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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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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离墨,冷,你松开我,我去把窗关上就回来。”弦歌动了动,却又被他更紧地抱住。
  许久,她都没听到回应,均匀的呼吸在头顶响起。
  弦歌懊恼地放弃。
  果然,跟醉酒的男人不能沟通。
  男人这一侧身,倒是替她挡了冷风,可她又怕他冷,只好伸手绕道他脊背,替他细细摩挲。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渐渐合上双眼。
  翌日醒来,男人双眸紧闭,没有转醒的迹象。
  弦歌不忍心叫醒他,想起阴昭说他两日没去上朝了,再多一日也无妨。
  这次男人倒爽快地松了手,她起身,随着圣音去梳洗一番,然后去了厨房。
  她许久没有动手下厨了,这一次她心血来潮,突然想让他醒来就能喝到她亲手做的羹汤。
  喜滋滋地在厨房捣弄了一会儿,终于大功告成,端着清香四溢的荷叶粥、醒酒汤走出厨房。
  一道矮小的身影突然从另一侧撞了过来,弦歌堪堪避开。
  “哎,小心点。”弦歌皱眉盯着手中的托盘。
  幸亏没有洒出来。
  她没有留神那险些撞了她的人,来人却惊喜地喊出声,“姐姐,是你!”
  弦歌疑惑地朝她看去,小小的人,才高到她的腰际,那张荣光焕发的小脸莫名眼熟。

  ☆、第二百三十四章 铁笼里的女孩

  稚嫩的声音脆生生,如同玉珠落入水中激起的波澜。
  小女孩七八岁光景,头上梳着朝云双垂髻,发鬓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眉心一抹朱砂,花瓣绚烂绽放。
  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夹袄,毛绒绒的衣领掩住了白皙虬长的脖颈。
  下身紫色裙袄,缕缕垂涎而下,层层交叠,繁琐复杂。
  最夺人眼球的,却是她裹在身上的披风,手工精巧,一朵红莲红艳耀眼,披风本身却是白色,遥遥望去,就像冰天雪地里红梅绽放,风华无双。
  这女孩容貌端得无双,标准的鹅蛋脸,娥眉青黛,美眸顾盼生辉,鼻子挺翘,唇若樱桃,微微一抿,却不怒自威偿。
  一股浑然天成的矜贵雅致,面容尚未舒展,已隐隐有倾国之色。
  只是这眸子,波澜不惊,犹如一潭深水,碧波深沉,不似孩子的天真纯然,反倒像历经沧桑的垂暮之人。
  此刻,这双眸子洋溢着欣喜,深处却一片宁静,好似在哪瞧过?
  弦歌凝眉深思,却见她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电光火石之间,脑中顿时激灵。
  “你。。。。。。是那个铁笼里的女孩?”弦歌兀地惊呼出声,手里的托盘险些被她扔出去。
  “姐姐还记得我?”小女孩轻灵一笑,眉梢弯弯,转身将手中的剑扔给身后的侍女,然后往弦歌怀里扑来。
  弦歌将手上的托盘抬高,低头细细打量这女孩。
  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原是那双眸子,眸光像极她前世的妹妹,妹妹安静时便会露出沧桑的眼神,虽不如眼前这女孩深沉莫测,却也让人捉摸不透。
  当日在安陵王府,沐安澄让人将一囚车的奴隶带上来,展开了血腥的屠杀。
  这女孩正是修离墨要射杀的那拨人里的一个,当日她还为了她顶撞修离墨,后来出现刺客,她被打晕掳走,接连发生让她措手不及的事,她也渐渐忘了那件事。
  没想到这女孩会出现在琉玥王府,穿着光鲜亮丽,再没了当日的狼狈,难怪她没能一眼认出来。
  那时她的脸黑漆漆,瞧不清面容,独独一双眸子无所畏惧,仿若仙童冷眼笑看凡尘俗世的权力争斗。
  弦歌没想到在那污垢之后竟藏了这么一张不俗的脸。
  如此不凡之貌,举手投足尽是尊贵之气,她岂会是奴隶这么简单?
  见弦歌皱眉,脸上似乎喜色,女孩心里一沉,不安地扯了扯弦歌的衣袖,“姐姐怎么了?莫不是不喜欢嫣语?”
  糯糯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撒娇,不似起初的清冷,弦歌心中顿时软成一团。
  她对这样的女孩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没有,姐姐是太高兴了,有点反应不过来。”弦歌朝她笑笑。
  “那就好,我还以为姐姐不喜欢嫣语呢。”小女孩目光落在弦歌高举的手上,然后乖巧地松开弦歌,退出她怀里。
  “姐姐莫怪,嫣语太高兴了,所以忘了姐姐手上还端着东西。”
  “没事。”这女孩知书达理,她煞是喜爱,随口问道:“你叫嫣语?”
  见小女孩点了点头,弦歌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会在这?而且。。。。。。”
  弦歌轻点下颌,眸光落在她身上。
  小女孩了然,脸上的笑意散去,隐隐带了怨怒之气。
  “是琉玥王带我回来的。”
  弦歌一怔,修离墨救了她?
  那她干嘛一副修离墨欠了她的样子?
  “我家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人活着。若不是他,我们怎会惨遭屠杀?”
  弦歌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不能怪他,他事先并不知情,而且他也没杀你家人。”
  “若没有后来的刺杀,姐姐你说他会不杀我们吗?”小女孩讽刺一笑。
  弦歌一僵,这她还真不敢肯定。
  小女孩垂下眸子,低声道:“姐姐放心,我讨厌他,却不恨,不然他也不会留我,而且还好吃好喝地待我。”
  弦歌松了一口气,这时小女孩笑道:“托姐姐的福,若不是为了姐姐,他那般无情之人定然不会救我。”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还好奇修离墨为何会救下她,依他的性子,决计不像那种会心慈手软、滥发好心的人。
  小女孩道:“若非姐姐那一挡,他后来也不会命人将我救回来。他后来说过,不必感激他,救我命的人是姐姐,他让我发誓,永远保护姐姐,不让姐姐受到伤害。”
  弦歌讶异地看着巧笑倩兮的女孩,心中却颇为感动,那个男人,那时就为她思虑了么?
  她想救那个女孩,不过是女孩长得像她妹妹,他呢,为何从来没对她说过此事?
  “嫣语,你在王府过得可还好?”如果说她起初是因为妹妹想救这个女孩,现在却真喜欢上她,而且为她的聪明伶俐心疼。
  “很好!吃喝不愁,就是那个冷面人不带姐姐来见我。”说到这里,小女孩有些委屈。
  她的亲人在那场刺杀中死光后,她心里惟一牵挂的就是当时毅然替她挡箭的姐姐,而那个狠辣的男人竟然将她困在府里,不让她去见姐姐。
  “冷面人?”弦歌摇头失笑,可不是嘛,在世人眼中,他无情无欲,这词颇为贴切。
  不过,他能容忍这么放肆的丫头,实属不易。
  “嫣语姑娘,练武的时辰到了,教习师傅已在恭候多时,请随奴婢移步紫竹林。”
  一直跟随在嫣语身后的侍女突然移步上前。
  侍女的眉梢悄悄掠过弦歌,她倒不知这女子是谁?
  依照穿着打扮,不似府中婢女,莫不是王爷新纳的侍妾?
  “知道了,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嫣语面露不悦,朝侍女摆了摆衣袖。
  那张稚嫩的脸上变换严肃的神色,配上她冷然的面孔,侍女深知她的性子,也就不再多言,后退离去。
  弦歌讶异地看着这一幕,嫣语俨然一副主子模样,修离墨竟能这么纵容她?
  “姐姐。。。。。。”
  稚嫩的声音将弦歌的神思唤了回来,弦歌偏头倾听。
  “姐姐,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跟你一起,你能不能带我回去?”嫣语殷切地看向弦歌。
  弦歌为难了,她那皇宫根本就不适合带人回去。
  况且皇宫那般藏污纳垢的地方,她怎能将她往火坑里推?
  “嫣语,你听我说,这里挺好的,修离墨不会欺负你。”弦歌微微弯腰,耐心地叮咛嫣语,“姐姐有自己的难处,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能将你带入险境?姐姐答应你,以后会常常来看你,好不好?”
  嫣语又岂会是寻常人,姐姐能跟那个恶魔打交道,身份必定不俗,是她痴心妄想了。
  “姐姐,那你说了,以后要常来看看我。”嫣语恋恋不舍地依偎进弦歌怀里,抱着她的腰磨蹭。
  弦歌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会的,你要好好习武,以后才能保护自己,懂吗?”
  “嗯。”嫣语点了点头,从弦歌怀里退出来,眼巴巴地看着她,一步三回头。
  直到嫣语拐进西南角落里,没了踪迹,弦歌才端着托盘往回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阴昭迎面走来,告诉她,修离墨已经回到内殿。
  内殿是修离墨休寝的卧室,顺着书房的长廊往里走,拐两个弯就到。
  栖梧轩里,仆人一早就起来打扫院落、修剪花草,见到陌生女子出现在栖梧轩,讶异地相互凝视,而后纷纷低头干活。
  王府的规矩,下人不得乱翘舌根,不得八卦主子私事。
  弦歌走到内殿门口的时候,叶落恰好关门,转身便见到她。
  他一点也没有惊讶,朝她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大踏步走出去。
  弦歌拾级而上,听阴昭说,她刚去厨房,他就醒了,然后一言不发地回了内殿。
  “修离墨?”她唤了一声,半响没人回应。
  咬咬牙,她伸手推开房门,又转身关上。
  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里间摆设低调奢华,清冽的男性气息浓郁馥香。
  内殿极大,分为外厅和内寝,一道屏风遮住了内寝。
  弦歌以为他醉酒尚未清醒,回来又歇下了,于是将托盘放在外厅的桌子上,想来这是他往常用膳的桌子。
  轻手轻脚绕过屏风,却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宽敞的浴桶氤氲热气,白雾徐徐上升,男人双手搭在桶沿上,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轮廓隐匿在白雾后,青丝披散在胸前,透露出一股妖媚的气息。
  “谁?”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快速拾起地上的面具覆在脸上。
  眸光犀利地扫向门口,弦歌脸上一热,连忙捂着眼睛转身,颤抖着声音道:“是。。。。。。是我。。。。。。”

  ☆、第二百三十五章 风苏恋在他手上

  男人一怔,眯眸盯着背过身子的女人,冷声道:“出去!”
  “哦。。。。。。”弦歌如得了特赦令,撒腿就往外跑。
  站在外厅里,她懊恼地锤了捶脑袋,脑子秀逗啦?
  居然乱闯别人房间,幸亏也没见到啥不该看的。
  半盏茶之后,弦歌坐立难安,脸蛋红扑扑地,想出去透透气,又怕男人找不到她生气撄。
  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太好了,她凝耳倾听,竟听不到半分动静。
  来回走动,眼看粥都要凉了,男人还没出来,莫不是睡着了偿?
  她想开口问问,可又怕遇见尴尬的事。
  虽说两人坦诚相对了无数次,可她从不敢去看他,每次眼神顶多落在他的胸膛上。
  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男人施施然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单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面具覆脸。
  清冽的气息袭来,倒没了昨夜难闻的酒气,沐浴之后的他,恢复了以往的风姿卓约。
  弦歌的眼神落在他单薄的衣衫上,也忘了自己刚刚闯进去差点将人家看光。
  “怎么穿这么少?”弦歌不悦地开口。
  这人以为自己不会生病么?
  这么冷的天,难不成他还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你来做什么?”男人没理会她,径直走到上位落座。
  弦歌愣了一下,有些适应不了他变脸的速度。
  男人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手指轻轻敲打椅背。
  却见她突然转身走向内寝,他微微皱眉,不多时,弦歌抱着狐裘走了出来。
  “太冷了,把衣服穿上。”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她走到他身侧,打开就给他披上。
  男人一怒,想将衣服甩开,她却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修离墨,你别作践自己。”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他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温香,她咬牙瞪着他。
  她的话起了作用,男人的手倏地顿住,目光落在她冰凉的手上。
  “你心疼什么?”
  “修离墨,你别生气,我们不闹了好么?”弦歌鼻子一酸,俯身环上他的颈,轻轻蹭着他的脖颈,“我想你了,这几天好想你,你都不来看我。”
  有了昨夜男人的话,她如今倒是越发大胆,换做以往,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露骨的话。
  既然明白了他的心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总该有一个人妥协。
  他能为她谋划未来,替她遮风挡雨,而她能做的,就是学会服软,照顾这个男人,让他无后顾之忧。
  男人拉下她的手,将她稍稍推离,眯眸道:“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知道。”弦歌点了点头,轻声道:“白萧荞的事,那是以前年少无知,从进了冷宫之后,我就死心了。”
  “还有呢?”男人眉宇轻皱,声音微冷。
  还有?
  弦歌不解地看着他,还有什么?
  不是他自己说了,因为白萧荞?
  “还有。。。。。。”弦歌想了想,将昨晚男人的话在脑海里再过一遍,突然顿悟,笑道,“还有夏弄影,他是我朋友,他出现在竹霜殿是因为有急事跟我说。你后来不是看见了吗?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开开玩笑而已。”
  说到这里,弦歌脸色一白,他后来出现了,也不知道来了多久,有没有听见前面的话?
  “你那晚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弦歌颤声道。
  又听到了多少?
  这话她不敢问,若他没听见前面的话,以他多疑的性子,她这么问必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男人眸光从未离开她身上,见她突然脸色大变,深知她有事瞒自己,而且还想套他的话。
  他又岂会上当?
  可有些事,就算她不说,他迟早也会问。
  “怎么?怕我听到什么秘密?”男人绽唇一笑,他这一笑比不笑更让弦歌心里发麻。
  弦歌咬咬牙,不敢再说话,他既然肯开口,必定不会就此罢休。
  而她不是他的对手,多说多错。
  “沐弦歌,你不打算跟本王解释解释?”男人突然沉了嗓音,带着宿醉的沙哑。
  弦歌低头,悄悄后退,说实话,这男人的气场,她现在还拿捏不稳,仍旧闭口不言。
  “白苏、‘风苏恋’、命属凰格。。。。。。”男人轻轻一笑,眸中却没有笑意。
  弦歌“唰”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果真听见了,那她的身份,他会不会也知道了?
  白家呢?
  白家的事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天下大乱。
  “呵呵。。。。。。你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时候她只能装傻充愣,打死也不能将白家和自己身上的秘密说出来。
  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这件事太诡异,在她还没确认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秘密之前,万万不能将他牵扯进来。
  “沐弦歌,你不说是吗?”男人敛住嘴角的笑意,眸子轻轻眯成一条线,“在你心里,夏弄影是不是更重要?所以他可以知道的事,我却不能知道?”
  “不是的!”弦歌急切地反驳,白着脸摇头,“修离墨,你别逼我!”
  “好!我不逼你。”男人垂下眸子。
  弦歌愣住,他会这么好说话?
  她孤疑地看着他,却见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什。
  他抬眸,含笑着将那东西递到她跟前。
  “风苏恋?”他嘲讽一笑,白皙的手心上静静躺了一枚萤绿的坠子,桃花形状、晶莹剔透、玉内流光浅浅,似流水在浮动。
  栩栩如生,在男人的手上泛着莹绿的色泽,好似有生命的桃花悄然绽放。
  眼前快速转过白光,弦歌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倒在地。
  “你。。。。。。”弦歌眸光惊骇地瞪着他手上的玉坠,惊惧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风苏恋”怎么会在他手上?
  圣旨上的字墨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命属凰格之人出现,破除诅咒,一统天下,风苏恋必现世。
  难道他就是那个命属凰格之人,肩负一统天下的责任?
  蓦然想起昨夜他醉酒时说的话,他说,为了她,他必须争夺天下,他只有君临天下,才没人能阻拦他们在一起。
  一切都这么巧合?
  她因“风苏恋”来到这里,而他却是持“风苏恋”之人,他说要为了她一统天下。
  弦歌脑中乱成一团,千丝万缕缠在心头,解不开,心里又惧怕,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男人俯下身子,攫住她的下颌,微微抬起她的脸,轻嗤,“你既不愿说,我便不逼你。可是这坠子在我手上,那我是否有权利知道关于这坠子的秘密?”
  “没有什么秘密!”弦歌条件反射地大吼,吼完脸色又是一白,她太激动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弦歌慌乱地摇摇头,所有的镇定消失殆尽。
  伸手想去拿男人手里的坠子,男人轻轻避开,松开她的下颌,起身俯瞰着她。
  弦歌一慌,连忙抱住他的腿,仰头道:“修离墨,听我的,你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查,好不好?”
  她怕,梦里司风和白苏悲惨的结局让她心生惧意,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白苏为何缠着她?
  玉坠为何在他手上?
  她不敢去想,只能暗暗祈祷,不要把灾难降在他们身上。
  “你在怕?”男人蹲在身子,“怕什么?”
  “这枚坠子?”他将坠子垂在她面前,她脸色又是一白。
  “不。。。。。。我没怕。。。。。。”
  “谁是白苏?”男人话锋一转,弦歌大骇,猛地推开他。
  盯着那枚坠子,她眼前就闪过梦里血腥的婚事。
  她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白。。。。。白苏,她。。。。。她死了。。。。。。”
  “沐弦歌!你在说什么疯话?”他咬牙切齿,这女人在装疯卖傻么?
  他可以纵容她,却不容许她有事瞒着自己,特别是一些脱离他掌控的事。
  “我。。。。。。我没乱说,她是死了,这枚坠子是她的,修离墨,你满意了吧?”她眸光含泪,崩溃地嘶声大吼。
  吼完她又怔住,为什么说白苏死了,她会这么难过?
  “我。。。。。。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弦歌颤微微地站起来。
  她要回去,今天发生的事让她措手不及,她要想办法通知白老头。
  “站住!”男人阴骛地挡在她面前。
  “修离墨,你又要囚禁我吗?”弦歌冷笑道,“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是不是?”
  “你总是擅自替我做主,以为对我好,可是你问过我,我想要什么吗?”
  弦歌想起了在西陵被他囚禁,失去记忆后的痛苦,若那时他输了,她没有遇见夏弄影,她是不是要一辈子带着空落落的心活着?
  “修离墨,你的爱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让你来照顾人的,没让你把人气病

  男人沉默地盯着她,眸子变幻莫测,弦歌咬牙绕过他,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将她扯了回来。
  “你知道了什么?”他冷骛地眯眸。
  “你怕我知道什么?”弦歌垂眸冷笑,目光落在腕上,“譬如你为何要夺走我的记忆?再如利用夙玉棠逼我离开?撄”
  “还有呢?”他的忍耐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而她一再挑衅他。
  那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任何人窥探,哪怕是她也不行。
  弦歌轻轻一笑,腕上传来刺骨的痛楚,她微微皱眉,随后仰头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
  “修离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任何人窥探,你我都一样。你不想我知道的,我不会去强求,可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不要逼我!”
  “我问你,你到底还知道了些什么?”男人眸中狂狷,双手捏住她的肩胛。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弦歌挑眉,言外之意,除了这些,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偿。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也不知真假,就在弦歌忍不住想拂开他的手的时候,他自己反倒松开了。
  “沐弦歌!你滚!”男人冷声道,旋即拂袖回到上位坐下。
  眉目低垂,似是不愿再看到她。
  “好。”
  弦歌苦涩一笑,抬脚就往外走,经过沉香桌时顿了一下。
  桌上的荷叶粥还散发清幽的香味,醒酒汤热气升腾。
  她辛苦了一个多时辰的成果,看来他也不需要了。
  “咳咳咳。。。。。。”
  低低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彼时弦歌一脚跨出了门槛,心里咯噔一响,连忙转身。
  却见男人躬着身子,五指捂住唇瓣,随着低低的咳嗽声溢出,他身子剧烈抖动。
  弦歌脸色一白,步子不稳地跑回到他身侧,他每一声咳嗽都沉沉打在她心上。
  “修离墨,你怎样?别吓唬我。”弦歌手足无措地替他身顺背,“大不了,我不气你就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男人死死压下喉间的腥甜,拂开她的手,眸光犀利地看向她,“滚啊!看我这么狼狈,你很开心是不是?”
  他唇瓣无色,裸露的肌肤苍白如雪,身子微微倚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
  弦歌心中疼痛,哪会跟他计较,眼中只有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五指紧紧抓住椅栏,指节弯曲。
  “我。。。。。。我去找阴昭,你。。。。。。等我回来。。。。。。”
  弦歌说罢就往外跑,他想拦住她,却被猛烈而来的咳嗽压低了身子。
  叶落守在栖梧轩外,见到弦歌脸色煞白奔出来,他惊了一下。
  弦歌见到他就像见到了救星,气喘吁吁将修离墨剧烈咳嗽的事告诉他,让他赶紧去找阴昭。
  叶落知道修离墨近来会咯血,阴昭也叮嘱自己看好他,随时跟他汇报情况。
  听完弦歌的话,他脸色一变,急忙运功飞掠离去。
  弦歌转身跑回内殿,修离墨已经进了内寝,靠在床榻上。
  染血的丝帛扔在地上,他双眸紧闭,泛白的唇上还沾了血丝。
  弦歌顿在床榻不远处,双腿没了行走的力气,那样虚弱的他,她见过一次,就在西陵。
  而今过了两个多月了,他还没好吗?
  阴昭像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他没看到杵在不远处的弦歌,扔下药箱,颤着手指就去探脉。
  修离墨微微眯眼,瞧见是他,旋即轻轻闭上。
  “好端端地,怎又呕血了?”阴昭一脸忧虑,放下这一只手,又去探另一只手。
  修离墨也没理他,他若是知道,还要他干嘛?
  弦歌白着脸站在原地,踮着脚尖张望,生怕错过阴昭的诊断。
  阴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干脆一手探一只,修离墨睁开眼睛,嘴角轻勾,“还是没瞧出端倪?”
  “是,脉象平稳。”阴昭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人都呕血孱弱成这样了,脉象怎会平稳?
  枉他行医救人十余载,见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可却没遇到过这般诡异的脉象。
  “嗯。”修离墨拂开他的手。
  对待生死,他向来随遇而安,可如今,他有了牵挂,还能泰然自处吗?
  “啊墨,到底发生了何事?”阴昭从药箱里取出一副银针,修离墨掀起了衣袖,细长的针便扎了进去,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没事。”他淡淡地瞥了弦歌一眼,弦歌一怔,他又移开视线,末了,补了一句,“气急攻心。”
  “气急攻心?”阴昭一惊,手上的银针被他扎入了几分。
  他立即意识过来,哀嚎着拔出来,偷偷瞄了男人一眼,见他没反应,阴昭才松了一口气。
  “你都一个月没事了,我以为你已经痊愈。可在这一个月里,我翻遍古书籍,仍然没见到记载此类怪异的病。”阴昭道。
  修离墨没有吭声,连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好了,呕血这事,也就在当天损伤他的身体,翌日又恢复如初,半点异样的感觉都寻不到。
  弦歌听得两人的对话,心里担忧得紧,再忍不住,走上前来,“你医术那么高明,难道都没有办法吗?”
  阴昭一怔,这时才注意到弦歌的存在,脸色瞬间阴沉,“你有办法?”
  弦歌睇向修离墨,他并未看她,她心里一酸,轻轻摇头。
  阴昭瞧着这两人,一人爱理不理,一人满脸歉疚,他总算明白修离墨那句“气急攻心”是何意了?
  又是这女人惹怒了他。
  不然以修离墨的性子,怎么无缘无故生气。
  “沐弦歌!你行啊!”阴昭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我让你来照顾人的,没让你把人气病。”
  弦歌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阴昭却得寸进尺,将一肚子怨气都发在弦歌身上。
  “就知道你是个扫把星,四岁克母,五岁克父,性子刁蛮跋扈,谁在你手上都讨不了好。现在倒把魔掌伸到啊墨头上了?想替你那好皇兄除去祸端?”
  在民间,百姓私底下流传的谣言,被阴昭提到了明面上。
  弦歌微微惊愕,却一言不发,修离墨突然冷厉出声,“阴昭,注意分寸!”
  阴昭不甘地闭了嘴,目光依旧冷凝在弦歌身上。
  弦歌抬头看向单薄的修离墨,鼻子酸涩。
  难道真像阴昭说的,这灾祸是她带来的?
  她不信什么扫把星、克父克母之说,可是他似乎真是被她气的。
  这时修离墨突然开口,“出去!”
  他没有指明是任何人,弦歌以为是自己,毕竟他刚刚叫她滚了。
  就连阴昭也以为修离墨叫她出去,幸灾乐祸地盯着她。
  弦歌杵在床边,倔强地看着他,她不要出去,他都这样了,她怎么出得去?
  “本王说,出去!”这一次,修离墨抬头看向阴昭。
  阴昭一怔,不敢置信地指向自己,见男人眉宇展露不悦,他气呼呼地收拾药箱,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弦歌一眼。
  顺势撞了她一下,他力道大,弦歌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阴昭出去后,弦歌刚想说话,男人兀地出声,“你也出去。”
  话音虚弱,却带了毋庸置疑。
  他没有抬头看她,弦歌却知他是在跟自己说,心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
  “我不走。”弦歌厚着脸皮坐在床沿,手指攥紧衣袖,却不敢去握男人放在被上的手。
  她目光落在那殷红的唇上,那是血染出来的颜色。
  “随你!”她看到那张唇线优美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却是冷冰冰的两个字。
  “修离墨。。。。。。”她哽咽地抬眸,却见他疲倦地紧闭双目,眼袋青黑。
  “你想知道那个玉坠的事,我跟你说就是,你也别生气了。”弦歌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眉宇轻颤,仍旧沉默不语。
  “那坠子的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太诡异了,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弦歌紧紧盯着他,却见他无动于衷,心里顿时气馁,难道没用?
  他不是因为这件事跟她生气么?
  她低头细思,男人久久不见她出声,猛地睁开眼睛,“继续!”
  原来他在听,弦歌一阵无奈,为什么不应她生声,害她以为自己又说错了。
  弦歌不知道他那夜究竟听到了多少,白家的事,她不能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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