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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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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的宠爱,谁不想要?
偏生她一再惹他生气,这么骄傲的男人,她哪里好,为何偏偏爱她?
若不爱,不就没有这些麻烦了吗?
造化弄人啊。
弦歌苦笑着摇头,他的耐性迟早会被她耗光,那时不会再爱,谁知会不会恨呢?
就在她委靡地靠在床头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又返回来了。
珠帘作响,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她低着头不去看他。
听得头顶传来冷笑,什么东西扔了过来,冰冰凉凉地滚落在她的指尖,然而落到了床上。
“不是要风苏恋么?沐弦歌,我给你,你且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若再挑战我的底线,你。。。。。。”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她反应,亦或是求饶,可她却埋头苦笑。
他怒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愿跟着我,我也不要卑贱地讨好你,以后再惹恼我,触犯我的底线,你就搬去后院,也省得见到我心烦。”
后院,弦歌知道那个地方,曾经养了他一众女人,即使他没碰过她们,可她们名义上是他的女人。
而王府的禁令,后院之人不得宣召,永世不得入前院。
他真的怒了,所以放了狠话。
宁愿永远不见她是么?
*
两日后,修离墨要启程去城郊的军营视察精英铁骑,依往年的经验,开春之时,他都会到军营与众将士同住一个月,今年他新婚燕尔,原想改改规矩,可沐弦歌这次惹恼了他,他想冷落她一阵子,便决定与往年无异。
弦歌夜间听闻他说起,愣了好久,连做针线都心不在焉,而他铁了心要她难受,跟她说完就自个去了书房。
夜深人静后,他推门进来,她还在低头刺绣,他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到床边,褪下外衣,自顾自躺下。
弦歌歪头看他,见他闭目,似是倦极。
是了,明日他就要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月,朝堂之事他定然要费尽心思交代清楚,毕竟军营离京城路途不近,快马加鞭也要一天时间,若出了事,鞭长莫及。
她低叹一声,吹灭了烛火,爬上床躺下。
夜深了,她没有一丝睡意,可他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该有好的睡眠。
习惯了他抱着睡,这会儿他正正经经躺着,没了温暖的怀抱,她心里酸涩,觉得好冷。
想想他走后,自己要面对空落落的院子,冰清、吟夏、嫣语都走了,就只剩她自己一人,心底莫名伤感。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以后他不在,她要如何度过漫漫长夜?
虽说入春了,可慕幽的天气今年特别冷,一如初冬,屋檐下都结了霜,白白一层,散发着白气,光瞧着就觉得冷。
弦歌翻来覆去,一点点朝他靠近,可他没反应,她索性厚着脸皮去抱他。
修离墨浑身一震,任由她将头枕到手臂上,闭着眼不去理会她。
☆、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没错,你怎么会有错,错的是我
弦歌知道他没睡,便叮咛道:“明日你就要走了,路上小心些,别急着赶路,慢点就慢点。”
“到了军营之后,记得按时吃饭,现在天气还冷,要多带点衣服,山里夜间寒冷,别为了逞强,穿着单薄,到时候生病了,丢脸的可是你。”
“还有啊,军营都是大老爷们,他们手艺不好,膳食比不得府里,你又挑食,这毛病得改改,别回来的时候瘦了一圈。。。。。。撄”
弦歌唠唠叨叨说了许多,心里牵挂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将他的饮食起居都打点好,生怕他受了一点委屈。
说着说着,鼻子酸涩,声音越来越低,挟裹了哽咽。
黑暗中,修离墨皱了皱眉头,终是看不得她伤心,伸手将她抱住。
“就这些?没什么要说的了?”他等了一会儿,见她没了下文,忍不住问道。
“嗯?”浓浓的鼻音,尾音上扬,“还有什么吗?偿”
他嘴角抽了抽,她突然“啊”了一声,他缓缓绽开唇瓣,可她出口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将他彻底泼醒。
“对了,你别凡事亲力亲为,别太劳累了,也别熬夜太多。你现在年纪轻轻,感觉不到什么,等以后老了,身体各方面都不行,什么病都缠上身,到时候吃苦受罪的还是你。”
“闭嘴。”修离墨忍无可忍地打断她,他不想听到这些,要他怎么说?
难道他说他不想去,要她开口挽留他?
这种事情,他说不出口。
“才成亲多久,你就啰里啰唆两个老太婆一样,说话不会挑重点么?”话在舌尖萦绕,最后却变成了低斥。
弦歌噎住,被嫌弃了。
“好,那睡吧,明天早起。”她气闷,干脆闭眼,听他的话,也闭嘴了。
老太婆?
她是很罗嗦,可还不是为了她好?
她终于体会到前世母亲总唠唠叨叨叮嘱她,一句话说了再说的心情了。
不是怕她记不住,而是怕她不放在心上,或者是没话说,所以唠唠叨叨个不停,也要跟她乱扯。
想起母亲,她觉得心痛如绞,近来为了这个男人,她又多久没有再想起前世了?
似乎完全将自己当成了这个世界的人。
若有机会,她会怎么抉择?
她不舍得他,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怎么舍得放手?
感觉她的情绪波动起伏,搭在腰上的小手紧了紧,他伸手握住了她,“怎么,说不得?”
弦歌摇了摇头,发丝隔着单薄的衣服磨蹭,挠得他心尖发痒。
“你就没有其他话要说?”他不死心地再问,而她毫不犹豫地摇头。
他冷笑,索性闭眼睡觉。
翌日,弦歌跟他一起起床,两人用过早膳后,修离墨没留一句话就离开了。
她到栖梧轩替他收拾衣物,此去一个月,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带。
他夜里虽跟她一起住,可她不愿他搬过去,所以他大部分的衣服都留在栖梧轩。
修离墨回来时,见她忙忙碌碌地折叠衣物,怒由心生。
她就巴不得他走?
这么急着替他收拾东西?
“你回来了。”弦歌将包袱打好结,便见他一脸阴沉地站在身后,她尽量将不舍放在心底,笑着迎上去。
哪料修离墨避开她的手,眸子落在包袱上,“这是什么?”
“换衣的衣物。”她咬牙收回手,却还是笑着回答他。
这闹得不愉快,何苦呢?
“怎么?叶落偷懒,倒让你来拾掇?”他突然冷笑。
“不怨他,是我自己要来收拾的,我想为你做点事。”她急急道,生恐他又迁怒叶落。
修离墨眸光森冷地盯着她看,讥讽一笑,“难得王妃有心。”
她是没为他做过什么,上次给他煮了点东西,还被他震怒之下掀翻了。
“修离墨,你又在气什么,我哪里惹的你?”弦歌不想跟他吵架,可两人之间的矛盾要解决掉,不然恐怕没机会了。
这话她是笑着说的,而且端得温柔大方,倒显得他无理取闹。
修离墨索性笑道:“你没错,你怎么会有错,错的是我。”
是他奢求了,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小情小爱牵绊住,每日喜怒无常,想着怎么哄女人。
红颜祸水这一句话,他是彻底领悟了。
修离墨这人薄情,且杀伐果断,决定要冷静一段时间,便真的将她落下,连她收拾的包裹都没拿,便冷笑着离开了。
弦歌看着忙前忙后挑出来的衣物,低低笑出声来,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又哭又笑,这模样忒难看,可有谁看到?
约莫连她自己也没心思理会,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他走了,她还顾及什么难不难看,再者她什么狼狈的模样他没有见过?
也是,他家财万贯,能养十万兵马十年,这一笔开销,他究竟从何而来?
又怎会在乎这点衣物?是她多此一举了。
回到清乐院,面对冷清的院子,那些婢女又不说话,她们基本就像透明物,她感觉不到她们身上的人气。
走了,都走了。
哪料已经出发的人突然回来,而且还阴沉地朝她走来。
弦歌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不可置信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收拾东西,跟我一块去。”修离墨将她拉了起来,双手死死握住她的手臂。
别说她惊讶,连他都觉得自己疯了。
军营什么地方,向来不允许女人入内,可他若带进去,谁又敢多说一句?
他舍不得她,也不放心她独自一人留在府里,就在马车走到了城门口,他起了让她随行的念头。
叶落孤疑地看着他,他却掩不住激越的心情。
☆、第三百七十章 捉奸的戏码
弦歌蹙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细细咀嚼他的话。
他说,要让她一起去?
修离墨见她不言不语,一腔热血瞬间冷却,“怎么,不愿?”
“对不起。。。。。。”她伸手覆上他的,想将他的手从手臂上拉下来,哪料他听闻她的道歉,眸色突变,攥得越发死紧。
“你别这样。”她轻轻战栗,到现在为止,她心里还是畏惧他撄。
“为什么?”他轻轻一笑,声音淡漠如水。
一双凤眸攫在她脸上,深深地,想要透过她这副乖巧柔和的外表,探探她的内心偿。
他想问问,她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还是她眼瞎了,就看不到他的期待,他一次次为她破例么?
弦歌低头,避开他森寒的眸子,那种绝望、苍凉让她心惧,狠狠扼住她的咽喉,窒息般的感觉,比起溺水来,这种感觉更让她恐慌。
“离墨,我是公主,虽然不受宠,但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受不得荒郊野外的苦,你懂吗?”弦歌低声道。
“上次去西陵,半条命都没了,每日风餐露宿,这种滋味我受够了,这一辈子都不想再体会。军营在山谷里,什么虫鱼鸟兽,奇奇怪怪的生物都有,而且住在帐篷里,我真的受不了。王府舒适安逸,我干嘛跟你去遭罪?”
说着说着,她自己倒低低笑出声来,“你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怕这些,可你也要想想我这身子,到底遭不遭得罪?”
“呵!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她这一番话,在情在理,他倒挑不出错处来。
冷笑着松开她,弦歌趁热打铁,“你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想不到也在情理之中,夫君,我也不想跟你分开,可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我一介妇人耽搁了前程?”
夫君?
她每次喊他夫君,铁定没好事。
上次是惹恼了他,喊夫君来讨好,这一次,是给他灌*汤,他修离墨虽爱她喊夫君,可也不是色令智昏之人。
到底还清醒着。
“你不是那种矫揉造作之人。”想了许久,他认真道。
眸子从未离开她,闻言,她抬起头来,笑道:“夫君,你很了解我么?”
修离墨没搭话,只蹙了蹙眉梢,她摇了摇头,“你错了,我是不是矫揉造作之人,是你凭自己的感觉来说,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认定我不是?我活了十八年,连我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人,我们才认识一年,夫君就敢下此定论?”
“我喜怒无常,时有小脾气,还胆大妄为、不知分寸,相信成亲以来,夫君切身体会过。我还刁蛮任性、死心眼,常常惹得夫君恼怒,夫君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夫君说说,我究竟是怎样的人?”
“你倒是说说,这么不堪的我,会跟你去受罪么?”弦歌使劲将自己贬低,其实也不算贬低,她确也有这些缺点,不过故意放大了。
“你说的这么多,不就是不肯跟我去么?”修离墨怒声道,冷笑着便要离去。
弦歌急急喊住他,“离墨。。。。。。”
这会儿子倒不喊夫君了。
修离墨也觉得自己贱骨头,在她这里吃了冷脸,合该不搭理她,谁想她一急,他也迈不出脚步了。
背后贴上娇软的身躯,白皙纤细的手从他腰间环了上来,她的脸贴在他宽厚的背。
他低头看着放在小腹上的柔胰,指节瘦削,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五指不染丹蔻,却莹白如玉。
这么看着,火气倒消了不少。
他依旧绷着嘴角,待看看她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的。”弦歌软软道,她的声音柔美娇软,平日里刻意压低,倒是显得清冷孤傲,可若说放下姿态,撒撒娇,她一句话能软化人的心肝。
修离墨本就爱她,鲜少见她娇柔,别提这委屈的模样,但凡男子,谁不想自己的女人好言好语,知冷知热的?
火气一时消散殆尽,黑沉沉的眸也褪去暴风雨的前奏。
弦歌又道:“我并非故意气你,我们是夫妻,我不过掏出心窝子给看,我没你想得那么好,你也别对我期望太高,省得将来后悔。”
“行了。”修离墨拉下她的手,转身看她,“你也别气我,我自个有眼睛,我看上的女人,就算是看错眼,也是我活该,用不着你来担忧。”
弦歌咬着唇,看着他疏离的眉眼,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
大早上的两人闹了这些,昨儿个夜里也没能好好说话,你呛一句我呛一句,活似仇人,哪像夫妻琴瑟和鸣?
分离前,两人该好好诉诉衷肠,温存一番,结果闹得不愉快,这下全没了心思。
许久,弦歌率先开口,可她说出的话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快走吧,不然天黑到不了,夜间赶路不安全,而且会很累。”弦歌将手从他掌里挣脱了出来,再不看他,闷着头往里屋走去。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他拂袖转身离去。
门“嘭”地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珠帘后,弦歌身子一晃,栽倒在地。
她干脆伏地掩面而泣。
这一次,他不会再返回来了。
而她也彻彻底底将他惹恼了。
*
一个月后,京都缘来客栈。
缘来客栈是京都名列前茅的客栈之一,装饰精致奢华,房间内陈设贵重物品,光一套茶具都要几十两银子,更别提精美绝伦的青花瓷器。
能进缘来客栈吃饭、住宿的,或是达官贵人,或是富商贾人,还有声名俱佳之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
而缘来客栈生意一直红红火火,从未出现打架斗殴之事,据说身后有贵人做顶梁柱,大家都知根知底,谁也不敢得罪那人。
二楼上房,夜幕时分,闹哄哄的,倒似有人在吵架,低吼声、呵斥声,声声揪人心。
小二恰好端着盘子上楼,眼见尽头的房间门口站了两个手持长剑的侍卫,他们威严肃穆,浑身散发着杀气。
小二一怔,不知出了甚大事,方待过去询问一番,可才走了两步,又见几人阴沉着脸走出来,他们身着华服,气质高贵,非常人。
谁不知道缘来客栈后台强硬,怎有人敢在此闹事?
小二恐惹上事端,想溜之大吉,可又怕出了事,掌柜的将他辞退了,故而颤微微地走上前。
“各位爷,可需要小的帮忙?”气氛冷凝,他们各怀心事,谁也没留意到小二突然走了过来,还顺带往里瞧了瞧。
这一瞧,小二吓得脸色苍白。
道他看到了什么?
奢侈的房间内,大床在左侧,纱帐零碎地散落在地,还有些许在空中飘散,看这阵势,倒像是被人扯烂的。
床榻前方,男子侧身对着小二,小二看到他面上戴着金具,手中持了一柄长剑,剑上沾了纱帐的琐屑,直直指向床上的男女。
是了,床上躺了一对男女,男的***上身,一头长发披散在脑后,容颜俊美,脸上浮现鄙夷的神情,端得风华绝代。
他靠在床头,看着持剑站立的男子,而他怀中揽了一女子,被子盖在他腹部以下,也不知下面有没有穿裤子,他怀里的女子容颜清丽,却露出了白皙的香肩,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拉着被子遮住春光,令人遐想联翩。
小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猜出这对男女干了什么,恐怕两人在被子底下未着寸缕。
捉奸的戏码,看来这女人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厮混,倒叫自家男人逮了正着,男人愤怒,气得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这女子样貌不俗,再瞧瞧这两个男人的风姿,必定身份不凡。
而外面守的这一帮人,也不是好惹的主。
小儿惊觉麻烦大了,若此事闹开,这缘来客栈会如何他不晓得,可他的饭碗铁定不保。
“做什么?滚!”小二怔愣时,一人领了他的衣襟,将他推到在地,他惊惧地连滚带爬。
这事得跟掌柜的禀报,出了事也赖不到他头上,着实是这帮人惹不起,他无力阻拦。
叶落咬牙,双眼冒火,愤恨地瞪着床上不要脸的女人。
阴昭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阴骛、青白交替,伸手将门关上。
里边持剑之人却是修离墨,而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他过门三个月的妻子沐弦歌,而和她躺一起的,赫然是夏川国的太子夏弄影。
哦,不,夏弄影如今已是夏川国的皇帝了,三个月前夏川帝驾崩,夏川太子登基为帝。
☆、369
修离墨怎么也没想到,他风尘仆仆赶回来,却见到这样的场景。
他的妻子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两人苟且了多少次?
以前白萧荞之事,他没亲眼所见,尚可相信她,现在他捉奸在床,她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而弦歌破罐子破摔,被逮到了,也无话可说,更没打算辩解撄。
她低着头窝在夏弄影怀里,发丝遮住了她的脸,修离墨气红了眼睛,一双凤眸聚敛暴风雨,恨不得杀了两人。
持剑的手平稳沉健,可他负在身后的手却微微颤抖,唇色苍白偿。
剑没有刺出去,一如他见到两人搂在一起时,心狠狠抽搐,想一剑杀死不要脸的狗男女,可到底还想听她解释。
她若肯说是夏弄影强迫她,他会饶过她,可夏弄影必须死!
“过来。”
他一进来便红着眼睛挥剑撕裂纱幔,这会儿子才讲话。
声音嘶哑,死死压抑着怒火,好似火山随时会爆发,现在不过在酝酿,待时机成熟,便是毁天灭地的火焰涌向天空。
弦歌未动,倒是夏弄影“扑哧”一笑,拍了拍女人的背,便掀被起身。
弦歌揽着被褥往里缩去,所幸夏弄影身下套了一件亵裤,不知两人到底有没有逾矩?
夏弄影***的上身遍布红色的吻痕,而弦歌裸露的肌肤上也青紫交叉。
这模样到底有多激烈,怎会没逾矩呢?
那是他的领地,她的肌肤,他吻了千百遍,留下一道道吻痕,宣告他的主权,她如今却在别人身下承欢,让别人玷污了她的领地。
她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对他?
修离墨浑身散发着杀气,提剑朝夏弄影刺去,夏弄影急急套上外衫,侧身躲过一击,剑“哐啷”砍到了床沿上。
被褥裂开,寒光乍显,夏弄影不紧不慢躲开他一道一道光影,修离墨往死里砍去,一双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几个月,夏弄影丝毫没耽搁功夫,虽国事繁重,忙得脚不沾地,可自从上次输给修离墨,灰溜溜逃走,他就立誓一洗前耻。
修离墨心智混乱,气急攻心,丹田内气血翻涌,腥味一点点渗上喉咙,他发了疯地去砍,而夏弄影畏手畏脚,被束缚了手脚,很快落了下风。
“统统都该死!”修离墨怒吼,一剑劈了下去。
一抹白影闪了过来,他惊愕,急忙撤剑。
弦歌衣衫凌乱地护在夏弄影跟前,夏弄影被剑气所伤,脸色青白交错。
“让开!”修离墨震怒,目光死死盯在弦歌身上。
她急着起身,随意披了衣裳,领口大开,露出斑驳的锁骨,暧昧的吻痕时刻提醒着她的背叛,他瞳孔遽缩,剑往前刺去。
“弦歌!”夏弄影惊呼,想要将她拉开,却不及修离墨动作快。
弦歌轻笑,等待死亡的到来。
千钧一发之际,修离墨猛然回过神来,上一次他那一剑,差点要了她的命,这一次,他下不了手。
“告诉我,他逼你的是不是?”身子一旋,肩胛一凉,剑歪过一侧,在她的衣服上破了个洞,他挟裹着她到几步开外。
眉眼含怒,却隐隐透露出祈求,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灰败的眸子,色彩散尽,天地间余枯死蛮荒。
夏弄影松了一口气,伸手抹去额上冒出的冷汗。
“这一次是我愿意的,没有人逼我。”弦歌平静地看着他,不哭不闹,也没有解释。
她是懒得解释了,既然捉奸在床,她还有何话要说?
还能回去吗?
不,回不去了,这一层窗纸捅破了,一切就都偏离了轨道。
她和他,已到了恩断义绝的地步。
修离墨瞪大眸光,死死箍住她的腰身,似乎将她搂得越紧,便永远不会失去她。
“为什么?”他哑声问道。
弦歌歪头想了想,侧头看向夏弄影,而夏弄影担忧她,目光从未离开她身上。
夏弄影想跟修离墨一拼高下,趁机夺过弦歌,可又怕弦歌因此受到牵连,隐忍不发。
可若修离墨要朝弦歌下手,他也要以最快的速度护她安全,所以悄然向两人靠近。
“修离墨,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爱你?”岂料弦歌低低一笑,她看的却是夏弄影,夏弄影一怔,修离墨眼里映过杀气。
这时夏弄影快速移动,修离墨一门心思在回味她的话,手臂一麻,怀里的女人瞬间被夺了过去。
抬眼看去,弦歌靠在夏弄影怀里,那一条臂膀碍眼地环住她肩头,姿态呵护之极。
俊美的脸上滑过邪肆,满眼讥讽。
“修离墨,不若朕来告诉你?”夏弄影嘲弄一笑,伸手挑起弦歌的下颌,眯着一双桃花眼,“因为她爱的是朕,所以心甘情愿。”
“而你?”夏弄影看向震怒难堪的男人,“你逼迫她,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和她发生关系。”
“她根本就不爱你,你懂不懂?”说到后面,夏弄影沉了声线,他怒了。
“我要你亲口说。”修离墨握紧手中的剑,眸子攫在弦歌身上,半眯的眸里,沉浮着浑浊的深沉,却依然犀利。
弦歌无奈地抬头,“你也别不信,啊影说的就是我的心里话。”
她拢了拢衣襟,眉眼舒展,含笑去看身侧的夏弄影,夏弄影也低头,朝她温柔一笑。
含情脉脉,这一幕刺激到了修离墨,高大的身躯一震,脚步虚晃,剑狠狠刺进地面,才支撑住他弯曲而下的身体。
白皙的手背青筋突起,浅绿色,活像枯木上的藤条。
他死死咬紧牙关,重新站直身子,一双血眸如同来自地狱的阿修罗,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我不信!”
一字一顿,伴着喉咙里挤出的笑声,显得越发阴森恐怖。
她安静的看着他一身狼狈,今日风尘仆仆赶回来,衣服上、发丝上都沾了灰尘,可她却丝毫没有动容。
曾经的心痛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踪迹,她绝情得可怕,似乎往昔都是梦一场。
“既然被你撞破了,今日索性说开了吧。忍了这五个多月,我也忍不下去了。面对着你,我打心底厌恶,面上却还要笑着迎合你。”
弦歌顿了一下,见他眸色突变,嘴角死死紧绷着,似乎在忍着什么。
她蹙眉,眼中充斥着厌恶,“现在好了,我也无需再装,省得再面对你丑恶的嘴脸。”
“闭嘴!”他大声呵斥,可一张口,唇角不断有红色的血沫溢出来,顺着他的下颌落到衣襟里。
适才狼狈至极,现在的他,却宛若邪魅的魔鬼,嘴角的血液让他更加阴森恐怖。
夏弄影眼中闪过复杂,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她却笑得越发明媚,“你不让,我偏要说。”
“修离墨,你怎会以为我会爱你?你心狠手辣,而且面容丑陋,动不动就要杀人,你就是一魔鬼,我怎会爱上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在西陵之前,我确实对你动过心。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栖梧轩,你打我那一巴掌吧?从那时起,我就死心了。后来去西陵,我一路和你示好,为的就是借机逃跑,我跟你说了实话,是你自己不信。喜欢上啊影,是在失忆的那段时间,后来你让我去皇陵,就是在皇陵的三个月,我和啊影互许终身,你知道我失踪了一个月,那个月里,我和啊影去了夏川国。”
夏弄影看向修离墨,见他死死撑着,可嘴角溢出的血沫越来越多,地上红了一摊血渍。
他蹙眉,揽着弦歌的手紧了紧,接过弦歌的话。
“朕原想纳她为妃,不让她再回去,毕竟你对她心怀不轨,可奈何夏川时局混乱,朝中出现乱臣贼子,他们想用她来要挟朕,朕顾虑她的安忧,只好忍痛让她先离开,待一切都归于平静,朕有能力保护她了,再来慕幽提亲。”
“是朕懦弱,竟让自己的女人陷入两难的境地。朕有心一统天下,她知我痛苦,便提出要帮我,在慕幽引起内乱,削弱慕幽的国力,那朕便有机可乘。她说得朕心动了,所以她***了你,舍弃清白为朕谋划。谁知你竟然还能容忍慕幽皇帝,枉费了她一番心思。”
夏弄影眯着眸子,俊美如铸的面庞上隐隐散发怒气,还有一丝丝颓败,夹杂着懊悔。
“后来朕后悔了,所以不顾一切来慕幽,可是你们已经。。。。。。在竹霜殿那一夜,她和我说开了,她说既然已经开始了,便回不了头,而你随后出现,打断了我们,我忍着心痛离开。”
“我回到夏川国,开始谋划,待登基为帝,我便想通了,若天下是我的女人为我牺牲色相得来,那还不如不要。”
夏弄影揽紧了弦歌,嘴角轻勾,“今日,我就要带走我的女人。”
☆、第三百七十二章 倾尽一切,此生都要为他报仇
“你的女人?”修离墨轻嗤,忽而笑得风华绝代,他身上就有一股天生的王者之气,任何人在他跟前都会逊色,他若无意掩藏,谁也挡不住他的光芒。
他不信,那个对他娇笑,会惹他生气,还会低声道歉的女子,她不爱他撄。
他们在一起一年,而夏弄影,他们认识才多久,她怎么会去爱一个陌生人?
可她的冷落、一次次想着逃离,甚至将她身边的人都送走,这一切也都在提醒他,她似乎对他半分情意都没有。
“夏弄影,她在跟我颠鸾倒凤的时候,我用十里红妆将她娶进门的时候,你在哪里?而她差点惨死狱中的时候,你有想过她是你的女人么?”修离墨大抵是疯了,抹去嘴角的血丝,冷笑道。
他这话不仅暗示弦歌,他为她做到了何种地步,在她生死危亡的时候,是他救了她,而非远在千里之外的夏弄影。
同时也嘲讽夏弄影,他们是夫妻,该做的都做了,她已非清白之身,这样的她,夏弄影会要么?
夏弄影脸色一变,厉声道:“以前是我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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