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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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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桑气恼,这卫长翎在帮倒忙么?
还不快把人押下去,还愣着作甚?
见到无桑焦急使眼色,卫长翎一凛,朝身后挥手,“把人押下去。”
皇帝冷笑着看向无桑,无桑暗叫不妙,连忙低头。
弦歌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擒住臂膀,那粗鲁的力道勒在她受伤的肩胛上,她感觉到结痂的伤口又崩开,温热顺着肌肤下滑偿。
“唔。。。。。。”她闷哼一声,眉梢挤到一块,被侍卫拖着往外走。
“慢着!”皇帝突然出声,侍卫停住,弦歌冷笑看向那冷峻的男人,他厌恶地看着她。
“除去谋害皇嗣一条,沐弦歌还以下犯上、顶撞君主、辱没皇室。死罪不可免,活罪也难逃,若不稍加惩治,日后百官纷纷效仿,国何以成国,邦何以成邦?传令下去,掌狱司每日鞭笞二十鞭,以儆效尤,直到行刑。”
弦歌震住,死死瞪着他,她料想错了,没想到一个帝王会牙呲必报?
每日二十鞭,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她这孱弱的身子,别说过年了,能撑得过半个月就该烧香拜佛了。
临死前还要遭受身体的屈辱,她这趟穿越,就是来让人笑话的么?
弦歌被押了下去,殿外的太医如临大敌。
责罚完了罪魁祸首,是不是要惩处他们这些救治不力的人了?
“太医院妄称国手,有妙手回春之说,白拿俸禄,却挽救不了朕的皇儿,传令下去。至今日起,太医院俸禄减半。”皇帝愤怒地甩袖离去。
一院太医松了一口气,能保住命已是万幸,怎还会计较俸禄?
无桑大惊,这就走了?
苏贵妃刚小产,皇上不是要进去宽慰么?
都说皇帝宠爱苏贵妃,依他看,难说。
夜里,皇帝亲临栖凤殿,皇后匆忙起身接驾。
按说今日,皇帝该到落霞殿宿下,莫让人落了苏贵妃的闲话才对。
后宫闻得风声,纷纷揣测,这苏贵妃莫不是失了龙子,又要失了盛宠?
若说皇帝先后宠爱的两个妃嫔,地位悬殊不大,又同时怀上龙子。
偏偏两人性格不喜争宠,皇后端庄贤淑、温良大度,苏贵妃与世无争,整日锁在落霞殿,也不与人交往。
若不是入宫三年,皇帝一直恩宠她,她早就被人悄无声息铲除,哪还能荣宠不衰?
皇后是依靠娘家势力,皇上忌惮李丞相,才稳坐后位,镇守六宫。
现在娘家倒了,反而受宠,还怀了龙嗣,莫不是皇上就喜欢不争不抢的女子?
“怎么?沁儿不欢迎朕?”皇帝拉住皇后的手,将她带到凤椅上。
凤椅够大,他便坐在她身侧,双手箍住她丰盈的腰。
怀孕之后,她的脸庞圆润了许多,人显得越发娇媚。
以前盈盈一握的细腰,现在丰盈之后,那柔棉的手感,让皇帝暗暗赞叹。
即使这三个多月来,天子对她恩宠有加,私下也喜欢亲昵地拥着她。
可她心里到底有人,他越这样,她越发愧疚,对他的亲密举动很不舒服。
“皇上。。。。。。”皇后红着脸推搡男人乱动的手,抬眸看向一侧倒茶的青鸾。
皇帝会意,对青鸾挥手,“下去吧。”
☆、第二百四十九章 皇上,后宫妃嫔众多,还望你广施雨露
青鸾识趣地带着一众婢女离去,无桑没等皇帝驱赶,笑道:“奴才也下去。”
皇帝满意一笑,皇后窘迫地低下头。
门关上后,皇帝擒住她的下颌,皇后紧张地看着他,皇帝湿热的吻落了下来。
他的吻略显急切,眸中暗潮汹涌,手在她的背上游动。
皇后气喘吁吁,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却随着他的深入索取,手软软滑下,捏住他的衣袍撄。
这男人,总能带给她欢愉。
她在心底恨恨他的,他拆散了她和心上人,还逼迫父亲辞官,将弟弟驱往边地,她的家族被他瓦解,失去了风光偿。
可是,她却渐渐消匿在他的温情宠爱里,好些时候,她都忘了沐景霜的模样。
皇帝不知道她的心思,一味享受她的美好,却不知佳人将他恨入了心尖。
他温热的唇从她唇上移开,手扣住她的脑勺,将她的头往后仰去,唇滑向她的颈。
那柔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逸出嘶哑的闷哼,他忍到了极致,双手使力,便将她移到腿上。
他紧紧箍住她,她却惊得花荣失色,慌乱去抓他的手,“皇。。。。。。皇上。。。。。。臣妾怀有身孕。。。。。。”
她现在已分不清自己对他的恨究竟还有多少,肚子里孕育了小生命,那就是她的一切。
她不爱他,可是,她却爱肚子里的骨肉。
他若忍不住,稍有不慎伤了她,那孩子怎么办
“朕知道。。。。。。”他从她颈上抬起头来,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脸。
他眸中色彩迷离,唇上还盈盈欲滴,脖上的青筋暴跳凸起。
这女人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他险些把持不住,可是,他既然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就不会伤了它。
皇后略略安定,她就怕这男人会强迫她,像两个月前一样粗鲁对待她,那她决然没有抵抗的余力。
“皇上,臣妾有了身子,恐不能侍奉您,请您移驾别宫,自会有姐妹服侍您,臣妾。。。。。。”皇后苦涩劝慰皇帝,这男人是她的丈夫,可她却要把他往外推。
她是后宫之首,母仪天下,应当从容大度,不妒不忌,可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
出嫁从夫,这男人再不济,终归是她这辈子要携手与共的人,她心里又怎会不渴望他的疼爱?
“怎么,沁儿要让朕去宠幸其他女子?”皇帝变了脸色,冷笑着松开她的后脑勺。
这女人当真如此没心没肺?
他宠爱了她三个月,将各地方进贡的绫罗绸缎、南海珍珠、金银财宝都赐给了她,她却还是推拒他?
自她怀孕之后,他就没再逼迫她,哪怕想极她的身子,还是忍着不碰她。
他是帝王,无须如此忍耐,可每次看到她盈盈婕婕的眸子,他还是心软了。
两个月了,他恐自己忍不住伤了她,鲜少来栖凤殿宿下。
她不知道,单是抱着她的身子,他已是浑身燥热难耐。
今日在落霞殿,他差点当着众人的面吻她。
而他在御龙殿,每夜都会想起她的身子,连做梦都梦到与她缠绵。
就连在跟其他妃子行房时,他脑中会闪出她绝美的脸蛋,他便将身下的女子当成她来宠爱,口中唤着她的名字。
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因为那些妃子的身子,不像她,除了她,谁也给不了他极致的欢乐。
他迷恋她的身子,偏偏不能碰她,。
他不是重欲之人,可有段时间,他想她想得紧,便夜夜翻绿牌,想从找出一具跟她一样,能让他喜欢的身子。
他后来发现,全是惘然,没人比得上她。
“皇上,后宫妃嫔众多,还望你广施雨露。”皇后默然垂下头。
他是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她迟早要失宠,现在又难过什么?
将他推出去,让别人都知道她的贤良淑德,不是很好么?
☆、第二百五十章 皇后,你便如此对待朕的皇儿
皇帝松开了箍在她腰间的手,嗤笑道:“沁儿真是大度,不愧为众臣称道的国母。朕是不是该为自己有这样识大体的妻子而欣慰?”
皇后苦笑,他往身后靠去,那温暖宽阔的怀抱一离开,她就冷得轻轻战栗,她咬牙起身。
不是不喜欢他的亲昵,而是内心在告诫她,永远不要贪恋。
今日的一切,都是她牺牲自己的爱情得来的。
她的爱人尚不知在何处,她怎能贪得无厌撄?
坐在那男人腿上,经他调教的身子太敏感,又经他刚才一番痴缠,她双腿无力。
刚起身,双腿一软,凤椅又是在高阶之上,眼看就要栽下去,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下意识去护住小腹偿。
这时,身后传来一股大力,男人伸出臂膀将她扯了回来,却在她要撞上他坚硬的胸膛时,他撤去了力道,转而快速侧过身子,轻柔地将她拢进怀里。
他明明很气,却在看到她要跌倒时,下意识出手救了她。
皇后惊疑未定,腰间一松,男人退出两步之外。
“皇后,你便如此对待朕的皇儿?”皇上冷笑地盯着她。
这是在谴责她不小心?
“皇上恕罪,臣妾知错。”她扶上扶手,朝着男人道歉。
“李茗沁!”男人愤怒地大吼,他最讨厌她这副端庄大度的样子,一点女人的娇柔都没有。
“臣妾在。”皇后抬头,有些小心翼翼地揣测男人的心思。
她都道歉了,他为什么还要生气?
腹中是她的孩儿,她比谁都要珍惜。
说到底,会差点摔倒,还不是因为他。
可惜,她不敢说这话。
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他的愤怒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绵软无力,他也不知该如何。
这女人平时挺精明的,可有时候为什么会这么迷糊。
不跟她计较,免得气死自己。
皇帝敛住沉怒,甩袖走向她的卧房。
皇后愣了一会儿,他这是铁了心思要宿在这里,不去别宫了?
皇帝暗生闷气,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可那女人迟迟不见进来。
他以往生气,发泄在她身上就是,便是哭叫求饶,他也尽情掠夺。
可现在她怀有身孕,这法子行不通,难道他还奈何不了她了?
就在皇帝快要爆发,想出去抓人时,她一脸平静地走了进来。
余光里,女人款款走近,那独特的香味让他松弛了面部表情。
“皇上。。。。。。”皇后顿在桌旁,为难地看向他,皇帝抬眸,他倒要看看她会想什么法子赶他走。
他现在再不明白,就枉为人君多年,她这做派,分明是不想他留宿。
哪个女人不想他的恩宠,偏偏这个女人不识好歹,总是将他往外推。
“苏贵妃今日小产,臣妾也身为人母,能体会到那种丧子之痛。她现在心情定然郁结,需要人开导,更。。。。。。渴望夫君的关怀,您今日没进去看她,夜里再不去,便说不过去了。”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男人的眸光太骇人,她本就有些惧怕他。
“噢?”皇帝嘲讽一笑,“朕今日没进去探望她,皇后连这都知道?朕以为,皇后在栖凤殿安心养胎呢。”
“皇上。。。。。。”皇后变了脸色,后宫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呢,这男人身为后宫女人讨好的对象,他怎会不懂,不过是刁难她罢了。
“李沁茗,朕给你个告诫,千万不要自以为是,也不要惹怒朕。朕该怎么做,该宠幸谁,用不着你来教。你唯一的任务便是服侍好朕,莫让朕失了兴趣。”
“现在你没有了娘家的依仗,朕便是你的一切,若是朕厌烦了你,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所以,你该庆幸,朕现在对你尚存兴趣。”
☆、第二百五十一章 皇上,臣妾说了,您别生气
“懂么?”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立了起来,光影笼罩在她身上,带着男人强烈的压迫感。
皇后轻轻闭上眼睛,苦涩一笑,“臣妾明白。”
她也没想过忤逆他。
在这皇宫里,她有自己想保护的人,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害了别人。
就在父亲告老还乡时,她想过逃离阴暗的后宫,就去冷宫了断残生撄。
可是,不行。
冷宫比后宫更可怕,永远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生活在绝望里,谁都能欺侮偿。
温饱得不到保障,还备受心灵摧残。
“这样才乖。”皇帝抚了抚她的脸蛋,转身走向凤榻。
“过来替朕更衣。”男人的声音传来,她轻轻睁开眼睛,掩去了心里的悲戚。
女人的命运,永远摆脱不了的悲剧。
躺在床上,身后贴着男人温热的身体,她畏寒,情不自禁往他怀里缩去,男人将她揉紧,大掌穿过她的曲线,握住她微凉的手,替她轻轻摩擦。
室内一片黑暗,今夜无月,窗外呼啸着寒风。
皇后怎么也睡不着。
脑中都是弦歌苍白的脸,也不知她现下如何了。
宫中消息传得快,她一被押进天牢,她便获得消息。
听说年后问斩。
这男人的心思,她猜测不了,怎么说,弦歌也是他妹妹。
何况苏贵妃滑胎之事,尚未查清,他就下了死命令。
她喜欢弦歌的率真自然、倔强冷静,这样的女子,她不信她会推倒苏贵妃。
那对她没好处,指不定失手了。
一如她当初,失手将苏贵妃推入湖中,让她滑了第一胎。
苏贵妃刚入宫那会儿,风头旺盛,很快便受孕,引得一众妃嫔妒忌。
说来也奇怪,皇帝年轻气盛,偏偏迄今为止,只有苏贵妃和她受孕,而苏贵妃落了一胎,当时太医说她体质虚弱,今生恐难再受孕。
不想她怀上身子时,苏贵妃也怀上了。
也不知她与龙嗣无缘,还是好人福薄,三年后,又落了一胎。
三年前,那一胎滑掉是她不慎造成,彼时皇帝重重责罚她,气得要将她打入冷宫,后来还是父亲交出了实权,换来她的后位。
今日听到苏贵妃滑胎的消息,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似乎回到了当年,她那时孤苦无依,这男人不信她失手,说她心思歹毒,她吃了好大苦头。
在知道让苏贵妃滑胎的是弦歌时,她就知道自己不能不管,可又怕皇帝忆起当年的时,将怒火一齐撒在她身上。
所幸,他没有。
苏贵妃今日再流产,恐怕今生再难怀上,可这男人,却不去探望她。
果真帝王最无情。
“还不睡?”男人突然沉声道。
她赶紧闭上眼睛,详装睡觉,她不知道如何去与他相处。
男人岂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哪有睡着的人听到他说话后,身子僵了一下,就连手也抖了。
她就这么怕他?
“李茗沁!”男人在她的手上重重一捏。
黑暗中,她睁开眼睛,轻声道:“臣妾睡不着。”
“有心事?”他也睡不着,突然好奇她在想什么,索性问出声。
皇后微微沉吟,她在为难,到底要不要说。
男人察觉到她气息不稳,便知她在犹豫,“但说无妨。”
“皇上,臣妾若说了,您别生气。”
男人冷哼,“别在朕跟前玩心思,若你认为会让朕生气,朕奉劝你,还是莫开口的好。”
免得他一个不小心掐死她。
皇后怔住,默然不语。
罢了,她惹不起。
半响不见她开口,他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到底什么事?”他不耐烦地再次开口。
“是皇上让臣妾说的,臣妾说的是心里话,皇上就是再恼臣妾,也别忘了臣妾腹中怀有龙嗣,莫伤了腹中的孩子。”她咬牙说出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变相软禁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越发沉重,若是有亮光,他黑沉沉的脸一展无遗。
这女人真行,莫非有持无恐?
竟然懂得用腹中的胎儿来威胁他。
可她不知道,他若不想要,这胎儿岂能留在她腹中撄。
“说!”他咬牙切齿。
“臣妾要替悬月公主说情,臣妾相信她不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皇上听凭下人的只言片语,便将她定罪,有失公允,更是落了帝王的颜面。”
“臣妾认为皇上是盛世明君,定然不会随便冤枉好人。”李茗沁硬着头皮一吐为快,若放在白日,对着他威严的面孔,她必不敢如此放肆。
“所以呢?”她静静等待他的怒火,却出乎意料,他只问了这么一句偿。
李茗沁太紧张,忽略了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不是不气,他在忍。
“所以,皇上应将此案交由刑部审查,若公主有罪,那时再判决不迟。证据摆在世人面前,皇上才不会被人诟病。”
“你倒是伶牙俐齿,可朕方才明明告诫过你,莫要教朕如何做事。这才多长时间,你又忘了。”皇帝冷喝出声,飞快将她推离。
猛地起身,身后掀起棉被,凉飕飕的风随着钻了进来。
这一下,他使了大力,完全没顾及她怀有身孕。
她慌忙护住腹部,身子蜷缩在角落里;“皇上。。。。。。”
她怕了,她以为他会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他这么一推,她顿时醍醐灌顶。
这男人,怕是不会稀罕这孩子。
男人穿好鞋袜,披上外衣,站在床前睥睨着她,“李茗沁!你现在竟然学会恃宠而骄了,是朕太惯着你了,才让你变得这般肆无忌惮。后宫不得干政,李茗沁,枉你身后一国之母,连这点法规都不懂么?”
“沐弦歌犯的是谋害皇嗣之罪,皇嗣是国之未来,牵连到慕幽国运,早已不归后宫所管,她是国之罪人。而你竟然僭越,难道你当真以为,朕会为了你腹中的胎儿,不会责罚于你?”
李茗沁苦涩一笑,他将苏贵妃流产之事上升到国事,便是断绝了她的念头。
她即使再想帮弦歌求情,也是无能为力。
一句后宫不得干政,让她清楚看到自己的悲哀。
哪怕身为一国之母,享尽天下荣华富贵,看遍世间繁华,一切不过来自这个男人,若没有他的允许,她怎能苟且偷生?
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捏在别人手里,拿什么去救别人?
“臣妾知错,一时忘了身份,皇上恕罪。”
男人冷笑,“既然知错,那这几日就呆在栖凤殿,好好想想怎么收敛自己的性子。”
这是变相软禁?
“臣妾尊旨!”她轻轻颌首,被单却被她抓出深深的褶皱。
“好,朕看你也不欢迎朕,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在此讨人嫌。今后,你且好自为之。”
“后宫佳丽三千,你李茗沁是京城第一美人,她们也不差。比起你的生涩木讷,她们更懂得如何取悦朕。”
“你不是要朕去找其他妃嫔侍寝么?朕这便去,如了你的意。”男人冷哼,转身走出内室,徒留一室冷寂。
黑暗的屋内,李茗嘴唇蠕动,似想说什么,声音却哽在喉咙里。
她呜咽一声,苍凉地埋下头,膝盖卷起,抵在下颌上。
腹中有她的孩子,如今,她似乎只有孩子了。
从没觉得栖凤殿会这般冷清,是少了一个人气息的原因么?
她又奢望了,习惯了他的存在么?
窗外寒风凛冽,屋内静得可怕,只听到自己的呼吸。
当夜,皇帝驾临柳梅殿,柳妃喜不自胜,流着眼泪扑进男人怀里。
皇帝很久没有来她的柳梅殿了,她日日盼君,却不见君的身影。
就连去御龙殿找他,他连面都没露,让无桑将她打发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柳妃哀怨
她入宫四载,比苏贵妃快一年,那年她是最受宠的妃子,妃位一路飞快上升,皇帝隔三差五就将稀罕的珍奇珠宝赐予她。
可在苏贵妃入宫后,皇帝慢慢冷落她,专宠苏贵妃那个贱人,她也就一直停留在四妃之一,倒是那个后来者,竟然骑到了她的头上,一年就成了贵妃,妃位仅次于皇后。
除了苏贵妃深受宠爱,后宫里,也就她柳妃偶尔能分一杯羹,其他妃嫔,连皇帝的面都见不上撄。
后宫妃嫔其实不多,而被皇帝临幸过的,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这个年轻的帝王,英俊霸气,不沉迷美色,胸有旷世之才,她是被家族送进宫里,为家族谋利争光,可却沉浸在男人的宠爱中,渐渐爱上了他。
她知道,后宫里能被他宠幸的妃子,身后都有庞大的家族,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
她不怨他,可苏贵妃那个贱人,父亲是前吏部侍郎,当年因勾结北境山贼洗劫北疆城被判处死刑。
苏家一家被斩首示众,可谁想到漏了个苏贵妃,又在多年后,入主后宫,成为皇帝的宠妃。
皇帝明知道她的身份,却还对她宠爱有加,三年荣宠不衰偿。
难道他不怕那女人伺机报仇么?
毕竟他可是残杀苏家的罪魁祸首。
皇后家族衰落后,最有资格成为皇后的,就是她柳妃,可是他却没有废了李茗沁的后位,转而对她百般宠爱。
眼看即将到手的后位飞了,她气恼,不想更悲惨的命运在等待她。
从皇后重新受宠开始,皇宫专宠的人换了,而她受到冷落,一个多月没能见到皇帝。
她以为轮到自己失宠了,没想到,今夜他来了。
苏贵妃滑胎,他没有去落霞殿,却来她这里。
后宫到处都有眼线,他入夜去了皇后那处,苏贵妃眼看要失宠了。
可她怎么忘了,苏贵妃一旦失宠,而皇后又怀有身孕,必定不能侍奉他。
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会没有需求?
所以,即使他是因为有需求才深夜撇下皇后来她的柳梅殿,她也不介意。
只要在皇后怀孕期间,重新抓住这个男人的心,那她再受宠就指日可待了。
一个多月后再见到熟悉的容颜,她发现竟如此思念他,以致忍不住在他怀里轻轻抽泣。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她跟了他四年,他无端冷落她,她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
翌日,皇帝留宿柳梅殿的消息在后宫火速流传,众妃脸色顿变。
又想到苏贵妃这次怕要失宠了,心里又好受起来。
除了苏贵妃这个劲敌,柳妃成不了大气候。
后来又听说皇上先去了栖凤殿,后半夜才去的柳梅殿,众妃纷纷猜测,莫不是皇后惹恼了皇帝,皇帝连夜离开?
依她们看,这个可能性很大,皇后那性子,着实不讨喜。
没受宠以前,皇帝多次因她公事公办、不知变通的性子,愤然拂袖离席。
她也没少因为不懂得在后宫拉帮结派,被人在背后使绊子,吃了多次暗亏。
猜测归猜测,就算失了宠,她还是比她们尊贵,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况且人家还怀有龙种,她们什么都没有,只能怨恨肚子不争气。
太后对于苏贵妃滑胎一事,起初怒火滔天,她虽讨厌苏贵妃,但她肚子里的种毕竟是皇嗣。
皇帝都二十有七的人了,膝下竟无一子嗣,她这些年急得团团转,偏生皇帝不急。
好不容易有了,结果被沐弦歌那个蠢货弄没了。
若不是皇帝判处了她年后斩首,她定撕了那蠢货。
☆、第二百五十四章 暗无天日的天牢
可到底太后还是讨厌苏贵妃,孩子没了就没了,就算生下来,只要她还健在一天,苏贵妃的孩子绝不会成为储君。
依皇帝对那狐媚子的宠爱,她还真怕那糊涂皇儿会将那贱人的孩子立为储君。
所幸,皇儿待皇后也好,皇后也怀有龙种,苏贵妃流产之事,很快就过去了撄。
太后的气就像一场风暴,来得迅猛,走得也快。
*
弦歌被关进天牢已经三天了,天牢里阴森森、湿气弥漫,空气中萦绕着腐烂的恶臭。
白天黑夜都是黑森森,牢房外永远点燃一盏壁灯,火红的烛火静静燃烧,弦歌会莫名盯着那盏烛火发呆。
牢房狭小拥挤,连床榻都没有,只有一堆干枯的稻草。
老鼠、蟑螂四处乱窜,爬过弦歌的手背,从她脚边溜过偿。
壁上开了一个小洞,拳头大小,白光顺着细缝滑进来,连道像样的窗扇都没有。
她也没法判断白天黑夜。
三天,她被鞭打三顿,她从起初的刺痛、皮开肉绽带来的战栗,慢慢变得麻木,闭眼任由鞭挥打在肌肤上,听到三根手指粗的鞭子在肌肤上拉开一道道口子。
心脏猛地一抽,旋即皮肉像花朵一样绽放,冒出殷红的泪滴,闭眼的黑暗里,她想象着自己的肌肤变成一朵花,流了红血的花。
她用自己的血迹在墙上画下三道横线,她每日就凭着鞭打来记日子。
她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光明,天牢暗无天日,她被关在最里间的牢房,往外关押的都是死刑犯,他们茫然麻木地看着她被拖出去,然后又一身鲜血地拖回来。
他们失去了对生存的热情,活像行尸走肉,没人叫喊呼唤,天牢静得可怕,只有燃灯在“嗞嗞”摇晃。
行刑的地方在天牢通往外面的小空地上,她被绑在刑架上,面对着向外伸展的阶梯,带着清新空气的光线从石阶上流泻而下。
她闷哼忍受鞭笞,目光却贪婪地吸取那一地亮光。
对没经历过暗无天日的人来说,永远没法体会那种绝望,就像生活在没有光明的世界,永远看不到未来,垂死挣扎地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
天气越发冷寒,她却被抽打得脸色苍白如纸,一身汗腻味,从天牢外灌进的冷风,吹干了她身上的汗,也吹走了她体内残余的热气。
监刑的是掌狱司的司长,四品大员,四十岁出头,人倒是刚正不阿,对她还算是客气,也没有多加为难她,每日例行鞭笞。
弦歌冷笑,堂堂四品官员来鬼气森森的天牢监刑,皇帝还真看得起她。
司长同情她,可皇命难违,他有自己的苦衷,上面下令,人一定要活到斩首的日子,鞭刑的人也就没下重手。
毕竟是娇滴滴的女子,若稍有不慎,便是香消玉殒。
可弦歌实在体弱,先前淋雨,加上剑伤复发,她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今日没鞭满二十鞭,她便昏死过去,鼻息一度消失。
司长大急,连忙喝令停手,让人将她抬回牢房,他匆匆去跟皇帝请示。
怎么说都是皇家公主,娇柔惯了,皇帝这么对她,也太残忍了。
别说年后斩首,恐怕以她现在的状况,再鞭笞下去,熬不过两日了。
或许停止鞭笞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昏暗的过道上,一摊乌黑的血啧延绵一路,像极了奈何桥边开绽的彼岸花,阴森恐怖,又带了极致的诱惑力,引人沉沦。
天牢里,每日被刑罚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被打得比她更惨几倍,可女子被打昏毕竟少见。
☆、第二百五十五章 血肉被啃噬
两侧死寂沉沉的死刑犯见她被抬回来,冷漠的面容皴裂,纷纷翘首以望。
在瞧见地上留下的一摊血后,又麻木地走回角落里。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们面容上无悲无喜。
两个牢狱将她扔在草堆里,转身便走。
这样的场景,他们早已见惯不惯,公主又如何,进了死牢,谁还能出去撄?
何况他们有经验,她是昏死过去了,却不会轻易死去。
要说她强烈的求生***,连他们这种铁血男儿也要钦佩偿。
一个女人能咬牙忍下每日二十鞭,硬是不求饶,实在忍不住就撕声尖叫,可在那双淡然的眸子里,他们看不到畏惧。
弦歌一动不动地躺在角落里,老鼠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嗞溜跑过来,爬到她身上,啃咬她糜烂发炎的肌肤。
她的身体对强烈的鞭打有了抵抗力,昏死过去后,再鞭打也没能让她醒来,可对于这种啃咬的细微疼痛,她却敏感地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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