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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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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怎知道他心中的恨。
  他最恨背叛,对她可以一再纵容,纵容她的任性,却不能容忍她心里住进别的男人。
  这次他慌了,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乱了阵脚。
  他害怕她会离开自己,害怕她一气之下跟别的男人乱来。
  所以,只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她便会乖乖的。
  修离墨这般想着,却忘了弦歌不同于其他女人,不管她有没有失去清白的身子,他都无法掌控她的心。
  “你不是要我放了夏雨吗?沐弦歌,你总该拿点诚意出来,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既求我,便该拿出同等的报酬。”他凉薄的声音逸出唇间。
  弦歌一怔,付出代价?
  他轻轻笑开,残忍道:“以命换命,你懂吗?”
  弦歌也笑了,看着身上狂妄的男人,突然心生厌倦。
  “好,那便用我的命,换夏雨的命,你说可好?”
  修离墨身子重重一震,弦歌甚至能感觉到他一瞬僵硬了身体,凤眸苍凉狠戾,缱绻深切的痛楚。
  修离墨笑得苍凉,松开她的下颌,细细描绘她的轮廓,他淡淡道:“我要你的命作甚。”
  纤长的手顺势下滑,弦歌死死咬牙不让声音逸出来,听得他突然冷戾道:“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身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 去西山,守皇陵

  弦歌的脸瞬间通红,灿若三月桃花,瓣瓣馨香。
  这人怎能这般无耻,这样露骨的话——
  弦歌狠狠撇过脸,他的手一瞬不停,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眸子里却一片清明。
  弦歌冷笑道:“修离墨,你这话不可笑么?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这般粗俗、长相一般的女人,怎就有幸入了你的眼?”
  手一顿,他眉峰一扬,沉声道:“我没有耐心,只问你一句,愿还是不愿?撄”
  “愿又如何,不愿又如何,若说不愿,你能放过我吗?”她偏头凝向他。
  说好不爱,为何又舍不得偿。
  明明该恨,她却恨不起来。
  她痴痴地笑起来,一股无力顿时袭卷全身,他恨她这种凉薄的笑,就像那风,如何也捕捉不住。
  猛地俯身攫住她的唇,他急切地翻卷她馨香的舌,恨在胸膛里如同惊涛骇浪翻滚。
  她就静静躺着,眸子凝着那金色的面具,她突然想,他在碰别的女人的时候,那面具是不是也不曾褪下过?
  唇被他咬破,腥甜蔓延在紧紧缠裹的四片唇瓣里,顺着白皙的下颌滑落,一瞬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嫣红惹眼。
  他一怔,稍稍退离,眸子幽暗地凝住她。
  弦歌牵唇一笑,他的唇还黏在她唇上,她这一动,一股湿润滑腻在他唇上蠕动。
  她低声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不愿意拿自己的身子去换别人的命,他的命,你若爱要,便拿去吧。”
  “只是,修离墨,你记住了,夏雨若因我而死,我也决不苟活。”
  威胁吗?
  弦歌想,她是在威胁。
  没有几分把握,她只想做最后的抗争。
  这般想着别的男人的她,他这么骄傲,还会要她吗?
  弦歌怕了,她发现自己心底厌恶他的触碰,可是身体却诚实地接受了他。
  若是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她就再也离不开了。
  她会被这个男人折磨疯的。
  他猛地咬住她的唇,这一下毫不留情,践踏伤害才能弥补他的恐慌。
  她说她要随那个男人一起下地狱?
  不可能,她休想!就算下地狱,她也只能是他的人。
  做鬼也只能是他修离墨的鬼。
  修离墨笑得癫狂,咬牙道:“那你便带着你肮脏的身子随他去吧,看他还要不要你?”
  身子遽凉,眼角余光瞥见她的肚兜、褒裤飘落在地,凌乱一地,混着男子黑色的衣袍。
  碍眼得恨!
  她轻轻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凌乱,却不愿睁眼去看那欺辱她的人。
  白光一闪,似有什么要撕裂她的脑袋,千军万马喷涌而出,她疼得浑身剧烈抖动。
  那一幕幕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碎片的记忆如潮水般用来,紧紧扼住她的心,也是这般,她无力地被人欺凌,满心悲凉沧桑。
  再也忍不住,她厉声尖叫起来,凄惨的叫声让身上的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身下的女人嘴唇苍白如雪,冷汗沁出肌肤,她死命地抱着头,手指狠狠拉扯发丝,似乎陷入了癫狂中。
  他慌忙从她身上起来,情潮未褪的眸子一瞬染上惊慌。
  紧紧将她揽在怀里,他揉着她低低安慰,声音轻柔如风,却止不住地颤抖,“歌儿。。。。。。对不起。。。。。。我不逼你,不逼你了。。。。。。”
  他不该逼她的,明知道她性子倔强,为何要将她往绝路上逼?
  他当真便舍得让她随那男人死去?
  只有他知道,他说的不过是气话。
  气她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更气她为了别人的男人顶撞他,践踏他的心。
  既然决定让她去西山守陵,他也打定主意管住自己的心,不让她察觉异样,可终究还是不行。
  一碰上她,他所有的理智统统见鬼。
  “疼。。。。。。头好疼。。。。。。”虚弱的声音从怀里逸出,他的心顿痛。
  他是不是错了?
  如果她恢复了记忆,那他。。。。。。
  弦歌呼吸着熟悉的气息,她死命往那温暖的怀里靠去,她真的很冷很冷。
  手紧紧缠住男人的腰身,她陷在疼痛里无法自拔,却直觉自己很安全。
  弦歌不知,这种安全感,却是修离墨带给她的。
  *
  弦歌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西山,而且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冰清说,她昨日突然昏倒在瑜落轩,叶落将她送回锁玉轩。
  今早出发来到西山,她昏睡了一路。
  那个男人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弦歌还怕他会反悔,现在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
  昨天被他这般对待,她头昏欲裂,脑中赫然记起一些记忆,以为这记忆会全部找回来,却是一些零碎的片断。
  而这些记忆,都是与那人有关,同样的场景,都是他在欺负她。
  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摆设简单,她就躺在屋内唯一的床上。
  透过窗棂,依稀可见小小的院落里一颗古老的大树,枝繁叶茂,正值夏季,山中带来徐徐凉风,散去心头的烦躁。
  弦歌披衣起身,推开门,倚在门扉上。
  院落里有三间屋子,一间她住,一间两个丫头住,一间是厨房。
  她被禁军统领安置在此,院外有几个禁军在守卫,冰清、吟夏两人也不知去哪了?
  院落距离皇陵不远,依稀可听见皇陵那边传来搬运石头、凿石头的声音,偶有禁军被斥。
  想到皇陵里住的都是历代帝王,而她就住在皇陵周边,心里有点兴奋,夹杂着令人发怵的毛骨悚然。
  突然想瞧一瞧那宏伟的皇陵,弦歌回屋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循声而去。
  弦歌昨日昏迷,今日又到了皇陵,她并不知道昨日西陵城发生了一件大事,闹得满城风雨。
  西陵王的郡主夙玉棠被人发现赤身***躺在万花楼里,跟她躺在床上的,还有西陵官员杨天德。
  夙玉棠颜面尽失,寻死觅活,一时之间成为西陵城茶余饭后的笑话。
  西陵王震怒,下令杨天德休妻,将夙玉棠娶为正室,大亲之日定在十日后。
  这亲事匆忙,可谁都知道,夙玉棠已经不洁,往日那些上门提亲的公子,现在对她避如猛兽。
  *
  皇宫栖凤殿。
  院落里,百花盛开,炎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在夏日,这天气令人精神不振、睡意十足。
  树架下,皇后李沁茗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眸子半搁,青鸾在一旁轻摇流扇。
  红色的凤袍勾勒出妙曼的身躯,肤如凝脂,螓首蛾眉,眸子迷离,美得惊心动魄。
  裸露的锁骨上红艳艳的吻痕,像极那冬日白雪里傲然盛开的梅花。
  皇帝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诱人的场景,喉间一紧,眸子突然隐晦起来。
  他摆手制止宫女的通报,脚步翩跹走近。
  身后的无桑识趣地停住脚步。
  一个月前,太后逼皇上宠幸皇后,皇上放话未来一个月都宿在栖凤殿。
  这一个月来,皇上确实夜夜留宿栖凤殿,起先皇后还会抗拒,渐渐就麻木了。
  只是这一个月之期已过,皇上似乎忘了,这几日依旧往栖凤殿跑。
  无桑自然不敢提醒,皇上又怎会记不住呢,只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罢。
  熟悉的龙涎香入鼻,一只温热的大掌抚上玉颜,皇后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明黄入眼,男人面庞俊朗,眸子深邃,隐隐燃烧火热。
  皇后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这个男人在她这里宿了一个多月,每次看到他这样火热的眼神,她都暗暗吃惊。
  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发现院里的婢女都被他挥退,连青鸾不知何时也离去了。
  “皇上。。。。。。”皇后颤抖着声音,说着就要起身行礼,腰间一紧,身子凌空,皇帝将她一把抱起。
  一眼不发地走进内殿,眸子始终绞在皇后身上。
  这个女人的身体他太熟悉了,这一个月,他似乎迷恋上了她的身体,夜夜恩宠,有时候就连白日在处理奏章,眼前却突然冒出她娇羞的面庞。
  今日亦然,他刚刚在接见修夜来使,修夜四皇子带来几个美妾,有意让他纳入后宫。
  面对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李茗沁那张清冷的脸。
  一股烦躁涌上心尖,他将那些女人赐给了臣子,驳了四皇子的脸面。
  这不应该,可是他当时脑子一热,自然而然地就这么做了。
  这个女人何时能影响了他的决策?
  他突然很生气,修夜来使退下后,他在鸿心殿发了很大的脾气,就连苏倾颜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
  这股怒火如何也下不去,他气冲冲地就往栖凤殿来了。
  既是她挑起的火,自然该她来灭。
  身子一沾上她,变得愈加火热,烫得像要把人烧死。
  他真是疯了。
  青天白日就想要女人,他何时这般热衷男女之事了?
  一个月过去了,非但不腻,却是对她越来越迷恋。
  ………题外话………素月在这里说明一下,文中人物的名字有时候会出错,修离墨身边的侍卫,他原名叫做左战,可是因为素月的失误,在很多章节写成了左岸,还有皇后,她本叫李茗沁,可是有时候素月迷糊了,将她写成了李沁茗。对于这些失误,素月非常抱歉,给看文的仙女们带来了困扰,希望小仙女们见谅-----
  本来想改过来,可是入V章节不能修改,仙女们只能将就看了。素月努力后面不会再错了。
  素月麻溜滚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皇后没病,就是体虚,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珠帘摇晃,龙帷散落,皇后惊惧地瞧着褪去龙袍的男子,她的凤袍已被他一手扯开,掉落在地。
  那象征着母仪天下的凤袍,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皇上。。。。。。万万不可。。。。。。”皇后说话结结巴巴,眼睛更是躲躲闪闪撄。
  手却坚决护在周身,万万不能让他再得寸进尺。
  现在是白天,他将一宫奴才褪去,这般迫不及待,谁又想不出他们在里间作甚?
  若是传了出去,那她岂非成了霍乱宫闱的妖妃?
  “过来!”皇帝眯眼看着缩在床榻里侧的女人,语气颇为不耐。
  皇后猛地摇头,咬牙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适,能不能。。。。。。”
  身子不适偿?
  皇帝勾唇一笑,沉声打断她,“不能!”
  她是他的妻,却屡次推拒他,甚至大方到让他到各宫临幸妃嫔。
  这样贤良淑德的妻子,颇有母仪天下的气度。
  可他却讨厌这般的她,不在乎,所以大方。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忘过沐景霜。
  她是他的女人,嫁与他五年有余,却仍然难忘旧情人。
  这种奇耻大辱,他是堂堂帝王,怎能甘心咽下?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他也不会放了她。
  他要她明白,她这辈子都是他的女人,逃也逃不掉。
  说来好笑,他与母后赌气,这女人无端成了出气筒。
  以前他对她敷衍了事,对她极为厌恶,恰是这一次,他竟发现这女人这般美好。
  美好到他舍不得放手,果真在这栖凤殿宿了一月有余。
  可笑那新入宫的秀女,未曾见到龙颜。
  就连她月事来了,他也没有宣其他妃子侍寝,独自歇在玉龙殿。
  “皇上。。。。。。”皇后玉颜垂泪,却死死咬牙不抽泣,攥着锦被的手指泛白。
  她没有说谎,这一个月她每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身子的确承受不住了。
  早上起床眼前发黑,险些晕倒在地,还强撑着替他更衣、梳发。
  这几日身子更是病恹恹的,食不知味,整个人消瘦不少。
  皇帝俯身攫住她的下颌,泪珠滑落在指尖,他皱了皱眉,却没甩开。
  冷笑道:“这般做戏给谁看?你不是知书达理么?连侍奉夫君都做不好,谈何母仪天下?”
  “那皇上便废了臣妾吧。”她扬着头,自嘲一笑。
  她父亲已经告老还乡,唯一的胞弟远在西陵,她似乎生无可恋了。
  在这皇宫活着很累,处处提防,连夜里入睡都不得安稳。
  “你说什么?”皇帝大怒,甩手就给她一巴掌。
  身子不稳,在这大力之下,她的头撞上了床榻,眩晕袭来,全身的力气被抽剥殆尽。
  皇后晕倒,太医院乱成一团,所有的御医都被宣来栖凤殿。
  皇帝站在床榻前,看着那些御医轮流上前探脉,龙帷垂下,看不清她的容颜。
  谁都瞧出了皇帝的不悦,往日沉稳的脸上,此刻乌云密布,眸子阴恻恻。
  一屋子的太医、婢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颤微微地垂手而立。
  “谁能告诉朕,皇后到底如何了?”
  终于在第十个太医摇头起身站在一旁的时候,皇帝忍不住怒声问道。
  一个个庸医,把了那么久的脉,竟然都不吱声,当他是死的。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吓得跪在地上,那些把过脉的太医面面相觑,嘴唇蠕动,却是不敢出声。
  没把过脉的,暗暗好奇,究竟是何疑难杂症,让这号称天下国手的一群太医束手无策?
  彼时他们也在庆幸,幸亏他们没有探过脉,若是他们也瞧不出端倪,这皇帝的怒火就要烧到他们身上了。
  望着噤声的一地太医,皇帝额上青筋隐隐暴跳,“都聋了、哑了吗?”
  这一群废物,拿着俸禄却不认真看病,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怕得罪人,所以真本事都没拿出来。
  众人身子抖了抖,所有的太医对视一眼,人人自危,没人敢出声。
  “姜太医,你来说!”被皇帝点名道姓的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子,他颤微微地抬头,悄悄打量帝王的脸色。
  然后又欲言又止地扫视了众人一圈,皇帝知其意,挥手喝退众人。
  皇后这病来得突然,在宫中惹起风言风语,有人说她因为家族势力削减,心情抑郁所致。
  有人说皇帝虐待她,每夜都能听见栖凤殿传出皇后痛苦的呼喊声。
  个中情况如何,各宫纷纷猜测。
  让后宫妃嫔高兴的是,皇后病后,皇上终于不再留宿栖凤殿,她们又有了承恩露的机会。
  这一日,无桑从栖凤殿回来,皇帝刚刚让他送了些南域进贡的水果与皇后,经过御花园,又听到宫里不怕死的小太监、宫娥在议论皇后病倒之事。
  又是那些可笑的传言,无桑轻嗤,并未处罚他们,在这皇宫,多说多错,他们还是不懂。
  早晚有人收拾他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只是说起这皇后的病情,无桑越发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脸被憋得通红。
  跟在身后的小太监见状,问道:“公公有何喜事?说出来让小的也乐和乐和。”
  无桑笑骂:“你这小畜生,什么事你都想参一脚?”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
  那是皇上的糗事,攸关龙颜,他哪敢乱嚼舌根?
  那日皇上挥退众人,他打小便侍奉在皇帝身边,皇帝也不避讳他,让他留了下来。
  他这一留,便听得那姜太医颤声道:“皇后凤体并无大恙,只是若是长久以往,那皇后不久便会。。。。。。”
  “便会如何?”皇帝厉声道。
  “便会。。。。。体虚而陨。。。。。。”姜太医豁了出去,紧紧闭着眼睛回答皇帝的话。
  “你说什么?”皇帝一把抓起姜太医的衣领,那老头子险些翻白眼。
  这眼一翻,怕是再也翻不过来,今日陨的就是他了。
  皇帝也想到了这一点,旋即松手。
  姜太医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中暗自决定,明日就告老还乡。
  这般折腾,他一把老骨头怎受得了?
  “她到底得了何病?”皇帝还是一头雾水,这帮太医净会糊弄人,说话拐弯抹角,烦得很。
  “皇后没病,就是体虚,经不起折腾了。”姜太医察言观色,尽量将话说得隐晦些,毕竟事关龙颜、皇家脸面,他不敢放肆明说。
  “没病你说她会死?”皇帝恨不得掐死他,显然没听出姜太医弦外之音。
  这年轻帝王平日挺英明的,今日怎这般不通透,自然这话,姜太医只能烂在肚子里,他还不敢在老虎头上拔须。
  无桑汗涔涔,心中替那姜太医着急,没见着皇帝怒了吗?
  有什么话不好明说。
  下一刻,当姜太医说了出来,无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也终于明白这一帮太医为何吞吞吐吐了。
  姜太医说:“皇上英明神武、身强力壮、威风凛凛,只是皇后毕竟是女子,身子娇弱,经不起皇帝这般施泽恩露,是以。。。。。。”
  姜太医说不下去了,因为皇帝的脸越来越黑,眸中含着怒火。
  也是,若传了出去,他将皇后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这天子颜面往哪搁?
  姜太医叫苦不迭,在皇帝杀人的目光下,颤微微写下了补身子的药房。
  末了,不怕死地补了一句,“切记,一个月内不可同房,日后也不可这般频繁。”
  他显然把自己当成医者,忘了自己面对的是这天下的王。
  一众太医见姜太医连滚带爬地出来,皆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也算逃了一劫。
  皇后的病告了一段落,朝中众臣却在暗地揣摩圣意。
  皇帝素来厌恶皇后,他们略有耳闻。
  如今这李相辞官,李家长子又被调往西陵,皇帝该废了这无实权的皇后了。
  可是久久不见动静,那些妃嫔的父亲暗自着急,皇后的位子若是不空出来,他们的女儿又如何能登上至尊之位?
  且不说皇帝留宿栖凤殿一个月有余,如今这皇后生病了,皇帝居然还隔三差五去瞧她,时不时御赐绸缎珠宝。
  说起先前受宠的苏贵妃,也没皇后这般受宠。
  这帝王的心思,却是越发难猜了。
  *
  三个月后。
  西山皇陵。
  金秋时节,落叶纷纷,林子里的树叶枯黄零落,如蝶陨落,用尽生命在旋最后一舞。
  弦歌的院落里,吟夏一脸焦急,不停地走来走去,冰清坐在石凳上,面上也略显担忧。
  “冰清,你说这公主都离开了快一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一点音信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吟夏低声抱怨。
  冰清一凛,呵斥道:“小声点,你怕别人不知道里面的公主是假的么?”
  吟夏蓦地捂住嘴,她真是越急越乱,这嘴巴什么话都往外说。
  坐到石凳上,吟夏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然后倾身靠近冰清,哀怨道:“你就不担心公主?”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本王是乱臣贼子,那世子你又是什么

  冰清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角,低叹道:“担心有什么用?”
  二十几天前,公主离开西山,连去哪里都没告诉她们。
  她们唯一知道的是,将公主带走的就是那日将醉醺醺的公主带回锁玉轩,并被琉玥王撞见的公子。
  公主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她不会出事,让她们不要担心,她要很重要的事去办,不方便带上她们。
  冰清知道,公主要防的其实就是琉玥王。
  她们只有留下,才能更好的掩人耳目偿。
  不说西陵城里的琉玥王,单西山皇陵这边还有一个李统领,这人隔三差五便来瞧公主。
  若不是里头有一个假公主在扮演公主,只怕她们已经被拆穿了。
  说起这假公主,冰清也很佩服,她易容术极高,一张脸跟公主一模一样,甚至举手投足、秉***好,都模仿得很逼真。
  如果她们不是事先知道这人是假的,恐怕也要被隐瞒过去了。
  她们极力劝阻公主,可她这人脾气拧得很,冷笑着威胁她们,若是不乖乖听话,那她就自己偷偷溜走,以后决不再回来,出了什么事,她们自己担着。
  公主哪里知道,她们不怕被责罚,就怕她出事,她们这些年来,一直将公主视为主子,一辈子不离不弃,如果公主抛弃了她们,那她们在这世间还有何牵挂。
  说好了一个月为期,如今距离约定日期不远了,公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们怎能不担心?
  “那我们出去找公主?”吟夏不甘心道。
  将近一个月的煎熬,磨光了她所有的耐心。
  “不行!”冰清冷着脸反驳,“且不说不知道去哪里找,若是将事情搞砸了,公主回来必定怪罪我们。”
  吟夏撇了撇嘴,冰清说的不无道理,可这般等待下去,公主若真的出事了,那又该如何是好?
  那位公子,在锁玉轩之前,她们连见都没见过,公主去哪认识这号人物的?
  眼前一亮,吟夏激动地抓住冰清的手,“那我们跟琉玥王说,让他出去找人好不好,他不会不管公主的,而且他势力这么大,一定能找到公主。”
  冰清无语,吟夏这人迷糊得很,难道不知道公主其实最想瞒的就是琉玥王?
  她倒好,想将公主往火坑里推。
  这时,门开了,与沐弦歌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走了出来,沉声道:“不行!”
  看着那张和公主长得丝毫无差的女人,吟夏一点好感都没有,泛着白眼道:“为什么不行?还没说你呢,都是你主子拐跑了我家公主,你还我公主!”
  这女人却是夏雨手下一名精通易容术的暗卫,夏雨一个月前将她从夏川带来,让她假扮沐弦歌。
  几天之内,她观察沐弦歌的举止神态、生活爱好,将人模仿得惟妙惟肖。
  “主子说过,谁都不能说。”假公主冷冰冰道,连这般冷都像极了弦歌,吟夏噎住。
  冰清站起身来,走到假公主面前,低声道:“姑娘,公主何时能回来?”
  “不日便回,你们且耐心等待。”
  说完转身回了屋里。
  黑沉沉的夜,放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今夜无月,西陵王府却彩灯流溢,长廊笼罩在红色的灯海里。
  秋天的夜晚凉爽多风,灯笼在风中缓缓飘荡,夜已深,王府陷入沉静的梦寐中,白日的喧嚣热闹,晚间却显得有些凄清。
  明倾轩,世子夙玉庭的院落。
  房内灯火明亮,后窗上隐隐绰绰映出两道人影,依稀可辩两人面对面而坐。
  氤氲的茶气袅袅上升,低沉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模模糊糊,在夜里消散在风声中,辨不出分明。
  夙玉庭冷笑地看着眼前孤傲的男人,男人悠闲地品茗,对他冷冽的目光视若无睹。
  “你凭什么认定我会降伏于你?”夙玉庭气极,这男人凭什么这般自信,还有他那态度,像是求贤若渴的样子吗?
  修离墨将头从茶杯里抬起,淡淡睨着他,“你有得选择么?”
  “嘭”一声,夙玉棠重重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表示他强烈的不悦。
  “谁说我没有选择,你一个乱臣贼子,我岂能与你为伍?”
  “乱臣贼子?”修离墨淡淡笑开,笑意却不达眼底,“本王是贼子,世子你又是什么?”
  “西陵私养兵马,克扣修建皇陵的饷银,导致皇陵坍塌,若是皇帝查出端倪,你这西陵还能长存于世?兵和马,打仗必备的物件,世子,你莫不是想造反?”
  “你。。。。。。”夙玉庭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劈了这男人,是他太轻敌,竟然连他私养兵马的事都被他查出来了。
  “你究竟是如何发现的?”他没有否认要造反的事,这天下分得太久,也是时候统一了。
  修离墨把玩手上的杯盏,莹绿的光泽衬得他纤细的玉手越发柔美,美得惊心动魄,就是这么一双手,搅动天下风云。
  “世子不必紧张,本王发现也是偶然的事,皇帝远在灵都,对这西陵瞧不上眼,他暂时没发现。若是本王一不小心泄露了某些秘密,那就难说了。”
  他这话说得狂妄,眸光幽深如潭,望不见底,夙玉庭知他这是在威胁。
  若是他不为修离墨所用,那他西陵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他这是将他往绝路上逼。
  夙玉庭也不是窝囊之人,单凭他那懦弱的父亲,这西陵王世袭之位早被皇帝削了。
  强逼自己冷静,夙玉庭冷笑道:“你琉玥王不过是修夜的弃子,在慕幽也就是小小的质子,若是皇帝不顾先帝遗言,将你打入地狱也是动动手指的事,你凭什么狂妄地试图颠覆天下?”
  夙玉庭故意贬低修离墨,他知这人才智无双,恐怕天下无人能敌,七岁孤身来到慕幽,十岁封王,权倾朝野十余载,这样的人,岂是他嘴中的无能之辈?
  可他就是看不惯他的嚣张,同时他也要试试他究竟肚量如何,能否值得他倾心相助?
  修离墨果然没让他失望,这番话也没能掀起一丝波澜,那双凤眸里依然淡漠如斯,仿佛夙玉庭说的事跟他毫无干系。
  “你也不必试探本王,本王的能力如何,世子你早该知道,修夜国早便是本王囊中之物,取不取,不过是本王愿不愿的问题。”
  既然选择收复西陵,修离墨便拿出自己的诚意,他都这般泄露底牌了,夙玉庭还会担心他会出卖他妈?
  夙玉庭脸色顿变,他知这人必定不俗,却不曾想那修夜已被他掌控,他还敢这般说出来,他难道就不怕自己会向皇帝告密?
  这般大度,这般坦诚,他夙玉庭自愧不如。
  夙玉庭苦笑道:“你就不怕我跟皇帝告发你?”
  “不,你不会。”修离墨摇摇头,目光悠远,“你祖上乃慕幽镇国大将军,替先祖黄帝打下江山,可是慕幽皇室却忌惮你先祖,将你先祖赐封到这蛮荒的西陵,世世代代与战场无缘,泯灭了你家族的男儿血性。”
  “好比你父王,如今这般懦弱,可是你不一样,世子你渴望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有些人天生注定属于战场,嗜杀如命,将敌人挥斩倒下,那种热血澎拜的感觉,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会得到。这种人天生就是为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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