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他眼皮底下,她就敢如此放肆,那末私底下呢?
修离墨满眼杀意,冷冷地看着李君澜离去的背影。
好一个统率三万禁军的统领,好一个皇室公主!
他早该杀了那个女人的,在她影响他的情绪,甚至让他做出失控之事的时候,他就该一刀了结了她。
连夜从军营赶回京都,一路风尘仆仆,甚至马不停蹄,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害怕回京看到她一具冰冷的尸体?
☆、第一百四十一章 保命要紧,打不过就跑
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费尽心思去守护。
他天生薄情,哪怕当年母妃死在眼前,他亦不曾留下一滴眼泪。
在王者的眼里,眼泪没有用,他只是恨,想要报仇,毁了这天下。
朝堂之上,尔虞我诈,风起云涌,无形的腥风血雨、刀光剑影,却激起他嗜血的因子。
他喜欢权利,因为只有权利才能让他觉得热血沸腾。
可是同时,他也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事物,显然,沐弦歌于他,就是那微小的失控。
“公主,您在看什么?”吟夏刚上马车,见到弦歌撩起帘子望窗外看,连她们上车都没察觉到,不由好奇地凑过去,“咦,那不是琉玥王?”
“嗯。”
“怎么走了?他不是来找您的吗?”刚才在外面那么久,怎么没见到修玥王的身影,是她太迟钝了?
吟夏有些郁闷,不过,她也就嘴上说说,这时候可不希望再有人来找公主了,不然她又要出去晒太阳。
弦歌放下帘子,冷笑,“找我作甚?”
道歉么?
他那么孤傲的一个人,怎会给人道歉?
许是察觉到弦歌心情不太好,吟夏吐了吐舌头,慢慢挪到冰清身边,不敢再言语。
一时之间,马车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低低的叹息声发自殷红的唇,如同波澜不惊的水面,突然涟漪朵朵,晕荡开来。
“过来。”弦歌率先打破沉默,摊开茶几上的地图,朝着冰清和吟夏招手,“这是京都到皇陵的地图。”
“出发之前我已经跟你们说过,这一路不太平,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弦歌紧绷着脸,不是她危言耸听,她有预感,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记住。”弦歌扬眉,两个丫头的脸近在咫尺,见到她们点头,她才继续,“记住地图上的每一处地方,密林和城镇是最危险的地方,夜间休息,你们要时刻提高警惕。”
“遇上武功比你们高强的,千万不可硬拼,保命要紧,实在打不过就跑,明白了吗?”弦歌再三叮嘱。
细长的手指在暗黄色的羊皮纸上掠过,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被她一一点过,冰清、吟夏聚精会神,灵动的眼睛随着她的手移动。
偶有清风掀起帘子,将羊皮纸地图吹得簌簌作响,清爽的气息融入紧张的氛围中,消解空气中的压抑分子。
弦歌的声音刻意压低,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算盘,特别是皇帝派来监视她的暗卫。
地图是她问李君澜要的,方才李君澜替她分析地图,冰清、吟夏守在外边,防的就是那暗卫。
“听明白了吗?”末了,弦歌抬头,手还指在黄色的点上,那正是皇陵。
“明白了。”冰清、吟夏道。
弦歌轻轻颌首,卷起那方地图,环视一圈,最终收入了怀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收拾残局
午时已过,日头蒙上一层薄纱,隔离了刺眼的光晕。
淡淡的金黄色穿过云层,变幻出橘红色,热气随着云彩散开而消褪。
林间的清风携带树木特有的芳香,一路掀起深红色的帘子,风声簌簌。
慕幽的天,委实奇怪,早上天际像笼上一层黑幕,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午时又是一片艳阳天,午时一过,竟又凉风徐徐。
不过叶落自出生便生活在慕幽,对这风云变幻的天气早已见怪不怪。
“哐啷”
一声沉重的闷响,叶落一惊,抓起身侧的剑柄,利索起身。
地上一片萎靡的青草,昭示他不久还坐在地上。
印刻青花的茶盖滚出帘子,掉落在地,地上是酥松的灰泥,被砸出一个小坑。
帘子本是深红色,褐色的茶水顺着帘子汨汨而下,一路蜿蜒,像极了血泪。
“主子……”叶落疾步来到车旁,掀起帘子的动作不带一丝犹豫。
下一秒,他怔愣在原地。
眼前一片狼藉,四分五裂的碎杯遍地都是,锋利的碎片泛着寒光。
察觉脖子一凉,叶落咽了咽口水,没敢抬头看修离墨的脸。
余光所到之处,浸泡过的茶叶悉数洒在白色的毛毯上,毯子湿漉漉一片,凄惨地沾上了褐色的茶水。
“收拾干净。”修离墨丢下一句话,径自离开。
叶落嘴角抽了抽,在修离墨越过身侧时,他瞥见患有严重洁癖的主子,白色衣袍上一片湿润,明显是茶水所致。
哎,苦命啊!
叶落一边拾掇地上的残迹,一边摇头。
想他堂堂一个暗卫头领,竟然干起丫鬟的活,真是屈才,主子用起他来,真是丝毫不手软。
府上那么多丫鬟,何不干脆带一个出来?
叶落在替自己哀嚎的同时,忘记了重要的一点,修离墨有严重的洁癖。
至于严重到何种地步?
平日里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更不喜别人触碰他的东西,就连马车,除了他和清扫的仆人,没人进去过。
此番出行,叶落也没胆子跟修离墨同处一室,要么在外边赶车,要么骑着一匹马,跟在车子后方。
刚才听到车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叶落情急之下,忘了修离墨武功高强,有谁能伤得了他?
护卫主子安全是他的职责,主子能带他出行,而且独独带了他一个,可见主子有多倚重他。
他自然要时刻保持警惕,绝不能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如果叶落知道修离墨带他出来不是因为倚重他,而是修离墨自身的武功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不需要人保护,带着叶落,目的就是让他跑腿,估计叶落会吐血而亡。
幸亏出门多带了毯子,将脏的毯子掀起,铺上新的,再把碎片收拾干净,将车壁擦干。
叶落满意地巡视一圈,又觉得茶味太浓,瞥见桌案上摆着一尊香炉,于是挽起袖子点上。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再啰嗦一句,现在就给本王滚回去
修离墨回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褪去白色,黑色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墨发融入了锦袍,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却白皙如雪。
叶落心尖一抖,赶紧跳下马车,幸亏他刚刚没有做出出格的事,也就是静坐在马车内。
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他真的忘了,要怪只能怪主子太会享受,舒适的马车,不断诱惑他。
叶落狗腿地撩起帘子,修离墨目不斜视地弯身进入,清幽的香气入鼻。
修离墨一顿,目光落在袅袅生烟的香炉上,分不清喜怒。
叶落见他保持弯身的姿势,循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点燃的香炉香烟徐徐。
心里不由一怔,糟糕,该不是主子不喜吧?
真是蠢货,主子最讨厌下属自作主张了,叶落你又不是刚伺候主子,连做基本的都不懂。
“飞鸽传书,让圣音跟来。”叶落还在懊恼的时候,修离墨早已坐回软榻上,低垂的眸子看不出分明。
“主子……属下不敢了,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您再给属下一次弥补的机会。”叶落哀嚎,主子是想让圣音来替换他么?
都怪自己手贱,没事点什么香,这下好了,招惹主子厌烦。
“你再啰嗦一句,现在就给本王滚回去。”修离墨一双眸子凝在叶落身上,凉薄的语气吓得叶落立即噤声。
“是。”叶落哭丧着脸离开。
虽说顶着大太阳不比在王府舒服,可是呆在主子身边,他才能体会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回去守着一个没有主人的大宅子,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修离墨脱了靴子,躺在软榻上,车子的宽度是量着他的身高来打造,是以他伸直开来,软榻恰好容下他。
卷长的睫毛渐渐阖上,一闭上眼,眼前冒出的却是那女人惊愕的眉眼。
他烦躁地翻身,背对着车壁,尽量让思绪不受她的干扰。
安陵王生辰宴之后,不出他所料,沐安澄把账算到他头上,皇帝在背后顺手推舟。
满朝文武,死的死,伤的伤,那些死去的官员,明面上是皇帝的人,暗地里却是为他卖命。
皇帝真是下了一手好棋,不但让百官集体声讨他,最后迫于无奈,把他送进宗人府。
还光明正大地铲除了异己,赢得百官的赞许。
最重要的一点,他被关进天牢,沐安澄也脱不了嫌疑,被紧闭在府上。
朝堂上的两股势力没了领头之人,就如同散沙,皇帝趁机派自己的亲信前往南域治乱,反对的声音虽多,还是被皇帝压了下去。
可惜,皇帝想到的,却是修离墨故意设下的陷阱。
南域暴乱,是他在背后煽风点火,既然皇帝要南域的权势,那他推波助澜好了。
他修离墨要的是西陵的权势,一块在外人眼中贫乏,在他眼中却是肥肉的地盘。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他要西陵的权势
西陵地势险峻,天气恶劣,既不富庶,而且缺乏物资,是以千百年来,慕幽皇室从不将西陵放在眼里,若不是每代帝王的陵寝都修建在西陵,西陵这地,早已成了蛮荒。
说来奇怪,慕幽皇训,帝王的陵寝只能修建在西陵,据说是开国皇帝遗言,西陵风水好,死后可净化杀戮之气,凡是帝王,手上或多或少沾染血腥。
这传统流传千年,如今的西陵皇陵,帝王的陵墓列满几座山头,早已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座。
西陵郡一直由藩王执掌,世代继承,西陵藩王不仅要守卫皇陵,边界也由西陵王重兵把守。
这一代西陵王年逾五十,性子懦弱,端得儒雅书生,在他治下二十几年,西陵越发没落、穷困,往年开支皆由朝廷拨款。
于是皇帝更加不将西陵放在眼里,言语之间颇为嫌弃,若非西陵边界靠近夏川国,还有慕幽世代的皇陵,早已弃之不顾。
修离墨偏偏看上西陵,西陵远离京都,地势险要,适合练兵盘踞,他如今需要的,就是这么一块地盘,况且是在皇帝的监视之外。
他本想将皇帝的视线引入南域,然后在天牢脱身前往西陵探访,设法将西陵纳入囊中。
计划还没开始,先皇陵寝坍塌的消息就传来,他便静观其变。
果然不出他所料,皇帝为了阻止他暗中去往南域,竟派他出使西陵。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明面上让他随军监督修缮皇陵,实际是将他流放,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下属,都替他愤愤不平。
天牢里的三天,修离墨一刻未闲,将每一步计划盘算清楚。
大军出了城,皇帝圣旨才下到天牢,圣旨上没替他洗清冤屈,作为责罚,修离墨被派去贫瘠的西陵。
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洗不洗清冤屈,他不在意。
百官都不是傻子,能在刀尖上生活的人,谁不是人精?起初受了惊吓才没有发现异常,等他们醒悟过来,自然猜出真相。
修离墨自诩谋智无双,算尽天下人。
有一个人,他却漏算了。
修离墨万万没有想到,沐弦歌竟会自求去西陵守陵,若是他先前知晓,就算是圈禁,他也不会让她踏上这条路。
可是,他身处天牢,暗卫带给他的消息事关朝堂、事关天下,有谁会想到,他竟会想知晓一个女人的消息?
既然逃不开,那就纠缠吧。
月上柳梢头,今夜,月色格外皎洁。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弦歌一行人只能在林中将就一夜。
枝叶微动,树影婆娑,月影摇曳,凉风徐徐。
马车不远处,一名侍卫捡来枯枝,火蹿亮林子,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
火舌在风中摇曳,映在侍卫的眸子里,一团火热摇曳。
林子中,禁军轮番巡视,燃气一堆堆火苗。
☆、第一百四十五章 病发
弦歌的肠胃不好,想是两年冷宫生活,饮食不规律所致。
先前她在皇宫,虽不受宠,可每日的膳食都是温热的山珍海味,今日一整天了,她都是咽着干粮。
腹部一阵阵绞痛,她疼得脸色泛白,却咬牙不吭声。
明明坐在火堆边上,身子却体会不到温暖,寒气一直由脚尖窜到头顶。
冰冷的水顺着喉咙下滑,激起胃部的抗议,疼痛一波bo袭来。
她知道肠胃不好,不能喝冷水,可现今哪有热水给她?
嗓子干涩难忍,对水的渴望战胜了对疼的恐惧。
“啪”
水袋掉落在地,溅湿她的鞋袜,明亮的火在她眸中摇曳生姿,将她的痛楚放大数倍。
在一旁加柴的冰清慌忙丢下手中的柴火,甚至来不及擦手,就握上弦歌的手臂。
“公主,手怎么这么凉?”冰清终于发觉她脸色发白,她支撑不住,靠在冰清怀里。
冰清揽紧弦歌,一面替她擦拭脸上的冷汗,一面朝吟夏道:“快去找李统领。”
吟夏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她想起两个月前在天阁台上,弦歌昏迷不醒,一副中了梦魇的样子。
很快,李君澜匆匆赶来,夜色之下,他的脚步略显凌乱,此刻,却没人注意到。
“怎会这样?可是吃坏肚子了?”李君澜蹲下身子,本想探探弦歌的额头,却觉得太冒昧,手僵在半空。
弦歌尚且清醒,腹部疼痛一阵一阵侵袭而来,四肢无力,她想说没事,可是张了张嘴,完全没有声音。
她没想到胃痛会如此严重,这种痛,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没有感受过。
“是奴婢的错,奴婢忘了公主肠胃不好,今日尽是吃些生冷的东西,现在公主腹部受不住了。”冰清道,愧疚地抱紧弦歌。
李君澜是大老粗,自己身强力壮,不曾想一个女子的身体会如此较弱,这一路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
禁军中没有御医,他也不会治病,眼见弦歌非但没有见好的趋势,反倒越来越严重。
吟夏握着弦歌的手,眼泪簌簌往下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弦歌手上,她想反握吟夏,却力不从心。
夜间的林子特别清冷,弦歌在冰清怀里瑟瑟发抖,一张泛白的脸没在纱裙里。
李君澜顾不得男女之别,让冰清扶正弦歌,他自己盘腿坐在弦歌身后,源源不断的内力自她后背输入。
弦歌的身子早已汗湿,白天天气热,她只着薄薄一层纱裙,夜间凉爽,吟夏给她披了一件外衣,方才疼痛难忍之下,外衣被她甩得不知所踪。
李君澜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上,隔着薄薄一层纱,那柔软的触感还是让他的手抖了一下。
乌云遮住夜色,林子黑了下来,火光映照两人的面孔,白烟自两人之间散开。
“噼里啪啦”的火声,混杂着吟夏的抽泣声,轻轻浅浅的呻吟声从弦歌唇瓣逸出。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日之内,这个女人竟一而再再而三让他失控
在李君澜替她输入内力时,弦歌早已昏睡过去,失去意识前,她脑中盘旋一个信息:这副身子,委实太娇弱了。
浮浮沉沉之间,她眼前晃过前世的一生,如同影视般,一幕幕播放。
妈妈、爸爸、妹妹、两个弟弟,他们原本是幸福的一家人,小时候家境不好,他们也活得很开心,一直到她长大,为了挣更多的钱,她忽视了家人,全身心投入工作。
两年没有回过家,每每给家里打电话,她都报喜不报忧,妈妈爱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吞吞吐吐,总是说一有时间就回。
她知道电话那头的妈妈必定满脸失落,她自己也抱着电话泪流满面,匆匆挂掉电话,她害怕自己会怯弱,心软之下跑回家。
一室黑寂,空旷旷的房子里静得可怕,晚风吹拂帘子,她就蜷曲着双腿坐在地上,泪水滴落在衣上,望着城市里的灯红酒绿。
天幕红彤彤,却美丽不过星空的夜晚,几亿光年的银河系,来自千万年前的光,那才是天际的最美。
是谁在轻抚她的背?这么温柔,她想起了母亲,那双爬满茧子的手掌,总是那么温暖。
小时候,妈妈总爱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那双手带有魔力,弦歌不由自主地向后靠,靠向温暖的来源。
李君澜正专心替她输内力,突然手上一重,她软软地靠在他的双手上,他讶异地垂下眸子,眼前却映入她白皙的后颈。
女子特有的体香在汗后特别清晰,随着凉风灌入李君澜的鼻中,他尴尬地瞥开视线。
这一瞥,连带着手都歪了。
弦歌的身子失去支撑,倒在李君澜怀里。
怀中的躯体软绵绵,李君澜低头,她的锁骨清晰入眼,双手一时僵得不知所措,就连大脑也反应不过来。
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就连冰清也傻眼了,还是吟夏最先反应过来。
“快扶起公主,地上凉。”
吟夏这一声惊醒了李君澜,他手忙脚乱地扶起弦歌,冰清想上前搭把手,弦歌已被他扶稳。
“你们在干什么?”沉冷的声音引得三人瞩目。
那个男人在月光之下缓缓靠近,一身黑衣将他邪魅的气息散发至极点。
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李君澜的手上,那双手还扶着弦歌。
火苗在他眸中熊熊燃起,似是要把人化为灰烬,抿成一条线的薄唇森冷凌然。
修离墨没想到,。
当他看到李君澜抱着她,她柔柔地靠在李君澜怀里,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压制住翻滚的血液。
李君澜皱着眉头,刚想解释,修离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身子一动,人已经到了李君澜面前。
火“扑腾”灭了,修离墨五指微曲,掌风直逼李君澜门面,飘飞的衣袍簌簌作响。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公主是千金之躯,你怎可亵渎她
“琉玥王……你……”李君澜避开修离墨的掌风,又担心弦歌受到牵连,咬牙松了手。
他知道,修离墨这么做,不过是想逼他松开沐弦歌。
论武功,他的的确确不是修离墨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抱着昏迷不醒的人。
修离墨揽过弦歌,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李君澜。
袖袍翻飞,修离墨如鬼魅般出现在李君澜身后。
“小心……”冰清大喊,为时已晚,李君澜重重受了一掌,身子飞出去,撞上不远处的大树。
大树应声而断,“嘭”地一声,在夜里分外刺耳,大地似乎震动一下,可见修离墨这一掌丝毫不留情。
远处休憩的禁军听得声响,又见这处的火熄灭了,以为公主出事。
“什么人?”几名禁军远远大喊,待走近一瞧,对上修离墨冷厉的目光,以及他怀里的女人,那不是公主么?
他们赶紧低下头,不该瞧的,他们绝对不瞧。
“噗”李君澜吐出一口鲜血,鲜艳的血顺着嘴角流入脖颈,他抬手抹去。
此时禁军才发现他们的统领似乎受了重伤,不由得面面相觑。
李君澜的武功他们有目共睹,能当上禁军统领的,非但要有勇有谋,还要武艺高超,李君澜曾经一人力挑五百禁军,夺下禁军统领之位。
“下去。”李君澜站起身来,朝他们挥手。
修离墨冷笑,握着弦歌的大手不由自主紧缩,怀里传来女子浅浅的呻吟声,她的泪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此刻他才发觉她的不对劲,身子冰凉刺骨,脸色白得吓人。
“她怎么了?”凝眉扬向冰清,手又紧了几分。
“腹痛,今天吃了生冷的东西……”冰清懊恼极了,她方才情急之下竟忘了琉玥王也在,早知道让吟夏去找琉玥王,李统领也不会白白受重伤。
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什么,可是冰清敏感,她早就察觉公主和琉玥王关系不一般。
“生火。”修离墨径直抱着弦歌坐在地上,她的脸上汗湿一片,头发柔顺地贴着肌肤上。
他一一替她拭去,丝毫不避讳。
升起的火苗映入他的眸子,而他的眸子凝在她身上,方才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他气她没有女孩子家的矜持,随意与男子肌肤相亲。
现在,他哪里还有气,满心都是她纠结一处的眉眼,那断了线的泪水滴落在指尖,他的手竟微微颤抖。
下巴抵上她发丝,环着她腰肢的那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小腹,内力源源不断输入,不冷了,是不是就没那么疼?
“去车上取来凝香丸。”修离墨没有指名道姓,叶落却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琉玥王,公主是千金之躯,你怎可亵渎她?”李君澜一向理智,此刻也被修离墨气红脸。
夫妻间亲密在外人面前尚且不好表露,可修离墨与公主,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人,他竟敢如此肆无忌弹损毁公主清誉,传出去,公主还怎么做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某些人,行为放浪
“那一掌太轻了?”修离墨勾唇轻笑,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未曾停顿,眸子依旧清朗落在弦歌脸上。
她的耳垂轻盈丰润、白皙可人,月色之下,显得越发诱人,他突然俯下身子,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蠕动,“沐弦歌,你这小妖精,专勾男人魂魄。”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似是梁上燕的低喃,夹杂着无奈,更多的是气闷。
温柔的残忍,用来形容这个男人最适合不过。
弦歌似有所感,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他眸子越发暗沉,嘴角星弧微微。
李君澜瞪大眼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任由那血丝滴落衣上。
他眼里此刻只有不远处相拥的两人,男的一身王者之气,女的乖巧柔顺地窝在男人怀里。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薄纱,那个男人明明在轻薄那个女子,可他却觉得两人该死的般配。
冰清、吟夏纷纷低下头,脸上浮起云朵,若是没有那一幕,还以为是火光画了她们脸上的妆容。
一簇火苗跃起,落在一旁的杂草上,“轰”地席卷开来,李君澜一惊,顾不得其他,“救火”二字没出口,火就被扑灭了。
迈出去的脚顿住,他看到修离墨收回袖袍,那手又轻轻顺着女子的轮廓轻触。
他只道修离墨内力深厚,不曾想竟霸道到如斯境地,一挥衣袍,生猛的烈火即灭。
换做是他,他做不到,又想起方才,修离墨一眨眼就出现在他身后,甚至他怀里还拥着一个女人。
世间竟有如此内力深厚的人,若是普通人,哪怕是山野村夫、街上乞丐,他李君澜都乐于结交请教,偏偏那人是嗜血残冷的琉玥王。
李君澜最不屑的就是这种人,没有是非观念,活得随心所欲,视人命如草芥。
“李君澜,本王记得那日在别院里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沐弦歌,你是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了吗?”修离墨看似随意,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出暗藏的杀机。
“我李君澜做人清清白白,不会像某些人,行为放浪,自己不自爱,还拖累人家未出阁女子。”李君澜怒道。
“是么?本王以为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看来莽夫就是莽夫,非要事事说白才懂。既然如此,本王不介意。”玄色的衣袍被修离墨褪去,裹住了弦歌的身子。
只着一身里衣的修离墨,飘然如谪仙,他说这句话时,身上散发出邪魅的气息。
李君澜心里咯噔一响,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一秒修离墨的话,差点让他脚下趔趄。
“本王的女人,怎可让他人觊觎。”
这话一出,不单是李君澜,就连冰清、吟夏两人都愕然抬首,眸子里明晃晃的不可置信。
修离墨没意识到他的话有多骇人,反而皱了皱眉头。
都不信?以为他开玩笑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不拿药过来,本王立刻让你见不到头顶的月亮
李君澜咬牙冷笑,“你的女人?皇上同意了么?”
别说皇上同意,就算皇上同意了,他修离墨就敢要么?
沐弦歌再怎么不受宠,皇家血脉的事实永远改变不了,修离墨不过是修夜国的弃子,没有先帝的遗言,他在慕幽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况且修离墨心狠手辣、薄情寡义,李君澜如何也不会相信他会接纳沐弦歌。
“本王的事,何须别人指手画脚?”修离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笑话,他修离墨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叶落取药回来,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一双眼睛看看修离墨,再看看李君澜。
最后顿在李君澜身上,“李统领,你的伤再不治,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话不假,虽然叶落初心是气走李君澜,替主子出气,可他很快发现,李君澜的确伤得很重,气息微弱,内力消散,血丝汨汨逸出嘴角。
叶落无语至极,都伤成这样了,还敢跟主子叫板,他活腻了吗?
主子盛怒之下,再给他一掌,他这条命也真没了。
“再不拿药过来,本王立刻让你见不到头顶的月亮。”叶落好心帮修离墨,却被修离墨当成驴肝肺。
“给。”叶落狗腿地蹲在修离墨前方。
修离墨轻点下颌,叶落会意,替他打开盒子,一粒黑色的药丸躺在黄色的布帛上。
抬起她的下颌,将药丸放入她喉中。
叶落知道自己任务完成了,识相起身,静立在一侧。
默默望着天上的月亮,他怕哪天主子兴起,真的让他见不到头顶的月亮,人生何其悲哀。
“哎,你主子都走了,还愣在这里干嘛?”
吟夏凑到叶落跟前,学他仰望星空,除了月亮,什么都没有呀。
她就纳闷了,以为天上有什么呢?
吟夏严重怀疑,叶落脑袋有问题。
“啊,走了。”叶落点点头,几秒之后,声音徒然加大,“走了?”
可不是,待他低下昂贵的头颅,眼前晃过吟夏疑虑的小脸,哪还有人影。
“走哪去了?”主子走了为什么不叫他?难道真的嫌弃他笨手笨脚的,打算让圣音代替他?
“马车呀。”吟夏朝修离墨的马车努努嘴,还有她家公主呢。
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吟夏眨了眨眼睛,空旷旷的林子里,瞬间剩她一人。
此人脑子有病,吟夏鉴定完毕。
弦歌服药之后,身子渐渐暖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修离墨松了一口气。
他抱着她躺在软榻上,身后是冷硬的车壁,怀里是柔软的娇躯,心口胀得满满的。
修离墨轻轻搁上眼睛,黑暗之中,耳边传来她浅浅的呼吸,照明的夜明珠被他用一方帕子盖住。
她显然不喜夜里有光,刚上马车,她睫毛轻颤,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直到他掩去光芒,她才安稳下来。
☆、第一百五十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