊的,丝丝血腥沁入鼻孔。
他眸色森冷,冷笑道:“好!沐弦歌!你赢了。”
头眩晕昏沉,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带着一丝清醒的意识。
床前站了冷漠的身影,背对着她,许久,他缓缓道:“你既然喜欢荣华富贵,也好,终有一日我会毁了夏弄影的一切,让你跪在我脚边祈求恩宠。”
黑暗袭来,眼皮越来越重,会死么?
彻底陷入了无底的深渊,她不断地沦陷,风从耳侧凌厉地刮过,身子急剧下坠。
“弦歌,快醒醒。。。。。。”
是谁在她耳边不停地叫唤,聒噪得很。
肩头微暖,有人在将她拉扯上去。
匆忙的脚步声,模糊的咒骂声,还挟裹着抽泣声,老头颤微微道:“皇上,娘娘腹中的胎儿恐怕。。。。。。”
“恐怕什么?大人孩子朕都要保住,不然朕杀光太医院所有人,让你们为她母子二人陪葬!”男人暴吼,伸脚将太医踢翻在地。
弦歌猛然惊醒,她的孩子。。。。。。
睁眼便看到一张妖孽的俊脸乌云密布,散发着寒气,愤怒地瞪着跪了一地的人。
弦歌侧眸,便见宫女、太医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
“啊影。。。。。。”弦歌艰难地扯了扯坐在床沿的人的衣袖。
夏弄影惊喜地看着她,“醒了?”
“太医,快过来替她看看!”
“我的孩子?”她伸手抚向腹部,隆起的触感让她紧绷的弦“砰”地断裂,她又沉沉闭上眼睛。
☆、第三百七十九章 别来无恙
“啊。。。。。。”
一个月后,刚入夜,长乐宫殿内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
乌鸦纷纷飞来,融入夜色中,站在殿外的梧桐树上,一双双犀利的眼睛盯着长乐宫偿。
啊素摔碎了瓷碗,提起衣摆跑入殿内撄。
“快来人啊!娘娘摔倒了。。。。。。”
“去,你快去通知皇上。。。。。。”
“你去将太医请来。。。。。。”
啊素颤抖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接着一众婢女手忙脚乱地端盆烧水,长乐宫乱作一团。
这一夜,长乐宫灯火通明,皇后难产,后宫的妃嫔纷纷来观望,连太后都惊动了。
一贯温润儒雅的皇帝大发脾气,勒令太医院,小孩能保就保,保不住就保大人,大人千万不能出事。
太后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即将盼来孙子,没想到傻儿子竟然保大人,后宫女人三千,少她一个女人又不会死,气得她失去了太后的仪态,当着众嫔妃的面就跟皇帝争吵。
孩子最终没能保住,太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气呼呼地回去。
夏弄影脸色发白,身子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他知道孩子是弦歌的命,若不是有着孩子支撑着她,她早崩溃了,如今孩子没了,她会不会想不开?
夏弄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将人赶走,在长乐宫的走廊上坐了一夜。
国史记载,夏帝继位第二年,皇后流产,龙女夭折。皇后自此大病一场,药石无灵,修养一年才捡回一条命。病好后,皇后每日念经诵佛,超度亡魂。
同年,月漠亡国,修夜一统北地,次年开春,修夜国挥军南下,攻打慕幽国,慕幽岌岌可危,修书向夏川国请求支援,夏川帝派二十万大军相助,四十万大军在边境设防。
岂料修夜收服月漠男儿,月漠男子归入军中,修夜由一百万军队膨胀到一百五十万。
三国混战,这一仗打了整整三年,玄明四年春初,慕幽国灭亡,随后夏川国兵败,城门被攻占,皇宫陷入混乱,夏川帝携带宠妃凉月及皇子出逃,不见踪影。
宫女太监、妃嫔席卷金银珠宝首饰,纷纷逃命。
昔日繁华庄严的皇宫,敌军尚未入内,已被掠夺干净,呈现出衰败的气象。
彼时,恰是夏初,三分凉爽,三分燥热,知了在树梢叫个没完没了,空惹人厌烦。
金銮殿,皇帝臣子上朝的圣地,一场场风云变幻都在这里上演,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百姓生死存亡。
厚重的沉香殿门被推开,宫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都走光了,啊素也被她在一年之前嫁了出去,嫁给一个商人,在征战的年代,她起码不会饿死。
雕龙画壁、金碧辉煌,一股庄重伟岸的气息迎面扑来,向来只在电视上见到金銮殿,却远不及这威严、宽敞,打心灵深处升起的膜拜,令她折服。
来到这个世界五年,她还是第一次到金銮殿,却没想到是在亡国之夜。
弦歌站在高阶之上,身后是皇帝的龙椅,那张天下人梦寐以求的椅子,面对着空旷的殿堂,眼前似乎看到朝臣高呼万岁,一齐跪地伏拜的画面,一阵激昂直击胸口,她缓缓笑开。
难怪所有人都想坐上这个位置,手握天下人的生死,接受最至高无上的敬意,连她一介无求无欲的女人都心动了,何况那些野心勃勃的男人?
五爪金龙抓柱藤椅,椅背雕纹龙身,栩栩如生,好似会腾云飞雾,纯金打造的龙椅在宫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流光闪闪。
入夜后,殿内点燃宫灯,一室通明。
她一袭风袍,彩凤攀附在锦绣上,大红色将她衬得娇媚冷艳,头顶戴着凤冠,她一展双臂,绣袍划出一道弧度。
转眼,她便落坐在龙椅上,象征着天子至尊的龙椅。
莹白纤细的五指伸入袖中,掏出一枚坠子,她眉目紧拧,五指越收越紧。
往日清丽的面孔,不涂粉擦胭,今夜的她,化了极浓的妆,眉叶弯弯,唇色红得能滴出血来,脸上扑了一层又一层白粉。
夜静悄悄流逝,她越发不安,频频望向殿门。
她在等,等他们入宫,等他的报复。
破城之前,他曾放言,若她敢逃,他必定屠城、血洗夏川皇宫,所以她换了象征身份的风袍,来金銮殿等他。
屠城?
他的罪孽还不够深么?
这三年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将士死了几十万,尸首得不到及时处理,衍生瘟疫,祸害一方。
“风苏恋,你将我害惨了,如今天下归一,你为何还不消失?”弦歌想起白老头曾经说的话,所有的怨怒,都在这三年耗尽,她如今还有什么在乎的?
不久,宫内传来一阵阵呵斥声,伴随着脚步声,兵甲相拨,尚有未及离去的太监宫娥跪地求饶,纷纷扰扰,乱作一团。
修夜军队攻入皇宫,宫门已破,弦歌嘴角含笑。
终是来了。
啊影被她逼走,白家可以在幕后操控四国盛衰,却不能干涉俗世纷争,何况这一场灾难,还是白家人挑起的,她的生死,白老头也干涉不了。
掌心渗透丝丝冰凉,似流水滑过指尖,她方想起手中还握着风苏恋。
一簇白光闪过,风苏恋在她眼皮底下化作一团白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咒破了。
天下一统,风苏恋消失,魔咒破解。
桎梏她三年的枷锁顷刻间遁形,她身子一松,虚脱地朝后靠去。
挟裹着自嘲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旋,久久徘徊不去。
“皇上,夏川皇后在金銮殿。”派出去的暗卫跪在一身银色铠甲装扮的俊美男人面前,眼眸未抬,望着皎洁的月色,清清润润的光芒在凤眸中浅浅薄薄。
宫门口,他身后跟随一众陪他征战天下的将领。
风尘仆仆,身上还沾染着鲜血,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闻言,叶落、阴昭眉梢狠蹙,这些人不知道夏川皇后的身份,他们可是清清楚楚。
一来就打探那个女人的下落,修离墨他究竟想干什么,都四年了,他难道还忘不了?
“主子!”
叶落咬牙,看着跟随暗卫离去的背影,狠狠握拳,不甘心地踢了身侧的一名下属发气。
众人面面相觑,帝君一言不发离去,他们纷纷跟随上去。
叶落随后跟上,一到金銮殿外,便见一众将领候在门外,阴昭脸色阴骛,默然不语。
殿门缓缓关上,金銮座上,一袭凤袍耀眼夺目,长长的衣摆摇曳在地,女子听闻声响,随随抬头,换上了笑意盈盈。
向来没有女子如她胆大包天,敢坐上金銮座,面对仇敌的他,笑得无所谓。
看着男人步步逼近,一身铠甲将他衬得越发英挺,俊脸比头盔上的红色宝石更夺人眼目。
三年不见,他面容几乎没有变化,比起三年前闯入长乐宫的他,轮廓越发硬朗。
三年历练,他身上的嗜血煞气更浓重,他本来心智就成熟,现在的他,她已经摸不透他无波无澜面孔下的心思了。
屠城?
她相信他做得出来,他早已疯魔。
“别来无恙,我的王妃!”
步步登上台阶,他笑得风华无双。
这一张脸,足以魅惑天下,配上他的笑脸,她一阵恍惚。
从来没发现,他笑得会这么好看,倾城倾国不足以形容,可惜身为男儿身,若是女儿身,必定会是祸国妖姬。
一声轻嗤,她回过神来,对上那一双冷寒的眸子。
面上笑得纯良无害,眸子却冰封森寒,这种极端的差异,在他身上却配合得完美无瑕,让人恍惚,似乎他天生就该如此。
“修夜帝君真爱开玩笑,本宫现在是夏川的亡国皇后。”她轻轻一笑,手指轻动,宽大的衣袖从椅手上滑落而下,带着丝丝波澜涟漪。
“亡国皇后?”声音在他齿间旋转,他距离她不过两步的距离,一双战靴踩上她的衣摆。
不知是有意无意,衣摆下坠,她身上的凤袍绷得死紧,她低眉看去,见他脚尖轻转。
“夏弄影带着宠姬和儿子跑了,你,被抛弃了。”他轻轻一笑,似是极为欢愉。
她无所谓地抬头,面色无悲无喜。
“沐弦歌,我说过既然你贪恋权贵,想稳坐后位,那我便毁了夏弄影的江山,让你美梦破碎,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他话锋徒然一转,眸光犀利,面容带着酣畅淋漓的快感。
“恭喜你,你赢了。”她不怕他,这一句恭喜也是打心底祝福。
江山美人,他都有了。
修离墨瞳孔微缩,目光寸寸逡巡在她身上。
他突然俯身揽住她的腰身,呵气如兰,“再嫁朕,朕允你恩宠不衰。”
君无戏言,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弦歌一震,看着尽在咫尺的面容,眸光淡薄。
☆、第三百八十章
“你有后宫三千佳丽,而我,不过是一个亡了国、被夫抛弃的女人,帝君说这话,弦歌万万担待不起。”震惊之余,她很快反应过来。
天之骄子,尊贵骄傲,只有她不买账,他又怎甘心撄?
在他心里,她跟了夏弄影四年,不干不净的女人,他会要么?
弦歌垂下眼眸,轻轻战栗的眼皮遮住了眼里的情绪,灯火照过来,将男人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
腰际的大掌炽热滚烫,隔着薄薄的衣衫摩挲,她脸色微红,伸手便去推拒他。
修离墨低头看着横在胸前的柔软小手,她使了劲,对他来说,却像欲拒还迎偿。
他轻轻一笑,长臂一动,她便顺势被扯了起来,离了龙椅,他站在跟前,踩着她的衣摆,她猛地扑在他身上。
“不是还说担待不起?这会子投怀送抱了?”淡淡的戏谑。
脸贴在凉凉的铠甲上,横在腰侧的手蛮横放肆,她衣摆被踩,尴尬地半蹲着,借着他手上的力,她才没摔倒在地。
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一双水眸晃过淡淡的烛火。
“你干什么?”
一声惊呼,抬眸对上他狭促的眸子,完美的轮廓在她上方。
男人径直将她抱起,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龙椅在背后泛着金光,凤袍上的金丝流光熠熠,长长地拖曳在地,如同孔雀开屏。
“金銮殿,神圣肃穆的地方?”
淡淡的讥诮,眉梢掠过四周。
脊背贴在微凉的地上,凤袍铺展在地,他嘴角微翘,一双眸子淡淡从远处转到她身上,双手持着她束袍的衣带,轻轻一扬,她看到带子从空中飘落。
他俯下身子,单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一双眸子淡淡若清风冷月,不闹不吵,樱唇紧闭,恰是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他。
心头窜起一簇火苗,燃烧他的五脏六腑,慢慢延展至四肢百骸,透过他的指尖,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指腹下的肌肤滑腻稠黏,他皱眉轻轻擦拭,竟抹出一层白色的粉末。
低头一嗅,“你抹了多少胭脂水粉?”
她不爱涂抹水粉,素颜青黛,容颜清丽,身上散发着女子独特的清香,他往日爱她身上的味道。
拥着她睡,一夜安稳好梦。
如今难道变了?
“国灭了,以后这昂贵的胭脂水粉我就用不起了,说不定也没命用了。”她看着眉梢凝结的男人,眉宇间似带了讶异。
她知他不爱女人身上涂抹浓重的水粉,这会儿厌恶了?
他低低一笑,“少糊弄我,你不走,是怕我屠城。你对所有人都善良怜悯,独独对我残忍。你以为抹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便不会碰你?”
“这里是金銮殿,往日夏弄影便跟他一众臣子在这商讨国事吧。夏川历代帝王的亡魂在上,如今你们的不孝儿孙夏弄影将祖宗基业毁于一旦,你们的一国之母,会成为我的女人,在这金銮殿,我便要了她。”
他声音冷厉狂妄,一双凤眸扫过四周,风不知从何处吹了进来,灯盏里的烛火摇摇晃晃,越来越暗。
阴森森的气息席卷而来,她惊得脸色发白,“修离墨,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不信鬼神,她来自现代,也不该迷信,可在过去四年,她亲身经历过一些离奇的事,再也不能放肆地嘲笑神灵。
他故意在吓唬她,她很清楚,可为什么会突然阴森森?
似乎金銮殿中孤魂游离,一双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没想到你竟怕这些东西。”他拍了拍她的脸蛋,指尖冰凉,她吓得唇色褪去,身子在轻轻战栗。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别折辱我。”她躲不开他的手,便闭上眼睛。
“我怎会杀你?沐弦歌,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
三年,沐弦歌,我留你在他身边三年,我以为能彻彻底底将你从心底剔除干净,可为什么还会舍不得?
这三年我日夜不停地谋划布局,一点点吞蚀夏川、慕幽,如今赢了天下,母亲死前的心愿了了,可是我不开心。
用屠城来逼你,不过是担心你蠢到以死殉国。
一路风尘仆仆攻占夏川都城,他们都说歇一日,明日再行劝降,可我等不及了。
落得暴君骂名又如何?
屠城一事并非说说,你也清楚我的性子,天下苍生与我何关?
当年他们误信谗言,认定我会祸乱天下,将我和母亲逼走,母亲含恨而终,我一生没受过疼爱,活得像行尸走肉,谁怜悯过我?
若非我有经天纬地之才,将天下收归囊中,到头来我还不是死在这些苍生面前?
这世上有谁无辜?
既然没人能容得下我,我又何须心生怜悯,可怜天下众生?
当年我起了夺位之心,不过是为了能跟你在一起,从此再无人敢阻挠。
如今我已君临天下,谁还能阻拦我?
你想逃?想死?
我决不允许,你若死了,我便用全天下殉葬。
弦歌惊惧地看着双眼充血的男人,他像一头凶狠残暴的狼,唇在她身上碾轧而过,牙齿啃咬她的肌肤,她没有挣扎,双手无力地跌落在地板上。
白色大理石,红色的凤袍,白皙的身体笼罩着淡淡的火光,引得男人兽性大发。
昔日,朝臣跪在这金銮殿上,朝着君主朝拜,如今国亡,他在这里侵占她,宣告他的强势,带给她无尽的屈辱。
他以为是屈辱,可她已经无所谓了。
身下传来撕裂的痛楚,脑中瞬间轰轰作响,一道白光闪过,像要冲破她的脑门,她瞳孔猛地一睁,目眦欲裂。
黑暗覆盖之前,她看到他剧变的脸色,俊美的脸庞扭曲,狭长漂亮的眸子涌上恐慌。
耳边低吼,如同困兽一般。
她嘴角含着笑,眼皮慢慢合上。
金銮殿外,一众武将跟随而来,自帝君进门,将他们阻拦在外,下令不管听到什么,没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进,违者斩立决。
殿门捂得严严实实,许久都未听得动静。
叶落知道那女人心狠手辣,恐主子一时荒唐,受她欺骗,遇到危险。
他不安地走来走去,阴昭嫌他烦,两人便在殿外吵了起来。
一众武将虽位高权重,可这两位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们招惹不起,忙上前拉开两人。
夙玉庭跟随修离墨征战天下,凭他的兵法排阵,替他攻下无数城池,若没有他相助,这天下会不会这么早收入他手中还是个未知数。
他性子吊儿郎当,素来和阴昭不对头,恨不得两人打起来才好,便靠在白玉石柱上看热闹。
“阴昭,滚过来!”
众人乱作一团,这时殿门打开,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声音很熟悉,可他们从来没见过帝王发怒,怔愣间,一道银色身影挟裹着风,卷入众人中间。
他们都是武将,一身功夫不低,却叫强劲的风力震出数步之外。
阴昭看着男人狠戾嗜血的眸子,他手中抱着一袭凤袍裹身的女子,女人的手臂下垂,一张清丽的脸隐在散乱的青丝下。
“愣着干什么?快替她看看。”他抱着她单膝跪下,将她揽在怀里,声音暗哑,一丝颤抖震入众人的心扉。
众人面面相觑,都被帝王这一副发狂的模样骇住。
帝王屈尊单膝跪地,低头在怀中的女子脸上轻吻,抬手拂去她的发丝。
谁见过他这样?
跟了他近四年,他从来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色,不怒不喜,却威严霸道。
被围困山谷,断粮绝水,他也没生出一丝惊慌,此刻,谁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叶落震惊地看着修离墨怀里的女人,阴昭一脸为难,他不想救这个女人,这女人就是一祸害,况且依照啊墨现在的境况,这女人若不死,必定重得恩宠。
可她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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