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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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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跟她说话口不择言也就罢了,好歹要顾忌小孩子的纯洁心灵呀。
她气恼地看着他,他反而轻笑,“王妃做的,本王就说不得?”
“我做什么了?不过是开玩笑而已,谁让你在外面偷听?堂堂一个王爷,偷听墙角也不害臊,还理直气壮了。”弦歌低声抱怨。
“滚出去!”修离墨冷了声音,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弦歌震住,咬了咬牙,不想跟他吵,拉了嫣语就往外走。
“谁让你走?”修离墨将她拽了回来,眸光落到嫣语身上,“我叫她滚出去。”
“姐姐。。。。。。”嫣语惊怯怯地抬头看弦歌,弦歌动了动,奈何手腕叫他死死握住,忍了忍,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嫣语,王爷今天火气大,你别放在心上,你先出去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吃晚饭。”
修离墨这人对人冷漠无情,这态度容易得罪人,怪不得很多人提起他就恨得牙痒痒,若非他睿智,且手握重权,恐怕上门寻仇的人数不胜数。
嫣语偷偷看向修离墨,见他死死瞪着弦歌,弦歌笑得一脸僵硬,她犹豫地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弦歌目送她离开,嫣语一步三回头,直至消失在门外,她才缓缓收回目光,看向一身怒火的男人。
“修离墨,你越来越幼稚了,我不过跟嫣语开玩笑,你至于发这么大火气么?”
“再说了,嫣语小小年纪,已经是十足十的美人胚子,长大后肯定会倾国倾城,比你的苏禅衣还美,说起来你也不吃亏呀,老牛吃嫩草。”弦歌一顿数落,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男人要吃了她的眼神。
“唔。。。。。。”修离墨心中憋了一股火无处发泄,索性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今天他无数次想吻她,却被她婉拒,如今好不容易吻上,哪会轻易放过她?
许久,她身子瘫软,他一把将她捞起,不舍地离开那馨香。
她脸颊通红,眸子里尽是羞赧之色。
“舍得我去碰别的女人?”他的火气没消下去,伸手抬起她的下颌。
她不止一次提出要给他纳妾了,难道她就这么不在乎他?
“不舍得。”她咬牙看着他,想了想,补了一句,“你当一辈子和尚好了。”
“哼!有你在,我要当了和尚,每日都要破戒,气死佛祖。”他眯眸,煞有介事道。
弦歌禁不住笑出声来,“修离墨,这可是你说的,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不能碰别的女人!”
“这可难说,你要是再多来几次,给我弄出几个小妾来,指不定我就忍不住,到时候你就做下堂妇吧。糟糠之妻。”他眸色深沉,不似在开玩笑。
她突然有些慌了,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见她小脸变色,他满意一笑,“糟糠之妻,好好伺候你夫君我,我这人很容易满足,别总给我甩脸色,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哄你。”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一夜过去了,夫君火气还未消?
城郊,弦歌站在官道之上,目送渐行渐远的马车,车幔掀起,露出三张熟悉的脸,她们脸上挂着泪珠,不舍地凝望着她撄。
弦歌忍了许久的眼泪,顷刻间决堤,视线模糊,马车拐弯,消失在远方。
冷风呼啸,耳边犹响起方才离别时,三人抱着她痛哭的声音,撕心裂肺,而她却始终笑着。
是她逼她们离开,所以她要以最好的姿态来送别,万万不能露出不舍。
昨夜,她劝嫣语回月漠国,冰请、吟夏也被她派去保护嫣语。
她们自小便陪在她身边,怎么肯离去?
到底还是她狠心,若她们不肯离开,那她就将她们逐出府,永生不再相见。
她允诺三人,待嫣语十八岁之时,她会派人去接她们回来,而她们十年内,要保护好嫣语,将她当成主子,不得有二心。
十年,谁知道十年后会发生什么?
世事沧桑,十年后,她们未必肯回来。
再者,皇宫是龙潭虎穴,她将她们推入了火坑,能否活到嫣语登基为皇,她已经无力去猜想偿。
弦歌久久站在官道边上,行人来来往往,偶有马车经过,却没人留意到一身华服贵的妇人遥望远方垂泪。
是了,她嫁为人妇了,青丝盘起,梳着妇人的妆容。
手脚冰冷,脸上的泪水都快凝结成霜了,她才怔怔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一直等在身后的马车。
心里又暖又苦涩,她都耽搁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赶紧擦了擦眼泪,脸上黏糊糊的,她也不管,径直朝马车走去。
掀起车幔,便见男人闭着双目靠在车壁上,薄唇紧抿,双手环住胸前,姿态慵懒,他似乎睡着了,她上车弄出了大动静,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有些心虚地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偷偷打量他。
昨夜他知道她不仅让嫣语离开,而且还让吟夏、冰清随同,他立马变了脸色,那时两人已经躺在被窝里了,他却冷笑着将她拽起来。
他说:“沐弦歌,你防我跟防贼似的,就怕我动你的人么?”
她索性闭眼不搭理他,跟他解释再多,他都不会信。
而且最后到底让不让她们离开,也是由他说了算。
他若不允,那她再想法子就是。
她的沉默惹怒了他,他冷笑着起身,摔门离去。
一整夜没有再回来,或许回栖梧轩了,又或许去其他地方,谁知道呢?
她以为他会阻拦冰清、吟夏随嫣语离开,翌日,他却安排好一切,还随她出城郊来送别。
她知道他不开心,却为了讨好她,事事顺着她,哪怕心底不愿。
“一夜过去了,夫君火气还未消?”她轻笑着打趣。
他虽闭着眼,听闻她的话,眉心轻轻跳动,连带着睫毛也战栗起来。
弦歌就知道他在故意不理她,装睡而已,从离府开始,他都没跟她讲过一句话,而她面临离别,心里不舍,也没主动跟他示好。
这下尘埃落定,她松了一口气,这男人,她要好好安抚,气坏了,心疼的也是她自己。
修离墨没动,弦歌依偎了过去,脸凑到他跟前,“夫君?”
“莫不是睡着了?”她故意朝他耳廓吹了一口气。
修离墨一僵,猛地睁开眼睛,她吓了一跳,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夫君,妾身冷。”弦歌得寸进尺,将手钻进他的衣袍,暖暖的热源,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在她掌心下散发着热气。
她说冷并非作假,手都冻僵了。
索性人也从他手臂下钻了进去,靠在他怀里,眉梢含笑地仰望着他。
“沐弦歌!”他忍无可忍地捉住她乱动的手,凤眸飘落在怀里娇俏的女人身上,她的脸上依稀可见泪痕,却笑着妩媚,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都是他的倒影。
“夫君,妾身在。”弦歌演上瘾了,戏谑地看着他。
他冷着脸,隔着衣物重重揉捏她的手,她倒没那么过分,直接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尚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
他一手捉住她作怪的手,一手横在她腰上,感觉她身子冰凉,便蹙眉着将她揽得更紧。
“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那你不生气了?”弦歌动了动,想将手拿出来,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她原想作弄他一番,谁叫他不理她,可她心底心疼他,冰凉的手贴着他的肌肤,明日莫要染上病才是。
可谁知他似乎颇为享受,竟抓着她的手,隔着衣物轻轻揉捏,渐渐不满足,自个也将手伸了进去,和她五指紧扣。
“生气?”男人的声音蕴了浓浓的讥诮,“我生不生气,你沐弦歌在乎么?”
在乎,怎会不在乎?
弦歌仿佛被人紧捏心腔,无法呼吸,他现在似乎越来越容易生气,对她也越来越在乎。
“别这样,我不想跟你吵。”弦歌闷声闷气地说道,他微微恼怒,手指将她的手攥得越发紧致。
“沐弦歌,你好样的。”他冷笑着扣住她的下颌,手臂自她腰间绕过肩头,这么高难度动作,他长手长脚,一点都不困难。
弦歌皱眉,无奈地叹气,她是不是该为自己开心?
以前想着让他在乎她,她随便一句话都想让他情绪波动,现在好了,愿望成真了。
“你别以为让她们躲到月漠就万事大吉了,我没你想得那么窝囊,只要我想,她们随时都有危险。”
他冷笑着,见她脸色越来越白,心兀地生疼。
果然么,她在防备他。
“修离墨,你想多了。”
“不,你听着,你别想逃离我,我今生今世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所以有些心思,我劝你别动。”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却残冷到极致。
他可以宠她,可他有自己的底线。
弦歌苦笑,他眸色深沉,将她死死箍在怀里。
“你弄疼我了。”她轻呼出声,眉梢皱起,似乎真的很疼,加上她苍白的脸色,他看了许久,手随之松开些许,却依然将她按在怀里。
既然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没有推拒的道理。
“歌儿,你别乱来,否则我会杀了她们,会的。”他低低道,她震住,死死地瞪着他。
“修离墨,你就这么没有安全感么?”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轻轻抽泣,身子在他怀里一抖一抖。
耳边,他微微沉了声音,“嗯,恨不得将你绑在身边。”
绑在身边?
绑得住人,绑不住心。
*
栖梧轩,夜。
“啊。。。。。。修离墨;你轻点。。。。。。”纱幔摇动,烛火忽明忽暗,她迷离着一双眼睛,男人在她身上疯狂占有。
凤眸火热暗哑,毁天灭地的掠夺,她禁不止哭出声来,使劲拍打着他的胸膛。
今夜他像疯了一般,没有怜惜,彻底让她感觉到绝望、恐惧,她怕极这样的他,如同没有感情的野兽,疯狂地进行原始的运动。
疼痛是他为她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似乎摧残、碾压、斩断,杀红了眼睛,拼命开疆扩土,才能填补他心底的不安、空虚。
“夫君。。。。。。放过我,你这样。。。。。。我会死的。。。。。。”她低低地哭出声来,手臂打得通红肿胀,他却越来越兴奋。
双手无力下垂,她两眼空洞地瞪着紫色的纱幔,紫色?为什么她看到的是漫天的红色?
哭了大半夜,声音也哑了,喉咙疼得发不出声音,她承受着凌迟的痛,却伴随着刻骨的欢愉,冰火两重天,他总有本事将她逼入绝境,让她濒临崩溃。
会死么?
怎么会?
他怎么会让她死呢?
男人的报复手段,女人永远无法理解,也抗拒不了。
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夜,弦歌昏死过去好几次,男人却没放过她,疯狂地侵占,她中途又痛得醒过来,绝望地看着他。
直到天际泛白,东方升起了一丝光亮,他才气喘吁吁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如同入了魔障,想绝望地陪她一起死去。
她哭喊着让他停下来,他听到了,可却不甘心,他要让她痛,他心里的痛,他要让她一起来体验。
他目光茫然地盯着枕在手臂上的女人,手指梳过她的青丝,她身上遍布伤痕。
瞧着他留下的杰作,他隐隐觉得畅快,这是他的女人,只有他才可以这么对她。
弦歌在梦中也不安稳,又是绝望的梦境,身子在他怀里战栗,口中呜咽,他一凛,知她做了噩梦,紧张地拍了拍她的脸蛋,“歌儿。。。。。。歌儿,醒醒。。。。。。”
浓浓的愧疚,她反反复复做噩梦,而他竟然禽兽不如地对她。
许久,弦歌听到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梦里的恐怖场景褪去,睁眼便见到他惊慌的眸子。
………题外话………抱歉,最近更新很不稳定,我在这里跟等更的仙女们说声对不起了。最近实在太忙了,分身乏术,而文也进入了尾声,我每天都在努力挤出时间来写。即使很痛苦,可一想到有人在等着,我就满血复活,感谢一路陪着我的仙女们,我不想让你们失望,希望你们别生我的气,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给你们,也给我自己一个满意的故事。
☆、第三百六十七章 别吃药了,要个孩子吧
“歌儿!”见她悠悠睁开眼睛,凤眸顿时噌地亮了起来,那一瞬,他眼里的光芒让她眩晕,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怔怔抬手朝他抚去,他忙将她紧紧抱住,抓着她朝自己脸上摸去。
“唔。。。。。。”她的身子被他折腾得疼痛不堪,他这一抱,她一个激灵,想起了他禽兽不如的行为撄。
听得她痛苦的呻吟,他慌忙松手,却听得沙哑破碎的声音,“混蛋。。。。。。别碰我。。。。。。”
现在才知道还怕,早干嘛去了,他知不知道她刚才有多绝望、多害怕?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想嘶吼出声,可喉咙肿痛,愣是发不出声音。
眼泪“啪啪”落在他的手臂上,他愧疚地看着她,一双眸子充斥无措、慌乱。
可他不会道歉,也不会哄人,一个劲地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偿。
她恨恨地瞪大眼睛,手柔若无骨地贴在他脸上,她真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昨夜这男人就是一疯子,根本不把她当人看,只顾自己开心。
比起初夜,她昨夜就像受了凌迟之罪,更痛百倍。
这辈子她都会有心理阴影。
这混蛋以后休想再碰她。
弦歌暗暗在心底发誓。
她美丽的眼里盈满了泪水,一大颗一大颗像流星滑落,那一丝恨毁了她的柔弱,他看得心痛万分,心虚地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以后。。。。。。不会这样了。。。。。。”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一夜奋战,他带着绝望摧残她,他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
她痛,他也不轻松,可他是男人,事情是他挑起的,他自然不肯示弱。
以后?
还有以后?
弦歌气急,眼泪越掉越多,很快他的指尖就湿漉漉的,她的发被泪水沾湿,枕头湿了一片。
弦歌抽噎了许久,将恐惧都化作泪水,使劲地抹在他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住,轻轻拍她的脊背,“别哭了,眼睛都要哭坏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老头子从枯瘦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声色,她停止了抽泣,身子还是一抖一抖。
他将手移开,烛火一夜燃尽,而白色的光线偷偷从窗口钻了进来,她泪眼模糊,眨了眨眼睛,这时才瞧清他的模样。
衣襟微微敞开,锁骨上一枚枚牙印,脖子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才一处就惨不忍睹,那他身上呢?
她想起来了,昨夜哭喊,他不肯停下,她便死命拍打他,后来在他身上抓挠。
这人疯了吗?
他难道不痛?
往上,他原就伤痕累累的脸庞添了几道新伤,下颌冒出了青色的胡渣,怪不得适才在她脸上乱蹭的时候,她觉得脸像是被什么扎过,可他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也只顾着抽泣。
更惨的是他眼袋深黑,微微肿起,将一双凤眸隆起,活似得了水肿。
看到他这副悲惨的模样,她竟然犯贱地心疼他。
活该,谁也讨不着好。
见她神色缓和,不似醒来时怨恨地看他,他松了一口气。
纱幔轻摇,弦歌倦极,很快又枕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
可她近来噩梦连连,每每从梦中哭着醒来,他心里担忧,便一直没有入睡,抚着她的脸,直到她睡足,嘤咛醒来。
他抬头看向窗外,太阳升过窗口,约莫午时。
冷硬的轮廓,英挺的鼻梁,淡漠的眼神,她醒来便见到一幅诱人的画面。
即使他罪行滔天、容颜尽毁、一身狼狈,可那从骨子里散发的邪魅,不可否认,极具诱惑力。
难怪一个个美得赛过天仙的女人都为他疯狂,西陵的夙玉棠、宫里的苏禅衣,还有她这个蠢货。
修离墨收回目光,对上她愤恨的眼神,猛地一震。
莫不是还怪他?
两人昨夜闹的动静极大,而在清乐院伺候的婢女都是懂武之人,耳力较常人敏锐,早上也不敢来叨饶两人。
待弦歌要起身,却发现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修。。。。。。”
她愤恨地看着忙将她扶住的人,可恨喉咙发不出声音。
修离墨何等聪明,见她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自知理亏,脸竟然红了。
弦歌的气就被他一张微红的脸驱散了。
罢了,他也不好过。
她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修离墨替她穿戴整齐之后,抱着她去了温泉殿。
自成亲之后,两人状况百出,他也忘了跟她说,冬天多泡温泉对她身子好,何况她畏寒,温泉可驱寒。
今日见她身上青青紫紫,突然想起替她清洗一番,便想起了温泉殿。
修离墨抱着她走入水中,索性跟她一起靠在石壁上,氤氲的水雾在缭绕,暖烘烘的水沁入肌肤,人松了下来。
弦歌虚弱地靠在他怀里,他嘴角含着笑,心满意足地将她揽紧几分,她“啧”的一声,皱着脸瞪他。
他僵住,忙松开些许。
出了温泉殿,回到清乐院时,午膳恰好送了上来。
她喉咙疼,连米饭、菜都咽不下,他心疼地看着她,给她盛了一碗汤,她又喝了一点粥,而他心里内疚,看着一桌子菜,突然没了胃口,也跟着她一起喝粥。
夫妻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啧,好好一桌饭菜,你们俩干嘛呢?都死命喝粥,难道王府没钱了?”阴昭从院落走了进来。
不待两人招呼,自个甩开绣袍坐在弦歌对面。
弦歌抬眼看他一眼,又低头喝粥,小心翼翼,连汤水下咽都滑过喉咙,激起痛感。
修离墨放下碗筷,“拿来了?”
去温泉殿之前,他曾命婢女去找阴昭要玉续膏,她身上的伤痕需要处理。
估计阴昭无聊,抑或好奇心使然,竟自己上门了。
从知道弦歌被他们冤枉开始,他便没有单独见过弦歌,之前讨厌她,没给她好脸色,他甚至想过要杀了她,如今真相大白,他内心亦怀满愧疚。
可他顶多算啊墨的幕僚,弦歌未必将他放在眼里,他道不道歉倒无所谓,啊墨道歉就好了。
阴昭见弦歌没理他,尴尬地咳了两声。
“诺。”阴昭将白色的瓷瓶递给修离墨,问道:“你大男人不需要玉骨生肌吧,她怎么了?”
边说边看向弦歌,细细打量。
除了给她,能让他派人去拿,别无他人。
修离墨的耻辱,他自作孽,自然不会说出来,只冷冷看着他,“你可以走了。”
可阴昭却眼尖地看到弦歌的脖子上一块青紫,惊道:“啊墨,你禽兽啊,这么狠?”
“活似没碰过女人的愣头青,把好好一个人折腾成什么样了?”
怪不得他问起婢女要玉续膏干嘛,发生了什么事,那婢女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暗卫里挑选出来的人,遇事不慌不乱,他猜到了几分,才自个过来瞧瞧,没想到啊墨竟是一头狼、衣冠禽兽。
“滚出去!”修离墨阴冷地看他,弦歌手一抖,勺子差点落地,脸却瞬间嫣红,头都快埋进碗里了。
“额,我什么都没说。”阴昭乖乖闭嘴,看了一眼色香味俱全的菜,咽了咽口水,补了一句,“我还没用午膳呢,既然你们都不吃,那也别浪费了,我勉为其难,替你们吃了。”
说着,自顾自起身盛了一碗饭,低头扒拉起来。
修离墨噎住,这饭彻底吃不下去了。
饭后,修离墨将阴昭留下的治嗓子的药水给弦歌喝下,又替她上了药。
弦歌躺在被窝里,闭眼不去看他,心里恼火,实在不想搭理他。
这一日,修离墨为了美色罢朝。
许久都没听见动静,弦歌突然想起一事,猛地睁开眼睛,修离墨坐在不远处的桌边,竟低头看起公文来。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让人去拿的,她记得两人似乎未分开过。
“喂。。。。。。”她摸了摸喉咙,喝下药之后,灼热疼痛褪去不少,能发出轻微的声音了。
听见声响,修离墨放下公文,起身朝她走来。
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她道:“还有避子药么?”
每次事前她都有吃药,现下时局动/乱,她也有自己的思虑,两人不适合要孩子。
可昨晚他太急,也没让她吃药,只能吃事后药了。
闻言,修离墨微微一震,低头看她,眸光复杂。
许久,他哑声道:“歌儿,别吃药了,咱们要个孩子吧。”
“修离墨,你疯了?”她震惊地看着他,这话是他该说的么?
他们的处境,他应当是最清楚的。
他有意争夺天下,而皇帝处处刁难他,成王败寇尚未有定论,有了孩子只会是累赘,而且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落入危险中。
“我没疯。”他深情认真,不似玩笑,低声哄道:“我们成亲也有两个多月了,要孩子很正常。”
“不是。。。。。。”弦歌急了,这人认真起来叫人害怕,“好端端地,你怎会有这种念头?”
☆、第三百六十八章 你想要什么便要什么,你想过我要什么吗
修离墨沉了声音,看她的眸色深沉诡异,扣在她肩头上的手紧了几分。
“怎么?你不愿要我的孩子?”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不可以。”弦歌无力反驳,“修离墨,你难道要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处在危险中?像它的母亲一样,处处遭人陷害设计?”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保护好你们。”他郑重其事道。
他并非有多爱孩子,他天性凉薄,这一点没有错,就算有了孩子,也不见得他会倾尽一切去爱撄。
可孩子能将她绑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一个母亲绝不会丢弃自己的孩子。
有了孩子,她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偿。
时下确实不适合要孩子,可他管不了那么多。
“以后吧,再过两三年好么?”弦歌退步,期盼地看着他。
他许是一时兴起,过几日念头就消了。
修离墨沉默不语,冷然地避开她的目光。
这一次,他不会让步。
弦歌咬咬牙,气闷地翻身,从他怀里滚了出去,缩到床侧里,拉高被子蒙头。
修离墨一怔,怀中空荡荡,被子隆起,他也恼怒了,愤然起身。
可他打定了主意要孩子,一直在桌边候着,拖延时间。
弦歌知道,再好的避子药,事后十二个时辰之内不服用,那就成了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想了想,她拉下被子,看向修离墨。
修离墨目光始终未离开她,对上那一刻,他微微怔愣,那一双眸子盈斥挣扎,是他逼得太紧了么?
他在犹豫,弦歌趁机道:“我可以不吃避子药,但是我要一样东西。”
弦歌直直看着他,丝毫不退让,他松了一口气,“别说一样,你想要什么,我都拿来给你。”
“此话当真?”
“嗯。”
“你自己说的,别反悔。”
修离墨见她眸中闪过狡黠,心下一凛,莫非中了圈套?
“你要什么?”他微微沉吟。
弦歌却朝他招手,“你过来。”
空落落的心瞬间填满,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吸吮她发丝上的清香,“嗯?”
弦歌忍着心悸,伸手环上他的颈,“风苏恋,我要风苏恋。”
一字一顿,她边说边打量他的神色,果然如臆想那般,他先是惊愕,继而强烈地摇头。
“你要什么都可以,独独这个不行。”
“你刚刚还信誓旦旦答应我,现在才多久,你要出尔反尔么?修离墨,你这样言而无信,让我怎么相信你?”弦歌眸光沉浮。
“歌儿,理不是这么讲的,你知道风苏恋我万万不能给你。”修离墨低声道。
“为什么?”她不甘心,双手颓然下垂。
她总是这样,有求于他便给好脸色,他若不允,她立马翻脸不认人。
他冷冷看着她,眸光落到那双藕臂上。
“风苏恋这东西太邪门,你先后两次遇见不干净的东西,而你说过,风苏恋的主人是白苏。我怎么肯给你,让你陷入不知名的危险中?”
“或许是巧合呢,你向来不信鬼神的。”弦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当初抽了什么风,竟然跟他说起这么隐秘的事,这下让他有借口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道。
“修离墨,我最近噩梦连连,风苏恋可以辟邪,我需要它,我受够了每夜惊吓醒来,再也睡不着的滋味。”弦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再说了,你一直在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沐弦歌,我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沉默许久,他突然挑起她的下颌,淡淡道。
一双眸子微眯,似要将她看透。
弦歌厌烦地拍掉他的手,“跟你说了,别疑神疑鬼的。既然不相信我,当初干嘛娶我?”
“之前不是还说,以后不会让我再受委屈?还说会相信我?”
弦歌轻嗤,“修离墨,你就是这么相信我的?那你的承诺真廉价。”
她嘲讽讥诮,他的心狠狠凝了起来,冷笑道:“你也不必激怒我,我说了不给就是不给,这些年什么风风雨雨我没有经历过?说话比你难听一百倍的,我都听过,你知道他们的下场么?”
他勾唇一笑,将她更紧地贴向她,朝她耳边道:“他们都死了,而且死得特别惨。”
感觉到她的僵硬,他笑得更欢畅。
他本来就十恶不赦,也无需瞒着她,要厌要怕,随她去。
“只有你,我容忍你。歌儿,有时候也想想我,别太放肆了。”
“所以,收起你那一套,激将法对我没用。”
他的声音阴凉刺骨,可以边说边朝她耳边吹气,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时候她在想,这人真的爱她么?
他的爱掺杂了多少世俗因素?是不是她没有触犯他的底线,所以他一再容忍她?
“修离墨,你不给是么?”她抬头看他,嘴角含着讥讽的笑。
“乖!再躺一会儿吧,晚膳叫你。”他摸了摸她的头,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看着走出去的身影,弦歌死死握住拳头,“修离墨,你就不怕我哪天再也醒不过来?”
颀长的身影猛地顿住,眼前一晃,弦歌被扯了起来。
“沐弦歌!你不就是仗着我的宠爱,所以肆意任性么?你想要什么便要什么,你想过我要什么吗?”修离墨朝她怒吼,眸中跳跃着怒火。
他恨不得掐死她,明知道他恐惧什么,她倒好,拿着刀子往他心窝上捅。
弦歌被他凶狠的模样骇住,久久不能回神。
“要风苏恋是么?”修离墨在她怔愣的瞬间,消失在了珠帘后,留了一句冷淡的话,“好,我给。”
弦歌愣愣地看着摇晃作响的珠帘,苦笑着咬住下唇,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吧。
这男人的宠爱,谁不想要?
偏生她一再惹他生气,这么骄傲的男人,她哪里好,为何偏偏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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