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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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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可端是两个字,就已泄露了她起伏的心绪。
  男人突然冷笑,松开她的下颌,直起身子冷然睥睨着她。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连他都没法面对的脸,又怎能让她接受。
  “修离墨。。。。。。”他自嘲的语气让她很不好受,她皱眉看着他,却被他徒然打断。
  “你不顾身子,醒来就迫不及待离开王府,不就是因为厌恶本王这张脸么?”
  “我没有!”弦歌大声反驳,她失去了冷静,即使知道这个男人心心念念的另有其人,可她还是无法看到他这样瞧不起自己。
  “不过是一副皮囊,你有什么好在意的?又不是女人,要靠脸蛋吃饭。你有权有势,谁敢多说半句。何况我从来都不在意你的容貌,你难道就不知道?在你眼中过,我就是这般不堪之人?”弦歌越说越激动,男人却因为她的话,暗淡的眸子渐渐明亮。

  ☆、第二百二十一章 那你娶我可好

  “你说的可是真的?”
  修离墨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而她因为太激动,没注意到他悄悄移了位置。
  肩上一暖,随着男人压迫的气息侵袭而来,她住了嘴,一时愣住。
  为他那颇为愉悦的语气,还有那淡淡的不确定。
  她突然没了声音,修离墨凤眸微眯偿。
  果然么?
  她说的这番话全是敷衍,再听他确认,她就说不出了撄?
  五指越收越紧,弦歌恍然回神,抬头看着他。
  薄怒、冷然、悔恨。。。。。。
  复杂的眸光让她震住。
  她想抚平他紧蹙的眉眼,这般想着,手已经触上了他的眉。
  修离墨眸光大骇,猛地甩开她的手。
  手重重砸向桌角,一瞬红肿。
  她怔怔看着他,手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身子一颤。
  他目光也落到她迅速红肿的手上,嘴唇蠕动,他竟俯下身子,执起她的手。
  暖暖的触感传来,弦歌鼻尖一酸,猛地缩回手。
  她起身后退,看着男人微微薄怒的眸子,她低低一笑,“夜深了,琉玥王。。。。。。请回吧。。。。。。”
  这算什么?
  白天一天都没出现,夜里倒来质问她么?
  她损了清白救了他,反倒成了她的错?
  他凭什么对她发脾气?
  “沐弦歌,过来!”男人盯着空落落的手,而后抬头凝着她步步后退,沉声下命令。
  他到底还是不懂,她并非他的手下,又怎会听他摆布?
  “夜闯皇宫,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你也不好交代吧。”弦歌抬出了皇帝,她知他不会顾忌皇帝,可是毕竟君臣之礼不可废,他到底还是会留几分薄面。
  这次弦歌却想错了,他敢肆无忌弹出入皇宫,自是有恃无恐。
  “你若是不怕传出你悬月公主夜间与我私会,我又何惧?”修离墨冷笑。
  弦歌轻轻撇开视线,每次一看到他,耳边就回响起他口中呢喃的“啊禅”。
  这种感觉让她很厌恶。
  “毁了我你就开心吗?”弦歌嘴角轻勾,眸子凝着窗外。
  淡淡的月光迷雾一般,很美!
  半响没动静,弦歌以为他走了,转头一瞧,却见他眸色深深,淡淡的烛火映衬在他身上,他唇色煞白。
  “沐弦歌,你既说不在意本王丑陋的容颜,那为何总是这般若即若离?”他凝眉问道。
  昨夜她成了他的女人,却没有责问他,更没有生气,而是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试问哪个女人会这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她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算是领教了。
  若即若离?
  弦歌怔住,她给他的是这种感觉吗?
  他也会在乎?
  弦歌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别事事都扯上你的容颜,我最后再说一次,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倾国倾城之色,我沐弦歌不是这么肤浅的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意什么?而且,修离墨,你扪心自问,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我对你若即若离?那你呢?你高兴时就逗我一逗,不高兴时就冷落我。华清宫那一剑,你是打算杀了我么?”
  弦歌殷切地看向他,他却凝眉不语,渐渐地,她的心也冷了下来。
  为什么不解释?
  哪怕说当时形势所逼,她也会稍稍宽慰,可他吝惜开口。
  “算了,你走吧。”弦歌疲倦地摆了摆手,转身就要出去。
  手腕一紧,纤长的手紧紧攥住她,指节泛白,他低声沉问:“沐弦歌,你到底想要怎样?”
  要怎样?
  她要他的心,可以么?
  弦歌低低一笑,仰头瞧着男人光洁的下颌,那张弧线优美的下颌紧绷。
  “我要怎样都可以吗?”她自嘲一笑。
  男人微微沉吟,紧紧凝着巧笑倩兮的女子,心突然一紧,话脱口而出头,“是。”
  承诺一出,他自己愣了一下,然后蹙眉,似是懊恼。
  弦歌轻笑,“那你娶我好不好?”
  男人的手一顿,突然松开了她,她冷笑着退开。
  “不是说我要怎样都可以?”盯着那人复杂的眸色,她悲戚地想撕碎他的伪装。
  男人狼狈地闭上眼睛,他看不得她这嘲讽的神色,似乎拿刀刮在他心上,他的懦弱胆怯被狠狠敞开。
  “换一个。”男人旋即睁开眼睛,弦歌嘲讽一笑,“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们不过是露水姻缘,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怎么说我都是一国公主,总不至于对你死缠烂打让你负责。”
  “沐弦歌!”男人青筋暴跳,突然朝她大喝。
  弦歌一震,嘴角的笑意僵住。
  这时门外传来冰清的声音,“公主,您还好么?”
  弦歌凝眉看向门外,心里隐隐担忧,朝着修离墨道:“你快走吧。”
  “今夜把话说清楚!”男人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弱,似乎根本不怕别人知道他在这里。
  弦歌无奈地朝外道:“没事,你且下去休息吧。”
  今早冰清便瞧见了她一身狼狈,而她昨夜一夜未归,想来她也隐隐猜出了什么。
  不然她也不会偷偷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些弦歌都知道,她只是倦于解释。
  “好,你说。”弦歌走向内屋,落座在桌边。
  男人跟了进来。
  桌上摆了一篮子阵线、布料、刺绣样板。
  一盏烛灯散发微弱的光,弦歌捻起长针挑开灯芯,烛火噌地跃然而起,明亮的灯火将她的脸照得若隐若现。
  许久没有声响,弦歌微微抬头,“怎么不说?”
  男人眉眼沉怒,死死地瞪着她,弦歌一怔,这又是作甚?
  她真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了这位爷?
  “本王会娶你,但不是现在。”他突然冷声说道。
  弦歌双眸一垂,针线从她手上滑落在地,她慌忙俯身去捡。
  男人却先她一步捡起,白皙的指攥着红色的线团,递到了她面前。
  弦歌颤抖着手接过,低眉凝着手上的刺绣。
  白色的布料上绣了红色桃花的轮廓,她沉默不语。
  “本王若是现在提亲,你皇兄未必就肯。”修离墨伸手扶住她的肩,她身子一颤,被男人揽紧怀中。
  盯着女人的发顶,他伸手穿梭在她柔顺的稠滑中,声音低沉暗哑,“我昨夜原想趁机让他将你贬为庶人,然后就可以将你迎入府中。”
  弦歌茫然地抬头,“你。。。。。。”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男人每做一件事似乎都有他的目的。
  心机深沉、运筹帷幄,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让他藏得这么深,每走一步都要细细思量?
  “若是皇帝最后允了我,将你废黜,你可会随了我?”
  他眸中光晕点染,丝丝柔情绚烂。
  这种假设不存在,弦歌又岂会当真?
  诚如他所言,皇帝怎么可能会瞧不出端倪,怎么肯放了她?
  “不会。”弦歌坚定地摇了摇头。
  头上的手一重,发丝被他扯断,弦歌疼得眉眼挤到一处,没好气地推开他,却被他揽得更紧。
  男女力气悬殊,她挣扎一下也就随了他的意。
  “为什么不会?”他似乎很介怀她的话,大手重重捏住她的臂膀。
  弦歌苦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到了就会失去兴趣。终有一天你会烦了我,那时我又将如何自处?”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在现代即使一夫一妻制,可男人结了婚还是会出轨,更何况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
  这个男人/权势滔天,对女人有一股致命的诱惑力,若是有一天他发现世间繁华,她又怎抵得过那些千娇百媚的倾姿国色?
  “本王不会!”他恼怒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弦歌惊讶地捂住那疼痛的地方。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是有自虐症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下手没轻没重,动不动就虐待她。
  “很疼?”他看她闷声不语,勾起她的下颌,却发现她脸色苍白,额角微微渗红。
  眸子紧缩,这女人是水做的么?
  他不过碰一下就有了痕迹。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衣襟。
  弦歌伸手护住,红着脸道:“你放尊重点。”
  “别胡闹,让我看看。”他沉声喝道,手下越发灵巧。
  “看什么呀?”弦歌快要哭出声来,总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昨夜可怕的那一幕幕再次浮现在她眼前,皆是男人疯狂的掠夺。
  身体似乎又经历了一场浩劫,疼得浑身发颤。
  肩上一凉,男人将她的衣服扯开,眸子遽然紧缩,指尖颤抖地抚在她的肩胛、锁骨。
  酥麻的触感让她身子一震,她咬牙撇开头,不敢对上男人的眸子。
  裸露的肌肤上青紫斑驳,就像被人虐待过一样,他的指轻轻覆上,却引起她一阵战栗。
  “疼么?”他轻轻呢喃,火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肌肤上。
  “疼。”她哽咽说道,没人知道昨夜的她多么害怕,多么绝望。
  可她只能咬牙忍受。
  偏偏这个男人疯了一般,没有给她任何宽慰,即使紧紧相依,却让她觉得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人在默默承受。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好端端地,他又恼了

  “怪我么?”
  大手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正,黑沉的眸子便撞入了她眼中。
  弦歌凝眉,似在思索,他兀自道:“昨夜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肯走,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弦歌轻叹,“我没怪你。”
  男人听闻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了柔和的弧度偿。
  弦歌怔了一瞬,犹豫道:“你。。。。。。昨夜。。。。。。为什么不碰那个女人?”
  男人微微蹙眉,“你都瞧见了?撄”
  弦歌点点头,“我先去的栖梧轩,起初以为里面是你。。。。。。”
  想起昨夜撕心裂肺的痛,她现在仍心有余悸。
  她真的没办法看到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暧昧。
  她想,她是嫉妒了。
  “以为是我?”男人接过她的话,见她脸上悲戚,低头轻笑,“那你可伤心了?”
  他的声音颇为愉悦,弦歌微微恼怒,推开他捏在下颌的手。
  低头整理凌乱的衣襟。
  他不以为意,将手搁在她肩膀上,凤眸微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爬上我的床,再如何,我也不会饥不择食。”
  他这话里暗藏玄机,按弦歌来猜测,他不碰那个女人是嫌弃那女人姿色对不上他的眼,亦或是身份卑微。
  于是她讽刺道:“若那女人有倾国之色,身份配得上你琉玥王,譬如皇后,再譬如苏贵妃,你琉玥王就饥不择食了?”
  男人恼怒地低斥,“胡说八道什么?”
  对呀,她在胡说什么?
  现在还来翻旧账,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弦歌敛住神思,男人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带着低沉的压迫感。
  “那如果我后来没出现,你会怎样?”弦歌不甘心地问道。
  听得男人愉悦一笑,大手在她发丝上细细抚摸,她身子僵住,脊背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你就在我府上,我熬不下去了,便不会去找你么?”他淡淡一笑,“还是你当真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舍了性命也不会碰你?”
  “沐弦歌,我没那么高尚,我亦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在眼前,何况我中了那种药,对你岂会没有非分之想?”
  “你忘了在去西陵的路上,我几次三番都想将你办了?”
  他这话说得露骨,弦歌脸色微微一红,低眉不语。
  良久,她低声道:“那你后来已经。。。。。。为什么又肯让我离开?”
  “傻女人,合欢散药性强烈,对男人的身子损害极大,女子亦然,你又这般瘦弱。”他的手从肩胛处滑至她的腰间,沉声道:“稍有不慎,你便熬不过了,懂么?”
  说到这里,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所幸,她熬过了。
  “那你让叶落将我带来,也是计划好了?”
  “嗯,聪明。”男人毫不吝啬地赏了她一道赞赏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你在皇宫干嘛将我丢下?直接将我带回去岂不更方便?”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谁知他今夜这些话不是哄她?
  她看不透这人的心思,他说什么,她便只能顺着他的话去想。
  她哀怨的话让他微微一震,手不由自主加重,低头抵上她的额头。
  面具冰凉的触感沁入肌肤,她抖了一下,男人柔和的眸子近在咫尺。
  “你这脑袋果然不能用来想问题。”他轻声低斥,“你道我为何将你赶走?还不是怕你受伤?”
  “但凡有可能,我都不允许你出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万万不会轻易碰你,偏偏你不识好歹,自个送上门来。”
  男人的话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迟疑道:“话都让你说完了,你素来心思缜密,谁知你是不是在哄我?”
  “哄你?”男人突然冷笑,“我是怎样的人,你不知么?若不在意,又怎会花了心思?既是哄你,也是存了心思的。”
  “沐弦歌,你便半分都感觉不到?”
  弦歌苦涩一笑,稍稍仰头,“好端端的,你又恼我?”
  男人一噎,顿时哑口无言。
  他身姿挺拔,站在她身后拥着她,她又坐在椅子上,这差度让她吃尽了苦头。
  脖子仰得酸疼,她凝着那人光滑的下颌,轻嗤道:“我不懂你,从来不懂。就像从西陵回来,你便没给过我好脸色。昨晚我担心你出事,巴巴去救你,结果你狼心狗肺,在众人面前羞辱我。”
  “朝局动荡,任我再如何善于筹谋,可你终究在宫中,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我鞭长莫及。对你残忍,何尝不是为你好?”男人无奈低叹。
  弦歌眼眶盈了泪水,为他突来的解释,还有他那淡淡的愁绪。
  心下一疼,她依偎进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哽咽道:“我便再信你一次,你莫再欺我。”
  男人愉悦一笑,起伏的胸口贴着她的脸庞微微震荡。
  “好。”
  男人将她懒腰抱起,径直走向床榻。
  青丝披散,铺陈在他的手臂上,黑色的发与白色的袍子糅杂一处,在昏黄的烛火下散发光晕。
  脚下一空,弦歌凝眉看向四周,见他走向床榻,突然就慌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她连忙拉住他的袖子。
  不怪她多想,这人的心思根本就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男人眉眼间尽是揶揄,兀自将她放下。
  弦歌一落地,挣扎着离开床榻,却被他一把按住,“别动。”
  男人霸道地命令,旋即坐在她身侧,从怀中掏出了白色的瓷瓶。
  她松了一口气,他凝眉看向她,“把衣服脱了。”
  她一怔,连忙护住衣襟,“不用了,我没事。”
  他是想给她上药,她身上那么多痕迹,怎么敢让他瞧去?
  何况他们虽然做了最亲密的事,可他昨晚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如今这般清楚地面对面,她免不了尴尬。
  “那我自己来?”他挑眉,笑得越发灿烂。
  弦歌红着脸低头,嚅嗫道:“你能不能依我一次,不要逼我?”
  “逼你?”男人语气冷了下来,这脸变得极快,“沐弦歌,到时候留下一身疤痕,别怪我不提醒你。”
  见他生气,弦歌没出息地软了语气,“你别生气,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当我是瞎子?那么多伤痕,我还能视而不见?”男人怒道。
  弦歌怕他嗓音太大,引来殿外的宫女,犹豫一下,缓缓褪去外衣。
  男人眉眼稍稍松弛,却在触上她遍布伤痕的身子,眸中闪过自责。
  他怎这般没轻没重?
  她昨夜怎么熬过来的?
  他低眉替她上药,气氛凝结,微微粗喘的声音响在耳侧,指尖带着冰凉的液体在她身上涂抹,却在他想要解开她肚兜的带子时,她慌忙抓住他的手。
  见她蹙眉,如同受惊的兔子,他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冷声道:“趴下。”
  他刚才替她抹了前面和手臂,后背尚未触及。
  弦歌依言趴下,修离墨的眼神倏地幽暗,无关***,有的只是痛惜。
  白皙优美的背被掐得青青紫紫,指甲扣入她绵软的肌肤里,留下了一个个小窟窿。
  修离墨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胸腔郁结,连带着擦药的手微微颤抖。
  弦歌察觉到他的异样,声音闷闷地从枕头下飘出来,“我不疼。”
  “真的。”她又强调了一下。
  比起昨夜撕心裂肺的疼,这点真不算什么。
  “嗯。”浓重的鼻音来自男人。
  弦歌一惊,想要探头去看他,却被他一把捂住眼睛,“别乱动。”
  弦歌只好作罢,乖巧地趴在枕头上。
  两人沉默无言,他指尖的温度像电流般在她身上激起战栗。
  她微微闭眼,期盼这酷刑快点结束。
  擦药不过一会儿的事,她却仿佛经历了一段时光。
  男人收回长指,替她披了衣服。
  余光里,男人走了出去,一会儿又回来。
  弦歌早已起身坐在床榻上,看向他身后,疑惑道:“你去哪了?”
  “洗手。”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而后走过来,坐在床沿。
  弦歌刚想避开,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男人的动作粗鲁,她直直往他身上撞去,也不知他这身子骨是什么做的,坚硬如铁。
  弦歌揉了揉撞疼的鼻子,哀嚎道:“你下次能不能轻点?”
  “怕疼?”男人拉下她的手,见她点头,他冷笑道:“既然怕疼,下次就不要惹我生气?”
  弦歌气噎,皱着眉头细想,她哪里又惹了这尊大佛?
  见她凝神细想,他一把挑起她的下颌,眯眸道:“你今早做什么一声不响就离开?”
  原来为了这事?
  弦歌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他今早梦中呢喃的名字,一时没了好气。
  “你赶我走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男人皱眉思索。
  “有,昨晚。”弦歌脸不红心不跳地瞪着杏眸。
  “沐弦歌!”男人厉声大喝,恨不得掐死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半夜爬进哪个狐狸精的房里

  那一夜,修离墨宿在竹霜殿,任弦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破了嘴皮子,他淡淡地睨着她,冷声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上来歇息。”
  他靠在床头,伸手拍了拍身侧的空隙撄。
  弦歌最后抵不过他的手段,让他歇在殿内。
  之后一连几天,他夜里都偷偷潜入宫中,伸手抱着她歇息。
  修离墨顾及她的身子,倒是没再强迫她。
  日子过得飞快,渐渐入了冬。
  慕幽的冬天像极现在的南方,不下雪,甚至阳光明媚,空气中却挟裹了冷冽的寒风。
  弦歌让冰清去查的图案如同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她甚至不知道修离墨是怎么对帝王说的,在宫宴上,她在百官面前刺伤他,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每每看到这男人,她总忍不住想问问,究竟谁是“啊禅”,可她最后还是问不出口偿。
  担心自取其辱,又担心目前两人相处的宁静被打破。
  她身子渐渐好了之后,夜里男人看她的眸色变了。
  每夜抱着她入睡,而他又正当血气方刚的年龄,好几次险些收不住,最后他狼狈地离开,一会儿又回来,带着冰凉的气息。
  他不说,她也不问。
  索性这人也是活该,好好的府邸不住,偏偏偷偷摸摸进宫。
  一连几天,弦歌睡得迷迷糊糊,习惯了身边暖暖的怀抱,醒来看不到人,一室的清冷让她慌了神。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习惯了身边躺着一个人,那人不在,她失眠了。
  生气地翻来覆去,被子上都是那人熟悉的气息,她懊恼地蒙头又掀开。
  男人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不好好睡觉,大半夜折腾什么?”
  一听到他的声音,弦歌立即翻身而起。
  屋内漆黑一片,窗棂调皮地流泻一地清辉。
  男人高大的身影自窗口处缓缓移来,弦歌鼻子一酸,委屈道:“你去哪里了?”
  “嗯?”男人脱靴上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冷冽的寒气从他的衣服、肌肤散出来,弦歌忍不住哆嗦一下。
  男人轻笑着拉过被子,覆在她身上。
  “太闷了,出去走走。”
  弦歌一愣,才知道他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在黑暗中,她抬头凝着他模糊的轮廓。
  自那夜之后,央不过她的哀求,他入睡时定摘下面具。
  弦歌说她不在乎他损毁的容颜,她想让他摘下面具,在她面前放下防备。
  一个人孤独太久,没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他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弦歌惊喜地踮脚去取走他脸上的面具,当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出现在眼前,他不自在地移开眸子,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弦歌心下一痛,揽住他的脖颈,唇吻上那些伤痕。
  他身子重重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后来想起来,弦歌还觉得好笑。
  那一刻他的表情像极了茫然的孩子,在得到大人的认可后,殷切地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没了面具的遮挡,她窥得他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从来都不知道,就算容颜上添了伤疤,以他绝美的轮廓,以及完好肌肤处滑腻的触感,他这张脸透露出邪魅的气息,夜里她总会痴痴望着他。
  起初他不适应,她偏凝头盯着他瞧,有时候惹恼了他,他便拿了布料蒙住她的眼睛,将她困在怀中,自己悠哉地处理公事。
  她动弹不得,索性依偎进他怀里,细细倾听他的心跳声。
  有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话,两人时不时交谈,她倒佩服他的定力,能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处理公事。
  弦歌伸手摘下他的面具,嫌弃地扔在地上,“以后上床要把面具摘了。”
  一想起这破面具让他几次对她下狠手,她心里就颇不是滋味。
  男人淡淡凝向地上的面具,脸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弦歌描绘他的轮廓,冰凉的触感传到手心,弦歌皱眉道:“以后你要是半夜出去,也不要来我这里了。”
  她倒是越发得寸进尺了,修离墨暗自好笑。
  拉下她的手,包裹在手心,她的手很暖,他却不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气传给她。
  既有了夫妻之实,在他心里,她亦成了他的妻。
  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若病倒了,她也休想独善其身。
  “修离墨,你说话。”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几不可闻,若不是他拥着她,她都以为自己又是一个人。
  “嗯?”男人的尾音上扬,“说什么?”
  他失神了。
  这种情况几乎没有过。
  可这十几日在这女人房中,他莫名其妙就陷入沉思,有时候会盯着她瞧好久,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更荒唐的是,他喜欢将她抱在怀里处理公事,她很安静,可那迷人的香味不断刺激他,他眼睛虽盯着折子瞧,心绪却落在了她身上。
  “你。。。。。。”弦歌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他突然的失神,她又怎会看不懂。
  “别乱动。”男人捉住她的手,黑暗中的气息突然沉重。
  “你大半夜往外跑,莫不是又爬进了哪个狐狸精的屋里?”她恼怒道。
  男人低沉一笑,“还真说对了,我大半夜可不是上了你这狐狸精的床?”
  弦歌一噎,怎么把自己绕进去了。
  蓦地想起西陵那个女人,她突然没了兴致和他闹,怏怏地推搡了他一下,“夜深了,赶紧休息吧。”
  他凌晨天尚未大亮还得起身回府,而后去上朝。
  她跟他说过,让他夜里不要再来,免得麻烦,这般奔波也很累,他却从不听她的。
  她将火挑起,又想若无其事歇下,修离墨怎肯依了她?
  之前见她身子尚未恢复,他夜里也就忍了,实在忍无可忍,他会出去冷静一番。
  今夜那种悸动强烈的感觉险些让他失控,而她又睡得如此安稳,在她唇上稍稍吸吮一会,瞧她那甜美的睡颜,他竟舍不得弄醒她。
  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没曾想她倒醒了。
  冷却的火在她娇嗔的话音里又死灰复燃,黑暗中,他的眸子火热慑人。
  扣住她的下颌,低头就是重重一记。
  弦歌脑子轰地一响,唇上传来他微微粗哑的声音,“身子既然好了,你又没有睡意,我们来做点别的。”
  弦歌懂他的意思,自那夜之后,他忍得很辛苦,她都看在眼里。
  特别是这几日,他眸光火热,不停地暗示她,她又惊又惧。
  那夜的噩梦在脑中逡巡不去,她恐两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坦诚相对,她怕自己会失控,再也舍不得离开他。
  说来也好笑,哪怕这十几日,男人夜夜睡在她身侧,她却有一种错觉,这人不属于她,他迟早会离开。
  “等。。。。。。等一下。。。。。。”男人的手挑开她的一带,手指滑进她的衣服里,粗粝的指腹摩挲她娇嫩的肌肤,她身子一颤,急急地捉住他的手。
  “嗯?”男人从她颈间抬起头来,她舌头打结,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男人察觉她的窘迫,大手滑向她的背,轻轻安抚,“别怕,那夜是我不好,这次我轻点。”
  “唔。。。。。。”男人说完就封住她的唇,强势进攻,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弦歌被他醉人的气息蛊惑,渐渐迷失了自己,待她稍稍清醒,两人早已坦诚相见。
  千钧一发之际,弦歌突然喊停。
  修离墨脸色一黑,差点摔倒在她身上,他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弦歌知晓自己躲不过,况且她也有了反应,她尴尬道:“你记得轻点。”
  她怕极了那个夜晚,不想再经历地狱般的折磨。
  这一夜,男人像饿了很久的狼,食不知味,她被折腾到天际泛白。
  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模模糊糊间,她感觉到男人拍了拍她的脸,低声笑道:“等我回来。”
  之后她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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