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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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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气得手心颤抖,死死压住怒火,眸光旋即落在弦歌身上。
他嘲讽一笑,“她倒是命大,竟然还活着。”
修离墨眸色突变,“沐宣境,她是你亲妹妹,为你背叛本王,替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竟然忘恩负义,想过河拆桥,将她陷入绝地!”
☆、第二百八十章 她会毁了你
皇帝轻笑,“她背叛了你,难道不该死么?”
“该不该死,由本王说了算。”修离墨冷然睥睨皇帝,嗓音微冷,谁都听得出他骨子里的凉意。
“沐宣境,你不该动她,拿她来试探本王的底线,今夜本王便让你清楚,她,本王要定了。”
皇帝眸色微变,嘴角的笑意僵住,那道冷狠的目光狠狠刮在弦歌身上。
“将她留下,你擅闯天牢、私劫囚徒一事,朕既往不咎。撄”
修离墨垂眸,对上她柔静的美眼,他抬袖轻轻揾去她脸上的血污,可有些血迹已经凝结,他生恐将她的脸磨破,皱眉轻轻抚摸。
“沐宣境,你还是那么狂妄,别忘了你的皇位是什么来的?”他抬眸,眉梢掠过讽刺偿。
“你威胁朕?”皇帝眸中怒火凌然,愤懑地抬袖指向修离墨。
“今夜,本王要带她走,你若阻拦,本王便血洗皇宫!本王有没有这个能力,相信你最清楚!”修离墨就是要威胁他,他是天子又如何,他从来未曾放在眼里。
若非她的伤势耽搁不得,今夜这笔账,他势必要讨回来。
她是背叛了他,可他的女人,怎容得别人欺侮?
“血洗皇宫?”皇帝脸色难看至极,唇瓣轻轻抖动,“修离墨!你大逆不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三番四次忤逆朕!”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她可是你放到本王身边的,怎么,如今倒是反悔了?”修离墨淡淡睨向愤慨的皇帝,“从她到本王身边那一刻起,你就没有反悔的资格。”
阴昭三人听得胆战心惊,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从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知皇帝处处在主子手上吃瘪,可是从未见过主子当众给皇帝难看。
“修离墨!她会毁了你!”皇帝五指凌空一抓,一柄长剑自禁军腰际飞出,寒光反射在修离墨脸上。
皇帝手腕轻转,剑落入他手中,直直指向修离墨怀中的女子。
女子杳然无觉,了无声息地躺在男人怀中。
卫长翎浓眉轻轻拢在一处,他的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就待皇帝一声令下。
可皇帝却无下令围捕的意思,那个狂妄的男人到底捏住了皇帝什么把柄?
能让皇帝隐忍他的无礼,却不对他下杀手。
这样的人,留着会是最大的隐患。
“沐宣境,这是最后一次,这笔账,本王会讨回来!”
修离墨淡淡扔下一句,便施展内力踏空离去。
空旷深邃的夜空中,月光淡淡流泻,一袭白影渐渐从众人眼里消失。
“皇上。。。。。。”卫长翎急切地呼唤皇帝,皇帝却紧紧攫住那抹离去的身影,手中的剑“哐啷”断裂,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今夜之事,谁若敢传出去,朕必会灭其九族!”皇帝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上百命禁军纷纷低头。
今夜帝王之尊遭受挑衅,若传了出去,帝王颜面何存?
卫长翎震住,皇帝这是要姑息琉玥王,将此事就此作罢?
“皇上,此等乱臣贼子,万万不可轻易饶过!”卫长翎掀袍长跪,眸光却不惧地落在皇帝身上。
☆、第二百八十一章 把帘幔拉起来
皇帝徐徐转身,眸光凌厉,“长翎!你不懂,莫要多言。”
“皇上,臣只知道,他修离墨不过是一个质子,哪怕他手上有先帝留下的两万精英铁骑,但皇上拥有的是一国之军队,难道还惧怕他不成?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在皇城禁军的围剿下,量他插翅也难逃。”
“卫长翎!朕再说一遍,他修离墨,动不得!”皇帝恼羞成怒,俊脸狰狞,“怎么,连你也敢违抗朕的旨意?”
卫长翎双手握拳,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撄。
这皇帝谋智双全、天纵英才,乃当世明君,可惜,出了个修离墨,那人却比他还奇谋睿智。
*
“咳咳咳。。。。。。”
帘幔层层铺垂而下,流光熠熠,床榻上,隐隐可见女子靠在床头,身子伏在床沿,剧烈咳嗽,一声接一声,似要将肺腑咳出来偿。
“姐姐。。。。。。”门被推开,一小女孩跑了进来。
她将瓷碗放在矮几上,掀起帘幔钻了进去。
“姐姐!怎又咳起来了?昨儿个不是好多了么?”
小女孩轻拍女子脊背,脸上一片焦急。
“我。。。。。。没。。。。。。咳咳。。。。。。”女子抬起头来,方想说话,又俯身剧烈咳嗽。
“不行,我去找阴公子来瞧瞧。”小女孩转身就要往外跑,女子连忙拉住她的手。
“别。。。。。。别去。。。。。。”女子眸中露出丝丝哀求,苍白的脸上被咳嗽咳出红色的光晕。
她似是好了许多,颓然地靠在床头,雕花大床铺满了青丝。
手依然紧紧握着小女孩,她闭眼喘气。
小女孩瞳孔微湿,贝齿咬在唇上,“可是姐姐,你的身体。。。。。。”
“没事,就早上刚起,着了凉。”女子虚弱地开口,她连眼皮都懒得抬。
小女孩闻言,忙挣脱女子的手,转身往外跑去。
“嫣语!”女子猛地睁开眼睛,手上空落落,她竟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么,连小女孩都能轻而易举挣脱她的钳制,她可是用尽全力了。
这女子却是弦歌,她昨日刚醒来,听说昏迷了三日,而这里却是琉玥王府一处院落。
醒来后,除了伺候她的几个婢女和嫣语,阴昭来看过她一次,她竟没见到过修离墨。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救了她。
其实又何必呢,他恨她,而她,已知与他再无可能。
“姐姐,快把衣服披上。”嫣语取来大衣,弦歌一怔,她去替她取大衣,而非去找阴昭?
阴昭不待见她,她懂,所以她也不想劳烦他。
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不过。
嫣语俯身,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她这身子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躺在床上一天一夜了。
“嫣语,替我把帘幔拉起来吧。”弦歌伸手,轻轻滑过丝柔的纱幔。
“姐姐,这帘幔可以遮风,你身子受不得凉,这就别拿起来了。”嫣语坐在床沿,皱眉道。
弦歌轻笑,“没事,我都穿了这么多衣服,身上还盖了厚厚的被子,屋内又有炉火,你又将窗子都关了,不会冷。你就拿起来吧,我想看看外面。”
她被关在这狭小的帘幔内一天了,脑中昏沉得厉害。
若是可以,她还想开窗看看。
可是阴昭说了,她不能吹风,不然身上这些脓血会溃烂。
☆、第二百八十二章 拿下去吧,不喝了
嫣语拗不过她,起身将帘幔拉起。
明亮的光线照进床榻内,弦歌适应不了强光,抬手遮住眼睛。
她被关在天牢,暗无天日,多久没见到阳光了。
原来外面的空气这么好闻,她深吸一口气,眼泪差点决堤而出。
“姐姐,先喝药。”嫣语端来药碗,黑色的药汁萦绕着热气,带着刺鼻作呕的味道。
弦歌猛然忆起天牢里的腐烂气息,就在苏禅衣走后,她不停咳嗽,迷迷糊糊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着恶臭偿。
昨日醒来后,她的伤口被人处理过,涂满了膏药。
白皙的肌肤上,爬满了鞭伤,伤口化为脓血,隐隐散发着腥味。
除了她的背和脸,她身上都是伤痕,就连手臂,也红肿血瘀。
这药味勾起了她的回忆,她连忙推开,俯身干呕起来。
多日未进食,胃里除了酸水,什么都没有。
嫣语急忙放下药碗,取来丝帛,弦歌取过,捂住口鼻,虚脱地往后靠去。
“姐姐,你连药都喝不下,这可怎么是好?”嫣语顿时急了,她不知道弦歌为什么要倔强地拒绝她去请阴公子。
昨天夜里,她也疼得在床上呻吟,可是就是不放她去找阴公子。
“拿下去吧,我不喝了。”弦歌揉了揉眉心,袖子往下滑,露出了一节鞭伤化脓的手臂。
她厌恶地扔了丝帛,手臂无力下垂。
这溃烂的身体,还会好么?
“姐姐,那我去找王爷来?”嫣语试探一问。
弦歌脸色大变,“别去!”
她不想见到他。
若非她走不动,决然不会留在他府里。
从她醒来就没见到他,他是不是也厌恶她这副恶心的样子,所以连看都不愿看?
大衣滑下她的肩头,她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嫣语涩然,默然替她裹紧大衣,握着她的手,方想放入被中,却被那瘦削无肉的手震住。
“姐姐。。。。。。”嫣语眼眶一热,眼泪簌簌往下掉,又恐弄湿被子,忙将弦歌的手放入被中,转身揾去泪水。
五日前,琉玥王将满身伤痕的她带回府中,她从没见过那男人那般慌乱的样自。
她想跟上,却被随后而来的圣音拦住。
她不知道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弄成这般狼狈,若非她撞到了王爷,瞧见了姐姐瘦削的脸庞,她定然不敢相信那个奄奄一息的人会是姐姐。
“嫣语,我没事。”弦歌蹙眉,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谁?”嫣语疑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弦歌垂眸,心里滑过痛楚,旋即轻轻摇头,“没。。。。。。”
嫣语偏头细思,恍然大悟,“姐姐在说王爷?”
被子里的手轻轻一颤,弦歌道:“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嫣语想了想,道:“姐姐,听说你害了苏贵妃流产,被判处死刑,对么?”
弦歌瞳孔遽然一紧,苏贵妃,他的孩子?
她害死了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还要救她?
“不是我,我没有害她。”弦歌摇头。
“姐姐,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误会。”
弦歌轻轻点头,嫣语信她,那他呢,会信她么?
☆、第二百八十三章 其中委,一人最清楚
弦歌突然瞪大眼睛,急道:“对,我被囚禁在天牢,还被判了死刑,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应该在天牢的。
“姐姐莫怕。”嫣语宽慰道:“听圣音师傅说,王爷将姐姐从天牢带了出来,后来,皇帝下诏,之前姐姐不慎撞倒苏贵妃,害得苏贵妃流产,那时证据未足,先将姐姐暂押天牢,待事情查清后,方还了姐姐清白。至于姐姐被判处死刑一事,皆为误传。撄”
“怎么可能?”弦歌惊道。
她可记得,皇帝是要将她往死里整。
怎容她活着?
还还了她清白?
“姐姐,其中原委,嫣语不甚清楚,但有一人,他定清楚。”嫣语眼中闪过狡黠。
“谁?偿”
“王爷呀。”
“你。。。。。。”弦歌气恼,稍加一动,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咬牙隐忍,额上冒出冷汗。
“姐姐,你也别恼。我虽不喜王爷,但他对你却没话说,若非他对你好,我也决然不会替他说话。”
“你是没瞧见,他将你带回来那夜,人都慌了。连你的一身污垢都是他亲自洗去,你一身伤痕,沾不得水,我便好奇了,他究竟怎能拾掇你的?出了温泉殿,你焕然一新。”
“你说什么?他替我。。。。。。”弦歌心中掀起了波澜。
她有多脏,她自己清楚,况且身上还流了脓血,他不嫌污垢么?
“岂止替你梳洗,在你昏迷的三日,阴公子说你一心求死,你若自己不想醒来,他就是医术再好,那也是枉然。王爷闻言,守在你床前三日,三日未上朝。有时候我进来,见到他握着你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
“嫣语,你别胡说。”弦歌苦涩一笑,只当嫣语在宽慰她。
他那么恨她,怎会做这些事?
若放在以前,他也未必会这么做。
“姐姐,我没骗你。就是不知怎的,你醒后,他反倒不来了。”嫣语脸色微红,倔强地看着弦歌。
有时候,弦歌发现这女孩跟自己挺像的,倔强得可怕。
“好,姐姐相信你。”弦歌绽唇一笑,肩上却隐隐作痛。
嫣语不喜说话,性子也成熟,独独在弦歌面前,竟像个单纯的小女孩。
弦歌在敷衍她,她怎看不出来,可恼那人不见踪影,姐姐都这般了,药也喝不下,他难道就不担心么?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弦歌便没了力气,说着说着,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这可把嫣语吓坏了,忙唤了几声,弦歌嘤咛醒来,原是睡过去了。
嫣语松了一口气,将她扶下躺好,替她捻了被子。
待弦歌彻底入睡后,她便放下帘幔,轻手轻脚离开。
这几日,她忙着照顾姐姐,倒是将功夫落下了,幸亏圣音师傅体恤她。
从帘幔内出来,眼前映入一颀长的人影,嫣语一怔,不悦道:“王爷可算舍得来了?巧了,姐姐刚睡下。”
这丫头放肆惯了,修离墨也未将她放在眼里。
“药没喝?”凤眸轻轻落到远处的矮几上,那黑色的药汁亦然变冷。
“是了,岂止这药没喝,连粥都喝不下。方才我来的时候,姐姐可是咳了好久,闻了药味就吐。”嫣语也没说谎,不过这语气可挟裹了满满的责备。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不怜惜自己的身体
“去让阴昭准备些药丸。”修离墨迈着步子跨入帘幔内。
他知阴昭在故意为难她,他也纵容阴昭所为,却不想她会惧汤药。
帘外,嫣语撇了撇嘴,心情却莫名一松。
她看得出来,姐姐虽不让她去找王爷,可她还是想见到王爷的。
帘内,修离墨坐在床沿上,眸子紧紧凝在女子身上偿。
她的脸苍白无色,眉宇轻轻拢起,他禁不住伸手细细描绘她的容颜。
这女人不算美,可却让他迷恋,他也不知究竟被她哪一点吸引住撄。
性子倔强,还没心没肺,她怎么敢背叛他,怎么舍得?
往日的爱语,都是哄他的么?
后来细细想来,他似觉不妥,她对他并非全无感情,从她那双眸子里,他看到了浓浓的深情。
他不想放手,所以,再赌一次,这一次,他会折断她的羽翼,不给她背叛的机会。
指点在她的唇上,柔软粗糙,白色的皮沫翻了上来,想起嫣语说她醒来就未曾进食,心中不由生火,他辛辛苦苦将她唤了回来,她却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么?
阴昭说,她一心求死,她有没有想过,她若死了,他该怎么办?
他几时要她死过,那日不过是气话。
男人挟裹着一腔的怒火,低头衔上她的唇,轻轻伸出舌尖,将津液送到她唇瓣上。
他想狠狠惩罚她,可是却在碰上她的瞬间,心软了。
时隔十多日,再攫取她的幽香,他眸子灼热得不像话,喉间逸出满足的闷哼。
厮磨许久,她的唇渐渐湿润,他轻轻吸吮,不舍地退了出来。
男人轻轻揾去她嘴角的湿润,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开。
沉默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又将烛火点燃,将匕首放在火苗上旋转,待匕首遍体通红,他才熄了烛火。
男人握着匕首,转身走出帘幔,再回来时,手上端了一盆热水。
他掀起被子,冷风灌了进去,突来的寒冷让沉睡的女子禁不住瑟缩一下。
他忙将她拢入怀中,靠在床头,伸手将被子裹了上来。
他垂眸,轻轻褪去她的衣物,肚兜入眼,他一把扯开,动作却轻柔。
这衣物、肚兜还是他替她穿上的,替她褪去,他又有何为难?
白皙的肌肤上,伤痕累累,红肿的伤疤凸起,他眉宇轻蹙,眸中闪过杀意。
身子遽然一凉,复又贴上暖暖的炉火,弦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似乎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乱动。
她嘤咛着去抓那东西,硬硬的,还很暖,会是什么?
修离墨蹙眉,见她转醒,便任她握着手。
弦歌的视线渐渐清晰,她一怔,这是一只手,然后。。。。。。
她未着丝褛,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恐怖骇人的伤口入眼,她惶恐地拉过被子。
“别动!”修离墨反手裹住她的手,适才替她伤药,药还未干,怎能裹上被子?
弦歌僵住,眼泪差点流了出来,熟悉的声音,那个痛到让她四肢痉挛的声音,淡淡的香味,他的气息。
目光所及,是他温热白皙的大掌,轻轻裹住她,他未曾用力,不似以往,总是弄疼她。
☆、第二百八十五章
弦歌闭上眼睛,唇瓣被她咬住,男人温热的身躯贴在她的背上,她能感觉他渐渐沉重的气息。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伤口,带着温热的气息,药膏清凉,让她忍不住轻轻战栗。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身子遽然下沉。
男人的手堪堪滑过她的身子,他生恐弄疼她,并未用力,是以她轻而易举躲过他的钳制,裹着被褥滚到一旁撄。
男人眯眼,女人瑟缩在床角里,瘦削的指紧紧攥住胸前的被褥。
深邃的锁骨如起伏的山脉,肩膀温润如珠,骨节凸出,红印浮起。
右肩上的伤口腐烂淤脓,露出拇指半大小的凹陷,深邃骇人。
那是他留下的剑伤,轻轻一送,就让她受了重伤偿。
而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数他留下的伤口最严重。
他眸中沉痛斐然,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
她低垂着头,指尖轻轻颤抖。
这么肮脏的身子,怎能叫他见了去?
连她看到自己身上的鞭伤,她都嫌恶心。
“过来。”他放低声音,身子微微朝里偏去
“你走。”弦歌剧烈摇头,被褥摩挲在肌肤上,她的伤口又隐隐生疼。
她轻轻蹙眉,青丝滑落肩头,遮住了伤口,白皙的肌肤在青丝下若隐若现。
偏生她太瘦,修离墨心里滑过疼惜,“我替你上药。”
“我……自……自己来。”醒来就没沾水,她喉咙干涩发痒,声音嘶哑粗糙。
“沐弦歌!”男人忍不住拔高声音,她有必要那么惧怕他么?
“修离墨,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往里挪了挪,若他强来,她又怎能避开?
可她确实不想见到他,脑海里都是苏禅衣那张美艳倾城的脸。
她无法再忍受他的触碰,一想到他和苏禅衣在西陵就暗度陈仓,而她被傻傻地蒙在鼓里,她的心就忍不住轻轻抽搐。
身上的痛,又怎及他带来的折辱?
修离墨僵住,满腔心疼被她清冷的态度冲散。
若非她伤势耽搁不得,他又怎巴巴来让她羞辱?
“沐弦歌,你不想要命,那你婢女的命呢?”他冷笑,心里却升起浓浓的悲哀,他竟然犯贱到拿她丫头的命来威胁她,其实她死不死,又与他何干?
弦歌错愕抬头,“你把她们怎么了?”
她苍白的脸庞瘦削凹陷,往日柔软的触感,如今摸上去竟嫌硌手。
修离墨朝她伸出修长的手,下颌微抬,那居高临下的姿态,一如初见的风华无双。
弦歌一时愣住,痴痴地看着他那双漠然的眸子。
“嗯?”他蹙眉,不知她为何愣住。
就在她微愣的时候,他倾过身子,将她拦腰抱起。
身子腾空,下一瞬落入了他怀中,先前怜惜她,这一次,他使了劲,既然她不在乎,他又何必手软。
“你……”弦歌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裹住。
他垂眸,伸手抚上她的肩头,污血沾上他的指尖。
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喷薄在她的颈项上,肩膀的伤口又隐隐作痛。
“我的婢女怎么样了?”她挣不脱,也没力气,目光游离在紫色的帘幔上。
“听说,被遣送军营充当军妓。”他悠然收回手,附身从矮几上取过匕首。
☆、第二百八十六章 谁教你这时候求人
“你说什么?军妓?”弦歌颤声道,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军妓,供军营士兵玩弄的女人,生活惨不忍睹。
她们那么美好的女子,怎能去过那种生活?
以她们的骄傲,怕会自寻短见。
“嗯。”他淡声道。
“修离墨,求求你,帮我救救她们。”她走投无路,唯一能仰仗的,便只有他偿。
可是,他恨她,恨她毁了他的根基,又怎会帮她?
颈项一麻,她的手从他袖口上滑落,重重跌在床上。
“修离墨,你解开我的穴道。”他点了她的穴道,唯一能动弹的,只有她的嘴。
他径直起身,将她靠在床头,又取过她的衣物,拉下被褥,一一替她穿上。
她羞愤地闭上眼睛,那双温热的掌不轻易碰到她的肌肤,“修离墨。。。。。。”
她不想他看到自己满身伤痕,他偏偏紧紧凝视她的肌肤。
即使两人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他也不是第一次明目张胆地看她的身体,她还是羞红了脸。
身子一暖,他已替她穿戴整齐,她睁开眼睛,见他坐在床沿,凤眸落在手上,一把匕首闪着寒光。
“你。。。。。。”她的话哽在舌尖上,他突然抬头,握着匕首的手朝她靠近。
他眸色深沉,“忍着点,我替你剜去肩上的腐肉。”
她一怔,见他越靠越近,鼻尖涩然,“你替我救救我的婢女,好不好?”
“谁教你这时候求人?”他微冷了声音。
到了这个时刻,她依然不忘自己的婢女,他心中恼火,干脆伸手点了她的哑穴。
他凝眉,双手在她肩上利索转动,匕首轻轻刮过她的肉,一层一层被削下。
他将刮下的腐肉放置在托盘中,旋即又动手。
肉被生生刮走,弦歌疼得脸色越发苍白,脸上沁出冷汗,唇瓣被她咬得稀巴烂。
动弹不得,她的身子也在他手下轻轻战栗。
他顿了一下,瞥眸睨了她一眼,“忍着点,快好了。”
弦歌发不得声,心里的悲哀蔓延开来。
为何还要轻声跟她说话,难道她还有利用价值么?
她不过贱命一条,他会救她,是为了亲自责罚她,还是她还有用途?
许久,弦歌痛得险些昏死过去,他才施施然收回匕首。
拧了一把热水,面巾覆在她的伤口上,她禁不住嘤咛一声,浑身仅剩的力气散去,她软软靠在床头。
拾掇干净,修离墨转身将水盆和托盘端了出去,却未解开她的穴道。
不一会儿,他又掀起帘幔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纱布。
冰凉的液体涂抹在肩头上,他又将纱布缠上她的肩头,双手环过她的颈,纱布自腋下一层一层缠绕。
待处理好她的伤口,他漠然看了她一会儿,她淡淡闭上眼睛。
他冷笑着解开她的穴道,弦歌一得动弹,身子往里挪动。
他站在床边,眉梢轻挑,“以为本王还会碰你?”
“我。。。。。。”弦歌咬牙,却停止了动作。
修离墨转身,刚跨出两步,身后传来她急切的声音,“你等一下。”
他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亦不开口。
“我的婢女。。。。。。”
☆、第二百八十七章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地方,我这就走
“沐弦歌!你没有资格求我。”他冷声打断她的话。
在生死关头,他想要她活着。
可待她醒来,她带给他的恨意又死灰复燃,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不,救救她们,有错的是我,与她们无关。你若恨我,便冲着我来,可是,她们是无辜的。”弦歌紧紧攫住那抹气场俊逸的身影。
“人不是我要遣走的,你求我也没用。”他冷笑偿。
“你既然能将我救出来,也一定能救出她们。”
“来不及了。撄”
“你说什么?”弦歌徒然拔高声音。
来不及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才昏迷三日,难道她们已经。。。。。。
“咳咳咳。。。。。。”她忍不住俯身剧烈咳嗽,稍加好转的身子,在听闻此事后,复又疼痛难忍。
“沐弦歌!”修离墨快速转身,眸中怒火跳跃,她总是糟蹋自己的身子。
“对不起,脏了你的地方,我这就走。”弦歌挣扎着起身,却在踩到地上的时候,身子瘫软,重重跌倒在地。
他死死压住怒火,冷眼看她摔倒在地,也不打算伸手搀扶她一把。
“好,你走。”
弦歌双手撑地,冰凉的地板传来寒气,膝盖撞到地上,身上的鞭伤又麻痒刺痛。
她咬牙,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愣愣地跪在地上。
“不是要走么?”他嘲讽一笑。
她抬眸,眸中沉痛,“既然恨我,为什么要救我?”
“沐弦歌,我说过,你的命,从来都不是你自己的。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逃避的资格。”男人道。
“难道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么?”她苍凉一笑,“那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怎么办?
他从来没想过。
“若想你的婢女活命,就别反抗我。”他冷笑离去。
*
天气越来越冷,再有一个多月,新年也到了。
弦歌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已能下地走路,身上的脓血也已然除去,鞭伤渐渐变淡。
可她每日就在院落里行走,而他隔三差五来替她伤药,她起初反抗,后来见到他来,便主动退下衣物。
他说得对,既然反抗不了,何必自讨苦吃。
冰清和吟夏的事,她每次谈起,他总顾左右而言他。
“哎,你听说了吗?住在里面那位,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悬月公主。”一小丫鬟神秘兮兮地说道。
“悬月公主?那怎会在咱府上?”另一人道。
“这话说来可长了。听说,公主不慎害得苏贵妃流产,皇上震怒之下,将她打入天牢,后来咱王爷入宫将她带了回来。”
“这事我倒略有耳闻。”
“你道王爷为何救了公主?你也不想想,公主已经被打入天牢了,王爷何至于得罪皇上?”
“哦,为何?”闻言,小丫鬟倒是好奇了,露出殷切的表情。
她们这些丫鬟,日日在深宅大院里耗费青春,就爱乱嚼舌根。
“我有个表哥在宫里当差,他说宫里都传遍了。当初公主还在宫里的时候,早先便勾引王爷,腹中怀了王爷的子嗣。王爷后院那么多女人,你瞧谁怀上了?这公主依仗着肚里的种,王爷才出手搭救了她。”
☆、第二百八十八章 这些贱蹄子就爱说浑话
“怪不得,原是母凭子贵,后院那么多女人,单她一人住在前院,还在王爷院落隔壁。我道这女人怎有那么大本事呢,刚来时,吓死人了,那一身疤痕,还有她的姿色,比起那些夫人们,差得太远了。”
“嘘!你小声点,活得不耐烦了,她可是公主,说不定,以后还会是王府的女主人呢。”
“怕什么?她悬月公主不是被皇上责罚一顿了吗?你也不想想,王爷会娶她为妃?她当初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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